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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之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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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李福雅与弘昐的不着痕迹干涉,虽然在雍正潜邸那会儿是邻居,可是弘时与爱新觉罗?允禩除了见面时必要的客套外也不怎么交流了,在了解到李福雅与郭络罗一族的恩怨后更是坚定地站在李福雅身后。
  六月雍正下旨削年羹尧太保衔,朝中之臣见其大势已去便纷纷揭发其罪状,李孝三兄弟也象征性地揭发了他几条大众性罪状。李氏兄弟三人虽然没有求情,但他们并未处心积虑地落井下石的行为很得雍正心意,对于他们兄弟三人的机灵与宽厚很是满意。
  七月弘昀班师凯旋,雍正大喜之下晋封弘昀爵为和硕醇亲王,和硕额驸纳喇?星德为固伦额驸,自古以来夫荣妻贵,芷萱亦进固伦荣安公主。
  李福雅欣喜的对弘昀和纳喇?星德说:“瞧着你们精瘦了不少,军队里很苦吧?”
  弘昀点头回答:“是很苦,可是儿子喜欢那儿,此行收获良多。”
  李福雅转过头温和地对纳喇?星德说:“额驸出征在外大公主可是日日为额驸祈福。”
  纳喇?星德呐呐地对坐在一旁的芷萱说:“奴才谢公主挂念。”这话惹得芷萱脸上红霞飞舞,她瞅了纳喇?星德几眼又对李福雅微微撅起嘴。
  永寿宫上下喜气洋洋,原本因为弘昐去世而略微放松的皇后一脉再次紧张起来,两个和硕亲王在加上一个待遇比照和硕亲王的固伦公主着实令弘晖压力大增。
  八月份雍正黜年羹尧为闲散旗员,九月下令逮捕其下刑部狱,十二月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审判结果给年羹尧开列了九十二款大罪,雍正看了那些罪状后下旨:年羹尧赐死,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充军,免其父兄缘坐。
  在处理年羹尧上雍正尽得‘快、准、狠’三字真传,树倒猢狲散!年家的倒台后朝廷虽不至于乱成一团却也人心浮动。
  当初年家显赫非常,雍正元年年羹尧受封三等公,半年之后升至二等公,雍正二年二月平定青海战事之后金主大人又将他的爵位晋升为一等公。此外雍正再赏给一个子爵,由其子年斌承袭,其父年遐龄则被封为一等公。同年十月年羹尧入京觐见,获赐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等等,其恩遇之隆令百官侧目。十一月雍正又以其平定卓子山叛乱有功,赏加一等男世职,由他的次子年富承袭。
  雍正继位之初年羹尧举荐的人基本都得以录用,这些人背地里被成为‘年选’,年羹尧权力越大依附他的人就越多,由于多年经营以及李义成长为清流的中坚力量,李家为了保障他在读书人中的名声在挑选依附的门人上宁缺毋滥,所以在年羹尧势力庞大的时候李家除了自身名声外就没有多少外附之人,在年家倒台后李家的人就像缩头的乌龟紧紧地躲在壳子里。
  李福雅感受着雍正日复一日加深的怒火,想到年羹尧在西北对弘昀的掣肘李福雅就很生气,虽然只是小范围的战事可是刀箭无眼,若是弘昀有个闪失……李福雅在心里狠狠地诅咒年羹尧。但如今年羹尧已经伏诛,李福雅便不好落井下石白白伤了自己的名声,她心里记挂更多的是雍正的健康状况。
  李福雅虽然没有刻意去关注朝廷上的事情,可是在孩子们的聊天中陆陆续续地也知道了一些。比如:皇上怜惜沿海百姓生活困苦而开放海禁,又比如皇上接受太子太保李大人(李孝)的建议修改大清刑律实行‘无罪推定原则’。
  敦肃皇贵妃年小蝶薨逝与年家倒台成为众人口中的话题,虽然谈到敏感处都是讳莫如深可也不能掩盖大家八卦的心思,渐渐地京城有小道消息传出雍正是在‘飞鸟尽、凉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福雅听到这些传言后对翠竹说:“本宫有些想念廉郡王的侧福晋,让她明日递牌子进宫陪本宫赏花。”
