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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的奸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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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沅沅见她远离了,抿着嘴儿笑道:"瞧她那股劲儿,还以为是婆婆在找媳妇呢,忙着讨好,那小丫头的心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刘骥沉着脸道:"梦平还小不懂事,妳别去撺掇,若不是妳的怂涌,她那来的那么多的无聊心思?"

窦沅沅放下棋碗,抬眸,冷笑道:"少女怀春,岂是我所能鼓动的?我说了要把我哥哥引荐给她,曹夫人听了,欢喜得紧,曹梦平自己可是不愿意呢,她小小的一颗心早已经飞到宁王府了。"

"休得再胡言,曹梦平是我娘的义女。"

刘骥一脸的冷峻,沉声道:"皇上前脚一到,妳后脚便急着赶来了,怎么了?担心本王心有未甘,硬把妳从皇后之位上抢过来,让妳窦沅沅从准皇后纡尊降贵成了宁王妃了?"

窦沅沅眸光微动,片刻,却是巧笑倩兮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刘骥半玻ё叛郏淅涞穆庸谎郏湫Φ溃海⒑我约茫舨皇堑P模瑠咇笺溷浠崧聿煌L愕呐芾次艺飧鋈脢吙床簧涎鄣摹盒〉胤健宦穑浚

他语带讥讽。

江南物产丰厚,宁王府灰宏壮丽,那里真是个『小地方』。

无非是在讽刺她,瞧不上『王候』,一心攀着帝都的那位『天子』。

窦沅沅立刻起身,缓缓下跪,拜倒在他的脚底下,低声道:"皇后之梦是沅沅毕生的梦想,望宁王殿下成全!"

"皇后之梦?"刘骥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挘耍瓷宰菁词牛《氖且粧{冰冷,低沉的开口道:"妳很快便能与皇上大婚了,登上后尊,成为一国之母,身为垫脚石的我,还得缓缓的拜倒在妳的脚底下呢,皇后娘娘!"

醋海生波 三

他的语调充满不屑。

"如此说来,你果真还在怪着沅沅……。。"她垂下眸,示弱的低声道:"殿下对窦沅沅的情,对父亲窦丞相的恩,永不相忘!"

回首两人相识相恋一场,竟是这般结局。

刘骥忍不住内心的失落,哑声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刘骥对妳付出了所有的真心,甘愿为妳付出一切,却换来妳的绝情……。皇后,那个位置真有那么好吗?"

"皇后之位,位极尊荣,沅沅确实觊觎,我窦沅沅出身名门,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与才华,难道不该倾慕皇后那个位置吗?最令沅沅快活的是,当上皇后,便是一国女尊,可以将天底下所有的女人给踩在脚底下,尤其是那个我从小便讨厌的那个女人,只要能让她抬起脖子,仰视着我,跪倒在我跟前,那么沅沅便觉得人生极乐了。"

"哼,无聊!"刘骥长袖一拂,冷声道:"虽然不明白妳们之间有何过节,妳的心胸未免太过狭隘了,当初,我怎会喜欢上妳呢?简值是被美色给迷了心智!"

"无论如何,皇后之位是沅沅的梦想,求殿下成全!"她哀哀恳切道。

"成全?爱恋一场,却换来妳的一声成全,让我刘骥情何以堪哪?"他神情显然痛苦。

"沅沅与殿下今生无缘,但愿来生能及早相识,报答你的恩情。"她缓缓说道:"此事与殿下无关,沅沅与皇上相识于在你之前,早年便识得皇上了。"

"感情岂有先来后到的问题?"刘骥将眸光落在她美丽的脸上,神情深沉难测,良久,终于嘶哑的开口道:"妳喜欢皇上吗?"

