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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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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无风的冬夜还是有些冷,正在爬墙的人却热得脱了短襦袄,突然,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翻墙的动作一顿,猛地一回头,看见了夹道尽头的假山里,许莹然还没啦来得急收回的头,她吓得一个不稳,墙上的身子就摇摇欲坠。
许莹然见自己差点把人给吓摔了,急忙跑到夹道下,伸出双手,想要接住来人。但许莹清很快稳住了身子,慢慢的梭了下来。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说完两人都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我叫小霞,是月园的打扫丫头。”许莹然隐隐猜到来人是谁。三姑娘许莹清,五姨娘的大女儿,外面的人都说她是个书呆子,且读书读傻了,一脑子的规矩教条,不知变通。
但照现在看来,聪明的支走丫头,敢翻墙入门!哪里还有一副不知变通的样子!许莹然思忖道。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听说许莹然来自月园,许莹清一脸警惕的问道。
许莹然也知道现在月园的人出不来,谁都不能证明她的话,所以她干脆一年委屈道:“我是碧如的妹妹,前一段时间来的。我出府去城西于记帮五姨娘买她最爱的糕点,可是回来之后月园门前就多了这两个人。而且,你看她们面带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我都不敢问她们!”
许莹然作出害怕的样子,低头抠着手指。
怎么看都有点。。。二。。。许莹清上下打量着许莹然。
“哦!”她恍然大悟,“我叫晴空,是三姑娘的丫头。你刚才也听到了,三姑娘非常珍贵的手绢掉了,那可是夫人赏的,不能丢!所以我要到处看看,现在正好,你也帮忙找找!”
晴空?三姑娘的丫头?
许莹然并不拆穿许莹清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是难言之隐,难道还要许莹清告诉自己:啊!我是三姑娘,对,就那个是被关在里面生孩子的五姨娘的女儿,我现在要去看我妈,你不要对别人说哦!如果许莹清真的这样说,自己才要赶快跑,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死都不知道!
“晴空”许莹然非常自然的说到,“我觉得三姑娘的帕子一定是掉在里面了,我扶你上去吧!”这次,在许莹然的帮助下,许莹清非常顺利的就翻进月园了。
“你慢慢找,我去那边看看,也许在哪儿也不一定呢?”许莹然指着夹道尽头的褐瓦白墙,但却迟迟不见人回应她。
思母心切啊!这才是贴心小棉袄似的女儿吧!不向自己,一赌气十年都不回家。这大概就是自己宁愿暴露,也要帮许莹清的原因!许莹然甩甩头,大步的走到路口,装模作样的四处扒扒,但她的眼睛却时时刻刻盯着月园小角门。
此时,小角门前的两个婆子已经回来了,她们无精打采的蹲在门前的石阶上,一个嘴里念叨“今天该某某到了,又送来了某某”,另一个却是捂着耳朵一脸的不耐烦。
半个时辰后,许莹清笨拙的爬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哭的,“谢谢你啊!小霞!我没有找到手绢,可能不在这里。哦!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啊?月园也回不去了。”
许莹然一直不停的摆手,“不用谢!不用谢的!”然后,她缓缓靠近许莹清,缩着头四处瞟了一眼,低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们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我现在住在‘鬼园’,那里大的不得了,睡十个我都没问题,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析薪园!许莹清诧异的点点头,也学着许莹然四处看看,低声回道:“你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
告别了许莹清,许莹然就回到了析薪园。现在,再呆在那儿已经没有了意义。五姑娘许莹清,可能是许莹然能见到的唯一一个人,其他的,无论是谁,只要想进月园,她的手法都会比这高杆。
既然夫人敢光明正大的封了月园,那她的后手到底是什么?许莹然觉得自己应该再认真的思考一下。
☆、第十九章远虑
这天一大早,许莹然就和手中的绣帕较上了真,说来也奇怪,许莹然人又不笨,但好像和刺绣这件事儿就是没有缘分,愣是学不好!
