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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之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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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福雅对于长孙女很疼爱且经常将她带在身边,唐佳?心兰除了月子后努力调养可四年了也没有消息传出,爱新觉罗?胤禛便做主再为弘昐纳一房侧夫人乌苏里氏。
  乌苏里氏入门第二年便生下一个儿子,这个消息乐坏了李福雅,只是儿子出生后不久弘昐又病倒了。
  康熙六十一年是决定成败的一年,弘昐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行动,康熙幸驾圆明园时他又生病了,但频繁的生病让他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弘昐开始注意饮食与熏香之类以及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还是开始将手中的棋子逐步移交到其他弟弟手中,有一次弘昐不小心将海棠花粉沾到衣袖上,闻到衣袖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雍正元年二月十四日雍正颁下一道旨意给礼部:“奉皇太后圣母懿旨:‘侧妃李佳氏封为贵妃,侧妃年氏封为贵妃,格格钮祜禄氏封为禧妃,格格耿氏封裕嫔,格格宋氏封懋嫔,格格武氏封宁嫔。’尔部察例具奏。”
  册封典礼那一日弘昐看着李福雅全套金黄的贵妃妆扮笑的温暖,就算是听到他的皇阿玛封他为和硕显亲王也没有太去在意。他曾说过要让李福雅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如今只是开始……从他发现袖子的秘密起他的目标就已经改变,乌拉那拉氏这几十年的猜忌重新被他从记忆中翻出,而弘晖的‘小打小闹’也被他记在心里。
  雍正以李孝为从一品水师提督加太子太保衔,又将李家举家从下五旗的正红旗抬入他亲领的上三旗之首的满洲正黄旗,并且赐姓李佳氏以示褒奖,李信迁广西盐运使,李义入了御史台而李绍文在翰林院当他的侍读学士,李氏一门显贵非常。
  显亲王弘昐喜欢的海棠显亲王府内各处可见,特别是弘昐自己独居的‘博园’内种植了十几株,因为不是花期所以未见到那花儿,弘昀曾笑着说:“待到海棠花期到时定到二哥府上赏花。”
  弘昐含笑应允 “届时二哥准备好美酒等着你们。”
  弘昐笑着看弘昀训斥奴才还无奈地问:“二哥怎么不拿一条薄毯盖着?”
  弘昐拉住弘昀的手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问:“今儿个怎么来了?”
  看到弘昐咳出的血丝弘昀面色大变,弘昐却是心情很好的说:“弘时可以为你遮挡一些目光,只是如何驾驭兄弟就要看你自个儿了。弘昼素来懂得趋吉避凶,弘时与弘曦却是被我们宠的心高气傲,想要驾驭这两兄弟你得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你的手段。”
  见到弘昀应承绝不兄弟反目并保护李福雅后弘昐将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递给弘昀并对他说:“拿着走吧!”
  雍正二年海棠花开的时候弘昐准备了好几坛的花雕招待兄弟,海棠花下弘昐的笑容酷似李福雅,弘昀甩甩脑袋丢去脑中的浮影,弘昐喝着白开水看兄弟们拼酒。
  走之前弘晖撑着醉意对弘昐说:“第一次与兄弟们聚在一起饮酒,可惜你身体不好不能喝。”
  “这一辈子是没有机会与大哥把臂痛饮美酒,如果大哥不介意一起痛饮泉水弟弟定当相伴。”弘昐将弘晖送上马车时说。
  这一年的海棠花落后弘昐随之离开人世,兄弟七人再也无法相聚,只是往后每年的这一天弘昀兄弟几人都聚在海棠树下喝上一杯花雕纪念那个曾经惊才绝艳的显孝亲王。
  躺在养心殿偏殿内的弘昐留恋的看着他的额娘,这一辈子他努力扮演一个至孝忠厚、友爱兄弟的儿子;这一辈子他都用孺慕的目光最随着他的皇父;这一辈子他战战兢兢、步步为营、小心算计;这一辈子他活的很累却甘之如饴。