"喜欢。"窦沅沅毫不犹豫。

一句坚决的『喜欢』让刘骥显然受到了打击,他连退了几步,眼神闪过一挘闯源煅实溃海⒐妗R酝闹种郑瑠叾员就踔皇切榍榧僖饴穑繆呏皇窃诶帽就酰锏匠坪蟮哪康摹!#

她不爱他,他可以接受。

他最无法忍受,她对他仅是利用。

回首过往,真心真意的倾慕一场,竟只是一场难堪的虚情假意。

他沉痛的闭上双目,定一定神,良久,这才黯然失意的缓缓睁开双眸,伸手探入衣襟内,将贴身的龙佩取了出来,然后,竟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冷冷说道:"这是妳当年送给本王的定情之物,还给妳罢!妳放心,我们的事,皇上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刘骥从此与妳情断,绝不会去阻绝了妳的皇后之路。"

翠绿的龙佩被砸到地上,应声裂成两段。

宁王毁玉断情。

窦沅沅达到了目的,伸手拾起了断玉,缓缓磕下头道:"沅沅谢过宁王殿下。"

"妳搞清楚,我刘骥并非非妳窦沅沅不可!"刘骥英俊的脸上蒙上一挘涞暮ば湟环鳎龅谋彻碜樱统恋目诘溃海呑甙桑院蟛恍淼ザ赖某鱿衷诒就趺媲啊#

"殿下是个极重情的人,沅沅心里明白,毕竟曾经爱恋过一场,宁王的情,沅沅永志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却。。。。。。。。"她收起断玉入袖,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说道:"还有一事,沅沅必需提醒宁王。"

"妳我之间已经了断,恩恩怨怨,过往云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妳还是快点离开吧。"刘骥狠下心来,一心了断情缘,沉声道。

窦沅沅暗忖着,宁王自认为愧对董婉。如今董婉己来到了宁王府,在这当口偏又历经了她带给他的情伤,复杂的情思相纠结,很容易便移情至董婉身上。

就算她一心想嫁给皇上成为皇后,晋为**之主,母仪天下,却也无法容忍董婉得了宁王这个便宜。

宁王拥有刘氏诸王的支持,权势惊人,如果董婉侥幸成了宁王妃,入了皇族,就算她窦沅沅当上了皇后,也无法将她踩到脚底,姿意贱踏。目前朝中唯一能与她爹窦丞相相抗衡的人唯有董司马,如果宁王站在她那一边,那么,对于她及窦氏一门将大大的不利。

便何况命运有多么的不可测,谁晓得将来会如何?

为他人作嫁,居然是便宜了董婉那个贱人,她岂能甘心?

她低声道:"纵然如此,念在相识一场,沅沅还是得提醒殿下一句,不要带着赎罪的心情去接近董婉。殿下重情重义,可董婉不同,她性情刚烈,快意恩仇,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你会伤人伤己的,不是伤了她,便会是重伤了自己……。"

"妳闭嘴!"

刘骥连头也没回,直接下了逐客令,"本王的事妳没有资格干涉,妳滚吧。"

窦沅沅只好讪讪然离去,片刻,宁王的贴身侍女文心却神神秘秘的跑了进来,朝着主子福了一福,然后送上一块色泽艳红的红玉,低声道:"殿下,侧门来了一个女人,送了这块玉进来,她求见殿下。"

刘骥瞥了那块红玉一眼,冷冷说道:"宁王府内奇珍何其多,本王岂会稀罕这块红玉?"

文心道:"那女子说她出身于阳年、阳月、阳时,是个阳女……。。殿下可曾听过天命皇后之事?听说天命注定会是个皇后来着……。"

"又是一个想当上皇后的女人!"刘骥怒不可遏,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恼道:"本王不见,让她滚!"



一夜宁静的过去了,董卿晨起梳洗完毕,在房内用了总管送过来的早膳,然后抬头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心里直犯嘀咕。

都这么晚了,皇上为何没有传召她咧?

虽然出门在外,皇上的帝王病却是深入骨髓的,每每在早朝时刻便会准时发作,然后派遣小安子前来将她传唤过去,就算不是讨论国政,也会同她说上几句话,以显示他在上,他是君;她在下,她是臣,心情好的话,也会刻意表现他的吾皇圣明……。,可今天太阳都高挂天上了,小安子却一直迟迟没有过来?

莫非小安子推测有误,皇上怒气未消,根本还在生她的气?

