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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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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自己是王策麾下的,是这么想。不认为自己是麾下的,也是这么想。各自都有一番打算,有一些小心思。
然而,王策来了三天,第一天在休养,第二天陆续见了一些如意堂的人,第三天早早起身,对逛游罪城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王策能察觉罪城的一些变化,干净了整洁了,秩序有所好转了,当街一言不合就拔刀火拼的事少了。
“做得不错。”王策头也不回,站在一个马家店铺前,入内端详一会,看看左右:“但,不够好。记下,生意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就能垄断的。”
“不该,也轮不到。”王策慎重强调:“必须要维持合理的商业秩序,我不想看见马家之流靠恐吓之类的手段来垄断!”
王策神色一顿:“我记得,我交代过,要把罪州好好经营。你们做的不够好。”
戴霖满腹苦涩:“主上,你不在的时候,群龙无首,不好办。纪武帝只能震慑,不足以让本地势力退缩,尤其是你生死未卜的时候……”他没说完,王策就懂了他的苦衷。
他王策不过是建立如意堂,略微扩张,奠定地位。当年走的时候,不过是把一个帮会的架子搭起来,让戴霖和杜衷之把罪州吞下来,当做一个独立王国来经营,也太强人所难了。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凭什么?尤其他王策生死未卜的时节,本地势力没有公然反弹,如意堂没分崩离析就是不错了。
细心说来,有太多限制太多约束,以至于戴霖和杜衷之无法贯彻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太明白王策的长远目的和打算。
三年前,或许有人还觉得王策会自立。三年后的现在,王策是新晋最年轻的三花武尊,也是九洲最强大的年轻高手之一,没人会相信他自立。
没人会放弃成为武帝的机会,而去做一个短命的皇帝。
就是打破戴霖和杜衷之的头,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王策会自立。连王策的未来蓝图都不懂,自然无法按王策的意思来经营罪州。
略想,王策就懂了,回头问:“北流战事如何?”
“剩下一州之地。”戴霖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北流的覆灭前景。
王策拈下巴一笑,继续在城中来回走动,细心观察,一边淡然问:“本地的五大势力,是什么态度?”
“唯独剩下四大势力,燕离宗被半帝王魂大人杀光了。”杜衷之摇头道:“没主上消息的时候,他们碍于纪武帝,不敢公然反弹。如今就未知了。”
王策点头赞:“五大势力的事,处理得不错。”杀一儆百,恰是最合适的手段,不论罪州是否自立,都需要兵力和武力。
北唐太祖当年起家,对宗派世家是拉一票打一票。不一定非要宗派效力,但至少不能添乱,名义上要臣服。
王策凝声徐徐道:“罪州很快就会迎来一次大战,在这之前,必须要控制局面,在这之前,要完成一些事。”
四大势力,是首先要摆平的,搞定这四大势力,罪州才是真真落入口袋。
戴霖和杜衷之不觉意外,大律河东府的动作,罪州不是首当其冲感到压力的,南部有一个小国顶着呢。奈何,明眼人都看出,河东府针对的是罪州。
这一场最致命的战争,会怎么爆发,该如何应战,戴霖和杜衷之心里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底气。不过,王策来了,也就不必太操心了。
有一个纪千败,再是打不过,跑路总没问题。对此,戴霖和杜衷之表示毫无压力。
武力,兵力,人口,地盘,财力。王策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是自立为王的五大基本因素,任何一个人拥有这五种因素,基本就构成一个军阀了。
若然加上帝王三宝,那么,就具备开国的基本条件了。
细心思量一会,王策交代:“回头交代余矫和十三娘放消息,就说,我要出售半册武神卷复制品。底价最少百万黄金,或者各种物资。”
“啊!”戴霖和杜衷之顿时天雷滚滚,直接里嫩外焦。
出售武神卷?
王策点头表示他们没听错:“差不多了,回去了。召集你们这个……天策府的人来如意堂。”
……
天策府是一个什么玩意?
