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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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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便是团结起来,也未必就能挑了大世。何况,如今皇帝跟皇室又要干架,一旦元气大伤,那说不准就只剩下自保之力了。

百官满腔热情,恨不得立刻建立霸业。结果,因为一个王策毁于一旦。难怪卫致远当日扯下老脸,舍了清誉不要,都要坑一把,置王策于死地。

十多年相安无事,王策一来就先靠武道天赋,刺激了皇室一把。然后,撒欢的连续干倒恭王和忠王,把皇室和皇帝的那根刺彻底亮出来,彻底推向决裂。

我让你蹿,我让你跋扈,我让你上蹿下跳,毁了我们的理想。百官真心这么想。

如果北唐这次当真是元气大伤,相信文武百官都会把矛头指向王策。届时,北唐上下,必然绝对容不下王策的存在,从此再难立足。

“看来,是真的要拉皇帝一把了。不然,我真没法在北唐逗留了。”王策也有察觉,无奈的心想。

……

是时候准备一下退路了。王策一眼瞄向流无瑕。

流无瑕不知是否因为没有安全感,也一道来了。

这会,小萝莉一个人蹲在小山包上,挖坑埋了不知什么进去,默默的合什祈祷。

王策听到她说:“黄侍卫,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会想念你的!”一番祝福,一些眼泪哗哗,末了她又说:“我会很想念你的!很想念很想念!”

这小丫头片子真笨!王策忽然有一些些说不出的感动,走过去笑眯眯,一派怪蜀黍的模样:“你想不想回家。”

“想。”好邪恶的笑啊,流无瑕有点毛骨悚然,充满期待:“你会送我回家?”

小姑娘不傻,这是东洲,她家在北洲,一个人踏上归程,那百分之一千的回不到家。以她的速度,等回到家,估计已经天荒地老了。

王策嘿然:“我考虑哦!说不定我真的亲自送你回家。”

“骗子!”

脆生生的指责让王策无地自容:“你是五品官,东洲离北洲太远,你怎么可能会送我回家。”

“大骗子。”

王策露齿,一抹清澈浮现。小姑娘,说不定的!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送这丫头回家了。

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料。

第150章 与神秘恩主的第一次会面

“感觉真不好,真草蛋!”

堂堂皇帝,如此被动,还分外的摆出光明正大的气场,一派冠冕堂皇的派头。有意思吗?

王策的腹诽,是基于皇帝的种种表现。自从出巡以来,皇帝就是一脸“老子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派头,却没有什么防备,至少表面没有。

有时候,被动就是一种主动,王策知晓这道理。主动是一种先发制人,被动是后发制人。尤其唐武擎是皇帝,有一些事始终是不便亲自来点燃。

理解归理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理解美帝为国家利益绑架全世界呢。难道我会不骂?难道你会不骂?反正老子不在那个位置,头疼的不是我,当然要骂。

王策感觉不好,皇帝和皇室的做法,显然他是一无所知。这感觉,就好像等待末日降临一样,等待未知的灾难忽然来临。

皇室要杀的是王策,要逼的是皇帝。

然而,王策不知皇帝有什么王牌,甚至很多事都参与不进去。感觉烂透了,这估计跟拉爷曾经的感觉相似!

一个小小的州城,如今已然容纳了皇帝出巡时的近万人马。看起来是一夜变得热闹喧嚣,总也教人察觉这背后的一些空洞。

皇帝在亲切的亲自接见本地官员,本地武者势力,乃至富豪和乡民。至于许多随从人员,多数人当然就是各自找一些乐子来消遣了。

凭一个正五品总领之职,王策的品级都是相当高了,本来是可以跟皇帝一起接见官员等等了。不过,他是两衙的人,这一条就能把他驱散了。

莫要说外官,便是京官都不喜欢,也避嫌的尽量不跟两衙官员来往。何况外地官员。所以,王策以高官之身,沦落得无所事事。

皇帝出巡,风光的是皇帝和高官,哪里有人看见他们这些随从人员的辛苦悲催。

王策感慨,这就是命啊!

