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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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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瞳,你替我吩咐下去,这个男人今天出现在‘天上人间’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我们这里每天客人进进出出,告诉所有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程羽彤凛声吩咐。
  “是,主子!”煎瞳决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个男人相貌不俗,说不定十分危险。“天上人间”每天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来往,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剪瞳遂走到外面关照所有知情的下人严守秘密。
  其实程羽彤心中也早已生疑,她在将这个男人搬运上床的时候,发现了一枚小而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前端呈一种奇特的弧形,一点也不象哪种常见的式样。刃上闪着蓝荧荧的光,搞不好上面有剧毒,程羽彤小心翼翼的匕首插回鞘里,就是匕首鞘上的花纹看起来也十分具有异域风情——繁复而细致。没准儿这个男人还是来自别的民族的呢。
  忙了半日,明月终于请了大夫来。
  程羽彤示意明月领着大夫坐到床前给黑衣酷男看病,又令明铛给大夫泡茶,一边问道:“他额头很烫,是不是发烧了?”
  大夫把了会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道:“是发烧了,但是不完全是因为着凉。”说着他又在黑衣酷男的胸口稍微施力摁了摁,黑衣酷男似乎有点痛苦似的发出一声轻哼。大夫点点头道:“老夫不懂武功,但是这位公子应该是受了内伤,他的经脉有几处出现断裂了,能撑到此时才昏倒已是不容易。”
  “受内伤也会发烧?”程羽彤不解的问。
  “是的,他应该是支撑了很久,直到油尽灯枯才倒下的。天气寒冷,他力气用尽无法抵抗,以至寒气入侵,所以才会发烧。”
  “那应该怎么办?”
  “老夫先开几副退烧和安神的药。其实退烧容易,惟独那几处断裂的经脉请恕老夫束手无策。不过,习武之人都有自己的内功,等他烧退了醒过来,也许他自己知道应该怎么把经脉续上。”
  程羽彤见大夫说话十分中肯,口中称谢,就让明月带他下去开方子抓药,又关照要给赏,那大夫十分感谢的随明月去了。
  这个男人会武功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他身上的肌肉又硬又结实,掌心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很明显是刀疤,这都说明他是练武的。会受内伤到经脉断掉,说明他的对手也是满厉害的了!不过他自己也很了得,程羽彤忍不住偷笑起来,连经脉都断掉了还有闲心强行吻她!应不应该留他在“天上人间”养伤呢?这个男人的仇家没准来头很大,她可是想好好做生意的,不过他又帅又有趣。程羽彤歪着脑袋仔细考虑,算了,等他烧退了就把他丢出去吧!还是要稳妥一点的好。
  明铛给黑衣酷男喂了汤药,又叫人给他换了衣服,忙了好一会才算停当。程羽彤让大家都回房休息,惟独剪瞳见程羽彤打算把他留在自己房间里,急的大声反对。直到程羽彤命人把黑衣男挪到外间的小床上并用绳子把他捆绑在床上,这才肯罢休。
  其实程羽彤把他捆上也有自己的想法。黑衣酷男会武功,万一他突然醒来了自己也许可能遭遇生命危险,还是绑上比较好!不过她也明白,真正武功好的人决不会在意一根小破绳子的,只是但愿这根绳子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下。最好的方法嘛,还是让他尽快的,在程羽彤的眼前醒过来!
  会功夫的人体质果然异于常人。喝下汤药半个时辰,黑衣酷男的呼吸也渐渐平静起来。虽然离天亮还有点时间,程羽彤却根本不想睡觉。她搬了把椅子坐到黑衣男的身边细细打量,唔,睫毛很长!程羽彤总是忘记自己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一名,要去羡慕别人的容貌。一时心中好奇,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腹部摁一下,这里应该会有六块肌吧!好象很紧的样子,要不是有几道绳子绑着,真想拉开来看看,也许身上会有很多很沧桑的刀疤呢!早知道刚才就自己给他换衣服了!
  想想也真是好笑,这么酷的一个人被捆成个大粽子,还被她这么左摸摸,右捏捏的,好象在买牲口一样,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气死!
  程羽彤把目光又移回到黑衣男的脸上,那对深黑的眼睛居然在静静的看着她——他醒了!
