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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之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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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大的福分。”
  “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小佟佳氏不服气的问。
  大佟佳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地说:“三个皇四子里一个是世宗皇帝,一个是皇上的嫡亲弟弟也是嫡子,另一个是最有望继位的元后嫡子,太后娘娘没有认为你在挑拨皇上与德亲王和四阿哥之间的兄弟、父子情分已是仁慈,可是其他人是否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还不可知,你就那么傻乎乎地往前站着当靶子?”
  “对不起嘛~~~姐姐,妹妹下次不敢了~~~”小佟佳氏撒娇。
  “你别忘了,现在的皇四子侧福晋是西林觉罗氏,你让嫡福晋心里怎么想?若是被李家和西林觉罗家恼上了看你怎么办?”大佟佳氏挫败的说:“你的封号还真给没错,这是日日提醒你要谨言慎行。”
  小佟佳氏额头冒出冷汗,她腻在大佟佳氏身边沉闷了好一阵子,大佟佳氏见状心一软无奈地说:“这件事本宫能帮你善后,那日后呢?你不能每件事都指望本宫这个姐姐,要是有一天本宫不在了谁还能护着你?”
  “好嘛~~~好嘛~~~”小佟佳氏慎重的说:“妹妹以后一定会牢记‘慎’字还不行吗?”
  “真要是记得住才好。”大佟佳氏撇开头。
  小佟佳氏撒娇打诨后大佟佳氏还是无奈地训叨了小佟佳氏一顿才算是结了,她们虽只是堂姐妹但她们二人的额娘可是嫡亲姐妹所以她们之间的感情比起其她姐妹来说会好很多,大佟佳氏虽不至于万事帮她抵挡,但在不危及到自身的情况下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帮小佟佳氏。
  小佟佳氏也明白大佟佳氏的苦心,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蠢笨之人否则佟家也不会放心她进深宫中,她明白自己的娇憨与单纯才是李福雅与弘昀比较宠着她的缘故,所以她一直保持一派天真的模样,没想到这次差一点就天真到傻了。
  回到自个儿房内的小佟佳氏令宫女放水,她坐在浴桶内呼出一口气抹去‘被热气蒸出的汗水’,她拧干细棉布后遮盖住双眼整个人靠在浴桶边缘。
  小佟佳氏的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过太后李福雅、皇帝弘昀、皇后索绰罗氏以及庆贵妃大佟佳氏、皇七子永瑄的脸,最后她暗暗握住手心想:绝对不能连累姐姐,帮不了她也不能给她拖后腿。
  要说这慎嫔小佟佳氏为何会入宫?这其中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孝懿仁皇后之妹、惠悫皇贵妃佟佳氏,当年她薨逝后皇帝为了稳住佟佳氏一族在后宫的份量,皇帝弘昀以及皇太后李福雅进怀有身孕的庆嫔为庆妃,而且在佟佳一族留牌的秀女中挑出一个,并越过答应以及常在两级直封贵人。
  小佟佳氏的决定大佟佳氏并不知道,她正在烦恼她的儿子永瑄,五岁的皇七子下个月过完年后就该进尚书房,作为额娘她明知这是皇子的必要阶段但心里还是还怕,怕儿子辛苦、怕儿子不够聪明又怕儿子太聪明。
  ☆、老人家【小修】
  醇正十四年雍正七十三高龄,这个寿辰弘昀准备大办一场,将雍正朝遗留的老臣子都请去祝寿,七十三与八十四是一个特殊的年龄段,孔子活了七十三岁而孟子活了八十四岁,所以老人在这个年龄段总会大办寿宴以期跨过这道门槛。
  李信已故遂李家三兄弟中只剩二人,李孝与李义接到请柬时都呈瞳孔放大状,张着嘴瞪着请柬上的字非常失礼,幸而书房内没有其他人。
  张廷玉与刘统勋收到请柬时,二人特意找来放大镜瞅得仔细,在确定后便举着它长吁短叹,阿克敦惊悚的看着手中的请柬,最后供起请柬吩咐妻子去准备行囊。
