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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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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谈季如微有诧异:“我还以为,他和天刀断岳是一样的。”
不一样。如果没意外,断岳是顾博的人,而任杀绝对不是,前者不可靠,后者可靠。王策心里有数,也对任杀的身份来历,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走在半山腰,谈季如顿足不前,凝视黑夜:“我本以为去年就能与你谈一谈,结果你一去半年多,看来你是发现了。”
王策顿时不爽:“你利用我,难道我就不能放你的鸽子,难道我当时就一定要来见你!”
王策的一通怨言,让谈季如失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王策当时去了鬼界,这一番交谈,本来见完唐帝之后,就该发生的。
此时想来,无非就是发现被谈季如利用了,故意放他鸽子。
互相缄默半会,凉风吹拂。
王策忽然道:“你几时有所察觉的?”
谈季如默然良久,浮现一缕不知是讥笑,还是自嘲:“你是说,顾博,还是陛下?”
王策淡淡道:“都有!”
谈季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来,我只做对了两件事,第一就是从北唐跳出去,第二就是把你从北唐逼走。”
第600章 挡箭牌,某人的雄图霸业
夜风很凉。
王策缄默不言。
谈季如也许是戏言,然而,却是对的。
北唐境内,顾博忌惮的人有这么几个,其中谈季如绝对是头号。
老汪太监,诸相如,解世铣,乃是顾博的人。解世铣在大江府做大都督,干得相当出色,这么一个明显更适合用来控制军队的人,居然被顾博放在北衙,监视谈季如这么多年。
王策不晓得许重楼是不是顾博的人,但老汪太监,诸相如以及解世铣,绝对是顾博的嫡系。
然,这么多年来,对谈季如形成监视和压制的,不光是解世铣,还有诸相如和许重楼。动用了两大嫡系,从这,也能看出,唐帝对谈季如有多么忌惮。
要命的是,谈季如这个人,对唐帝忠心耿耿,还是绝对杀不得的。
十二年前的叛乱,顾博没杀谈季如,也许有其他缘故,但其中肯定也是因为不能杀。
须知,朝廷说的是谈季如叛国。可,甭管是北衙南衙,都从来没相信过。就连特务老爹,今天说起谈季如,也是一口一个谈大人。
谈季如轻笑:“从兵变之后,我暗中调查,渐渐有所察觉。然后……其实,在你跳出来之前,我查到的很少。”他笑笑:“直到,我决定跳出北唐。”
人在北唐,人在南衙,谈季如有心去查,有意去做点什么,也会被压制,会被监视被束缚。
说是谈季如把王策逼出北唐,也不无道理。
王策当时有过这想法,可真正迫使他下定决心的,恰恰就是谈季如离开前,和唐帝的一番交谈。那一番交谈,今天来看,摆明就是说给他王策听的。
往事在眼前掠过,王策淡淡道:“你成功了。”
谈季如微笑:“不错,我成功了。我私下调查,有所得,但更多的,是因为你,围绕着你发生的所有事。”
王策搓搓鼻子,苦笑。他这身体,作为顾博唯一的儿子,谈季如真的不必多做什么,只许盯住他王策,就能发现很多端倪。
谈季如默默地看着夜色:“其实破绽不少,引人怀疑的线索,也不少。”
王策拈下巴,点头承认:“我不知大律是否有过怀疑,不过,宋武神多少有几分疑心。”当然,宋武神在荒洲,太远了,信息不便,他的怀疑和谈季如的怀疑,肯定不同。
不过,也算殊途同归。宋武神不是怀疑唐帝,而是怀疑顾氏就在北唐等待死灰复燃,担心古武神以及相关种种。
王策轻声道:“流无瑕也算是不死鸟,却是用来引顾氏上钩的。”流无瑕当年出现在北唐,并不是意外。顾博真要上钩,肯定没好下场。
谈季如吃惊,释然:“北唐建国的时候,与北流有过密切来往。”一顿,淡道:“其实是大律幕后支持,北流顶在前边。此后,两国皇室也算有过几次联姻。后来关系就淡了。”
