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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釵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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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易天行大笑三声,划空而来,道:“兄弟替家兄令爱出口气吧!”声音甫落,人已到了丁炎山的身前,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丁炎山双肩一晃,退后五尺,道:“易兄要和兄弟动手吗?”
易无行笑道:“还有冷公霄、杨文尧、查子清,你们一齐算上!”举手一把向他右肩之上抓去。
丁炎山心中虽然对易天行有些畏惧,但形势逼得他不能不出手接架,只好硬起头皮,挥手一招“铁骑突出”,横向易天行抓来掌势封去。
也不知易天行诚心要现露一下武功呢?还是害怕查子清联手攻来难以抵挡,有了速战速决之心,大喝一声,反手一把,抓住丁炎山的手腕。
这一招不但变势速快而且奇奥异常,丁炎山抽腕避让时,已来不及,但觉手脱一麻,全身功力顿失。
易天行一招得手,左拳当胸击出。
丁炎山一侧身,避过一拳,却不料易无行左拳击出的同时,右脚同时飞起,踢向丁炎山右膝关节之处。
但闻一声间哼,一脚踢个正着,丁炎山一连向后退了四五步,才拿桩站稳。原来易天行一脚踢中丁炎山后,右手也同时松开。
徐元平看的一皱眉头,暗暗忖道:怎的丁炎山如此脓包,这几拳一脚除了出手迅诀之外,并无特异之处,怎的丁炎山竟被踢中一脚。要知丁炎山和易天行动手时,心中先已害怕,再被易天行一把抓住手腕,心中更是惊慌,他精神先崩溃,影响了反应,手脚也随着迟钝起来。
如果易天行乘胜出手,丁炎山势非被伤在易天行的拿下不可,但他却静站不动,任何人都可看出他是故意手下留情。
冷公霄看他举手投足之间,伤了丁炎山,不禁心中生出一胜寒意,不知他下一个要对付哪个。
只听易天行纵声大笑,道:“兄弟久闻查家堡百步神拳和蜂尾毒外之名,今天倒要借此机会领教领教了。”
众目睽睽之下,查子清纵然不愿和易天行动手,但也无法退缩,何况易天行又是指名挑战。只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之态,笑道:“很好,兄弟也久仰易兄,今日能够一领教益,实是终身大幸!”说话之间,目光一惊冷公霄。
冷公霄心知查子清那一眼相望之中,已有了相邀联手拒敌之心,当下大步走了过来。
暴天行大声笑道:“好极了,两位联换出手,也免得兄弟多费上一番手脚。”
查子清、冷公霄同时觉着脸上一热,但形势危险,也顾不得面子问题,听到装作没听到,置之不理。
易天行目注了炎山微笑说道:“丁兄右腿伤势不轻,最好能及时运气调息一下,免得落下残疾。”
丁炎山闭目装作不闻,默然不语。
只听易天行长笑之声响彻了空旷的山野,道:“两位快些摆好架势,兄弟就要出手了!”
查子清、冷公霄相互瞧了一眼,并肩而立。
杨文尧忽然一睁微闭的双目,神光电闪,冷冷的扫凉了易天行一眼。易天行本已缓步向前走去,但见了杨文尧闪动的目光后,心中忽然一动,暗道:他眼神那般强烈,哪里像受伤的样子,难道此人练有什么外门奇功不成?心念一转,停下了脚步,高声叫道:“杨文尧!”
