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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的奸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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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还没下决定呢!你急什么?"刘骥因为疫病之事,正心烦不已,见董卿只担心着刘陵那家伙,因此疾言厉色,索性将话挑明开来,怒道:"你莫不是认为我刘骥是个卑鄙小人,不但不关心百姓,反而打算利用疫病,神不知,鬼不觉的想趁机杀掉皇上吗?"
"不仅是为了皇上,还有城内无辜的百姓。"她抬眸迎视着他蕴含怒意的眸光,无愄无惧的开口道:"宁王若枉杀一名无辜的百姓,我董卿定会将此事告知诸位王候,请他们论断宁王是如何的仁心仁德,如何的爱民如子……。除非,殿下先把我董司马给杀了!"
居然敢威胁他!
蓦地,宁王怒吼一声,恼火道:"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想割掉你的舌头!"
110 苏太傅的诡计
"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想割掉你的舌头!"
他横眉怒目,一拳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栎树上,高大的栎树晃了几下,落叶纷飞,伴随着他的怒意,飘荡在空中。
这个女人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卑鄙无耻,暴虐不仁的家伙吗?他对她的一片真心,她却始终故意视而不见。他怒目瞪着她,心里却是伤心失意不己,片刻,他竟掉了头,大步离开。
苏太傅望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勾起了一挘σ猓髦滥踝允套湃室澹圆换岽鹩λ奶嵋椋慈怨室庠诙韭砀疤岢隼矗昧饺苏常詈笏衽肴ァ
他这一生唯有一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让惠帝的儿子重新踏上金銮殿,坐回龙椅;让自己的妹妹再度回到皇宫,重享尊荣。
宁王身负大任,却太过重情,重情的男人容易失败,绝不能让他栽在女人的手上。
宁王因为董司马而妒火中烧,怒火正炽,他不会弒君杀掉皇帝,却会为了争夺女人,而毫不迟疑的杀掉情敌。
***
瘟疫如火如涂的在姑苏城内漫延开来,每一天都有大批的患疫百姓走出城外,接受医治。
宁王在城外紧急设立了临时处所,搭建了很多的帐篷,征召了几十名大夫,听说城里的大夫们全都被召到那里去了,专心致志的医治疫疾。只要身上发现疫症的百姓,便得前往临时处所投医。
此举一是为了安定民心,将患疫症者集中在城外治疗,城内的百姓无从得知城外有多少人因为染上疫症而死,他们只知道可以出城治病,避免造成民心的恐慌与混乱;其二。是为了解决水源的问题,城里的井水全封了,全城无水可用,每日从外运进来的配给有限,临时医所设在水源旁,大批的百姓前往治疫,有效舒解城内用水的压力。
"皇上,当心啊。"
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林阳儿小心翼翼的搀着刘陵。
他们伪装成染上疫病的夫妻,互相扶持着。步履缓慢的步向城门。
"别再唤我皇上了,当心被听见,既然冒充妳的丈夫。妳还是唤我符六。。。。。。。。,不!妳还是唤我天君吧。"刘陵压低声音道。
两人穿着粗布衣裳,披头散发,脸上身子刻意涂黑,然后再点上几个红斑。最后再如同其它染上疫病的百姓一样,在脸上涂抹上驱走瘟神的艾草汁液,这几道费工的装扮下来,原本的样貌已不复见。
"是,天君。"林阳儿知道那是皇帝的表字,粉颊忽地一红。低声道。
缓步在大街上,刘陵回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一眼,若大的姑苏城笼罩在一片死亡的气息之下。原本繁华热闹的巷弄,如今却死气沉沉,放眼望去,尽处是荒凉,不闻人声。不见猫狗,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酒肆的旗子仍旧在风中飘扬……。。此情此景,但觉万分凄凉,想起那些病死的百姓,他的眼眶突然一红。
"姑苏城怎会变成这样啊?原本是无比的繁荣富庶,今竟像个荒城了?"他禀性仁德,见百姓受难,心里忍不住忧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朝自建朝以来,从未发生过瘟疫啊,为何苍天会降下这种灾难,毒害朕之百姓啊?"
