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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江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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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终是商定了,辜无惜与辜无悠去福建,辜无伤与辜无尽去台湾,太子坐镇兵工二部,余下几位皇子也或派了差,只是不像这几位来的重罢了。
这一次,几乎是所有成年的皇子都领了差,几可看做是建德帝对所有皇子能力的一次考核,连太子也不例外,是成是败,端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与造化了,毫无疑问,最出色地那个人,将会提升自己在建德帝心中的位置。
诸皇子出京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初,钦差的行头备下来总是要点时间,所以各皇子皆趁着这段时间安排留在京中的人员与情报,虽说有能力的皇子都出京了,但京城依然是敏感之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预想不到地影响。
无惜也同样想到了这层,所以他与上一次一样,将严世留在京中,负责收集邸报与大大小小地情况,如此他虽在外地,也可以做到耳目通灵。
却说阿妩在得知无惜要去福建的消息后,先是极喜,随后却是无比地失落,皇子出京办差,是为朝廷要事,按理不可携带家眷,她没理由跟着去,只是,离家四年有余,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娘。张氏不将她当做女儿,她却依然认她为娘,张氏也是她唯一的至亲之人。
这般的犹豫与矛盾,终是让阿妩难有笑颜,见了无惜几番欲说,但终是忍了下来,她是那样的在乎无惜,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呢!
这日,她看完阮梅心的女儿回来,倚在窗边,看着外面艳红似火的枫叶,又是一年秋天,红枫再开,院里的红枫已经由原先的一株变成了眼下的四株,再有几天,又到生辰,想必红枫又会增加一株,年华渐逝吗?她已经十九了,虽然依然可说是青春韶华,这颗心却已不再年轻,甚至有些沧桑,三年前失去了孩子,始终是她心中的最痛,而她一直到现在都未能再有身孕,说不定便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当初没有保护好孩子。
容儿,你一个人在天上要曾害怕与寂寞?
垂华髻婉转在颊边,明珠翡翠串成的珠钗贴着发髻坠下来,几要碰到她握在手中的彩瓷杯,那里盛着的是清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喝酒,每次难过或是想到不开心的事时,她都会喝上几小杯,不醉,只是喜欢带着些微辣意的酒自喉间穿过,那一刻,仿佛真能消去几分不开心。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她还没入到宫门,便已觉这潭子水比海更深千倍万倍,阿妩低头看着映在酒杯中的自己,容颜依旧,心却是冷了许多,唉……
端起酒杯,刚送到唇边,便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有人从背后拥着她,贴着耳垂呵气:“又不开心了吗?”
阿妩微微一惊后,便已然听出来人是谁,放松了身体倚在来者的身上:“六郎为什么这么说?”
无惜取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将空酒杯随手放在窗边的小几上,那里还摆着一盆秋海棠:“傻瓜,你我做了四年的夫妻,难道我连这些小事都没注意到吗,你本不喜欢喝酒,只有遇到不开心之事的时候才会略饮几杯!”说罢他放开了阿妩,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告诉我,是不是想家了?”
阿妩眼中闪过几分凄凉,面上却是强带了笑颜道:“刚才是有那么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六郎不必多心。”
“到底是我多心,还是你不愿说?”无惜并不愿就此放过这个话题,他叹了一口气,抚着阿妩低垂地脸道:“这几日见你,看你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我便已经猜到了,想家乃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妩凄然摇头:“虽然妾身是真的很想随六郎去福建瞧瞧爹娘,但是妾身也知道六郎身为钦差是不可以携带家眷的,妾身不想给六郎添麻烦。”
她的话全是发自肺腑,不带一丝矫揉造作,听的无惜大是感动:“傻丫头,你说都没说,又怎么知道一定会给我添麻烦呢,实话告诉你吧,今日入宫去向父皇奏禀备办的事宜时,我已经向父皇提过你的事了,想你嫁入府中这么多年,却一直没回去看过家人,也是时候回家省亲一趟了。此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与我一道去福建,一来多些人保护你可以安全些,二来你父亲是福州的知府,此次去福建查事,他自然避不了,你与他是亲父女,有你在,有些话也好说些。”
阿妩得知无惜不仅瞧出了自己的心思,还向建德帝请旨,心田如有暖溪流过,几欲落泪,软软地叫了声六郎,接下去不知该怎么说。
第三十五章 福建(3)
“你瞧你,只是一点小事罢了,怎么又是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叫别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快把眼泪收回去。”无惜柔声说道。
纵是阿妩心的逐渐变冷,逐渐不再相信人,但是对无惜还是一如以往,便如当年初遇时那样,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
阿妩含泪一笑,忙低了头把不小心流出眼眶的泪拭去,复又道:“其实妾身就是偶尔想想家,没有什么,六郎又何必把这些给当了真,还跟皇上去说,万一惹了皇上不高兴可怎么是好?!”
