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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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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钟声,李子厚知道自己足足熬了四个小时才好,他着实没料到,这药的药劲这么大。
“爷,姨娘是从密道而来,奴才已经派人下去摸底了,天亮之前应该就能有结果。而姨娘觉明已经带走,他那边还没有回复,但奴才也已经派人过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小四一边帮李子厚穿衣,一边有条不紊的答道。
“嗯,既如此,先去觉明那边看看。”
晚秋是李杨氏的心腹,知道的东西一定不少,比如这密到。
掌管蓟北侯府十多年,还是有了漏网之鱼,给人以可乘之机,李子厚的心情可想而知。
觉明将晚秋带到了西厢房,李子厚到时,审问已经接近了尾声。
李子厚坐在厢房堂屋万字炕上,他听力惊人,隔壁内室的问答他听得一清二楚。
“杨婉秋,你的任务失败了,现在你只是在睡了一觉,当你听到自鸣钟响五下时,便会醒来……”觉明淡淡的语气轻柔而飘渺,充满佛性的声音像是有着特殊的魔力。
催眠术,这是海械所在外藩收获之一,比起那些玉石珠宝,这才算得上正真的收获。
但这催眠术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能在人放松的时候才能成功。
觉明,研习催眠术多年,虽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依然没能克服这个弊端。
因此,为了抓住毫无防备的晚秋,李子厚不惜假装中招,目的就是让觉明撬开晚秋的嘴。
晚秋是李杨氏在李子厚身边安放的明棋,为免打草惊蛇,李子厚这才如此布局。
和尚的特征着实太过明显,为此,觉明穿了一身靛蓝色直裾,头顶用一根木簪束发,没有一丝出家人的香火气息。
“爷”收拾好屋里的晚秋,觉明干净利落的向李子厚行礼,似乎收获颇丰。
随即,他便一一向李子厚禀报了从晚秋处获得的全部情报。
其中,有两条还是大消息。
其一是,晚秋已经知道蓟北侯藏着一个神秘的女人。蓟北侯“深爱”发妻,自那之后,他便再未碰过女人。
但现在,蓟北侯又有了女人,这对于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势力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正事因为这个消息,晚秋才敢大胆色诱。
其二是大唐皇帝即将赐婚蓟北侯和襄阳公主。
和大唐联姻,是当初大燕名正言顺得到蓟北的条件之一。
十三公主在大婚当天死于非命,李子厚克妻之言曾在咸安闹得沸沸扬扬。
当初李子厚以此为托词,拒绝了大唐皇帝再次赐婚的要求,现在三年已过,大唐皇帝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为何谍报还没有消息?”李杨氏还想李子厚神色郑重,如临大敌。
但是,他慎重的不是消息本身,而是李杨氏比他还先知道的原因。
“爷,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也不过是今天才知道消息,因此还未来得及向你禀报,可看样子,老夫人那边似乎知道的比我们早得多。”
觉明也不解,自从流莺离开宫廷,他们的消息虽没有那么及时,但最多也不过是晚个一两个时辰,根本不会像今天这般离谱。
“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才行,小四,请岐山到项脊堂。”李子厚随即起身,觉明紧跟在他身后。