杨文尧冷哼一声,眼睛也未睁动的应道:“怎么样?”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你装的很像啊!”突然欺身而上,一掌“推山填海”据向查子清劈了过去。
查子清低声喝道:“冷兄小心!”右脱一翻,竟然便接最天行的掌力。冷公霄身子斜斜一转,一招“回风拂柳”,疾向易天行背心拍去。
易天行想不到查子清竟然便接自己的掌力,再想增加功力,但为时已晚,双方掌力接实,砰然一声轻震,暴天行借势向外飘出五尺,让开了冷公霄的一击。
查子清大声喝道:“神州一君,不过尔尔!”扬手一拳,虚空去去。这正是查家堡驰名武林的百步神拳,一股拳风,疾如风轮船直撞过去。
易天行老谋深算,发觉杨文尧并未受伤后,不愿再以真功实力,硬和查子清、冷公霄两人相拼,保存内力,准备对付杨文尧急起发难,眼看查子清打出百步神拳,心中忽然一动,横向一恻跨了两步,遥空还击一掌。
这些人的武功,都到了收发随心之境,已把修为的内力,随手劈打成风,击向敌人。
查子清接实易天行一掌之后,觉着丁炎山、冷公霄等,畏惧易天行,大可不必,倏然胆生气壮,胡志大增,左手一挥,挡住了易天行劈空掌力,觉出并不强大,右手又是一记百步神拳,遥遥击去。
易无行长衫飘动,人又闪避开去,这次两手齐出,分别击向冷公霄和查于清。
冷公霄眼看查子清硬接易无行的掌力,立时运气于臂,奋力硬接一击。
但觉一掌击空,身子不自主向前一裁。
原来易无行未来力道轻微,他用力过度,以致身体重心失了平衡。
查子清挡开易天行击来掌力,又是一记百步神拳打去。
这次易天行也默运内力,挥掌把拳风挡开。
这一掌力适甚是强猛,查子清忽觉手腕一震,当下大喝一声,又是一记百步神拳打出。
他准备易天行硬接自己拳势,这一击用出了九成力道。
哪知又一个出人意外的变化,易无行竟然不肯硬接拳势,然向一恻闪让开去。
一股凌厉的拳风,疾向杨文尧撞击过去。
易天行早有预谋,算好了查子清击出的拳势角度,站的位置,刚好是直线的挡住了杨文尧的身子,只要他一让开,那掌风非向杨文尧撞去不可。
查子清用力过猛,而且这等百步神拳,全是一股凝聚的内家其力,非其他拳势可比,打出之后,再想收回,自非易事,眼看拳风直向杨文尧撞了过去,好高声叫道:“杨兄小心兄弟的拳风!”
其实不用他叫,杨文尧早已留神上心;但见他突然纵身一跃,闪避开去。
就在查子清这心神微一分动之际,易天行已倩机斯政而到,掌指齐出,一轮急攻,恢忽之间,攻出了五拿四指。
这九招不但招招辛辣,而且着着含蕴内劲,攻势凌厉无比。
但见查子清身形闪动,一连向后退了八九步,才算把这九招让过。
幸在这当儿,冷公霄及时挥拳向易天行身后攻去,算解了查子清之围,如若不然,单是易天行这抢去先机的快攻,就足使查子清难有还手之力。
但闻易天行纵声大笑,道:“杨文尧,你为什么不上啊?”
杨文尧目光一扫查子清,冷冷答道:“自作孽不可活,易兄这般苦苦相迫我们三人联手出击,如若伤在我们手下,那可是自找苦吃!”