无惜随意地坐在紫檀木椅上,又拉了阿妩坐在自己腿上,点着她的鼻子似笑非笑地道:“你啊,就是想太多,考虑的太细,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放心吧,父皇同意了,毕竟你四年未回家也是实情,为人子女的怎可能不想爹娘呢,所以他恩准你以省亲的名义随我一道去福建,只是行事要低调,莫要张扬。”说到这儿他安然一笑:“要说别人会怎样我还不知道,但是定璇你却是绝对不会张扬的,对吗?”
迎着无惜信任的眼神,阿妩慎重地点下了头,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何况她心里满满地装着无惜,又怎么可能做出于他不利的事,从来……从来都不会,她宁可自己吃亏受苦,也不会损害无惜半点声誉!
“那便没事了,还有两天就要动身了,趁着这功夫。你把要用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一路行程,很是吃紧,万一少了什么,不见得有功夫去采买。”看阿妩颔首后又道:“至于要带给你父母参茸燕窝、绸缎等物。我已经叫古总管去准备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多谢六郎想的如此周到。”阿妩刚起身行到一半地礼,便被无惜制止了,他起身为她扶正髻上的珠钗带着几分内疚道:“夫妻之间,何必说谢,其实真要说起来,是我有负于你,当年的事……唉!”阿妩心知他所说的是哪件事。那一桩事一直横在彼此心中,只是平时都刻意压在心底罢了。
无惜紧了紧她的手道:“眼见着梅心和朱妃都先后有了孩子,你瞧在眼里必然难过,孩子是天赐地我不能说给就给,但是我曾想过晋你的位份,稍稍弥补你的失子之痛,这桩事我也曾去求过父皇应允!”
这话令得阿妩睁大了眼睛,以前可从来没听无惜提过,她是庶妃,要是再晋的话便是侧妃了。府中倒是有这么一个位子空着,可三位庶妃里她的资历最浅,按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她。
无惜微微皱了眉道:“可是父皇没有同意,而且他说的话很奇怪。说曲定璇在朕手中始于庶妃,也只能终于庶妃,至于以后会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何况有时候位份太高了,也不是件好事,倒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庶妃。”
“父皇对你向来疼爱,许多事都有别于其他兄弟府里的妃子。但是这一次地态度却是让人不明白。而且我总觉得,父皇这话,并不是只针对你一人在说,好像还有说给我听的意思。”
阿妩不甚确定地道:“六郎的意思是说,皇上借着说我的由头,实际上是在说别人?”稍一思索。她便想到了什么。微微吃惊道:“难道皇上这话实际上是在说给六郎听?”
“有这个可能!”无惜略带着几分苦涩道:“也许父皇是在借你的事警告我,让我安安份份的做郡王。不要想多余的事,地位太高了并不是件好事。”他叹着气道:“也许在父皇心中,我始终只是一个不中用的儿子。”漫卷的秋风,将一片枫叶送到了无惜的手中,火红地颜色映照着他黯然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妩一时也想不明白建德帝这话中的玄机,只得宽慰道:“其实六郎也不必想地太深,也许皇上这话真的只是对我一个人说,并无关乎六郎的意思。”
无惜低头吻一吻她青葱无瑕的手指:“你不用安慰我,若是我连这点意思都听不出来,那可就真的太蠢笨了,不过不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得到父皇的认可,得到天下的认可,定璇,时光不会倒流,所以,我也不会回到从前,成也好败也罢,我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如此,就算失败了,我也无憾!”
阿妩柔顺地点头,仰起地目光中充斥着深深的爱慕:“是!妾身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天上人间,烈火银雪,都不能分开我!”