岐山,便是军师郑寒的字,此时虽然时辰尚早,但小四却不敢耽搁,大步流星出了项脊堂。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六,离新年不过四天的时间,李子厚却因为这件事一直耽搁到腊月二十九才到盛京。
腊月二十九,在大燕的传统习俗里是小除夕,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习俗——上坟上供。
沈家俱是女眷,上坟这些便只能等到大年三十,沈沛回来才能完成。
由于沈家的情况特殊,所以为了在二十九这日,沈家女眷有事可做,沈夫人便学着大唐的习俗,让所有丫头剪纸,铁窗花。
为了尊老爱幼,显示小道,剪窗花这个活动被沈夫人搬到了老夫人的寿康院。
因为沈家二老太爷沈向新的事儿,沈老夫人足足颓废了一两个月。
许莹然和沈楚楚一同到的寿康院,她们来时,沈夫人还未到。
但沈老夫人已经坐在大厅的北墙大炕上,她双眼无神,面色萎靡,脸上的皱纹像是雨后春笋,突然冒出了一大片。
在一身喜庆的枣红色袄子的衬托下,沈老夫人孤独的坐在炕上,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许莹然捅了沈楚楚的手臂,随即,沈楚楚也注意到了上面的情况。
“祖母,我还从没有剪过窗花呢?你会不会,教教我和许妹妹好不好?”毕竟是亲祖母,沈楚楚以往责怪沈老夫人偏心,未尝不是也渴望得到沈老夫人的关心。
沈老夫人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工,说是大户人家,不过也不过是一户普通的富户。
既是普通人家,规矩也没有那么深严,为此剪窗花这个活计,还真难不到沈老夫人。
“这些东西都不会,你还是女儿家吗?女儿家讲究心灵手巧,家事农活要事事抓才行,一天只知道舞刀弄枪有什么用?”沈老夫人一边碎碎念,一边拿起剪刀。
大红的方形剪纸,在沈老夫人“咔嚓、咔嚓”声中,不一会儿就变成一朵怒放的富贵花。
花样的剪纸是圆形的,本着吝啬的性子,沈老夫人见剩下的边角料剪出四个元宝。
富贵、金银,沈老夫人果然本性难移!
许莹然和沈楚楚对视一眼,皆头挂三根黑线。
☆、第一百五十三章沈沛回府
沈夫人因为料理前院的事,来得有些晚。
四点整,天空渐渐昏暗,沈夫人在夜幕降临前到达了寿康院,而这时,许莹然和沈楚楚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了。
“娘,你这寿康院今儿可真是热闹,到时候我们再把这些窗花贴上,明儿老爷回来,看着不知多高兴呢?”
行了一个全福礼,沈夫人捂着嘴,乐呵呵和沈老夫人说着。
“既然是要给沛儿看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沈老夫人话虽然不好听,但意思却明了,竟是要沈夫人加入,全然不似往常那般横挑鼻子竖挑眼。
沈夫人嘴唇微张,愣了半晌,还是沈楚楚偷偷拉了她的长裙,她这才反应过来。
“好、好,那媳妇儿也来好好学学。”沈夫人受宠若惊,就近坐在了沈楚楚和许莹然之间。
“剪纸就是要先学会折纸,你看,折纸就是这样……”沈楚楚手把手的教着沈夫人。
沈夫人贴着沈楚楚的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的听着沈楚楚的话,温柔的目光暖和如四月的阳光。
腊月的天气,窗外飘着雪花,呼啸的狂风时不时在屋檐下穿过。寿康院的大厅里,两指粗的蜡烛欢快的跳跃着。
在这亮如白昼的厅堂里,沈楚楚和沈夫人母女间流露出的温馨气氛,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感染着屋内的众人,甚至连沈老夫人也嘴角带笑。
这才是正真的家人应该有的气氛吧?