  “奴婢领命。”翠竹屈膝回答。
  ☆、选择有多少
  见到那个温柔、谦卑到近乎懦弱的张氏李福雅意味不明地笑出声来,看到张氏眼中的惊惶李福雅说:“本宫很佩服你这么多年来的忍耐。”
  “奴婢不明白贵妃娘娘在说什么。”张氏怯懦地回答。
  李福雅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宫佩服的是你可以在郭络罗?玉琴手底下生存并生下弘旺这个唯一的阿哥,似乎同年进府的还有一个毛氏。”
  “毛妹妹她……”张氏似乎有些惊惶失措。
  “廉郡王有多少子嗣本宫没心情知道,聪明如你也该猜出本宫的意图。”李福雅打断张氏的辩解自顾自地说。
  张氏弱弱地辩解“爷做事奴婢怎么敢过问。”
  “不敢过问?也许你有兴趣知道你儿子的下场!这么多年本宫还以为你已经明白了你先是额娘然后才是廉郡王的侧福晋。”李福雅嗤笑。
  张氏面上一白良久才有些哆嗦地回答:“奴婢明白该怎么做,谢贵妃娘娘提点。”
  回到廉郡王府内张氏的贴身侍婢小心地搀着有些虚弱的张氏回到屋里,张氏歇了一会儿开口:“兰草,去给我拿一杯热茶来。”
  “主子,齐贵妃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将您吓成这样?”兰草递过一杯茶皱起眉头担忧地问,她是张氏的陪嫁丫鬟一直未婚不离不弃的陪着张氏所以很得倚重。
  张氏忧虑地问:“兰草,若是有一天必须选一个的话我是要选爷还是选大阿哥?”
  “主子还用问吗?您从来都只有一个选择。”兰草回答。
  张氏喃喃自语“是啊!我只有一个选择,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不是我……”
  “主子想怎么做?”兰草问。
  张氏调整好情绪后说:“爷回来后请他到我院里来一趟。”
  “是。”兰草屈膝离开。
  却说永寿宫里李福雅正挑拣送给弘昀嫡福晋舒舒觉罗氏的东西,早两日生下第一个嫡子的她让雍正觉得开心,毕竟这是他的第二个嫡孙,至于嫡长孙早在康熙年间就没了。
  李福雅细心地看过一遍布匹、补药、珍珠、荷包等一众东西,听到翠竹来报说弘时领着侧福晋来请安时高高兴兴的应了。
  “主子,四爷领着侧福晋来谢恩了。”翠云在一旁轻轻地打着扇子。
  “让他们进来吧~~”我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罗汉床边坐下。
  “儿子给额娘请安了。”弘时打了一个千。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弘时的侧福晋呼伦觉罗氏行礼。
  李福雅满意地点点头说:“起磕吧~~一家人就别太见外了。”
  “谢额娘贵妃娘娘恩典。”他们二人谢恩。
  “弘时,坐这儿。”李福雅指着罗汉床的另一侧。
  “谢额娘。”弘时倒是很自然地坐下了。
  赵木很快的搬了一张鼓凳放在呼伦觉罗氏右腿边上,她对李福雅回了一礼方才坐下,这让李福雅面色更加和蔼。
  “奴婢给四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翠喜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弘时旁边的小几上然后行礼。
  “喜姑姑请起。”这是弘时和他的侧福晋的声音,只是弘时的声音平和而呼伦觉罗氏带着些许的紧张和拘束。
  李福雅满意地瞅着呼伦觉罗氏慈爱的开口“本宫记得宁竺也有八岁了,今儿个怎么没一同进宫来?”
  “大格格在学规矩。”呼伦觉罗氏低低的应答。
  “懂规矩是好但也别拘着,还有韵儿的生产日子就在这几日你与赫舍里氏留心一些。”李福雅吩咐。
  “是。”呼伦觉罗氏回答。
  “这两日又降雪了额娘可要注意一些身子。”弘时嘱咐到。
  “嗯,贝勒府上也要忙碌韵儿的生产以及年礼,额娘就不留你们了早些回去吧,除夕时别忘了领万宁和宁竺进宫。”李福雅的话令呼伦觉罗氏喜出望外,随即高兴的随弘时离开永寿宫。
  他们走后李福雅问:“公主府上情况如何?”
