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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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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新春大礼包?”

王策自言自语。

第194章 你是风他是沙,你是石磨他是水车

两支卷轴展开,上边的图案和文字一个对接起来,俨然骚婆娘撞上脂粉客,那是干柴烈火,那是严丝合缝。

王策挠头,满脑子都是撞邪的念头。这也太狗屎运了,也太主角光环了,这就好比你随便扔个石头就把人家卫星给抡下来。

从卷轴缺口的文字和图案,绝对是天衣无缝的对接上了。

王策的这一支卷轴,乃是从皇帝寝宫的“武神卷”上复制得来。那半卷“武神卷”显然有撕裂的裂口,想必,十七年前被吕半城设局弄走的便是另一半。

“看来,好像这失去的另一半,就在我的手里?”王策总以为这种天上掉金元宝,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没准抡在脑袋瓜上呢?

反复检查,没错,严丝合缝,两支卷轴合在一起,便是“武神三卷”中的完整一卷。虽然同是复制品。

王策徐徐吐气,兴高采烈:“哈哈,犀利哥也太客气了,人都没了,居然还给哥们准备了新春大礼包。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石磨,是一种必须要有人推,才会转动的工具。

水车,是一种水流击动的农家工具。

犀利哥,你临死前的遗言,是想说我王策和你唐承明,都身不由己,都身后另有人马?王策快活的琢磨一下,洒然。

他派人蹲守,得来的答案,已经说明犀利哥身后另外有人。否则,再不济也会有人为其收尸。

王策重新端详这短剑,伸手指虚掠剑锋,竟隐约有剑光游动,顿时寒毛都炸了,动容不已:“好剑!”

对上烛火,剑身浮光,花纹隐约组成古文,跟现今的文字有很大出入,王策却是不认识。

灌一抹真气入内,一股无法描述的被抗拒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霎,王策好似触电一般把这短剑扔掉,破口大骂犀利哥:“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我就知道犀利哥你不会给我留什么好礼包!”

王策恼火,气得跳脚:“这都不叫麻子这都是坑人啊!”

一个念头通达,一转眼,王策的疑惑迎刃而解,铁青着脸:“真草蛋!老子居然被一个死人给算计了。”

吕半城弄走的半卷武神卷,为何会有复制品落在唐承明之手。王策姑且不想也不问。

凭短剑的抗拒,以及非凡特异之处。王策就是再蠢,也隐约猜到一桩过去。

几年前,剑神山曾失窃了一支天级宝剑。

光是这短剑,就是一个烫手玩意了。如果加上半卷武神卷,那就不是烫手,而是火山,分分钟能把王策给吞没在岩浆里边。

唐承明这死鬼,挖了好大一个坑给他跳啊!

王策泪流满面,悲壮无比:“这就是命啊!”

……

身兼二处总领,北武军总领。就是有戴霖和杜衷之处理公务,王策也没法彻底撒手。

尤其是年关的光景,在情在理都很忙。身为大头目,王策多少也是要为手下某点福利。

这不,王策这几日多是在忙抓人,忙抄家。顺便去六部化缘,说是化缘,其实就是伸手要福利,你要不给?那也成,有种你别贪腐别渎职。

这是两衙年尾的固定化缘活动,六部一般都会意思一下。肯定不多,不过也多少代表一个态度。

今年年尾,许重楼和诸相如亲自点了王策带队去化缘。六部不想惹王策,很赏脸的按往年的惯例三倍给了。这多少让两衙特务轻松高兴。

说来,多少有点龌龊。南衙每一年多少会留一点该抓的贪官,平素不抓,等年尾的时候再突击抓人抄家。过年嘛,正好给大伙弄些福利。

这一年的年尾,大伙都眼看肥了。

莫以为王策平叛,抄家不少皇室中人,得了很多好处。然而,真正的大头还是皇帝和朝廷。

光是分化一个夏家,夏家很知趣的进贡了一半产业自保。光是这笔产业折算为银子,那便是大约价值六千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修炼物资呢。

