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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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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呢,不是心眼很多的那种人。可我也不是那种傻乎乎的轻易被暗算的人,我很喜欢享受,于是,我很怕死。一个怕死的人,对危险是非常敏感的。”
王策笑眯眯,风雪交际,他的笑容有点模糊:“世事险恶,我从不忌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敌人。往最坏的猜一猜,猜错了,大不了就是愚蠢可笑一次,猜对了,就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无疑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要不,我猜一猜?”
王策瞄了诸相如一眼:“我猜,陛下和神恩会勾结了。神恩会和我肯定无法共存,于是,我又猜,陛下会给一个和我有关的承诺。具体是什么承诺,我就不猜了。”
说完,王策安静下来,一边走一边看了半帝王魂一眼。
诸相如沉默良久,缓缓道:“陛下是……”他看半帝王魂和小武帝一眼,才继续道:“陛下是你的父亲,你是他唯一的子嗣,无论陛下做什么,都绝无可能害你。”
“今天陛下所拥有的,以后所拥有的,统统都会交给你。你不该,也没必要怀疑你自己的父亲。”
王策没吭声,悠然地走在雪地上,用力的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然后,王策回头,看着一串脚印,像是在回顾十多年走过来的经历:“说完了?”诸相如点头,他没必要在这上边多说什么。
王策咧嘴一笑:“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相信他不会害我?”
“你是顾博的嫡系,跟了他多年,我就问你这一句。你敢不敢肯定的回答我。”
风声呼号,大雪缤纷。
诸海棠用力地看着父亲,看着未来夫婿,悄悄地握住拳头,心情复杂的等待!
顾博,是不是真的不会害王策这个唯一的子嗣?
诸相如神色不改,垂首沉默,没人能看见他的眼神变幻,有一些些的苦恼和困扰。作为顾博的嫡系,他不是最接近顾博的,但也不是最疏远的,他敢肯定吗?
一言不发的沉寂中,王策洒然迎风走动,海棠的心渐渐下沉。
王策踩着厚厚的雪,一步步走上一个小山。忽然,身后传来话音:“你和陛下是父子,你不能对付陛下,陛下也不能对付你。不然,很多人会无所适从。”
王策绽放一缕笑容,回头咧嘴:“我这个人,喜欢享受,凡是喜欢享乐的人,很少会主动招惹麻烦,防守反击才是这种人最喜欢的方式。”
这是承诺。王策的承诺,诸相如和某些人的承诺。
站在山包上,王策顿足不前,眺望被风雪模糊的天际,轻轻地说:“快了。”
也许是故意,也许是无意。半帝王魂和诸相如都恰好听见了,“快了”。
“岳父大人,你知道陛下的行踪吗?”很少有人会注意,这是王策半年多来,第一次这么亲近的称呼诸相如。
诸相如心中咯噔一下:“陛下莫非不是在巡……”
王策打断,笑眯眯道:“陛下去了荒蛮五洲,或者这么说,他去了神恩会老窝。”
“神恩会,毕竟是一群可怜又可恨的白痴,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王策摇头,好气又好笑,能把大好局面折腾得崩坏,那也真是神恩会的本事。
顾博满意了,密谋多年,终于把神恩会最后的价值也榨取了。
诸相如默然不语。他不知道顾博的行踪,也不知道顾博去了荒蛮五洲。
王策呵气,一道苍茫白雾蒸腾不已:“神恩会最后的价值,就是东宁。”
“甭管现在打得多么激烈,都只是表象。如果我没猜错……”
王策翘嘴一笑,似乎讽刺,也似乎是警惕:“陛下会把神恩会最后的价值,也连骗带诈的压榨出来。”
“快了。”
风雪中,旁人看不见王策的脸部表情,只隐约看见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这个冬天,也许会出人意料的寒冷。
第655章 最完美的复仇
东宁,京城。
一袭白裙的恋鸦儿,徐徐在雪地上走出浅浅的足迹,她的身子仿佛和银装素裹的世界,融为一幅画卷。
站在转角,她神色怔忪不定地看着飘雪天空。
顾氏,武神后裔,未婚夫,北唐,神恩会,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的重新在她的心里流淌过去。
这是一个很错综复杂的世界,同时,它的危险超乎你的想象。
小未婚夫……
恋鸦儿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桩婚事,是顾博亲自决定的。是不是会成真,不在她不在王策,而在顾博。作为练武神的后裔,她真的没有多少选择。
多年前,能活下来,就是靠了顾氏的营救。她和顾氏,有着相似的目标,却没有自己的人力,没有自己的地盘,只能选择和顾氏合作,或者,你说是向顾氏效忠,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世界很美好,也很危险。尤其,对于武神后裔来说。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恭喜。”