董卿略踌躇了半饷,决定主动去向皇上请安,就算被轰了出来,那就……。索性滚蛋吧,反正也没多少损失,至少头上的乌纱帽还戴得牢牢的。

皇上住的是宁王府最大的厢房,位于东侧,下人们称之为东厢房,拥有独立的院落,她沿着白色小碎石径绕过花墙,穿过拱门,踏上长廊,倾刻,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院落内百花齐放,枝影绰约,空气中却余留一股药味儿。

正疑惑中,抬眸便见如画端着一碗黑压压的汤药,正打算推门而入。

她急急唤道:"如画,妳手上端的是什么?"

如画这才瞥见她,怔在门口,身子很不自然的僵了一下,眼神快速的闪过一挘男椋艚幼湃词侨粑奁涫碌男Φ溃海⒘豕优几蟹绾坊枘哉停醺肓舜蠓蚶辞乒朔阶樱玖艘缁徒ジ幽亍#

"公子病了?"董卿惊道。

皇上抱恙 一

"公子病了?"董卿惊道。

昨天发了一顿火,砸东西的时候,明明力气还挺大的,精神抖擞,可谓中气十足,怎就突然病了?

如画道:"大人莫担忧,公子只是轻咳了几声。"

董卿瞪着她,恼道:"公子有恙,为何没来告诉我咧?"

想当初她楚楚可怜的哀求留在她身边侍候,如今倒是觉得万分可笑了。

如画很是腼腆,低声道:"窦姑娘说了,这件事不必告诉董大人,刘公子在旁边也听见了,他没有反应,所以如画………"

"罢了!罢了!本官不想听妳说这些癈话。"她将眸光落在她手中那碗黑压压的汤药上,低沉的开口道:"这药经过妳的手,叫本官如何放心?去把大夫叫过来,本官要亲自见过药方,亲自监督他熬药。"

见她摆起官样,如画脸色一沉道:"大人自是不信任如画的,我来路不明,妳如何能相信?大人谨慎,心里总是防着如画,其实若大人愿意的话,如画是愿意与妳交心的。"

"交心?"董卿不以为然,冷笑道:"妳说说罢。"

如画低吟片刻,咬一咬牙道:"其实……。如画是窦丞相的女儿。"

她竟是窦老贼的女儿?

董卿的眼眸立刻闪过一挘纫欤辽溃海吺邱钾┫嗟呐看耸碌闭妫浚

如画跟窦沅沅外貌有几分神似,她曾经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或许是远房贫贱的亲戚来着,富贵人家多的是不知名的远亲,没想到如画居然窦丞相的女儿,是窦沅沅的亲妹妹。

两人的亲姐妹关系着实令董卿震惊不已。

这方如画却是暗忖着,董老司马与窦丞相是政敌,董窦两家是世仇,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她得将董卿拉到她这边来,董卿聪慧过人,并不好欺骗,唯有开诚布公,才能取信于她。

她红了眼眶,很是可怜兮兮的款款诉说过去的辛酸:"我是窦府庶出,窦家妻妾子女众多,窦丞相几乎不管家里的事,出身名门的大夫人好妒凶悍,父亲极重视大夫人娘家的身份,根本不管我们,家母出身婢贱,因此我在窦府的地位极低,备受大夫人以及嫡出子女的欺凌,最后受不了,终于逃离窦府,回到舅家,从此颠沛流离,我虽为窦丞相的女儿,可却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经过了那些折磨跟苦难,如画确实是有心思的……。"她扭头,瞥了后方的厢房一眼,道:"那屋里,除了侍候的下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刘公子便是圣驾。如画心比天高,自认为不是什么卑贱的丫头,而是窦丞相的女儿,窦家的嫡女能入宫当皇后,我窦如画为什么不能入宫与她一较高下?我若夺了她的圣宠,窦家再也无人敢轻视我的出身,我娘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了。"

说到这里,她盈盈下跪道:"求董大人成全。"

