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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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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衷之一个苦笑恰到好处的续上,避免冷场:“王兄,潘兄其实一直不太喜欢南衙,莫要怪责。先前还不知道是你,等你身边的几位一报姓名,他就知了。”
皮小心顿时不悦,王策哂然一笑安抚下去:“不必介怀,今次我来此地,正是为了寻幕僚。”
果然!杜衷之和韩漾虽然不太熟悉,仍然互相看了一眼。杜衷之的眼底,有一抹火热,韩漾反而流露一抹迟疑。
从王策自报姓名,杜衷之三人就隐约猜出身份了。
须知,从演武结束,王策的大名就已经接二连三的轰动京城了。若然连这么轰动的人都不知道,那简直没资格成为任何人的幕僚。
眼下这一个潇洒帅气的少年,乃是北唐唯一的从五品实权官员。是北唐年纪最轻的官,只差一线就可以称之为高级官员了。
当然,若然只是官,那北唐的官多了。可真正握实权的官,真的不多。武职官员要想把官做大,并且作为主官,武道修为是必须的条件。
说白一点,没有武道修为做后盾,朝廷管你去死!做官?坐马桶去吧。所以,一名武职官员要想在官场爬升,修为是必须的条件。
而王策还是一个十六岁的释息境少年。天资普通的,十六岁连洗髓都没有呢。王策和诸海棠,被认为是北唐的少年武道天才。
年轻,又是武道天才,更加是有着旁人不及的官场起点。
当王策被提拔为参领的一刻,便是任何人都猜到,王策成为未来的南衙指挥使,那是指日可待。
……
既然开了一个头,王策索性把幕僚这个话题深入。
身为非土著的王策,本身是不太理解幕僚制的价值。一番长谈下来,他才是真正的认识了幕僚制那无孔不入的存在。
若你知晓清朝的绍兴师爷,那么,幕僚制就比这个更加专业,更加广泛,更加具备政治影响力。
王策心想,从某种角度来看,幕僚制就有一点像现代的首席执行官,或者行政总裁,又或者智囊之类的。那个一般是看各人的需求。
如果是武将,那就需要军务幕僚。如果是文官,那需要的就是智囊。
幕僚制,是最早各国朝廷为了吸引武者入朝为官而准备的。多年下来,如今连文官都已经很难离开幕僚了。
幕僚是每一个国家,都绝对不可或缺的存在。若然以为幕僚能够取代,甚至公然成为一股政治势力,那是绝对不可能。
若然真心想把幕僚制了解全面,那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描述的,绝对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
武者普遍识字,文人多少亦会习武强壮体魄,乍看起来似乎混在一起,不好区分。其实王策来这么久,发现文武之间始终存在一条潜在的天堑。
很多人文考不上科举,武又没有成就。只能充当别人的幕僚,反而有平步青云的机会。这是幕僚注定成不了势力,成不了气候的关键。
幕僚这群体,素来是龙蛇混杂。好的幕僚多的是,关键你有没有那个运气和眼光找到你需要的。
发展到如今,不光是官员在面试幕僚,幕僚一样会审视雇主。因为他们没法跳槽,所以必须十倍谨慎的选择未来。
一般公务幕僚允许跳槽,至于智囊等类别的,知晓雇主秘密的幕僚,你有种跳一个试试?弄死都是便宜了。这是一条大家都遵守的底线规则。
一个前途光明的雇主,对幕僚有极大好处。谈季如的两大参赞都是幕僚出身,蒋百书当年只是一个洗髓境文人,如今靠做幕僚的修炼资源,楞是推入真武九境。
不光是王策在审视杜衷之和韩漾,二人一样在审视王策,是否值得效力!
