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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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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看来我们府中的护卫越来越能干了,都能打败你了!真是不错。”沈夫人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就他们?还想打败我,要不是小五那个娘娘腔偷袭我,我怎么会输!”沈楚楚满脸愤懑,丝毫意识到自己漏了底。
小五?没听过。
沈夫人假装没听见沈楚楚的话,轻轻的梳理这沈楚楚耳边的碎发,“楚楚,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必杜撰出个虚无缥缈的人物。”
“什么虚无缥缈?他可是真人,是许妹妹的小厮,武功可厉害了,我在他手下过不了三招。”沈楚楚越说越丧气。
沈夫人拧干手巾,换在沈楚楚发烫的额头。“许妹妹?你新认识的朋友,怎么邀请人家到我们家玩玩?她是哪家千金,要不等你好了,我替你下帖子。”
“许妹妹可厉害了,她敢和杨纸嫣直接对上不说。连她的小厮也敢对杨纸嫣说‘我们姑娘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沈楚楚学着小五那高深莫测的语气,一脸欢快,把沈夫人后面的问题直接忽略了个彻底。
沈夫人不死心,继续挖掘内幕,“要不就十六请她过来,现在十三,再过三天你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沈楚楚奇怪的望了一眼自家老娘。好玄幻,她老娘今天这么通情达理。但是……
沈楚楚低下头,一脸失落,“许妹妹好像很神秘似的,都不告诉我她家的地址,而且她们家还有一个爷,许妹妹好像很怕他似的。我还是不要去捣乱了。”
听到“爷”这个字,沈夫人脸色惨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楚楚不要再想了,先休息,娘等会儿再来看你。”
话毕。沈夫人将自己发抖的拳头伸进衣袖里。
“白苏。我有东西楚楚,你和我一起回姜荷院拿。”沈夫人的嘴巴上下合了无数下,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飙。
白苏见沈夫人明灭不断,怒火交加的眼神,当下什么也不敢说。只得跟着沈夫人而去。
姜荷院是沈夫人的院落,但因为沈老爷常年在军营,所以关于沈家的内外院所有事,都是沈夫人在打理。
正是因为这样,姜荷院来来往往的有不少外院的婆子。所以。一进姜荷院,沈夫人还是没有发泄。
对此。白苏看在眼里,但她却更加瑟缩着身子,一声不吭,几乎走路无声的跟在沈夫人身后。
然而,无论白苏怎样小心翼翼,该来的终究要来。
正房大厅,黄嬷嬷像个隐形人般立在角落里,沈夫人端坐在雕花罗汉榻上,一手扶着胸,一手拿起手中的茶杯,骤然扔向白苏,“说!把楚楚和那个劳什子许妹妹的事儿,全都给我说个明白!”
白苏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抖,也不敢擦豆青袄子上的茶叶末子,继而更是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细细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许姑娘叫什么她没说,这原是我们姑娘想借她的手,气气……”
当白苏说到一位没露过面的男人来接许莹然时,却突然望见沈夫人的脸红成了猪肝色,当即她也不敢再说下去。
“贱人,贱人,那样的贱人竟然敢巴结我家楚楚!竟然敢!”沈夫人喘着粗气,浑身炸毛,暴跳如雷。
“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声不断冲击着白苏的神经。
白苏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这时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狂的沈夫人。
也许是疯够了,也许是找回了理智,沈夫人突然又坐了下来,语气温和的像偏小红帽的狼外婆,“白苏,你是我身边出去的丫头,平时也最听我的话,来,念在你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这个玛瑙镯子就赏给你。”
翠绿的手镯上镶着纯银的富贵花,因为常年被人戴着,镯子更显温润,这样一件东西,绝不是凡品。
无功不受禄!
白苏望着玛瑙镯子的目光充满畏惧,然而黄嬷嬷却将手镯拿了过来,亲自拉出白苏不断瑟缩的手,“白苏丫头,带上吧,这可是夫人的恩赐。”
“好了下去吧!记住那个劳什子许姑娘,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她再见楚楚!不然……”沈夫人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个只有一个字飘渺的印在白苏的心上。
白苏颤颤巍巍回到锦葵院,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对沈夫人说过什么话,心中却牢记着沈夫人对她说的话。
“夫人,这个许姑娘……”姜荷院的正门永远是关着的,黄嬷嬷尖锐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传出,听着十分渗人。
“一个外室,竟然巴结我的女儿,她也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姑娘?姑娘出门没个嬷嬷,还带小厮,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从窑子里出来的!”