林阳儿安慰道:"待平安回到帝都,皇上厉精图治,与民生息,很快的,姑苏城……。,不!不止姑苏城,只要是国之领土,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必定欣欣向荣,朝气逢勃,所以,皇上您一定要活着回去啊。"
当务之急,是离开姑苏城。
刘陵又叹了一口气,再度与林阳儿两人互相扶持着,缓步走向开放的西门,渐次接近西门,末久便远远的瞧见前方高耸的城门底下,几百名染病的百姓正排着队,依序出城。……
"皇上,垂下头吧,病患们都是垂着头,虚弱疲惫的模样。"林阳儿在他耳边悄声提醒道。"等顺利出了城,一切就容易多了。"
刘陵听了,配合的垂下头,装出病弱的模样,然后看着鞋履,慢慢的往前行进。
林阳儿自个儿却是不停的抬眸,她悄悄的瞥着城门那头,片刻,身子忽地僵了一僵。
远远的,城门口除了穿着黑色侍卫服的侍卫,还立了四个人,正紧盯着出城的百姓瞧,那四人皆素衣素服,口鼻蒙上白巾,以防感染。。。。。。。,虽然用巾子覆上了口鼻,那身形,她却一眼便认出来了。
是宁王、董司马、顾子衿及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安公公。
她都能一眼便认出来,更何况是皇上?
若皇上发现董司马竟然在姑苏城里,一定会立刻上前表明身份,与她相认的。凭着董司马,她绝对有能力在宁王跟前保住皇上一命,然后大大方方的将皇上带回帝都。
那么,董司马便救驾有功了,所有的荣耀都将归于她的头上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她绝对不能将皇上交给她!
林阳儿暗忖着:董婉啊,我林阳儿才是皇后,妳却占走了我的男人十几年,让我迟迟无法入宫,不是我林阳儿对不住妳,而是妳董婉对不住我林阳儿啊。
她咬一咬牙,狠下心来,趁着皇上对她毫无防备之心,竟悄悄地拾起地上的小石头,往他的头上一敲。。。。。。。。。。。受到了意外的袭击,刘陵的眼前忽地一黑,身子便迅速的瘫了下来,昏了过去,她快速的扶住了他,拖着他往前走,挤进了那一堆正等着出城门的百姓之中。
染疫的病患突然不支昏倒,在现今的姑苏城内是很常见的,她拖着男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林阳儿抬眸,仔细的扫过,正着出城的病患们,她立刻找到了目标,一名瘦弱的男人正病厌厌的拖着扳车,扳车上躺着一名年约七岁大的孩子,状似病况已经沉了,孩子的脸上红斑明显,陷入了昏迷当中。她扶着刘陵走过去,请求道:"这位大哥,我的丈夫昏迷不醒,你那扳车位置够大,可否也让他躺下来?"
那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大家都是病患,我连自己的儿子都快拖不动了,怎还有力气拖妳的丈夫咧?"
林阳儿跟在符老板身边多年,早就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钱财几乎是万能的,有钱还能请鬼来推磨。
她偷偷的塞给了那男人一锭银子道:"大夫们在城外医治疫疾呢,你的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些银两给你的孩子买些补品吃吧。"
那男人见到了银两,便同意了,他放下扳车,让刘陵躺在自己的儿子身侧,然后对着林阳儿道:"妳得帮着我。"
正中下怀,与这对父子待在一处,像极了一家人,比较不容易被起疑,于是林阳儿便跟着那男人,两人一起拉着扳车,缓缓的步向西城门。
*
城门旁,董卿凝着神,专注的紧盯着缓步走出城门的患疫百姓们。
"董大人,妳可瞧见了吗?宁王来瞧自己的百姓,身上居然还佩着长剑,他肯定是想趁机杀掉皇上的!"小安子一脸的不安。宁王每日杀气腾腾,一付很想杀人的模样,这个时候,他倒是挺希望在患疫的百姓之中,找不到皇上的身影。
董卿将眸光移至宁王身上,眉头不禁紧紧的蹙了起来,低声道:"我惹怒了他,他想当着我的面杀掉皇上。"
闻言,小安子脸色一白,几乎是扬声道:"他果真是想干掉皇上了!那。。。。。。。。该怎么办?人在屋檐下,妳就不能忍着点吗?皇上的命还掐在姑苏城呢,妳偏偏去惹火宁王做什么啊?上次英王毒害皇上时,妳不是已经转正了,断然的痛改前非,一心一意的帮助皇上,不再当个奸臣了吗?妳为什么还要祸害皇上啊?莫非妳已经发现了……。由反派转正的感人角色,特别的容易枉死,所以妳又决定当回奸臣了?"
