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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江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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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我说出心里话,四哥便抢了先向太子示好,确实有些棘手。”这些话,他只和严先生讨论过,连阮梅心这个正妃都未曾告之些许,如今却不知怎的对阿妩说了起来。
倚*太子,对如今无权无势的辜无惜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如今他虽受皇命在刑部暗查,能够查得真凭实据估且不论,真要成了事皇帝又会如何表态?是赏以金银还是只口头嘉奖一下就算了?
这一切都不是辜无惜可以预知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多的打算,太子是未来的君王,若能被太子倚重,日后何愁被人轻瞧了去?!
他的担忧,阿妩不是不懂,然她却有另一番心思,她扯着无惜的袖子来到那清泉边,腕间一串绞丝银镯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铃铃声,她蹲下身去,掬了一捧水在手间,也不管弄湿了的袖子,只将笑意盈于眉眼问辜无惜:“六郎,你瞧这水清澈吗?”
“自然是清的,为什么这么问?”辜无惜不解地看着阿妩。
阿妩歪头一笑,发上的流苏婉转在肩,更添妩媚:“可是水至清则无鱼,你瞧着太子对四殿下信任交好,我却不觉得,我虽是一介女子,却也知晓四殿下在朝中声望直追太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一度有过要重立太子的传言,四皇子几乎可以说是对太子威协最大的人,对于这些太子不可能感觉不到,他心中肯定也防着四皇子,只是表面上没露出来罢了。”
辜无惜自刚才起就一直在低头倾听阿妩的话,见她停下,便接了口道:“不错,太子不是昏庸之人,不可能不防着四哥,可为什么他又与四哥走的这么近,难道四哥当真没有夺嫡之心?”
一朝天子一朝臣,四哥眼下是风光独有,可一旦父皇百年归老,龙游大海,四哥又会有什么样的光景?论才华论出身是,他样样都不比太子出色,难道当真甘居人后?
“六郎是当局者迷了,就算四殿下当真没有夺嫡之心,太子会信吗?龙椅就那么一把,谁都想成为那独一无二的人,太子更不用说了,他是眼下希望最大的人,同样的他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妾身认为,太子对四殿下,不过是表面上的信任罢了,实际上,恐怕防得比哪个都紧!”阿妩娓娓将分析出来的结果说给辜无惜听,旋即又低头视依然捧在手中的水:“便如这捧水一般,绝对没有一个人愿意张开手指任由这水从指缝中漏出!”
辜无惜看着阿妩慢慢张开指缝,任由清水自指间漏出,滴落在地,眼中是迷雾驱散后的清明,喃喃道:“是了,水至清则无鱼,太子若不假装糊涂,又怎能麻痹他人!”
想通了这一点,郁结的心豁然开朗,他像是第一次认识阿妩那样,定定地瞧着,倒把阿妩瞧得不好意思:“六郎,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辜无惜没有搭理她的话,反而紧紧握了她的肩:“定璇,我从不知道原来你是那样的聪明,你这席话,当真是令我茅塞顿开,要我怎么谢你才好?”他的目光真诚而感激,没有任何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阿妩抬头覆着他握在自己肩头的手,软软的声音里充满了浓厚的情意:“六郎过奖了,妾身能看出的事,六郎又岂会看不出,只是六郎身在局中,一时无法看透而已,能为六郎解忧,于妾身来说是一种福气!”
“是吗?这样的福气我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定璇,多谢你如此待我!”辜无惜揽过阿妩的肩,轻搂在怀中,眼中是满满的感动,失去阮梅落是他这生最大的不幸,而阿妩的出现虽不能补全这份不幸,却减轻了些许。
第十九章 如此而已(7)
夏日的炎热逐渐有了到头的趋势,皇子府里栽植着的夏花开得份外妖娆,均想在这最后的花季里燃放剩余的灿烂,只是那移植在石坛中的莲花却已经枯萎了,曾经碧绿的荷叶,如今已是发黄发黑,至于那娇粉轻嫩的莲花更是全无踪影,唯有等到来年盛夏之时,方能再见。
花落花开,四季轮换,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如今瞧在阿妩眼中,却有一种极致的落寞与无奈,便如被选入宫中的人一般,或是心之所向,或是无可奈何,却都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章敏之、齐媛、常笑,三人命途各异,或朝晚逢恩,或身陷冷宫,可就在数月之前,她们还是一齐说笑帮扶的好姐妹,至少表面上看着如是……唉,人心竟是如此难测吗?