王策不怀好意的心想,要是幕僚来一次罢工,只怕整个朝廷都要停止运转一段时间了。
一番长谈下来,不光王策重新认识幕僚制,就是皮小心他们都忍不住惊叹。鲁克的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估计已经在盘算将来找什么幕僚了。
“我需要什么幕僚?”王策有点拿不准主意,公务幕僚是一定要的,他在纠结要不要找智囊幕僚。
多数时候都是杜衷之的说话,这时,韩漾忽然道:“若然王兄此行是来寻幕僚,我以为有几个人不应当错过!”
“展修淳,戴霖……等四人!”
杜衷之眼波微变,王策迷惑地看着。崔岩叹息,让韩漾陆续介绍来。
戴霖四个乃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幕僚,年轻而有才华,平素多喜欢泡在青楼等地。不知多少人都去请过,只不过,他们一直没看上雇主。
尤其是戴霖,戴霖乃是周游各国而来,暂时在这里定居。若然不是因为外人身份,以他的才华,就多半是四人之首。
说起戴霖四人,杜衷之流露一抹羡慕。都是幕僚,不过有一些人名气大,那就是不一样。若然他杜衷之能游走权贵之间,名气未必就逊色。
啪!王策激动的击掌,旁人还以为他想到什么。却不知,王策一直觉得忘了一些事,此时才想起来!
没错,就是青楼。怎么能把青楼这种娱乐方式给忘了。估计是王策的身体太年轻,还没太强烈的身体欲望的缘故。
青楼啊!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王策激动地搓搓手,懊恼不已,白穿了快一年,居然一直没想起青楼这样的娱乐场所。
要不,今晚就去?要不要喊上诸海棠?
第105章 缠绵秋雨的开场白
走的时候,青楼的念头还在王策脑袋里转悠,就跟一只小老鼠似地跑来跑去。
崔岩在一旁问起,王策有没有看中一个。
王策哑然!韩漾推荐戴霖几人,显然就是不太乐意成为他的幕僚。这好理解,毕竟是南衙呢,只看潘秀安先前果断走人的态度,完全不管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机会,就知道南衙名声多臭了。
韩漾的家境较好,没必要冒险把自己的名声搞砸了,尤其韩漾还是典型文人出身,朋友都是文人。一旦入南衙,那八成的朋友大约会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杜衷之!”王策沉吟。
崔岩微笑:“他……是有才华能做事的……人!”
王策洒然,杜衷之有才华能做事不假。此人为人处事都不错,圆滑而又知分寸,不令人讨厌。
顿了顿,王策道出原因:“他太热切为官了,而且气量并不是太大。此乃小毛病,但我不会让他成为我的第一个幕僚。不然,他往后必然会对其他幕僚摆派头充元老。”
有一个理由,王策没说。他干的事是越来越大,没准那一天就要跑路,杜衷之多半不会跟着跑路。
王策倒是有心让崔岩来暂时替他处理公务,奈何,南衙不是一般部门,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将来呢?”诸海棠蹙眉头:“你如今身兼三职,总是需要的。”
王策耸肩:“暂时处理地过来,我正在设法把阿皮和大熊调往南武军。”眨眨眼,冲惊喜的二人道:“本来是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熊式武和皮小心激动不已,进入军队统帅大军,乃是每一少年的梦想呢。
崔岩若有所思地看了王策一眼,暗暗竖起大拇指:“我认为你……或许不需要……智囊幕僚。”
王策笑笑,崔岩有点误解了。他不是安插亲信,皮小心个性大咧咧,可架不住他认准一件事就能死顶到底。在特务集团勉强能生存,但多半不会有太大前程。
