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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江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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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妃见左右无外人,凑过来小声地问:“适才温妃的话惹了殿下不快,难道还真让她说对了?” 
    阮梅心低垂螓首,鬓发两边的鎏银串玛瑙坠下,遮住了那素来端庄美丽的容颜:“也许吧,含妃摆明了是想陷害我,用一个孩子的代价换取让我摔下深渊的结果,她还真是舍得。” 
    阿妩抚着手上锃亮地护甲,齿冷地像被塞了满口冰雪一般:“她竟可以这样轻易地舍弃孩子吗?她的心可真够狠地!”要她是绝对舍不得因任何原因而舍弃腹中的骨肉。 
    “人心难测,谁又能完全看透别人的想法呢!”兰妃低低地叹了一声,终至无语,随后各自散去,明心院再度归于沉静。 
    灯火阑珊中,阮梅心藏在袖中的手一直紧蜷着,指甲掐在掌心的疼,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如此站了许久许久…… 
    卡卡,这章够长吧,三千五百多字,谁让这章卡在这里最好呢,不过事情可还没这么快完哦,后面还有呢 
 第二十九章 祸事(5) 
    建德四十七年正月十六,淳郡王辜无惜与八皇子辜无悠奉旨离京,往各省府催缴拖欠的赋税,身为正妃的阮梅心允许送其至京郊。 
    而其余妃妾则只能留守在王府中,不得随意出外,阿妩站在楼宇之上,看着以无惜为首的人马逐渐远去,臂间的金绡披帛轻轻扬起,在风中舞出柔美至极的姿态,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不过应该赶得及在孩子出生前回来罢,毕竟还有半年时间,应当足够了…… 
    无惜不在,无人会再争宠夺爱,而含妃又小产伤了身子,没个几个月的调养是好不了的,没有余力再害人,那么这段日子里,应该是王府最安宁的日子吧?! 
    阿妩是这样想的,那么事实呢?事实又是如何? 
    她忘了,嫉妒是无处不在的,在这王府里并仅仅只有含妃一个懂得害人! 
    阿妩用过点心,执一卷书册在屋中静静地看着,炭火在盆中静静地烧着,不时窜起一丝火星,或发出“哔”的一声,纵使外面积雪不容,屋内却是暖洋如春,无惜临行前仔细交待过府中上下,一定要好生照看好阿妩,不得缺了分毫,眼下可只剩下她腹中这一个孩子。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阿妩揉一揉酸涨的脖子,抬眼道:“是什么时分了?” 
    流意闻言探了探外面的天色道:“大约快过辰时了,主子有事吗?” 
    阿妩放下书卷摇头道:“没什么,算算时辰,殿下此刻应该已经出京郊了。”透彻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思念。 
    流意情知自家主子挂念殿下,便软言安慰了几句,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在敲门:“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明心院里来的。” 
    “呃?王妃已经回来了吗?”阿妩轻语一句,坐直了身道:“让他进来吧。” 
    随着她的话,门被陈小推开,由外面灌进来的冷风,一下子吹冷了屋内的暖和,阿妩不由举袖挡了挡,待重新关起地门将冷风挡在外面后,她方看到出现在屋内地人。不是往日时常在阮梅心身边见到的玉翠等人,而是一个陌生的侍女,简洁的打扮,看着倒也老实。 
    “你是王妃身边的人?”阿妩轻挑细眉打量这个侍女。 
    “回曲主子的话,奴婢叫玉珠,是刚调到王妃身边服侍的人,所以曲主子不曾见过奴婢。”玉珠垂首沉静地回答着。 
    最近内务府确实是新调了几个人来府里,王妃那边就派了两个。便是她自己这里,也分得一个小厮,所以阿妩倒也没再怀疑玉珠的身份,和颜道:“王妃已经回府里了吗?她叫你来可有事?” 