沈夫人冲着院外大吼,继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二章失踪一事
从项脊堂回到后院,许莹然手中已没有了那卷低调华美的白绸。青禾替许莹然打开青帏棉布门帘后,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趁着春花扶着许莹然回内室的时候,她偷偷将冬景拉到东耳房的廊檐下。
青禾的动作许莹然看得一清二楚,遂也没有多在意。
“春花,不用忙了,你先去泡壶茶回来,屋里的茶都冷了。”许莹然发下桌子上冰凉的杯子。
春花见到许莹然的动作,有一瞬的懊恼,她急忙跪下道:“姑娘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马上就给你准备。”
许莹然瞥了春花一眼,看着春花大惊小怪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快起来吧。”
春花谢礼起身,而后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掀开青帏帘子,东次间和耳房相连的夹角里,露出一双藕色撒花鞋面,春花扫了一眼自己脚上那同款的鞋子,不动声色的向耳房靠近。
耳房和东次间的夹角里,青禾有些生气的质问道:“冬景,你怎么不拦着点姑娘?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给姑娘存些压箱底的东西,以后姑娘到了侯府,怎么能立得了足?”
“你啊你!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冬景怒其不争,纤细的手指点着青禾光洁的额头。
“你也不想想那东西我们是在哪儿得到的,拿来压箱底有什么用,也不拍惹来杀身之祸!再说。姑娘把它交给了侯爷,现在也能在侯爷面前卖个好,以后进府,就算侯爷娶了大妇,也能让侯爷记着姑娘的好!”
回想起项脊堂的笑声,冬景幽幽的叹气。
“我们姑娘千辛万苦从咸安出来,一路上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没曾想,到头来还是只能做妾!”冬景的话让青禾也感伤起来。
“这话能乱说!”冬景低声喝道。随即她又四处望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经过,又拿恶狠狠的眼神剜了青禾一眼。
青禾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喃喃着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冬景见状,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解释道:“侯爷是咱们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报恩以身相许本就理所当然,再说。凭着侯爷权倾天下的高位,人家只怕还觉得是我们姑娘高攀了。所以,青禾。以后到了侯府。你可不能再随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以后姑娘是姨娘,我们都要小心些,这样姑娘才好做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冬景的话无疑给青禾当头一喝,青禾有气无力的应着。
听完两人的话春花撇撇嘴。想着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她便蹑手蹑脚悄悄的离开了。
而两房相接的角落里,青禾和冬景也各自散去,因为两人心绪都不高,未免许莹然问起。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进内室。
所以,她们也都没能看到。许莹然在东次间外间临窗大炕下怔忪的神情。
原来,许莹然进屋打发了春花,却见到外间临窗大炕上青禾和春花新做的衣裳,便顺势坐在了炕上。
没曾想这个地方,正正好就是挨着在东次间和耳房相连的拐角,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竟然让她听到了冬景和青禾的私语。
冬景和青禾是除了冯嬷嬷之外,陪同许莹然最久的人,许莹然自是被她俩的谈话惊得无以复加。
呵呵,就连在她自己的丫头们眼里,她,许莹然,最高也就只能给蓟北侯做个妾!