  阿克敦系满洲正蓝旗人,章佳氏,康熙四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雍正元年,命专管翰林院掌院学士,充国史、会典副总裁。复偕散秩大臣舒鲁册封朝鲜国王李昑。雍正三年,授礼部侍郎兼兵部。四年,调兵部兼国子监祭酒。阿克敦从文官转武官后在广东官场得罪同僚甚多被弹劾,初判绞刑后加重判斩监候,但很幸运的是雍正七年雍正派他前往山东诸县水道疏浚工程戴罪效力以自赎。
  李家与阿克敦家是姻亲,阿克敦的儿子阿贵是李义的女婿,李孝当初设法将阿克敦从死囚监狱里捞出来后便没怎么联系,阿克敦自己争气,雍正九年抚远大将军马尔赛率师征讨准葛尔,阿克敦为内阁额外学士协办军务,后授镶蓝旗满洲副都统兼工部侍郎。
  雍正倚重的老臣子已经没剩多少,六十岁以上的这五个是硕果仅存,他们听到旧主子居然还活着的消息后,连忙带上行囊驱车赶往指定的地点等待。
  清漪园里雍正面目温和地看着旧臣,他说:“都起身,大家都老了……”
  “奴才/臣惶恐。”五个老头赶紧回答。
  “文斋、文明你们俩可是朕的大舅子和小舅子用不着那么客气。”雍正取笑。
  李义赶紧回答:“主子错爱奴才万分惶恐。”
  李孝却说:“‘妹夫’奴才还真不敢叫,不过要做到‘当成自家’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李义扯了两把后见李孝不理,他面上越发的烫热起来,雍正见了好脾气的说:“再扯文斋的衣摆就该裂了。”这话惹得李义羞红了脸,差点没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衡臣(张廷玉字)延清(刘统勋字)和仲和(阿克敦字)三人也不要太拘谨了,朕那孩子找你们来也就是乐上一乐,你们都做了锯了嘴的葫芦朕还乐和什么?”雍正心情很好。
  三人对视一眼皆点头称是,虽然还是觉得束手束脚但到底是放开了一些,往花园里走时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来行礼道:“孙儿给玛法请安。”
  “永璞这是去哪儿?”雍正随口问。
  听到雍正的话后阿克敦等人明白过来眼前的少年是端亲王的次子,他们便退后两步前行礼说:“奴才/臣给端二阿哥请安。”
  “几位老大人免礼。”永璞受礼后赶紧回答。
  客气了一番雍正领着五人离开,亭子里李福雅泡茶的手法行云流水般,看到雍正自远处走来后她站起身前去迎接。
  “奴才/臣恭请皇太后圣安。”五人跪下请安。
  “都起磕。”李福雅仰起头问:“老爷聊得可开心?”
  雍正望着眼前的李福雅,七十二岁的老妇人乌云中参杂银丝挽成一个常见的妇人髻,发髻上簪着一支黄玉凤头簪,这支黄玉发簪也是她头上唯一的装饰品,年纪渐大的她不耐在头上点缀更多繁杂的东西。身上一件深紫色的旗袍,只在袖口和领口零星地绣着几朵蓝色牡丹,旗袍上制造局的绣娘们用深紫色的绣线绣出一只凤凰,若是没有凑近仔细看也是看不出这些暗纹。她的右手无名指常年戴着两枚玉指环,皓腕中套着一枚血玉手镯柔柔生辉。
  “夫人今日怎么想起一试身手?”雍正含笑问起,他的笑容令站在一旁的阿克敦差一点眼珠子脱窗。
  余光瞟到阿克敦低下头数蚂蚁后,雍正满意地牵起李福雅的手进亭子里,李孝、李义、张廷玉、刘统勋以及阿克敦亦步亦趋地跟上。
  李福雅执起紫砂壶为雍正添上一杯君山银针后又将四周的六个杯子倒上七分茶水说:“诸位为太上皇分忧多年,又培养优秀的子侄为皇帝解劳,几位都是文人老身也就清高一番,今日以一杯茶水谢过诸位多年辛劳,请~~~”
  “奴才/臣不敢居功。”五人站起身双手捧起小茶碗抿下五分。
  “各位大人自谦了。”李福雅没有再为他们续茶而是由站立一旁的莫忧代替。
  雍正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李福雅为他续上茶水后说:“你们可是有福,朕的皇后泡得一手好茶,其味清、香、醇……”
  “这泡茶的水来自去年梅花蕊上的的雪融化后的。”李福雅回答。
  张廷玉等人微微晃脑品茗,只是李义看到李孝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脑门上顿时青筋暴起,他喷火的目光落在李福雅眼里又是一阵好笑。
  雍正顺着李福雅的目光看到那俩兄弟的形状差点没笑出声来,李孝爱看书,素有‘儒将’之称,官拜大学士之后更是翩翩风度令人折服,不想在茶之一道上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真是……不堪入目!