谈季如没说,王策也猜得出。北唐乃是家奴背叛顾氏所建立,一个家奴没钱没资本,凭什么开国?大律就是幕后黑手,追溯的话,宋武神就是源头。
宋武神肯定想掐掉顾氏一脉,也绝对不想古武神苏醒过来。
北唐建国之初,肯定是有赖大律的暗中支持。后来,北唐也肯定不想被大律操控,渐渐就摆脱关系,和北流关系淡化就是一个标志。
……
王策回首,瞄了一眼山上,看不见人。
王策笑了笑:“老爹和王歉这桩事,算欠你一个人情。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太当真。”
他轻轻眯眼,瞄了谈季如:“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帮王歉,也是想把他当成……护身符。”
“今时不同往日。没有护身符,我不敢和你见面。”谈季如阴柔浅笑,并不否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死在陛下手里。”
“我有这么喜怒无常吗。”王策嘟囔,要杀他谈季如,何必等今天,他又不是不知道王歉和谈季如在一块儿:“你用王歉来拿捏我,可曾想过,没准我也会用文绣公主的儿子来拿捏你。”
谈季如神色自若,笑意尤为淡然:“绣儿的儿子没死吗?或许,绣儿的儿子,为何不能就是顾博的儿子?”
他忽然话锋一转,笑意愈发的浓郁:“你可知,假不死鸟风波中,勾罗天子卷入其中,也是几路蒙面人之一。”
王策撇嘴,这一点他是知晓的。谈季如不疾不徐道:“你可知勾罗天子面具下的真面孔?”见王策神色错愕,他微笑:“我也不曾见过,不过,我却恰好发现,洛水王家的王御城秘密见过勾罗天子。”
王策差一点跳起来,谈季如笑意不断:“王歉和他的母亲,恰好就住在勾罗天子所在的鄂州。”鄂州也就是恶州的谐音。
许多线索一刹那就集合起来,王策惊骇呻吟:“不……会……吧!莫非,勾罗天子就是……王重溪。”
“有何不可?”谈季如浅笑:“如果勾罗天子就是王重溪,王重溪为何就不是顾博的一个挡箭牌。”
“人人都以为,绣儿当年喜欢的是王重溪,其实,也许王重溪只是顾博的挡箭牌。”
真草蛋,真真草蛋。王策呻吟,一瞬间,想起了王御城的述说,想起了王御师被律帝软禁。恰好,王御师是因为三十余年前,因为围剿顾博而被软禁。
流无瑕是不死鸟,是给顾氏下套的不死鸟。
王策问过宋武神,北唐本来是人皇候选的,文绣公主是被当成不死鸟来栽培的。后来,被顾博破坏了。
而那名武帝,在兵变之夜被顾博抓住软禁了。很不巧,王策猜到那个武帝是谁了。
大律五大武帝中,唯一没有现身过的,姓苏。大律有两大铁杆走狗,秦家和苏家,秦家是文官一脉,苏家是武将一脉,这一代是苏仲武苏仲言等人。
这名武帝,就是苏家的老祖宗。也是苏寐的老祖宗。
苏家在大律执掌最大的兵权。
王策心神恍惚,隐约看见了顾博在大律的布局。一时汗流浃背,顾博这墙角挖得太狠了。
王策隐约想起,王御城曾笑言,他王策是不是洛水王家的血脉,并不重要。是啊,果然并不重要。王策抓破头皮,这些人精一个塞一个的狠毒啊。
“顾博,很重视你。”谈季如耐人寻味地笑了。
如果洛水王家被顾博挖了墙角,那么,勾罗天子卷入假不死鸟,毫无疑问就是为了保护王策而来的。
我怕,就是怕他这么重视我啊。王策感慨,谁知道他心里的苦。
……
思虑好一会,王策重重吐出一口气:“三十年前的兵变,是顾博密谋策划。”
“你的怀疑,是对的。”
王策不满的怒视一眼:“现在,你利用我这么久,得到你想要的真相了。你满意了。”
谈季如神情怔忪,似乎想要把黑夜看穿了。良久,重重的呼吸一下,缓慢道:“并非有意利用你来探寻真相,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怕,知晓真相的时候迟了。”
谈季如的神色很奇怪,嘴角微翘,似笑似悲:“我查过绣儿的儿子的踪迹,查不到。若不是刚诞下就死了,那么,就是你。想来你也知,我不曾想害你。”
王策默然,好一会,他低声道:“你不想为文绣公主报仇?”