  “回主子的话,如今固伦额驸有军功又被皇上命为内务府大臣,公主府上那那些嬷嬷哪儿还敢动弹?身家可是都捏在额驸手里。”翠喜脆生地应着。
  李福雅点头说:“这就好,只是萱儿的日子好了难免有人眼红,趁着过年那会儿提醒公主和额驸。”
  “奴婢明白。”翠喜爽利地回答。
  “对了,本宫记得前阵子你说宝亲王的福晋没了?”李福雅突然想起似的问翠喜。
  “是啊,听说是宝亲王的大阿哥没了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缘故。”翠喜略微思考就回答了。
  “本宫光顾着年家也就忘了这一茬,没有失礼吧?”李福雅无所谓的问起,她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只要不是至亲出事已不能撼动她的心湖。
  “主子安心,绝对不会失礼于人前,皇上指给宝亲王的新福晋主子也见过不是?”翠喜提醒李福雅否则她恐怕是忘了那个新妇。
  “原来是那个?本宫光顾着两个儿媳妇儿倒是忽略了,知道是哪家的吗?”李福雅恍然大悟。
  翠喜只是一笑“总兵阿古拉家的乌济奇特氏,不是什么大家族,父兄一辈也没什么能耐人都是个老实安分的。”
  “真的是老实安分?”李福雅挑眉。
  翠喜回答:“是三爷说的,怕是为了宝亲王府的二阿哥着想。”
  “也是,宝亲王府里两个格格可就一个阿哥,多少会顾及一些,谁知道这个继福晋能不能生下阿哥。”李福雅缩了缩脖子关上窗户。
  “听说皇后娘娘今早送了一尊‘送子观音’给宝亲王继福晋还说让继福晋与大公主多亲近。”翠竹插嘴说道。
  “想的倒是挺美,但愿萱儿真的能旺她。”李福雅慢慢地踱回炕上歪着。
  李福雅无聊地拨着盘子里的珍珠心想还是去看书吧,大冬天抚琴手指头受不了那寒冷,下雪天书法、画画甚至是骑射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想到现在拥有一身才艺的李福雅很感激他的玛法李晋原,他将从前那个除了工作外一丝生活情/趣都没有的懒女人调/教成如今多才多艺的李福雅……垂下眼眸看着自己保养的白皙润滑的双手的李福雅无声地笑着,手……有些脏呢~~~
  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伤感并未困扰多久,一炷香的功夫后这些无谓的感叹就被李福雅抛置脑后,既然已经向现实低头就不要再想起曾经的那一点干净。
  “想过自己老了之后想怎么过活吗?”李福雅慢慢地转动手中的小暖炉。
  “等到伺候不动的那一天找个清静的角落休息就好。”翠喜一愣回答道。
  翠竹向往地回答:“那个地方要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鱼有鸟。”
  “寻一处庄子你们一起打理如何?”李福雅淡淡地问。
  翠安愣了一会儿点头说:“嗯,奴婢们谢主子恩典。”
  翠云笑道:“可是完满啦~~~主子真是个好主子。”
  李福雅翩然一笑说:“你们留在本宫身边本宫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日后各自找一个螟蛉子老来也有人奉饭。”
  听到这句话后她们才是真正的笑逐颜开,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了。
  ☆、内疚
  雍正四年春节李福雅坐在永寿宫里接受福晋以及三品以上命妇们的拜贺,年小蝶死后李福雅成为唯一的贵妃与皇后分庭抗礼。
  长春宫内皇后乌拉那拉氏与弘晖闲话家常时听到雍正来的通传,乌拉那拉氏笑颜逐开地说:“咱们娘俩儿去迎接你皇阿玛。”
  “皇额娘,皇阿玛是不是很久没到长春宫来了?”弘晖问起。
  乌拉那拉氏期期艾艾地回答:“哪儿有的事儿?你皇阿玛甚少到后宫来你也是知道的。”
  “皇阿玛是少到后宫中,可他到后宫大都会去敦肃皇贵妃那儿不是吗?眼下去的多的大概就是贞嫔那儿了。”弘晖有些不豫的说。
  乌拉那拉氏淡下表情回到“只要不是去齐贵妃那儿皇额娘就没意见。”
  弘晖叹了口气说:“儿子知道皇额娘不喜欢齐妃母,皇额娘就多忍着些吧,毕竟皇阿玛看重。”
  乌拉那拉氏拍着弘晖的手安慰到“别怕,皇额娘会帮你的。”
  弘晖复杂地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最终还是笑着说:“儿子只希望皇额娘安稳无忧。”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领着弘晖接驾去了,雍正见到弘晖在长春宫里眼中闪过不悦却又随即隐没,不多时雍正离开后弘晖跟在身后,养心殿里雍正沉声说:“以后少在后宫里走动。”
  弘晖黯了黯眼眸问:“儿臣只是去皇额娘宫中请安并未四处走动。”
  被顶嘴的雍正气势一顿喝到“就是少让你去长春宫。”
  弘晖猛地抬起头执拗地问:“为什么?弟弟们不是也经常进宫去给妃母们请安?”