  李义见雍正与李福雅看向他们兄弟二人,他怕二人的举动落入另外三人眼里那就真是丢面子了,所以他赶紧收回视线专心品茗,却不知他的动作早已被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刘统勋与张廷玉看在眼里,在场唯二的汉臣闷在心里偷笑可脸上却一丝都没有表露。
  茶饮完后李福雅借故离开,雍正坐着与他们聊了几句经济民生后也离开了,雍大老爷走后五个人偷偷地松了口气,李孝更是夸张地说:“对着主子时的压力忒大了……”
  这等俏皮话也只有李孝说一说,五人虽同为倚重之臣但只有李孝与李义同雍正是亲戚,李家兄弟中李义为人严谨不会插科打诨,剩下的张廷玉、刘统勋与阿克敦三人具是不敢放肆。
  雍正离开后去书房视察孙子们读书的进度,这两年在送到他这儿的阿哥多了几个,清漪园也热闹了很多。
  大清国上下知道雍正还活着的人很少,明面上的人绝不超过二十个,雍正避世而居不干预朝政,但李福雅知道在位的君主若是危害到国家的稳定他必会出手,这也是他虽然诈死却不曾瞒着弘昀的原因,他就是悬在弘昀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声的鞭策着弘昀。
  十多年来弘昀为君手段果决又虚心纳谏很是出色,追随雍正的老臣子看在眼里心下也为雍正挑选继承人的眼光赞叹,张廷玉打趣说:“文明(李义)与仲和(阿克敦)平日里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儿个怎么俩人都不吱声了?”
  李义抚着及胸的胡须回答:“衡臣向来风趣,怎的今日是打定主意从愚弟口里套消息?”
  刘统勋接口说:“别看文斋平日里豪气大咧,但他是一只滑不溜手的老泥鳅难缠得很。”
  “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弟弟?”李孝见弟弟被人‘逼供’时插嘴。
  张廷玉问:“你们兄弟俩这是联手?”
  李孝昂起头回答:“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两兄弟向来一致对外。”
  阿克敦见李孝的样儿后接口说:“你们这兄友弟恭的样儿可真是羡煞旁人。”
  “太后和我以及老三一母同胞,太后从小就得玛法的宠爱事事亲自教导,我则是被我那阿玛逼着念书考科举,后来烦了便偷偷去军营里,因为我的原因也因为老三在学问上比我有天分,所以阿玛将他管教得很严。说到底也是我的不是,否则阿玛就算严厉了些也不会那么严苛。”李孝在感叹以前的青葱岁月。
  李义微红着眼眶带着些许哽咽说:“二哥说什么呢~~~阿玛虽然严格可对我很好,加上后来家里出了那件事……阿玛也没有太多精力管教。”
  李义对李静雅的死只是含糊的以‘那件事’指代,在坐之人与李家相交至少十五年,多少也见过李家对郭络罗氏的报复与极尽打压,打压一个颇有权势的家族不是小事,因为一些细节朝廷风向很可能发生变化,权力重新划分总会波及己身所以他们都有打听过个中原因。
  打听的结果还是让刘统勋和张廷玉心惊,李家记仇与忍耐的能力也随之被提高了不少,宫中死个把人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李家竟然为了一个庶女的死硬生生的忍了近三十年,小小一个庶女居然就是另一个家族没落的起因。
  汉臣向来怕与满臣走得近,但李家李义一脉也是清贵之家,更兼李家权倾朝野后也将门人约束地很好,这一点博得了清流的一致好评,毕竟康熙朝的明珠与索额图之争以及‘佟半朝’这个称呼发生在不久之前。
