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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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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飞鹰司五巨头之一的齐总镇,便是一个写照。本来不是姓齐,而是乞,结果多年前被祖上效法而改了。

知晓图总镇被怒骂,齐总镇显然很高兴。作为对内的情报部门大头目,他和图总镇不论是在职权上还是在地位上都有明确的矛盾。就好比美女和美女。

幸灾乐祸的返回家中,齐总镇被下人告知,来了两位客人。

“老齐,你可是回来了。”这一个客人热情的招呼一下,附耳过去低声地说:“你们在查王策?”

齐总镇不笑了:“你想干什么?不要胡来,这是大统领的命令。”

“我知道。”这客人笑了笑,安慰道:“我不但知道是大统领的命令,还知道今天皇子和皇族都过问了,嘱托大统领务必要设法抓住王策。”

皇族过问,是公心。皇子过问,是为了……抓住王策,给西梁争取时间。齐总镇心知肚明,不动声色:“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知道他的行踪下落。随时随地的。”这客人笑眯眯地说。

“这没问题。”齐总镇点头承诺。

这客人笑笑,凝重道:“抓住他,先交给我们!”

齐总镇的笑容僵住,断然否决:“绝不可能,如果你们要问他,我答应,要把人交给你们,断然不成。”

这时,另一位一直沉默的陌生客人,忽然出声:“成不成,等抓住人再说,抓不住说什么都没用。他素来狡诈多端,你们飞鹰司未必就能抓得住。”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飞鹰司。”齐总镇看了一眼,泛出一丝不快。端详这人,是一身黑衣,外加一个压的很低很低的斗笠,面目模糊不清!

这斗笠男声线沙哑,低沉道:“我和王策交手过多次,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番有趣的谈话。

“你说,飞鹰司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抓我?”王策很不客气的承认,他对西梁的价值真的很大。

“很快。说不定就是现在。”戴霖在策马奔驰中,鼓动真气说。杜衷之也想说,奈何修为不够,一张嘴,那冰寒的风就好像快把他给冻结成冰人了。

犀利哥,你给我的礼包,是想挖坑埋我。估计,这会儿你背后的那个势力,已经知道东西落在我手里了。我真心好奇,那个势力在西梁有没有能量,有多大的能量?

那就要看,飞鹰司有多给力了,如果不给力,那就说明对方在西梁的能量很大,足以影响飞鹰司的决策。王策眯眼,拢拢大衣领子,抵挡住往里边吹的寒风。

一个剑神山,一个犀利哥背后的势力。王策这才一出北唐,就有种四面树敌的错觉了。

罢了,再给飞鹰司一天时间。如果再不出现,那我就懒得等了。王策竖起领子,随快马颠簸而去!

……

飞鹰司的行动效率,虽然略微显得拖沓一点,不过,扛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两衙的效率极高,可每一次出事,能派遣的人都总是有限。飞鹰司是慢了一点,但每一次行动,那都是大批人马。

一天后,王策等人笑眯眯地出现在一个集市当中:“戴霖,去把马卖了,豆子,你和小蕾去重新买马。”

集市是一片和谐,各种喧嚣的杂声沸腾。王策拖住小丫头的手,满是好奇的左顾右盼,发现这些部族的风气真的很少了。饶是如此,王策等人多少也有点扎眼。

王策一路走通街,似笑非笑,飞鹰司果真出动了,看来应该是在布一个口袋,准备合围。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飞鹰司不要紧,西梁也不要紧。都不过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其他。

王策充满怜悯的目光,徐徐扫视集市中的人们,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怜悯。如果没有意外,三五年内,西梁必定被北唐击败而亡国。