熊式武更糟,完全不适合,继续下去,迟早会成为供奉。阿皮和大熊的出路,只能是南武军,也更适合军队。
演武后,因为获得朝廷奖励。其实在实职上不太好安排了,只要把大熊和阿皮调往南武军,王策就能不动声色的把阿克提拔为正七品。
至于阿皮,在一个调动中,完成正七品到从六品的升迁,乃是顺理成章。如此一来,大家都有出路,都有不错的职务,两全其美。
……
王策提出的调动和升迁,无声无息的悄然批准下来。
须知,王策等人入职不满半年,五杰就已经每一个人都有升迁了。这委实有一些令人吃惊。
谈季如,难道哥们真是你的私生子?王策都有点怀疑了,哑然一笑。
这一过程里,王策给的升迁不光是五杰,还有几位麾下表现出色的少年。无声无息的又从其他部门调动了一些得力特务过来,令王策麾下的嫡系人马达到了约莫五十人。
几天下来,一连串的手续办完。王策又忘了青楼那档子事,一时想起,顿时哀怨异常:“好不容易找到一种娱乐,居然死活没机会。”
南衙的大环境,将外界半封闭起来。不过,作为特务集团,王策能够悠然自得的用一种旁观立场欣赏朝堂之争。
恭王之死就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线。导火线在燃烧,皇室和皇帝的火药味已经很浓烈。
每一天,宗正府都有人在宫里发飙,跟皇帝对峙。不过,皇帝一直咬口不松,态度渐渐强硬。至于谈了什么,南衙肯定不会记录。
王策能想象,宗室和皇帝到底在争论什么,或者,应该说互相正在为最后的和平而努力。
“宗正府果然是发飙了。恭王这一死,果然把他们刺激得不轻。”王策一边喝凉茶,一边快乐地笑着。
别的活儿我干不好,激化矛盾这还不简单?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破坏皇帝和皇室的缓冲立场,激化他们的矛盾,这太容易了。
王策浏览各色情报,乐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鲁克素来是好孩子,有不懂就问:“陛下和宗室的矛盾,你高兴什么?为什么宗正府没找你麻烦?”
王策咂咂嘴巴,泛漾一抹冷笑:“阿克,你若然继续做官,一定要记住一件事,南衙就是陛下的爪牙。不论做什么,都一定是陛下的意思。”
“至少是默许。”
阿克哟,你以为我真那么凶残,真那么疯狗?满世界的招惹皇室宗亲?我吃多了没事干啊,有那功夫,我还不如练武呢。王策那非土著灵魂发出呻吟。
“我想报复恭王当初的暗算,想他死。但是……”王策眯眼,抹平眉头:“有另一个人更加希望恭王死。或者应该说,那一个人准备摊牌了。”
鲁克没经验,可他很聪明,读懂王策的意思,顿时脸色苍白:“可是,可是……宗室势大!”
王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嗤之以鼻:“皇室势大?”
“皇室的四大武宗,有哪一个站出来表态过?你看看,一直瞎嚷嚷瞎咋呼的皇室,都是一些什么人!然后,再下结论不迟。”
窗外,是一场淅沥沥的缠绵秋雨,也许这一场雨,会持续很多天。
……
一次突如其来的秋雨,把京城搁置在一个充满的天空下。
王策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好,秋雨总是迷人的。有人觉得秋雨很烦,王策从来不觉得,他很擅长在一个糟糕的事情里,找到一个美好的点。
当他听到麾下汇报,说小忠王第一次提出要求,却是想见他的时候,心情忽然就好像锅底一样。
轻幽幽地叹息,被秋雨吞掉,王策从窗口转过身来:“那就看一看。”
一路赶来关押小忠王的房间,王策挥退部下,端坐在小忠王的面前。把一壶酒摆好,为小忠王摘下口中的骨核:“酒喝不喝?”