"你别再胡扯了,你他妈小说看太多了,仔细听好!"她凛气凝神,对着小安子仔细的吩咐道:"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一定可以轻易的认出皇上,你若瞧见了皇上,一定要大声的唤着皇上,然后飞奔过去,跪在他跟前参拜,你愈是显摆愈好,一定要引起众多的百姓注意,让百姓们知晓皇上在此,宁王的怒火再炽,也绝对不会当众弒君的。"
苏太傅故意挑起她跟宁王的矛盾,目的就是为了激宁王下手杀掉皇上,宁王怒气正炽,一旦他发现了皇上的身影,立马便一剑刺过去了。。。。。。。,那么死去的只会是一个患了疫病的百姓。她得抢先快宁王一步,找出皇上,在极快的时间内当众揭示圣驾的身份,宁王有所顾忌,便不会轻易动手了。
小安子却仍惶然不安,道:"来得及吗?别忘了,人家刚出场时,可是南宫慕容欧阳长风大侠耶,虽然在山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到山崖下。。。。。。有点糗。可再不济,他的身手绝对比我还要快啊!"
111 险些害流产
"我会拦住他的,你尽管照我的吩咐做便是,有谁能比得上你对皇上的熟悉?宁王绝对比不上你快的。"
小安子听了,咽了一咽口水,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也只能相信董奸臣确实已经从反派转正了,她一定会拚命救皇上的。
仔细一想,她说得没错,从小在圣驾身边打滚,有谁能比他还熟悉皇上?只要皇上的身影出现,无论变成何种模样,他一眼立马便能认出来了!
于是,众人各怀着心思,莫不紧盯着出城的百姓瞧,未久,却见王府的少夫人曹梦平领着太夫人的贴身侍女雪雁,款款的步了过来。
刘骥见到她们居然来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低声道:"妳不在府里陪着娘,来这里做什么?瘟疫正在城里漫延着,这段时间别随意外出,妳快点回去罢,千万别染上了疫病。"
说话的同时,已将覆在自己口鼻上的巾子解了下来,然后改将巾子系在曹梦平的口鼻上,再度叮咛道:"记住我的话,别出门!"
见男人如此的关爱着自己,曹梦平的粉颊顿时绯红了,她柳眉轻扬,微微含笑,"娘让我带大黄水来给你喝,她说多喝些大黄泡的水,便不容易染疫了,你整天外出,终日几乎不见人影,娘很担心。。。。。。。。"说着,,便将带来的水囊递给了丈夫。
不料,刘骥接过装了大黄水的水囊,竟直接转递给董卿,道:"喝吧,我娘弄来的偏方,还特地送过来,应是极有效的,大黄水可以防疫。妳快些喝下吧。"
董卿迟疑片刻,但见曹梦平的眼神迅速的闪过一挘豢臁
男人对这种事情就是少根筋,人家不愄瘟疫,特地冒险拿来的,他喝了就是,递给她做什么?