难道现代人手巧的基因退化了?许莹然疼得一阵阵皱眉!自从冯嬷嬷答应教她后,她看也看很多遍,冯嬷嬷说得口都干了,她本来也是听得好好的,但是针一上手,还是直接把这家伙往自己肉里戳。
冯嬷嬷一直注意着许莹然的动作,第一千零一次开口道:“姑娘,不是这样拿针的,应该要这样。。。”
许莹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冯嬷嬷见状,无奈地又给许莹然做了示范。可当针线重新回到许莹然手中的时候,一切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啊!”许莹然大吼一声,抒发心中的郁闷之气,她随手将不知绣着什么的手帕放在竹筐里。她决定转换一下思路,就拿起冯嬷嬷绣好的荷包在手中把玩。正好,昨天见了许莹清还有许多事没有弄清楚,她遂开口道:“嬷嬷,你说夫人将五姨娘关在园子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关着五姨娘,她就不生孩子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五姨娘没有生出来,那她的嫌疑不是最大吗?”
冯嬷嬷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从上次夫人对付我们的手法看来,夫人最喜欢用的法子就是借刀杀人,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然后再把自己摘出去,这次也不例外,看着好像是只要五姨娘出了事,夫人就逃脱不了干系,可是,到时候替罪羊一出来,她还不就变得干干净净了,而且还能博得个贤惠大度的名声!”
许莹然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荷包上鲜艳的桃花,“这一次,她会借谁的手呢?”
冯嬷嬷听见了许莹然轻声的低喃,她停下了绣活,神色变得肃穆而沉重,“姑娘,我们该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许莹然指了指自己,就听冯嬷嬷继续道:“为了应对夫人对姑娘你的迫害,我们本打算在许府就此沉寂下去,这本来是好的,可是我们唯一算漏了的就是没想到,五姨娘那里和我们这里一样,都是在漩涡中心。这都怪我,只想到夫人既然忍了九个多月,一直没有发难应该问题不大,却忘记了这个许府可不只有一个夫人啊!能平安活到现在的姨娘们,哪个会是省油的灯!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五姨娘出了点状况,那整个月圆就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到时候,你的身份一旦被揭穿,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许莹然再没有一丝漫不经心,她的神色随着冯嬷嬷渐渐低沉的语调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到最后,眉头都皱成了一团,“那该怎么办?我们现在是要做好‘四姑娘’身份曝光的准备,可我在这府里爹不疼娘不爱的,一旦被他们发现,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冯嬷嬷从竹筐里拿起她刚才没绣完手帕,拿起针,又开始绣了起来,“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只有静待事情的发展,到时候见机行事。看吧,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许莹然也被冯嬷嬷的淡定感染,她放下手中精美的荷包,复开始继续她艰难地学习之路。
一时间,偌大的房子就变得安安静静。
不同于析薪园的安静,静法居里,二姨娘一句又一句的玩笑儿逗得许夫人合不上嘴。
许夫人抽出腰间的牡丹纹独角手帕,轻轻的拭了拭眼角,对着身旁的钱嬷嬷说道:“容言可越来越会说话了!瞧这笑话说的,可把我肚子都笑痛了!”
钱嬷嬷咧开嘴,不住的点头说“是”,多的话她一句也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二姨娘一眼。
自从上次她收了二姨娘的钗子,替她求过情之后,夫人就晾着她,说不被重视吧,天天跟在夫人身边,说被重视吧,贴心的活计一件也没再干过!现在,有什么事夫人都爱叫柳枝那个小蹄子,俨然一副要培养她的样子。所以外面都在传,她钱嬷嬷要养荣了,小货老货都紧着去巴结那个小蹄子,就连周贵家的也偷偷送吃食过去,遇见了自己还说什么“下次再给你准备!”,自己会贪图他那点吃的,笑话!哼,看着吧,柳枝这个小蹄子的狐狸尾巴,终有一天会漏出来的,到时候。。。
“钱嬷嬷。。。钱嬷嬷。。。”许夫人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回答,她侧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钱嬷嬷一脸狰狞的表情。许夫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难道还记恨上我了?这个狗奴才,给她两份体面,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二姨娘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许夫人的一举一动,将许夫人皱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禁暗暗猜测,难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钱嬷嬷真的失宠了,那个叫柳枝的丫头将要起来了?这是不是。。。
钱嬷嬷终于回过了神,她“噗通”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最后,许夫人不耐烦的甩了甩帕子,将钱嬷嬷赶了出去。此时,檀香袅袅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二姨娘和许夫人两个人。
二姨娘走上前,站到钱嬷嬷站的地方,亲自端起茶壶,给许夫人添水,“夫人,你安排的事儿奴婢都准备好了。明天你到大业寺的时候,还是住在我们惯常住的梨花小院,香火钱我也派人交给主持了,为了不出差错,我就留在家里替你看家,你看这样好吗?”