    “是。王妃此刻已经在明心院,她让奴婢请曲主子去一趟,因为殿下临走行跟王妃交待了几句话。是关于曲主子您地,王妃要亲自跟您说。” 
    “殿下有话与我说?”其实无惜在今晨走之前,已经来过风华阁,与她说了许多,怎的现在又要阮梅心转告,但转又一想,思及可能是无惜临时起意,便释然了。略一沉思。便起身要去明心院。 
    一般来说,派来传话的奴才。都会随行,但玉珠却偏要先回去禀告,阿妩只得由着她去了,可能是她刚过来,对府里的规矩什么还不熟悉。 
    陈小看到阿妩出来,忙凑上去道:“主子要出去吗?要不要奴才跟着?” 
    原本随侍在阿妩身边的一直是千樱、流意及画儿二人,不过眼下画儿在厨房盯着里面的人做菜,千樱则去选新进的衣料了,身边只得流意一人,是以阿妩稍一想,便同意了陈小的进言,让他随自己一道去。正是这一念之差,解了阿妩地一次大危! 
    自十二月后,雪一直时落时停,今日天气晴好,地上的积雪渐有融化之势,介乎于雪与冰之间的样子,若是踩上去,一个不好就有摔倒之祸,是以阿妩走的犹为小心,尽量避了融雪地地方走,流意和陈小二人更是紧紧搀住阿妩。 
    明心院里遍植梅花,还未到门口便闻得有扑鼻的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明心院外并无人侍站,阿妩左右瞥了一眼道:“咱们进去罢。” 
    刚跨入院门,阿妩还没来得及站稳,便惊见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泼来,悉数泼在脚下地积雪里,原先这雪还没化,经这热水一浇,立时化融,鞋底像踩在冰上一样,骤然滑了出去,在这明心院里,到处是这样似冰的雪面。 
    “啊!!”阿妩因止不住滑倒之势而失声惊叫,流意和原先泼水的那个人全傻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陈小最先反应过来,眼见拉不住阿妩,他一咬牙,脚底使劲,以最快的速度滑到了阿妩即将倒下的地方,匍匐在地。 
    陈小刚趴下,便感觉背上一重,压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乱动,阿妩如期的倒在陈小的背上,不过这一次却比月前被赵肃仪陷害时轻得多,一是底下有陈小垫背,二是因为阿妩是背朝下摔倒的,并没有直接压到肚子,所以没有动了胎气。 
    流意慌忙扶起阿妩:“主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太医?” 
    阿妩扶着腰从陈小背上站了起来,抚平身上地衣服摇头道:“不要紧,没伤到孩子,多亏了陈小垫在我下面,只是你地衣服都湿了。” 
    陈小亦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前一片淋漓,他却只挠头憨笑:“主子没事就好,奴才湿点衣服不算什么。”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他地行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真是将阿妩当成效忠的主子,不论做什么都将阿妩的安危放在自身之上。 
    阿妩笑笑不说话,将目光转向了愣在那里的阮敬昭,没错,刚才泼水的正是他,他一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流意斥问他:“你明知道我家主子要过来,为何还故意往门口泼水,莫非你也存了害我家主子的心思?” 
    “曲主子要过来?”阮敬昭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待得手里的铜盆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才浑身一颤,如梦初醒,思及自己刚才犯了多大的错,顿时骇然失色,不顾地上融雪会否弄湿了衣物,双膝跪地:“曲主子饶命,奴才不知流意姑娘的话从何说起,奴才根本不知道曲主子要过来,否则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拿热水来消雪啊!” 
    高悬在头上的冬阳洒下一层淡薄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激起几丝细细的暖意,阿妩惊魂甫定地揉着胸口道:“你好端端的消雪干嘛?” 