从一路上的观察,王策不得不承认,西梁跟北唐的综合国力相差太大了。如果不是仗着一点部族的蛮子气息,早被北唐打垮。

同样是精锐野战军,北唐西北军五万,正面野战抗衡西梁八万大军而僵持,其后被平原府包抄而歼灭近半。足见西梁军队也不如北唐。

三五年后再回来,八成已经没了西梁这个国家了。

这出来睁眼看世界,实际走一走,某些答案就自然的出现了。王策暗自感慨,总汇各线索,基本肯定。之前在北唐搞风搞雨的,是东宁人。

也就是说,犀利哥背后的人马,要么是自成一个势力,跟东宁人合作。要么就是东宁人在幕后操纵。

北唐一动,东宁也会动。西梁一灭,就是大世了。除非大世能找回失踪的两名老武帝,不然,十年亡国也必成定局。

王策潇洒的甩甩头,暗骂自家一句犯贱。分明都离开北唐了,何必再想这么多。然后眉开眼笑:“接下来,就是见证蛋疼奇迹的时候!”

三个时辰后,飞鹰司合围撒网,徐徐紧逼收网。然而……

“什么?王策不见了?”

齐总镇和另一位总镇的面色不知是苍白,还是铁青,又许是难堪:“搜,给我逐一逐一的搜,挖地三尺都要搜出来。”

“我就说过,他是一个很狡诈的少年,很难对付,像泥鳅一样滑溜。”斗笠男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一句不恰当的话。

两大总镇大怒发飙:“你他娘的给老子死开!”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垂头丧气的飞鹰司特务从四面八方汇合,惭愧而羞愤:“总镇大人,找不到。”

“王策和他的朋友,就像凭空消失了。”

消失?你以为是拍鬼怪电影啊。

两大总镇互相看了一眼,灵光一动:“鬼界入口!他去了鬼界!”

“为什么哈家没反应?”那是一个私家入口,哈家是一个世家。

齐总镇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北衙在哈家有细作!”

第221章 那个误入歧途的皇帝

一入鬼界,王策便是如鱼得水。

各自埋头赶路,也并不多说。不过,每一人心头都有大把的疑窦。

从方向来看,王策这似乎是在向北前进。往更北的地方前进?倒也不是不能去北洲,可那等于的士司机故意兜路了。

在情在理,王策都绝对没理由去北洲。

一道道的眼波,不住的好像蜘蛛丝一样缠过来。王策尴尬挠头:“想问就问吧。”

“为什么向北?”杜衷之激动,这一回总是抢上说话的机会了。

“躲避追踪,你们都没想到我要向北,北衙和飞鹰司就更想不到。”王策的答复令人错愕万分。

从各种线索,都能轻易判断,王策的路线必定是向西北前进。杜衷之点头表示明白,却更迷惑:“可是,他们迟早能反应过来。”

王策撇嘴,又不是印度三哥,不把时间当回事:“一些延误就够了。”

要不,怎么说王策平叛的几日,收获重大呢。无数绝密,都被他看了,对一个早早未雨绸缪要跑路的人,顺手利用一下北衙的卧底,也就是轻易的事。

对方甚至不知,是把通行鬼界的牌子给了谁。

对一个知晓飞鹰司抓人规律的他来说,找出运动时的破绽,跳出包围圈恰到好处的离开,也不是太艰难。

王策相信,飞鹰司一定会追上来,仗着人多势众,分四个方向都能追上来。可追上来的时候,最少需要三天,三天后他还在不在鬼界都不好说呢。

王策不是一个好战狂人,能不打架,那就最好还是不要打了。跟一个快要灭亡的国家,一个快要完蛋的特务集团,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边赶路,一边是理性的整理思绪和线索。

北唐十七年前的来龙去脉,基本清晰。文绣公主怀孕,嫌疑人可能是萧空,或皇帝,以及某个酱油男。皇室认为是丑闻,加上一些因素,尤其发现机会,才兵变逼宫。

逼宫的时候,皇帝和公主正在率领大批高手,对付那个白化武帝。从那武帝被生擒来看,应该是着了道,比如中毒什么的,所以,那武帝原本应该是熟悉皇帝或公主。

擒下武帝,皇帝已经无力应付逼宫了。被迫杀死,或许是公主自杀,然后皇室逼迫皇帝答应许多,才肯罢休。

“嗯,是了。皇室当时肯退让,必定是因为皇帝当年已经着手准备开拓江山了。”王策天马行空地想起这一点:“如果北唐当时做好开战准备,那么,引发逼宫的吕半城,有可能是东宁人在操纵。”