小忠王干流了一会口水,擦拭一番:“好啊。”
继续擦拭控制不住的口水,小忠王润润喉咙,平静地说起来:“十六年前的那一个秋天,我记得,京城的雪来得比往年要早。那一年我只有八岁。”
小忠王看了看窗户外:“果然开始下雨了,十六年前,那年的雨也是如此下,不大,却又令人心浮气躁,一连下了半个多月。雨水又冷又寒。”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不在京城。很多东西,我知道的过去,都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
王策轻快地喝了一杯酒,忽然觉得心情开始持续恶劣。
“后来,一场突然的大雪过去,父王没回来。听说,那年晚秋下了很大的血,也下了很大的雪。”
“兵变过后,宗室保住了我的继承权。有人死了,有人活下来,我那是懂得事不多。他们把他们认为的真相告诉我,我一直坚信,是你的母亲文绣公主害死了父王。”
小忠王忽然自嘲地笑了:“我觉得是,后来才发现,这个想法,是他们告诉我的。他们一直反复反复地说,是你的母亲害死了我的父王。我信了。”
王策默默的聆听:“然后呢?”
“两年前,你的武道天分显露出来,有人发现了,有人开始坐立不安。从那时,我才知道还有你。”小忠王平静的述说,像是一些跟他无关的东西。
“去年冬天你没死,更多人开始不安,尤其当他们发现你那一招来历不明的剑法。”小忠王充满讥诮。
“我是一个木头人。”
第106章 公孙瓒复活,小忠王之死
“我是一个木头人。”
“这几年来,我忽然想了一些东西。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木头人。”
小忠王用力的一口气喝下一杯烈酒,脸色涌现潮红,猛烈咳嗽起来:“他们告诉我要仇恨,我就仇恨。他们说要杀你,我就杀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小忠王没察觉,他在流眼泪,像一个被抛弃的孤独的孩子。
王策摇头叹息:“然后?”
“我分不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甚至分不出,什么是我想法,什么是他们给我让我这么想的想法。”小忠王一口一口地喝着烈酒。
“我甚至不敢成亲!”
小忠王的激烈情绪,重新缓和:“听说恭王死了,皇帝和他们在吵架,是吗?”
“没错。”王策笑笑:“每一天都在吵,都在争论。朝廷文武百官在这一件事上,忽然闭嘴,不发一言。”
“一定是内阁和军机院的意思。”小忠王忽然大笑:“那些文官以为没了他们,就要天下大乱,个个抱着所谓的理想,根本不敢也不会插手皇室的事。”
王策失笑,的确是内阁和军机院这一文一武的两大最高部门暗中放话,所以文武百官根本就没敢多嘴。实际上,从恭王一死,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室和皇帝的矛盾激化了。
“没一个可靠的。”小忠王的评价很一针见血。
“皇帝一直有雄心,想为北唐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内阁一直想推动。十六年前那件事,没伤元气,却伤了士气和一些人的心。”
“上一次,内阁答应临时改变演武地点,就是因为你。因为他们发现,你是皇帝和皇室中间的刺。不拔掉你,北唐无法大展身手。”
王策挠挠头:“恰好我猜到了。”
小忠王忽然道:“我恨你,但是更恨他们。你会不会答应,顺便为我做点什么?不必否认,你和某些人,不是你死就是他们死。”
王策嘿嘿一笑:“顺便?那就无所谓了。”
小忠王徐徐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外边,充满留恋:“皇帝和皇室,之所以还在争论,一半是不想伤了元气。一半,是在等待一个人的死讯!”