易天行拿势一变,一连劈出四拿,通退了冷公霄,笑道:“杨兄如不出手,他们两个人决难挡我百合之上。”
查子清一看杨文尧没有受伤,好胜之念大增,喝道:“杨兄大可不必再利这等狂妄之人讲什么江湖规矩,他三番五次叫我们一齐出手,现有宗兄作证,咱们今日如不能把他伤在手下,那倒是当真无颜再见江湖上朋友。”
言下之意,无疑告诉杨文尧和冷公霄,要他们全力出手,在这一战之中,把易天行歼灭拿下。
杨文尧忽然放声而笑,道:“查兄说的不错,咱们今天要不给易天行一点颜色瞧瞧,从今以后,三堡二谷,都将落武林朋友笑柄。”
冷公霄亦似被两人这对答之言,激起了豪壮之气,大声笑道:“两位说的不错,今天如不把易天行除了,今后二谷三堡恐永无安宁之日。”
易天行纵声大笑道:“动起手来,拳脚无情,三位要小心了。”纵身一跃,直向杨文尧欺攻过去。
查子清、冷公霄齐声大喝,欺身而上。
这是一场武林中甚是惨烈的搏斗,举世中几个有名高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易无行身法飘忽如风,穿行在三人的拳掌交错之中,竟然还能出手反击。
转眼间,四个人已相搏了二十余合。
杨文尧一面挥拳抢攻,一面高声说道:“直兄、冷兄请守住方位,兄弟和他硬拼几招试试。”
查子清、冷公霄愈打胆气愈壮,高声应道:“杨兄尽管出手。”
杨文尧掌势突然一变,施出独步武林的“金沙散手”,呼的劈出一掌。
日光下但见他手拿金黄,门调发光,劈出拳风,划起了一阵轻啸。
他这劈落的掌势并不迅快但却强抵绝伦,威力笼罩了数尺方圆。
查子清、冷公霄目睹杨文尧这等强猛的掌势,不禁暗暗惊心;忖道:此人身负这等绝技,江湖上竟然没有传闻。
易天行似是亦为杨文尧“金沙散手”之威镇住,不敢出手硬接,突然向一侧让去。
他让进的方向,正是查子清防守之地,立时一拳击了过去,口中低声喝道:“回去!”
易大行挥掌硬接了查子清一击,两人同时震得向退了一步。
就这一到工夫,杨文尧的掌力已然当头罩下。
冷公霄一语不发,纵身欺了过来,举手一拳,猛向易天行背心之上击去。
忽见易天行脸色一整,双手探合,缓缓向杨文尧掌力之上迎去。
杨文尧那强猛的掌势,易天行举起的双手轻轻一接,两人同时向后退去。
查子清心中一动,纵声大笑,道:“着兄弟替冷兄和杨兄出口气!”呼的一拳,直击过去。
易天行脸色微观苍白,只见他微闭的双目忽然一脉迅快的推出一掌,迎向查子清击来的拳风。
这一次两人接实后,引起了一阵狂急的旋风,查子清低哼一声,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易天行身躯虽然未动,但脸上却显得更为苍白,汗珠儿滚滚而下。
宗涛目光转动,横扫了三人一眼,叹道:“四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就目前而论,他们谁也没有了再战之力。”
查玉暗暗一提真气道:“晚辈去看看家父伤势如何?”
这时,丁玲早已被宗涛施展推它过穴的手法,推活血脉,醒了过来;但她却装作未醒,赖在宗涛怀中不动,眼看查玉走了过去,对宗涛说:“干爹,查玉要伤易天行!”
宗涛一皱眉头,高声叫道:“查玉,快些回来,易天行天极气功海内独步,你如想暗中打主意,那是自找苦吃。”
查玉向前奔行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装作没有听懂的说道:“什么事?”
宗涛冷哼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但,易天行眼前虽已无再战之能,但凭你查玉那一点微末的功力,要想伤他,只怕还难办到。老叫化告诉你少打坏主意,免得自讨苦吃!”
查玉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厚爱,晚辈记下了。”又转身向前走去。
忽然间,一阵凌乱的步履之声传来,只见拂花公子衣衫不整,满身尘土的急奔而来。
丁玲轻轻的啊了一声,道:“干爹,那拂花公子自己把穴道解开了?”
宗涛浪迹风尘,行踪飘忽,除了他师妹之外,从未和女孩子接触过,也从未想到过儿女们承欢膝下的快乐,如今被丁玲左一句子爹,右一句干爹,叫的心中大感受用,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怕,有老叫化在这里,谁也别想欺侮作!”