许夫人端坐着听完二姨娘的话,点点头,“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立辉这孩子好了吧!所以说还是你照顾得好,丫头婆子看顾着,六七天了也不见起色,就让他在你那里多住几天,不用着急搬回正院。”
许府的规矩就是由嫡妻教养男孩子,女孩子则可以养在姨娘身边。其实不只许府是这样的规矩,就是整个大唐,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的规矩,毕竟,男子长大了是要为家族做贡献,而女子直接一副嫁妆即可,所以对于女子,一般就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
二姨娘听说可以和儿子多相处几天,立时就热泪盈眶,她虔诚的匍匐在许夫人的脚边,“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我一定会看好家,不会让家里出一点差错的!”
紧接着,二姨娘殷勤掏空肚子里所有的趣事,逗得许夫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间或有小丫头进屋端茶送水,看着二姨娘和许夫人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禁在心里一阵阵羡慕,这么大度的主母,二姨娘怕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第二十章事起
腊月十七的卯时,天空还是一片漆黑,然而许府正门前却是灯火通明,在灯光照应下,五辆马车整齐的排成一排,丫鬟婆子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今天,许夫人在外披了一件石榴红的织锦镶毛斗篷,一派喜气洋洋,“大家都小心点,上了车我们就走,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出门,可要好好拜拜,求菩萨保佑你们心想事成!”
“家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可别搞砸了!”许夫人交代得像是要出门好几个月的样子,其实她不过就是去上个香,晚上就会回来。
二姨娘也配合的做出一副肩负重任的样子,许夫人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
五姑娘许莹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禁扁起嘴,十分看不起二姨娘这副小家子做派,不就是照看一天府里的事儿,至于这样!烂泥就是扶不上墙!
“快走了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娘。。。”许莹婷左手立在胸前,右手扶额,说话时却将尾音拉的老长,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许夫人扫了一眼立在第二三辆马车前的三姨娘田氏和二姑娘许莹楚,说实话,许夫人自己都有些诧异三姨娘会跟着出门,她不是一直都是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吗?哼!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要漏出狐狸尾巴了吗?
许夫人在丫头的虚扶下踏上轿凳,伸进半个头后,她的身子一顿,又将头伸了出来。二姨娘见状,立马走到许夫人跟前,“夫人,还有什么事儿妈?”
“你去看看钱嬷嬷在不在,怎么一早就没看见她的人。”许夫人十分疑惑,站直了身子又四下看了看。
二姨娘立刻唤来身边丫头,“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许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柳枝就殷切的回答道:“钱嬷嬷昨个儿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昨晚就让奴婢向夫人告个假。都是奴婢不好,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二姨娘在听到柳枝说钱嬷嬷不去,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立马恭敬的低下头。钱嬷嬷!低着头的二姨娘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三姨娘和二姑娘各自站在自己的马车前,双眼放空,像听不到许夫人她们谈话一样。
但这些许夫人都不曾注意到,许夫人对柳枝的话将信将疑,自己身边的一干丫头婆子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她都知道,也乐意她们有*,这样的人才好控制,以前她只重用钱嬷嬷的时候没什么,当有两个人的时候弊端也显现出来了。不过,这个钱嬷嬷是不能再用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就此被算计,那她这些年来都算是白活了!算了,算了,赶紧把她打发了才是正事!
此时,静法居的挟房里,钱嬷嬷并不知道许府大门前发生的事,她才刚刚起床,正考虑着要不要穿件好看点的衣裳。钱嬷嬷慢条斯理的在一堆衣服里挑挑拣拣,一边选还一边摇头,夫人真是老糊涂了!就爱听柳枝那小蹄子的胡言乱语,以前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现在做事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整个咸安城里哪户人家上香要等到巳时。。。
咦,不是说要上香吗,怎么这么安静!
钱嬷嬷疑惑的抬起头,朝正房望了过去,空空的院子显得有些冷清。
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慌包围了钱嬷嬷,她像是感应到什么,拔腿就朝正房跑去。待她推开正房的大门,哪里还有夫人的影子。钱嬷嬷顿时如被雷劈,打了一个踉跄,扶住门框,连站都站不稳了!