王策呼大气,好气又好笑。两年前,他交代接回小丫头,然后就吞并罪州,再开府建衙,就相当组成一个临时政府,多少有一个名义。
不成想,“天策”之名传来,居然被戴霖拿来用了,组成了一个什么天策府。曹大爷就这么傲气,若唐太宗复活,不揍我才怪呢。王策悻悻不已。
天策府就是一个名义,把马家等四大势力,归入其中。碍于种种缘故,无法捏合,也无法真正吞并四大势力,这也不出意料。
于是,天策府是存在的,可是你要来查,那又绝对查不到。因为罪州以如意堂为首的五大势力,表面看来仍然是原来的模样,除了少了一个燕离宗,基本就没什么分别。
这做法,不过是一个伪装,以免太早暴露罪州自立的野心。当然,王策估计也没人会被瞒过去,之所以没人在乎,多半是因为他王策不在。
和天策府什么的,多半是不相干的。
王策没回来之前,很多限制,决定戴霖等无法大展拳脚。这时,就不一样了。
回如意堂的时候,春十三娘在门口候着,媚笑道:“大人的威信就是不一样,他们都来了呢。”王策有点毛骨悚然,莫看这女人风情迷人,真要动手脚,没准就被砍手脚外加入宫当太监。
悠然的步入厅中,无数目光投射过来,细心观察这少年。以地球的说法,王策算是青年了,可按这边的叫法,他还是少年。少年也好,青年也好,都无关紧要。
马公子站在他老子马一辰的身后,看着王策,咬牙一下,又颓然低头。当年被羞辱之仇,他估计是一辈子没指望了。三年前王策修为还差的时候,他就被玩残了。今时今日,他就是连跟王策斗的资格都没有。
马一辰和方艾辛等目光,凝在王策身上,居然有一股没来由的蹉跎感。上一次见这少年是三年前,三年前就能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三年后已然不同了。
九洲最年少的,也许是年轻一代中最强的三花武尊。这是一个烙印在心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爱笑少年,什么时候能和武帝平起平坐?五十年后,三十年后,二十年后?只要他不死,以他的年纪,本来就是一切都有可能。
若然生在和平年代,王策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任何一个国家宗派当成宝贝了。
马一辰和方艾辛等人一时心神恍惚,王策一身淡然气息地走向上首,却没来由的让他们感觉,这爱笑少年隐隐的气场,足以让他们仰望。
给马一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把王策当成对手,然而,在王策的心里,似乎早就没把他们当成对手了。
这无疑是一种极为败兴的挫败感。见王策坐下,马一辰咳嗽,率先发言:“如意堂的王老大既然来了,那就不如直接说正题吧!”
王策气定神闲的目光定在马一辰面上:“马一辰,你是在否认不是天策府的一员!”
有杀意!马一辰心中咯噔一下,强笑:“哈哈,一时口误,一时口误。我老是觉得王大人是如意堂的帮主,哈哈!”笑着笑着,变成难堪的干笑。
王策没理会,目光环顾,平静道:“在座都是天策府的一分子,我就直言了。我不是一个能有工夫理会管理的人,有这工夫,我宁可去踏青玩乐。”
“时代不一样了,我把天策府交给戴霖和杜衷之,是我懒散,并非我不理会不过问了。”
众人暗自点头,王策不管天策府本来是觉得工作很烦,他们不知这道理。可看王策的修为,倒也能理解。
王策心平气和道:“我和各位不太熟悉,生分得很。所以,我也不妨直言,我对各位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丝毫不给面子的开场白,让马一辰等人神色微变。
王策神色不疾不徐:“之所以建立天策府,是为了管理罪州,管理各位。如果不肯服从,那要来做什么!”
“那就撤销这个什么天策府。”不知是某一个人冒出了一句怪话。
王策微笑,咧嘴一笑:“此言有理,不过,不是裁撤天策府,而是你们所谓的四大势力。既然不从号令,那留下你们也没用。”
马一辰等无不勃然色变,盐帮老大耸然而立,怒斥:“你什么意思!”
王策轻轻一笑:“如果连这都不懂,看来你不是猪,可也差不多了!”他笑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明白!”
“若然不服从,那要么滚出罪州,要么就把命留下来!”
清平帮老大面色铁青,压抑怒火低吼:“王策,你莫要太嚣张!”
王策一步一步来到清平帮老大面前,忽的一声叹息:“我就是嚣张,你咬我啊!”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清平帮老大的脸上跃然五爪红龙!
第397章 最后通牒
清脆耳光抡在清平帮老大脸上,一时就红肿起来。
厅子中死寂,赵清平惊怒交集,一股子无明业火冲上脑袋,双目尽赤:“你找死!”
一时气息震爆,忽然一层淡淡的光幕洒下来,竟然隐隐把赵清平给困在其中。他惊怒无比,这时才恢复一丝理性,想起王策是心相学士!