……
半天后,王策返回家里,小忠王的话,似乎已经被忘掉了。
天气有一些寒冷。王策拢拢衣领,喃喃自语:“看来,今年没准也会有一场大雪。不晓得有多少人能挨过去呢。”
王策伤感地握住手:“不晓得这一场雪,会不会大到把我都给埋了。那感觉,肯定不舒服。我看,很有必要准备一下过冬的物资了。”
苏寐愤怒的喊声把王策吼醒过来:“你干什么,细心听我讲。是你自家要求学习灵纹和战灵合成的,你就给我耐心的听。”
王策凝视美艳动人,平素却比较邋遢的师父,叹了口气:“美丽的东西,总是夏天比较惹眼。我开始有点讨厌秋天,和未来的冬天了。天啊,我的眼睛怎么过得下去。”
苏寐狠狠的点住他的脑袋,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你想什么呢,给我老实点。”
王策没羞没臊的嘿嘿一笑,苏寐没办法,只好继续讲下去。讲完了,苏寐准备回屋休息,却突然回头:“你呀,还是找个理由先出去躲躲风头吧。”
“嗯?”王策诧异。
苏寐大怒,老娘看起来就真的那么胸大没脑吗:“北唐皇室内乱在即,我虽然是人炼师,也未必能保住你的小命。你最好乖乖的离开北唐一阵,去我说的地方避风头。”
“女人啊,不好只看表面。我现在要是敢走出京城半步,都有人敢开飞机来撞死我!”王策郁郁的回答了一句。
看起来京城的火头,悉数是他王策点燃的。不过,当真只有他?别忘了那一只幕后的小黑手。
苏寐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王策也摇摇头,因为苏寐和半帝王魂等高手在身边,他一直没敢拿青铜壶做试验,生怕暴露最大的秘密。
“希望今晚能突破为毫光境。”王策盘膝坐下,往嘴里塞了一枚软玉丹:“如果早一些突破,没准就能在内乱前,复活人雄战灵了。”
修炼半时辰后,王策忽然睁眼,口吐一道白茫茫的光华,隐约有剑芒的雏形,喜不胜收:“好,太好了。果然突破了。”
取出青铜壶,沉默半晌,考虑是否能承受人雄战灵。思量一会,王策一咬牙:“来就来!”
不多时,一只脚踏实地的人雄下阶战灵跃然而出!
王策速速割破手指,大量流失鲜血之后,脸色惨白的晕乎乎的看见,人雄战灵恢复一些生动,向他一拜:
“公孙瓒……拜见主公!”
……
一天过去,秋雨真的一直持续,仿佛真的要继续半个多月。
王策支住一把油纸伞,跟阿皮招呼一下,略微找一个理由解释为什么脸色惨白,为什么看起来虚弱,就分道扬镳各自去上班了。
“感觉真不好。”王策心想,硬着头皮大量失血,那滋味很难受。不过,考虑自己仿佛被马鞭撵着屁股一样,多少就有一些安慰了。
往南衙溜达一圈,王策就一溜烟的往北镇赶去,真怀念林浓嫂子做的饭菜呢。话说,也有一些时日没见过特务老爹了。
一阵策马来到北镇,一见到他,北镇人顿时就兴高采烈的招呼起来:“小策,你可是回来一次了。”
“现在你可是出息了,参领,比你爹的职务还要高呢。”
“小瓜现在是真出息了。”王策苦啊,泪流满面啊,小瓜这么烂的小名,怎么还有人念念不忘呢。
正好是跟王林浓碰见,寒暄几句,互相瞎扯几句。王林浓感慨:“小策,你要是在北衙那就好了。”
“别,干脆你来南衙,那多好啊。”王策胡扯,哈哈大笑一下,王林浓就赶去上班了。
跟林浓嫂子和每一个熟悉的人打了个亲热的招呼,王策溜达一圈下来,忽然觉得这里真的就是他的一个家,不变的一个家。
穿越在这里,熟悉新环境在这里,第一次认识的人也在这里。好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跟他有最密切的关联。
兴冲冲地赶回家,王策一眼看见特务老爹笑眯眯地站在门口,顿时眉开眼笑:“老爹,我可是参领哦,官比你大!”
“臭小子!”王断笑骂一句:“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是,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王策只是忽然有一些想念特务老爹了,那个平时没什么言辞,可总是在暗暗支持他的老爹:“你今天不去北衙?”