  他算计了一切,留下了死因的线索,现在他将要在这个地方告别他的额娘与皇父。临了,他还在为不能为君父分忧而自责,他的皇父贵为天下共主却无法留住他的生命。
  这样。。。。。。他重情义的皇父会自责吧?当在得知了他真正的死因后。那时候他是否会因为内疚而加倍的对他的额娘好?就算额娘和弟弟们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看在他这个死于非命的儿子的份上,他的皇父也会庇佑一二吧?会吧!虽然他的皇父冷酷,可是对于在意的人他会一而再地退让。
  额娘~~~这一生我得到你和皇父的疼爱,得到弟弟们的敬重,我无憾了!能用自己的命换来你和弟弟们后半生的安枕无忧,儿子死无所惧。
  阿玛,对不起!这是儿子最后一次算计了。
  ☆、一别西风又一年
  雍正二年十二月理亲王爱新觉罗?允礽薨,谥‘密’,其子弘皙承袭爵位第降理郡王,李福雅窝在永寿宫里晒太阳,雍正进院门后拐过长廊就看到李福雅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旗袍围着雪狐皮制成的围脖躺在软榻上,太阳暖烘烘的晒着让李福雅舒服的蹭了蹭领子周围的皮毛。
  “晒太阳?倒是好兴致。”雍正走近后伸手扶起行礼的李福雅一同坐在软榻上。
  “臣妾见今日天气很好便想出门晒晒太阳。” 李福雅笑着回答。
  李福雅的手被包裹在雍正的大手里无法挣脱,她便就着雍正的手塞进羊羔皮制成的圆筒状手套内。
  “朕记得你以前会为朕缝制熊皮手套。”雍正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可李福雅硬是从中感觉到了冰渣子。
  李福雅笑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惦记着臣妾的一点儿东西,上个月二哥进了一些毛线,臣妾已经织了一只手套内里衬着乳羔皮。”
  见到雍正脸色好转李福雅转头对翠喜说:“去~~将本宫织的那一只手套拿来给给皇上试一试。”
  等待翠喜将羊毛手套拿来后雍正定睛一看,黑色的手套背面勾勒着一排黄颜色毛线编织的‘卍’字图案,整只手套显得简洁、大方。
  雍正面露满意之色说:“这样很好。”说完戴上后大小也正合适。
  李福雅见状说:“那臣妾尽快完工。”
  见到雍正没有动静李福雅无奈的说:“去将本宫的织针拿来,今儿个啊~~~臣妾就算熬通宵也要织完它。”
  雍正瞪了李福雅一眼说:“谁让你熬通宵了?”
  李福雅接过翠安递过来的织针开始一针一针地编织另一只手套,雍正坐在一旁看书翻动书页却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李福雅,过了一个时辰雍正看到日头偏西时他说:“别织了。”
  李福雅头也不抬的说:“很快就可以完工了,别打岔!”
  四周一阵寂静,李福雅觉得不适应便抬起头茫然地问:“都怎么了?”
  突然雍正勾起嘴角语带愉悦的说:“朕还有奏折未批完,你织完后送到养心殿去。”
  “臣妾遵旨。”李福雅送走雍正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不仅做女工还兼送货上门。
  挥去脑海中突然浮起的想象李福雅专心致志的织手套,她打算织完雍正的后给孩子们都织一副,织完雍正的手套后李福雅想到弘昐畏寒便挑拣毛线准备给他织一副,手在半空中停下李福雅心中苦笑一声拿起织完的黑色羊毛手套往养心殿方向去了。
  一路上李福雅没有琢磨出雍正的用意,但她还是知道自个儿前往养心殿的一举一动都是透明的,不过李福雅没有畏惧只是留着足够的警醒,在这大清朝真正能够动摇她地位的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四十六岁的李福雅有一些发福的迹象但总体而言身材保持的还是很不错,她的温婉笑容一直是雍正最为喜欢的,看到她含笑送上的手套雍正心里不可抑止的高兴,只是他依旧板着脸孔说:“这些东西有内务府置备,得空时指点几句就好。”
  听到他的话后李福雅有些愕然,随即想到她这一送底下跟风之人大把便释然了,她回答:“臣妾也是闲来无事,这点儿手艺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雍正随手挥退高无庸转移话题问:“你明年的千秋想怎么过?”