恋鸦儿没有回头,犀利哥笑笑:“恭喜你,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家?恋鸦儿忽然想笑,她有家吗?练武神的后裔,没有家。不晓得,如果和王策真的成亲,那算不算是家?她很快掐灭了这个念头。
犀利哥仰望天空,不知是感慨,还是佩服:“顾博这个人太厉害了,心计厉害,手腕也厉害,他比所有人都沉得下来,慢慢经营。他如果不能成功,那真的没有天理了。”
“顾博密谋多年,派你,派吕半城和某些人,潜入神恩会。这么多年步步为营,终于探出神恩会的底细和巢穴。”
犀利哥摇头,他仇视顾博,但他真的佩服对方。恋鸦儿几年前通过了信任考验,顾博通过她,几年前就知道了神恩会的巢穴,居然始终按兵不动。
顾博的耐性,等来了一个绝好的时机。一个一石多鸟,一举榨光神恩会利用价值的绝佳机会。
“如果我没料错,顾博已经取得他想要的东西了,譬如武神卷。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恋鸦儿神色终于动了一动,犀利哥叹气:“其实,顾博在三十年前的兵变中,已经秘密生擒唐武擎,并冒充唐武擎了。唐帝,就是顾博。”
“我猜,王策大概也知晓了。”犀利哥看着飞雪:“你是练武神的后裔,如果我是顾博,我一定会设法和你联姻来拉拢你。王策是顾博唯一的儿子,你和王策有婚约。”
“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履行婚约。”
恋鸦儿品出某些寓意,终于说话:“为什么?”
犀利哥眼波深邃:“因为,王策比顾博可靠百倍。”
恋鸦儿声线清冷:“我记得,你和王策是仇敌。”
“开始是,后来不是。”说起王策,犀利哥笑了出来:“现在嘛,说是敌人,谈不上,说是朋友,也达不到。男人之间,总是比较复杂。”如果外人听见,会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基情呢?
从一开始,互相一心一意置对方于死地。然后,后来渐渐变了,算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犀利哥想想,忽然也发现很好笑:“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没了他这种人,这个世界会变得无聊,会失去色彩。我不想做他的朋友,做他的敌人又太危险。”
“那就,还是做对手吧。”
犀利哥话锋一转:“你和吕半城,你们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覆灭神恩会。也算是相交一场,我想你也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
恋鸦儿绝美的容颜,微微侧脸。
犀利哥笑笑:“小心顾博。”
“我相信,你心里有数。也不必我多说了。不过,你是当局者迷,我也不妨给你另一个忠告。”
“如果形势迫使你在王策和顾博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奉劝,你最好选王策。”
“不为输赢,只为王策比顾博可靠。”
……
恋鸦儿款款而行,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犀利哥摇头:“也没什么,我也许想说。一个连儿子都多次暗算的人,未必值得信任。我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而我也必定不喜欢和一个同样工于心计的人为伍。”
“王策是一个黑心肠的混蛋。不过,他混蛋无耻黑心得可爱,至少他不会暗算身边的人。”
恋鸦儿蹙眉:“你究竟要说什么。”
犀利哥眼中有光芒:“顾博身边有多少武帝?三个?四个?”
“如果王策和顾博反目,你们会支持谁?”
恋鸦儿眼底一缕怒意像火焰一样跳跃起来。
“王策和顾博,会反目吗?那简直是一定的。”犀利哥似乎没看见,也许看见了,只是不太在意:“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这个判断。”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知道,一定会发生。”
犀利哥一字一顿,凝声道:“就像王策说的,他最讨厌被人暗算。”一顿,他又道:“你们究竟会支持谁?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
冷酷的目光,迫使犀利哥暂时缩回了所有话。恋鸦儿淡淡的冷漠,饱含深深的杀意:“如果你想死,我会成全你。”
犀利哥伸手抓住一股风,吐出那股子寒意:“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不信你们没有察觉。”
恋鸦儿的冷酷达到巅峰,却渐渐收敛,徐徐前进。良久,才发出一个低声的叹息:“如果……最好没有如果。”
犀利哥冷酷道:“一定会发生。”他冷笑起来:“我绝对不相信顾博这个人,会把所有基业拱手让给王策。”
恋鸦儿冷漠看着天,漫天的飞雪,眼底是一抹揪心的冷峻:“他老了,身体很差。”
犀利哥玩味的折断屋檐下的一块冰棱,轻轻地说:“你说的对,我这么说,这么挑唆你和你们,是有居心的。”
恋鸦儿皱眉。
“你说……世上还有什么复仇,比亲眼看着仇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好?”