许莹然柔软的心为这这美好而祥和气氛感动着。感动之余,心中却有点点的失落。
许莹然作为莫霞时,十年不曾回家,每到春节。她不是躲在被窝里睡一天,便是在某宝上瞎逛,糊里糊涂买些自己都不知道能干啥的玩意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后来她成为了许莹然,情况却没有好多少。许家四姑娘。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傻姑娘,第一年时她被许莹婷打得头破血流,在床上躺着过了。第二年,因为朝廷遗失了东南海域防御图,整个咸安城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别说过新年了。
沈家新年的气氛感染了许莹然,可是许莹然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就像是一副拼图,却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块。
也许,是少了一个正真的家人。
望着蹭蹭跳跃的烛火。许莹然对李子厚的思念如泉涌般冒上心头。
她会无法抑制的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是如她这般刻骨相思,还是孤独的在书房里独自舔着伤口。
但无论是其中哪一个,许莹然都坐卧不安。此刻她正是骨若附疽,心在挠墙。
美好的时光总是这般匆匆而过,大年三十如期而至。
西北大营的士兵没有年假一说,但因为沈沛是沈家唯一的男丁。所以每年大年三十他会回家祭祖。
沈沛回到沈府时已是下午两点,祭祖这些东西沈夫人都是准备好的,只等着沈沛这位当家人大开祠堂,祭祀先人。
从沈沛回家沐浴更衣到下人最后关上祠堂大门,这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用了三个多小时,而这期间,许莹然还没见过这大名鼎鼎的沈元帅一眼。
祭祀过先人,沈家便迎来了大年夜的重头戏,年夜饭。
沈家年夜饭摆在了辈分最高的沈老夫人院中。
寿康院正房大厅放了一张直径一米五的大圆桌。桌上大菜六道,冷膳六道,热膳六道道,果品八道。
沈家老夫人坐在面朝大门的正中上位,沈沛坐在沈老夫人左侧。沈夫人、沈楚楚和许莹然则坐在右侧。
沈沛年三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袭石青色长衫,许是少年时营养不良的缘故,长得比一般的盛京人矮,但也有一米七左右。他面容清秀,但眉宇间有些英武之气,这才有了一丝丝大元帅的气质。
这样一个白面书生似的人物竟然是少年成名,大燕赫赫有名的大将!
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这剧烈的反差,多少还是有些让许莹然多少有些吃惊。
“莹然侄女在家住的还习惯?家中琐事多,让你看笑话了。”饭桌上,沈沛面带微笑,神色和睦的说道。
沈沛口中的家中琐事,指的便是沈向新无所不用其极的要钱手段。
许莹然了然,随即起身恭敬的委身行了一个全幅礼,这才回道:“劳烦伯父关心,莹然一切都好。料理家务本就是琐碎之事,莹然理应谢谢伯母给我机会学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莹然表示这很正常,并无嫌弃沈家有门极品亲戚的事。
“料理家事?许妹妹,你什么时候和娘料理家事了,我怎么不知道?”沈楚楚偷拽着许应然的衣袖,自以为低声问道。
沈沛闻言,沉默不语:“……”丫头,你还可以再拆一下你老子的台!
“下次再和你说。”对于沈向新做的败胃口的事儿,许莹然也不想在提及,她夹了一块沈楚楚最喜欢羊排放在她的碗里。
羊排是做的红烧闷煲。萝卜炖出清汤后,将事先炸好的羊排倒进煲中小火闷至收汁。出锅后,羊排中既有油炸后的酥脆,又有萝卜的清甜。夹起时那暗红的色泽更是诱惑非常。
这虽然是一块小小的羊排,但对于吃货来说,这却是一个世界。因此,沈楚楚安静的闭了嘴。
沈沛和许莹然打的哑谜,除了他两人外,在座的其他人其实也没听明白,只是她们没有像沈楚楚那般问出口而已。
“沛儿啊,也不知道你二叔过得怎么样。”尽管不明白,但这也不妨碍沈老夫人在这大团圆的日子想起沈向新。
沈沛无动于衷的盯着一盘剁椒拌木耳,仿佛没有听到沈老夫人的嘀咕。
往年沈家的年夜饭沈向新虽然不参与,但却常常在饭点之前掐着时间来要钱。
因此,有了这些不愉快的经历,沈家没有一个人接过沈老夫人的话茬。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饭桌顿时冷淡了下来。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破坏气氛。
许莹然在桌子下拉着沈楚楚。
沈楚楚不解的望向许莹然,却见许莹然一直盯着窗户看。
昨天她们做的各种各样的窗花已经贴在了窗户上,沈楚楚一眼望见小巧可爱的兔子。
“爹,你快看,那只兔子是我和娘一起剪的,我们剪得可好了。”沈楚楚指着沈沛左手边的窗户大声说道。
“哦,楚楚竟然还会剪这些东西,那爹爹可要好好看看。”沈沛侧过头,真的认真打量起每一个样式的花纸。
“这些全是你们剪得吗?”沈沛这着窗户上满满的一片问道。
其实,沈沛早就注意到了那满窗贴着的红纸,但他没想到这些竟然出自自家人之手。
沈楚楚被沈沛吃惊的声音鼓舞,咧嘴笑答道:“当然,祖母教我们的,许妹妹和娘都剪了不少。”
祖母……
难道他娘终于不再只记得沈向新的好,开始看到他们这家人的用心了吗?