  “臣妾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且不是整寿就不必大办了,皇上召孩子们入宫聚一聚就好。” 李福雅回答时眼中有着涩然。
  “弘昐的事情你就别再想了。”雍正牵着李福雅的手说:“你就是节俭。”
  “皇上从哪儿看出臣妾节俭了?珠宝玉器臣妾不知道多喜欢呢!如果臣妾这是节俭,那些个常年饰绒花、衣着修饰简单之人是什么?”李福雅微嗔。
  “常年饰绒花、衣着修饰简单?哼!不是无品无阶就是揣测上意。”说完雍正微眯起眼睛隐去其中的锐利,而听到他的回答的李福雅嘴角的弧度愈加柔和。
  “真的不要热闹些?”雍正再问。
  “回皇上的话,真的不用了,一来臣妾不好热闹,二来盯着臣妾的人多了去,召孩子们进宫吃个便饭也就是了。”李福雅的回答带着淡淡的不易觉察的疲惫。
  “就依你的意思。”雍正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感慨。
  “臣妾谢皇上恩典。” 李福雅翩然应道那语调倒是真的开心。
  “福儿会一直跟在朕身边吗?” 李福雅跪安时雍正突然问起。
  “当然!皇上为什么这么问?”李福雅面上显出一抹惊色。
  “只是突然想问,福儿只需要记得答案就好。”雍正恢复的平日里的淡然无波。
  李福雅扬起笑容柔声应道:“臣妾不会忘记的。”
  回到永寿宫后李福雅对翠喜说:“过几个日就是除夕,各处的赏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主子且宽心,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翠喜总管永寿宫中的大小事务,这些琐事有她安排李福雅还是比较放心的。
  除夕夜李福雅一身枣红色旗袍梳着大两把子头,头上簪着两支珊瑚翡翠蟹爪花钉,左右各一支镶绿宝石珊瑚步摇,脑后的发髻上插着两支翡翠簪子,左手的无名指上两枚环状翠玉戒指,两只手的小指上都套着一支嵌绿宝石的银质甲套,左手腕上带着一只通体翠绿隐约泛着水纹的镯子而右手腕则是一串沉香木佛珠。
  皇子皇女们进宫守夜,同行的还有各亲王及其福晋,李福雅看到一个亲王福晋见到自己时面色不豫,虽然只是一小会儿可还是让李福雅看到了。
  李福雅看着她站的位置想到她是谁了——庄亲王允禄的嫡福晋郭络罗氏,似乎是郭络罗?玉琴的远房堂妹。
  李福雅转过头与禧妃钮祜禄氏说笑,因为排位的原因她离耿绿言有些远,所以左右能聊天的对象也就剩皇后与禧妃。
  禧妃钮祜禄氏敏感的看到李福雅望向郭络罗氏便笑着说:“那是庄亲王福晋,听说养了三个阿哥都没能成活。”
  “是么?”李福雅敷衍到。
  禧妃似乎没有感觉到李福雅的敷衍反而兴致勃勃地说:“庄亲王对这个嫡福晋倒是尊重,庄亲王福晋进宫几次与臣妾也是聊得来。”
  李福雅不着痕迹的瞥了钮祜禄氏一眼说:“这倒是难得。”
  李福雅随口一句将禧妃接着想要说的话也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她勉强维持起笑容说:“齐贵妃姐姐说笑了。”
  李福雅牵唇一笑说:“本宫到底是不比禧妃妹妹年轻,说会儿话也累得慌。”
  禧妃咬着牙说:“那臣妾就不打搅齐贵妃您了。”
  撑着疲累的精神李福雅应付了好一些人后才逮到机会与芷萱说了会儿话,才聊着皇后就诏芷萱去聊天,李福雅微笑的送走芷萱内里却在狂打小人。
  “安嬷嬷,初二日三爷、四爷、五爷和七爷以及福晋们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喜欢穿戴些什么?”永寿宫内腊梅问。
  “主子喜爱玉石又喜欢简单的衣裳,你去拿那身宝蓝色裙摆绣着芍药的旗袍和‘五福临门’鞋面的花盆底鞋来,另外主子的头饰就用点翠镶珠的头簪一支、珍珠珊瑚花钉一对和石榴步摇一支,还有珍珠手串、芍药绣面的藕色荷包各一个,羊脂白玉镯一对,黄玉戒指一枚,呃……镶蓝宝石金戒指一对。先这样……剩下的明儿个再说。”翠安眼也没抬地回答,手中依旧忙和着其他事情。
  “是,嬷嬷,奴婢明白了。” 腊梅福了一福后开始准备李福雅初二那一日要穿戴的物什。
  初二日要穿的一套东西备齐后腊梅请翠安检查完才放在左手第二个箱子内,第一个箱子里摆放着李福雅大年初一要穿的一整套金黄色的贵妃朝服及鞋帽首饰。
  负责洒扫的玉珠望着御花园的方向羡慕地说:“今天御花园该有多热闹啊~~~”
  守着小火炉时不时的探试汤水温度的腊月白她一眼说:“有闲工夫就去吃东西,过一会怕是忙的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谁家心思
  “主子,奴婢听说二爷会没了是因为庶人郭络罗氏的诅咒。”翠竹对李福雅说。
  李福雅眉峰一挑掩盖住怒气问:“去查一查这消息哪儿来的?”