一旁的戴霖忽然低道:“要打起来了。”

一名蓝衫男子在酒楼一角自斟自饮,忽然间,数条身影转眼从外边飘然而入,怒视半晌,低沉道:“卓一愁!”

这蓝衫男子卓一愁视若无睹,不慌不忙的端住杯子。

这四名男子怒容满面的转眼拔刀,战灵合体,一击端的是凶猛,刹那几乎将酒楼都震动。

卓一愁端住酒杯,忽然抬首一笑,摆在桌上的宝剑突然跳起来。一片绚烂夺目的剑气爆发激烈的呼啸,轰隆隆的剧烈震动中,半个酒楼化为飞灰。

那四名男子的身子一动,哗啦一下,赫然见这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脱离关系!

好霸道的剑法!王策心中猛地一震,和诸海棠互相看了一眼,掩不住惊讶。五气武尊?卓一愁在南衙的资料里,最近还是三花武尊!

卓一愁,乃是北唐旁边一个小国的人,之前的南衙情报里有提过,此人最近似乎在北唐,与一个很大的帮会组织发生了冲突,发生了一连串的追杀。

从先前那几人的打扮,显然就是那个帮会在本地的人马。

王策忽然一笑起身:“卓兄,陛下在州城,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卓一愁展颜一笑,抱拳不发一言的转身便走。

卓一愁走后,不多会就有南衙特务来检查。

王策让戴霖解释了一下,拍拍屁股走人。忽然,一道劲风侵袭而来,被王策一把抓住这枚飞来的石子,石子上包这一张纸条。

细心地看了一眼,王策绽放一抹笑意:“我有事要办了。”

……

半时辰后,王策一人一马悄然离开州城。

奔驰在官道上,王策思绪起伏,种种疑问,一并在起伏不定。

一系列的事,有太多的疑点了。他没追查下去,不等于问题不存在。

忠王之死绝非自杀,这一点,刑部的仵作没错。忠王跟王策的交换,有那份绝命书说明是认罪自杀,可实情是被逼死的。

当日抓捕忠王,王策就猜到,斗笠男要拿忠王的性命坑死他。所以是严加防备,结果还是被逼死,那只说明南衙有人勾结宗室,甚至那人的身份绝不会低于总领。

“还有沙宗那一条线索,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王策泛漾一抹冷笑。

十六年的岁月无情,掩盖了许多真相,不过,仍然会有一些流传下来。当日趁暂时节制两衙的机会,他快速浏览了大量的绝密情报。

王策也一直没忘,老顾那一句“不论北唐皇帝说什么,绝对不要相信”。

当年逼宫真相,隐约已在他心里组成了一个拼图,只缺最关键的几个拼图,基本就完整了。

王策摇摇头,甩掉一些想法。沿小路往山里边走了一会,直到马很难前进了,才弃马继续前行。

眼看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晚秋的寒风凄厉。不知是否被人类惊扰,一群乌鸦怪叫着展翅飞走。

一个破烂的道观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策心情很好,向空旷的四周挥手:“同志们好。”

静悄悄的无人回应,王策没趣的心想都没人配合,无可奈何的走入道观里:“我都进来了,如何,你们的陷阱,我踩了。”

秋风吹过,低低的呜呜声,格外的毛骨悚然。

最讨厌装神弄鬼了。王策撇嘴,毅然转身就走。往外走得不到三步,数十条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悄然从四面八方出现。

“王策,你果真狡诈多端。不过,我也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陷阱还敢来。”

为首的斗笠男,依然把斗笠压得很低,教人看不清楚真面孔:“今次,不会再给你逃出生天的机会了。那样的错,我们犯过一次,不会再犯。”

“这么好的天气,谈生死太严肃了。”王策哑然:“让你的老板出来讲话,我想见他想了很久了。”