    “主子去送殿下离京,还没回来,奴才闲着没事又见天气不错,便想趁主子回来之前把院里的雪给消融掉,也好让主子走着舒服点。”阮敬昭垂首坦言,说到此事,忽而带上了几分浓重的鼻音道:“曲主子与我家主子亲如姐妹,昨日又刚刚替我家主子洗清了不白之冤,可是我却害得曲主子摔倒,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曲主子责罚!” 
    “慢着!”阿妩神色愕然:“你说你不知道我要过来,而且王妃还没回府?”不止是她,流意与陈小亦是面面相觑,满脸奇怪。 
    阮敬昭茫然不解地抬头回道:“是啊,怎么了?” 
    “不可能啊,明明是此处派了一个叫宝珠的侍女来请我,说王妃已经回来了,还说殿下有话代王妃转述,所以我才过来。” 
    阮敬昭“啊”地一声惊呼:“没有,王妃根本还没回来,至于宝珠,我们这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下人。” 
 第二十九章 祸事(6) 
    第二十九章 祸事(6) 
    “不可能。”流意大声道:“她明明就说是王妃这里的下人,是新调拨过来的。” 
    阮敬昭依然只是摇头,觑了一眼似有所思的阿妩道:“曲主子,院里确是新调了个几个奴才过来,但绝无一个叫宝珠的,您看这样行不,眼下除了侍候主子出去的玲珑和玉翠外,其他都在院中,不若奴才将他们叫出来,让您认认?” 
    彼时,阿妩已经大概想清楚了是件什么事,恐怕是有人知道阮敬昭此刻正在院中消雪,所以故借阮梅心之名,将她引来此地,好让没有防备的她中招,如此就可解释刚才宝珠非说要先行离去的怪异举动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派来的?含妃?应该不可能吧,她刚因小产之事大闹一场,按理应不会这么快有精力做怪啊? 
    带着满腔的疑问,阿妩与流意仔细辩认了阮敬昭召集起来的那些下人,不论男女都在里面,确实没有发现那个名叫宝珠的侍女,正自此时,阮梅心自外头进来,看到阿妩在甚是吃惊:“咦,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阿妩还没想好是否要据实回答,流意已经嘴快的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阮梅心听后勃然色变,怒气冲冲地质问再度跪下的阮敬昭:“说,流意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刚才是你害曲妃跌倒?” 
    阮敬昭不敢扯谎,低头承认,复又解释道:“启禀主子,奴才真的是不知道……” 
    话未说完便被阮梅心打断:“你不必再说,我不想听,敬昭,你跟在我身边十余年,做事一直小心谨慎。从未有不对的时候。可是这次,你竟如此不小心,幸好曲妃没事,否则我要如何面对曲妃,如何面对刚刚离京的殿下?你说!”说到这儿她已是双眼含泪,一副恨极气极的模样。::r />; 
    “主子,奴才真的是无心之失,绝不是有意的!”阮敬昭委屈至极:“求主子饶命!” 
    “你还好意思说。无心之失就不用处置了吗?我若不严惩你,这次地事一旦被不明事理地人拿去嚼舌根子,一定会说是我在背后主使你这么做,想毁了曲妃的孩子!敬昭,你明白吗?”说到难过处,她忍不住坠下清泪,落在湿淋的地面。 
    阮敬昭无言良久,终是垮下了肩膀。沉声道:“是,奴才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请主子严惩!” 
    “好!”说完这个字后,阮梅心扬脸冲站在院里的小厮道:“去拿庭杖来!” 
    阿妩没想到她竟会动起真格来。忙上前拦了道:“王妃您这是做什么,我眼下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更何况敬昭确是无心之失。您就放过她这一回吧!” 
    意外的是此次阮梅心的态度竟出奇地坚决:“妹妹,这事儿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好好处置这个奴才,便是死了也不足为惜!” 