无惜闻言轻轻一笑,虽然笑的很浅,但是真的在笑,并非只是应付而已,有知已在身边相伴,无论走到哪里,想必都不会太寂寞吧!
秋阳洒在两人的身上,照出一片暖暖的气息,相拥地身影如一个连体婴儿,无分彼此,只是紧紧地依偎,从对方身体里吸取安慰与勇气。
十一月十一的这一天,正好是阿妩地生辰,所有领了差使的皇子都踏上了出京之途,京郊之外,数个皇子钦差仪仗威风凛凛的等候在那里,因为皇子正妃都可以前来相送,所以在那里,无惜和阿妩以及前来相送的阮梅心都看到了阮梅落,在阮梅落身后奶娘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眉眼分明的小女孩,想必这便是她视若珍宝的女儿!
阮梅心见着亲姐,自然迎上去说了一阵,说话之时,两人都各怀心思地暗瞥辜无惜,阮梅心是担心无惜见着其姐会有所失态,阮梅落却是因为许久没见,想看看他是否还好,虽说两人已成叔嫂,形同陌路。但是阮梅落非是无情之人,当初两人在一起的回忆,依然埋藏在心底,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阿妩一直紧紧握着无惜的手,神色混着痛与怜。她清楚,阮梅落一直是无惜心中挥之不去地阴影与软肋,这一次他可以不被影响吗?
深秋的天不若春日的软香纷郁,也不如夏时的树木葱郁,倒是颇多凄凉之景,一如无惜此刻的心情,凉地似有飞雪覆盖,唯有与阿妩相握的手传来一丝热度。不至于整个人都被抛到冰天雪地里。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侧目望进阿妩担忧的眼神,缓缓绽开一丝笑:“放心,我不会有事!走,随我一道过去见个礼!”
当无惜面带微笑来见礼之时,辜无伤的目光分明闪烁着惊讶,而阮梅落却是低头凝视着被无惜紧握于掌心的那只手属于阿妩的手!
“四哥,上一次我们同样出京办差。是你先回来了,那么这一次呢,你说这一次我们之间会是哪个先回来?”
“先回来还是后回来有区别吗?”
“是,没有区别。重要的是担在肩上的差事,四哥,我会向你证明,我在朝上所说地那些话,不是妄言,不是虚语,而是真真实实的话,以暴治暴。只会适得其反!”
“是吗?那就等着六弟你的表现!不过听说福建那边很乱,随时都会有人被杀,六弟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别等会儿事情没办妥,自己却出了事,这样父皇和我们这些做兄弟的都会难过!”
无惜怔仲良久。终是化为一缕笑意:“多谢四哥提醒。无惜一定时刻铭记在心,绝不敢让父皇和四哥难过!”瞥了眼天色道:“时辰已到。那么若无他事,无惜就先行启程,也预祝四哥和七弟在台湾一切顺利,早日回来与四嫂团聚!”说罢昂然离去,在目光扫过阮梅落的时候,竟无一丝留恋与心痛的感觉,这一下倒是令辜无伤有些费解了,阴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无惜的背影。
辜无惜,他真的放下了梅落吗?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么决绝?!
如果这不是他装出来的,那么他对自己地威胁就成倍增长,无惜,他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看来自己要对他格外重视了!
在与阮梅心略说了几句后,无惜便携阿妩登了上钦差车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背挺的如苍松一直笔直,便是坐在车里也没有懈下来。
车,慢慢的被拉着前进,朝福建进发,福建,将成为他生命中的一大转折点,而在那里,他将会遇到一个对他影响深远地人!
当车驶出有几里地后,阿妩方敢打破静寂,抚着无惜的背道:“殿下,贤亲王和贤王妃都已经看不到了,你不必再硬撑了,放松一些。”
在她的安抚下,无惜僵硬的肌肉渐有放松,但他的背并未因此垮下:“定璇,你觉得我是在硬撑给四哥他们看吗?”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未移向阿妩,只一昧注视着半掩的车窗。
阿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多时,头顶传来声音:“从不知道,原来在面对梅落时,我也可以这样淡然自若,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累,却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我可以做到,一次,两次,以后都可以了,定璇,以后再与四哥交手,我都不会受梅落的影响了,四哥是四哥,她是她!”
