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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釵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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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公霄一见查玉摔倒地上,冷哼一声,猛的一长身形向前一跃,疾举右掌直向查玉身后击去。

徐元平听得查玉呼叫之言,人已凌空而起,疾向山下扑去。

这座孤立的山峰,虽然说不上立壁如削,但其陡斜的坡度,亦甚可怕,徐元平不顾自身危险,竟然悬空直坠而下,去势迅如电奔,只瞧得丁凤一闭眼睛,啊哟一声抓住了姐姐左手。

冷公霄掌势将要击中摔倒在地上的查玉时,徐元平已然疾扑而到,右掌一举直向冷公霄天灵穴击去。

双方的扑击出手,均极迅快,徐元平以悬空疾下的扑击身法,仍然无法及时拦住冷公霄的扑击之势,心中一急,一掌遥击而出。冷公霄如若不及时避开,固然一掌可以把查玉震毙手下,但徐元平这劈空一击,亦必将把地震伤在掌下……处在此等情势之下,冷公霄不得不先求自保,一提真气,身子横向一侧跃去。

此人老好巨狠心狠手辣,人虽横向一侧跃进,左腿却迅决一脚,猛向查玉踢去。

忽见查玉右手一按地面,倒摔在地上的身子,忽然间向劳翻滚数尺,让开了冷公霄踢来的一脚。

这些触目惊心的变化,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冷公霄一脚未中,人已落到数尺之外,徐元平也及时稳住了同下冲去的身子,落着实地。这时,两人相距约一丈四五尺远,彼此互相瞧了一眼,同时向查玉停身之处跃扑过去。冷公霄似是有了非把查玉震毙拿下不可之决心,一见徐元平跃扑援救,忽一扬右手,造向查玉击去,强猛的劈空劲气带起啸风之声。

徐元平大喝一声,也挥手一掌击去。两股去势奇猛的暗劲,在查玉身上三四尺外撞在了一起。

顿时激起一阵强风,吹得砂石横飞。徐元平只觉一股反弹之力袭上身来,心头一震,身子疾沉而下,落在实地。抬头望去,只见冷公霄凌空前行的身子,也同时被震落地上。

这一招互借劈空掌风的内力相拼,彼此都生出戒惧之心。这当儿,铁扇银剑于成也自山上赶到,手横铁扇,注视着二人的动作。冷公霄对徐元平既生出戒惧之心,自是不敢轻易出手,一稳马步.气聚丹田,运功从军,圆睁看一双眼睛,盯住徐元平,一瞬也不瞬。

徐元平也知对方功力深厚,这时见他全神监视着自己,更是不敢大意,静气凝神,暗集功力,打算以静制动,来对付冷公霄。

两人对峙之间,偷眼一瞧查玉,只见他那翻滚之势依然未住,而且他摔倒之处,地势陡斜,查玉似是身受创伤,虽想收住往下翻滚的坠落之势,却是有心无力,一双物就地乱抓,想抓捞住山草野藤,稳住自己的身子。

眼看查玉翻滚在乱石山荆上,徐元平大为不忍,沉声道:“于兄,快去将那位查兄救上山峰……”一语甫落,随即收敛心神,注视着冷公霄。

于成闻言,翻脱插妥铁扇,一长身,人已如鹤翔九天,直向查玉扑去,身形疾落,右手一抄,已将查玉抱在怀中,疾起疾落,跃回山峰。

丁凤由腰际取出水壶让查玉喝了两口,然后将他扶坐石上。这时冷公霄一见于成救走查玉,望着徐元平冷冷一笑,猛一矮身,倏的拔起三丈多高,人在凌空,陡的一阵翻旋,宛如一只大风车,衣换袖带,激起强劲的飘风,人竞向山下窜去。

徐元平见冷公霄突然飞身返走,不由大感意外,返身奔上山。查玉经过一阵调息,精神已好很多,丁凤、丁玲、于成、金老二正围着他在问话。

这时丁凤问道:“冷公霄为什么竟会对你下这等毒手呢?”