一个锦衣男子乘坐轮椅从树林里出来:“当日,你没杀李渐离,纵容他把黄金的消息带给我,就是想引我来?如果你想杀我,凭你一个是不够的。”

这么好的天气真的不要谈生死,那话题太严肃了,为什么跟这家伙就说不通呢。王策挠头,承认:“不错,当日我没杀李渐离,就是要引你出来。”

“而你,何尝不是想用黄金引我过来。”王策撇嘴,不过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别暗示谁比谁高尚。

这位锦衣恩主被一条围巾围住脖子和半张脸:“如此说来,赵行之也没有留字?”

王策欢欣大笑:“我说没有,你会相信?”聪明人总是多疑,他说是或不是,这恩主都不会信,只会继续被这个问题纠结折磨。

神秘恩主愠怒,他真快被这个问题折磨发狂了,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忽然平静下来:“素闻你这人最好玩小花招气人,你骗不了我。”

爱信不信!反正就是丢出去添堵的,也没损失。王策不置可否:“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难得一见,不如喝点东西庆祝?正好,我带了一点酒。”

王策笑眯眯的取来酒葫芦,扔给锦衣中年。锦衣中年凝视他半晌,斗笠男检查一下,他果真喝了一口,扔回给王策,顿时眼睛就鼓起来。

王策笑嘻嘻的压根就没喝这玩意。

……

酒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锦衣中年咬牙,心都忐忑不已,刻意忘了这事:“你是有备而来,我今日多半杀不了你。既然如此,不如谈一谈。”

“你我,一起联手杀了皇帝!”

好嘛,忽悠到小爷头上了。王策眨眨眼:“好啊,只要你说说你的身份,我就跟你联手。”

你以为这是喊你回家吃饭啊!这么随便的态度,谁敢信。锦衣中年气得差点一口气没蹿上来,冷道:“王策,我很有诚意。”

王策一脸我从来不骗人的表情,认真道:“我也很有诚意。”

“譬如,我用真面目跟你见面,你却用了易容战灵。我真没看出多少诚意呢。”若不是知道这恩主就是当日贫民区那位毁容男子,真有可能被骗过去呢。

锦衣中年眼色猛然一变,惊疑不定。王策坦荡:“斗笠男,你也一直没亮真面目。我以前还真有点怀疑,你是否我熟悉的或见过的人。不过,当日城外那次,我就知道不是了。”

斗笠男次次都是掩盖真面目,那说明针对的就不是他,要瞒的是两衙,或者宗室等人。也就意味,他的身份,两衙或宗室能查到,或能认出来。

王策咂咂嘴:“斗笠男,你的声音不显老,年纪肯定没超过五十岁。是五气或归元境。不过,你的老板十多年来一直逃命,多半是没什么修炼资源。”

锦衣男子的眼波猛然就是一变。王策继续道:“如此说来,十多年前,你要么至少是斗罡,或者已经是三花武尊了。三十岁上下的武尊,那是天才,天才有限,总是好查许多。”

当二人骇然的时候,未必没人能推测这一些,可是,王策在旁人眼里,那只有十六七岁啊!十六七岁就能如此早慧,那就太可怕了。

锦衣男子忽然呵呵大笑:“你果真比我预料的还要狡诈,不过,他的身份跟我无关,通过他你是查不出我的。”

“谁说的。”王策挠挠头,真要逼我?不要拿着秘密当做宝贝来宣耀。

王策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父子相残,真的不好!你说,对不对。”

“二皇子殿下!”

第151章 死而复生的二皇子?

“二皇子殿下!”