正在打扫屋子的小丫头眼见钱嬷嬷就要倒下了,她下了一大跳,连忙扔掉手中的鸡毛掸子,吃力的拉住钱嬷嬷,“钱嬷嬷,你怎么了,柳枝姐姐说你拉肚子了,你怎么起来了,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她,拉肚子了?柳枝那个贱人是这么说的!钱嬷嬷紧紧盯着小丫头,眼大如牛瞳,吓得小丫头立时倒退了几步。好一会儿,钱嬷嬷才将眼睛移开,歪歪斜斜的一个人朝挟房走去。
小丫头再也不敢去扶了,见钱嬷嬷走远了后,她一把坐在了地上,吓死人了!这么阴晴不定,活该被柳枝姐姐抢了风头!
这边暂时不提,却说二姨娘送走许夫人后,在一群丫鬟婆子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回了曲园。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大好,脚下的步子虎虎生风,简直就像是要飞起来了。
人算不如天算!夫人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的狗咬了一口。看看当时她听见柳枝说钱嬷嬷不来时的表情,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哎!哎!那可真是精彩!这就是报应吧!看人家窝里斗可真是一件人生乐事!呵呵!
二姨娘身后的婆子听见了她情不自禁的大笑声,心中无不鄙视道:没见过世面的,不就是管半天家,高兴得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丫头出生就是贱命,白白丢了夫人的脸!
曲园的雅阁里,二姨娘装模做样的坐在最上首,下方拿着对牌的婆子正细细地报账,她一句话说得飞快,管家帐本记得如行云流水,根本不管二姨娘清楚与否。因为这些事都是有例可循的,直接照旧就可完成,所以,雅阁的一干人等都没把二姨娘当回事儿,二姨娘却像是不知道众人对他的态度,一个人自得其乐着。
她手捧着一只绿地粉彩开光菊石纹茶杯,并时不时揭开盖子,看着杯中腾腾的热气,二姨娘的自顾自的笑得十分开心。
突然,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撞进了屋,正在对账的一干人等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二姨娘不慌不忙的挑了一下眉,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在楠木花鸟纹的四方桌上,“怎么了?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两个壮硕的婆子行了礼,一齐跪下异口同声的说:“二姨娘,大事不好了,五姨娘,她。。。她。。。发动了!”
二姨娘激动的站了起来,头上水晶的雕花流苏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什么?现在就发动了,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
其中一个婆子听完二姨娘的话后,就开始一个又一个的磕头,而她身边的一个大脸婆子也紧闭着嘴,不回话,二姨娘跺跺脚,“唉!大家还愣着干嘛,赶紧找稳婆啊!”
顿时,雅阁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磕头的婆子可能是用力过猛把自己给磕昏了,大脸婆子见状,只好一个人急急忙忙出了雅阁。
☆、第二十一章惊变
雅阁的人在两个婆子投下炸弹后,经过短暂的时间就不再慌乱。她们又自顾自的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二姨娘复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让她觉得有些烫手,“来人啊!这水怎么这么烫,想烫死我啊!”
这时,从雅阁的偏厅里走出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她正是二姨娘的大丫头乔麦。雅阁的众人无不她屏声敛气,用余光扫着她,只见她不急不缓的走到二姨娘身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换过茶杯里的旧水。她一丝不苟的动作让那张平凡的脸都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二姨娘重新拿起茶杯,人们发现她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沉稳,细口细口抿着热茶的动作也显得悠然自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看守月园的大脸婆子终于请来了稳婆,二姨娘连见都没见就直接让她去了月园。虽然大家都尽力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从众人频频出错看来,她们多少还是受了影响!
析薪园里,许莹然在和绣花针大战无数个回合,但结果。。。
冯嬷嬷拿起了她花费无数个日夜绣好的麻布手帕,为什么是麻布呢?以许莹然在府中的地位,不要说布,就是线头头她都见不到,而她的大作能出现在褐色的麻布上,还是沾了冯嬷嬷的光!
什么样的布对冯嬷嬷来说并不重要,她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斟酌着开口,“这。。。这。。。除了颜色没有选对以外,轮廓已经初具雏形!对,就是这样!”