皇帝肥了腰包,朝廷也肥了。内阁和兵部,那是激动啊,明年有钱打仗了。

王策知晓这数字的时候,脸都绿了。难怪都说世家家底厚实,竟然厚到如此地步,委实可怕。也难怪世家有资本养地方军,也难怪皇帝要维系跟世家的平衡。

如果不是老汪忽然成了武帝,凭武力打破一时的平衡,皇帝也不会不敢对世家随便伸手呢。

年关近了,喜庆气息更浓郁。朝野上下,百官忙碌,百姓忙碌。

这时,苏寐忽然上奏提出要回家探亲,自然没人会阻止,只要回来就好说。

师父要回家,王策理所当然的要亲自来送一送。于是,王策悠然的带着打了包裹的小萝莉,亲自来到外城,送苏寐来到城外:“师父啊,这小丫头是我捡来的,你索性是顺道一起把她给送走。”

“好。”苏寐端详一下小萝莉,应承下来。

王策送了发呆的小萝莉一个脑瓜崩:“还不赶紧去。你不想回家了?”

流无瑕抿住小嘴,眼神里分明写着“你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的”,王策无奈的微微点头,眼里的意思是“又不是让你去死,怕什么”。

流无瑕一步三回头,只是忽然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互相照料,又想起那个人生最惨痛的夜晚那个温暖的怀抱。

一时情绪激荡,忘了王策本来的交代,一步蹿下马车,蹿在王策身上,啪叽一下香了王策的脸:“阿策哥哥,我会想你的。”

等流无瑕登上马车,见王策一脸呆滞,手忙脚乱的拿毛巾不住擦脸,气急败坏的跳脚:“你干什么,弄我一脸口水,多尴尬啊。”

苏寐含笑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回首凝视那屹立在雪地中很久的小徒弟。

“苏大师,这位是?人多了,只怕不好保护,不如我们重新再调几人下来?”一男一女两名保镖,互相看了一眼。苏寐是两衙首席炼师,此番回家,两衙派遣高手保护,那是理所应当。

“不必。足够了。”苏寐不以为然:“我又不曾得罪人,怎会有人胡乱来袭击我。”

这两名保镖的目光定格在流无瑕的脸上,若有所思地点头。

……

“他要逃跑了。”

被冬雪覆盖的御花园,只有不多的绿色。皇帝一时默然,轻声的一个叹息:“那孩子,始终是不信我这个亲舅舅。”

“或许,因为谈季如的话,或许,因为他身边的那些人说了朕的坏话。”

“就是年关。”

许彻这是第一次看见皇帝,满是恭敬,在老汪太监的示意下,悄然退下。在宫外,许彻感慨一下,如果不是运道不错,哪里能有今日啊。

能入皇帝法眼,他许家未必就没有崛起的机会。为朝廷效力,何尝不是一种捷径。权力和财富,总是能产生奇妙的化学作用。不信,看看王策这短短半年捞了多少就知道了。

许彻回首看了一眼藏在高墙背后的深宫,转身就走。

不多时,许彻来到一个地方,一个行礼:“许彻参见大人。多谢大人让许彻得以觐见陛下。”

这一名官儿端坐不动,半晌才道:“当初王策去赞州,我费心设法,让你为他效力。本官知晓,你多少会有一些怨言。”

“不敢。”许彻凛然。

这官儿端茶杯沉吟:“原本,安排你为王策效力,不过是未雨绸缪的一些打算,也是让他身边有得力的高手能调动。不过……”

这官儿摇首,许彻知晓。当日王策去赞州出第一个任务的时候,谁会想到,一个少年竟然在短短时日内,名动京城,风头盖压一切。

王策半年官至从四品,从一开始就得了谈季如的大力支持,能调动大批的供奉高手。如此一来,许彻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半年的变化,不要说是某些人没料到,强如皇帝,作为小黑手的主人都没料到。