晴天霹雳的一句话,令锦衣中年的眼神掀起滔天巨浪,他却心情激荡的大笑不已:“这次,你猜错了。我不是二皇子,当年他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句话有意思。王策挠头,也笑:“那么,你就是大皇子了。”总不能是夭折的五皇子吧,那就太人鬼情未了了。

锦衣中年洒然,他还以为王策真掌握了什么线索,原来更多是靠猜的。

“都不是?那多半就是外戚了。”王策耸肩:“当年逼宫,老太后那一路外戚本来就没多少人,差不多死光了。不过,跑了几个也是合理的。”

靠猜的?真以为小爷上辈子的身家是靠猜回来的呢!王策漫不经心的再一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其实你犯了一个错,李渐离能死而复生,你自然也能。”

王策查过,当时确认李渐离已死的仵作和小官,并非被收买。那就是靠秘术来诈死了。

一个李渐离能诈死,那么,十多年前暴毙的二皇子,是否诈死?

当日王策亲耳听到,这位恩主在贫民区说过,他知道皇帝最隐秘最大的秘密。加上如此仇恨北唐乃至皇帝,这就能轻易的缩小范围了。

不是当年老太后那一路的外戚,那就必定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是病死的,这点无疑,唯独二皇子是充满诡异的暴毙身亡,有不少的疑点。

锦衣中年冷笑:“王策,随你猜,你道我会在意?”

“我不怕告诉你,当年我逃离北唐的时候,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回来报仇。若不是这个执念,我根本支撑不到今天。我要把北唐和皇帝对我做的,完整的还给他们。”

说着,锦衣中年在怨毒和仇恨中歇斯底里的狂叫。萧瑟的秋天,放眼皆是枯黄,填充这份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要和谐,不要仇恨。不然,拉爷还不得被美帝反复鞭尸一百遍?王策淡定。

火把点燃,在山风里摇摆不定。

锦衣中年半天才克制住情绪,冷冷道:“王策,你猜了我们的身份,有没有猜过你的身世?”

王策失笑,声线在山风里摇曳:“当年逼宫,死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老太后那一路外戚被杀了精光,有很多人都死了。”

“我从南衙的卷宗里发现,当年逼宫当中,有一个人是京城守备军指挥使,被认为是当年最炙手可热的武官,只要再几年一定会成为八府军大都督。”

“这个人在逼宫当中死了!”王策拈下巴笑笑:“起初,我没注意。一直到前些时候,我才发现,那人的死因未必是皇室夺兵权。”

“二十来年前,陛下的幕僚中有一个人,是陛下登上皇位的功臣之一。陛下登上大位后,陆续提拔幕僚。那个人也在其中。”

“那个人修为很高,修炼很快。那个人很得陛下信赖,陆续担任过亲军总镇等职务,最后担任了守备军指挥使。据说那个人死的时候,是三十多岁,已经是归元武尊了。”

锦衣中年冷笑不已,王策淡淡道:“如果你想说,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那我是不信的。”

“哈哈哈,王策,你错了,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正是萧空!”锦衣中年好像赢了一次似的狂笑:“你知道皇室为什么要逼宫吗?”

“因为他私通文绣公主,更因为他是神孽!”

……

神孽是一个所有人都绝口不提的存在。

王策反而快活大笑。他是不是神孽,难道他还不知道?

神孽的鲜血中有金丝,神孽修炼速度极快。他受伤流血多次,没金丝,他的修炼速度快,是因为天赋加上丹药等资源。

两个笑声夹杂在一起,似乎暗藏比较的一道冲天,令人毛骨悚然。

笑声戛然而止,锦衣中年忽然闪耀阴毒之色:“只要你跟我合作,除掉皇帝,我就告诉你一切。”

我就不懂了,这厮为什么非要纠结联手杀皇帝。我虽然很帅,可是估计皇帝不会因为没我帅就自尽吧?王策纳闷。

“你不懂?”锦衣中年淡淡道:“皇帝一辈子只信赖他一个人。但是,你永远不知道,你对他有多么重要。只要你趁他身上没有携带三件帝王之宝的时候出手,他必死。”

王策眨眨眼,锦衣中年继续深沉道:“你以为皇帝为什么保你?你知道当日他甚至不惜玉石俱焚,都要保你一条命。因为,他需要你。”

“因为,你能成就他的霸业,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当他成功的那一天,你将会毫无价值,你会死。”

“所以,联手是你唯一的选择。天下之大,以你的本事,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必然会有一番前程,何必逗留北唐!”