思及此,许莹然望着屋内光芒流转的碧桃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突然,许莹然不顾脚上的伤势,冲到博古架前,倏然抱起半米高的碧桃花玉石盆景,枝桠上华美的桃花勾住了宽大的缂丝鹤氅。
许莹然想了想,将碧桃花放在回了博古架,脱掉繁琐宽大的鹤氅,复又抱起,疾步的出了房门。
春花早就被许莹然支走了,冬景和青禾因心绪不佳,怕被许莹然发现异常,所以没有进屋,以至于许莹然抱着碧桃花出了后院,竟没有找到一个人。
苍狗山不止是一座山,更是一群连绵起伏山脉的共称,在这连绵的山脉下,一个又一个的温泉得到了盛京达官贵人的喜爱。
因此在盛京以北的苍狗山山脚,各式各样的院子刮分了为数不多的温泉。而蓟北侯府的静秋院,便是其中之一。
静秋院是个三进的院落,因为圈着温泉池子的缘故,院中的围墙多圈了十几亩地,所以整个院子看上去像个球形的。
这样的形状可苦了许莹然,因为没有人领着,在这假山树林密布的院子里,她转着转着就把自己给转晕了。竟然连自己走到哪儿去了也不知。
手中碧桃花盆景越来越沉,左膝也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疼起来。
室外的温度不比烧着炕的房里,再加上许出门前,连防寒的鹤氅也因为碍事而被她脱了,以至于她现在只穿了一件掐腰夹袄。
许莹然蹲下身,不由得望着碧桃花苦笑。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怪声。
许莹然此时蹲在一颗榆树下,她的后方是一座假山,而前面不远处却是一堵围墙。围墙上有一堵颇为隐蔽的暗门,灰白的木门几乎快和围墙连在一起,也许是年久失修,暗门已经希开一条缝,不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许莹然也发现不了。
而那奇怪的声音,正是风吹在暗门上,木门晃动的的声音。
因为这是李子厚的地方,许莹然虽然奇怪,却也不害怕,她推开暗门,抱着沉重的玉石盆景就这么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幽静的青石小道,道路两边有些干枯的杂草,而连绵的苍狗山就在不远处。
“这就出院了?”许莹然茫然的望向身后的暗门。
暗门依然“嘎吱、嘎吱”的响着,没人能给许莹然回答。
“姑娘!姑娘!”而此时,正房后院里换茶水的春花,也已经端着大红袍进了屋,然而她在屋内却一个人也没看见。
刚刚出门时带的斗篷挂摆在临窗大炕上,青莲蝶恋水仙缂丝鹤氅有些随意的扔地上。
春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然而,她把正房里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却依然没有发现许莹然的影子。
太蹊跷了!
“青禾,们见着姑娘没有!”找不到人,春花只得求助于其他人。
青禾正从东南角的小厨房出来,手中还拿着一碟新蒸的糯米糕。听到春花的话,反问道:“你不是和姑娘在屋里,姑娘怎么会不见了。”
春花也不解释,她是真的急了,要是许莹然出了事儿,她们这些丫头在侯爷哪儿一定讨不了好。
“不行,这事儿得和侯爷说说!姑娘脚上还受着伤呢,而且我们对这院子也不熟悉,万一姑娘摔了……”冬景听到了青禾和春花的话,急忙出主意。
于是,春花陪着冬景去了前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倒是直接来到了项脊堂前。
春花见从西跨院出来的小四,闪了一下神,却又很快调整过来,仔仔细细的把许莹然不见前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除了偷听到的那一段对话。
听了这话,小四也没了话说,思考了良久,他才回道:“现在爷在处理事情,要不你们等等我进去看看。”
“小四哥能替我们传信都是担了风险,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在这儿替我们姑娘谢谢小四哥了。”冬景将小四拉到一边,悄悄摸摸的将手中的十两元宝塞到小四手中。
银钱是小,态度是大。
小四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元宝放在袖袋里,而后进了项脊堂。
“……有了这西北地势全域图,海械所的战队,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攻到西北!岐山,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东南海域可以行动了……”
站在堂下,屋内蓟北侯和郑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小四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影响到屋内的谈话。
“小四,然然那里出什么事儿了,她丫头来做什么?”李子厚耳聪目明,自是听到冬景和春花的声音。屋内的事儿刚商议出结果,他便叫了小四上前询问。
“丫头们来说,四姑娘不见了!”小四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这么多人难道一个大活人都能跟丢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就是把院子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李子厚气不打一出来,冷冽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在小四的身上。
“顺便把那两个丫头叫来。”
小四跨出堂屋的脚一顿,心中庆幸自己将冬景等人留了下来。
“然然不见时是你发现的?”李子厚闭着眼,食指扣着桌面,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是的,奴婢去给姑娘泡茶了,回来就发现姑娘不见了,正房、后罩房……连恭房都去了,还是没有姑娘的影子!”春花挺着背,仔仔细细的答道。
“你呢?我记得然然最喜欢带着你,你当时怎么不在她身边?”李子厚突然睁开眼,深不可测的眼眸牢牢锁住冬景。
冬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淋,“奴婢找青禾交代白绸的事,春花也是姑娘的丫头,她考虑事情没这么周全。”
☆、第一百三十三章疯狂的报复
苍狗山不愧是盛京豪门贵族的后花园,许莹然不过是在这小院院墙外一望,就看见了不少精美绝伦的院落。
不过在这宁静致远的巨大别院群里,香火鼎盛的小业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许莹然暗忖。
“谁家小丫头在这儿?还不快快给我家姑娘让路?”