查玉仰脸望着丁凤微微笑了笑,没有作答。

丁玲轻轻冷哼了一声,道:“哼,冷老二自然要下毒手了,谁叫他要烧死人家的……”

几人正说到这里,金老二见徐元平回来,便道:“平儿,你看冷公霄是真的走了吗?”

徐元平还未答话,丁玲已开口道:“冷公霄是出名的奸诈诡异,他哪里就会一走了事……”

金老二道:“姑娘说的极是,冷公霄绝不会甘心走避,现下我们六个人倒有一半受伤,万一冷公霄出什么鬼花样,到时候又要照应伤者,又要拒敌,那可就首尾不能兼顾了,平儿,我看咱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徐元平忽然想到了丁玲受那绿衣丽人的三阳气功所伤,不自觉回头问道:“玲姑娘,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吗?”

丁玲手捂前胸,轻轻的咳了一声,笑道:“不会好啦,只怕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好了!”

徐元平证了一怔,道:“怎么?难道那紫衣姑娘开的药方不对吗?”

丁玲道:“她是否有心暗害我,眼下还很难说,但我没有依照她药方所嘱之言服用,已足可给她借口了……。”

徐元平急道:“这就不能怪别人,你为什么不照药方上所嘱之法服用呢?”丁凤默然一叹,接道:“我买药回来之时,姐姐不知如何晕倒在地上,查少堡主和那南海紫衣女,都在我姐姐身旁坐着……”

正在闭目养息的查五,突然睁眼,接道:“玲姑娘自己不小心从那虬松上摔了下来,如非在下出手相救,只怕那一摔不死也得重伤,二姑娘讲话且不可断章取义,含血喷……”

丁凤道:“我又没有说是你摔伤了我姐姐,你急什么呢?”

查玉叹道:“玲姑娘身受重伤,仍然不肯静心休养,致耗去心力过多,心火上冲,激发毒气……”。

丁凤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耗去了心力过多呢?”

查玉道:“这是她说的……”。

丁凤一撇小嘴巴,接道:“她是谁呀?”

查玉道:“那紫衣少女说的……”。

丁凤不待话完,立时接道:“这些话我也听到了,还要你说么,哼!想到你那天对我姐姐的情形,刚才我就不该扶你坐下,给徐水喝……”,她乃犹带稚气之人,想到之事,冲口就说,何况她心目之中,又把徐元乎看成亲切敬爱之人,恨不得把心中委屈,尽数说给他听。

查玉被了凤一阵枪白,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丁玲瞧了查玉两眼,立时盈盈笑劝道:“少堡主不要和我妹妹一般见识,她年幼无知说话不知轻重,少堡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她原已生的娇小玲现,重伤小愈,人又清瘦许多,轻辈浅笑之间,犹带三分病容,不知她是有意,还是伤病中元气不足,这番话说的委委婉婉,温柔无比,叫人听的油然生怜。

徐元平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万没想到姑娘疗伤过程中,竟还有许多变化,早知如此,在下定要护守到你伤势完全复原之后再走。”

丁玲笑道:“这样也好,早死了可免去许多烦恼。”

丁凤道:“要不是那南海门下妖女施放冲天火炮,招来了冷公霄和碧萝山庄的人,打上一场,也不致把姐姐的药碗打碎,害得她延误了服药时间,也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丁玲微微一笑,接道:“傻丫头,就是能医好我的伤势又怎样?”

徐元平听了两人之言,当下一挺胸,决然道:“这不要紧,我去碧萝山在找到紫衣少女,再问她取个药方回来,医好残存体内热毒就是。”

查玉道:“碧梦山庄中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遍地埋伏,不谙龙潭虎穴,徐兄如若一人前去那可是危险的很。”

金老二霍然站起身子,接道:“老朽亲知冷公霄的为人,不到完全绝望,任何事都不肯轻易放手,眼下咱们所有之人,一半身上有伤,如若冷公霄招了人来,咱们处境甚险,老朽之意,先避敌锋要紧,你们有话,待找到了藏身之所再谈不迟。”

徐元平自了解金老二身份之后,对他甚是尊敬,当下站起身来,问道:“查兄伤势如何?不知是否还能走路?”