  都是一个阶层的人物两家的后代也有一定的交情,只不过有人亲如兄弟、有的人见面却同乌眼鸡一般、更有些人每每碰上就是一通的冷嘲热讽,对于这些景象长辈们也是放纵着不去阻止。
  ☆、私生女
  醇正十五年京中发生一件事情成为贵族茶前饭后的笑料,恭郡王私生女找上门的消息被传开,虽然弘昀与皇后索绰罗氏及时镇压但到底是传出去了一些。
  八卦的力量无穷而皇室的八卦更具有可看性,人们虽然不再在公众场合提起,但都将耳朵竖的笔直,期待接收到更多的爆料,消息一经传出后弘昀气的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弘历的郡王爵位又降到贝勒。
  李福雅名义上在进香礼佛,实际上与她的丈夫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游历去了,没有李福雅的京城中最有权势、地位的三个女人聚在一起聊天。
  “六弟太不像话了,府内隔三岔五的就出笑话。”芷萱隐含着怒气开口。
  皇后索绰罗氏皱眉说:“富察氏这个家管的可真乱,先是一个包衣奴才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还闹出一个私生女来。”
  “我就怕咱们爱新觉罗家姑奶奶的名声,皇后娘娘您想,五公主刚封了固伦公主预备明年嫁人,且不论六叔自家的婉珍和婉宁,就说大伯家、二伯家的三个格格与我家万宁、万芩、宁乐、宁叶,还有五叔家的万可、可依、可倩、可优以及七叔家的万岫,这名声若是受累可怎么好?”德亲王妃李韵忧心的说。
  李韵的话令皇后索绰罗氏瞬间沉下脸,她想着富察氏入宫拐弯抹角地想为那私生女请封固山格格就一阵歪腻,看到眼前的两人索绰罗氏心中一亮说道:“前两日富察氏进宫来请安,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想为那个私生女求一个固山格格之位。”
  芷萱黑着脸说:“富察氏真是大度!一个无媒无聘的私生女而已,怎么不去为她求封多罗格格?”
  李韵心下了然,她微笑着说:“六弟妹的女儿也只是个多罗格格,一个庶出都算不上的丫头,她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委屈?”
  芷萱直言:“现在不是委屈而是笑话,算一算那个私生女的年龄就知道是十三年那会儿弘历借着为皇阿玛办差的机会弄出来的。”
  “男人家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六叔真要喜欢领回府上当一个侍妾也好,可眼下却成了……”李韵为难的说着,吞下了后一句‘偷吃不擦嘴’。
  绿柳进门来说:“主子,禧贵太妃进宫来了。”
  皇后索绰罗氏面上一苦,禧贵太妃钮祜禄氏虽然没权势,但顶着一个‘皇考贵太妃’的称号她就得卖面子,这宫里能在名义上压住她的人还在外‘吃斋念佛’没有回来,索绰罗氏没有一刻是如此地想念李福雅。
  芷萱看到皇后的苦脸也明白了,皇后索绰罗氏看到她没有走的意图便安定下心思说:“快请禧贵太妃。”
  “长公主也在?”禧贵太妃钮祜禄氏进门就看到极富存在感的芷萱。
  芷萱暗地里恼怒面上却是淡淡的说:“禧妃母这是进宫来找皇后?”
  听到芷萱的话后钮祜禄氏像才看到皇后索绰罗氏似的与她颔首,皇后也淡淡地回以一个颔首和微笑。
  李韵站起身向钮祜禄氏行礼说:“禧妃母吉祥。”
  禧贵太妃钮祜禄氏打量了李韵一眼才笑着让她起身,李韵也不介意她回过身坐到芷萱身边去,钮祜禄氏顺势做到李韵让出的位置上。
  皇后问:“禧贵太妃这是来找本宫?”