正当许莹然盯着寺庙上方飘渺的烟雾出神时,跋扈的声音,突兀的在她的背后响起。
许莹然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她此刻站的地方,是紧挨着青石路边枯草,根本挡不了来人的路。
对于这样的人,许莹然连个鄙视的眼神,都懒得转过身甩去。
“下贱胚子,说你呢?耳朵聋了,还不快给本姑娘滚!”
也许是作威作福惯了,跋扈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些,而后更伸出染满凤仙花的手,倏然从后面拽住许莹然的发丝。
许莹然没有防备,因为头发被人拽住,整个头皮都发麻。
“放开!再不放手我就客气了!”
许莹然当然知道人家不会听她一句大喝就放手,她不过是掌握主动权而已。
果然,跋扈的丫头嘲讽道:“不客气?一个小小的下贱胚子,充什么老大,说什么不客气?姑娘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客气!”
跋扈丫头扳正许莹然的身子,高高扬起的纤长的手掌。
“啪”
跋扈丫头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扬起的姿势。趁着丫头呆愣的瞬间。许莹然右脚一个上踢。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山脚,跋扈的丫头抱住双腿在地上滚了两圈。
随即许莹然也歪了下去,而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左脚膝盖有伤,单脚承受不了自己的体重,以及手中笨重的碧桃花玉石盆景。
“香莲!你说你有什么用,竟然两个下贱丫头也赶不走!哼!”一个高傲的声音又蹦跶了出来。
香莲恶狠狠的看了许莹然一眼,摇摇晃晃的立起身子。竟然一个人先走了。
来人也没在意,蹲在许莹然身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哟!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带在这儿也能碰到这位姑娘!我们还真是孽缘不浅!”
许莹然疑惑的看向来人,可爱的圆脸,因为倨傲的表情而显得扭曲。
有些眼熟!
“你不是有个了不起的小厮吗?怎么,人家看不上你这干瘪的身子,找下家了啊……”来人的话越来越难听。
听了她这话,许莹然想起了这人。这不就是杨纸嫣的丫头,似乎叫香兰。
果然是冤家路窄,许莹然撑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
既然杨纸嫣的丫头在这儿。那就证明杨纸嫣应该你这儿也不远了!许莹然一眼向小路望去,然而蜿蜒曲折的小路到这儿刚好是个拐角,根本看不了前方的情况。
香兰随着许莹然的目光望去,得意洋洋的问道:“想知道我们姑娘来没有?想知道我们有多少人?”
听了这话,许莹然笑而不语,只是转换了一下位置。不动声色的贴近了静秋院的院墙,与暗门处近了不少。
“咦!你手中拿着什么?”
但由于这个这个姿势是面朝香兰,所以许莹然手中的碧桃花玉石盆景,赤果果的暴漏在了人前。
香兰盯着碧桃花的双眼放光,甚至不由自主的砸吧着嘴。
“这个丫头是我的。香兰退下!”声音阴冷如同毒蛇,隔着老远。许莹然也能感到杨纸嫣吃人的眼神。
香兰准备抢碧桃花的手一僵,干笑着回过头去,她先瞪了一眼春莲,继而干巴巴的说道:“姑娘,我也是这样打算……”
就是趁现在!
许莹然在香兰回头的一瞬间,猛地拉开暗门,跑进了静秋院。
杨纸嫣身后的仆人不下五个,傻子才和她硬碰硬!许莹然靠在院里的墙上,得意一笑,享受着成功逃脱的喜悦。
然而不过片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高墙上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骤然落下,然后她脖子一紧,却又扑在了院墙外。
“想跑?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杨纸嫣走到许莹然跟前,用力的拧着许莹然的脸颊。
“那天,你不是很得意吗?羞辱我不是羞辱的很开心吗?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尝尝被羞辱的感觉,以泄我心头只恨!”
“阿三,你说人能不能打断了所有骨头还活着?我真的好像看看,要不,你试试!”杨纸嫣将嫩白无瑕的手指着许莹然。
天真的语气、疑惑的表情,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恶毒。
“试试?”