这官儿沉吟:“今日也好教你得知,在王策身边安排人,是陛下的意思,要看好他。”

许彻苦笑:“在下也想,不过,我等不过是二处的供奉,凡事也轮不到我等来过问。”许彻再牛,也不过是斗罡,王策的二处甚至有三名武尊供奉坐镇呢。

“我知晓你的难处。”这官儿打断:“虽然有一些不如意,也不如预期。不过,那是意外。你做得不错。”

“若不是你,我也未必能从王策的行踪动作,就能判断他要逃了。”

许彻汇报一会,忽然说道:“据在下的观察,王策倒似乎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起过逃跑之事。”

“王策看来甚是关心捡来的小姑娘。最近,戴霖和杜衷之与他来往密切,似乎杜衷之猜到了什么,王策派了我亲自去盯住他。是否抓来拷问?”

这官儿失笑:“不必,那杜衷之不过是幕僚,王策必不会轻信此人。就是抓来,也必是一无所获。”

“若他要一个人走,那还真不太好办。不过,他若想带几个人走,那就只怕没这么容易。”

“那小姑娘举手投足颇有法度,带北洲口音,多半是北洲权贵人家出身。可惜至今没查出来。”

这官儿皱眉:“他会是一个人逃跑?还是……”

第195章 北镇往事知多少

“小策回来了。”

北镇一下子沸腾了,不少人家户都是举家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端着饭碗,喜气洋洋的招呼:“小策,你比去年又要高了壮了呢。”

“小瓜真不错呢,咱们北镇好多年,都没出过品级这么高的官了。”莫要说从四品镇抚使,就是总领都怕是有很多年没出过了。

“看看人家小策,这才是有出息,你看看你。”

北镇人朴实热情的招呼,邀请他吃饭,王策不好意思继续骑马,下马牵着一路走,一边跟各位从小看他长大的街坊们招呼问候。

姚大脸这嫉妒得啊,却是拉着一个大肚姑娘出来招呼。王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了:“这是你媳妇儿?你才多大呢。”

姚大脸嘿嘿挠头一笑:“跟你们没法比,我这辈子也不指望能成什么大武尊,反正是先天了,娶媳妇也没什么。”

一路笑脸寒暄,热情招呼,在自家院里喊了几句,隔壁林浓家才有声儿:“阿策,你爹在这边吃饭呢。赶紧过来。”

王策旋风似地冲去,一个箭步窜出:“哈哈,真想念嫂子做的菜呢。你们是不知道啊,城里那些儿酒楼做的菜怎么吃,都吃不住这种味儿。”

“阿策嘴甜呢。”嫂子盛了一碗鸡汤,开心的笑递给他。

林浓哥佯作气恼:“你这小子是刺激咱钱少官低,没法上酒楼呢。”王策赶紧认错。

一顿饭吃下来,热闹并欢笑阵阵。王策偶尔几个笑话,便能让大伙一起发笑,难得的重新体会了一番穿越一开始那三个月的朴实感觉。

特务老爹流露欣慰,打量儿子半天,才用力点头:“干得好。没丢咱们北镇人的脸。”一顿,他说:“你回来,有事?”

“没事也要回来,看看老爹,看看大伙。”王策笑嘻嘻,见老爹的神色,敛去笑意,拿一条干黄的竹子在火堆旁拨弄。

林浓哥不动声色,示意老婆一起起身,说是去别家转转。

屋中只剩王策和特务老爹,一时沉寂下来。特务老爹吐字:“你!”一顿,却没说下去。

王策默然,下意识的拿竹子在火炉边上,不住的拨火灰,忽然问:“老爹,喝茶不?”特务老爹错愕。

王策自顾自的去找了热茶,斟了两大杯过来,递一杯给老爹,忽然目光一凝。火塘里的火灰,隐约描绘出几个字。

“小心。”