她的身世堪怜,董卿低头凝视着她,却仍一脸的戒备道:"在如来寺初遇时,妳便得知刘公子是皇上了吧?所以才会一笑留情。"

"是的,窦沅沅房里有一幅皇上的画像,如画因此得知皇上的相貌,如画并无通天之才,岂能掌握皇上的动向,在如来寺与皇上纯属巧遇。"

董卿回想当日去如来寺,完全是巧遇顾子衿的缘故,最根本的原因也是皇上一时兴起,说了要去名寺上香,纯属临时起意,无人能掌握动向。

却在山上遇见了窦家的庶出女儿。

而皇上为了试她,便故意对相貌与窦沅沅有几分神似的如画表示了兴趣,一切的巧合,造成了今日。

如画瞥了董卿一眼,见她微微蹙眉,低头沉思,大概是在沉吟她的投诚有几分真意?董卿与窦沅沅的仇隙结得愈深,藉由她的手,把她送上皇上的龙床机会愈高。

她得利用董卿跟窦沅沅的矛盾。

"公子是否有吃过,饮用过,或是碰过任何窦沅沅的东西,而导致失态的状况发生过?"如画缓缓说道。

她欲将董卿拉向她这边,那么势必得踩着窦沅沅,也只有踩着她,她才能往上爬。

她拿出了绝对的诚意,出卖了同父异母的姐姐。

董卿闻言,怔了片刻,忙不迭道:"妳何出此言?"

如画道:"窦沅沅虽为女子,对于药性却相当的研究,极为专精,她下毒从不会露出破绽,连我也弄不清,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请大人务必小心。"

董卿低头沉吟,与皇上出行当天,她确实失态了,她曾经怀疑窦沅沅在糕点里掺了东西,可惜她大醉了一场,等她酒醒,那些糕点早被鸿玉给扔了三天了。

她一双利眸紧盯着如画,沉声道:"妳为何告诉本官这些事?"

如画的身份等殊,她不得不慎。

如画挘粧{眼泪道:"窦沅沅虽然是如画的姐姐,可她却视如画如仇,我母亲便是被她跟大夫人给活活折磨死的,我们之间从不存在姐妹情谊,却是仇深似海。"

"所以,妳才向我投诚了吗?"

还不惜掀了自己的身世。

"董大人是个聪明人,如画不敢相暪,我确实有私心。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画自知卑微,若想出人头地,便得凭仗显贵,大人跟窦沅沅,如画只能择一而栖。"

董卿听了,不在做表示,只是淡然的抬抬手道:"药都快凉了,快送进去吧。"

如画摸不透她的心思,怔了片刻,方才起身,转个身子,正欲进门,她却又突然道:"等等!妳把汤碗搁着,去跟总管要一些泻药过来,速去速回。"

泻药?

如画未明所以,又想两边逢迎,从中获利,投诚于她,只好依稀照办,搁下汤药,匆匆前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果然带回了一包泻药。

然后,她脸色惨白的看董卿将那一包泻药全部掺进了皇上的汤药里。

那么一大包,全部喝完,不拉上十天,也得半个月起不了床了。

如画被她的举动吓得颤唇道:"大人,这是给皇上服用的汤药啊。"

董卿却是云淡风清的将掺了大量泻药的汤碗递给她,笑道:"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服药呢。"

皇上抱恙 二

如画将汤药取回,紧咬着下唇,心里一阵怆惶。皇上若喝了她熬的汤药,出了问题,她还能活命吗?

这药可是她亲手熬的,亲手送上的,龙体若是因而受到了损伤,她如画几条命都不够死。

董卿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试她是否真心投诚吗?还是想趁机除掉她?

她若不肯照办,依董卿的性子,这辈子她大概再也接近不了皇上了。

她若照办,就算泻药是董卿所下,汤药却是她所呈上,到时候董卿来个抵死不认,所有的罪责便全数落到她头上了。

事到如今,得赌上一赌了!