秋,本是阿妩最喜的季节,她又是秋季出生之人,然这一年她去盼着秋季能迟一些来,让这花开得再久一些!
阿妩带着千樱在风华阁四周漫步,走着走着,来到那养着锦鲤的鱼池边,倒也是巧,竟在那里遇到了阮梅心,她身后跟着自阮府中带来的随从阮敬昭。
阮梅心穿了一身绯红长衣,长长的裙摆随臂弯间垂下的半透明金色披帛在身后逶散开,倒比不远处的凤仙花更耀眼。她看到阿妩甚是高兴,递了一包鱼食至阿妩手上,让她与自己一道喂食池中之鱼,流意与阮敬昭则远远跟在后面。
阮梅心不时与阿妩说着话,大都是一些闲琐之事。如此聊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了一句:“妹妹,你底下那个叫挽璧的丫头如今可还好?我听说前些日子你替她拒了布店老板的婚事?想将她留在身边?”
阿妩正了正柳青攒花立领,怡然道:“原来这事姐姐也听说了吗,我也不瞒姐姐。挽璧那丫头心气甚高,对我也有所误会,所以做事不甚尽心,而我身边也不缺侍女,所以想将她嫁出府去,不曾想在这时候她倒是有了悔意,想要留在我身边好生伺候,难得她有这份心。又是伴我一道长大地,我便允了她,做主替她将那门亲事退了。”
阮梅心莞尔一笑,扶正了阿妩鬓边有些松垮的一枚累丝珠钗:“敢情是这么一出事儿,妹妹对底下人可真好,我原还以为是别人插了手呢!”
“呃?姐姐为何如此说?”阿妩讶然问,不解阮梅心话中之意。
阮梅心眉目轻挑,似也有所吃惊:“咦,这事儿妹妹你不知道吗?我曾有一次撞见挽璧去含妃的点翠堂,以为她去求含妃了。让含妃出面替她说话,算算日子,差不多正是你替她寻夫家的时候。”
阿妩手腕一颤,原本拿在手中的鱼食。整包掉落在鱼池里,引得里面大小鱼儿涌过来抢食,金红交错,瞧得煞是好看,然阿妩却全无心思欣赏,一直在想着阮梅心刚才那句话,挽璧与含妃有所接触,那她留在自己身边地目的就很可疑了。难道……
如此想着,阿妩几乎惊出了一身汗,面色也白透如纸,阮梅心见她这般模样,赶紧招手让流意过来扶了阿妩,关切地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稍过一阵。阿妩已经缓过神来,勉强举目笑道:“姐姐放心。我无事,只是一时觉得头晕而已,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阮梅心闻言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既然挽璧是诚心想在你跟前伺候,那适才我说的话,你听过也就算了,不必放在心头,免得没来由添堵。”如此说完正要离去,忽又回转了头,垂在步摇下的碧玺轻打在她的脸颊:“差点忘了另一件事,刚遇到殿下跟前的初九,他说今夜殿下约了太子至府中饮酒谈事,兴许要聊到很晚呢!”说罢,唇边绽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令人望之不解。
直至她走的不见踪影,阿妩还在想最后那句话地意思,无惜约太子至府中小叙与她们这做妃妾的又有何干?不过话说回来,自那日宫中回来后,无惜与太子常有走动,太子果然没有因四皇子而疏远无惜,这倒是一桩好事。
在走至风华阁的门口,阿妩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淡漠而忧痛,她大概明白了阮梅心后面那句话的意思,那是对自己隐晦的提点,倒是难为她这般有心了。
“流意。”转首看着她:“你可知挽璧如今在做什么?”
流意侧头想了想不敢确定地道:“应该在后院浣洗衣物吧,适才奴婢出来的时候,看她捧了一大摞的衣服。”
“浣洗衣物吗?”阿妩紧紧抿着唇,冷若秋水的目光暗藏着一丝凌厉:“你绕到后院去,从门缝里看看挽璧是否还在,不要教别人发现了。”
流意虽满脸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依言快步离去,不多时,她喘着气跑过来,回禀说没瞧见挽璧,只看到一堆的衣服浸了水堆在木盆中,得到答案的那一刻,阿妩双眸迸出一丝精光:“从现在起,这一天一夜里,你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只待寻到挽璧后,给我好生盯着她,她走到哪里你给我悄悄跟到哪里,然后一五一十地回报于我,此事不要让她发现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是!”流意先是低头应声,随即又小心地抬了眼:“主子,奴婢能问这是为什么吗?”