王策舒展眉头,双手握着滚烫的杯子,不住的呵气:“老爹,你说当年为何就没给我生个弟弟妹妹?话说,我从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娘亲呢。”

王断失神:“当年你娘从娘家回来的路上,把你早产下来是,结果,你和你娘两个只能要一个,你娘要了你,她就没了。”

一抹复杂从眼里掠过,他摇头看似在笑:“当年大夫说是一个男孩子……然后,就是你了。”

王策抿了一口茶水,任那股涩涩的滋味流转,强笑:“老爹,还从没听你说起,咱们祖上是干什么的呢?一直都是北衙的?”

“是啊。老祖宗差不多就是北衙的老人了,北衙有多久,咱们就有多久了。倒是你,跑去南衙,那就是特例。”王断哈哈大笑,也掩不住眼底的黯然。

王策和王断,看似无意的在火塘里拨动火灰,一道道扭曲的浅浅痕迹,时隐时现。却是无人能察觉。

王策正要问问,当年是谁将他交给特务老爹的。

忽然老爹问道:“快是年节了,我要置办年货,你是大人了,你说今年要办多少?”他的口吻里,隐隐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不知为何,王策感觉这种一丝隐蔽的情感,鼻头微酸,强行吞回那个问题。强笑:“老爹,你放心了。我如今,那可是四品官了,朝廷和南衙都要发放一些东西给我呢,我一个人都怕是用不了那么多。”

“那就是……只要置办一个人的。”王断的目光黯淡,那一抹浅浅的期待消失。

老爹无意识的拨弄火灰,王策不经意的一眼,立刻僵住!

浅浅的痕迹,书写着三个字:诸相如!

不是解世铣?王策心底掀起滔天大浪,笑笑:“那,回来吃年夜饭吗?”故作一脸不高兴:“你再是总领,也是我儿子。”

“老爹,没人说我不是。”王策满腹苦涩:“尽量,我尽量。”

……

第二天,王策依然是早早就起身,往熟悉的山路奔跑锻炼身子。

尽管作为一名武者,这种身体锻炼毫无意义。不过,王策仍然继续,他是喜欢这种活蹦乱跳的感觉。

“啊!”在山顶,吹着冷风,王策俯瞰北镇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一通喊下来,感觉通畅多了。

老爹今日不必上班,王策下山的时候,特地从老爹练习刀法的小树林路过,看见老爹专注的用刀把木桩砍得咄咄响。

王策忽然想起老爹传给他的六式刀法,上前接过刀,六式刀法施展,顿时噗嗤噗嗤。木屑好似雪花一般的废物。王断在一旁欣慰而感慨:“你的刀法练得很好,是缺了一些火候和境界。”

王策错愕,王断板脸道:“只是练会了,当你砍在木桩上,连一点木屑都没有,那才是小成。当你砍在上边,没有痕迹没有声音,那才是大成。”

王策隐约感到这其中的武学道理,忽然想起半帝王魂说过的那个少年,那个练刀,并只练一式刀法的少年。

“你老爹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看你。”王断拍拍他肩膀。

一道并肩走在山路上,王断凝色道:“如今我北唐,年后就要开战了。你身兼两衙职务,怕是轻松不了,许多事你未必就应付得过来。”

“你老爹我还是那句话,有危险就回北镇。北镇,是我们永远的家。”王断重重地跺在大地上。

北镇?北镇!王策拈下巴。

王断的话平平无奇,却总能读出许多味道:“不论你在外边吃苦受难,是危险还是高官,北镇才是你的家。只要你肯回来,北镇就随时会接纳你,会等候你。”

见王策思量,王断没多说,一直看见屋檐,他才轻声道:“我老王家,在北镇居住了超过四百年。”

“北唐立国四百年,我们老王家在北镇的日子,只长不短。”

“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块土地了。”

当王策跨上战马,向京城奔驰的时候,脑海里仍然不住的盘桓特务老爹的一席话,来的很突然也很奇怪的一番话。

老爹到底是想说什么?王策无奈。

老爹多半知晓老顾的存在,然而,分明又是皇帝把他安置在这里的,皇帝隐隐又在追索老顾等人的下落。如此说来,王策当真糊涂了。

老顾,你是皇帝的人?