许莹然冷笑两声,抱起一旁的碧桃花,进而自顾自的站了了起来。
“你们跑到我家将我掳走,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有资格来试试。”
许莹然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摩擦着玉石花瓣。
“姑娘,这……”碧桃花流泻出清冷光辉,一看就不是凡品。立即摄住了走上前来的阿三。
“蠢货!看我干什么,快去啊。你难道还真相信她的鬼话。那里、那里会是她家……”
杨纸嫣双眼发寒,一步步逼近许莹然。许莹然被迫后退,终于,许莹然后背抵在了灰白的院墙上。
“那可是蓟北侯府的别院,我姑妈家,想骗我,你也该找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小、贱、人!”
杨纸嫣脸色狰狞,高举起的右手果断的拍下。许莹然头一歪,然而却被杨纸嫣狠狠的掐住下巴。
“啪!”
清脆的响声听得许莹然一阵耳鸣,被煽过的脸颊迅速肿起,就像发面馒头一般,洁白还透亮。
“开始吧!”杨纸嫣轻轻的拍了拍手掌,轻轻松松的对着阿三吩咐道。
阿三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缓慢,却像是踏在许莹然的心上般。许莹然知道,这边是阿三的阴谋,他想摧毁她的信念。
为了释放这种压力感,许莹然放声尖叫,“救命啊!李子厚!”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静秋院的东北角里,小四突然拉住身边的二狗。
二狗侧耳亲听,而后摇摇头,空气中除了风声“呜呜”的咆哮,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
小四疑惑的皱起眉头。
“小四哥,二门那地界似乎发现些一双姑娘的绣鞋!”来人气喘吁吁,神色郑重。
听到来人的话,小四遂不在多想,他拍拍二狗的肩,“我去前面看看,这里可不能马虎,多注意些!”
二狗头点得比拨浪鼓还快,立功的事儿,谁不愿意啊!随即,他对这还留在这儿的家仆喊到:“仔细找找,就是一个狗洞也别放……”
二狗突然住了嘴,背后一股阴冷之气渐渐爬上脊柱。出于本能的,二狗换了一个话题,“小四哥虽然只是听到一丝幻觉,但我们还是要注意,不能错过一丝线索!”
“你刚刚说小四听到什么”李子厚冷冽威严的声音,从二狗身后传出。
二狗恭敬的下跪,行礼,一字不漏的交代事情的经过“小四哥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我们大家却一无所闻,后来,因为前院发现了一丝线索,小四哥就先去了前院!”
“你,和我一起去那边找。”李子厚幽深的眼瞥了一眼二狗。
“是,侯爷!”
二狗几乎乐得找不到北,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恭敬的跟在了李子厚身后。
对此,李子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而小四之所以只听到模糊的一句叫声,是因为许莹然光荣的晕了。
许莹然整体骨架偏小,加上她最近伤病连连,所以会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
“阿三,先住手!猎物,总要活蹦乱跳才好玩儿。”
杨纸嫣慢慢走上前,左手拉直许莹然的左脚,右手从头上取出一根拇指粗的玫瑰金簪。
她取钗的动作虽然缓慢,下手却毫不迟疑。
“噗”
“啊”
金器扎入肉的声音,和许莹然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真可惜!竟然没扎准!阿三,你来。”
杨纸嫣耸耸鼻子,漫不经心的拔出许莹然小腿上的玫瑰簪,拿出一条纯白的手巾,慢慢的擦拭。
纯白的手巾印上殷红的鲜血,连风中似乎都带了一丝铁锈味。
二狗之所以叫二狗,不是因为他爹娘喜欢狗,而是他天生对气味特别敏感,五十里范围的空气中如果突然掺杂了一丝异味,那他一定感觉得到。
比如此时,二狗子明显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爷,前面情况有些不对!似乎有人受伤了!”
然然!李子厚心中一紧。
“停下”李子厚喝道。二狗当即顿住,迈出的右脚悬在了空中。
李子厚仔细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连一棵枯草在风中摇曳的声音,他也听得清清楚楚。而西北角嘈杂的人声当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那边!走,我们快去看看。”李子厚指着许莹然所在的方向。
“爷,我们需要在调些人……”然而,二狗话还未说完,李子厚已经轻轻一跃,跳上了太湖石堆砌的假山。
二狗见此,立即奔跑上前,然而李子厚再以几不可见的速度,身形一闪,便直接消失了踪迹。
这也太快了。
院中,只留下了石化的二狗,和“呜呜”的风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天无绝人之路
“疯子,疯子!”许莹然在心中呐喊着,却依然没有睁开眼。
“醒啦,”看着许莹然抽搐的嘴角,杨纸嫣浅笑,嘴角勾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可不管你是真晕,还是假晕。本姑娘给你的‘赏赐’,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领着,不然下次……”她将猩红的手巾扔向许莹然,淡淡的语气,却总让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阿三也已来到许莹然的跟前,杨纸嫣瞥了他一眼,“好好吃伺候着,可别把人玩死了,我还要看看她筋骨尽断时欲仙欲死的表情呢!”