王策拈下巴,抬手就是啪的一记耳光再一次把赵清平抽懵了。一耳光下去,陷入死寂,王策回头轻轻地说:“罪州,我是老大,你们可以不服气,但必须服从。”
“不服从,要么滚,要么死。”王策的话音不重,却好像晴天霹雳一样重重的轰在众人耳边。
盐帮钱老大双目喷火,马一辰和方艾辛虽然不对付,也不免交换一个眼神,暗自感到一种森寒的气息,似乎能感觉王策不是在开玩笑。
王策漫不经心的耸肩,似乎把打耳光这种事只当小事一桩:“如何?有话就说,不然等一会就不要控诉,说我不让你们说话。”
马一辰心神震荡,咳嗽一声谨慎道:“王大人,你要罪州,罪州已经在你的如意堂控制下了,何必如此。”
此言一出,戴霖和杜衷之等人顿时冷笑不已。控制?如意堂倒是坐大了,可距离控制罪州还差得远呢,纪千败到底只是一个威慑,不是常规武器。
若然真是控制了,戴霖和杜衷之有自信能让罪州改换新颜,成为王策的独立王国,而不是现在这种半秩序的状态。
王策指指戴霖几人,没有多说,意思很明白了。
方艾辛起身抱拳示意,极力微笑道:“王大人,你是北唐重臣,又是三花武尊,何必对罪州起意……这儿是北洲,不是东洲啊!”
王策诧异地看了方艾辛一眼,马一辰急忙附和:“不错,以大人的本事,九洲虽大,想来也是大人的天下。何必为了一个罪州就闹大,就被罪州约束了。”
这马一辰,嘿,有趣。王策嘿然,也不回应,方艾辛和马一辰看似好人一样絮絮叨叨为王策设想一会,才发现王策一言不发,似笑非笑的表情,倒像是看猴戏。
被方艾辛这死女人带沟里了。马一辰脸皮发烧,回神过来,人家王策占都占了罪州,这会儿才来扯这些,那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不一会,渐渐重新安静下来。
王策似笑非笑:“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他笑眯眯道:“那我就直言了。”
“你们,马家,方家,清平帮,盐帮!”王策笑眯眯的一个一个的指点过去,悠然的摇晃指头,充满激怒人的轻佻:“我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瞎扯淡。”
王策温和地笑笑:“我吞并罪州,要你们服从,你们自然不服气,不满意。我能理解,不过,这种局势在我回来的时候就必须要结束。”
“我不会接受除此以外的任何结果!”
……
众人勃然色变,怒火满怀,想起一名武帝,就苦苦压抑。王策的口吻不重,却比刀子还要锋利百倍。
王策平静的指过四大势力的人:“你们一定把我当成敌人,恨不得我立刻就死在眼前。这不要紧,本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只想提醒各位一桩事!”
“什么?”王策的话温和得有一种可怕的力量,马一辰等不由出声问。
王策嘿然,一字一句像刀子:“你们当我是敌人,可我不妨提醒各位:你们不配做我的敌人!”
他王策三年前就把罪州五大势力摆弄了一番,今时今日,若然还要被所谓罪州四大势力困扰,那简直就不配角逐天下,不配称为律帝的对手。索性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罢了。
他王策三年前就敢强势,就摆弄五大势力。今日返回,怎么会浪费心力在这点事上纠缠不下,他王策又不是越活越退化,自然是以雷霆手段解决。
要么服从,要么滚。没有第三条路。
王策微笑森然:“你们尽管仇恨我,不过,最好记住一桩事。今时今日,我的拳头比你们大,比你们更加有力量。”
“你们凭什么跟我斗?”
王策冷峻的目光,充满不容置疑:“我给你们十二个时辰考虑,明日的这个时间,我要知道答案。记住,我不接受其他结果!”
纪武帝!半帝王魂!小武帝!一霎时,脑海里掠过这一些人的影像。马一辰等人面如死灰,王策都不兴讲道理的,直接动武力,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这是最后通牒!
王策不想也没必要在四大势力上浪费时间精力了。以强势手段解决,就是最好的办法。
失去的时间,必须设法抢回来,浪费时间就是犯罪。王策有时任性起来,会犯死磕大律这种二逼的低劣错误,可他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九洲是一个很大的舞台,没人能在上边唱独角戏。大律也不过是舞台的一个成员罢了,他若然还被一个小小的罪州羁绊,那才滑稽。
戴霖和杜衷之匆匆赶上来,为难的低声道:“主上,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万一他们不服气,内斗起来岂不是会……”
王策撇嘴:“怕什么,我巴不得自由开火。就怕他们不敢不这么干,那才棘手。”一顿道:“你们知道我和无忧王一战,学到了什么?”戴霖二人错愕,难道真是主上杀了无忧王?