王策一声叹气,他多少是知晓了一件事。老爹是真的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被老爹亲手李代桃僵了。

……

一转眼,年关来了。

两衙除了一些轮值的人,多数也都各自放假了。特务也是人,也要回家过年。

王策和他的嫡系,虽然个个都是或大或小的官员,不过,作为头年的新人,按规矩仍然要轮值。一方面算是被老人欺负,一方面也是要学习年节时的公务处理。

一代代都是如此下来,王策职务再高,皇帝再宠溺,也不好打破这种传统。

聚首南衙大院路口的茶肆,王策看着各种红色的灯笼,笑了笑,举起茶杯:“咱们要轮值,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敬大伙一杯。”

柳晚秋和洛占玉等少年兴奋大喊一声,举杯喝光。

纪老板笑笑,这是今天的第二波人马了。第一波,那是王策请了二处的其他各级留守官员,这一波是嫡系。

王策热情的跟每一个嫡系喝了一杯,然后各人就入南衙干活了。王策等四杰聚在一起,喝了最后一杯,皮小心几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娘的。”皮小心狠狠地把杯子往地上一砸,就跟鲁克几人回了南衙。

王策端着杯子,慢慢的在指尖转悠,回神问:“纪老板,这些日子喜欢往角落蹲的那人,今日没来?”

“哦,那位客人,他也要回家过年呢。”纪老板笑呵呵。

王策失笑:“那纪老板,听口音,你不是北唐人,就不回家过年?”

“家里都没人了,就剩下老汉我一个,也没什么好回去了。”纪老板自嘲:“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上了年纪了,也不想漂泊了,寻个地便是一辈子。”

王策取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纪老板,那我就先恭喜你过年好,恭喜你发财。”

“呵呵,承您吉言。”纪老板看见这么大一块金子,眼睛都笑没了。

王策神色悠然,漫步在茶肆门口,忽然回首,充满无限戏谑:“老许,走吧。”

像透明人一样的老许太监在茶肆的一角默然,窝茶杯的手忽然一下轻微的哆嗦。仿佛力量失控一般,啪的一下将茶杯捏得粉碎。

摆在桌上的手轻轻的颤抖,身子轻轻的哆嗦。一股淡淡的青气,忽然从颈项,迅速浮在脸上!

老许太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青气罩住脸,他死死地看着王策,一字一句:

“茶中有毒!”

第196章 跑步前进,一路向北

“茶中有毒!”

老许太监气息一动,真气催动,一股苍茫雾气从身体毛孔中逼出来。

老许太监的目光凝固了:“毒,是你下的!”

王策无辜的苦笑,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你看这像是我下的毒?我有这么犯贱吗?非要把自家都给放倒?”

老许太监的面色青色愈发的浓郁,狰狞的凶光定在纪老板身上。纪老板的脸顿时就绿了,双手飞快摆动,转身就往后边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他,不是你,会是谁?”老许太监茫然,王策看起来绝对是中毒了,一样的毒。他眼波陡然锐利:“是皇室不死心?”

谁能在一名归元武尊面前下毒?

王策摇摇头,左顾右盼,今日就是年三十,此时的街道上基本没人。南衙这条路,本来百姓就不爱路过打酱油,这时就也没人了。

王策看了又看,忽然开心的从怀中哆嗦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药丸,宣耀的拎着显摆:“老许,你真想不到是谁下的毒?其实你猜对了。”

老许太监的脸色顿时一变,猛然想起,之前熊式武亲自去倒茶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下的毒,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心狠至此,居然把自己也放倒。”

见王策哆嗦手要把药丸放入嘴里,老许太监豁然一声大喝,竟然是旋风一般强行拼过来,一把将药丸抢走吞下。

王策顿时呆若木鸡:“不会吧,你居然还能动?不怕走火入魔?”