“正好赶上轮休。”王断笑着突然袭击。
王策身法诡异的飘然躲避:“嘿嘿,老爹,现在你可是暗算不了我。我的修为不比你差多少呢。”
“修为,不代表什么。你老爹我年轻的时候,都不晓得杀了多少比我修为高的人呢。”王断认真的教育,真的很认真,似乎担心王策自大。
“虽然外边都说你是新一代的六大少年高手之一,其实你不要自满。”
六大少年天才,乃是一个比较流行的说法。必须指出的是,这里边绝对不包括宗派和世家子弟。王策隐约听说,其他几个少年天才对此颇有意见。
跟老爹说笑一会,王策神色徐徐变得凝重,倾听远处传来的铁骑声!特务老爹问:“怎么了?”
“没事。”王策摇摇头:“只是一些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马蹄声轰然在家门口停止下来,数人仓促而焦急地冲进来大喊:“王大人,大事不好。”
王策淡淡地看着几人,说:“是不是忠王死了!”
这几人顿时呆住!王参领怎么会知道!
第107章 墙上有字:那个人是……
不错!忠王死了!
王策和执意要跟来的特务老爹,一起策马奔驰在官道上,一时心潮起伏!
迎面是凉飕飕的风,不住的拍打王策的脸,令他的心徐徐沉静下来,理性无比。就好像上一世每一次在金融市场决胜负的时候,那种感觉是舒服的惬意的。
更多的是刺激。赌身家的那种刺激。只不过,眼下不光是赌身家,更加是把性命都押进去了。
从抓忠王的那一天,王策就知道忠王必死,忠王仿佛亦猜到。所以才会出现某一些平静的交谈。
王策要忠王的命!皇帝要忠王的命!当恭王死了之后,皇室也要忠王的命!
皇帝要忠王的命,就好像要恭王的命一样。与其说恭王是死在王策手里,倒不如说是死在皇帝的手里。
昨日小忠王曾道,皇帝和某些人在等待一个人的死讯。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小忠王是一个被某些皇室拱出来的倒霉蛋,老忠王是十六年前逼宫事件中,秋后算账的唯一牺牲品。林林总总给了他足够的理由,他是最适合被拱出来的!
皇帝的心思,王策隐约猜出一二。放长线钓大鱼,似乎是一种办法。不过,有小忠王拱在前边,皇帝真的很难入手,没人喜欢一个总是翻旧账的皇帝,包括宗室。
只要小忠王死了,就没有人成为挡在某些人前边的盾牌了。
“看来,某些人说的是,皇帝一直都有雄图霸业。所以,不想把皇族一刀切,而是分辨出来,以免大伤元气。”王策忽然想起这一个有趣的东西。
忠王必须死,忠王一定要死,死一个忠王,幸福千万家。
……
一路上,手下汇报了大概的局势。忠王是上吊死的。
跟王策猜测的略有出入,当日察觉忠王的必死之心,他一直在防忠王自杀。当时,主要是防止忠王死在南衙,进而被嫁祸陷害,那很显然是斗笠男的连环计。
若然真被嫁祸陷害得手,纵有皇帝力挺,王策下大牢是一定的。一旦褪下南衙这个保护伞,下了大牢,王策上吊死,喝水死,睡觉死,那都是绝不新鲜。
不过,恭王的死,已经改变了一些人和事的看法与走向。
奈何,有一些东西始终还是防不住。有人乐意去死,你总不好跟上帝打报告,让他把人给还回来吧。
数人数骑旋风一般的冲向城门,当守卫欲拦截的时候,一马当先的王策一句厉喝:“南衙办差,走开!”
守卫根本不敢阻拦,任凭王策几人轰隆隆的奔驰在道路上,一边把路人喝退,一边十万火急地赶回南衙。
半路上的路人,那是少不得在一边恨恨不已的大骂一句:“死走狗,死爪牙。”
前边就是南衙了!
一大群的人集中在二处,不住的是那震天一般的怒骂声跟讨伐声。黑压压的人群,仿佛一个集会似的,愤怒的指责和大骂,气氛激烈而狂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
二处几时变成菜市场了!