    “可这……”阮梅心抬手打断了阿妩的话:“妹妹,你与兰妃都是我在这府里最好地姐妹,你的孩子我亦视同已出,只要一想到险些因我身边人之故害你没了孩子,我便不寒而栗。更不能原谅他。所以你不必再劝。这是我的奴才,我要怎么处置都与妹妹你无关。” 
    她的态度令阿妩心急如焚。那厢已经有人抬了板凳与庭杖来,粗如手臂的庭杖打在身上可不是儿戏,而更令阿妩着急的是阮梅心接下来的那句话:“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没气为止!” 
    不是说笑,她真的怒极也气极地,往常待下人甚好的她,头一次说出这种话来,阮敬昭尽自害怕却不敢违抗,一步步走向摆在那里的板凳。::r />; 
    “王妃,你这又是何必呢!”阿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对阮敬昭这个忠心护主的奴才甚有好感,实不忍见他就此送了性命。 
    流意与陈小适才虽对阮敬昭险些害主子出事颇有微词,但听阮梅心这般严惩,亦是万分不忍。 
    “妹妹,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地孩子更重要,何况我答应过殿下,一定要保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你说的那个宝珠我现在找不到,但是敬昭却不能不罚,否则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可也不用死啊,小惩大戒也就是了。”阿妩的劝言并没有传入阮梅心地耳中,她依然没有饶过阮敬昭的意思,只是那双流泪不止的双眼,却泄露了她心里的悲伤。 
    已经趴在板凳上的阮敬昭转过头来,平静地朝阿妩道:“曲主子,多谢您为奴才说话,但奴才确是犯了错,就算主子把奴才打死了,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什么时候拿走都可以。” 
    阿妩听了这话又好气又感动,不过阮敬昭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个想法,她制止了阮梅心示意行刑地手势道:“王妃,定璇想问你讨要一个奴才,不知是否可以?” 
    阮梅心眉梢轻轻一跳,眼帘微垂道:“妹妹开口自无不可之理,我这里地奴才任由你挑,不过等我先把此事了结了再说。” 
    “这可不行。”阿妩半含了笑道:“因为我要的奴才就是敬昭,若是等姐姐把他打死,我又问谁去要呢?” 
    阮梅心是何等人,心思稍稍一转便明白了阿妩乍然提此要求地用意,不由叹息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阿妩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王妃且先别说这个,但问您肯不肯?” 
    阮梅心定定地看了她半天,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你都开口啊我哪会不肯,原想着为你出口气,没曾想倒把自己弄得左右不是人。”她摇了摇头,忽而极是感激地道:“妹妹,真亏得你有心了,敬昭他……唉,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这般待他,只是不愿让妹妹误解我包庇底下罢了,现在他能得妹妹垂怜,也算他的福气,就免了他的罪吧。” 
    得了她的许可,阮敬昭自板凳上爬了起来,来到阮梅心面前“咚咚”就是几个头,哽咽着道:“奴才多谢主子垂怜,多谢主子垂怜!” 
    阮梅心淡淡地道:“不必谢我,垂怜你的是曲妃,从今往后,你就是曲妃的人了,只要你好生服侍新主子,就不枉对了我留你在身边的这十年。”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让阿妩忽略她眼里那丝欣喜与安慰,能够保住阮敬昭的命,想必她也很开心吧。 
    “是!”阮敬昭膝盖一转,冲阿妩叩头:“多谢曲主子不计前嫌肯救奴才这条烂命,奴才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服侍主子,以报救命之恩。” 
    阿妩笑摇着头扶起了他,在与阮梅心聊了一会儿,又问了她送别无惜时的事后,阿妩折身回了风华阁,来时是三个人,回去时却变成了四个人。 
    阿妩轻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阮敬昭道:“我知你乍离跟了十余年的王妃有些不习惯,这样罢,待过几日王妃气消了些,我再帮你说说话,让你重新回到她身边可好?” 
    阮敬昭很意外阿妩会这么说,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首默然道:“奴才很清楚,主……王妃她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所以主子就不必费心了,何况能跟在主子身边,对奴才来说亦是一件幸事呢!” 