  “你醒了?是该醒了,再不醒啊,人家把你卖了就麻烦了!”程羽彤笑咪咪的看着他道。
  黑衣酷男实在是有点啼笑皆非!他其实在被绳子捆的时候就醒了,当时有点好奇,也就任他们施为。后来发现这个大美人居然毫不羞涩的在他的小腹这么敏感的地方摁摁摸摸的,弄的他想不醒来都不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俊男的声音低沉中略有一丝沙哑,性感的一塌糊涂啊!
  “我叫程羽彤,救了你的命呢,你可得记得报恩!不许跟你的仇家提你躲到我这里!”程羽彤爽气的回答,顺带要求回报。她在南阳大小是个知名人士,所以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也不是要求他真的报恩啦,只要他下次有麻烦记得不要牵连上“天上人间”就行!
  黑衣酷男的眼睛仿佛变的更深邃了,“你不害怕我的仇家寻到这里么?”
  “我害怕的呀!”程羽彤略做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所以你既然烧退了,就赶快走吧!”
  “我被你绑的这么牢,还以为你舍不得放我走!”
  “装什么呀,这根小细绳哪里困的了你!”程羽彤撇了撇嘴,忽然又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是胡人么?”
  黑衣酷男刚想开口,程羽彤又猛的打断他,“等等,如果你的身份很神秘,那就千万不要告诉我!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真有意思!黑衣男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程羽彤既大大咧咧对男女大放无所谓,又小心谨慎的想的面面俱到。
  “我叫萧烈!”黑衣男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挺好听的名字。”程羽彤有点恋恋不舍的看了看他的俊脸,突然伸手给他解开绳子,边解边说,“你可以走了,但愿你断掉的那几跟经脉不会对你产生太大的困扰,你的脚筋应该没事吧?”
  说话真损啊!萧烈在床上坐起来,“我需要运功,大约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好的,你运功吧,我去睡觉了,被你折腾了一晚上呢!”程羽彤往里屋走去,突然又想起那把匕首,忙从柜中取出递给萧烈,“还给你,这把匕首看起来很歹毒!”
  萧烈随手接过匕首,看也不看就放到一边,开始闭目打坐。
  程羽彤好奇的看了看他打坐的姿势,发觉颇为无聊,道:“你的衣服靴子在你后面的柜子里。”便回到自己床上梦周公去也。
  ……
  毕竟是忙了大半夜没睡,这一睡下去真的是黑甜一觉。
  屋子里很静,程羽彤慢慢的睁开眼,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慵懒的翻个身,突然发现在自己的枕边放着那把小匕首,只抽出一点点,就看见了蓝色的闪光。
  “这个萧烈!”

  登塔

  “天上人间”的生意很好,但是“天上人间”的老板娘却觉得很无聊。
  “明铛,我快要闷死了!南阳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古代人的生活真的是很单调,特别是女人,最多也就是逛逛街买买料子胭脂什么的,难怪这些人都对“天上人间”趋之若骛呢!
  “主子,人家都说咱们南阳就数‘天上人间’最好玩了,哪里还会有更好玩的地方!”在明铛的心目中,“天上人间”已经跟仙境差不多了。
  “我知道这里不错,但是这里我们太熟了不是吗?”就在这半年里,程羽彤已经先后举办了赏梅宴,温泉节,后山踏青活动以及会员康乐棋大赛,样样都成为南阳城中的大新闻!只是,热闹了几趟了,她也腻了!“南阳附近有什么名胜古迹吗?”也许是时候到周围走走了!
  “对了,主子!你不是说对‘金光塔’很有兴趣么?可以去看看啊!”
  “有道理!”程羽彤眼前一亮,“咱们换了衣服就去吧!”
  时值初夏,女人们的衣裳已经变的单薄,不过仍旧得从头到脚的裹好,很多家教严谨的小姐仍旧穿高领子的织锦外袍内衬薄棉襦裙。程羽彤觉得穿成那样不光自己要热死,连看的人也会冒汗的,这也是她最发愁的一点,作为身世良好的小姐,最多也就露个脖子,即使是那些从事不良职业的姑娘们,也最多敢把领口开的稍微低一点。程羽彤有一次穿了自己制作的小短裙和肚兜在自己的小院里睡午觉,却被明月的一声尖叫惊醒,而和明月一同前来的剪瞳则是把脸涨的通红,然后不由分说就到里屋拿了薄被将程羽彤整个人裹了起来!