王策笑吟吟:“好啊。”

锦衣中年的脸顿时就青了,有你这么随便的人吗?合着他说了半天,这家伙就随口当是答应了,忽悠谁呢!

眼色变幻半会,锦衣中年冷笑:“你考虑考虑,我会再来找你。”一顿,脸色发青感到肚子疼:“你在酒里边下了什么?”

“我说是泻药,你是一定不信的。”王策憨厚地笑着,奈何,旁人只觉得这是奸诈的笑:“是了,下边的那些黄金,你真的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锦衣中年冷笑,揣测一下时间,他看起来像是白痴吗?王策有备而来,此时多半有人马正在赶来。

真要继续被王策言辞纠缠拖延,倒霉的就是他。他果断转身率领数十人悄然而去。

一路飞快地赶路,跑了老远,几次改变方向,这斗笠男才问道:“主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趁机杀了王策?他分明是一个人。”

锦衣中年褪掉战灵秘术,冷声道:“他手上有天使剑!而且,他必定还有后援。”

斗笠男大骇!

锦衣中年当然不是白痴,这一次摆明是互相拿这一批黄金当成诱饵设圈套。王策看似一个人,估计后援不会少。

沉吟半会,此人眼中流露一抹狠色:“如果能说服他出手对付皇帝,那就最好不过。他很狡猾,一定会认真考虑的。一定会!”

聪明人从来不会把小命放在别人手心里攥着。他是,王策一定也是。

锦衣男子咬牙,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咬牙怒斥:“那狡诈小子,到底在酒里边下了什么!”

难道,真是泻药?有毒药不下,下泻药?这得是多么别扭的人啊,这得是多么怪异的癖好啊。那也太恶心人了。

王策要是跟他说,其实下的是春药,估计他是不会相信的。

……

果真是犀利哥,居然知道我的人马就要赶来了。王策遗憾摇头,笑容收敛,是一种凝重之色:“是他,没错。”

六十万两黄金,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那说明对方需要的银子,基本已经够了,该做地做了,该收买的已经收买了。

“不是他。”王策笑了,他曾经猜测,这犀利哥是不是皇帝的暗中棋子。不过,今日一见,那就断然可以杜绝这一个可能了。

犀利哥是什么人?不是二皇子,那多半就是当年差一点被杀得精光的老太后那一边的外戚了,当年死得最惨的就是那一票人。

“是他,没错。”王策重复了一遍,这是另一个意思。

犀利哥背后绝对还有一个势力,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国家势力。西梁,东宁乃至大世,都有可能。

哪一个国家是最想北唐堕落的,那就是谁!

王策甚至有一些猜测。这犀利哥如果仗着对北唐的熟悉,在其中穿针引线,联手三个国家。那皇帝就是不死,也要脱八层皮。

八府当中,至少有一路被收买。价值三千万两的银子和物资,绝对不会突兀的消失,一旦撒在北唐,那就只能是收买军队。

八大府,会是哪一路被从上到下的收买了?

想了想,王策吹个口哨:“豆子,出来吧,真要多谢你才是。”

关豆子愁眉苦脸的一溜烟窜出来:“你是要多谢我,我都被你害惨了,我师妹如今可是天天缠着我。”

“缠?你想死啦。”一个英姿爽铩的姑娘飞身出来,揪住他耳朵,跟拎兔子似的:“当天喝醉酒的是你,你要负责!”

关豆子直接哭了,当天他才是受害者啊,他当天被摧残,那叫一个惨啊!