该死,我实在应该去一次东宁的。王策懊恼。

之后的事,基本就明了了。诸相如安置王策,某些人猜出下落,暗中观察。当王策那缺德前身修炼不漏之沙的时候,被谈季如等发现。

王策那缺德前身,已经展露武道天赋了,所以被皇室暗中刺杀。或许是谈季如,或许是诸相如出手救了他。

一次头部受伤导致穿越,性情大变。皇帝和某些人怀疑王策被狸猫换太子,奈何王策的硬件不变,所以逐渐疑心尽去。

皇帝暗中取他鲜血,或许有其他缘故,也可能是想通过鲜血认亲之类的来消除最后的怀疑。

此外,皇帝凭武神卷和那白化武帝设局,分明是北唐另有一股势力,是皇帝急于清理的。是不是犀利哥那帮子人,不好说,或许是,或许是另一帮人。

老顾在两衙的内线,王策基本肯定是谁了。故意被抓回去的目的之一,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如果不是那位无间大叔,忽然释放信号召唤纪千败。王策甚至能知道老顾在皇帝身边的内线是谁!可惜,只差一点了。

半年来经历非凡,王策基本完成拼图,唯独只剩下几个疑点得不到答案。

公主是不是皇帝杀的?他王策那缺德前身,是谁的儿子?那股被皇帝更加重视的势力,是何方神圣。此外还有一些,那就不必多说了。

真正沉淀在最深处的疑窦是!

皇帝的武道修为,是不是靠近亲血脉得来的?

如果是,他多半要倒霉了,皇帝这辈子都要跟他过不去。因为,他是皇帝三代近亲当中,所剩下的唯一一个武道天才了。

想了想,王策哑然失笑。他不是皇帝的儿子,其实老顾早早就暗示他了。那句“绝对不要相信皇帝”,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句话,也足以说明老顾在皇帝贴身的人当中,有一个隐藏得极深的无间道。

这人是谁?是不是老汪太监?

三天后,王策一行六人出现在一个鬼界入口。从此处漫步而出,向守卫亮了亮某个牌子信物后,顺利的通过鬼界返回人界。

不一会,王策便兴高采烈的一窜三丈高:“师父!”

从对面闻讯赶来的,可不正是婀娜多姿的苏寐,好气又好笑地拍拍王策脑袋:“好小子,把你师父我都给算计进来了。”

“这不好说是算计,是师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策严惩不贷,直往苏寐怀里蹭,苏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才讪讪一笑。

苏寐给他一脑崩,招呼众人:“跟我来。”

这鬼界入口,乃是一个私家入口,王策一行在此略作休整之后,便从此在未来的相当一段日子里消失无踪,了无音讯。

……

“我走了。”

诸海棠在城外,默默地看着熊式武几人:“不要送了,就此道别吧。”

“阿策……”熊式武内敛沉稳,鲁克阴冷,皮小心粗犷。能冒失说出这句的,只有皮小心。

诸海棠绽放一缕淡淡的神色,说不出是发怔还是什么,只摇摇头。那一句话在心里打转,到底没说出来。

有缘无分吧!从一开始,这亲事就注定是假定亲了。

大胸姑娘许是一条筋,却不是笨,她老子和王策之间的裂痕,是难以弥合的。说的难听一点,诸相如就是靠捅王策脊背做二五仔来往上边爬。给你,你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个老丈人?