董卿自然是明白的,女人的心思,她如何能不懂?现在还在人家府上做客呢,这下子惹人厌了,以后的饭菜里。肯定少不得添了少夫人的口水了,狠一点的,说不定直接下了泻药。就像她修理窦沅沅那样。
见她迟疑,刘骥认为是日前的不快,两人的矛盾还在,她还气着他,于是冷声道:"董婉。妳就是喜欢忤逆本王,惹火本王才高兴吗?妳非得要本王亲自动手灌妳喝下吗?"
他肯定是认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董卿不想脸面难看,只好接过水囊,将巾子拨开一小角。露出嘴唇,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快速的将大黄水递还给他。刘骥接回水囊。这才喝了大黄水。
曹梦平见丈夫对董司马如此的上心,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油然燃起了满腔的妒意,走到宁王的右侧,横空插入他与董司马之间。将两人顺利隔了开来,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既然已经出门了。殿下又经常不在府里,就让梦平待上一会儿,伴着殿下片刻吧。"
刘骥却不同意她留下来,沉声道:"这里都是染上疫症的百姓,妳不该留下来,妳还是快些回去服侍娘吧!"
"她人都能待着,为何独我不能?"曹梦平摇摇头,撅着嘴,似乎铁了心,她一心一意的想待下来,还故意挨近董司马身侧,不让他近身,刘骥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是小性子作崇,女人这小性子是很麻烦的,完全的不通道理,现下他又无心思哄着她,于是索性便任由她了。
这时,林阳儿跟那人拖着扳车,正缓缓的通过城门,眼见董司马等人已经近在眼前了,她凛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跟着其它的病患,隐身在人群中,步履缓慢,慢慢的往前推进。。。。。。。。
她回过头,瞥了昏迷中的皇上一眼,暗忖着,她跟皇上已经改头换了面,应该不至于会被认出来才是,但是,她仍丝毫不敢大意,董司马跟安公公都是常年待在皇上身边的人,她得仔细的提防这两个人。
随着步履,渐次逼近,她凝着神,拉着扳车,透过伪装的乱发,往右侧悄悄的瞟过去,却发现安公公的眼神正专注的掠过每一个准备出城的男人,他只注意男人,很显然是在找寻皇上的身影,安公公的眸光快速的扫过她身侧的男人,一刻也未曾停留,眼见便要移到她身后的扳车上了。。。。。。
她不能冒险!
她狠下心来,迅速的将脚往右侧一拐,蓦地,她身侧的男人给绊了一下,便猝不及防的往右侧摔了过去,这一摔正好实实的往董卿身上压了过去,董卿一时反应不过来,在转瞬间已被那人给压得四脚朝天,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一切来得又急又快!董卿突然被撞倒,来不及尖叫出声,出乎意料之外,她的身后却是一股柔软,她没有直接摔倒在地,片刻,身下却传来曹梦平的惨叫声。
"哎哟,好疼,我的肚子啊。。。。。。。。"曹梦平痛苦的呻吟着。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但见一个染病的百姓突然摔倒了,他往右侧一跌,在一瞬间己经压在董司马的身上,而董司马则往后倒,压住了曹梦平,像垒罗汉一般,一个压住了一个。。。。。。。。,一旁的侍卫们见到王府的少夫人竟被两个人给压住了,吓得立刻冲过来拉人,拉起了那人便是一顿暴打。
现场登时一片混乱,但见刘骥怒吼一声道:"住手!别打孤患疫之百姓。"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心想那可是一位染上疫症的百姓啊,吓得立刻用脚踹开了那人。
这时,董卿已经从曹梦平的身上爬了起来,回过头,却见被她给压在身下的曹梦平脸色无比的惨白,额上冒着冷汗,低喘着气,呻吟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受到意外的冲撞与摔倒,曹梦平顿感腹痛难耐,倾刻,身下已一片湿黏,她伸手往下一摸,发现手掌竟沾上了腥红的鲜血,红得令她触目惊心,她忍着晕眩,惊呼一声。
"啊!"