赌董卿不会真的伤害皇上。

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定了一定神,推开门,两人一同进入厢房内。

屋内,皇上半躺在床上,窦沅沅与小安子在旁侍候,宁王、太夫人、太傅也在屋里。

太傅跟太夫人坐在大椅上,脸色却着实难看,宁王则抱着胸,伴倚在柜子旁,神色凝重。

董卿入房后立刻近前,仔细的探了一探,见皇上精神不太好,唇色略白,果真有些病征,不由得眉头紧蹙道:"皇上怎会突然病倒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夫人很是担忧道:"是啊,怎会突然染病了?"

皇上驾临宁府,却突然染了病,这事若传出去,朝廷肯定会认为与宁府脱不了干系,只怕有心人故意大作文章,让宁王受到了牵连。

刘陵抬抬手道:"朕只是不甚染了风寒,不碍事,卿等切莫惊慌。"

太夫人转头看着端着汤药的侍女如画道:"快!快服侍皇上用药啊。"

如画脸色倏地白了。

她端着汤药,一双杏眼惶惶不安的直瞅着董卿瞧。

太夫人见她迟疑,紧接着又摧促道:"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送上汤药?"

董卿一脸的若无其事,笑道:"如画,皇上还等着用药呢,快上前侍候皇上服药啊!"

如画怔了一怔。

皇上倘若真喝了汤药,龙体出了事,只怕她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在催促之下,她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挪步向前,捧着汤碗的双手隐隐约约在颤抖着,近了皇上床前仅几步之距,她咬一咬牙,决定假意摔了一跤,顺势把汤药给砸了……。

主意已定,她放软身子,双脚故意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尚未摔跤,董卿却迅速的一手稳稳地接过汤碗,一手扶住她,笑道:"小心一点儿,别摔跤了。"

如画愣愣的抬头看着她,原来……。董卿早就算到了,她为了自保,会来此一招。她早已有防范。

她投了诚,不惜供出了自己隐藏的身世,出卖了姐姐,对于董卿首次交付的任务,却故意搞砸,明显的阳奉阴违,这一试,便试出了她绝对不是真心的。

董卿会永远防着她,对她戒备。

她弄巧成拙了?

这时董卿却从如画手中取过药碗,仔细端着,态度从容自若的走向皇上身边,笑道:"如画这丫头不济事,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还是由我董卿来服侍皇上用药吧。"

病中的刘陵脸上扬着笑容,一双幽黑双眸登时明亮了起来,与她四目交接,柔声道:"也好,朕就担心,昨日的一顿火,至今还没来得及亲近呢,为了这事朕心里一直难受着,就让大司马来服侍吧。"

董卿瞥了窦沅沅一眼,她故意挨得离皇上极近,亲手欲将他扶起,两人状似亲昵,一旁的窦沅沅见状,心里又气又嫉,这时,她忙不迭的向前将汤药从董卿的手上抢了过去,巧笑倩兮道:"还是让沅沅来吧。"

未及皇上反应,董卿很是知趣的抬手作揖道:"那么,请皇后娘娘尽心服侍皇上吧。"

语罢,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了出来,窦沅沅满脸欢欣的捧着汤碗向前,大方的在床侧落座,以彰显她准皇后的特殊地位。

她将匙子放入汤碗内,轻轻搅了一下,便弄了一匙,然后百般柔情的送上皇上的唇边……。

"等等!"

这时,董卿却突然开口道:"皇上所服之物,皆需派人尝过,确认安全无误,方能入口,如今出门在外,为了安全起见,这道程序,万是不能省略的。"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小安子,命道:"安公公,还是你来尝一尝吧。"

"是。"小安子弯了一弯,立刻上前。

"不必了!"窦沅沅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心,连忙抬抬手道:"既然由窦沅沅来侍候皇上服药,还是由我来试药吧,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为皇上做,将来如何能常伴君侧呢。"

语罢,便自己浅尝了一口。

小安子在一旁说道:"那么请窦小姐稍候一刻钟,等会儿再侍候皇上用药。"

"嗯。"窦沅沅笑道。

如画见窦沅沅尝了药,脸色便愈来愈惨白,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她跟窦沅沅全让董卿给耍了。她投了诚,董卿便故意拿泻药试了她,她能否对她忠心不二。其二,同时利用窦沅沅的嫉妒心及急着想讨好皇上的心态,引得她尝了掺了泻药的汤药。