大胸姑娘忽然回首,嫣然一笑,第一次充满了少女的娇柔动人,却是来的晚了。王策在的时候,她从来不知如何体现自家的动人,此时领悟了,却迟了。

“阿策说得对,天下很大,我们不要只看见一个北唐。好好修炼,有一天说不定我们会在外边看见他在干坏事。”

大胸姑娘暗暗咬牙心想,她在老爹这上面已经输给阿策了,在武道修为上,一定要超过他。

“海棠,早点回来。我们会想念你的。”皮小心欲言又止,被鲁克一把按住。

目送诸海棠的身姿渐渐远去不见,皮小心叹了口气,垂头丧气:“不知道我们要几时才能再见阿策了。”

“很快。”熊式武忽然插嘴:“莫要忘了,阿策的家在这儿,他不论在外边走了多远看了多少,最终一定会回来的。”

鲁克气恼的揍了皮小心几下,压低声音道:“你笨蛋啊,大熊说的是,阿策会回来的。”

“我们最要紧的,不是想阿策。是努力修炼,并且……”鲁克轻声凑在二人耳边低声道:“并且保护阿策的人马,在两衙努力往上爬!”

“等阿策回来的时候,我们才能帮得上他。你忘了?阿策有意把那些修炼宝贝留给我们,当然是有打算的。”

皮小心是粗心了一点,却不笨,顿时恍然大悟。三人互相神秘一笑,嘿嘿直笑,隐约有什么大阴谋似的。

有王策留下的那些修炼资源,皮小心几人在两衙崛起,成为新一代的佼佼者,那几乎是必然的。

……

“老汪,那孩子会回来,是吗?”

皇宫里,皇帝的面色中有少许的迟疑和忐忑,这是老汪太监很少很少看见的,皇帝从来是一个心志坚决而自信霸气的人,从未见他怀疑过自己的判断。

十七年前有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是的,他一定会回来。陛下,您说过的。”老汪太监不动声色的安慰。

王策一定会回来。不要说皇帝,连鲁克,甚至一些稍微知道内情的,都敢肯定和包票。

皇帝面无表情,半晌之后,轻声道:“不行,要提拔熊式武,皮小心和鲁克等人。必须要提拔起来。”

“陛下?”老汪太监顿时吃惊。

皇帝摆摆手,屹立不动,慢慢道:“不怕,两衙是朕的,谁都改变不了。熊式武他们的身份地位越高,那孩子回来的可能就越大。”

“你去办。”皇帝示意老汪太监先去,然后一会之后。

皇帝忽然来到了这一个囚禁武帝的地方,白化武帝一眼看见皇帝手里那块,犹如水晶一般的东西,流露一抹讥笑:“你害怕?”

皇帝把这块水晶一般的东西,放在眼前端详,里边仿佛血液一般的红色流动。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害怕了。”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白化武帝冷漠。

“我说过,绣儿是我妹妹,我怎会与妹妹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皇帝流淌一丝怒意,任凭他是忍者神龟,也架不住个个这么质疑,恼怒是必然的。

“你不必激怒诬蔑我,我和绣儿之间是清白的,你比谁都清楚。”

白化武帝冷漠地扫视一眼,显然默认了。忽然发出冷笑:“那你在怕什么。”

“你取了他的鲜血和精气,为何不用?怕那孩子真的一去不回来了!”

“我早早就说过,你的修炼之法,已经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

第222章 饮鸩止渴,元宵大礼包

一丝冷漠,一缕淡然。

皇帝的面色涨红,咳嗽不止。白化武帝淡淡道:“你的身体,你比谁都清楚。”

“你的武道修为越高,问题就越大。当有一天你承载不住的时候,便是问题悉数爆发的时候。那时,便不是一个死能解决的了。”

“我说过,你的路错了,你就是修成武帝,也不会成为人皇。”

皇帝喘息一会,褪去不适感,默然叹息:“是对是错,都已是来不及更正了。便是饮鸩止渴,也是顾不得了。”

一个嗤之以鼻的嗤笑发出,白化武帝泛漾一抹不以为然。皇帝似乎没察觉,却忽然说:“其实你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为何不肯告知我。”

“为什么?”