王策认真的自言自语:“心软是一种好人病,人道主义是一种富贵病。我们多数时候都应该是病的。”戴霖二人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杜衷之略微紧张:“是否把纪武帝请回来,不然他们若是动手……”
王策哑然,还是那句话,如果连罪州都摆不平,那他就真的干脆放弃女皇养成计划,乖乖的找个地方埋头修炼冒充兔子。
王策忽然抬头,昂下巴指着远处:“看见那山了吗?能不能看见山后边是什么?”
一顿,他神秘一笑:“放心,四大势力明日一定会准时出现,表现归顺之意!”
戴霖和杜衷之惊讶半晌,似乎各有所思!
……
“呸!什么玩意!”
马公子自诩是世家子,是有仪态的,一旦踏入家中,也不免一口表示唾弃和愤怒。隐约的,马公子心里竟然有一些羡慕王策今日的威风八面!
不是“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的霸气。不是“我是皇帝老儿”的王者风范。不是“我是武帝我怕谁”的蛮横傲气。
温润的,乃至有一点欢快的话语,只是却充满一种另类的非凡气势。
王策的年纪,还比他马公子小了不少呢。然而,却是存在如斯的差距。马公子回忆先前一幕,心下怦怦然,隐约感到那就是一种权势,就是一种力量!
马一辰没注意失态的儿子,忧心忡忡的踏入家中,召集家中的人商议,却是不论如何看,摆在眼前的路,就确确实实的只有两条。
要么滚蛋,要么归顺。你服气不服气,王策不在乎,有本事你就造反,没本事造反,就乖乖的服从号令。
“武帝,纪武帝,才是悬在头上的剑啊!”马家一名武尊颓然道出最致命之处,马家唯一的武宗,也是不老武宗没有说话。
没人知晓纪千败的名字,不过,一个武帝,半帝王魂,小武帝,莫要说加起来,就是一个都能平了罪州的高手!
王策不肯劳心拾掇四大势力,果真有道理。地方小家族,就是小家族,眼界有限。若然是大律,首先关注的绝对不是纪千败之流,而是王策!
两年前,王策隐隐比肩五气乃至归元武尊。如今呢?马一辰他们甚至没多少这方面的概念。
商议一天,也找不出其他的路。从某种意义来说,投靠一个注定前途光明的王策,本来也不是坏事。坏就坏在,这是一个有点任性爱耍别扭的少年,得罪了大律。
王策吃定了,果然,第二天四大势力的人,准时来到如意堂表示了甘心归顺!
是否真真甘心,那就各自心照不宣了。
问起王策,戴霖笑眯眯道:“你们问主上?主上和纪武帝交代,有事要暂离一些时日!”
马一辰等揪心啊,纠结啊。武帝走了,王策走了,这是有恃无恐呢?还是空城计呢?
大约也是这时,王策忽然快活的笑出声来:“哈哈,嘿嘿。马一辰他们估计正在捶胸顿足,是造反呢?是造反呢?还是不造反呢!”他总是能给人添堵,尽管他认为这是一种趣味。
纪千败流露一丝不满,痛心道:“堂堂三花武尊,不专心修炼,反而理会这些琐事。你这是浪费天赋。”王策撇嘴,他有什么天赋,他还不知道吗!
老顾不好公然露面,两年前来过一次,然后就悄然走了。小武帝和半帝王魂,也都是坐不住的性子,自是早早就在江湖上闯荡了。
纪千败抓着王策,在数千米高空高速飞行,侧脸道:“考虑得如何了?”
“考虑好了。小武帝就罢了,得设法把王魂大叔请来。”王策沉在心事里,顺口就一答,心里边却在想是否能用剑神三式和剑神山勾搭上。
纪千败忽然很冲动的想把王策丢下去摔死,饶是心性很坚定,也不免夹杂一丝不悦:“老夫说的是收徒之事!”
王策眯眼,直言:“拜你为师对我有什么好处!”
纪千败差一点被气得闭气!