谈季如神色更古怪:“我连你也打不过,怎么报仇?”他的口吻很平静,他不是那种武道天赋很好的人,能有现在的修为,就算很不错了。
王策摇头:“报仇,不一定要靠武力。”
谈季如嘴角浮现浅浅淡淡的笑意,玩味道:“陛下很有雄心壮志,他……”他摇头:“不是谁就能阻挠的。”
他玩味的目光,王策耸肩,摊手:“莫要用这种充满猥亵的眼神看我,就算顾博和我有什么关系,不代表我会相信他。”相信顾博?王策嗤之以鼻,他没打算英年早逝。
谈季如失笑,阴柔的目光覆盖黑夜,轻声道:“你既有如斯想法,大约也不会在乎我是否挑唆离间。”
“得。”王策用力甩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我这人,肯定不算聪明,可别人要算计我,那也没这么容易。”
说完,王策脸红了。不说顾博,眼前这谈季如似乎就不声不响的算计了他几次,这话撩出来,好像有点太不知廉耻了。
谈季如流露一抹赞许,阴柔低道:“顾博的雄图霸业,是不会允许旁人来干扰破坏的。”
“他不是人皇,未必逊于人皇。”
谈季如安静地看着夜:“雄图霸业,未必是坏事。不过,不是人人都喜欢人皇的。洛水王家和苏家或许忠于大律,却未必一定毫无保留的忠于大律皇帝,摇光宗星辰宗也未必满意流龙城。”
“王家,苏家,摇光宗,他们也许忠于大律,却未必忠于皇帝。若然不喜流龙城,未必就不能转移忠诚,向流龙城的儿子效忠。”
王策心中一动,抚平额头:“你想说什么!”
谈季如眼波如苍穹,深不见底,似乎微笑:“你知晓我在说什么。”
王策眨眨眼,一脸“我很纯洁,请不要试图污染犹如白纸一样单纯的我”的表情。
谈季如凝视天边,徐徐道:“史书记载,很多人不喜欢人皇。以往,人皇最多一代只出现一两个,只统治一洲之地,那时的人们至少能选择逃离人皇统治范围。”
“今天,没有选择。”
谈季如转脸看来,眼神深邃:“要么臣服,要么反抗。”
第601章 南方战区的新统帅
谈季如意味深长。
“要么臣服,要么反抗。”
王策心中一动,隐隐洞察顾博的某一个布局,骇然不已,一时冷汗不绝。
如果有人表现,足以抗衡人皇的势力。那么,那些不喜欢人皇,反对人皇的人,会做何打算?
为何这些年来,总有很多人来投效北策府?其中一个主要缘故,就是他王策作为“小飞仙”,隐约是唯一能抗衡人皇的。
王策脸色变了,用力的扣住指头,心底掀起滔天巨浪。电光火石之际,他霍然想通,顾博为何摆出一副后发制人的架势了。
“你懂了。”谈季如微笑。
北策府绝对不能并入北唐,尽管王策也从来没这个打算。王策的掌心汗津津,长长吐气,抹平皱纹:“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么说,可我还是不得不对你说一个服字!”