颜色没选对???梅花不就是红色,难道还有绿的?许莹然露出茫然的神色。
冯嬷嬷见了,站起身,走到许莹然的身边,用手指着手帕一处继续说道:“这里最好用土黄色,但这也不怪你,因为你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土黄色??古代还有土黄色的梅花?许莹然顿时觉得大开眼界。
冯嬷嬷并没有给许莹然太多时间来思考,她最后看了一眼,认真的下着结语,“姑娘你虽说天赋差点,但勤能补拙,在我看来这只鸡绣得已经十分成功了!”
鸡???许莹然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而冯嬷嬷自觉是找到了安慰许莹然方法,正在滔滔不绝的安慰四姑娘,浑然不知她的四姑娘羞都快没了脸!
难道自己真的不具备绣娘的潜质?我可指望着以此为生啊!许莹然失望的抬头做望天状,不过她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没关系的,这种复杂的学不来,还可以学简单的嘛,你看冯嬷嬷素手勾勒的小鸟多逼真!只要努力学好那种简单的,再凭借时尚一点的设计,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的,许莹然自我安慰道。
一时间主仆俩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咚。。。”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屋子的安静,即使是从远处传来,这声音许莹然和冯嬷嬷也清晰可闻,她们不由自主朝发声处望去。
“这是。。。”冯嬷嬷听得一阵发愣,沉稳如冯嬷嬷都皱起了眉头,满是褶子的脸上表情凝重,望向远方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声音,怎么了?”许莹然偏头,不就是一声巨响?她搞不懂为什么光凭这样一个声响,就能影响冯嬷嬷的心情。
冯嬷嬷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是许府的丧钟,有人去死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许府最有可能去的。。。”
冯嬷嬷并未在说下去,她又陷入了沉思。但就是第一句话也足以让许莹然震惊了,她知道冯嬷嬷后面一句话是什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五姨娘,许莹然在心里补充道。
但这一切都说不准,还是要出去打听才行!许莹然遂开口道:“我们在这里乱猜也不是办法,既然是丧钟,那现在外面应该也乱成一团了,我先趁乱出去,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冯嬷嬷在屋中来回的走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良久,她才开口,“就像姑娘说的,外面现在一定乱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力量!”
“这。。。”许莹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冯嬷嬷从不出析薪园,这她是知道的。自己从前不出析薪园的原因是保命,以此推断的话,冯嬷嬷不出去也该是有秘密才对。虽然她想不通以冯嬷嬷这样一个言语谨慎的人,该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但当她每次看到那具有一丝美感的行为动作,都曾暗暗做出许多猜测。但不管怎样,她从来没把冯嬷嬷当成一个普通人。现在,让从不在许府内宅露面的冯嬷嬷出去,这。。。真的安全吗?许莹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容许莹然思考太久,冯嬷嬷拉着许莹然就出了门。
许府内院果然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许莹然和冯嬷嬷最终决定兵分两路,冯嬷嬷去前院,而许莹然就留在内院里四下打探。此时,根本不用许莹然可以偷听,许府的下人们都七七八八的散乱在各个角落里,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光明正大的能听着各种版本的传言。
“听说是血崩,应该是个男孩子,可惜,都没保住!哎!所以说命不好就是这样的!”这是同情的声音。
“活该,以为凭着一个孩子就想爬到夫人头上,这就是报应!”这是典型的夫人党。
“这管你们什么事,还不去好好干活,都躲在这里偷懒,皮痒了,想找打是不是!”这是被抓到时,管事大吼。。。
听到这句话,众人一窝蜂的四散开来,许莹然也跟着大部队悄悄溜掉。现在,她已经很肯定,五姨娘真的死了,而且还带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最令人不解的就是,五姨娘的死太突然,夫人一出府,五姨娘就发动,不到三个时辰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许莹然也不敢说是谁下的手,许夫人有可能,因为她出府的时机太微妙,二姨娘也有嫌疑,她可是许府唯一一个生下男孩子的姨娘,且她当时还留在府里,她真的甘心五姨娘来分一杯羹吗?她会不会乘着许夫人出府这个完美的时机做了些什么?甚至碧如都有动机,干掉了五姨娘,她不就是可以上位!许莹然仔细想想,要对付五姨娘的人太多了,因为怀孕这件事,她简直就成了现成的枪把子。