  封建礼教害死人啊!程羽彤在和裁缝百般商量后才设计出又凉快又勉强能够表示她出身良好的夏日衣裙。她采用透气性好的上等丝绸面料,制作了一批连身长裙,而不像是其他女人都至少要穿亵裤、底裙和罩袍三层;放弃了肚兜,而在长裙上直接缝制了抹胸——反正她不是很“伟大”的那种,也不担心走光。自己又偷偷的将长的亵裤剪成超短的穿在长裙里面。腰间以同色系的丝带玉佩为饰,更显得她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其实在长裙里面,已经几乎是真空上阵了,但是看起来仍旧是把所有肌肤都遮住的,只是过分曲线玲珑了些!程羽彤第一次试穿的时候,让“天上人间”所有的员工都来看,当时就听到一片吸气声,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有后来明月私下里对她说:“主子,这长裙的确是把人都包住了,可为什么感觉比上次那个小……小短裙更吓人呢?”
  管它吓人不吓人,只要能出门又不热就行。程羽彤挑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又将一头青丝用同色的丝带绑成长长的发辩,再戴上她最喜欢的珍珠耳环,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又性感。吩咐明铛带上一把浅黄色的油纸伞遮阳,乘着马车出街去也。
  马车直接行至“金光塔”前。程羽彤踩着车夫端来踮脚的凳子下了车。“金光塔”很高,程羽彤眯着眼睛从下往上数,塔分六面,共有九层,全部由黑铁铸成,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闪闪,完全没有辜负它的名字。只是程羽彤有点担心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面登塔的人会不会变成铁板烧!
  “好象来玩的人不多啊?”
  “回主子的话,”说话的是车夫老钱,“城里的人大都上过塔了,这些天热,登塔的也少了。不过象今天这样的好天气,如果能上到塔顶,还能看见城外的永定河呢!”
  “是吗?那我一定要上去看看!”
  “今天不行,塔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开放的!主子您可以上到第八层。”
  “为什么?塔顶有什么希奇吗?”程羽彤不太理解。
  “金光塔其实不是我们南人造的,是八百年前黎末族的人留下的东西。我上去过一次,塔顶上有一尊纯金的黎末族大神像,所以平日里也就不让人上去看了。”
  程羽彤完全不知道犁末族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看老钱和明铛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知道这估计是属于常识类的,自己如果开口问的话一定会被当成文盲!当下也不再多问,干脆提了裙子就进塔了。
  “金光塔”里比程羽彤以前见过的宝塔都要宽敞,每一层都开有六扇窗,光线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也足够看清墙壁上的壁画了。画上多为牧人和牛羊,以及壮丽的草原景象,可见那黎末族应该是属于游牧文化的种族。这样的壁画程羽彤在现代时已见的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
  程羽彤和明铛一会儿已经爬到了第六层了,从这里看出去视线已经是非常的好了。六扇窗每一扇都呈现出不同的风景,临街的一面可以看到南阳中心的繁华景象,而相对的那一面则能远远的让人看见一条蜿蜒的河流,想必那就是永定河了。这会儿金乌西坠,天边晚霞灿烂夺目,程羽彤一向爱看夕阳,在“天上人间”里也特别安排了一座“望夕筑”,不过在这居高临下的铁塔里看落日则更有一番风味。
  “明铛,你喜欢朝阳还是落日呢?”程羽彤回头问在一边陪站着的明铛,却发现她已经是热的满头大汗了,这才想到铁塔里虽然有窗,却仍旧闷热的很,明铛按照礼法穿了三四层衣服,年龄又小,自然有点受不住了。
  “是我疏忽了,明铛你和老钱先回去吧!”
  “不,主子,我没事的!”明铛脾气很倔,再说做下人的怎么能把主子丢下自己走了。
  “我看你快要中暑了!你要是昏倒了我可背不动你下塔!”程羽彤深知不这么说她这忠心的小丫鬟是说什么也不会走的。
  “那我回马车等您!”
  “不,让老钱载你回去,喝点解暑汤再休息一会,这是命令!”
  明铛仍旧有些迟疑,“那呆会再让老钱回来接您?”
  “不用!”程羽彤突然想一个人静静的走一走,“我呆会要是想回去了,就去‘瑞祺祥’找石公子,他会派车送我回去的!”