不等恋鸦儿说话,犀利哥微笑自问自答:“有的。”
“亲眼看着仇人父子相残,那才是最好,最痛快,最完美的复仇。”
……
年关快要来临的时候,外出巡视的唐帝,终于和大队伍一道返回了京城。
唐帝返回,面临的是京城的一个烂摊子,京城之乱,死伤上万,大小官员死伤不少。皇位继承人和潜在继承人,基本死绝。
恰逢快要年关,东北战事,暂时处于休战状态。
唐帝一来,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讨论,暂时没人会拿到台面上来说,但私下的议论,更加激烈了。没几天唐帝就直接下旨,要求王策返回京城。
表面说法,是要王策回京述职,实情未必不是扯上皇位,或许其他种种。
王策没表示任何态度,直接就飞回京城,先按规矩来到军机院述职,然后再去见了唐帝一面,规规矩矩地说了一些话。
末了,似乎因为六皇子之死,七皇子失踪,而憔悴了许多的唐帝,忽然冒出一句:“皇家近来发生惨事,你是南衙指挥使,想必也知道私下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议论。你怎么看?”
当着外人,也就是一批来自南方战区的高级将领,王策咧嘴一笑:“微臣没有任何看法。”
唐帝没表情,挥挥手让他走了,交代道:“年关那一晚,来皇宫过。”这个把王策当成一家人的超凡待遇,没人嫉妒。当今天下,谁不知道王策是唐帝的“外甥”啊。
坦白说,王策真没领会这话的潜台词,他心眼多,可毕竟不是政客。
过了一天,群臣似乎领会了这话的意思,一名御史激情慷慨的上奏折,请求立王策为太子,试探唐帝的意思。
唐帝没表示,这就是最大的表示了。一时间,好像所有官员,都隐隐意会了,皇帝似乎不反对这个提议啊。
王策返回北镇,和特务老爹,还有王歉这个弟弟相聚,并操办年货忙碌的这几天,朝中议论纷纷,各种要求选定皇位继承人的奏折渐渐多了起来。
也渐是有官员敢于公开讨论太子人选。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或许说,你想我对宋武神做点什么。”
棋子如飞,苏武帝盯着棋盘,一边执黑子下在棋盘上,一边忽然问:“我只是一个意志武帝,我的武力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
“苏家,你想顺水推舟的让苏家背叛大律。其实,苏家背叛大律,对你来说,意义也不是太大。”
唐帝的脸色不太好,苍白得似乎没有血色,喝茶滋润一会,运棋下在棋盘上,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端茶杯,遮住了脸,唐帝缓缓道:“我想要天涯之崖。”
棋盘哗啦一下被腾地一下站直的苏武帝给带翻了,他惊骇万分地看着神色素淡无比的唐帝,骇然道:“古武神真的没死!你想复活古武神!!!”
唐帝皱眉,意外的审视他:“你知道什么?”
苏武帝失态,惊怒交集半晌,缓缓的颓然坐下:“宋武神说过,古武神如果没死,那或许就有一个办法能活下来。而想要复活……”
他顿了顿,不太记得宋武神说的是苏醒还是复活:“想要复活古武神,似乎就需要天涯之崖。”
苏武帝木然半晌,忽然一个激灵:“你说,王策和纪千败他们杀了宋武神……那么,天涯之崖,一定落在王策手里。”
唐帝喝了一口茶,一言不发。
第656章 完美的皇储候选人
清晨寒冷,两名青年不畏风寒的一前一后从山上,一路小跑下来。
一身热气腾腾,分外精神百倍,跑在前边的青年道:“阿歉,你修为神化了,有没有想过去帮我。”
跑在后边一点的青年顿足一下,抓住一把雪,抬头跟上:“你是说,北策府,还是北唐?”