    她话音刚落,陈小便探头接话道:“那当然,你不知道,我家主子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就说我吧,要是换一个主子,我现在还不定在哪里受苦呢,能在咱们主子手下做事,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瞧他那好似街上卖狗皮膏药人吹嘘的模样,流意笑得乐不可吱,阿妩抬手在陈小的脑门上拍了一记,笑斥道:“少在那儿贫嘴,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陈小摸着被拍的地方露出大大的笑容:“奴才就是怕别人不知道,在奴才心中主子就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样。”阿妩摇摇头,懒得再跟陈小计较。 
    阮敬昭看到他们主仆之间融洽自然的气氛,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这一天,十四岁的阮敬昭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被迫离开阮梅心,改而成了阿妩的下人! 
    今天连更两章,就当补偿礼拜一那天吧,嘿嘿,祸事这章就此结尾,那么现在就请大家猜猜,在这章发生的诸多事里,到底哪个才是章名“祸事”所指的祸事,看大家能不能猜对哦 
 第三十章 求而不得(1) 
    第三十章 求而不得(1) 
    再冷,再寂寞的冬天也总有过去的一天,春夏秋冬,四季一轮,转眼便又是一年过去了,四月的春光,如流光飞舞,草长花开,桃花夭夭,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桃树便都迎着春光芬芳吐蕊,一派明媚与妖娆。 
    全国上下,因为严寒冬雪的原因,掩在大雪下的白骨,不吝万人,而这个数还是因为朝廷拨粮调银赈灾的结果,否则只怕冻死的人数还要更多。 
    辜无伤与辜无礼两位郡王没有令建德帝失望,他们两人去了南方后,与诸地富商商量,很快便筹到了三十万两雪花白银,与从户部及内库调出的七十万两一并做赈灾银两,购粮发银,保南方诸省府的灾民安然过冬。 
    他们能将事情办得如此圆满,建德帝自是极为满意,三月里两人办完差回京时,建德帝命三位上书房宰辅率百官往效劳台迎接,并颁旨晋辜无伤为贤亲王,成为所有皇子中第一个晋封亲王者,一时间风头无人可及,贤亲王府亦成了最繁忙之处,外面的官轿马车排成一溜的长龙,求见的,撞木钟的比比皆是。 
    与之相较的是,辜无惜的差事进展的并不顺利,虽然他远在省地,但消息却不时传至京城,那些拖欠赋税的封疆大吏不是这么好弄的,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郡王所能摆平的,三个月的时间,他费尽周折与口舌,也不过只追缴了三成的欠税,其余的或是一味叫苦,或是摆出一副天高皇帝远的横样,就是拖着不还,无惜纵是有三头六臂,也不禁头大如斗。他虽有王命旗牌在手。可以先斩后奏,但这些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官,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尽力周旋。而且……有一些省府,缴不上赋税确实是情况属实,像贵州一地,民风彪悍。又多苗人,不服官吏统治,从来不按时缴税,以至税银短缺,而贵州巡抚又是个爱民的清官儿,不愿将这些短缺的银两摊到其余贫苦地农民上,所以就只能无奈地拖下来。r />; 
    而这到底是少数的,多数还是故意拖着不缴。更过份的是那些个官员,恨极了无惜在这里碍他们的眼,联合起来上表奏折,诉苦的。中伤无惜的,各说纷坛,但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而这些奏折送上京后。都被压了下来,留中不发,让人猜不透建德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无惜还是留在地方上,催缴所欠的税银。 