  见明铛还在犹豫,程羽彤干脆叉腰道:“你现在就给我下塔,我会站在窗前看你们走的,快点!”眼看程羽彤把主子的款儿摆出来了,明铛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开始下塔。
  目送老钱的马车离开后,程羽彤又走回西面的窗户,天色暗了许多,那些晚霞不再璀璨,都被厚厚的云层包围起来,有些阴沉,只有当中那轮已经暗沉的太阳,似乎还在挣扎着不愿意落下去。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和那过去的现代所能看到的,会不会是同样的呢?
  感慨间,忽觉腰身一紧,程羽彤连忙转身,一看之下不由惊呼起来,“是你!”
  竟然是萧烈!这异常高大的男子此刻正用一只铁臂搂住程羽彤的纤腰,另一只手却好整以暇的把玩着她长长的发辩。他突然俯下身子凑到程羽彤的耳边,对着那轮廓优美的小巧耳朵轻轻的说,“和落日相比,我更喜欢朝阳!”
  看来他来了有一会了!程羽彤想,不过虽然她并不讨厌被萧烈这样搂着,但是这种情形实在是太暧昧了。忙试着挣脱魔爪,好在萧烈也只是笑了一笑,就放开了程羽彤。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了?”程羽彤四下张望,“难道你又被人追杀,躲在这铁塔里?”
  萧烈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我看到有个小仙女站在这里,实在忍不住,就只好出现了!”
  恭维话人人爱听!程羽彤抿嘴一笑,道:“你总是喜欢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么?”
  萧烈没有回答,却用他那似乎能将人看透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程羽彤,忽的说道:“你这样,很好!”他大手一捞,又将程羽彤的辫子握在手里,还用辩梢轻扫着他那刚毅果断却微微泛青的下巴。
  程羽彤有点发怔!虽说在生理上她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可是在心理上她却决不是未经人事的毛丫头!这样明显的调情她又怎会不懂。萧烈又帅又出色,可惜他太神秘了,不符合程羽彤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想法。
  这时萧烈正将辩梢放在嘴里轻咬着,程羽彤一把拉回辫子,“很脏哎!我刚洗的头发!”
  “难怪!真香!”萧烈摊开手掌,有几根乌黑的发丝正静静的躺在他那线条分明的掌心里,又在程羽彤的瞪视下收拢头发,放进自己的袖子里。
  “你……”程羽彤刚想说话,却猛的被萧烈揽进怀里,又闪到窗户的一边。
  “发生什么了?”程羽彤喘着气问,怎么这个男人的生活总要搞的那么刺激呢!
  “你自己看!”萧烈让程羽彤在他怀中转身,自己的手却紧搂住她的腰不放。
  程羽彤顾不上抗议,小心翼翼的探到窗边,这扇朝西的窗户正好能让人看见通往城内的一条大道,就见有一支二十余骑的队伍正向城里开去,都是南方不多见的高头大马,马上的人虽不着铠甲,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领头一匹马上的人穿了一身白衣,这时也抬头往铁塔上看。
  程羽彤正好看见那白衣人的脸,一看之下,程羽彤浑身巨震,忙缩回头直接躲回萧烈的怀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几乎要让她窒息!
  “你认识他?”萧烈的语气有一丝惊讶。
  程羽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仍旧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认识那个白衣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大陈”朝丞相的独子,程羽彤这具身体原主人慕容樱的未婚夫——卓明轩!

  偷听

  老天!那个该死的卓明轩来南阳做什么?为了找我?程羽彤将背紧贴着墙,瞪大了眼睛却看不清什么,因为她的脑子里正在疯狂的运转着。不会不会,慕容樱的离开应该是一桩丑事,决不会值得卓明轩这样大张旗鼓的亲自来南阳寻找才是。慕容樱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侍妾不是吗?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可是……可是……他一定会被邀请去“天上人间”的,他是丞相的而子啊!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喂,什么怎么办?”
  程羽彤突然觉得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被萧烈紧紧的搂在怀里。
  “没……没什么,”程羽彤挣脱了萧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再见!”
  “你不想知道卓明轩来南阳是要做什么吗?”