第398章 拜师纪千败
在堪比超音速战机的速度下,纪千败的罡气微收,扑面而来的风就立时变得比刀子还要锋利。
武帝就这气量?王策毛骨悚然,自家罡气护体,打哈哈道:“玩笑罢了,纪武帝不必认真。”
嘴巴上说,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王策不动声色,等待一会。果然,纪千败淡淡道:“老夫不喜此等玩笑,尊师重道乃人之共性。若然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只索求所谓好处,那便落了下乘了。”
“好处是没有的,拜师之事,不过一念在心罢了。”
王策垂首,从数千米的天空看下去,大地上的一切,都分外的让他想起上一世飞机起飞和降落之前的景物。恍惚地摇摇头,也不多说。
纪千败诧异的看来,王策重新收敛心神,笑道:“纪武帝,本人只是好奇,为何是我?为何要收我为徒?我的天赋虽然不错,却也比不了某一些人。”
王策说的是实话,他的武道天赋有多少,他自然心知肚明。奈何,旁人却不是这么看待的。
纪千败惊讶扫视王策一眼,能正眼看自家,这素来不是一桩容易的事。连心志坚毅的武帝,都难免迷失,王策一个年轻人能有这认识,真真的难能可贵。
“人人言道武者的天赋,天赋是什么?”纪千败自问自答,说给王策听:“身体根骨,以及悟性。根骨乃天生,悟性却不然。”
王策点头,缺德前身的身体根骨,的确出色,这一点他不否认。他不敢说是疏于修炼,其实多数时候都不如旁人勤奋,能有今日修为,也委实有身体根骨的一部分成因。
“老夫身体天赋不过普通,能有今时今日,靠的是悟性。何为悟性?”纪千败忽然问,目光灼灼。
是考验?王策斟酌一会答道:“悟性,就是阅历以及心境,乃至你生下来走过的路,未来要走的路之间得到的。”
纪千败点头:“大抵如此,可知你成就三花,旁人前后看待你的反差会有多大?年纪轻轻就已神化,那足以证明你的悟性了。”
“神化之前,多是靠身体天赋。神化之后,则仰赖悟性。”
纪千败不愧是积年老武帝,一言切中要诀。并非神化之后,就不需修为上的积累了,而是寿命会大大延长,有充裕的时间来积累修为。
一个少年天才,不论天赋多好。一天不入神化,那就始终只是潜力。神化高手心里却只会把你当成后辈小辈,不会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可是,凡是三花,那就是潜力爆发出来了。往后,没人会认为你只拥有潜力。
以一个不太恰当的方式来形容。神化之前,那就是小孩。神化之后,就是成年人。
王策眨巴眨巴眼皮,这动作三年前做来,是可爱卖萌。三年后做来,是活泼:“然后?”
纪千败淡淡道:“你天赋出色,不该浪费。四年前在北唐,老夫就有意收你为徒!”一顿,略微惆怅:“不过,那时老夫看不清你脾性为人,只道你天性狡诈,言而无信……”
“好了。”王策的脸黑了,再说下去,他都快要成人渣了。这不是拜师收徒,这是直接往他脑门上抡闷棍。
见王策一脸吃瘪的模样,纪千败忍不住放声大笑:“四年来,老夫看明白了,以为你这徒弟倒也收得。”
王策一脸恍然,击掌一笑,然后又想起一时,挠头道:“要不,收一个徒弟是收,三五个也是收,不如……”他差一点以为是跳楼大甩卖了。
老大,这是武帝收徒。不是你去学校上课,一个老师教几个班,教上百个学生,管你将来成才成渣成鬼。
察觉纪千败的脸色不对,王策才打哈哈干笑:“想必你是知晓阿皮阿克的,海棠妞和大熊都很出色呢。要不,把他们也收了吧。”
纪千败面色稍霁,淡然道:“诸海棠和熊式武都出色,不过,诸海棠有师父了,也是武帝,宋斐然,听过吗。”王策摇头,却暗自惊诧不已。
纪千败摇头轻笑:“你的未婚妻和老宋,两年前在大律。后来是你的未婚妻苦苦哀求,老宋才出手救你。”
是他!王策拈下巴,想起了那名武帝,点头笑笑。纪千败瞥了一眼道:“武帝收徒归收徒,却素来很少有插手各国的事。不过,老夫知你在操心什么。”
“你姑且放心,老夫暂时不打算离开罪州。”
察觉纪千败似笑非笑的目光,王策心里咯噔一下,厚颜谄媚:“师父果然英明神武,一眼就看穿徒儿的小算盘,徒儿佩服万分。”
纪千败流露一抹喜色,满意地点点头:“老夫是不喜你为世俗操心,不过,既然是你的意愿,那就随你。回去补个仪式。”
王策不好意思的挠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个堂堂意志武帝,眼巴巴的上杆子跑来找你,哭着喊着非要逼你拜他为师,这没问题才奇怪呢。你以为武帝都是没节操没自尊的人啊!