老许太监一口吞下,摇头淡道:“我知晓你为何下毒,放弃吧。你走不掉的,陛下早知了,必有天罗地网等候着你。”

“你真的把毒药给吞了?我服你。”王策吃惊,笑眯眯的翻身一滚,就是一跃而起,看见老许眼珠子快掉下来的样子,他耸肩:“我没说那是解药,是你自家抢着要吞的。”

老许太监的面色发青发白,这尼玛也太贱了。隐约的,一种火燎火燎的感觉,从丹田里燃烧往全身。如果先前的毒,他多少还能动一动,此时吞服另一种毒药,那就真心是伤上加伤了。

王策足尖一点,飘然退后一些,笑容在老许眼里尤其下贱:“其实第一种毒,没什么,一会就没事了。你要不抢着服下第二种毒,我还真是拿你没辙。”

“老许,如果你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掉以轻心了。”

王策一派我很唏嘘的神色:“知道我为何去了一次北镇吗?鲁克的奶奶,是当年北衙威震江湖的用毒高手,放倒过武尊的。虽然退休了,不过还是不要小看老人家呢。”

鲁克的奶奶配制的毒药,最多也只能放倒武尊罢了,也并非十拿九稳。所以,王策若不是用点下贱的计谋,还真的暗算不了老许太监。

如果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犯老许这个错。奈何,老许并非两衙的人,自然不知晓。

不放倒跟影子一样,都不回去过年的老许太监,王策是没法跑路。为了今日,他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放心,老许,这毒不要命。一个时辰后,大约就没问题了。”王策一顿:“其实,就是你没中毒,我也有办法拖住你,不过这法子比较可靠。”

王策开启心相,把动弹不得的老许嘴巴堵上,再搜身,拖入店里放好,然后笑道:“多谢你保护我这么久,我这次是真要走了。就这么吧。”

“至于陛下能否抓到我……嘿嘿,难道我看过越狱我会悄悄的跟你说咩。”

说完,王策潇洒的转身就遁。

正是天色黄昏的光景,又是漫天的风雪,一会的工夫,王策便消失,风雪悄然掩盖住他的所有行迹。

……

大红灯笼挂在每家每户的屋檐上。

一些孩童兴奋的拿着香,对着爆竹伸伸缩缩,一派又怕又刺激的神色。大人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喜气洋洋的把孩子带回家。

“噢,明天有新衣服穿咯。”

“等一会我要放爆竹。”

孩童的愿望,被大人的满口承诺下,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入屋子。

走在街道上,王策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张的淡定轻笑。一会的功夫,便在南衙左近转悠半圈。

王策端详一下,从一个覆盖白雪的墙角,翻出三个包裹。他抽了一块白色的布料,迅速把几个小包裹打包。

从一只包裹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白色衣服,换下身上颜色鲜艳的外衣。王策再从地上摩挲一下,不知怎的就摸出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披上。

把换下来的用雪覆盖起来,王策神色落寞,抬头凝视南衙高墙。

阿皮,阿克,大熊,我走了。保重!

王策含笑,披着一身白色如雪的大衣,速度不快,却坚定的前进,并不慌张的前进。信手从身上抽了一本册子,翻开一页:“京城守备军!”