  “那些是光头阿哥有的是空闲时间,你的精力好事好好的放在办差上。”雍正气哼哼的回答。
  弘晖反问:“三弟也是和硕亲王,四弟也封了贝勒,他们不也经常入宫去见齐妃母?”
  雍正闻言冷笑:“至少你齐妃母不会下毒谋害你。”
  弘晖大惊失色他慌忙跪下磕头说:“皇阿玛明鉴,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皇额娘向来慈爱大度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她若慈爱大度会命内务府给弘昐的衣料上专门用七星草浸泡的丝线用来刺绣?大家都知道你二弟喜欢海棠,他的院子里更是种满了海棠,是否需要朕让御医告知你什么是‘七星海棠’?”雍正冷厉的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作者:咱的七星海棠与武侠书上写的不同,本文设定七星草的汁液本无毒还有益身心但加上海棠花粉或汁液就是慢性剧毒。)
  “皇阿玛,儿臣有罪,请皇阿玛责罚。”听到这话的弘晖知道他的皇父已经查清楚了便在养心殿光滑冷硬的地板上重重地磕头。
  “你一直很好只是周围的人心大了,乌拉那拉氏若是肯安安分分的,朕看在你的份儿上让她安稳地当中宫皇后,哼!大清也不是没有废后!”雍正一甩袖转身低语:“你齐妃母至今还不知道弘昐真正的死因,不要辜负朕的决定,朕并非只有你一个儿子。”
  “儿臣不孝令皇阿玛与皇额娘心生嫌隙又令皇额娘做错事情,一切的起因都是儿臣,儿臣不孝至极。”弘晖跪在冰凉的地上哭泣。
  雍正侧过头想看弘晖一眼却又闭上眼睛说:“跪安吧!莫要让人发现了不妥。”
  雍正在弘晖蹒跚离开后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问“你可知朕有多看重你对你二弟就有多愧疚?他会恨朕这个阿玛明知是谁害死他却什么都没做。”
  没有人看到雍正眼角的那颗泪水,除了暗卫没有人知道养心殿内的事情,后宫一派宁静中李福雅萌生了出宫去走一圈的想法却又嗤笑——出宫?哪有那么容易!
  从踏进紫禁城的那一刻起,李福雅就不奢望这辈子除了圆明园、承德避暑山庄这些皇家园林之外还有机会踏出这道宫门,巡幸江南?指望雍正那个宅属性的超级工作狂,还不如直接换个老板更简单。
  “明儿个让萱儿领着孩子们入宫。”李福雅拢了拢袖子。
  “嗻”翠云回应。
  第二日芷萱就递了牌子入宫,她先去皇后那儿请安后才到永寿宫,见到李福雅时芷萱牵着儿女下拜“女儿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都到本宫身边来。”李福雅招手,等到小包子们上前后李福雅捏了捏楚林的小脸蛋说:“你们让郭罗妈妈看看长大了多少。”
  李福雅慈爱地摸了摸哈丰阿的脑袋对芷萱说:“哈丰阿也十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可不是么?眼见着都快到指婚的年纪了,他的玛法和玛嬷心上也有些急了。”芷萱笑着回答语气中满是调侃。
  李福雅抽了抽嘴角回答:“来年选秀本宫会看着又没有合适的,哈丰阿年纪还小不用那么着急。”
  “女儿先谢额娘了。”芷萱俏皮的回答。
  “咱们娘儿俩还需致谢?”李福雅说着目光便转向芷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见到你们夫妻和睦又传出喜讯本宫也算是安心了。”
  “女儿可是要谢皇阿玛和额娘了。”芷萱甜蜜的回答。
  “等见到你皇阿玛时再与他说。”李福雅白了芷萱一眼转开与哈丰阿聊起天来。
  不多时雍正就到了永寿宫,芷萱很正式地行礼谢恩后腻到雍正身旁撒娇,这撒娇可是应了雍正的心思也让他周身的温度高了那么几度。
  虽然享受可是雍正还是教训到“你都是三个孩子的额娘,如今又怀着还这么孩子气?”