王策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我身边能信赖的人手不多,还是要继续劳烦你。”

关豆子叹气:“谁让我欠了你的人情。我真贱,早知道就不去京城找你了。”

王策以前说不用还人情,结果不喜欢南衙的关豆子还是来了,都是别扭人啊。难怪他跟王策会王八看绿豆呢,同是天涯别扭人呢。

“喏,你让我查许家,我查了。”关豆子低声传音说了一会,身为赞州坐地虎,他来查一些东西是最好不过。

王策若有所思:“多谢,这消息没准有一天会救我一条小命。”回头看一眼:“我的人就快要来了,先把金子藏好,回头你们搬走。”

如果老顾在,王策真恨不得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到底解世铣和谈季如,哪一个才是老顾的同伙。

许重楼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谈季如和解世铣,一定是其中一个。

等关豆子二人把黄金藏好了,不多会,一大批身穿南衙制服的人马破空出现,见王策无事才安心,只是每一人都神色凝重。

王策锁眉:“出事了?”

诸海棠点头:“京城有人劫狱,劫走了泄密供奉白清江。”

第152章 第十七年的第一场雪

京城急报。一名高手乘虚而入,劫走泄密供奉白清江。

消息传出,南衙哗然,从上而下,无不勃然大怒。

那人,乃是从南衙监狱劫走白清江,纵是南衙不少高手一道西进,仍然等于是被当头扇了一耳光。堂堂一手遮天的南衙,竟然被一名来路不明的家伙劫狱。

分明是奇耻大辱。

从诸海棠等人的咬牙神情来看,分明有一种羞辱感。

素来微笑得令人发毛的谈季如,罕见的震怒,已经在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便率领数名供奉辞别,直奔京城!

谈季如前往京城了?不对,大大的不对!王策心中一动,忽然生出一些不安的感觉。

两衙当中,北衙的方千里当日犯上作乱,已然被震怒的皇帝打入天牢。短短几天,来不及任命北衙新同知。一名参赞跟解世铣西进,北衙暂时只有诸相如和另一位蒋百书能坐镇。

南衙也好不到哪里去,跟谈季如西进的有盛世华以及童西华,许重楼和另一个参赞暂时统领北衙。

王策直挠头,谈季如前往京城亲自处理,这是绝对合情合理。可是,感觉就是不对。说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不好!”王策惊悚:“唐正越!”

唐正越乃是皇室四大武宗之一,如今被扣押在北衙。今日白清江被劫,难道便是唐正越被劫的征兆?

“走。”王策率领数十人,像一股旋风般的策马狂奔在官道。

飞一般地赶回州城,一旦返回驻地,正有一名太监焦急不安的等待,眼见王策回来,立刻大声宣旨:“王参领,陛下有旨意!”

“谈大人临走前,任命你为二处总领。陛下已然批准了。”

这就突然成为了二处总领?王策错愕:“孙允浩孙大人呢?”

“孙大人生病,正好轮休,等他身体恢复,将调入七处担任总领,升正四品将军荣衔。”

宣旨太监热情的尖声道:“谈大人临走前转托陛下,把这一份信交给你!陛下也另外有话要交代给你。”

这太监附耳过来,低声交代几句。

王策面色不变,取来谈季如的信,只大概阅览一下,顿时骇然色变:“不会吧,不……会……吧!”

谈季如留下的,不是信。而是一份亲笔书写的手令,一份必要时,王策能节制南衙的手令。

重新审视一番,王策果断大步走出,对外边焦急的诸海棠等人道:“吩咐大家,我们准备轻装出发。”

“发生什么了?”诸海棠问。

王策沉重看着天边,吐出一句:“谈大人恐怕回不了京城!”

京城发生什么了?