  萧烈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程羽彤停住了脚步并且转过身来,“你知道?”程羽彤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我不知道,但是……我跟你对此有着同样的兴趣!”萧烈迅速的摸了一下下巴,这好象是他的习惯动作。
  一个时辰以后,程羽彤已经身处南阳府尹的大宅了,她和萧烈躲在花园里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后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刚才萧烈已充分展示了他出神入化的轻功——秦大人的宅院就好象是街心花园一样对他完全不设防。
  “我想卓明轩应该在那座小楼里。”程羽彤指着离他们不远的一座精致的两层小楼,强迫自己忽略萧烈那只始终搂着她腰的大手,“那里有鼓乐声!”
  她的提示换来萧烈一抹激赏的眼神,然后是她自己的一声惊呼——萧烈就这么搂着她直接朝那座小楼扑了过去。
  透过一扇不起眼的窗户上的一个小洞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切——一切都像三流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简单和顺利——难道这所宅院里的人都是瞎子或者聋子吗?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萧烈的武功好的飞天遁地,不知道跟靳风比两个人谁会更厉害一点……
  “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兴趣?”萧烈的声音似乎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程羽彤强迫自己从胡思乱想里抽身,好在小洞后面的情形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卓明轩坐在属于贵宾的座位上,和过去一样风度翩翩,而坐在他一旁的南阳府尹秦大人正满脸堆笑的在说些什么,虽然他的笑容似乎有点不自然。
  秦大人看起来想说点正事了,他挥手让那些舞者离开,现在整间屋子里只有他和卓明轩两个人了,他似乎很紧张——正在偷看的程羽彤和他一样紧张。
  “您想知道我的来意吧?秦大人!”卓明轩善解人意的先开口了。
  “呵呵……”秦大人笑的有点尴尬。
  “我想秦大人对当前的形势已经很了解了。”卓明轩突然用一种程羽彤从未见过的眼光盯着秦大人。
  秦大人深吸了一口气,他仿佛在一瞬间变的镇静起来,“是的,自从半年前太子殿下薨了,”他略站起身以示尊敬,“听说皇上的身体变的大不如前。在这样的时刻,我等做臣子的更应鞠躬尽瘁,方能报效皇恩。”
  “秦大人对皇上的忠心显然是毫无疑问的。”卓明轩的言辞和他的长相一样让人无可挑剔,“那么然后呢?”
  “然后?”秦大人很吃惊。
  “是的,秦大人,我的父亲和礼亲王殿下都想知道秦大人的真实意思。”
  秦大人的表情就好象卓明轩的脸上突然长了一个大瘤子!
  “礼亲王殿下从来都是非常宽厚的一个人,所以,您只要做一个小小的选择就行,您的选择正是在体现您对皇上的忠心!”程羽彤从来都不知道卓明轩的言辞能够锋利至此。
  秦大人此刻一定在后悔赶走那些舞者和乐手。
  “呃……卓公子……无论如何,我不过是一个外臣,我甚至从未任过京官!……我以为……我以为……”
  “您以为您只要静静的等待就可以了!”卓明轩皱起他光洁的眉头,“可是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南阳是我‘大陈’的经济命脉,而您是府尹,秦大人,您的支持意味着很多东西。”
  “这样吧……”卓明轩看起来好象已经做出了十分大的让步,“您不需要表态,我们只希望,万一……有一天,需要您的帮助……比如说敞开南阳的大门,您可以稍稍的施以援手……或者,至少保持您中立的位置。”
  秦大人似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多谢卓公子,请替我向礼王殿下请安!”他站起来朝卓明轩一躬到底,忽又忍不住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
  卓明轩微笑的道:“你是想知道,我身为荣王殿下的伴读,为什么会站在礼王那一边?”
  秦大人尴尬的陪笑着。
  “这正好说明了,您的固执其实是不明智的,秦大人!”卓明轩起身向门口走去,“好自为之啊,秦大人!”
  他就这么扬长而去,留下一个犹自在发愣的秦大人和大脑陷入一团糨糊的程羽彤以及她的拍档萧烈!
  直到萧烈把程羽彤带回到一辆马车上,程羽彤才能稍微理清思路,“我说……萧烈,好象有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是的,你们的太子死了,你们的皇上也快了!”萧烈说的很自然,好象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好象也不关我的事!程羽彤高兴的想,只要卓明轩不是来找她就行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有很多的时间了!”
  程羽彤不解的望着坐在她身边的萧烈,“怎么说?”
  “如果你们的皇帝去世了,你的那个漂亮的花园必须停业,至少半年!”