  “就算年纪再大女儿也是皇阿玛和额娘的贴心小棉袄。”芷萱不依不饶地撒娇。
  “朕的宜男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雍正说着就将手腕上的檀木佛珠褪下给芷萱说:“用来保平安的。”
  “谢皇阿玛赏赐。”芷萱吸了吸鼻子。
  李福雅看着有些伤感的孕妇瞪了雍正一眼说:“瞧你~~~都把女儿给惹哭了。”
  六月初一芷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除了纳喇府与公主府一片欢腾也乐得李福雅眉开眼笑,而雍正近期那沉郁的眉眼间也带上了笑意。
  小阿哥洗三时李福雅让翠喜带去了礼物,听回来的翠喜说当日很热闹,皇子福晋以及亲戚中的女眷们多有到场,而当日雍正亦下旨赐固伦荣安公主的三阿哥名为阿尔木,意思是太平、安逸。
  雍正五年十月三十日是雍正的五旬大寿,这一天是全国的法定假日,雍正也难得没有处理政务而是一家子聚在一起,当夜他宿在永寿宫。
  也在这一年弘历与弘昼各自娶妻,弘昼的妻子早已定下是吴库扎氏而到年初雍正才将富察氏指给弘历,这个消息令皇后与禧妃皆是大喜过望。
  弘昼晚于弘历成婚,李福雅见识过富察氏的简朴与温和眼下要见的是吴库扎氏,弘昼领着妻子进屋后说:“儿臣给齐妃母请安。”
  “臣媳给齐贵妃娘娘请安。”吴库扎氏很是沉稳的磕头,只是那微微抖动呃手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
  李福雅笑道:“昼儿今儿个这么安分?”
  “齐额娘就不兴儿臣长大?”弘昼挤眉弄眼。
  “哟~~刚才还正正经经的齐妃母呢!这会儿就齐额娘了?”李福雅看到吴库扎氏抿笑便说:“瞧瞧~~被媳妇儿笑话了吧?”
  在吴库扎氏欲辩解时李福雅执起她的手轻拍到“你莫怕他,虽然看着不着调可是真真的疼人,日后你就随昼儿唤本宫齐妃母,私底下也就一声齐额娘罢了。”
  “臣媳谢齐额娘恩典。”吴库扎氏打蛇随棍上的应下。
  李福雅满意吴库扎氏的应变与识趣便开怀道:“本宫就不留饭了,要不你额娘还不冲到本宫这而来抢人?”