"梦平,妳怎么了?摔伤了吗?"刘骥见她的脸色不对劲,惨白得像张纸,他的心里猛地一阵着急,急忙吩咐道:"快!大夫,快找大夫过来!"
话犹未落,顾子衿已经挤了过来,但见曹梦平的素色罗裙渐渐的沁出血来,最后成了殷红一片。
"不对劲,摔伤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顾子衿的神色微变,迅速的抬起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脉膊,皱着眉,凝着神,仔细的替她把着脉象。
"隐隐约约,虽不明显,按这脉相,应是喜脉无误,脉象虚浮,足见刚怀上孩子,胎尚不稳,少夫人有小产的迹像,得紧急安胎啊。"
听见妾室怀胎尚来不及欢喜,居然转瞬间竟成了小产,刘骥的脸色陡变,拦腰抱起曹梦平,快步的离开。
***
白色帏帐轻扬,阳光透过绮窗泄了进来,带来一室的明亮,外间仆从们垂手恭敬的立在门外两侧候命。
曹梦平歪在床上,神弱气虚,唇色略显苍白,眼底却盈着满足的笑意。太夫人喜上楣梢的坐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笑得嘴都快合不起来了。
刘骥则坐在床旁的大椅子上,看着她们,沉默不语,董卿及顾子衿也同在屋里。
顾子衿一付经验老到的名医模样,立在床旁,侃侃而谈:"少夫人喜脉尚不明显,怀胎尚不足月,原本这个时候,胎象就不稳,出此意外,万幸腹内胎儿保住了,以后尽量减少外出,安胎药得按时喝,等胎儿三个月大了,方是稳了。"
他还开了安胎药?
闻言,曹梦平的嘴角抽了又抽,这顾子衿自告奋勇的替她保胎,下针时还插歪了两针,至今她还余悸犹存,这家伙。。。。。。。可靠吗?
大夫们都到城外去了,患疫的百姓之多,大夫的人手严重不足,城里已没有大夫可用,事发突然,一时之间没能来得及召回来,情急之下,才勉强让他上场,万幸,孩子保住了。真是菩萨保佑啊!
太夫人盼了多年,一心想抱孙,得知媳妇怀胎,她早已乐不可支,也顾不得顾子衿是否是个合格的大夫,她连连附和道:"大夫说得即是,梦平哪,听见了吗?以后妳别再出门走动了,娘把屋里的如霜跟水凝调到妳这屋里来,这两个丫头细心利落,以后让妳来使着,她们会仔细的照顾妳的。"
听见太夫人唤他为『大夫』,顾子衿立刻骄傲的仰起脖子来。出身名医世家,从小接受医术上的熏陶及训练,此事,他算是为祖上争光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片刻,珠帘声响起,但见雪雁端着汤药走进来,倾刻,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儿。
雪雁笑道:"药熬好了,请让奴婢来侍候少夫人吧。"
"让孤来吧!"刘骥笑道。
出兵在即,得知梦平突然有孕,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宗嗣有后,他终于对得起父皇的在天之灵了。
刘骥起身,接过汤药,然后大步至床前,拉过一把椅子,落了座。
他用匙子将汤药搅了一下,然后一匙一匙的喂床上的女人服药。
112 利用疫病来除掉她
宁王亲自侍候媳妇服药。打从新婚以来,他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难得他对她这么亲匿。
太夫人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梦平这丫头,就该好好的待她才是,腹内的骨肉可是咱家的后嗣啊,你父皇这一脉,终于有后了,血脉是如此的重要,万幸有惊无险,以后媳妇就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养胎吧,出了一趟门,险些腹中骨肉不保,简值是吓坏人了。"
曹梦平垂眸,低声道:"都怪梦平胡涂,怀上孩子了,居然自己也不晓得。"
"不对啊,少夫人好好的怎会突然摔倒了?不是只送个大黄水过去西城门给殿下饮用的吗?"在屋内倒茶水的小丫头突然问道。
提起这事,曹梦平不由得抬眸看着董卿,那个意外,令她惊骇不已,只要想起来,便会吓得全身哆嗦,不过……。。,毕竟是她自己挨近董卿身边的。真正究责下来,她还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还是该怪她?