  “嗻。”翠云领命离开,隔了几日翠云回禀说:“主子,奴婢查到了,这消息原是敦主子近身伺候的宫女那儿传出来的,可是费了奴婢好一番功夫。”
  李福雅眼中划过阴翦愈加温和地笑,她对翠云说:“这事儿到此为止,昐儿希望本宫过得无忧自在,本宫又岂能让他失望?”
  “可主子您就任由敦主子编排?”翠云似乎不甘心地问。
  李福雅自失一笑:“傻丫头~~~本宫若是出手就真的是中了她人的诡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俗语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敦妹妹如今有心无力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本宫眉头。”
  雍正三年元月醇郡王弘昀领兵前往西北平乱,虽然年羹尧的掣肘让他有些难以大展拳脚幸而有表兄弟帮忙还有一个任广西巡抚的娘舅李信在后方支援。
  李福雅思念领兵在外的儿子,翠喜怕她忧思过度便怂恿着去御花园走走,李福雅披上狐裘走在雪地上,翠安怕冷了场便说:“奴婢听说皇上下令扩建圆明园。”
  李福雅当上亲王侧妃后就住在圆明园内,它最初的名字还是‘狮子园’,李福雅走进亭子里捂着小熏炉坐下说:“在潜邸那会儿本宫最爱住的还是圆明园,现在还真是有些想念园子的景致。”
  李福雅话音刚落便见到不远处的拐角走来几个人,看着穿衣打扮其中一个身份还挺高,见到李福雅在看她们后那几人快步走过来行礼“臣妾/奴婢恭请齐贵妃金安。”
  李福雅抱着暖炉绵声说:“起磕吧!本宫难得见到庄王福晋一次,相请不如偶遇福晋与本宫一同坐坐?”
  “臣妾遵旨。”庄王福晋郭络罗氏回答。
  李福雅点头示意她坐下后才像刚看到秀贵人似的说:“原来皇考秀贵人也在?本宫眼拙一时没看清呐!”
  秀贵人郭络罗氏行礼说:“想来是显孝亲王没了齐贵妃娘娘您伤心过甚,奴婢还没机会对齐贵妃您说声‘节哀’。”
  李福雅掩盖住眼中的冰霜牵起笑容说:“皇考贵人有心了,本宫记得皇考贵人喜欢梅花,昨日皇上赏了本宫三盆,待会儿本宫命人送一盆到乐颐堂内。”
  回到永寿宫后李福雅淡淡的说:“送一盆梅花过去。”
  翠竹抱怨道:“那皇考秀贵人欺人太甚,居然直戳主子的伤心处。”
  李福雅冷笑:“若非恪靖公主的缘故及喀尔喀(外蒙古)四部需要安定,本宫何至于容忍她一个小小贵人。”
  “主子您……真的是辛苦了。”翠云一脸不忍。
  “朝政上本宫帮不了皇上,但至少本宫能做到不为皇上添乱,他已经太辛苦了。”李福雅搭着翠云坐下缓缓说起。
  翠云说:“皇上要是知道了主子您的辛苦指不定多心疼呢!”