  “哪儿能呐?额娘最是敬重齐额娘您了。”弘昼摸着头讪讪的回答。
  李福雅白了他一眼拿过一个匣子递给吴库扎氏说:“这是见面礼,你好歹叫一声额娘,也别推却了。”
  吴库扎氏余光看到弘昼略微点头便兴高采烈地收下了,告辞后便一同往东六的承乾宫去了。
  ☆、缺憾
  雍正六年李福雅也到了知天命之年,明日就是她的千秋,当夜雍正去永寿宫陪李福雅,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回忆着潜邸的生活才发现时间的流逝。
  “你嫁给朕也有三十六年也就你今年的千秋才算是办地大一点。”雍正似有感慨地回忆起了旧日的时光。
  “生辰嘛~~~也就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一顿,热闹不热闹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皇上和孩子们都在身边。”李福雅给躺在她膝上的雍正按摩着头部缓缓地说。
  “你最喜欢的就是一家团圆、儿女绕膝,只是……弘昐……。”雍正枕在李福雅的双膝上说。
  “昐儿知道皇上与臣妾惦记他也会开心的。”李福雅扬起笑容说。
  雍正的脸色有些白,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问:“你所求一直不多,朕有时在想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皇上的问题臣妾也很想知道呢~~~臣妾自出生就是李家的嫡小姐,而且是唯一的嫡小姐,自小阿玛和额娘就很疼我。李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阿玛也是一方父母,臣妾的日子虽比上不足但比下也有余了,臣妾十四岁那年就做了潜邸的侧福晋又儿女双全。从皇四子的侧福晋到雍亲王的侧妃,乃至于皇上登基之后被封为齐贵妃、抬旗籍、赐姓氏。”李福雅显然是陷入回忆眉眼弯弯的说着,一会儿却又带着忧伤回答:“这大半辈子臣妾都没受过苦且子女双全又孝顺,臣妾唯一的缺憾就是昐儿了。”
  李福雅似乎没有看到雍正眼中的晦涩任脑袋中闪着过去的片段,忽然笑道:“永瑀有九岁而万芳也快到了挑额驸的年纪。”
  “万芳的婚事就交给你了,弘昐只留下一儿一女。”雍正带着些微的歉疚吐出一句话。
  “臣妾谢皇上恩典。”李福雅低下头望着雍正的双眸时放空脑子怕被看出什么情绪。
  雍正握着李福雅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李福雅无法只好停下按摩的动作任他摩挲,雍正想做什么旁人最好别忤逆他,他……要顺着毛摸……
  李福雅见已经黑透了便低下头和他说:“皇上,夜深了,明儿个还要早起。”
  “嗯!安寝吧!”雍正不再歪在李福雅身上而是躺好。
  盖上棉被后就没有其余的动作只剩浅浅的呼吸,只是黑暗中雍正并未见到李福雅眼角那滴滑落的泪水,第二日天还是黑的时候高无庸就在门外催了,李福雅服侍雍正穿衣、梳洗,把他打扮得体体面面地出去。
  “早上孩子们会入宫来给你请安,晚间我会再过来。”雍正在高无庸的引导下出门前说了一句。
  “臣妾恭送皇上。”李福雅对着他行礼直到背影远去才让心里的复杂情绪肆意翻滚。
  送走雍正后李福雅坐做到梳妆台前任她们摆弄,翠云问:“主子,今儿个想要什么样的发式?”
  “大两把子头吧,穿戴的喜气一些。”李福雅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保养得还是很好,只是眼角的细纹已经藏不住了,柳叶眉下的凤眼已经见到了这世间的丑恶、染上了黑灰,蕴藏着经历世事的无奈。
  “主子这些是今晚您要戴的首饰,需要增删些什么吗?”腊梅打开首饰盒子让李福雅过目。
  李福雅一眼扫去就看到东珠耳环和羊脂白玉镯、黄玉手镯各一对,珍珠珊瑚寿字花钉两支,珍珠嵌碧玉抱头莲一支,珠珰步摇一支,羊脂玉佩一件,珍珠手串一盘,荷包是鹅黄缎栓白玉坠。
  李福雅满意于腊梅的眼光说:“加一串朝珠。”
  “主子用珍珠朝珠可好?”腊梅问。
  “珍珠朝珠?衣服就穿上个月刚制完的枣红色的那套,搭上镶红宝石镂花指套。”李福雅顺道指定了衣服。
  “嗻。”腊梅将李福雅说的东西挑出来后就去拿旗袍来备着晚上穿。
  吃完早饭李福雅坐着肩舆去长春宫请安,行礼后皇后乌拉那拉氏牵起她的手说:“今儿个是齐妃妹妹你的千秋,这一眨眼咱们姐妹也相处了三十七年了。”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李福雅按耐住心中的愤怒感叹。
  “恭喜贵妃娘娘。”余下的人向李福雅道喜。
  按耐住心中的恨意李福雅回到永寿宫,听到她的孩子们已经去向皇后请安的消息,她整整衣服坐着等待脑细胞却在不停地运转。
  “主子,公主和几位爷已经到了。”翠竹进来禀报。
  “让她们都进来吧。”李福雅露出微笑说。
  “儿臣给贵妃娘娘请安。”李福雅看到一大票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她瞄了一眼眼前的阵容,都进宫了。
  芷萱领着额驸纳喇?星德以及他们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弘昀和弘时各自带着他们的嫡福晋和侧福晋以及孩子们,弘昀三子三女,弘时有二子二女以及弘曦二子。
  李福雅含笑地看着他们特意招手说:“永瑀到本宫这儿来。”
  搂着永瑀李福雅问:“阿哥在上书房做学问可辛苦?”