原来拂花公子抱着丁玲,跑过几座抓块就停了下来。
他乃色中俄鬼,玉人在怀,哪里还能克制胸中的激动之情?但觉行血加速,欲火大炽,放下丁玲,正想施用强暴,被宗涛追了上去,点中穴道。
他当时正在欲火焚身之际,应变不够灵敏,被宗涛一击而中。
丁玲被完涛救下之后,心中气忿不过,拳脚交加,好好的接了拂花公子一顿。拂花公子穴道被点,无能还手,被丁玲打的鼻青脸肿,衣衫破裂。
宗涛回中虽说的轻松,但心中却对拂花公子能够自解穴道一事,甚感惊骇,付道:看不出他还有自解穴道之能,倒是不可轻敌。
但见拂花公子两个急跃,人已到了易天行的身侧,叫道:“易兄……”,忽然发觉易天行双目微闭,面色苍白,赶忙往口不言。
易天行睁开双目微微一笑,道:“我受了伤!”
拂花公子胸中原本一肚子气忿,觉着易天行不去援救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但见他受伤似是甚重,心中怒气顿消。
抬头看去,见查玉大步直走过来,心中一股怒气,立时发泄到查玉身上,大喝一声,一掌劈过去。
查玉看他掌势来的甚猛,原想让避,但又怕他借机伤到了父亲,默运真力,打出一记百步神拳。
掌劲、掌风;中途相撞,激起了一阵旋风,拂花公子纹风不动,查玉却被击的向后退了一步。
杨文尧、查子清同时微启双目,望了查玉一眼,但却默不作声。
要知此时几人都在争取寸寸分分的光阴,调息伤势,哪一个先行恢复元气,哪一个就是这场大战的主宰,这时的一寸光阴,对他们当真是千金难买。
拂花公子劈出一掌之后,耳际忽然响起了易天行的声音道:“常兄不要出手了,快些离开此地,西行五里,施放兄弟交给常兄的冲天火炮,召来咱们埋伏的人手,如他们能够及时赶到,可把眼下之人,一网打尽。”
他用的蚁语传音之法,全场中除了桃花公子之外,都难听到。
拂花公子证了一怔,又狠狠的瞪了神丐宗涛一眼,突然转身而去。
如他不狠瞪宗涛一眼,也许还不致引起丁玲的注意,这一眼怒视之下,立时启动了丁玲的怀疑之心。
她望着拂花公子急奔而去的背影,低声对宗涛说道:“干爹,你快去叫徐相公赶上,把那拂花公子捉住,只怕他要使坏主意了。”
宗涛怔了一怔,转脸向徐元平望去,见他仰脸望天,似是正在想着一件极大的心事。
宗涛犹豫一下,才说道:“徐元平!”
徐元平喝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说道:“老前辈叫我吗?”
宗涛道:“你快去追那拂花公子回来。”
徐元平抬头望去,哪里还有拂花公子的影子,呆了一呆,道:“他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八回天罡之阵
原来这一阵工夫,拂花公子早已跑得没有了影儿。
丁玲轻轻叹息一声,道:“晚啦!”
宗涛道:“什么晚了?”
丁玲道:“此地一片荒野,四通八达,不知拂花公子走的哪个方向,想追他,自是不易!”她微微一顿之后,道:“不过,还有补救的办法,去追问易天行,或可以找出拂花公子的行踪。”
宗涛缓缓放下丁玲的娇躯,说道:“你站在这里,我去问问易天行去。”
他似是也知道了局势的严重,大步走了过去,高声说道:“易天行!”易天行双目微一启动,望了宗涛一眼,道:“宗兄有什么事?”宗涛道:“拂花公子哪里去了?”
易天行道:“他大概发觉兄弟受伤不轻,已不宜多在此地停留,先行溜了!”
宗涛暗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当下接道:“他可是回到关外去了吗?”易天行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宗兄如若不存伤害兄弟之心,最好此际别再向兄弟说话,如若让杨文尧、查子清先行调息复原,兄弟就难以保得性命了。”
宗涛征了一怔,退了回去,一面心中暗暗盘算道:“眼下这几人都已受了重伤,如若老叫化子出手,谁也别想逃得性命,但我能这样伤了他们吗?”付思之间,突然一声嘭的爆响,传了过来。宗涛久走江湖,阅历丰富,一听之下,立时辨出是人造的冲天火炮一类的爆炸之声,不禁一皱眉头。
杨文尧突然睁开双目,高声说道:“丁兄伤势很重么?”