……

另一个地方,四条身影当真是俨然闪电,快逾奔马许多的速度,沿着官道一路飞跃滑翔。

很是可怕的速度,谈季如率领三名武尊,快如闪电的几个腾挪便交错从两座大山之间,穿梭而过。就像一道道的影子,不住的拖曳着从每一个落脚点飞腾。

一次点地,轻身术加上从高处滑翔,竟然一下就能横跨数百米的距离,当谈季如四人穿过官道,直线从深山老林中穿梭,来到一个两座大山对夹的峡谷时。足尖一点,顿时从河流上浮空掠过。

快要在悬崖石壁上落足一点的时候,忽然一道无声无息的剑气哗啦破空而来。轰隆一下,顿时将石壁斩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一边的山巅,一条白色身影抱剑屹立,一时冷风猎猎,竟释放出无边的气息压力。

谈季如犹如一只蝙蝠,轻轻的倒挂悬崖上,居然在笑:“唐正越,你果然被人救出来了。”

白衣人赫然正是被该扣押在北衙的唐正越,他冷冷道:“谈季如,你果然是皇帝身边最狡诈的走狗。不过,京城你也就不必去了。”

谈季如笑了:“你就有如此把握,一定能把我给留下来?”

“归元武尊!”唐正越流露一抹讥笑。不错,对很多人来说,谈季如的修为从来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秘密。谈季如永远微笑,你从不知他微笑下边藏着什么。

如果他是武宗,那就是一个能改变局势的力量。

当日,为王策出手震慑,谈季如一举暴露修为。落在有心人眼里,足够推断他的真正修为了。

“我来送你一程。”唐正越冷笑,宝剑刹那出鞘,俨然一条神龙化身,转眼喷射一道道汹涌的剑气。

“凭这,是杀不了我的。”谈季如忽然笑了,一道剑气陡然轰爆九天,竟然仿佛扭曲似的横扫。顿时哗啦啦一阵爆裂,赫然见小半个山头被削得粉碎。

忽然,四面八方跃现几名武尊高手,扑向三名武尊供奉,缠斗在一起。

唐正越冷笑:“现在是你和我的较量!”

唐正越仰天咆哮:“合体!”一条战灵瞬间合体,一剑指天,一霎剑气冲霄竟使风云色变:“怒潮!”

北唐皇家的怒三式!一波恐怖的剑气犹如浪潮一样呼啸而去,可怕之极,比那飓风更加恐怖,将一切席卷绞杀成粉碎。

“合体!”谈季如流露一抹淡淡的笑,一条战灵瞬间合体。

唐正越犹如闪电一般,跟在那一道剑气组成的气浪杀过去,忽然感觉气息,神色大动:“中阶暴君战灵!”

一道水蓝色的罡气把谈季如包起来,鬼魅的挪动身子,竟是一剑将这一波剑气轰散,把山头都削掉不少。

一时,仿佛天地安静下来,只有一滴露水的滴落。如此独特的声响,只有一种剑!

滴水剑!唐正越骇然色变,一个扭曲得不可思议的剑尖犹如毒蛇一般,悄然无息的从腋下兜转直取后颈。

一双指尖无声出现,夹住这一个剑尖。噗嗤一下,双指纵然有罡气保护,也差一点被削断。强如武宗,唐正越一时应对起来,也是手忙脚乱。

一转眼,好似两道光影交织在一起。转眼从这一个山头转战另一个山头,一会的功夫,二人竟然转战十多里远,一路剑气释放,把无数斩得乱七八咋。

“战灵合体!”一前一后的呵斥声,爆发冲天。

一道恐怖绝伦的剑气,竟然焕发那无穷的色彩,遮蔽了天空。谈季如所站立的小山,瞬息分崩离析,连人和山一道闷哼被打入河流当中!

……

两个时辰后,数名骑士快速路过此地。

王策忽然勒马,观察四下,指着远处那被摧毁的山林:“你们看!”

这分明是把大山都削掉了一半,这该是多么激烈,多么强大的一次战斗啊。诸海棠等无不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谈大人就是在这里被埋伏?”

难道超级高手显得无聊,来这里发飙演习?你以为是美帝啊。王策耸肩,收回目光:“我们走!赶回京城才是要紧的。”

谈季如的一份手令,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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