  程羽彤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是的!她怎么忘了,如果有帝王驾崩,一切的娱乐都必须停止以表示哀悼,那么她的“天上人间”也必须关门了!老天,她是不是应该开始每天祈祷皇帝可以活的久一点?虽然她对他完全没有感情。
  “我们这是去哪?”
  “去你的地方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羽彤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在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她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人们也许已经急疯了。
  “你可不可以把我放在离竹林稍远一点的地方呢?”程羽彤不认为剪瞳想看见萧烈。
  萧烈挑高了眉毛,“没有问题,我会躲在你的房间等你!”
  “什么?”程羽彤大叫起来,“我没有说过要收留你!”
  “我认为你想找个人聊聊的,我们刚才听到了机密,难道你睡的着?”
  “我为什么睡不着,大陈的皇帝要死了关我什么事,哦,天哪!”程羽彤话一出口就捂住了嘴,然后她看到萧烈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好吧,我们需要谈谈,但是,你保证你会藏的好好的!”
  “天上人间”和往常一样灯火通明——并不完全是因为还有许多客人——和程羽彤的预想一样,有很多人在门厅等着她。
  “主子,你去哪了!”明铛一下子冲进程羽彤的怀里,后面跟着因为紧张而俏脸煞白的剪瞳,“你没有去找石公子!”
  “羽彤,他们到我家来找我,可是你根本没有去‘瑞祺祥’!”说话的是石竞瑭,他显然也很焦急。
  “谢谢你来找我,我在城里逛了一圈,然后我自己走回来了!”这是程羽彤唯一能够想到的借口。
  “你走回来的?!”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是的,所以才会这么晚!”她不想听到更多的关心,躲在她卧房里的男人让她心神不定,“石大哥,我记得你没有会员资格,所以……”
  “你赶我走?”石竞瑭愤怒的指控!
  程羽彤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一边往外走,“石大哥,我很累了,改天我去找你好不好?好了,回见……”
  打发掉石竞瑭,还有三个人在等着她给出合理的解释。
  “剪瞳,我想这会儿你应该是在招呼客人的,我不记得我给你放假了!”轻松的让剪瞳气冲冲的走离开。
  “明月,明天开始有一些事情要你去做。”只有明月不像其他人一样大惊小怪,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明月,我想我们已经有了很多银子了,你明天出去看一看,我想置办一些房子和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也这么想过,主子!”明月认真的回答,“我们应该买一些地,然后租给农户去种,这样那些银子才会变的更多……毕竟我们有那么多人!”
  “我太高兴了你能有这么先进的思路!”程羽彤激动的拥抱明月,“交给你了!”转头吩咐明铛,“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去陪陪你姐姐吧?乖!”
  明铛无可奈何的跟着明月去了。
  程羽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真的是有点累了,不过她房间里还藏着男人呢!老天!

  逃离

  反手关上房门,程羽彤很无奈的看到萧烈就这么自然的躺在她的床上,并且舒服的摆出大字型。这使得程羽彤只能屈尊坐到一把扶手椅上!她不满的抱怨道:“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地方!”
  萧烈居然赞同的往里面挪了挪,还腾出一只手在身边空出来的地方拍了拍,同时扯出一个酷毙了的笑容。
  程羽彤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不去拍床上用品广告真是可惜了!”她不理萧烈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继续说道:“好吧,我们开始谈吧!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对今天我们听到的事情很感兴趣的!”萧烈显然想不通为什么程羽彤在听到那样惊人的消息后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的,偷听到的消息的确很惊心动魄,只不过……“听上去有两位王爷都想当皇帝,这也没有什么希奇啊,每朝每代都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根本左右不了这些不是吗?”程羽彤完全明白萧烈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她也能闻出萧烈身上那种神秘的气息,但是就和她在对待韩霁的态度一样——她真的是害怕知道!
  “可是你认识丞相的公子!”萧烈一针见血。
  程羽彤知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好吧,我告诉你,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但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就离开他了。”
  她没有撒谎,对不对?
  萧烈突然眯起眼睛打量以瑜珈姿势盘坐在椅子上的程羽彤,“你值得卓明轩来找你!”
  “我应该说谢谢你吗?”程羽彤皱眉。
  萧烈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不知道……韩雷和韩霁,哪个会胜出……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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