查玉道:“经这一阵调息,大概已可以走得了。”说完,佳的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走了几步。

丁玲笑道:“金老前辈只知躲避冷公霄的追踪,却不知咱们就是到了天涯海角都不难被他追查出来,如其那时再和他动手相搏,倒不如凭这孤山之险,挫他一阵,只要他能出来,我三叔父定也能脱出那竹石阵的围困……”。

丁凤笑道:“只要我三叔父能够出阵,定然会寻找我们,我姐姐已在各处要道上,留下了我们鬼王谷中指路标示,凡是我们鬼王谷中人瞧到,都会找到此地。”

丁玲听她一开口就说出隐秘,气得心中暗骂道:这个死丫头,当真是傻的厉害。

徐元平神态恭敬的转望着金老二问:“叔父,咱们还要不要走?”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是否该走,只好回头向金老二请命。

金老二微微一笑,道:“人人都说云梦二娇机灵,果是传言不虚,竟能防患未然,看来比老夫思虑还要周到许多了。”

丁玲笑道:“金叔叔过奖了,晚辈怎能及得金叔叔的万一。”

查玉静站一侧,表面在听着几人的谈话,心中却暗道:我放火烧那竹石阵时不但冷公霄被困在阵中,索魂羽土丁炎山也在阵中,冷公霄不肯罢休,丁炎山也恨我入骨。

如果两人都找来此处,别人无事,我却是众矢之的。这两个武林高人,要是都存了杀我之心,徐元平虽肯出手相救,只怕也难同时抵得住两人,何况他最恨这等乘人之危,一旦了然真象之后,也未必肯出手相救,我必须在冷公霄丁炎山两人未到之前,设法离开此地。

心念一转,转身缓步向前走去。

徐元平只道他重伤调总之后,借行路舒展一下筋骨,也未加以理会。

但却没法瞒过丁玲一双眼睛,只听她格格娇笑一阵,道:“查少堡主,你现在要走了吗?”

这一句话,问的单刀直入,查玉只好笑道:“在下身上伤势,想非一两天内能养息得好,是故找处清静所在,先把伤势养好再说。”

徐元平惊道:“这怎能行,查兄伤势只不过略略好转,你一人走去,叫人如何能够放心,快些回来!咱们守在一起,纵然冷公霄率众赶来,也好合力御敌。”

查玉微微一笑:“徐兄盛意,兄弟心领,但我伤势必需要我处清静所在养息一下不可……”。

丁玲高声道:“少堡主请回来无妨,我三叔纵然找来,也绝不会对你有何举动……”

查玉摇头一笑,道:“这个……”,瞥眼见几条人影遥遥直奔过来,心知已走之不及,暗里一叹,缓步走了回来。

丁玲瞧他一听自己相劝之言,当真就走了回来,心中正人感奇怪,转头望见几条人影,遥遥奔来,立时大悟,原来他走不了啦。

查玉心中很明白,此番自己生死,大都操在徐元平的手中,但屈在已方,如若对方在未出手前,先行质问,火烧竹石阵的事情,必将引起一番口舌争论,事实仅在,自己纵有苏秦之才,也难抵赖得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对方质问之言。

徐元平毫无江湖阅历,又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如若自己不理对方质问,片面之言,绝难使他相信,事后虽难免不被拆穿,但眼下却可暂保一时。

他心中打好了主意,人也走近徐元平身侧,故作伤重难支的模样,低声对徐元平道:

“徐兄,兄弟身受之伤甚重如不及时调息,只相将凝结成为内伤,我得先行运气静养上一两个时辰,一旦遇上强敌,也可相助徐兄一臂之力。”

徐元平点头答道:“查兄尽管静坐养息伤势,如果冷公霄真的再找了来,由兄弟挡他就是。”

查玉微微一笑,道:“多谢徐见相关之值。”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抬头望去,只见数条人影急奔而来,为首之人,果然是刚刚逃走的冷公霄。

他瞧了正在席地而坐养息伤势的查玉一眼,说道:“此人几时睡熟过去了?”