王策笑了:“只要是帮我,北策府和北唐,有什么分别。”
年关来临前的一天,天气寒冷,倒是暂时没下雪了。北镇人家,也起来得蛮早的,大叔大婶一边打水,一边放鸡鸭出来,一边冲从路边跑过的两兄弟笑着招呼。
“小策,冬天了,你和你弟弟还起来这么早啊。”
“多亏你了,不然咱们南边的战事,指不定就被傅希文打成什么样。”
“小策,等年关过去,你回不回东北战区啊。那边,可是要靠你了。”
一名年纪颇大的大婶拎着篮子,悠然的在菜地里,抬手招呼:“小策,你今年回在北镇过年关吧。”
王策大吃一惊,紧急刹车,侧脸看向这位一直十分执着喊他“小瓜”的王大婶,一时泪流满面。
哥们,这回终于摆脱掉“小瓜”这个糗大了的小名了。谢天谢地。王策激动惨了,哥们终于不是瓜了。
见一个少妇在门口洗菜,王策笑嘻嘻的跑过去:“林浓嫂,我等会来你家吃饭。”一边跑回隔壁的家里,一边笑道:“最爱嫂子做的菜了。”
林浓嫂笑骂几句,看着王策的背影,忽然想起王策十多年前青涩的模样。她嫁过来的时候,王策才十一二岁呢,那时就整天见王策和阿皮阿克他们凑在一块打打闹闹,整天自信满满的说将来要如何如何。
林浓嫂记得,那时王策那帮小子见异思迁,一会儿说要做大将军,一会儿要说做最最最厉害的指挥使,一会儿又说要做武帝。
一个不留神,快要二十年了。王策不知不觉就成了北唐,乃至整个九洲最强大,最名震天下的人之一。
皮小心,鲁克等等,陆续都成为了南衙的中流砥柱。
时间过得好快。林浓嫂子有种感慨了。
北镇是一个安宁的地方,一派悠然的田园风情画。
奈何,外界安静不下来,一点点的暗流涌动,一些些的潮汐在酝酿。
北唐人,乃至天下人,都在密切关注,北唐的下一代皇位。一点儿也不夸大,挟战胜上阳之威,北唐一跃夺取东洲霸权,北唐的继承人问题,对北唐人,对外界,都非常重要。
谁能继承皇位?
谁和今上的血脉最近?谁有能力和才华来继承?
王策。
……
在林浓哥家吃了早饭。
王策闲话了一会,和好奇的林浓哥说了一会南方大战,就返回了隔壁自己小院里。
一边取来帝水剑修炼,一边是心情纷扰。北镇带给他安宁的享受,然而,外界的纷扰让他无法身心安宁。
因唐帝之前的态度,似乎隐约表明了某种态度。
越是临近年关,关于皇位继承人的讨论,就越发的激烈,甚至隐隐摆在台面上来讨论。好在,年关来临了,除了值守的官员,其他都放假了。
可三五知己好友凑在一块,私下的讨论,台面上的讨论,却依然难免,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加大,隐隐形成一股风暴的痕迹。
没人知晓,关于皇位继承人的相关,讨论越激烈越公开,王策就越是感到强烈的不安,敏锐地察觉极为强烈的危险。
合法合理的继承人,六皇子死,七皇子失踪。死的,救不活。失踪的,再也没能查出下落。
北唐皇族过去三十年,三次大劫难,直系和非直系的皇族,基本死绝。剩下来的,一色是血缘关系极为遥远,基本不相关的,有能耐的有才干的,也差不多死绝了。
从血脉,从能力,王策无疑都是唯一的一个。
不是争不争的问题,而是北唐根本没有其他人选了,王策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说血脉,王策是唐帝的“亲外甥”。从法理来讲,只要把王策过继给唐帝当儿子,那就任凭谁也无从挑剔。
说年纪,王策年关前的十一月,正好年满三十岁,正是年轻鼎盛之时。考虑他的修为和寿命,实在没必要担心他会年轻气盛,年老昏庸。
说能力,王策是北唐四百年来最杰出的武者。是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是九洲千年来最出色的武者之一,是当今九洲最强大的武者之一。
好吧,倘若你坚持认为,武道修为不算个人能力,那也无妨。事实也证明,是政治白痴,是生活白痴的武帝,其实不少。王策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王策的能力如何,没必要特地举例。他成名以来,过去十多年的经历,差不多被查了一个底朝天,谁都心里有数。
没人敢否认,也没人会不要脸皮的否认王策的能力。否认王策的能力,那在王策手下多次吃亏的大律和神恩会,以及各大势力,岂不是统统是白痴?