沈沛不可思议的望向沈老夫人,眸中带了点点泪花,像是春日里隐忍不下的毛毛细雨。
沈老夫人瞧见沈沛心绪难明的目光,也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她还以为这是沈沛知道了,他二叔干那些荒唐事只是被外人“迷惑”。
一时之间,沈老夫人欢喜异常,皱纹满布的脸铺满笑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奇葩要是能被改造,那就不叫奇葩了。
沈老夫人的笑容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猥琐,许莹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沈老夫人突然长叹一口气,眉宇纠结成一股绳,“沛儿,今年你二叔都没有到我们家来要钱,他莫不是除了什么事儿,要不,你给他送些过去?”
沈老夫人此话一出,寿康院大厅顿时万籁俱静,除了沈楚楚嚼肉的声音。
“咳咳……”
反应慢了半拍沈楚楚,此时终于想到沈老夫人话中的意思,口中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当即自己就滚了下去。
“小心点,又没人和你抢。”许莹然猛拍沈楚楚的后背,直到真的咽了下去,才敢停手。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二叔偷盗的可是莹然带来的私产!要是莹然报官,那些钱财足够他砍十次头!”沈沛冲着沈老夫人大吼道。
沈老夫人一愣,随即低下头,瘪了一下嘴,低声喃喃道:“这不是没报官么,再说丫头这些赔钱货,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拿她们一点东西怎么了?”
沈沛闻言,扶额无语。
摊上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娘,沈沛连长叹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
“用暗、娼充当自己的女儿,这丢的可是我们沈家祖宗十八代的脸。这样的人,你还要去接济他,和他沾上关系,我们一家迟早死在他手上!难道要我们所有人给他陪葬,娘你也上了断头台,这是好事儿?”沈沛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陈述。
断头台?沈老夫人瑟缩着脖子,不敢再开口。
“娘,儿子吃好了,一路奔波,儿子也累了,就先告退了。”沈沛起身,再也没看沈老夫人一眼,甩着衣袖独自夺门而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魂不散的杨家
沈家的年夜饭在沈老夫人的自作孽中不欢而散。
大年初一一早,沈沛就回了军营。当然,这倒不是被沈老夫人气的。沈沛年年祭祖完后,第二天便回军营,这已是沈家的传统。
新年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出了正月十五。
“沈妹妹,沈妹妹,大事不好了,她们竟然给我送来了这个东西。”沈楚楚挥舞手中的豆青色描花素笺,毛手毛脚的冲进许莹然的卧房。
“不就是送你个东西,难道天塌了?看你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是说你捡到武功秘籍了。”许莹然调侃道,但她手中的活计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我可不是来和你开玩笑的,许妹妹,你正经些,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吧。”
沈楚楚眉头都拧在一起,却没想到许莹然还在这儿开玩笑,她抢过许莹然手中的藕荷色手巾,随手放在炕上的针线篮子里,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栩栩如生的单线麻雀,正是许莹然手巾上唯一的图案。
“这就是让你大惊大叫跑到我这儿的东西,是什么?送这素笺的‘她们’又是谁?楚楚,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你看,你现在搞得我一头雾水。”