阿妩原先紧崩地心顿时为之一松,无惜能这样想,对他来说,绝对是一大进步,至少从此在心理上,他不再差辜无伤半分,至于其他一切,都可去争取。
转眼间,辜无惜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他推开车窗望了望外面皱眉道:“车驾走的这么慢,不知何时才能到福建。”
阿妩抿唇一笑,略显无奈地道:“这也没办法啊,您瞧外面这队伍,多少长的一条,还推着车,拉着东西,能有现在这速度已经不错了,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又不是军队里的急行军!”
“可是我们拖不起,福建那边更是等不起!”无惜在扔下这么一句话后,抚着下巴好一阵思索,心里有了打算,他从车窗探出头去,叫过随行在侍的初九,附耳轻语之后,让他去转告后面车驾上的八皇子辜无悠。
此次出来,无惜除了初九外,将冷夜还有当初赏下来地六个二等带刀侍卫都带了来,辜无伤有一句放说对了,福建此刻乱地很,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自己确实说过要将那些被逼走上岐路的百姓带回到正轨上,但要实现这一步,自己首先要保得住性命才行。
不止无惜想到这一点,辜无悠也想到了,所以他从丰台大营中挑了十几个身手不错地军士随行保护,有这些人守护,安全应该是没大问题了。
至于阿妩那边,建德帝原先也说了低调行事,何况阿妩此次回福建,最主要的目的是看看张氏,这涉及到她的身份问题,不宜带太多无关的人去,所以她原只想带千樱一人,后来与阮梅心说起时,阮梅心觉得只带一人怕侍候不了她,让她将阮敬昭也带去。
阿妩见其一片好意,不忍拒绝,便依从了,将千樱和阮敬昭二人都带了来,自然,她去探望张氏的时候,绝不会让阮敬昭知晓,每个人都有不愿让人知晓的秘密,何况这个秘密泄及到她目前拥有的一切,自然不敢大意。
第三十五章 福建(4)
在初九离去没多久,辜无悠便换车乘马赶了上来,与无惜的车并驾齐驱,矮了身轻声道:“六哥,这样做好吗?没有大队随行,中途要是出点事,可就麻烦了!”
“有冷夜他们在,会有什么事,如果你不放心,再把那十几个军士也带去得了,不过这样太过明显,恐怕会让人看出来我们两个都不在这钦差仪仗中。”
无惜此言一出,阿妩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她大概猜出了无惜的意思,只是他会不会太胆大了些。
辜无悠低头想了一阵,有些无奈地道:“罢了,既然六哥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就是了,所谓兵贵精不贵多,挑合适的去几个就行了,别有的没的全带了,只是这么多人都盯着,咱们要怎么……”他用嘴形说出那个字。
无惜暗自一笑道:“总会有机会的,特别是晚上!”
辜无悠做了解状,不过在看到坐在无惜身边的阿妩时,两条浓眉又拧成了疙瘩:“六哥,我是没意见了,可是曲妃呢?”