  钮祜禄氏面上一红随即镇定地说:“我只是进宫来找贞妹妹说会儿话,可不巧进了宫门才知道她病着了。”
  听到钮祜禄氏的话后三个女人皆是在心里不屑的翻白眼,钮祜禄氏的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且不说李今美平日与她并没有什么交情,单说她生病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天,不说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但贵族圈内是绝对都收到消息的。
  为什么说贵族圈都收到消息?因为贞太妃李今美生病时太后李福雅不在宫中,为表重视皇帝与皇后亲自去探望,帝后离开后成年的阿哥、公主都各自找时间三三两两地去李今美的寝宫晃了一圈,皇帝更是特许弘曜延迟出宫时间,依旧住在阿哥所内就近照顾。
  弘曜年满十八后受封贝勒,弘昀特意赐下封号——圆明园贝勒,御赐封号的殊荣差点让弘曜呕血三升,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圆明园’这顶大帽子的时候。
  “贵太妃与贞太妃姐妹情深本宫很感动。”皇后貌似感慨的开口。
  芷萱也说:“贞妃母见禧妃母特意进宫探视指一定很感动。”
  “我们多年姐妹还在意面子上的那些东西?”钮祜禄氏面带微笑的转移话题说:“你们那六弟自小有主意我这个做额娘的从未担心过,只是这回他的那点风流韵事被传的有些广,皇后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宠着,弘历素来善心却因为对那丫头内疚而被连累我这个做额娘的能安心吃饭吗?”
  芷萱等三人心里吐槽,弘历善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钮祜禄氏今儿个会出现在宫里肯定是因为儿子掉爵位的事儿。
  心里的想法当然不会说出来,皇后索绰罗氏一手太极将这件事推给皇帝和不在宫中的李福雅,她笑着说:“贵太妃您也知道格格的册封历来都要皇额娘她老人家同意,皇室女儿的婚事可都捏在她老人家的手里,而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儿本宫一个女眷不好过问。”
  芷萱在一旁凉凉地说:“无媒无聘的私生女还想册封格格?皇家和宗室的格格还要不要嫁人了?也就是六弟的事儿才能劳动禧妃母的大驾!”
  李韵一直在一旁当壁花,皇后却问她:“四弟妹你说咱们妯娌间何时聚上一聚?”
  “臣妾全凭皇后娘娘懿旨。”李韵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扎了皇后一下。
  皇后讪讪的说:“本宫千秋时太热闹,大家也说不上什么话,下个月的十五吧~~~去漱芳斋。”
  “臣妾一定准时到达。”李韵回答。
  皇后转头带着歉意与钮祜禄氏说:“还烦请贵太妃带个话给六弟妹。”
  “一定……一定……”钮祜禄氏讪讪地回答。
  回到公主府后芷萱写了一封信让家仆快马送到吴记钱庄,五日后李福雅手里拿着芷萱写的信额角青筋直冒。
  雍正坐在一旁研读李孝写的《特种兵作战方略》,他抬起头时看到李福雅黑着脸,便问:“何事令福儿如此大动肝火?”
  李福雅斟酌了一番后毅然将芷萱的信件递给雍正,雍正看到信件的内容时罕见地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说:“弘历真是越大越不成器。”
  李福雅狐疑地望了一眼雍正复而忧心地说:“依照萱儿查到的内容来看,这秦氏怕是没办法了才让孤女入京认父。”
  “何以见得?”雍正手不释卷随口问道。
  李福雅划着信纸几息之后说:“一个女子无媒无聘就怀孕生女,这可是要沉塘的大罪。秦家也是书香门第,怕是容不得这等女儿,秦氏十五年都未上京寻找弘历,直到自己死后才让女儿入京寻父,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氏虽然有错,但她能一个人带着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活,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脑子,虽然无媒苟合终究令人不齿。”
  雍正从策略中抬起头问:“福儿怎知她们母女是不得以而非故意?”
  李福雅坐到雍正身边半是哀怨地说:“老爷可知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秦氏未婚产女已是名声尽毁,若是那孤女还留在济南哪儿还能找到好的婆家?”