皇帝的目光灼热,白化武帝神色不变,合眼养神,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皇帝不恼怒,淡淡道:“一年不说,那便十年。十年不说,那便一百年。”

白化武帝无动于衷,仿佛囚禁的日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种点缀。

倒是皇帝抬脚走的时候,白化武帝忽然眼皮都不动地问:“你的三代血亲中,只有王策这一个武道天才了?”

皇帝眼底一抹冷光闪动,不疾不徐道:“一个,便够了。何况,王策的下一代,才是第三代。”

从皇帝的父亲数下来,真龙之气的影响,会延绵三代。皇帝是第一代,皇子是第二代,第三代当中显然也没什么天赋可观的人。

大皇子,二皇子,乃至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死了。其中老五是早年夭折,二皇子死时也没成亲。只有一个大皇子还有一个女儿,也是嫁人了。

三皇子有孩子,暂时看不出是否有武道天赋。六皇子还没成亲,七皇子自个都还是小屁孩。这是皇帝的下一代嫡亲,皇帝的弟弟老信王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没有武道天赋。

也就是说,皇帝的第三代血亲,就只有指望王策等这么两三个能诞下具备武道天赋的子女。

白化武帝忽然讥笑:“就是有武道天赋,那便又如何?有几人能修成神化九境?修不成神化境界,对你就没有丝毫的价值。”

“王策年满十七岁,罡风境,他才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

“绣儿的血,绣儿的武道,王策的血,王策的武道。他很是聪慧,你想他早早成亲生子,他必定不会中计。”

“所以,你是有意放他走的。”白化武帝淡淡地说:“在北唐,他一辈子的成就都不会有多大。见识,影响并决定他的境界。只有走出去,他的武道才能获得磨砺,才能走得更高更远。”

“那便是你想要的。因为!你等不起,你的时间不多了。”

皇帝也淡定地看着他,良久,泛漾一抹苦涩:“不错,他在除夕夜逃跑,我一早就有一些预料了。只是……”

皇帝缓缓摇头,只是,他也多少拿不准,多少有些迟疑,是不是要故意放纵王策逃走。九洲太大了,一旦走了,说不定就真的再见不到。

放王策走,是一个冒险。事关重大,皇帝也不免动摇,不然怎会在这一些事上前后有一些矛盾的表现。

白化武帝再次睁眼,仿佛有一层光辉:“这次纪千败忽然出手,想必是你万万想不到的。”

皇帝忽然大怒拍案,努力克制心里的怒意和压抑。

给你,你怎么猜?凭绣儿身边的残部数人,最大不过武尊修为,凭什么能请来武帝,还是纪千败这个武帝中的战斗帝。莫说绣儿的残部,便是皇帝都没这份自信。

“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皇帝慢条斯理,承认了:“他第一次逃走的时候,我不该把他抓回来的。”

“因为那时,他是风筝,线在我手里。”

……

卫致远卫辅政的府邸,外边一条鬼祟的身影来来回回。

“老爹,相信我,等时机来了的时候,把这些东西交给王寿和卫致远等。记住,要分别交,不能只交给一个人。”

王断想起儿子的交代,并非不相信。他不过是北衙一个小小的百户,跟内阁辅政之间相差太大太多了,就好像一个县城管大队长跟总理之间的差距。

忐忑,是一定的。王断素来不是胆小的人,不过,这种对朝廷高官的敬畏,是天然的,是游戏规则决定的。你以为个个都是傻大胆王策啊,也不是个个叫王策的都是上边有皇帝罩,后边有老顾做后台的。