丁炎山微一思忖,立时了解了杨文尧弦外之音,纵身两个飞跃,直向易天行扑了过去,口中却高声应道:“兄弟元气已复。”在场诺人之中,除了易天行,要算杨文尧心机最为深沉,他见拂花公子走后不久,就传来火炮之声,已判出可能是易天行有什么阴谋,顿起杀机,点破丁炎山,要他趁着易天行运气调息伤势之际,出手把他击毙。
易天行双目一睁,高声说道:“金老二,我不再追你叛离之罪,但要你最后为我效力一次,抵挡丁炎山五十个回合。”
金老二沉吟了一阵,道:“你要取下我附骨毒外,我就再为你出一次力。”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好啊!你竟和我讨价还价了……”
这当儿,丁炎山已然冲到了易天行的身前,挥手一掌,劈了过去。易天行一提真气,纵身避开,道:“好吧,你如无法挡得丁炎山五十合,那就不要怪我收回承诺。”
金老二应了二声,纵身而上欺身直向丁炎山倒背攻击。
查玉突然横跨两步,拦住了金老二道:“金老前辈且慢出手,听晚辈一言如何?”
但见丁炎山拳脚齐出,倏忽之间连攻了十四五招,易天行带伤闪避,已被迫出了一头大汗。
金老二单臂一扬,一拳击去,口中喝道:“闪开,有什么话,晚一会咱们再谈。”
查玉左手一招“分花拂柳”,封开金老二拳势,说道:“事关生死大事,一刻也难迟延,老前辈只要等候片刻工夫,晚辈就可以把话说完了。”
金老二江湖阅历何等深刻,早知查玉用心,在拖延时间,好让丁炎山借机把易天行伤在手下。
一侧观战的徐元平,怔怔的看着局势发展,不知如何处理,这般人好橡都不该救,也无法指出谁好谁讲,内心中感受十分复杂、矛盾……
他看了一阵,回头对宗涛说道:“宗老前辈,咱们要不要出手?”
宗涛笑道:“老叫化答应了易天行两面不管,不能说了不算,只好袖手看热闹了!”
徐元平转脸望去,只见金老二和查玉已打入生死关头,双方掌来脚往,打的激烈异常。
金老二独臂挥舞,招招都指向查玉要害大穴;但查玉却似心中有所顾忌一般,不肯象金老二一般的放手而攻,除非解救险招之外,不肯施展辣手。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徐元平抬头望去,只见金老二连倒退了四五步,才站稳了身子,不觉一皱眉头,纵身一跌落在金老二身侧,低声问道:“叔叔受了伤吗?”
金老二还未来及答话,查玉已抢先说道:“兄弟失手击中了金老前辈一拳。”说完,抱拳一缉。
徐元平举手一挥,算是还了查玉一礼,目光却没注在金老二的身上,说道:“叔叔,伤的很重么?”
金老二道:“还好……”,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易天行,我如让别人代我抵挡了了炎山五十把,算不算数。”
这时,易无行已被丁炎山拳脚交集的攻势,达得险象环生;但他始终,不肯还手,听得金老二喝叫之言,微笑答道:“你胆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他身躯疾转,避让过丁炎山两拳,说道:“好吧!我既存心让你自由,不论由谁出手,都是一样,只要能够挡得丁炎山五十招就算。”
金老二目注徐元平道:“平儿,快去接下丁炎山五十招。”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什么?叔叔可是要我去帮助易天行吗?”
金老二道:“不要你帮他,只要代他抵挡丁炎山五十招,就立时撤退回来!”
徐元平看他满脸慌急之色,不再多问,纵身一跃,落到易天行身侧,左掌一挥,接下丁炎山的攻势。
万炎山怒道:“你要和老夫动手吗?”