  “进京就能找到好婆家?”雍正不可置否。
  李福雅将信纸丢入火盆中淡淡的说:“至少不用给商人做妾或者是沦落风尘。”
  雍正捏了捏李福雅的手心问:“福儿打算如何?”
  李福雅叹了一口气说:“当宗室格格是不必想了,等孝期满后打探一下那丫头的品行,若是识趣就找一户相当的人家做填房或是嫁到乡下去做一个地主婆,再不济也为她找一个四肢健全无不良嗜好的夫君也可,若是不识趣妄想不可得的……我会让她求仁得仁,将她指到权贵之家里做一个妾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雍正挑起眉头说:“福儿到底良善,这等野种也为她找寻出路。”
  “到底流着一半爱新觉罗家的血,我多少也得为她们筹谋一二。”李福雅靠在雍正的胸膛上温柔的说着。
  雍正半搂着李福雅叹气:“但愿她够聪明不要辜负福儿的一番心意。”
  李福雅倚着雍正叹息:“这件事儿动静有些大,宗室里的格格名声多少受了些牵连,这老六和他媳妇儿也太不知事了。”
  “教子无方。”雍正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只是不知道他是在说弘历的生母钮祜禄氏,还是在说抚养弘历长大的嫡母乌拉那拉氏。
  见到李福雅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后,雍正知道李福雅不想批评什么人,他便说:“前几年我想为读书人做一些事儿,这几年咱们也将读书的辅助音标给整理完整,这是咱们十多年的心血……也是时候送到翰林院和国子监去校正。”
  李福雅听了之后才囧然想到,当初她将汉语拼音的概念提出,而雍正居然发下宏愿接着着手查旧档,并结合南朝齐梁间人(沈约等)将古汉语分为四个调类:平上去入,并根据《元和新声韵谱》记载,居然真的将汉语拼音发明出来,当然这中间李福雅也有给一些小小的提示。
  说到这儿,李福雅不得不佩服雍正的能力,当时李福雅提出这个概念的时候已是为了幼儿启蒙,二是怕雍正卸任后无事可做,没想到他居然凭借着自身才学以及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靠着李福雅不敢太过明显的少许提示竟是发明了出来。
  拼音是发明出来了,但是史册上可不能记载发明人为清世宗宪皇帝,所以雍宪雍大老爷的大名就这样记载历史上了。‘雍宪’这个名字经不得推敲,但也好过直剌剌地写出来,而这也是雍正要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春节快乐。。。
  ☆、风波后
  因为私生女事件李福雅告别雍正火速回京,万寿宫内李福雅冷冷的看着阶下跪着的母子二人。
  “太后娘娘,弘历他并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女儿遗留在民间,如果知道……”禧贵太妃钮祜禄氏跪在大理石砖面上呐呐地辩解。
  “老爷知道了这个消息。”李福雅的声音很低但听在钮祜禄氏母子耳里无异于轰天雷。
  弘历略带着抖音问:“儿臣恳请皇额娘告知……皇阿玛……说了什么?”
  李福雅摸着无名指上的五蝠血玉戒说:“爷只给了两句评价。”
  “第一句是‘弘历真是越大越不成器’。”李福雅吐出的话让弘历眼中的希冀彻底淹没,钮祜禄氏脸色苍白的噙着两眶热泪。
  李福雅淡淡的看着钮祜禄氏摇摇欲坠的样子说:“爷的第二个评价只有四个字——教子无方!”