阿妩抑住翻腾的心思,淡淡道:“你很快会知道的,现在先不要问。”交待好了流意后,阿妩整了整脸上的神色回到了风华阁,一应举止言语皆如往常。瞧不出有任何异常。
这一晚,风华阁早早便熄了过于半数地灯,安歇入睡,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睡得着,这不。一条身影轻手轻脚地从下人房里溜了出来,走到事先留着没锁地后院门口,左右瞧瞧没人便闪出了门去,外面早已站了人接应,借着月光一瞧,竟是含妃身边的得意人杜若,而与她碰面之人,正是挽璧无疑。
两人耳语一阵。便先后去了,瞧那方向,竟是辜无惜筵请太子之地,也即他素日安歇之地……晚枫居。
流意按着阿妩的吩咐远远跟在她们后面,直至见她们入了晚枫居,不便再继续跟随,方折回身后准备向阿妩禀报,不曾想这刚一转头,便见一袭暗色素衣的阿妩俏生生站在身后,倒把她吓了一大跳。赶忙掩了嘴止住惊呼声,稍定了神方低唤了声:“主子,您怎么来了?”
阿妩恍若未闻,只遥望着被灯火所包围的晚枫居低喃:“挽璧。她果然是投*了含妃,若无她安排,挽璧不可能轻易入得这晚枫居……”想到这儿,她已经明白含妃打地是什么主意了,含妃是希望挽璧能够一夕承欢,然后一跃成为这府里的主子,可是这对含妃又有什么好处?阿妩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流意朝挽璧消失地方向狠啐了一口恨恨道:“好一个忘恩负义。口蜜腹剑的人,真枉费主子待她一番好心,如今搭上了别的主子,跑到殿下面前卖弄,看着真是叫人恶心!”
是啊,挽璧这般行事。莫说是阿妩。就是其他人也忿忿不平,这次若真让挽璧成了事。那以后还不知要怎样呢!
阿妩脑海里灵光一现,倏然明白了含妃的打算,是了,含妃是想借挽璧这个身边人的背叛来打击她,最好是让她悲愤攻心,在无惜面前失了仪,从而失了无惜的宠。
自入府开始,无惜便一直待她优渥,远至大婚之夜,近至入宫朝见,瞧在别人都是独一份地宠爱,连正妃都有所不及,含妃心中嫉恨是可想而知地,难怪她要抬举挽璧了,唉,无心与人为敌,却无法令他人不与之为敌。
阿妩微微摇头,无奈之情不言而喻,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挽璧显然被她当日地话给镇住了,没有透露她真正的身份,而能留在无惜身边,便是她赢挽璧、赢含妃最大的筹码!
不到最后一刻,谁不知道鹿死谁手!
这句话并不只适用于朝堂之上,皇子之争;同样适用于看似平静的府院之内。
阿妩将素净纤长的手搭在流意的肩上,指上那枚鎏金镶猫眼石戒指在黑夜中变幻莫测,她的声音轻缓而有力:“我们回去罢!”
“主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挽璧她……”流意并不甘心,然阿妩已然有了自己地打算:“不情愿又怎样?难道闯进去将挽璧拉出来?这样只会惹得殿下不高兴,何况挽璧能否得幸,还是未知之数,即使真承了恩,顶多不过是一个良侍,短时间里不可能跃过我去,咱们有的是时间。先好好回去睡一觉吧,否则明日一早可没有力气应付兴许已经变成主子的了挽璧!”
挽璧,你既已决定违背自己发下的誓言,执意要与我为敌,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从阿妩转身地那一刻,表示她与挽璧的彻底决裂,明朝,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月沉西移,这一夜,有人辗转难眠,有人彻夜未归,有人费心思量,总之各怀心思,皇子府里女人间的争斗与宫中同样激烈惨重,因为这里同样有女人,有权势,亦有情思…………我是无聊的分割线
明天就是本章的最后一段,也会将挽璧的事交待清楚,另外我建了一本书群,号码是:46439206,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加进来聊聊剧情什么地,我会天天在滴
第十九章 如此而已(8)
翌日一早,阿妩如没事人一般起身唤人来洗漱,净了素颜坐在铜镜前,由千樱替她挽起三千青丝结成一个生动灵转的随云髻,并一一插上钗簪等物。
“千樱,你可曾想过要取我之位而代之?”抚着碗上玛瑙镯子的阿妩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把千樱吓得手一抖,将一枝累丝嵌宝石叶形金掩鬓给插歪了数分:“主子好端端的怎么问这种话?”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你尽管照实了说,我不怪你就是了。”阿妩自铜镜之中瞥着正在重新插金掩鬓的千樱。
千樱固定好后,用黄杨木梳将阿妩耳际的几丝散发抿好,坦然道:“奴婢自小……”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在,立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而道:“服侍主子长大,奴婢有没有这样的心思主子是最清楚的,要不是有主子一家收留,奴婢今日说不定已身陷风尘,再难出头,所以奴婢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生出这等妄逆之
阿妩轻轻一拨耳下做成枫叶状的红宝石,慢条斯理地道:“向天借了胆吗?有人当真是这样呢!”