徐元平道:“我要挡你五十招。”
丁炎山怒道:“那你就试试吧!”举手一掌,疾劈过去。
徐元平举手一封,把他掌势逼开,但却不肯还手。
丁炎山初攻几招,还担心他出手还击,攻了几招之后,看他不肯还手,胆子大了起来,放手而攻,招术极尽辛辣。
徐元平施展轨脉打穴的手法,迫得他常把攻出的招术半途收回,但他却一直不肯还击一章一指。
丁炎山狠攻了三十招后,心中突然害怕起来,停下手,倒跃而退,冷说道:“你为什么不还手呢?”
原来他发现徐元平封档自己攻势的掌指中,无一不是兼具着凌厉辛辣的攻势,他虽然适时收回,蓄势不发,但丁炎山却不能不顾虑到他可能趋势击出,心理上却要准备破解之法。
这么一来,他虽无惊险,但却有着心理上的不安,三十招后,心理上的防线,先行崩溃,因为徐元平的招术蓄势不发,愈是他感觉还击之势的可怕。
徐元平淡淡答道:“我已事先说明,接你五十把的攻势。”
丁炎山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肯要你一个黄毛小儿相让。”
徐元平剑眉一耸,怒声喝道:“你先把余下的二十招攻完,我再还手不迟。”
丁炎山暗中运集“寒阴气功”准备施出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一举把徐元平伤在拿下。徐元平看他脸色突然变成一片铁青,全身肌肤,似乎也向里面深陷很多,也不禁提高了惊觉,暗自运功戒备。
丁炎山运足“寒阴气功”之后,阴侧恻的一笑,道:“你不肯还手,伤在了我的手下,可就别怪我了!”
徐元平这几个月来,耳闻目睹,阅历大增,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出言激我,我既然说不还手,不论作用什么武功,我决不还手就是。”
丁炎山心中暗喜,忖道:我这‘寒阴气功’和二十四把‘玄阴鬼抓’,乃我们鬼王谷中绝艺,除了被人抢去光机,迫我无法施展出手之外,一施出手,武功再高,也不易招架,你这小子不还手,岂不是自己找死!
站在身后的丁玲,却已看出情形不对,知道丁炎山杀机已起,已运集寒阴气功,准备施展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不禁粉睑变色,低声叫道:“三叔叔……”
万炎山冷哼一声,回头接道:“什么事?”
丁玲道:“爹爹曾经三令五申,不到生死交关,不许施出‘玄阴鬼抓’,以免把咱们鬼王谷中绝技泄露于江湖之上,叔叔如若今日施展此技,爹爹知道了,只怕心中不乐……”
丁炎山心知她再说下去,泄露的隐秘也就更多,转过头来,不理丁玲,却高声对徐元平说道:“我们鬼王谷二十四招‘玄阴鬼抓’,江湖上能够抵挡之久难有几个,老夫在未动手前,再给你个机会,现在你说还手,时还未晚。”
徐元平豪气凌云地大笑道:“我如伤在你的手中,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过二十招后,我就不再受此约所束!”
丁玲望了徐元平一眼,黯然叹息一声,付道:你这不是找儿吗!你纵然还手,只怕也难挡得我们这鬼王谷中绝艺,何况你不还手……
神丐宗涛似已看出了丁玲感情之重,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替他担心,丁炎山决然伤不了他。”
丁炎山左手一扬,五指半屈半伸,疾向徐元平前胸抓去。
这一招来势凶恶,掌势刚出,徐元平已觉出一股阴寒之气,直逼上来。徐元平右手一挥,幻起一片掌影,封住了丁炎山的攻势,暗暗忖道:“我不能还手,他没了后顾之忧,攻势目是更为凶猛……”付思之间,丁炎山已施展开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但见满天指影,挟着缕缕冷风,罩了下来。
这时站在旁边观战的丁玲、宗涛,都已看出有点不对,原来徐元平已被丁炎山双手舞起的指影罩住。
丁玲望了宗涛一眼,抱怨地说道:“我说他抵挡不住吧!你偏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宗涛道:“丁炎山已经攻出十把,只要他再掉十招,就可以还手了!”