  钮祜禄氏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李福雅站起身踩着花盆底缓缓跺至钮祜禄氏面前居高临下说:“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你们母子都安分地在贝勒府上静思己过,弘历的丫头如果是个聪明乖巧的,哀家也不吝给她一个相称的归宿。”
  “儿臣谢皇额娘恩典。”弘历眼中失去往日的光彩却显得更加沉稳,似乎片刻之间长大了一般。
  李福雅点头说:“你们母子俩也跪了好一会儿,暂且去偏殿歇一歇。”
  钮祜禄氏与弘历离开后李福雅使莫愁将在偏殿的皇后、贵妃、妃以及弘历的嫡、侧夫人一同迎入,弘晖的继福晋乌济奇特氏、弘昐的嫡福晋博尔济集特氏、弘时的嫡福晋李佳氏、弘昼的嫡福晋吴库扎氏、弘曜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一齐进厅内,弘曦的继福晋乌拉那拉氏远在关外就没有被召回,而弘瞻已经出继果亲王为嗣,所以他的嫡福晋范佳氏则未被李福雅召进圆明园内。
  “臣媳恭请皇额娘圣安。”李福雅的儿媳请安。
  “臣妾/奴才恭请皇太后圣安。”弘昀的妃子以及弘历的侧室跪下磕头。
  李福雅扫了一眼说:“起磕,赐坐。”
  随侍一旁的莫愁指挥宫女为皇后、贵妃、妃子以及诸位福晋搬来椅子,弘历的嫡夫人富察氏、侧夫人苏氏、金氏三人战战兢兢地站在正中央低着头。
  李福雅轻咳一声问:“你们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似乎讶异于李福雅的问题,富察氏三人停了好一会儿才跪下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们平日在府中除了针织女红外就是教养阿哥、格格,每逢初一、十五就上香祈求太后娘娘圣寿无疆。”
  “为哀家祈福?”李福雅如沐春风地说:“哀家的罪过真是大,竟让你贝勒府上下一团糟。”
  “奴才不敢。”富察氏低着头辩解。
  “教养孩子?富察氏你告诉哀家‘相夫教子’你做到了多少?”李福雅轻飘飘的一个问题让富察?英琦煞白着一张脸,她不可抑止地想起她的丈夫对高氏的宠爱,以及自雍正六年第一个女儿出生后二子二女至今仅余一女。
  虽然富察氏倒霉但苏氏与金氏不敢幸灾乐祸,金氏虽然有二子,但因为出身低微又是新进的侧夫人所以没有多少气焰,而苏氏为弘历生下二子一女而且她的堂妹贵为舒妃,所以在高氏死后的弘历妻妾中她的地位仅次于富察氏,前会儿苏氏收到舒妃苏氏隐晦说完目光便明白这会儿一定是要谨言慎行出不得差错。
  李福雅扫了一眼跪在富察氏身后的两个女人略微满意,她说:“弘历如今最年长的阿哥是谁?”
  “回太后的话,爷余六子其中最为年长的是三阿哥。”富察氏战战兢兢的回答。
  李福雅又问:“三阿哥的额娘是谁?”
  富察氏咬了咬下唇回答:“回太后的话,三阿哥的额娘是侧夫人苏氏。”
  “苏氏?”李福雅轻唤一声。
  “婢子在。”苏氏回答。
  “汉女?”听到苏氏自称的李福雅挑眉。
  苏氏红着脸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是汉女。”
  “你……有几个孩子?”李福雅迟疑了一番才问。
  苏氏安定下胡乱跳动的心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育有三阿哥、六阿哥和四格格。”
  李福雅想了想问:“哀家似乎记得你与舒妃是同族?”
  苏氏握紧手绢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与舒妃娘娘是同宗同族堂姐妹。”
  “倒是个沉稳的,育嗣有功。”李福雅食指点了点案几对舒妃说:“过两日你让你阿玛去为苏氏办镶蓝旗汉军旗的旗籍。”
  舒妃苏氏一甩帕子行礼:“臣妾遵旨。”
  “奴才……谢太后娘娘恩典。”苏氏压下心中涌现的狂喜伏地谢恩。
  金氏妒忌地望向苏氏后收回视线悄悄地拧着帕子,同时侧夫人她的四阿哥原本比三阿哥更有机会继承弘历的爵位,因为她是镶黄旗包衣而苏氏只是汉人,可这一情况在李福雅赐苏氏汉军旗旗籍后地位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只是汉军镶蓝旗但那是太后赐下的旗籍,苏氏的两个儿子在爵位的继承上绝对比她的儿子更有优势。
  整件事上李福雅完全没有提到弘历的私生女,在座的女人们也顺着他的意思没有提起一字半句,她们很明显的感受到李福雅的态度——皇室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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