不说其他,光说王策回归以来,“密阳战役”,“南北之战”,两次歼灭战足以证明很多很多。
王策是琉璃武宗,是诸子学士,还是炼师,成为武帝,是迟早的。
年纪轻轻,武道大成,心相大成。十余年前,就相当漂亮的成立北策府,乃至一度让北策府成为九洲最强大的势力,哪怕今天,依然是北洲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从武道,到心相。从领袖能力,到军事能力。王策在每一个领域,都有相当出色的建树。
往上数一千年,往下数一千年,放眼九洲,从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年纪轻轻就在各个领域都有杰出建树的人?
第一个提出王策的人,当时肯定首先考虑的是皇家血脉,没想过这么多。
当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上到内阁辅政军机院正,下到普通百姓,很快渐渐就发现,王策身上的许多好处,他继位能给北唐带来的若干好处。
从辅政往下的各级官员,从军机院往下的各级军官,很快就错愕万分,震惊的发现,王策不仅仅是唯一有资格继位的。
唯一有资格能在武力上,和人皇抗衡的下一个飞仙王策。
战灵军,二百万的主力战灵军,数千万的炮灰战灵军团。
连续两次大战,一跃成为九洲名将,在人皇一统大战中,王策的军事统帅能力,非常重要。
半帝王魂,小武帝,宋斐然,八部龙,枪王,多情余恨,至少六名武帝支持王策。
此外,还有强大的,能充当入侵北洲桥头堡的北策府。
今上的雄才大略,无人会质疑。不过,为什么很多官员,乃至很多人思来想去,却错愕的发现,没准王策也许比今上更适合当北唐皇帝?
少数官员,忍不住大胆的在心里嘀咕。
陛下心怀天下,雄才伟略。然而,王策似乎比陛下更出色更适合。
为什么陛下这么能活?
……
顾锋永远是一派黑衣穿着,他和一身白衣的顾隐,慢慢走在京城的街上。
街道两旁的店铺和人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准备迎接年关到来。
白衣顾隐注意一番,笑道:“北唐看来没什么变化。”
黑衣顾锋摇头:“我以前也是这么以为,其实,北唐的变化很大,吃得饱穿得暖,家有余财。这些,是表面看不出来的。北唐前三代的经营,还有主上的经营,北唐国富民强。”
“我不太懂这些,不过,费叔说,看军队的改变,就看得出北唐是否国富民强。”
路过一个酒楼,顾隐示意:“上去坐坐。”
顾锋点头,一边上去一边说:“费叔说,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家有余财,才会专注让家中子弟修炼武道。朝廷好,吏治好,百姓信赖,才会投军。”
白衣顾隐沉吟,点头:“是这个道理。难怪大律军强,而大世军却弱。”
大世军的士卒修为水准,甚至比北唐稍逊一点。是大世没有武者?人家人口九洲第一,挑也能挑出精锐来。可百姓生活差,不免就无心武道,朝廷烂,就不想投军。
于是,军队修为普遍就会下降。
一旁的包间里,有数名官员恰在讨论皇储。顾隐和顾锋的修为自然是听得清楚,二人交换一个眼色,笑道:“看来,让少主作为皇储,是众望所归。”
顾锋笑道:“主上总是无往不利,少主也委实出色。有少主,想来主上的计划会加速成功。”
这会儿,伙计把酒菜送上来。等人出去了,白衣顾隐神色凝重,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少主,也许太出色了。”顾锋神色咯噔一变。
黑衣顾锋和白衣顾隐,各自都不约而同的没再说这个话题,只道:“你说,老费为何让我们出来公开转悠一圈?”
黑衣顾锋摇头:“也许是主上的意思?”
南衙大院。
“顾锋,和一个白衣人一起在街上?是那个在南方战区出现过的顾锋?”
王大年吃惊地看着手下特务,点点头:“那个白衣人是谁?”
“没见过,也没资料和信息。从顾锋武帝的神色推测,白衣人应该也是武帝。”手下沉声道。
“嗯。”王大年沉吟,把最近的重要情报整理成卷宗,交给一名心腹:“把这些卷宗带去北镇,交给大人过目。”
皇宫。
唐帝目不转睛的欣赏梅花,一名男子俯首等待。
良久,唐帝轻声道:“你是说,王策没要求,可包括王大年在内,都主动把南衙主要情报和事务,带去北镇交给王策?”
“北衙如何?”