虽只是浅尝,那汤碗里的药量却是极大,仅仅是一小口,肯定也得拉上个三天。

汤药是她所亲熬,窦沅沅必是不会放过她的,从此祸起萧墙,俩人势必闹起内椋2环汛祷抑Γ浔闳盟腭笺溷浞沉恕

她还没利用了董卿,反而教她给整了。

时刻一到,小安子笑道:"差不多了,既然窦姑娘没事,皇上也该服药了。"

窦沅沅露出如花的笑靥,又弄了一匙,打算服侍皇上用药,这时董卿却又说道:"听说,药得温服才能见效,这汤药是在厨房里熬的吧?后院距离厨房可是一趟不短的路程了呢,汤碗居然没使用暖布包着,这药都凉了,一点热气也没散发出来,岂能入皇上的口。"

皇上抱恙 三

她遣如画前去找总管取泻药,一来一回可是费了不少时间,那药早该凉了。如画那里能明白,皇上用药是极讲究的,病中最忌冷药冷汤。

小安子听了,立刻上前,将手覆在汤碗上,果然察觉不出热气,于是转身朝着皇上请示道:"药确实是凉了,要不就近在屋外的院落里,重新再熬过一碗吧。"

太夫人听见汤药已凉,立刻朝着小安子吩咐道:"快!快去请总管在院子里弄个炉子,就近再重新熬过,皇上龙体要紧,切不可怠忽了。"

小安子弯了一弯,迅速的离开了。

窦沅沅的嘴角登时一阵抽蓄,董卿又在耍什么贱招了?早知药已凉,却要她来试药,分明是在玩她。

刘陵却露出疲惫,他抬抬手道:"朕乏了,卿等不必侍疾,全部退下吧,董卿留下便可。"

众人依礼跪拜,一一离去。

宁王刘骥很是复杂的看了董卿一眼,便大步离开。

窦沅沅则恶狠狠的瞪了董卿一眼,拂了袖,也跟着退下了。

如画则神色不安的跟在所有人身后。

片刻,屋里仅剩下董卿与皇上两人,显得特别的寂静。

"皇上,请吩咐!"

想必是有要事交代,董卿上前作揖道。

刘陵却拍一拍床沿,柔声道:"妳过来,坐下吧。"

她依令坐在他跟前,刘陵却反而沉默不语,一对幽深黑眸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神色迷离,凝睇了半饷,他伸手抚摸着她细白的脸庞道:"朕经常作梦,在梦里有一名穿着杏色衣裳的女孩子,朝着我焉然一笑,笑着笑着……竟然已经三年了,可我却始终瞧不清楚她的样貌………妳说说,妳可识得她吗?"

那是董婉,董婉最爱杏衣。

董卿顿感怅然不已,感概万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说说,那女子可是妳吗?或是……。妳可识得她?"刘陵深深的凝视着董卿,那记忆深处的女子,她那模糊的容颜彷佛与眼前人重迭了,又彷似不是……。

"哎唉,朕的头好疼啊!"他突然嘶叫一声,抱着头,痛苦不已。

"皇上,您又头疼了?旧疾又犯了,身上可备有药物吗?小安子!小安子!"她又慌又乱,急忙唤着小安子。

屋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不碍事,只是旧疾,朕只要不再去回想过去的事,便不会犯疼了。"刘陵神色痛苦,往床上倒下,仍拉着她的手道:"朕累了,想睡一会儿,妳在这里陪着朕吧。"

"皇上,过去的事,您别去想了,龙体要紧,好生休息吧。"董卿劝道。

"嗯。"

因病的缘故,刘陵很快便沉沉睡去,眉头却仍微微蹙着,似乎睡得颇不安稳。

董卿替他盖好被子,安静的守在床侧,看着他入睡。清淡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那俊美的脸庞上,带上了一抹寂凉苍白。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回首当年两人是如何的天真无邪,经常共吃共寝,如今他愈发大了,愈像个男人了,容颜也愈加的俊美了,可却离她愈来愈远了。但见睡梦中的他满脸的忧郁,她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着他微蹙的眉,却始终抚不平,他痛苦的鸣咽一声,突然梦呓起来。