想了想,王断几番沉淀心情,终于是大步走上前去,递上拜帖。一个百户也想拜访辅政?发白日梦呢。门房一个轻蔑的目光,让他好不受伤。

好在北衙的牌子多少还是比较硬朗,很快就有人迎来,门房赫然发现居然是辅政大人的幕僚,居然是亲热的迎过来。

一名护卫在一旁呵斥这门房:“王断是王策的父亲!”王断听见,有点尴尬,好在这幕僚三言两语岔开话题。

王断是王策的父亲,这一句就够了。凭你是辅政也好,旁的也好,总是要以礼相待。

王断没在卫致远家逗留多久,只将一本本册子交给卫致远,便果断的去了程故林以及王首辅等人的家中拜访,陆续赠送了一批册子。

当皇帝从白化武帝那边走出来的时候,老汪太监皱眉而古怪的躬身道:“陛下,内阁五位辅政大人要觐见。”

“传召。”皇帝面色凝重,五大辅政一起前来,莫非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谜底很快揭穿,五大首辅面无表情的赶来,一一拜见皇帝之后,正在办理致仕手续的王首辅闭眼养神,假装自家不在,皇帝其实看不见他。

传闻即将担任首辅的卫致远,神色不快的将一叠册子,或者说是账本,重重地扔给老汪:“陛下,这些账目,作何解释?”

老汪太监保持缄默,把账本交给皇帝。皇帝翻阅一二,皱眉:“这是?”

卫致远压抑怒气道:“陛下,此乃户部十七年来的亏空账目。不知陛下有什么要跟臣下等人解释的。”

皇帝眼波一动,淡定道:“这却是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些银两换回一名武帝,难道不值?”这很明显是在忽悠和搪塞了,吃药能吃出武帝来?那高兴也吃药不高兴也吃药的美帝早就统治银河系了。

程故林几人相视苦笑,卫致远索性直言:“陛下,如果吃天材地宝便能吃出武帝来,便是花再多的钱,臣等绝无怨言。”

“陛下既然把政务交给臣下等人,那便要信任臣下。十七年,这么多的银两……”卫致远的口吻忍不住震怒:“能为北唐做多少事了。”

见多识广的老汪太监暗暗叹气,这回陛下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王策给的元宵大礼包,果然是相当给力。

……

“老汪,你说朕是该高兴,还是气恼?”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发飙的五大辅政劝回去。皇帝这是焦头烂额,吃力不讨好。估计就这桩事,内阁是跟他干上了,他这个当皇帝的八成得认错,乃至补贴一些钱给户部。

私下截留好处,这种说内阁也不是说不能容忍,你皇族的力量强大,也等于北唐强大。关键是,你无视内阁,十七年来从户部偷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解释。

皇帝这一时半会的,去哪里找一个有关部门来顶缸?

一个武帝摆着,多少是一个安慰,这桩事不依不饶是一定的。不过,皇帝的说辞,多少对内阁也是一个安慰。莫说拿几千万,就是拿一亿两换一个武帝,都值得。

是否相信这么烂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收拾烂摊子,避免皇帝再有此类的事。

皇帝漫步在走廊中,苦笑:“或许,朕真应当多谢那孩子。一句话让两衙差不多等于翻脸,没个半年很难合作。加上今天这一出……”

今天这一出,内阁未必会当真逼迫皇帝太紧,可跟皇帝置气那是一定会的。没个半把年的功夫,很多人和事都未必能理顺当了。

一进一出,大约便能为皇帝争取了一年的缓冲时间来准备战争。

莫要看北唐上下是一心一意的准备开战了,可按王策的推测,皇帝或许是唯一没有做好准备的。这一年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可是有总好过没有。

准备总好过仓促行事。

“开战?朕有苦衷呢。”

给王策调戏一把,是气又不能,高兴也不能,皇帝郁闷惨了。

“老汪,你去替朕看着。”

皇帝默默入了某地,取出那一块水晶物体,几口呼吸之后:“罢了,是生是死,是成是败,皆是在此一举。”

咳嗽一下,把染了一抹鲜红的手绢一扔。皇帝肃然,指尖一挑,顿时破出伤口,点点的鲜血冒出,指头按在这块水晶物体上。

一丝真气鼓动,一霎时,水晶物体竟然焕发奇特的光芒。那一些蕴在其中的鲜红,仿佛雾水一样的徐徐浸透出来,隐隐约约的又夹杂了一种独特的能量。

那能量给人一种充满生机勃勃的感觉,就好像生命的能量。那正是一个人的精气。

血色的雾气浸透出来,一点一点的会流,和生命精气,一起没入皇帝的指尖。

第223章 风筝断线,野马脱缰

“嗯!”