若真是如此,王策少不得要来一句:贵圈真强啊。
……
凡是步入北流的最后一个州,无不切身感到一份绝望,一种异常明朗的绝望。
人在城中,会真的感觉得到,一份死气沉沉,官员,士卒,百姓,无不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分一毫的希望。恰恰相反,是一种末日审判来临前的麻木。
人人都恨不得这末日审判早一点来,而不是一只拖延下去,只会把人心都给拖疲惫,拖死了。
一名官员在几名随从的保护下骑马路过大街,麻木的百姓形容枯槁的抬抬眼皮,复杂的目光中充满教人描绘不出的东西。
邰栩心酸莫名,身为北流新提拔的内阁辅政,他能感觉这种目光,不是刺在身上,而是心里边。可是,他这个所谓的辅政,也实在做不了什么了。
无能为力,这就是摆在北流面前的残酷真实。
人人都在挣扎最后的机会,人人都恨不得早一点结束。本来,如果两年前不是忽然有一名武帝来打酱油,恐吓住两大世家,只怕早就没了北流。
城中最好的宅子,现在是北流皇帝的临时皇宫。邰栩入内,能隐约听到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嬉戏声。
邰栩看见北流的末代皇帝,似乎自暴自弃的让宫女陪同玩捉迷藏。他的脸微微抽搐一下,上前参见皇帝,苦涩道:“陛下,州里边的粮食不太多了,此外,两大叛军只怕很快就会攻过来。”
两年前先帝驾崩后,因唯独流无瑕这独一个女儿,因此,皇族重新推选了一个年纪不小的皇帝出来。不过,本身的能力就不消说了。
末代皇帝流露慌张和恐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首辅流光启不满的打断:“邰栩,你是辅政,又是本州的知府,有什么你去办就是了。莫要打扰陛下的大事。”
大事?邰栩知道不该,可还是不由流露一丝莫名的鄙夷。若不是为了本地的百姓,他才不屑做这什么辅政呢。
有心要说点什么,邰栩最终是什么没说,这末代的气息太腐烂了。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长公主驾到。”邰栩心中一动,索性不走了。
流无瑕已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素白的宫装端庄无比,奈何与这末代腐烂气息格格不入。莫要说流光启,就是皇帝也感到分外的刺眼:“无瑕,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我们北流还没亡国呢。”
流光启悄然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皇帝被提醒了,急忙道:“无瑕,两年前的武帝,我们已经查清了。是罪州的,是王策的师父,你和王策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去请那位武帝过来!”
皇帝忽然满面红光,陶醉在雄图霸业中:“只要请来,那叛军又算什么,重振我北流声威,收服失地也是指日可待。”
邰栩差一点讥笑出来。王策和北流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帮北流?
末代皇帝和皇族有脸皮假装忘了,他和很多人都忘不了两年前发生过什么。
流无瑕目光中充满一缕忧郁之色:“陛下,那位武帝我也不认识,怎么能请得动?”
流光启这名兼任首辅的皇族冷笑:“无瑕,你和王策关系不错,当年是他送你回来的。他如今还活着,只要你去求他,总归是能求得来的!”
流无瑕的目光就像水晶一样纯净无瑕:“帮得一时,帮不了一世,陛下,要想重振北流声威,总归是要自己来的,仰赖旁人总不是办法。”
邰栩只想击掌叫好,隐隐后悔,如果登基的是长公主,只怕就不一样了。
末代皇帝击掌大笑:“不错,不错,朕也懂这道理。所以,今次朕等的意思是,索性你嫁给王策,那王策和那位武帝就是我们北流人了!”
流无瑕呆住,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怒意:“陛下!”
流光启冷笑道:“长公主,莫要忘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嫁,你是嫁定了。若然不嫁王策,那也要嫁给旁人,总归是要给北流带一些好处来才是。”
“你们!”流无瑕不敢置信的色变,干涩冷道:“若然不嫁王策,你们让我嫁给谁?”
“不嫁王策?那就嫁入大律。”流光启摆出一副为了北流,你一个小小的公主就牺牲一下下吧。
邰栩摇头不语,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嫁入大律?有趣呢。”邰栩吓了一跳,看着身边这青色武士服装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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