王策冷肃一眼扫视:“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柳晚秋急忙分辨。
王策凝注眉毛,仿佛绞在一起似的,煞气凛然。王断倒抽一口寒气:“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全部都是皇家的人!”
怒骂声,讨伐声一起会入王策耳朵里!
“不要理,我们先进去!”王策悄然往二处赶了几步,忽然一顿:“晚秋,此时是谁在主事,你去嘱托几句话!”
低声跟柳晚秋交代几句,王策转身从另一条路返回二处。二处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此时倒有大半都在不忿的怒视外边的抗议,眼睛一亮:“王大人!”
当然不忿,宗室就了不起了?奈何,孙允浩不敢胡乱来,再说,整件事都是王策折腾出来的,他没理由跳出来顶缸。
王策一笑释怀:“我有要事,等一会再处置,先传我命令,让大家集合起来,穿戴装备。”
一言交代,王策凝肃匆匆赶往羁押房,只有一条腰带在房梁上悬挂:“小忠王的尸体呢?”
“被收下了,正在整理。”麾下的少年答道。
“你过去亲眼盯着,等我过来。”王策颌首,锁眉思量,在不大的羁押房里转悠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小忠王,你到底留下了什么?
王策想起昨日的交谈,“你帮我,我帮你”,这是昨日唯一互相达成的默契。小忠王想要报仇,想要对某一些人做一些事,那就只有他能帮。
沉吟一会,王策问守卫:“忠王死后,谁来过此处?”
“孙大人和徐参领来过。还有,诸大人跟王大人。”守卫思量半时,又道:“后来,是盛世华盛同知,跟蒋百书参赞来过。他们都说等你回来再决定。”
关系皇室,没人愿意接管这一个天大的麻烦。南衙虽然气焰不小,一直以来,两衙跟皇族互相都是保持距离,在王策之前三百年来,从没人碰撞过王爷。
两衙看来间接应该是皇族的爪牙,实际不然,两衙素来只服从皇帝的命令,反而跟皇族互相敬而远之。
盛世华等人的决定虽然不负责,但其实很好理解。
王策颌首又问:“昨天我走之后,到小忠王死之前,谁来过?”
守卫思量半天:“似乎除了喂食的,就没有旁人了。王大人,昨日到今日,我们轮流把守此处,你或许要问其他人。”
“你去知会洛占玉,派人把昨天把守的人带回来。”王策若有所思的挥退,这间羁押房的环境比较干净整洁,为避免给犯人自杀的机会,里边几乎没有什么物件。
“希望没死。希望斗笠男没有干出灭口那种幼稚低级的事。”王策唯一的感慨。灭口和不灭口,那就是两个不一样的结论了。
小忠王啊小忠王,你到底留了什么?
不大的羁押房,有什么东西是能留下来,而有没有被盛世华等人发现的呢?
王策忽然充满欢乐,见已无人,拂袖往墙壁上一震,气息激荡,转眼就见墙壁飕飕粉末飘舞下来!
墙壁上顿时显露一行行文字!
“王策,他们一直灌输我一些想法,告诉我十六年前的真相。后来,是我隐约从一些线索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的身世的大秘密。”
“你的身世,就是我们皇室的天大丑闻。没有人想它暴露出来,所以,你一定要死,文绣公主一定要死。”
“很少有人知道,当年文绣公主有了私情。是的,她有了私情。然而,你永远猜不到,跟文绣公主私通的那一个人是谁!”
少废话,赶紧更新才是道理呢。小忠王恁地就不懂这些道理。王策拈下巴心想,继续浏览。
“那个人是……”
一个绝对震撼的字眼,仿佛永久的铭刻在这一面墙壁上。是一个无比震撼,无比令人骇然的名字。
王策的眼睛,仿佛被磁铁吸住,一动不动的凝视,便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心里被那无穷的心海波浪吞没。
文绣公主的私通对象,可以是任何一个。但,怎么可能是那一个!
绝对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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