不等无惜作答,阿妩飞快地说道:“我随殿下一起。”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阿妩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像他们做皇子的,好歹还练过几天功夫,又有人护着,不会有大问题,无惜实在不愿阿妩跟着去冒这个险。
“不,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绝不会给殿下和八殿下带来麻烦。”阿妩误以为无惜是怕她拖累他们。
无惜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意道:“我是怕你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算了,既然你执意要去,咱们就一起去罢。”挑眉冲辜无悠道:“老八,你安排一下人手。尽量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将能调派的人手都调派出来。”
“好,我会安排。”辜无悠利落地应了声后,调转马头回到他自己的车驾上。
当天深夜,在钦差仪驾歇下的驿馆内,十来个人分乘了马匹鱼贯而出,悄无声息的越过驿站跑去,这一行人。不用说,就是白天时分计划开溜的无惜等人。
除了无惜两兄弟,阿妩及千樱以外,带了包括冷夜在内地约摸八个人,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无惜之所以这么做,固然是想可以快点到福建,但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这是他在上一次出京办差中体会出来的。
钦差,做在仪驾里的钦差能看到的东西永远是底下官员所要呈给你看的那一面,只能停留在表相处。根本看不到事情的本质与真相。而微服,化成普通人混入百姓当中,无疑是最好地办法。
如此,一队钦差便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正主儿,带着钦差印信与王命旗牌微服快行,另一边则是庞大的钦差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福建进发。
在快马加鞭赶了十余天的路后,终于到了福建的边缘,这一路下来,从来没骑过马的阿妩尽管与无惜同乘一匹,也颠得浑身都快散了架。但她怕影响无惜赶路,一直咬着牙硬撑,直到入了福建,无惜才命人放缓速度,阿妩这才得以喘口气,至于千樱。
虽然早有听说福建很乱。但真到了那边,亲眼看到了。才知道到底有多乱,人烟稀少的地方也就算了,但是本来人烟稠密的小镇村子,此时此刻,个个都是关门闭户,热闹的集市到处已经成为昔日黄花,而路途经过的农田庄稼,尽皆枯死败黄,不见一点生机,连土地都已经开裂了,可见长久无人打理。
而最为可怕的是,在路上行走时,要处处注意四周,因为说不定哪里就跳出一个人来抢劫财物,也不见有捕快衙役过来管治,当真是败坏无疑。
福建本是一个富庶之地,眼下却落得这样,看来福建巡抚章铭真地很有问题,随着不断深入福建,无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这一日更是阴沉着脸,连话都少有说的时候。
那厢阿妩也是提心吊胆,张氏一直是一人独居,眼下福建四处起乱,张氏会否受到牵连,虽说有柳叔柳婶照顾,但到底还是让人放心不下,阿妩真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过去。
尽管他们已经刻意低调换了服饰,但看在普通人眼里,他们的穿着依然是华衣锦服,辜无悠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打跑来犯地流氓了,闲着没事,只能*揍这些流氓来打发时间。
看那个来犯的流氓放完狠话屁滚尿流的离开后,辜无悠转着手腕子懒懒地道:“六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着一点体力就不管不顾的来抢钱,想钱也不是这么个想法!”
“不要和这些人纠缠,不是说有成群集队的百姓暴动,落草为寇吗,咱们就去找那些人!”无惜心里已经有所打算,小鱼小虾就算打上一百条也没用,最主要的是能摸到一条大鱼。
“殿下,您不先去巡抚府见一下章大人吗?”这一路上,阿妩有时也会就这个事说上几句。
“见他?”无惜几要笑出来,只是那张脸却是冷比秋霜:“见他有什么用,我不相信福建乱成这样,他会一无所知,福建总督前两年被父皇撤了后一直没再派人过来,整个福建可说是他最大,福建会搞成今天的局面,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我怀疑,在他地背后,还隐藏着一些我们不了解的东西,而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离队微服的原因之一,我们要趁章铭知道我们已经到福建之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毕竟福建的位置太特殊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辜无悠深以为然地道:“六哥说的是,我也觉得这个章铭有可疑,风雨不调,他不上奏;百姓暴乱,他还是不上奏。难不成他还想在福建这块地方当土皇帝啊!”
无惜冷笑道:“是与不是,咱们查下去就知道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件事:“定璇,你父亲是福州地知府,官声向来清廉,百姓之中口碑极好,我想就算福建官场中真有什么,他也不会是同流合污之辈,不如咱们就先去他那里。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阿妩虽不是曲继风地亲女,却对这个自幼照顾自己及母亲地曲老爷甚为尊敬,当下道:“殿下说的正是,那咱们现在就赶往福州。”
正说着话时,一队普通农夫打扮地人经过他们地身侧,一直静站在无惜身后,哪怕流氓过来寻事时,也没有什么动作的冷夜,在这群农夫经过时,却是警觉地站到了无惜与无悠的身前。而且手慢慢搭在刀柄之上,刀虽未出鞘,却已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
无惜兄弟看出了冷夜的异状,彼此对视了一眼。待那群人走远之后,方问冷夜:“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那群农夫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极力收敛,但还是有杀气!”在王府中待了数年,冷夜的汉语比刚来时可流利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一个词一个词的冒。
“你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农夫,而是武功高手?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面对辜无悠的疑问,冷夜只能摇头做答。他是武者,不是智者。
那厢无惜与阿妩均望着那群农夫渐渐不见的身影发呆,无惜环胸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那群人与我们有所不同?”