许莹然疑惑的拿过沈楚楚手中的素笺,始一翻开,淡淡的玉兰香铺面而来,笺内花簪小楷淡远柔媚,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邀沈家楚楚,……”许莹然抬头看了沈楚楚一眼,继续轻轻的念着笺里的内容。“大雪初歇,春临大地,十里亭梅花纷飞……前往十里亭,赏冬日晚梅。”
落款是一个名叫陆夫人的人。
这就是一封很普通的邀请函。邀请沈楚楚去十里亭赏梅看花。
“楚楚,这有什么不对吗?”许莹然指着笺上陆夫人处,从落款看来,既是挂着夫人头衔下的邀请函,这还应该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不止她奇怪,所有人都奇怪。这张帖子。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沈楚楚细细说着其中内情。
原来,邀请函中的赏花会,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赏花这么简单。这还是盛京城世家大族的二代见面会,当然,相亲这个性质也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这么大的一个集体活动,并不是谁一言堂就能决定的。邀请人员,选择场地,以及场地布置等等一系列的,皆是要盛京城内几个大家族主母商量决定。
沈家虽然因为沈沛的缘故成为了盛京城里的新贵。但沈楚楚“臭名昭彰”,以前从没有被邀请过,但这一次……
难怪她会那么紧张。
弄清了缘由,许莹然低头沉思,沈家年前才因为沈向新的事,处在风口浪尖。理应为众人避之不及的盛京世家。为何会一反常态邀请沈楚楚?
“这件事,你娘知道吗?她怎么说?”许莹然看向沈楚楚,
沈夫人虽然在沈向新和沈老夫人身上屡战屡败,但在其他方面还是不容小觑的,毕竟她打理沈家已经十多年,要真说她一无是处……狗都不会相信。
“啊!”说道沈夫人,沈楚楚尖叫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急急忙忙的又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描花素笺。
这不会是……
果然如许莹然猜测那般,沈楚楚塞在许莹然手里。“许妹妹,这是给你的,我差点就忘了?”
“日子是在二十,娘让我们两个都去。怎么办,许妹妹。你想想办法!我才不要去面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她们围在一起,不是比首饰就是嚼舌根,每一个好东西!”
沈楚楚拉着许莹然的衣袖摇啊摇,滚圆的杏眼委屈的盯着她,还水灵灵的眨巴眨巴。
“去,怎么不去,不去人家还以为你沈楚楚怕了呢,万一以后人家叫你胆小鬼,难道你愿意听?”许莹然不为所动,用激将法来坚决拥护沈夫人的决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莹然隐隐觉得盛京世家此番作为,也许并不是冲着沈家来的。
当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去看过不就知道了。
沈楚楚见许莹然也这样说,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只得叹气道:“那我们还是先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正月二十,天气晴朗,上午七点刚过,沈家大厢车载着许莹然和沈楚楚往城外而出。
赏花会在十里亭举行,十里亭周边多为大户人家的别院,如同苍狗山下一般,能修别院的人,多是盛京世家大族。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盛京城内那些有钱的商户人家,也在此占了不少地方。
此次举行赏花会的陆夫人,乃是盛京刺史陆长空的夫人。盛京乃是大燕最古老的都城,因而盛京刺史乃是大燕三品大员,职位着实不低。
因为这赏花会,十里亭提前做好了清场,所以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
陆夫人年约四十,慈眉善目,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她披着一见大毛黑灰鼠里子的斗篷,在一个六角亭子里迎接着来人。为了供人赏花踏雪,十里亭里这样的小亭子有很多。
来往的马车只能停在梅林外,从停车处陆夫人所在的六角亭,有一条已经清扫过积雪的羊肠小道。