皇帝忽然闷哼一声,大口大口喘息,面如紫金。一睁眼,便是一抹惊骇之色:“怎么会?”

这一霎,皇帝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倒是彻底消除了某些疑惑。王策的确是他三代以内的血亲,不过,这鲜血和精气的反应太过强烈了。

细心感应一番,皇帝神色震撼不已,用力摇头,仿佛不敢置信仿佛难以相信:“他的鲜血和精气,竟然竟然……”

重新沉下心来,皇帝慢慢的汲取其中的鲜血和精气。一时半会当中,他一口闷哼,喷出一口鲜血,面上和身上金光大盛。

王策的鲜血和精气中,竟然蕴藏极为猛烈的冲击力。皇帝一时措手不及,几乎当场就被冲击而伤势不轻。

一丝丝的鲜血,一丝丝的金色,慢慢的从皇帝的另一只手的指尖,一点一滴的浸润出来。

一只手在汲取王策的鲜血和精气,另一只手,却在逼出自家的鲜血和那金色的,弥漫的,宛如小龙的东西。

“差一点,就坏事了。”皇帝松缓一口气,随手一甩,从指尖滴答滴答出来的鲜血,竟然像硫酸一般的腐蚀地板。

“你,过来。”皇帝气息一震,双手一抓那金色的宛如浮光掠影的小龙形状的雾气。若白化武帝在,必定一眼认出,此乃真龙之气。

这一些的真龙之气,就似有一些灵性一般,知道不妙,拼命的震动雾气来抵抗皇帝。

皇帝满是厉色,一把抓住这一团雾气,重拳出击,轰隆一下把真龙之气轰在地板上,几乎将其轰碎。然后,十指纷飞把真龙之气撕成粉碎。

十指拈住一按一打,这一些化为零星的真龙之气无声无息的被打入地下,成为滋润大地和庄稼的地气。

“这些真龙之气,越来越强了。他说得不错,再是如此下去,我怕是等不到那孩子回来了。”皇帝凝重,重新汲取,一点一点的汲取,然后分批次的把真龙之气替换逼迫出来,再打散掉。

“怪了。那孩子的鲜血和精气,我取的不多。怎会……”一波真龙之气被替换被逼出来,然后是两波三波,更多次。

皇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王策的鲜血和精气,超乎想象的强大。

这意味什么?

皇帝先是面无表情,然后是轻笑起来,随后变成了惬意的,放怀的喜悦大笑。看着无人之处,他说:“你错了,那孩子的鲜血和精气无比的强大,一个王策就足够。”

皇帝眯眼,充满喜悦,也充满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此时的王策,于他皇帝,是脱缰的野马,是断线的风筝!

……

不知不觉,冬季将要过去,春的脚步将要来临。

王策一行人,正在东洲最北边,饶是极北了,仍然有一些春色的痕迹,冰雪在融化,树枝在发新芽。

不知是否一路的冰寒,令每一个人感到疲惫和苦不堪言,人人都很少说话了。没心没肺如王策,都偶尔会陷入沉默。

东洲这极北一带,早不是西梁的国境,乃是一些部族的定居点,多年来始终如一的生存在这片土地上。一路过来,王策也委实大开眼界,很有点旅游的感觉。

虽然没有说,可人人都多少腹诽,前往北洲的路很多,王策偏偏选了这一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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