    四月,阿妩腹中地孩子已经有七个多月了,自上次险些在明心院滑倒后,一切倒也还算平静。没有发有过什么险事。阮梅心与兰妃均对她十分照顾,赵肃仪也时常抱了宁儿来与她说话。宁儿如今已经快一岁了,会走,会说些简单的词,除了娘以外,叫得最好的便是姨,他与阿妩甚是亲近,常蹒跚着走到阿妩腿边要她抱,原先月份小的时候,阿妩还抱得动,后来肚子越来越大,赵肃仪怕她有所闪失,便再不让她抱宁儿。 
    阮敬昭对阿妩一直心怀感激,自追随她之后,做事极是尽心,而且但凡交待他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到底是相府中出来的人,从小调教惯了,远非一般仆人能比。逐渐的,阿妩对他亦越加倚重,除贴身的几个侍女外,小厮当中,出翘者当属他和陈小。 
    上次地小产似乎真伤到了含妃的身子,一直在点翠堂中静养,甚少有出来的时候,没了她从中做梗,阿妩的日子比以往好过不少,得了闲常进宫给建德帝和辛贵嫔请安。 
    辛贵嫔地失宠及建德帝对无惜的过度冷落,一直是阿妩心中的一大疑惑,虽然宫里地人对辛贵嫔当年的事一直讳莫如深,但去的次数多了,阿妩逐渐从红玉偶尔说漏嘴的只言片语,以及宫娥太监的闲言碎语中勉强拼凑出当年事情的表像,在二十几年前,辛贵嫔正当盛宠并怀有龙嗣的时候,居于慈宁宫的皇太后染病,辛贵嫔不顾身怀六甲和其他妃嫔轮流前往慈宁宫伺疾,当时已继皇后位地贤妃也在慈宁宫中侍候。r />; 
    太后并非是建德帝地生母,乃是先帝时的皇后,亦是建德帝地嫡母,建德帝生母早逝,所以对这位嫡母极尽孝道。 
    太后生病后,建德帝每日下朝后都要来看望,有时甚至还亲手喂汤药,无奈太后的病却一日比一日差,汤药无效,太医无策。 
    一日,在辛贵嫔亲责喂药,服侍太后用过之后,太后病情急转直下,连话都说不出,当时帝后都在,大惊失色,忙要传候在外面的太医进来,太后却一手拉住建德帝的衣服,一手指着辛贵嫔,随后便气绝身亡。 
    药渣,随后被太医简出,有几味药被加重了数倍,导致原本的良药变成了毒药,再加上太后临死前那不明所以的一指,使得辛贵嫔成了嫌疑最重之人,谋害太后,那是灭族的大罪,皇后一力主张严惩,但最终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和建德帝的有意庇使得辛贵嫔逃过一劫,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她身怀龙裔,总之最后的结果以辛贵嫔被褥夺封号,从此幽居偏殿再不复皇宠而告终。从头到尾,辛贵嫔除了说自己没有谋害太后外,再没有说过一句其他,更没有解释太后临死前为什么会指着她,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随着太后的死而成了难以解开的团,也许……是这样吧! 
    当年的真相是否像听说的那样,阿妩无从得知,最清楚此事的莫过于辛贵嫔,但是她又如何能去问,只能将团埋在心底。 
    再有两个多月阿妩就要生了,在此之前无惜能赶得回来吗?她也曾隐晦地问过建德帝准备什么时候调无惜回京,但是建德帝却避而不答,只说要等到适合的时候。 
    无惜这一远去,本就少有人来的淳郡王府更显冷清,不过倒是有一个人来得特别勤快,辜连城……许是柳逸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惹起了这位自小娇纵的郡主的好胜心。令她不厌其烦地纠缠柳逸。一定要柳逸臣服于她。 
    柳逸烦不胜烦,想尽了办法躲避这位美丽而刁蛮的郡主,这不,这日辜连城来到淳郡王府,遍寻不到柳逸,四处问人均说不知其去了哪里,气得她火冒三丈,可恶。她又不是蛇虫鼠蚁,这臭男人用得着躲得这么勤快吗? 
    她跺着脚跑到了风华阁,因为她知道风华阁里地那位曲妃与柳逸关系菲浅,别人也许不知,她却一定会知道。 
    她想地不岔,阿妩确是知道柳逸的去向,辜连城知晓后,一刻不留地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说,谁让她对这位六哥的庶妃实在没什么好映象呢! 