想起那有惊无险,董卿面有愧色道:"都怪我,一时不慎,摔了一跤,累得少夫人险些保不住孩子。"
刘骥转过头看着她,柔声道:"这事怎能怪妳?那人突然跌到妳身上,怎能料想得到?事情发生得太快,防不胜防,其实妳也是受害的啊,回来府上可用热水洗过身子,服过避瘟散了?现在瘟疫正漫延,那人又是个病患,妳也得当心一些,一切小心为上。"
董卿道:"全身仔细的梳洗过了,也服了避瘟散了。"
刘骥仍面露担忧道:"避瘟散效果有限,最重要的是身子一定要保持强健,才能彻底的防止疫病上身啊,适才。我已吩咐管家替妳煎了人蔘鸡汤,待会儿送上来,妳得喝完才行。"
刘董低声道:"谢,宁王殿下。"
太夫人抬眸看着儿子对董司马不寻常的温柔呵护,心里不禁感到疑惑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有意,董司马确实是害得梦平差一点儿小产,儿子对她竟无任何的苛责之意?却只担心她染上疫疾。。。。。。。。
她的宝见儿子对董司马似乎是动了真感情了?
正低吟中,苏太傅却匆匆忙忙的来了,他的双眉紧蹙,神色十分的凝重。
见状。刘骥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来,他搁下药碗,对着曹梦平道:"夫人。妳好好的养胎罢,晚点,我再来瞧妳。"
语罢,便大步的往外走,苏太傅立刻跟上。董卿深知应是出了事了,自然也跟上了。
顾子衿见一干人等都离开了,女人怀胎本该多休息,他不便多打扰,便顺势告辞离去。
片刻,屋里只剩下太夫人。曹梦平跟太夫人的贴身侍女雪雁。
太夫人沉着脸,转头凝视着曹梦平,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纳闷道:"妳说说,四十九跟那董司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怎会对她关爱备至?妳可知道这件事?"
提起这事,曹梦平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备感委屈的噙着泪道:"窦姐姐曾经告诉过梦平,夫君心仪于一名门女子。为此,梦平想了很久。最后理出头绪,那名门女子应是董司马无误,窦姐姐说了,董司马虽然一身男子装扮,却特别的矫情,专门绕着圈子来勾引男人。夫君正是被她那女扮男装的气质给迷得团团转,当世正流行着伪娘,董卿不是个伪娘,是个真正的女人,却喜欢当个伪娘来勾引男人。。。。。。。,如此的工于心计,梦平怎会是她的对手啊?"
太夫人闻言,却是有另一番见解,她款款而道:"这事,我曾听苏沐提过,当朝董司马是董伯忠的女儿,本名唤董婉,当了官才改名董卿,既然入朝为官,穿上那官服,自然是得当起男人的样子了。我早年毕竟曾当过皇后,懂得一些朝堂上的政争,董司马要在朝廷上立足,与一堆男人们议政,岂能容展现出女人的弱态?不立马被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政敌给吞了?关于董婉,早些年我倒是听闻过她的才貌双绝,加上家世极好,连先帝也瞧上了她,打算许配给太子。"
曹梦平闻言,不禁心下一沉,低声道:"娘似乎对董司马极有好感?"
"不是好感,仅是平心静气的以各方面而论,董婉自然是配得上四十九的,宁王若真的中意她,倒也无妨,妳别忘了,终究宁王也是需要个正室王妃的啊。"说着,太夫人好声好气的安慰儿媳道:"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人哪,还是肚子里的种最重要,没有任何事比得上子嗣来得要紧啊,妳若争气一些,替四十九生下长子,延续香火,妳将来的地位定不比正室还差啊。"
言下之意,太夫人并不反对,宁王将来迎娶董婉的可能?