许莹然悚然的望向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长满老茧的手猛然抓向她的脚踝,隐隐中,她竟然听到了掌在风中破空的声音。
这一掌下去,她非挫骨不可。
人在险境中,要么会浑浑噩噩,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要么就会异常冷静,在在危机的紧要关头抓住敌人的弱点,从而各个击破。
“我是蓟北侯夫人!”很显然,许莹然是第二种。
关键时刻,许莹然脑中突然闪过阿三听到她是别院主人的迟疑,杨纸嫣说起蓟北侯时狰狞而绝望的神情。
这一切都是契机,许莹然这才决定赌一把。
现在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拖得越久,丫头们发现她不见的几率越大,她她获救的希望也越大。
果然,阿三的手掌有一刹那的僵硬。许莹然趁此时机猛然一个翻身,阿三顿时反应过来,但那掌风已然收不回来。
“砰”空气和手掌的摩擦声响起,许莹然原来躺的草地上,多了个一寸深的手掌印。
躲过了阿三,杨纸嫣却突然而至。
“贱人!你配,你也配,我的。他是我的……”杨纸嫣狂燥的扑在许莹然身上,像是一条发疯的母狗,癫狂的向许莹然甩着巴掌,甚至有时还张着血盆大口撕咬许莹然的衣衫。
就怕你不发疯!
许莹然一边反抗杨纸嫣发疯的行为,心中却终于松了口气。
杨纸嫣这个娇娇小姐,力气再大也毕竟有限。而那个阿三,看他那一掌就知道,他绝对能做到杨纸嫣说的那样——让她活着感受全身上下每根骨头被打断。
“姑妈说他是我的!我长大了会做她的妻子,我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他很显然说的是蓟北侯。
杨纸嫣脸上闪烁着娇羞的表情。一副贤淑可人的模样,语气温婉动听,像是涓涓的溪流。
倏然。她脸上梦幻的神情不在。声音变得干涩而阴测,“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可是,你用错了方法!你竟然用破烂货的嘴污蔑他的清白。他的高贵,是你这种千人骑的贱人可以玷污的!去世吧,你!”
拇指粗的玫瑰金簪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在许莹然眼前划过一道金光。
难道她们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她真的没招了!
许莹然不忍直视,猛然闭上眼,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呼吸。然而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除了呼啸的风声,似乎连其他的人的呼吸声也不见了。
难道……
许莹然睁眼,什么死神的呼吸,是她自己吓自己,那不过是杨纸嫣晕在了她身旁。
许莹然猛的坐了起来,圆溜溜的眼眸里,倒映出一个面寒如霜身姿挺拔的男人,她欣喜若狂的撑起身子,扑向来人,“子厚!”
李子厚抱着许莹然的手还有些发抖,低沉的嗓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叨叨:“然然,不怕,不怕!安全了,没事,没……”
李子厚这话与其说是讲给许莹然听的,还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子厚,子厚!”许莹然被勒得全身发紧。
但看着还在惶恐的李子厚,她放弃了挣扎,一遍遍摸着李子厚僵硬的后背。“子厚,放松,我没事了。她们那些小手段,给我提鞋都不配,哪儿是我的对手。不用担心,你想想我会是那种受欺负的人吗,我可是连我爹的亏都不吃的人……”
为了安抚李子厚,许莹然可谓是下了血本,连她最不喜欢的“许老爷”也被拿出来调慨。
许莹然甜糯的声音,让李子厚渐渐平静。他突然横抱起许莹然,就地轻轻一跃。
见到李子厚的动作,阿三瞳孔一缩。
许莹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依然站在了院前上,就像来抓她的那个男人般威风凛凛。
李子厚在许莹然的额头轻轻一吻,“然然就在这里等着,收拾了她们,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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