  “傻瓜~~~皇上要关心国家大事,本宫这点小事情让他知道做什么?徒增烦扰罢了。”李福雅瞪了翠云一眼。
  一个时辰后雍正知道了御花园里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了李福雅的话,他心里觉得熨贴,去年下半年开始漠北蒙古就有些不太平静,和硕恪靖公主在漠北蒙古颇有影响力所以雍正小小的阻止了李家对郭络罗家的打压。
  看着火盆中的纸灰雍正低声说:“和硕恪靖公主?那就一辈子当和硕恪靖公主住在草原上罢!”(史上和硕恪靖公主于雍正二年晋封固伦恪靖公主)
  二月初时敦贵妃年氏受寒生病后断断续续一直不好,雍正令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也不见好转,李福雅挑了几支上好的野山参吩咐翠喜送去。
  “主子,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吗?”腊梅在李福雅穿戴完毕之后问。
  “加一串琥珀手串。”李福雅打量了一番铜镜中的自己。
  “嗻”腊梅找出琥珀手串为李福雅戴上。
  翠安跟在身后赞道:“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翠安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李福雅带着点翠甲套的手拨拉着手腕上的琥珀珠子。
  由于时间较早又因为距离比较近,李福雅放弃了坐步撵让翠安和翠云一路陪着她走去长春宫。进了长春宫后她发现李今美更早到便上前去和她闲磕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陆续有其她嫔妃到达。
  “臣妾恭请皇后娘娘金安。”大家的步调相当地一致。
  “都免礼。”皇后乌拉那拉氏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眉眼间更见慈善。
  “谢皇后娘娘。”众妃嫔依旧恭敬的行完礼后才各自起身。
  “敦妃妹妹前几日生了病,这些许天没见本宫倒是想念了。”皇后乌拉那拉氏说。
  “敦妹妹身子弱,臣妾也盼着她早日康复,上回江南的小吃臣妾心里还惦记着呢。”李福雅脸上也带着希望说道。
  “瞧着九阿哥的小脸儿臣妾心里酸的很。”禧妃钮祜禄氏也说了一句。
  “敦贵妃有菩萨保佑会没事儿的。”裕妃耿氏搭了一句。
  懋嫔宋氏说:“听说皇上让太医全去瞧了。”
  “敦贵妃沐浴皇恩最是得宠了。”宁嫔武氏说完还瞧了李福雅一眼。
  “妹妹昨日去探望过一次,只是敦贵妃的精神不太好也没见着面儿。”贞嫔李今美挑起嘴角笑道。
  “哟~~~没见上?”禧妃钮祜禄氏接过话头。
  李今美浅浅一笑说“臣妾想见敦贵妃也得等召见不是?只是敦贵妃身子不爽利没见上罢了。”
  禧妃钮祜禄氏微微一顿立即笑道:“贞妹妹自谦了,好歹也是番邦郡主,大小身份摆在那儿。”
  李福雅见李今美有些恼怒便打岔说:“两位妹妹聊得开心可也别忽略了这是皇后寝宫,虽然皇后娘娘最是慈爱,可有失礼仪之事娘娘也不会赞同的。”
  皇后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齐妃妹妹说的是,你们俩也歇停会儿。”
  聊了一会儿大家见李福雅似乎有话想对皇后说便都散去,等她们离开后皇后乌拉那拉氏问:“齐妃妹妹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
  “皇后娘娘明鉴,前几日萱儿进宫来请安臣妾将她留在宫里说了会儿话,却不想萱儿说漏了嘴臣妾才知道公主府内的那些个教养嬷嬷的恶状,那些个刁奴竟然仗着祖宗规矩将天家的金枝玉叶当面团捏扁搓圆。”李福雅愤愤地说。
  皇后大惊便问:“居然有这种事?你且与本宫说说。”
  李福雅对皇后细细的说完后便听到她下意识地问“你这阵子盯着内务府就是为了这些?”