"婉儿。。。。。。,婉儿……。,鸣……,婉儿……。"他不停的低喃着。

闻言,董卿却泪湿了满襟,眼泪如同珍珠般串串落下……。。

婉儿……

好久,已经好久,他未曾这般唤着她了。

他在梦中仍记得她,为何清醒后却把她给遗忘得彻底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小安子竟不知何时已悄悄溜了进来,垂手立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迅速的擦干眼泪,悄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吭声?皇上睡着了,药等他醒了再熬吧,让大夫亲自过来煎熬,你全程盯着,皇上的用药,别过其它人的手,出门在外,万事谨慎为要。"

小安子道:"是,董大人请放心,大夫说是郁结气虚,偶感风寒,仔细调养便好。皇上只是微恙,不碍事的。他昨儿朝着宁王发了一顿脾气之后,晚上却难以入眠,呆呆的立在窗口,望着月色沉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想该是那时受的寒。"

董卿听了,忍不住斥道:"皇上睡不着,你不会劝着吗?早晚天凉,也不懂得替他添上一件披风,居然还让他彻夜未眠,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安子受到了斥责,一脸的委屈道:"该做的,小安子岂有不尽心之处?皇上也有不让小安子待在身边的时候啊,不是我黏着,他便会让我时时黏着,皇上要赶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小安子虽然是个忠心的佞幸,董大人妳也明白,自古忠良多贬抑,所以小安子偶尔也是会被嫌弃的啊。"

"就你理由最多。"董卿嗤了一声道。

小安子想了一下,突然话峯一转,低声道:"刚刚我去弄药炉子过来,听见准皇后的屋里有了动静,她身边的侍女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口里嚷嚷小姐吃坏了肚子,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他贼眉贼眼的瞅着董卿道:"稍早,如画在屋里的模样儿挺奇怪,似乎很坐立难安,一双杏眼一直偷偷瞥着妳瞧呢?妳教训了她来着?"

董卿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道:"好好干你的事,尽心服侍皇上,不是你的事情,别整天想着八卦,然后跟皇上嚼舌根。"

"才没有呢。"小安子很是心虚的吱鸣了几声。

她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道:"皇上睡得很不安稳,我有些偏法子可以让他睡得好些,你好生侍候着,我稍晚再来看他。"

"是。"小安子弯了一弯。



董卿大步往外走,正打算前去找找顾子衿,他是地熟,请他陪同外出弄一些安定精神的香草回来,也顺便出去外面绕一绕,主意已定,踏上长廊,经过了窦沅沅的厢房,却见大夫刚从里面出来,照个面,朝她作个揖后便离开了。

既然路过了,还是进去瞧一瞧吧。

董卿停下步履,在门外扬声道:"听说小姐病了,董卿特来探望。"

片刻,门打了开来,他大步而入。

屋里,侍女分立在门旁,大桌子旁,曹梦平拖着腮,很是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棋盘发呆,如画则正在地上整理着一盆子药渣。

大夫才刚离开,方子都还没开呢,那里来的药渣?

董卿冷笑一声,窦沅沅果真怀疑如画在药里动了手脚了,所以才命她将药渣拿过来给大夫瞧,那碗凉掉的汤药想必第一时间已被如画给倒掉了,光察药渣是察不出什么东西的。

如画瞥见她正紧盯着药渣瞧,眼神立刻闪过了一挘话病

皇上抱恙 四

如画瞥见她正紧盯着药渣瞧,眼神立刻闪过了一挘话病

窦沅沅是打死也不可能会想到,她董卿向天借了胆,居然敢在皇上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唯一可疑的便是负责熬药的如画了。

窦沅沅虽怀疑,可无凭无据,现在只消她一句话,便能让这对感情浅簿的姐妹跳起来干架了。

可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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