许莹然和沈楚楚并列走在小道上,在两人身后跟着四个丫头。许莹然带着的是冬景和青禾,沈楚楚带着的是白苏和一个面色怯懦的丫头。
看见面生的少女渐渐朝亭子走来,陆夫人热情的迎了上去,“想必这便是沈元帅家的千金和侄女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两位姑娘正是秀外慧中。”
陆夫人语气亲昵,仿佛她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而不是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呵呵”沈楚楚最是不会和这些人虚以委蛇,只能干笑了两声。
“多谢夫人谬赞,莹然和楚楚真是愧不敢当,这是我们带来的一些心意,请夫人指点一二。”许莹然话毕,偷偷扯了扯沈楚楚的裙子。
陆夫人笑而不语的看着许莹然的小动作,坊间传闻沈家姑娘武艺惊人,乃是坊间一霸,绝不似这般灵动透彻。那这位心思玲珑的姑娘就该是沈家远方侄女许莹然。
沈楚楚受到提示,从白苏的手中接过梅花样式的攒盒,递给陆夫人。
陆夫人身后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嬷嬷接过,陆夫人笑意连连道:“沈姑娘何须客气,许姑娘也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的。”
既然许莹然说了是请人指点,陆夫人便当即打开了梅花攒盒,浅尝了盒中色泽金黄,蛋香扑鼻的两层小圆饼。
盒中是许莹然和沈楚楚两人捣鼓出的松饼,因为没有黄油,许莹然便用少许猪油代替,虽然味道不是那么正宗,但聊胜于无。而两层松饼中,许莹然还放了些是简易制作的肉松。
一盒小糕点,看似稀松平常,但乃是许莹然和沈楚楚亲手所做,这样一来,既不会惹人眼,也不会掉了陆夫人的品味,毕竟礼轻情意重。
“香味浓郁,不干不腻,这种糕点,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你们有心了。”陆夫人眼睛一亮,看向沈楚楚和许莹然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小小心意,不值得夫人如此赞扬。”许莹然和许莹然同时说道。
沈楚楚声音清亮怡然如缓缓微风拂面。对于沈楚楚如此斯文的表现,许莹然暗中对沈楚楚竖起大拇指。
“芙儿,还不快来见过两位妹妹。”陆夫人拉出身后的少女,“沈姑娘、许姑娘这便是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名叫陆芙儿,今年十四了。我就让她带你们去四处转转。”
陆夫人将陆芙儿推到许莹然身边。
陆芙儿披着丁香色兰花缎织斗篷,身材消瘦而高挑,她脸颊桃红,似是十分羞涩。
三人彼此向对方行了一个平辈间的敛裾礼。
“不知两位妹妹喜欢什么梅花。东边是娇黄腊梅,西边是香浓绿萼。绿萼花白,清香……”陆芙儿引着许莹然和沈楚楚往梅林而去。
陆芙儿虽然面上娇羞,但介绍起花来却是言语不尽。
许莹然和沈楚楚选择去看绿萼,她便带着两人向东而去。
此时,绿萼林里已有些许人在赏花吟诗,见着陆芙儿这个东道主,陆续有各家姑娘前来打招呼。
“沈妹妹,许妹妹,这是杨家姑娘杨纸涵”陆芙儿来着来人,两方介绍,“杨姐姐,这是沈家姑娘沈楚楚和她的远房妹妹许莹然。”
杨纸涵,听这名字就知道与杨纸嫣的关系不一般。
“沈家?沈家的丫头什么时候也可以来这种地方了,像她们这种人,只能脏了这美丽的地方!陆妹妹,不是我说你,别把脏的臭的东西往这儿带。我们可是名门淑女。”杨纸涵目中无人的性子,和杨纸嫣也是异曲同工,不愧都是杨家人。
“杨姐姐,你……”陆芙儿生平从未与人拌过嘴,遇见杨纸涵这不可一世的模样,急红了眼也没说出一句骂人的话。
“你说什么呢?死娼、妇。”沈楚楚抄起拳头,就要冲杨纸涵冲过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正面对敌
“楚楚。”许莹然伸出手狠狠抓住沈楚楚的手臂。
“许妹妹,快放开我。”沈楚楚挣扎着想要挣脱许莹然,却又担心自己用力太猛,一不小心就会给许莹然手臂卸下来。
沈楚楚的顾虑,许莹然哪能不知,她也不急,苦口婆心的劝道:“楚楚,你去和她计较什么,也不怕掉了身份。像他们杨家这种姑娘会无缘无故就跟人跑了的名门淑女,我们能比吗?人家好意思把这种‘名门’家风拿出来炫耀,我们可别什么都听,不过是些脏耳朵的淫词滥调。”