她的话令千樱甚是不解,总感觉自早上起来后主子就有些怪,刚才的问话就更怪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儿她突然记起一件事,今早起来,挽璧的床上不见人影,被褥亦叠得整整齐齐,瞧着好像整夜都没回来过,她去了哪里?主子今日的反常会不会与她有关?
正自沉默之时。流意走了进来,至阿妩耳边轻语几句,阿妩点头示意,至象牙雕花镜匣中取过一片花钿,对着铜镜细细贴在眉心正中。耀眼的金色衬着她雪白地肤色增添了几分贵气。
贴好之后,阿妩扶着千樱的手起身:“走,随我一起去外面瞧瞧。”由于外面在下细微的小雨,所以流意自画儿手中接过细竹骨绢伞,撑在阿妩的顶上。
刚一出屋,便看到了一动不动站在正中间的挽璧,看清她地一瞬间,千樱的心沉到了底。因为挽璧如今脸上带着趾高气扬的神色,全无前些日子小心谨慎的模样。
“哟,曲庶妃您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夜没睡,会起不来呢!”这样尖酸的口气,倒和她刚来府里时的态度相差不离,只是如今瞧着更狂妄一些。
千樱见她放肆,忙喝斥道:“挽璧,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向主子赔罪!”
“赔罪?”挽璧的神色犹如听到天大的笑话那般,满脸地讽刺:“要我向她赔罪。她什么东西,当得起吗?”
“大胆!竟敢这么跟主子说话!”流意最先看不过眼,要不是手里撑着伞,她老早过去给挽璧一巴掌了。阿妩面色如常。全无一丝涟漪,因为她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无妨,人家今非昔比,我一个小小庶妃,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不过……”她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挽璧:“我倒是很好奇,你不将我放在眼中,又将谁放在眼中。含妃?还是皇妃?”
挽璧先是一阵夸张的讥笑,随后才道:“你们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只将短浅的目光放在六皇子府吗?一堆笨蛋!六皇子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罢了,上不了台面。跟了他有什么前途。他瞧不上我,我又何尝瞧得上他!”
这般大不敬的言语。又辱及辜无惜,就算是早有准备的阿妩也为之动气,她硬生生压住那几欲破膛而出的怒气,极力维持住平静地语气:“照你的意思来说,你是攀上了比殿下更高的枝头了?”
挽璧得意地扬眉,指着项上那条绿松石项链道:“看到了没,这是太子爷赏给我地,从今儿个起,我就是太子身边的人了,再不在这见鬼的府里受你的气,太子已经应允带我回毓庆宫,我想着咱们几个好歹相识一场,临行之前不来道声别,未免显得忒没情义了!”她假惺惺地模样,气炸了千樱的肺,不用问也知道,原先那些悔过的话全是假的,为的就是留在府里等机会,她指着挽璧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风华阁众人亦是一肚子的气,唯有阿妩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对她来说挽璧去太子那里,而没有留在辜无惜身边,可是极为有利的。一路看
“太子身边地人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也不枉你昨夜辛苦一场!”阿妩暗含讽刺地说着,挽璧不仅不以为杵,还万分的得意,临了斜眼看着阿妩,轻蔑地道:“后悔吗?后悔让我留在你身边,从而有今日的翻身吗?若你那日执意将我嫁出府去,也许我就不会有今天呢!”她仰天大笑几声:“可笑我当初随便作戏哭嚎了几声,你就当真心软相信了,同意让我继续留在府里,真是笨的要命,庶妃娘娘,心慈手软是你最大的弱点!”