许莹然渐渐走在人群的后面,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溜进了一条羊肠小道。她还从那些谈话的下人口中得知,五姨娘现在就停在月园里。不管怎么样,五姨娘让她出了府,她才见到百里,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况且,她还是名义上的月园丫头,怎么样都要回到月园,不然解释不清不说,许夫人一查,很有可能把她的老底都挖出来。
许莹然左拐右转的,疾步走到了月园,这时,她正好在月园门前见到了探头探脑的碧如,借着这个机会,许莹然义正言辞的要碧如帮她,隐瞒自己没被关在月园的事。什么夫人提前让她出月园,什么夫人布局要抓府里不安分的人。。。等等,怎么离奇许莹然就怎么说,把碧如唬的一愣一愣的。
☆、第二十二章老夫人回来了
许夫人带着长长的一行车马停在许府大门前,立时,就有一个腰间扎着白布的小厮跑过来,跪在许夫人的马车前,“夫人,五姨娘去了,小少爷也没了,二姨娘让我在这等你,你快去看看吧!府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此时,风刮起的“呜呜”声似乎都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渐渐地停了下来,四周变得格外寂静,跪在马车前的小厮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越发急促,他深深的低着头,恨不自己背上没个乌龟壳,不然也不至于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跟在许夫人后面的是三姨娘的车马,她见了看门小厮急匆匆拜见夫人,看上去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
果真出事了啊!
三姨娘不动如山,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在她身边不停催促的丫头,自觉没趣也渐渐闭上了嘴,一时间车里静悄悄的。果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夫人就派的柳枝就来到三姨娘的马车前。隔着棕黑的暗纹锦缎窗帘,三姨娘神色未变的听着柳枝的话:夫人刚刚得到消息,五姨娘还有未出世的小公子都去了,夫人说,现在就让马车直接开到内院,三姨娘你不用下车了!
三姨娘轻轻的“嗯”了一声,柳枝得到回应,就匆匆的跑到三姨娘后面的马车,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二姑娘。二姑娘承袭了三姨娘的冷淡,索性连话都没有回!柳枝知道二姑娘的脾气,也没有在意。之后她们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月园。
因为五姨娘的事来得太过突然,再加上许府正经的主子许夫人、许老爷都不在家,所以从五姨娘出事到现在,两三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撞的那一下钟,就连白灯笼也没人敢挂!
许夫人快步走到月园正屋的小厅堂里坐下,二姨娘被人扶着跪在了许夫人的面前,声泪俱下,有气无力的哭诉:“都是奴婢不好,没有帮夫人看好家,才会发生这样令人悲痛的事,奴婢就是死上一千遍也赔不了小少爷的命啊!呜呜。。。”
二姨娘一句话一抽噎,雨带梨花的脸有一种别样的娇美。荞麦见了,暗叫一声“不好”,她立马跪在地上,成功的转移了许夫人的视线,“夫人,我们姨娘也没有办法啊!五姨娘一发动,我们姨娘就立刻派人去找了稳婆,而且,一听说五姨娘的事,姨娘都急的晕了过去!夫人。。。”
许夫人不耐烦的看着底下一唱一和的主仆,“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升起灯笼,虽说她自是个姨娘,但好歹也为老爷生过三姑娘,而且又是为什小少爷才去的,不说多久,一天还是要停的。派人去跟老爷说没有,怎么着也要让老爷见最后一面啊!”
许夫人说着说着,拿出别再腰间的真丝手帕擦了擦眼角,又继续说道:“眼见就要过年了,这五丫头怎么安置也还没个着落,你们先去忙吧,事儿要一件一件的办完!”
“夫人!夫人!”王婆子在月园的院子里大叫,她慌慌张张冲到许夫人跟前,却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大马趴。
许夫人看的眉心直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静法居的脸迟早要被这些老货丢光!“慌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去领十板子,学学规矩再来说!”
“冤枉啊!夫人,我有事要说,是大事啊!夫人。。。”
柳枝瞥见王婆子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就开口求情,“夫人,听她说说吧!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呐!”
王婆子挣脱拉着她两只手的仆妇,一脸的激动,“老夫人回来了,现在正在安园整顿,她派人到静法居了,所以我才那么着急见到您!”
“什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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