丁玲道:“我虽不会‘玄阴鬼抓’,但却知道那二十四招,是一气呵成之学,如果我叔叔十招不肯停手呢?”忽听徐元平大声喝道:“二十招已过,在下可要还手了!”扬手劈出一掌。
一股疾猛的暗劲,直冲而起,撞破了那环绕满身的指影,飞身跃落一丈开外。
丁炎山似是被徐元平这强猛的一掌所震慑,竟然不再追击。
神丐宗涛高声叫道:“丁老三,那二十四招‘玄阴鬼抓”不错,只是鬼气太重了,看来不像是活人施用的武功。”
暗中却留神向徐元平望去。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青,似是刚从冰窖之中出来的人一样,心头暗暗惊骇,忖道:想不到“玄阴鬼抓”竟是如此厉害。
丁玲望了叔叔一眼,又转脸看了徐元平,低声向宗涛说道:“干爹,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宗涛征了一怔,道:“那定然是异常困难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般相求老叫化了?”
丁玲凄凉一笑,低声说道:“我叔叔虽然对我不好,但他毕竟是我长辈。”
宗涛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要老叫化劝阻徐元平,不要伤害他吗?”
丁玲道:“他和徐相公已斗个两败俱伤了!”
宗涛奇道:“怎么?万炎山也受了伤?”
丁玲道:“不错,但他运集的“寒阴气功’未散,很难看得出来。”
宗涛道:“想不到老叫化走了几十年江湖,如今竟然看走了眼,他伤的很重吗?”
丁玲道:“比起徐根公只重不轻。”
忽听金老二高声说道:“易天行,我已兑现了抵挡丁炎山五十招的诺言,你相许替我解去附骨毒外之诺,不知道还算不算?”
易天行启目微笑道:“我许过的诺言,几时改变过了,你过来吧。”
忽听步履声响,只见几十条人影疾奔而来,决如流星赶月一般,眨眼之间,已到了群豪停身之处。当先一人,正是拂花公子。他身后跟着一群高矮不等之人,这群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背插兵刃。正北方是六个身着闩衣,手执短剑的小童,六人身后站着四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蛇头拐杖。
此外,东、南、西三方,各站着十二个全身黑衣,连头带脸也蒙着黑布的怪人,只露两只眼睛,光闪闪的注定场中群豪。
这些怪异的装束,立时把这荒凉的山野衬托的恐怖起来。
只听丁玲大声叫道:“干爹,快些帮助杨文尧等回复功力……
”宗涛微微一怔,举手按在杨文尧背心之上,暗提真气,立时有一股热流攻入杨文尧“命门穴”中。
杨文尧本已经运气调息了很久,再经完涛提聚真气相助,立时真气通达四肢,畅行全身,一后双目,说道:“多谢宗兄相助。”宗涛冷哼一声,大步向冷公霄走了过去。
丁玲望了徐元平一眼,道:“你也别闲着呀!帮助查子清和我叔叔恢复功力,他们多恢复一分功力,咱们就多上一分生机。”徐元平心中甚似不愿,但却又似不忍拒绝丁玲,皱了皱眉头,缓步走了过去,举手一掌,技在丁炎山后背“命门穴”上。
丁炎山运集“寒阴气功”施出二十四招“玄阴鬼抓”,本想把徐元平伤在手下,那经徐元平自生死亡关通后,已逐渐把慧空转纳的真元之气,吸归经脉,和本身真气相合,功力突然大增;水牢一月中又勤修慧空相授的佛门上乘内功,不论手法、内劲,均有了惊人的进境。
丁炎山施展“玄阴鬼抓”时,挟带着绝毒的寒阴气功,徐元平难挡那寒毒之气,不自觉运气相抗,全身满布了一层真气,蕴含了极强的反震之力。丁炎山一用出寒阴气力,必有极强反震之力弹回,徐元平虽然二十招没有还手,但丁炎山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丁炎山二十招攻完,本身受到了极重的内伤,徐元平虽也被那攻身寒毒所伤,但他本有真气护身,寒毒难浸内腑,略一运息,立时复原,丁炎山却是内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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