谈季如轻轻道:“各取长短罢了。一个人总有思虑不及的地方。”
王策偏头,似笑非笑:“你这,那可是挑唆离间啊。”
谈季如哭笑不得:“你说是,那便是罢了。”
重新缓步走在山路上,谈季如斯文轻道:“我见过忘情天子。”
王策挑眉,似笑非笑:“如果你知道三大无上武帝的下落,那么,我就知道如何成为武神!”
谈季如笑了:“你是北衙出身,南衙人,你大约也知晓,四十余年前,南衙得罪一名武帝,迫使先帝不得不赔礼道歉的往事。”
谈季如缓慢,轻声道:“鲜为人知的是,那名武帝,是来自剑神山的杭剑帝。那事之后,我北唐一直致力交好剑神山,每年总是派人去表达善意,陛下也很热衷。”
王策拈下巴,不发一言,嘿然顺着他的意思说:“三大无上武帝,隐居多年了。今日四大人皇诞生,不知这三位会是什么态度。”谈季如,你想说这个,对吗。
谈季如深深看了王策一眼,微微点头。
王策和他,都没说起一些不相干的。谈季如的怀疑,是从何而来,这也不必多纠结。
说白了,谈季如是首先怀疑文绣公主的死。然后,一路追查,才隐隐怀疑狸猫换太子。如果是其他人,多半追查到这里,就以为是真相了。
那就被顾博制造的假象给忽悠了。
也不知是谈季如运气好,还是顾博不走运。王策恰到好处的长大,恰到好处的蹿出来搅局,然后跑掉。
围绕王策发生的,以及各种相关,引发了更多的怀疑。
谈季如知晓的未必有王策多,也很片面,可也架不住这人实在太狡猾精明了,也在一心一意的追查此事。一旦萌生疑心,那就真的很难收尾。
坦白说,破绽不破绽,暴露不暴露。顾博此时不一定就有多么在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势将成,犯不着太过严守秘密。
……
王策和谈季如,都没有说起顾博的破绽,也没有说起相关线索。
知道结果了,就没太大的去追究细节。否则,真要说起来,那真得花费好大的篇幅。
漫步在山路上,王策沉吟,问道:“神恩会?”
谈季如徐徐淡道:“权力会此时散漫无目标,大有群龙无首。”他轻笑:“我以为,你不必太在意权力会,基本没武帝。”
王策笑笑,赞同。没了神恩会,权力会就是一帮怨气冲天,心怀各种恩怨仇恨的人所组成,没必要多费心思。
就像楼外楼,没了神恩会插手,楼外楼自然而然就只是一个纯粹的刺客组织,你花钱,他给你卖命。
甭管是权力会,还是楼外楼,都基本没几个武帝,尤其前者,更是几乎没有。武帝不论身份地位,基本就是巅峰了,就是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怨气,自己没理由搞不定。
实在犯不着犯贱,跟神恩会搅和在一起。
谈季如眼色一动,阴柔一笑,暗中点醒:“楼外楼不过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权力会却是身怀各种仇恨血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万万沾不得手。”
王策笑了:“这倒是想到一块儿了。”有荆棘的弟子,楼外楼至少能到手一半。
后边的山路,传来王断和王歉的话语。
王策笑笑回头,看了一眼,点头流露一丝谢意:“此事,真的要多谢你了。”
谈季如微笑:“我要走了。”凝视王策,似乎想要在这张脸上,找到属于绣儿的痕迹。
好久,他忽然摇头,自嘲一笑,竟自充满苦涩:“你保重。”
王策点头,谈季如走了几步,没入黑暗前,忽然转身回头:“顾博诈死之时,死去的妻儿,是假?是真?”
王策心中咯噔一下。
重新看去,谈季如没了踪影。王策默然耸立,半天,轻轻唏出一口浊气,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线说:“谢谢,谈大叔!”
如果谈季如不是把他当成文绣公主的儿子,是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的。
王策注视黑夜,隐约感觉,谈季如这一去,恐怕就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谁能告诉我?当年的文绣公主,究竟有什么魅力,为何会吸引了这么多杰出的人爱上她。
王策摇头,轻声的在心里边说:
“再见,纯情的谈大叔!”