阿妩浑不在意地瞥过头:“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若是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吧,这别也道够了。”
“怎么,害怕了吗?”挽璧肆意一笑:“可惜已经太晚了,太子说过会封我为庶妃,别以为位份听着一样,我可比你高多了,姓曲地,等下次再见地时候,就该轮到你向我行礼了!”眼眸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怨恨。
阿妩浅浅一笑,敛了宽大地袖子道:“若真有这么一日的话,我会向你行礼的,你尽可放
挽璧倒没想到阿妩会这么做低姿态,一时也答不上话来,隔了一会儿才讪讪地甩了句:“算你识相!”
也许是觉得再待下去没意思,牢骚几句后摇摆着出了风华阁。
“主子,您,您干嘛要对她这么客气!”适才阿妩不让流意多说,害她憋了半天的气,差点没憋出内伤来,眼下见挽璧一走,马上气呼呼地说了起来。
千樱已是泪流满面,哭着向阿妩请罪,阿妩扶了她道:“这是她自己做出的见不得人勾当,与你何干!”说到这儿她冲挽璧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她真以为太子会封她做庶妃吗?可笑!”
皇子庶妃及以上者皆要记入宗册,且需皇上应允,区区一个从人市里卖出来的丫头,一无家世,二无背景,凭什么让太子册其为妃?皇上对自己向来甚好,否则也不会特意让无惜带话让自己入宫,试问他又怎会对一个背主的丫头登堂入室?!
何况……太子喜好女色,对挽璧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也许没几天就厌了,哪会真把一时戏言当真。挽璧实在是过于天真了,她还没弄清楚这都是些什么地方。
这话她之所以没说,不过是懒得费口舌罢,就让挽璧再做几天白日梦好了,等到梦醒之时,有的她受了。
当日,挽璧随太子离府,无惜去送了太子,脸色瞧着不太好看!
自此之后,挽璧再没有出现过,阿妩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二。
据说挽璧进了毓庆宫后日子并不好过,庶妃的名位于她来说如梦幻泡影,可见却不可触。而且由于她是丫环出身,无依无*,府中哪个都瞧不起她,太子妃又是个利害人,连最低等的良侍名份都没给她,只做了一个没名没份的侍妾。
至于太子,诚如阿妩所预料,只是图一时新鲜,劲儿一过去就把挽璧抛之脑后了,压根儿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传言说挽璧有了身孕,就是前头那几夜结下的,她本可以借这个孩子翻身,未曾想却被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给弄得流了产,小月子里无人照顾落下了一身的病痛,缠绵病榻,苟延残喘。
再后来的情况就无人知晓了,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毓庆宫中那么多的女人,谁会去关心一个满身是病,不能翻身的侍妾生死。
阿妩听得这些事时,正在剥金橘,直到整个的剥完了,她才淡淡说了句:“我说过她不会有回来耀武扬威的那一天!”
流意在旁边解气地道:“哼,想到她那天小人得志样我就生气,现在可好了,报应终于来了。”
千樱与她毕竟处了近十年,听到她如今的下场,难免还是有几分伤怀,黯然说了句:“今时今日,挽璧想必是后悔了“后悔也没有用了!”阿妩取了一块软巾拭手,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路是她自己选的,结局也是她自己造下的,我给过她机会了……”话虽如此,露在银丝广袖外的纤纤十指,却不可自抑的颤抖着!
自金琐窗中望出去,庭院中最后一朵盛放月季花也在风中凋零枯萎。
她在京城的第一个秋天,终于来了……
奴婢敢对天发誓誓,今日所说之话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叫奴婢下半辈子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记住你说过的话,天在看!
言犹在耳,人已不知何处……………分割啊分割,快分成精神病了………
话说,各位亲爱滴同学们,对挽璧这个结局可还满意否?
第二十章 人心鬼异(1)
九月初,自皇帝暗谕辜无惜查证刑冤之事,至今已有月余,其间辜无惜以明查暗访的方式,取得了不少线索,基本可以肯定刑部侍郎及其下属几名官员暗中勾结,收取银钱,替人洗罪,将罪名嫁祸被其他牵扯到的人身上,或拿流民乞丐顶替罪名,使真正的犯人得以逍遥法外,也就是所谓的:宰白鸭!