杨纸嫣莫名失踪,这对于杨家的姑娘来说,的确是一件名声扫地的事儿。
“你这个寄人篱下的贱人,胡说什么,我们可是蓟北侯的亲戚,是你这破落户可以随便议论的吗,给我闭上你那张喷粪的狗嘴。”许莹然的话,直捅杨纸涵的心窝。杨纸涵话毕,充血的双眼阴森森望向许莹然方向,如此浓重的阴寒气息,直让气温降了几度。
“陆姐姐,可怜这里好好的梅花,全被那些个不干不净之人污染了,再美的花也失去了灵气,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许莹然却是看也懒得看杨纸涵一眼,活像她是个什么脏东西似的。
沈楚楚见杨纸嫣被气得跳脚,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她学着杨纸涵的语调,怪里怪气的说道:“哎呦,就是那些家风不正的人污染了这里,我劝大家还是快走吧,免得受人牵连。”
许莹然眉头微挑。她到是没想到,平时看着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沈楚楚,举一反三本领也不赖嘛,没看见杨纸涵已经头冒青烟了么?
“站住。沈家的两个贱人。侮辱了我们杨家还想走?做梦,你就等着让沈元帅来给你们收尸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们给我逮住。”杨纸涵冷哼一声,对着身后一个粗布的婆子喝到。
婆子面容普通。看过一眼甚至记不住她的五官,她身材矮小,不过一米五左右,这在身材高大的大燕十分难得,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许莹然、陆芙儿甚至沈楚楚,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莫非这又是一个高手?
许莹然心情凝重,她不由得想到,当初杨纸嫣身边也是跟了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只不过两者的区别就在于杨纸嫣身边的是男人。而这是个女人。仅此而已。
“楚楚。能看出那婆子的深浅吗?”许莹然压低声音,背在后背的手摆了摆手。她向后走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粗衣婆子。
沈楚楚摇摇头。面色凝重的见许莹然拉回来,和陆芙儿一起护在自己身后。“虽然我武功高强,盖世无双。但奈何我年龄没她大,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是小五,到是可以和她一拼。”
武功高强,盖世无双。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吗?
陆芙儿满脸黑线。
“我觉得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们先去找我娘,杨纸涵虽是侯府老夫人的侄女儿,但这还不是她杨纸涵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地方。”
也许是被沈楚楚的话吓过了头,刚才面对杨纸涵还不能反驳的陆芙儿,霸气侧漏的说道。
“纸涵,算了吧!我们何必和这些人下作的人一般见识。最重要的是陆芙儿是陆夫人的女儿,要是你在这儿打了她女儿,这可是大事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话的是一直跟在杨纸涵身边少女,圆圆的脸,笑容十分可爱,但她低语的话却远不如她的笑容那样美好,“我们可以等会儿在路上伏击她们。”
这样的低语,于沈楚楚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当即,沈楚楚怒目而视。
“这人叫李文秀,是李秘书丞家的庶女,她可是从蓟北一路跟随杨纸涵到盛京的,和杨纸涵最是交好。”瞧见许莹然对李文秀有些许疑惑,陆芙儿自发的解释道。
“是啊,纸涵(杨九姑娘),大家和和气气的些……”就在杨纸涵和许莹然她们呛声之时,周围赏花的各家姑娘就已三三两两的聚拢,眼见着好好的赏花会就要转变成武力冲突,各家姑娘都做起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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