谈季如为文绣公主,活了奔走了这三十年。希望接下来的未来,他能为他自己而活一次。
王断和王歉一边说话,一边走下来,看着王策一个人呆呆的,问道:“谈大人呢?我还没谢过他。”
王策笑笑:“谈季如死了。”
是的,死了三十年了。
……
数日后,烈日当空。
京城南门外的官道上,大批旅人或商人,发出了不满的杂声。
大批服色鲜明的御林军,以及南衙特务在此地,拦下了通行此条官道的所有人和辎重,清场,让所有人退往官道两旁。
难免怨声载道,各种议论不绝:“莫非是陛下要亲临?不然,为何要这般大动作。”
“这却是不好说了,听说南方战事吃惊,莫非陛下要御驾亲征!”这个信口的揣测,让人们大为吃惊。
“不能吧,四皇子……那个是前车之鉴呢。”有人大为惊慌。
也有人不满道:“莫非朝廷诸公全都是吃的干饭,就没人劝阻一下陛下?”
在九洲,御驾亲征也不算太稀罕。不过,这往往只会在境内,皇帝除非吃撑了脑残了自大了,不然多半不会跑到境外御驾亲征。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当了真了,一时骚动不安起来,越说越是荒诞。
数名御林军和南衙特务哭笑不得,叱责道:“莫要瞎猜,是陛下要送王大人出征!”
“王大人?莫非是……”这些人错愕地想起来:“王策王大都督?”
不一会,就见大批的文武官员簇拥着两人从前边过来了。
其中有懂一些朝廷仪仗的,不由震惊:“不能吧,这儿可是离京城有十里。陛下竟然亲自送了十里……”这人吞了吞口水,这种出征仪仗,也太隆重了,简直就是超规格的。
老汪太监亲自释出罡气,隔绝声音。
唐帝挽住王策的胳膊,简直就是把王策当亲人一样,在说着什么。奈何,朝廷百官根本就听不见。
却不知,唐帝在交代:“你此行前去,也莫要有什么后顾之忧。北策府那边,若然有危险,你安排好之后,也不妨回转救援。”
“老汪今次就不能陪你去了,不过,有费饮血和顾锋,想来纵是碰上什么人,也足以自保。”
唐帝轻轻地摸摸王策的额头,眼中充满慈祥:“不论去哪里,记得一定要带上费饮血和顾锋。”
王策轻轻点头,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唐帝的手。
唐帝眼中浮现一丝黯然,尴尬的缩手,欲言又止,末了却只化为一声叹息。不想自找没趣的他,只好说起军务上的事:“你虽学过军务相关,可你毕竟少有领军作战。”
“朕派了精于作战的人做你的副手,你凡事不妨多请教一二。”
唐帝绽放一点深沉:“你总要做出一些成绩了,许多事,朕才方便放手去做。”
王策扯扯嘴角,表示知晓。唐帝涌起深深的无奈,向老汪太监示意,老汪太监撤去了罡气,递上一把能量内敛的宝剑。
“天使剑?”王策吃惊。
唐帝微微颌首:“朕许你前线独断独裁之权,凡是正三品以下,若然有人不从号令,不妨斩之!”
王策还没来得及反应,数名大约是御史台的官员,就慌忙大喊:“陛下,不可!此权太重……”
几个没长眼的家伙,当场就被拽了下去,也不知饱受了多少同僚白眼。都这光景了,还这么瞎咧咧,分明就是找陛下的抽嘛。
唐帝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得一句:“你,这便去吧。朕,这便盼你早日得胜归来。”
当着朝廷百官的面,王策不好公然失礼,只好行了一个最重单膝跪礼,慨然道:“陛下放心,臣必定为陛下荡平所有敌人!”演戏嘛,谁不会?