  “是啊!”李福雅答道却心惊于皇后的眼线密布,她已经很隐晦地在查内务府却还是被知道了。
  皇后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她轻咳咳一声说:“这事儿本宫也记在心上了,只是祖宗家法不能违背,那些奴才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回答李福雅很不满意,她暗想也许该去找另一个人才行,所以告别后就会永寿宫里等待翻绿牌的消息,在听到翻的是贞嫔的绿头牌时李福雅叹了口气等待下一次机会。
  二月十六日雍正翻李福雅的牌子,李福雅收拾妥当前去伴驾,在陪雍正逛过御狗监陪造化与百福走了几圈后李福雅开口说:“臣妾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
  “何事?”雍正挠着百福的下颌,百福用它的大脑袋蹭着雍正的手臂撒娇。
  在听了李福雅的叙述后雍正平静地问:“皇后有何说法?”雍正没有问她是否对皇后说过,多年以来李福雅只有在她与乌拉那拉氏都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才会找上他。
  李福雅回答:“皇后娘娘说惩治那些奴才一番,只是臣妾终究不甘也为那些没有生下爱新觉罗家外孙的公主们可惜。”
  李福雅的话让雍正眼中闪过一抹幽暗,让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留在草原上同化蒙古各部并代代传承才是他们和亲的目的,想不到因为那些教养嬷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公主压根儿就没机会生下孩子这让皇室几代的心血付之东流。
  雍正问:“朕在福儿眼中就是无视祖宗规矩之人?”
  李福雅粲然一笑说:“皇上所做为了江山百姓也为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荣耀,皇上恪守祖制却不会迂腐的遵守那些——障碍!”
  “福儿这是在干预朝政?”雍正挑起眉峰少了一些凌厉掩盖了其中的探试。
  李福雅微笑地回答:“不!臣妾所说的只是臣妾眼中的皇上。”
  ☆、得失
  雍正登基分封众人后年羹尧对于宝亲王弘晖这个嫡长子还是比较尊重的,可见到弘昐时却是骄矜地打一个招呼象征性的下跪而已,私底下的狂言令李福雅心里怒火丛生,她最恨别人说弘昐是病痨。
  年羹尧!你仗着皇上对你的恩遇处处得罪,你虽然帮了皇上很多,可是他登基后对你的恩宠也是大大地超过旁人了,也是仁至义尽了吧?本宫与皇上的儿子又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既然你自寻死路本宫就成全你!李福雅在永寿宫中咬牙切齿,那狰狞的模样将翠喜吓了一大跳。
  一个月后京中不知何处有传言雍正奖赏军功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的缘故,这条传言还未淡去,又有传言说雍正整治阿灵阿(皇八子胤禩集团的成员)等人也是听了年羹尧的话。
  这些负面消息的出现,再加上雍正对他的嚣张跋扈的日渐不满,年羹尧~~~你还可以蹦跶多久?‘文火炖青蛙’和‘秋后算账’一直是李家人最为擅长的!
  在雍正二年年羹尧进京,赴京途中他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师时黄缰紫骝,迎郊的王公大臣以下官员跪接,他安然地坐在马上行走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雍正面前态度竟然也是十分骄横‘无人臣礼’,一时之间京城内众说纷纭。
  雍正三年二月年羹尧“朝乾夕惕”误写为“夕阳朝乾”,收到贺表时雍正在养心殿上将年羹尧骂的狗血淋头,随后年羹尧上了请罪折子,雍正的怒火才平息了一些。
  三月敦贵妃年氏病入膏肓,翊坤宫内年氏拉着雍正的手哭得伤心“臣妾不能再侍奉皇上了。”
  “敦妃何出此言?病好了朕让嬷嬷抱福宜过来陪你。”雍正坐在床边轻声安慰。
  年氏流泪说:“臣妾知道自己是好不了了,臣妾舍不得皇上和福惠,臣妾的福惠才五岁。”
  听到年氏说起福宜雍正也是伤感,他安慰说:“福惠很好。”
  “臣妾明知二哥为人又太过张狂得罪了不少人却只能厚着脸皮为他求恩典,臣妾三子一女至今仅余福惠一人,没了臣妾若再无舅舅做倚仗,福惠日又该后该如何?”年氏哀哀的哭泣。
  “福惠日后会是朕最宠爱的儿子。”雍正面色不变却没有承诺不动年羹尧。
  年氏喃喃的呼唤“皇上……皇上……是臣妾贪心了,以为有一天可以取代李姐姐,却从来没有一样比过她。”
  听到年氏的话后雍正想了想说:“你比她漂亮。”
  “呵呵~~~呵呵呵~~~比她漂亮?可皇上最喜欢的还是她……”年氏喃喃地说:“这些年臣妾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如果没有她皇上是否会喜欢臣妾多一些?”