    “奴才还是第一次见长乐郡主对什么人如此追着不放过!”望着辜连城远去的背影阮敬昭轻声说着。 
    阿妩抿唇不语,眉宇间隐隐有着几丝担忧,辜连城对柳逸的态度明显与旁人不同。只是一时的兴趣,还是……会转化为其他? 
    人声鼎沸的太白楼上,柳逸正临窗慢饮。本应是解愁的酒,却在穿肠而过时,愁上加愁。 
    唉……壶里地酒慢慢见底,他却一点醉意也没,千杯不醉吗?从不知原来自己的酒量竟是如此好,也是呢,以往他从不喝酒! 
    阿妩,已经是淳王府的庶妃。而自己则成了淳王府的一个小小护卫。再没有可能在一起,如果阿妩当初没有代替曲定璇入宫。自己也许已经向她家提亲了吧? 
    想到这儿一口烈酒猛得灌入口中,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眼下自己除了守护她尽量不受伤害外,再不能做其他。 
    往常极为警觉的柳逸因想得出神,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这个人影在站了一会儿忽又退了开来,叫住一个路过的小二让他把他们的掌柜叫来,此人自是辜连城无疑。由于楼上人多声杂,所以柳逸并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 
    掌柜得了小二地话顺着楼梯来到辜连城面前,做为京中大酒楼的掌柜,常能见到一些达官贵人,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位极其出名的长乐郡主,只是不知道她叫自己来做什么,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以近乎谄媚地口气道:“小人见过郡主大人,不知郡主叫小人来有何事吩咐?” 
    辜连城也不废话,径直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甩到掌柜的脸上,用命令的口气道:“除了那个人,让楼上地人都出去,这里我包了!”她指的人正是柳逸。 
    “五百两?!”看清银票上数额的时候,掌柜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放出贪婪的精光,但脸上摆出一副不太好办的样子来:“郡主,这……恐怕……” 
    辜连城又岂会看不出他心里的算盘,二话不说,又抽了一张出来:“这样总够了吧?”这句话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与威胁的口气,一千两白银,便是包下整坐酒楼都够了,何况只是二楼一层而已。 
    掌柜地哪会看不懂眼色,当即哈腰点头,忙不迭地道:“够了够了,小地这就去办。”他攥紧了手里的两张银票让小二赶紧将楼上地客人请下去,或安排到楼下,或请他们去其他酒楼,总之这一顿的酒钱饭钱全免了,谁教有冤大头给钱呢! 
    原本嘈杂的楼上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柳逸纵是再迟钝也觉得不对劲了,没等他问话,眼前红影一闪,阴魂不散的辜连城巧笑嫣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你……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这里的人呢?” 
    辜连城招手让小二添上新的碗筷,自顾自地斟了一杯,拿在手里轻晃,看琥珀色的酒在杯中映出自己如花的容颜,她抬了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这地方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吗?至于这里的人……”她左右瞥了一眼道:“一千两白银,足够扫清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第三十章 求而不得(2) 
    她的话令柳逸大为皱眉,以势压人,以钱压人,都是他看不过眼的,当下毫不留情地道:“你要有这么多闲钱,还不若去多救几个穷人的好,真不知人间疾苦!” 
    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径直起身要往楼下走,辜连城忙一把拖住他:“喂,你干什么,我才把这里包下,你就要走?” 
    “包下场的人是你,与我这个闲杂人等无关,不敢扰了郡主大人的雅兴!”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给辜连城好脸色看过,这次也不例外。 
    “喂!喂,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辜连城的娇喝并未能令柳逸停住脚步,眼见着就要走到楼梯口,辜连城发了火,狠声道:“你给我站住,再走一步,我……我……我便把楼下的人也统统赶走!”她一时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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