唐帝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是太多太重,重重地咳嗽一下,挥手:“出征!”
王策向唐帝,向朝廷百官抱拳示意一下,旁边一人牵着战马送过来。
王策果断上马,率先策马离去。后边,数百精锐铁骑策马跟上来,数面旗帜很快就被支起来,一个大大的绣金“王”字迎风飞扬。
铁骑跟随,宛如洪流。
七月五,北唐皇帝以前线作战不利为名,叱责军机院,以四皇子之死借题发飙,强行任命王策为南方战场新的最高统帅。
七月七,北唐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十里相送,王策率数百高手出征南下。
将由王策接任,成为南方战场的最高统帅,统辖一百二十万北唐军与上阳和大世作战。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九洲各国各大势力无不震惊万分。
第602章 恭迎大帅
“北唐皇帝,莫非是疯了。”
“王策年纪才多大一点?这么年轻,就成为一府大都督,这本就很是可怖了。难道唐武擎就不怕王策今后三四十年升无可升?”
袁金城简直不敢相信,他认为唐帝百分百是魔怔了。
柳沁在一旁冷厉道:“岂止,王策还兼任南衙指挥使,北衙指挥同知。唐武擎分明就是不想活了,分明就是逼王策谋反。”
“我本以为唐武擎是想引王策现身,所以才许了这么大的好处。不成想,竟然是真的。”
袁金城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光他,大约很多人都以为北唐的任命,大约不会成真。
恋鸦儿淡淡道:“王策被誉为小飞仙!”
袁金城等顿时无言以对,没错,这事儿若放在旁人身上,会不会踏上谋反的道路,那简直就是一定的。
兵权,情报权,以及武力。尤其让人眼红,并无语的是,唐帝给了王策独断裁决的权力。
这不是位高权重,根本就是一手遮天。几十年下来,人家只知道你王策,根本就不知有皇帝。这一代皇帝就算心大容得下你,下一代呢?一准就是满门抄斩的命。
一句话,以王策现在的职务,除了文官系统和大内营插不上手,几乎所有都得直接或间接的被他影响。
皇帝心再宽,也不至于脑残到这地步吧?
柳沁冷笑:“哪怕王策是小飞仙,这事也悬乎得很。权柄这么大,他年纪轻轻,不一定就能看的透。莫忘了,王策有自立为王的污点。”恋鸦儿再不吱声了。
“王策此时是南方最高统帅,统辖一百二十万大军。这是北唐一半的兵力。”袁金城大约想一头撞死,人比人气死人啊。
众人看向寂灭。
寂灭则看向恋鸦儿和犀利哥:“你们说。”
恋鸦儿沉默。犀利哥沉吟半天,叹气道:“我的意思,收缩就要收缩得果断。不论做什么,三心二意从来是忌讳。”
寂灭不悦,奈何恋鸦儿和犀利哥都一致这么建议,他们神恩会不是不懂这道理。只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此错过良机,哪怕明知不妥当,也只有舍命拼搏一把。
沉吟良久,寂灭缓缓道:“我们也该动一动了,做两手准备。联络东宁,联络唐武擎。”
“如果唐武擎让我们失望,那么,东宁这一步棋子,就一定要动了。”
寂灭话音陡然狠戾:“至于王策,看准时机,再一举击毙他!”