“北衙,会不定期的移交主要卷宗给王大人过目。王大人也没有类似的要求,是北衙主动的。”这男子低声回答。
唐帝垫脚折下一支梅花,似乎端详,似乎嗅了嗅。
第657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去还复来
京郊,某个半山宅院。
“老吕,我们好像三十年没见了。”
费饮血和一名发色半灰的中年,一道并肩在铺满白雪的山路上,一边走,一边唏嘘道:“一个转眼,三十年就过去了。”
老吕嘘了一口气,摇头感慨:“当年主上策划种种,真没想到,会有实现的一天,而且实现得这么快,这么顺利。”
“是啊,当年我们听到主上的描述,其实心里都没什么底气,主上虽是能力超卓,这也实在太……”费饮血摇头,失笑:“其实,能这么顺利这么成功,少主的功劳很大。”
老吕笑了,很快沉下脸来:“四百年前的滔天血仇,咱们终于是还给他们唐家了。”他抬头,流露轻快神色。
费饮血默然,流露仇恨和痛快之色:“若不是唐家背叛,我费家,你的吕家,必定比今日兴盛多了。那姓唐的,当年逼得我们顾氏一脉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今日,却只有这么一些人。”
当年唐家背叛,引来大律乃至神恩会等大批高手,顾氏,费家,吕家死伤惨重。被迫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此后的四百年来,始终搜索追杀不断。顾氏一脉两家到处东躲西藏,能传承血脉就是不错了,想要人丁兴旺断然不可能。
倒是唐家背叛,顾氏需要人手,重新从以前在北唐的老家仆中,提拔了王家起来。形成了新的顾氏一脉三家,费家吕家和王家紧密相连。
费饮血拍拍他,释怀一笑:“总算还好,都快要是过去了,咱们也快要翻身了。”一顿又道:“就是委屈了你的孙儿。”
“半城这孩子,多磨砺也是好的。”吕植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站在半山腰,眺望山下。吕植笑道:“主上雄才大略,少主才华惊人,是我们顾氏一脉出头之日了。”一顿,见费饮血神色凝重,他吃惊道:“你为何不说话?”
费饮血徐徐摇头,忽然道:“你知主上今次,为何忽然召回你们?”吕植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他知道肯定还有别人。
顾博一直控制得力,包括费饮血这位心腹在内,没人知道顾博的全盘计划,也没人知道顾氏一脉的全部实力。
吕植没问,费饮血眼神恍惚:“我担心……你也知道,我一直直接为主上效力。”
吕植眉毛拧在一块:“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发现,没任何发现。”费饮血木然摇头:“我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我是说……主上和少主之间。”吕植色变。
费饮血蹲下来,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好久,才低声道:“主上雄才伟略,你说,他会不会甘愿把苦心经营的基业拱手交给少主?”
“你说,少主会不会接受主上的安排?”
费饮血茫然:“你也知道,少主十余年前,就是不甘心被主上安排,才逃离北唐的。”
吕植缓缓地吸了一口寒气:“你和主上走得近,和少主也有接触。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主上心机深沉,少主喜怒无常,根本不漏端倪。”费饮血苦笑,对上这两个影帝级的人,他能看出什么?
好一会,费饮血轻声道:“我倒是知道,关于皇储,最热心的,最支持少主的,就是军方。”
吕植颜色凝重,忽然感到寒冷。
……
关于皇储的问题上,北唐军方是最热心,最支持王策的。
按照规矩,军方不会也不该卷入皇储之争,这是很大的忌讳。凡是有一点政治头脑的将领,都不会贸然插嘴。
不过,今次不太一样。今次,不是皇储之争,根本就只有一个候选人。
并且,军方这几年完成更新换代,少壮派崛起,暂时对政治不是太敏感,因而或多或少在公开和私下,都表示过对王策的支持。
王策是北唐头号名将,军方恨不得王策立刻登基继位。这其中的关系较为复杂,王策若登基,军事统帅的身份,一定会让军方势力大涨,能压倒文官势力。
说白了,任何一个国家的军方,都恨不得最高领袖是彻头彻尾的“鹰派”。
按道理,王策是两衙出身,两衙本该是最先表态,态度最坚决的。被军方抢在前边表态,却又是必然的,两衙毕竟是皇帝的走狗,而不是皇储的走狗,政治立场必须要非常明确。
至今,两衙没有公然表态过。不过,就冲王策身上的两衙标签,两衙百分之两千的支持。
两衙没表态,胜过表态。
诸相如从卷宗中抬起头来,揉揉眼,神色并不轻松。卷宗里,又记录了几名军事将领私下对王策的支持。
东疆府席撼之,公开表示支持王策。江淮府颜鼎,东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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