“不同?当然不同啦,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辜无悠随口回答,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不。不是地。他们的腿还有走起路来的样子和我们不一样,仿佛是长期跪坐形成的。”阿妩这句话让无惜脑中灵光闪现。急急道:“长期跪坐,据我所知,东瀛与高丽两国的国民便是这样,那么说来,这些人就是东瀛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十之八九。”阿妩显然同意了无惜的话,但是却让无悠有所不解:“为什么不可能是高丽?”
无惜凝声道:“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这里是福建,与高丽极远,他们那边的武功好手来这里做什么,何况高丽刚刚战败,元气大伤,不可能再有兴风作浪的本事,所以一直蛰伏不动的东瀛嫌疑最大!”
“老八,看来福建这趟水很深啊!”上下官员地不做为以及隐隐显出与东瀛有关的势头,令无惜深觉此事不简单,看来这次来福建还真是来对了。
“深也好浅也好,总之已经来了,六哥,你该不会是想现在退缩吧?”辜无悠挑眉而言,神色间带着几分玩味。
无惜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什么退缩不退缩,我若是怕当初就不会请旨来了,这么说只是好让你多些警惕心,别什么都不在意,毕竟咱们眼下就只有这么些人。”
辜无惜左右瞧了一眼道:“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尽量在天黑前找个能安歇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明日赶到福州去见曲知府。”
话音刚落,尚未来得及动身,便听得左侧那座山头上有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很大一群人,正在奇怪之际,人已经来到了近前,让无惜等人很清楚地看到来者的情况。
吼吼吼,终于来到福建啦,很兴奋吧,后面就要揭开很多事了,头一桩就是当初那个送伞的人,我已经给他起好名了,叫安晴明,下一章的章名就是这个,哇哈哈,别怪我名字取的怪,谁让我前段时间迷少年阴阳师里面的安倍晴明呢,嘻嘻
第三十六章 安晴明(1)
那群人大约有二三十个,个个都是头发蓬乱,胡须满面的家伙,衣服破烂不堪,不过是刚好遮体罢了,看着就跟难民一般,偏是这么一群人,却手持利器,说是利器,其实也不过是几把缺了口的大刀罢了,有些人手里拿的甚至是种地用的锄头,厨房里用的菜刀。
劫匪!阿妩心里快速闪过这个词,虽说眼前这些人与穷凶极恶的劫匪大为不同,但是性质却无两样,这么一群人面带煞气地挡住他们去路,除了抢劫以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很快,阿妩的怀疑便得到了印证,只听那群人的领头一个大声道:“呔!前面的那些人,想要平安过路,就留下买路财,俺们只是图个财,不图命!”
辜无惜尚在那里皱眉的当口,向来不怕事的辜无悠已经开口啊:“哟!刚才还在想会不会遇到打劫的,没想成还真遇上了,行啊,够胆啊,还穿着开档裤就学人家打劫了!”
那群人连件好的衣衫都没有,个个都破破烂烂,难怪辜无悠会这么调侃了,这些人被气得不清,从来没见过哪个被打劫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扬着手头上的武器骂骂咧咧起来,辜无悠自持武艺不错,又有这么多一等一的侍卫军士护着,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活动了几下手腕跃跃欲试地挑衅道:“来啊,上来让爷陪你们玩玩,爷这里有的是金银珠宝,只要你们有本事打赢爷。就尽管取了去!”
劫匪们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到这话哪还忍得住,操着各式各样地兵器冲了上来,就算不杀死这群狂妄的人,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这下可是热闹了。辜无悠被二三十个人围在中间,拳头兵器像下雨似的不断往他身上招呼,辜无悠可是天黄贵胄,不容有半点闪失,叶风等人正准备冲上去帮忙,却被无惜给拦住了:“不忙,老八他现在还应付的来,先看看再说。”
他冷眼观察场中的形势。瞧那些人地架式都是些没学过武的农夫,只凭一股蛮力在打斗而已,除非再多一倍,凭老八的身手绝对不会受伤。
那些劫匪看打了半天也伤不到辜无悠,反而被他像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那叫一个郁闷,领头的看久攻不下,旁边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他暗一咬牙道:“兄弟们,准备合击!“
此话一出。原先的那些围攻的人一齐退了开来,虽说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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