守备军,也要过年呢。本来很难招架高手来去自如,何况是今天这个年节的关键时候。

“要么,翻墙,要么钻狗洞。”王策失笑,人有人路,蛇有蛇道。这在京城捞生活的某些群体,没有强大的修为,可是也有办法出入京城。

钻狗洞等乃是典型的B计划C计划,老许太监这跗骨之蛆既然被拿下,那就大可直接翻墙过去。

王策沾沾自喜:“陛下,你真不该让我当时节制两衙和大内营的。你看,那几天的光景,你不会真以为我在消遣吧。”

平叛那一次,王策相当京城之王,统帅五万大军的洛思雪也只有退避三舍的命。在如此条件下,他把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大体都摸了个透。

一路轻松自在的来到城墙附近,细心等待一会。

城墙上的士卒开始列队,准备轮值了。守备军的把守未必有漏洞,不过,加上一定的规律,那自然就有漏洞了。

就是这一会的光景,一个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死角出现了。王策几乎是旅游观光一般,正大光明的漫步过去,一边取了一条繁茂的树枝扫掉脚印。

一个飞身,加上飞爪,悄然无息的飞跃上城墙。王策甚至很有余暇地回首,向京城挥别。

再见,北唐京城。

然后,他像雪妖一样,无声无息的溜下去。

这一过程,不能说是守备军的漏洞。可的确是一个死角,王策这一路轻松,两批士卒楞是没人看见。

……

一路向北。

王策没急着赶路,在官道一旁蹲了一会,不多时,战马奔驰的声响轰然而来。王策绽放一缕微笑,一跃而下。

“王大人!”这奔驰而来的四名骑士错愕勒住战马,身后是几匹白色战马,分明是想不通:“大人,是王大年吩咐我们去取这几头战马,说是一等一的快马。”

“是我吩咐王大年的。”王策腼腆地笑了笑:“你们几个,先休息一下吧。”

这四人乃是王策有意交代配合时间派去的,修为普通,王策几下拿下来。然后,利索的把一些准备好的兜子放在战马身上,放了一些大约等于体重的石头。

这一些,都是陆续准备妥善的。王策都不晓得在心里设计了多少次,很熟练的为战马加负重后,分别把几匹战马带到一个路口,分别驱赶向不同的道路。

最后,王策一个怪异的笑容回首,拍马消失在道路上。

茶肆中,纪老板没了踪影,老许太监躺在地上良久,徐徐的一点一点的逼退毒素,才是一个猛然的跃起来。

也不顾身上毒素未清,老许太监站在门口看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复杂,冷哼跺脚,哗啦一下茶肆顿时就倒塌。

老许太监面无表情的快速腾空而去。

茶肆变成了一堆瓦砾,纪老板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下爬起来,哭笑不得:“又不是我耍了你北唐,何必拿我的茶肆来撒气。不过,那小子当真狡诈。”

“居然敢对自己下毒,又如此心计,这种徒弟谁收谁倒霉。”一身厚厚粗布衣服的纪老板失笑:“不过,说狠也未必,真要够狠,那就索性是下致命的毒了。”

纪老板看看废墟,无奈:“处处喊打喊杀,我这点老本都被毁了,这北唐皇帝要不赔偿,这年没法过了。”

老许太监一路赶入皇宫,率先看见老汪,急道:“老汪,王策跑了。”

老汪太监饶是从来一派八风不动的造型,也是一时呆滞:“他跑了?”这开什么玩笑,你堂堂归元武尊,连一个小鬼都看不住?

老许太监苦笑连连:“他用计用毒!大约跑了一个时辰。”

“跟我来。”老汪太监神色一僵,领着人便是直接入内:“他一个人跑的?”

“或许是。”老许太监怎知。

“熊式武这几个人是否协助他?戴霖和杜衷之的下落?是否知晓他的其他布置?”从这一系列的问题,就能看出为什么皇帝身边的是老汪,而不是老许。

老许茫然,大有你敢问我就敢说不知道的派头。

老汪叹气:“陛下正在准备吃团年饭,你这消息一来,陛下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好端端的,一名归元武尊看着,无论如何都没理由被一个少年从眼皮底下溜走啊。老汪也是一声叹息,拢袖口:“这年,看来是过不安生了。”

“自从这孩子展露武道天赋以来,是谁都没安生过。”

老许垂首不言不语,老汪神色淡淡。

王策跑路了。

这一枚炸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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