  “不辛苦。”永瑀的童生令李福雅鼻尖一酸哽咽道:“你阿玛就你一根独苗,虽然辛苦可是你会努力的是不是?”
  “嗯。”永瑀重重的点头。
  李福雅含着泪抱紧永瑀,雍正进屋后看到此景劝到“别伤心了,今儿个你该高高兴兴的。”
  李福雅擦去泪水说:“不伤心~~怎么能伤心呢~~”
  雍正看着李福雅怀里的永瑀问了几个问题后满意的点头说:“是个努力有天分的,过几日就册他为世子长大后继承弘昐的爵位。”
  弘昐的三个遗孀眼睛一亮下跪磕头说:“臣媳/奴才谢皇上恩典。”而永瑀也跪下谢恩道:“孙儿谢皇玛法恩典。”
  李福雅扬起笑脸说:“阿哥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你皇玛法的期待。”
  “孙儿明白。”永瑀脆生生的回答。
  看到永瑀的表情李福雅又是怜爱的搂过他,而他也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李福雅身边小口小口的吃点心。
  这次大寿李福雅收到的礼物堆满了一个房间,不能说件件珍品可总体质量还是很高的,对于一个个说着祝寿的词的人,她整夜笑眯眯的应着脸部有些僵了。
  “累了?”雍正挥退宫人后见问。
  “有些倦了,这一地儿的人晃地臣妾眼花。”李福雅回了他一句。
  “你素来喜静倒是难为你了。”雍正的话语中带着些懊恼。
  李福雅寿辰后江南织造曹家开始被清算,李家与孙家也没有幸免,也许曹家在雍正上台后有幻想过雍正会念曹家与康熙的情分,只可惜这美梦就要破碎了,且不论曹家当年支持爱新觉罗?允禩与亏空的公款这两项,单论他们卷入弘昐之死就已经没有退路。
  内务府的布匹、丝线等都来自织造局,作为江南地界三大巨头的曹家从康熙时起就把着江宁织造这个肥缺,弘昐衣物以及帕子的布料及绣纹用的丝线都是他们提供的,无论是否直接经手曹家亦是逃不过这一劫。
  江宁曹家的倾巢在李福雅的意料之中,李家在这事儿上压根儿没沾上边,除了江宁织造曹家外,此次落马的还有裕亲王广宁。可惜了福全这一脉……这是在十月分李福雅听到广宁被削爵并永锢宗人府时的低叹。
  雍正没有动爱新觉罗?允禩与其他几个兄弟,除了他的同胞弟弟被送去守皇陵外,但是允禩的同党在这几年被他削的差不多了。
  ☆、弘晖之死与穿越者相认
  雍正六年七月宝亲王弘晖病,李福雅抚着甲套上的宝石,垂下眼帘李福雅冷冷地听着别人说皇后有多么的焦急,派遣太医常驻宝亲王府并恳求雍正遣御医前去诊脉。
  八月有传言说已逝的显孝亲王是被宝亲王害死的,因为宝亲王病的迷糊的时候嘴里喊着让他的二弟原谅他,能让宝亲王称为‘二弟’的人也只有在雍正二年逝去的显孝亲王弘昐。
  九月弘晖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御医也查不出症结所在只好含糊的说是弘晖郁结于心。
  十月弘晖身体好转却时常愣神,清醒时只是喊着要在宝亲王府内种满海棠花,王府的人不敢违逆他的话而皇后乌拉那拉氏不忍心违背只是日日在佛前祈福,李福雅只是在心里冷笑‘报应’二字。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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