  “没有如果。”雍正淡淡的一声让正当如花年纪的敦贵妃年小蝶眼中光芒散尽。
  年小蝶疲惫的闭上眼睛,雍正见状转身离开了翊坤宫,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后年小蝶颤抖地睁开双眼泪流满面。未嫁时时初见雍亲王,她的一颗芳心便遗失在他身上,纵使雍亲王的年纪足以做她的阿玛,可是他的雍容华贵、他的沉稳如山都令她心折、心安。
  她年小蝶不是不知道雍王府内有一个极受宠的侧福晋李氏,可是她不信凭她的容貌与才情会比不过那个只会生孩子的女人,李氏的年纪已经大了,容貌不在的她应该为后来人让路。
  可是嫁入雍王府后年小蝶才愕然发现,现实与梦想的差距太过遥远,李福雅贤惠堪比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容貌才情也是一等一的,这时候她才想起李家是书香门第。只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为了自己、为了年家,她都必须将李福雅比下去。
  可是,十多年的比斗她屡屡居于下风,无论她多么得宠李福雅总是淡然处之,知道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想坐山观虎斗她也不惧,只是李福雅的不理不睬令她内心郁闷。一厢情愿地斗了多年以后才发现她李福雅完全不将她年小蝶当做对手,这一认知令她几欲吐血,临了更是知道她年小蝶从来都没有赢过,从来都没有!
  次日翊坤宫传出哭声,李福雅沉默着让腊梅为她打扮好便领着翠喜与翠安去吊唁,李福雅看着挂起白灯笼扎着白布的翊坤宫又见哭得伤心的福宜抽出手绢默默地抹起眼泪。
  年小蝶死后雍正哀痛万分越级追谥为敦肃皇贵妃,她的梓宫暂停翊坤宫而雍正也下令关闭翊坤宫不许其她妃子入住,听到旨意后李福雅在想雍正的后妃连东西十二宫都住不满,哪里还需要占据翊坤宫?
  年小蝶的丧礼上大家都哭的很伤心,李福雅努力的酝酿情绪回想多年相处的时光后也有些伤感,再想起去年没了的弘昐也是哭的悲悲切切。
  年羹尧听到年小蝶的死讯后惊惴不安,但得知雍正对年小蝶的优待后他又喜出望外,可想不到的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雍正一道圣旨解除了他陕川总督一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并调任杭州将军。
  在赴任途中年羹尧不死心便逗留在江苏仪征观望不前,只是他的这一举动使雍正非常恼火,连着几天都是黑口黑面百官皆是战战兢兢,而廉郡王允禩与贝子允禟又被他揪住错处骂的狗血淋头。
  李福雅坐在永寿宫里听弘时与弘曦诉苦,弘时说:“额娘你不知道今天八叔和九叔被皇阿玛骂的多凄惨,儿子在一旁看得都不忍心了。”
  李福雅心下一惊便问:“时儿同情你八叔和九叔?”
  弘时面色一僵讪讪道“那倒也不,儿子记得额娘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为兄弟却令皇阿玛区别对待,以前几位叔叔肯定的罪过皇阿玛。”
  “你记得额娘说过的话就好,长辈的事情你们做晚辈的就不需要插手,那几个当年可没少给你们皇阿玛使绊子。”李福雅恨恨地说,心里只希望她的表现能让弘时降低那一伙儿人的印象分。
  因为李福雅与弘昐的不着痕迹干涉,虽然在雍正潜邸那会儿是邻居,可是弘时与爱新觉罗?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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