果然是个当婆婆的,永远站在儿子那边,儿子三妻四妾,她怎会在乎?妻妾愈多,子嗣便会愈多,妻妾成群,她还乐得子孙满堂呢。
曹梦平挘粧{眼泪道:"可董卿是皇上的大司马啊,还被皇上赐婚许给卫家,她的立场跟夫君是相悖的,前些日子,娘不也想把他们撵出府的吗?"
太夫人道:"当时是担心她坏了四十九的大业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诸王已经顺利的拔营往北了,皇上消失月余,说不定已经驾崩了,世局这般纷乱,她跟卫家的婚事那里真的能成。。。。。。。"她拍一拍她的手道:"娘明白妳才刚新婚,心里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丈夫想娶别人,四十九娶妻是必然的事,女人对丈夫的其他妻妾,是得大度一些,最忌争风吃醋,记住娘的话,女人最重要的是儿子,只要妳能生下儿子,还是个长子,那么便无人能撼动妳的地位了。"
曹梦平轻轻抚着尚未显胎的腹部,垂眸道:"媳妇谨谢娘的教诲。"
"只要妳能平安的生下一个建康的儿子,娘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妳们母子的。"太夫人再三的保证道。
"是的,娘,梦平明白。"
太夫人好生的劝慰了她一番后,吩咐让她多加休息,便带着雪雁离去。
待太夫人远离,曹梦平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的哭了起来。
她掩着袖,哭得好不伤心,涰泣声回荡在屋里,未久,上方却传来清脆的声音:"受人欺负,与其伤心,暗自哭泣,还不如硬起来,笑着反击!"
闻言,曹梦平愣了一愣,然后才迟顿的擦一擦眼泪,抬眸望去,竟是刚从太夫人屋里调来的如霜。
"这是什么意思?"曹梦平讷讷的开口问道。
如霜从袖子里,抽出了丝帕,递给她,笑道:"擦干眼泪吧,少夫人正怀胎呢,身子最要紧,太夫人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将来宁王一定会有其它的女人,包含正室王妃,少夫人虽然是个侧室,可妳现在却拥有极大的优势,那便是生下宁王的长子,妳若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那么妳的地位也不比以后入门的王妃还差了。"
曹梦平听了此话,却仍未放寛心,她哽咽道:"我不是无病呻吟,宁王对董司马十分的在意,一颗心老往她身上去,他若真娶了她,以后顺利的生下儿子。。。。。。。王妃所生,那可是嫡子啊,我这庶出的儿子,怎比得上嫡子还金贵?就算太夫人多疼我一些,那董司马是如此的聪明,我怎会是她的对手?以后还有我们母子的活路吗?"
"不管是不是有意,少夫人因为她,还险些腹中胎儿不保呢。"见新主子这般的忧郁伤心,如霜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挘钜斓男θ荩蜕溃海⒛敲矗缓孟瘸羲耍跃蠡肌#
"除掉她?"曹梦平愕然的抬眸看着眼前年龄只稍长她几岁的侍女,低声道:"该如何除掉?还有,妳为什么要帮我?"
如霜笑道:"奴婢的命运都是随着主子的,主子旺了,奴婢自然是跟着吃肉,主子不被重视了,奴婢走出去还得受其它屋子里的气呢,如霜自然是希望少夫人能够顺利的生下儿子,如果能被册立为世子,那么就算将来宁王宠爱别的女人,少夫人这屋里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届时,还少不得奴婢有肉吃吗?"
如今宁王即将出兵,挟带着诸位王候的声势,前往帝都夺取皇位,说不定,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将来的太子,乃至皇帝。
原来竟是利益共同体,曹梦平彷佛看到了希望,她忙不迭拉着她的手问道:"那么妳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如霜冷冷说道:"这事容易,董司马在西城门不是被一个染上疫症的百姓给冲撞了吗?她如果因此染上疫症病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她继续说道:"自从瘟疫在城里漫延之后,王府里各屋里的被褥,每隔二日,便得洗曝一次,今日也该替董司马更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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