至于刑部尚书姚折及四皇子辜无伤是否知情或参与其中,还待调查。
小莲哥哥的那个案子,辜无惜一直在让叶风跟踪调查,但那件事过去已久,难以取证,兼之与此案牵连最大的那户冷姓富贵人家,也在辜无惜调查的前一日踪迹全无,据说是搬出城去了,可几番查探,却始终无法查得其去向。
此案牵连甚大,若无一宗证据确凿的事件,贸然上奏皇帝,只能适得其反,唯有当真取得了可信的证据,才能令皇帝确信,并彻查此事,而无惜也才能因此得到皇帝的重视与信任。
事及至此,无惜别无选择,唯有咬了牙查下去,务必要寻得一个突破口,从而将整件事的真相给撕开来。恰就在这个时候,暂居在皇子府中的小莲在一次外出时,被人刺伤,等无惜得消息赶到时,已经气息全无,至于案犯,早已逃之夭夭。
小莲一死,她哥哥的事就难以再查下去,毕竟连告状申冤的苦主都没了,谁又能说这是一桩冤案?至于卷宗,那是死物。刑部里的活人大可动手脚,所以做不得准。
无惜又气又怒之时也暗自惊心,暗查刑部地事,他已经尽量做的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16K小 说网而且还先下手为强,把小莲给灭了口,不用问,此事与魏中方那一干人肯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连姚折都是同党,可是他一无真凭实据,二无问罪之由,不得不装着不知道。只将小莲厚葬在她哥哥的坟旁,并暗自发誓,这个公道一定要讨还回来。
气恼归气恼,案子还要查下去,无惜与严世一夕长谈,决定改从其他案件入手,经此一番折腾,辜无惜变得比从前更忙,少有召见妃妾的时候,大多一人在晚枫居或书房中与严先生长谈。几个侍卫轮流守在门外,不容他人进出,连来请安的妃妾亦一律挡驾,唯有几人是例外。
阮梅心日日皆去请安。每一次总带些自己做地点心,深怕无惜会忙得不记用食,她进去之后,也不多呆,只谆谆说上几句话,劝其当心身子,随即便退了出来,就像世间所有爱惜丈夫的妻子一般。
她的贤惠与得体逐渐赢得了辜无惜的怜爱与尊重。再加上她又是最心爱之人的亲妹,彼此自小相识,愧疚与怜惜使得他与阮梅心渐走渐近,时常有歇在明心院的日子,一时间瞧着倒是比阿妩和含妃更得无惜的欢心。
辜无惜态度的转变,也逐渐确立了阮梅心在皇府中地地位。以往诸人虽面上也尊重。但背地里颇多鄙夷,存了心要看她出丑。而今个个皆见风使舵,化做一张张迎奉的嘴脸,阮梅心心胸宽阔,倒也不多追究,待所有人都客气的紧。
阮梅心得了宠,别人尚不打紧,含妃可是坐不住了,明灯照耀下的点翠堂,于清秋月下,显得格外冷清,含妃端然坐在*窗的椅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夜凉,小心受风。”端着参茶进来的杜若见含妃开窗吹着风,赶紧去架子上拿了件暗金色的披风给她披上。
含妃眉梢轻动,似如讥讽地道:“受风着凉了倒好,可以将表哥的心思从那装模作样的女人身上拉回来。”
杜若何尝不知主子是在为什么事心烦,但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做什么,只能劝道:“主子您多想了,殿下待您好,这是合府上下都知道地事,殿下舍了谁都舍不下您,皇妃她只是得意了一时半会儿而已,主子又何需在意。”
“是吗?”含妃淡淡地说了一句,端起搁在桌上的参茶抿了一口,刚一入口螺子黛描画的细眉便皱了起来:“下次多加点冰糖,苦的叫人心烦!”
杜若低声应了,其实这参茶与以往含妃喝地并无两样,所谓的苦不过是她自己的问题罢了,只是这话杜若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含妃嫌参茶苦,不愿再喝,便将整盏都泼在了窗外:“殿下今夜还是歇在明心院吗?”
杜若踌躇着不敢说,直到含妃不耐烦地催促才吱唔着回答:“今晚殿下没有歇在明心院,而是将皇妃召到了晚枫居。”
此话刚一落下,杜若便听到主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再去看含妃,只见她已经双目圆睁,银牙紧咬,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杜若尽是在含妃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不禁渗得缩了缩脖子,殿下素来少有将妃子召到晚枫居过夜的事,就是主子在府中这么多年,也不过区区几夜而已,眼下皇妃才刚入府没多久,就已经得此殊荣,难怪主子会如此生气。
一块帕子几乎都被撕成了两半,含妃才总算平定了心中的怒气,她深吸几口气恨恨道:“阮梅心,她可真有本事,我刚少盯她一阵,她就蹬鼻子上脸,要是再任她这般下去,以后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杜若盯着自己地鞋尖,小心地进言:“恕奴婢多嘴,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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