恋鸦儿眼色不变,犀利哥嘴角微翘,看来却显得嘲讽。
……
王策终于露面了。
从四年前的秋天,王策和纪千败等人一并消失之后。就几乎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今次,是差不多四年来,首次公然露面。
王策这一露面,就引发了天下的震惊,各国各大势力无不哗然万分。
差不多四年来,王策首次公然亮相,是在北唐。是作为北唐西策府大都督,作为北唐南方最高统帅出现。
这标志,北策府与北唐合流了。大律和上阳最怕,最忌惮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有人恨,有人怕,有人忌惮。
也不免就有人兴高采烈,乐见其成。
凡是有一点脑子的正常人类,都看出,王策和北唐合流,意味着什么。
王策有战灵军,尽管没人知道有多少,也没人敢肯定有多少。但他有战灵军,本身是武者,也是心相学士,是下一个飞仙。
凭这两条,和北唐形成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互补。
北唐底蕴有限,兵员和国力是一个不小的先天不足。要想争霸,更加缺乏一个能和人皇抗衡的超级高手。这是有目共睹的。
很多人情愿投靠北策府,而不是北唐,就因为北唐要抗衡人皇,就显得底气不足。
姑且不说王策和北唐是合作,还是重新回归,对志在天下的大律和上阳,都是当头一棍。
王策的战灵军,北策府的兵源,会对北唐形成最要命的补充。尤其要命的是,北唐能动员举国之力,来弄天材地宝等资源,给王策修炼。
如果大律肯动员举国的资源,武宗不敢说,可至少也能轻松造就数百名武尊吧。
考虑王策的“绝世天才”之名,广为传播,没人敢轻视他的悟性。一旦有了北唐的资源,那恐怕就未必不能在十年八年内向往武帝境界。
王策和北唐是天衣无缝的天作之合。令无数人不安,也令无数人鼓舞。
合作?在外人来看,这是合作,是合流。
不。北唐人为天妖感到自豪,但这不是合作,而是……回归!在外漂泊十二年的游子,终于锦绣回乡了。
恐怕也只有北唐人会顽固的坚持这个说法,外人谁不是嗤之以鼻。回归,也就是一个稍微给了北唐一点颜面一点台阶的说法。
如果不是赶上乱世,赶上人皇一统大战,北唐还未必够资格与王策平等合作呢。好歹王策也能撬动数名武帝,大批神化高手效力,北唐呢?
是合作?是回归?纯粹是见仁见智的事。
颜鼎听见亲兵之间是回归是合作的争论。他没去多想,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以王策今时今日的名气和声势,肯回来,那就真的是便宜北唐了。
合作也好,回归也好,不过就是一个口头的说辞,实情如何,颜鼎作为江淮府大都督,这一点眼力还是不会缺的。
此时,王策率部来到二十里外。
作为在战场杀出来的新晋名将,颜鼎不是没有不满,也不是没有想过给这位新来的大帅一个下马威。
奈何,考虑王策十二年前在京城的气焰,颜鼎估计他真要敢给这位新大帅甩脸子,估计年轻大帅当场按住他暴打一顿都做得出来。于是,他果断收敛所有小算盘。
规矩的按照礼仪,亲率主要部将,以及西策府的将领,来到城外,准备迎接年轻大帅。
颜鼎一个眼色示意,一名统领会意,笑嘻嘻的来到西策府将领这一边,低声询问这位年轻大帅的信息。
西策府一票人,脸色顿时古怪起来,磕磕碰碰半天,叹气低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咱那西北路都这么些年了,王大帅就去过一次。谁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性啊。”
燕自愁和钟云寂听见了,却只当没听见。找他们来问王大帅的性子,那真心是问道于盲了。
也就平定云国那一次,这王大帅回来找了燕自愁过去帮忙,顺便履任。这是唯一的交集。
一名西策府将领向肃然的王大年努嘴,低声道:“王参赞是大帅的老部下。”
这江淮府的将领恍然,凑过去说笑一会,就低声问了起来。王大年略微犹豫,低声道:“以前王大帅心大胆大,敢于任事,按他说的办就是了,他对自己人是极好的。”
年轻人不定性,那会儿这老上司才十六七岁,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呢。
差不多十二三年没见了,王大年也真吃不准这位老上司,有多大的改变呢。
……
不远处,数百骑不疾不徐的策马出现。
烈日下,旌旗飞扬,大大“王”字,分明是绣金紫边,足以表明此行人的身份,何况还有表明皇帝赏赐的表明规格的旄节等。
新大帅,来了。
众多主要将领,无不心中凛然,收拾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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