徐元平冷然接道:“查兄正在运气疗治伤势,你如有话要说,待他疗好了伤势之后再说不迟。”

一面和冷公霄说话,一面打量两个和他同来之人,只见两人并肩站在身后。

徐元乎见左面一人年约五句左右,背了一支长创,长衫、朱履,颇似一位教书先生。右面之八年纪甚轻,一身文士装扮,儒在方巾,肤白如雪,颇为清俊,只是他粉白雪肌之中,如若仔细一瞧,隐隐泛现出铁青之色。

丁玲打量了来人一阵,只觉面目陌生,从未见过,但她却可以断定这两人不是千毒谷中人物,当下问道:“冷老前辈,这两位是哪路英雄人物,怎么我从未见过?”

冷公骨干咳了两声,道:“这两位江湖上鼎鼎大名之八,你却没有见过,看起来,你们云梦二娇的见闻还是有限的报。”

丁玲道:“多认识几个人,也算不得什么高明。”

她言词锋利,一出口就把冷公霄顶撞的怔了一怔,冷公霄冷笑说道:“鬼丫头少逞口舌之利,惹得老夫性起,拼着和老鬼结怨,也要出手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丁玲婿然一笑:“冷怕父言重了,你要亲自出手惩戒,此刻不觉着有些小题大做么?”

冷公霄冷哼一声,骂道:“没规矩的丫头,老夫是何等人物,岂能和你一个晚辈说笑!”

那清俊少年忽然一晃身子冲到丁玲身前,回对冷公霄道:“冷兄,这丫头出言不逊,可要兄弟出手替你教训她一顿吗?”

此人神情之间甚是轻薄,问过冷公霄后,目光立时又转投到丁玲脸上。

冷公霄道:“这个么,兄弟怎敢相劳,以在兄在江湖上的身份,和一个女孩子动手,实叫兄弟难以出口相请。”

只听丁玲低声骂道:“哼!一身轻浮,面无血色,人不像人,鬼不象鬼的,你还以为自己生得很漂亮呢!”这几句话骂的尖酸刻薄,入骨三分,那面色渗白的少年,只听得一股怒火,直冲上来,大喝一声,举手向丁玲抓去。

丁玲早已有了戒备,立时娇躯一翻,疾向旁侧闪去。

丁凤心知姐姐伤势未愈,一见那少年出手,立时娇叱一声,疾扑过去,举手一拳,当胸击去。

那面色惨白少年一台末中,丁凤拳势已近前胸,只好横向旁侧一跃,反手一记擒拿,猛向丁民手腕之上抓去。

丁凤一缩手臂收回右掌,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左掌也同时劈出了一招“蕉扇逐火”横腰击去。

那面色惨白少年连被丁凤抢去先机攻了两招,似是自觉甚失面子,气得原已惨白的脸上,更加铁青,一提丹田其气,向后跃退数尺。

丁凤看他被自己出手几招攻势迫得连番向后跌退,冷笑一声骂道:“这样没有用的东西,也敢大言不惭!”

忽听徐元平大喝道:“丁姑娘小小……”

丁凤微微一征道:“什么?”只觉一股疾风,直袭过来,赶忙向一侧跃去。

丁凤向旁例跃进之势,虽然已够迅快,但那面色惨白少年似是早已料到此着。

悬空一个转身,如影随形般疾追而上,右手一件疾向丁凤肩头抓去。

徐元平大喝一声:“住手;”猛然向前冲去,挥手一掌“飞钹撞钟”,直未过去。

那面色掺白的少年,慌忙一提真气,稳住追袭丁凤的身子,右手运力向右虚空横拍一掌,向左边跃开数尺,避让开徐元平一掌袭击。

徐元平生性正大,刚才发掌,只不过是怕对方伤了丁凤,所以运了八成以上力量,遥遥一掌,已解救丁凤危险,救了丁凤之后,立刻停手不攻。

抬头望去,只见丁凤满含笑意,站在一例,毫无惧怕之色,右手拇指轻按在中指之上,望着徐元平笑而不言。

徐元平心中一动,忽然醒悟,暗道:“我倒忘了她们这“弹指迷魂散”了,我如不发出一掌相救,只怕这面无血色之人,早已被她的“弹指迷魂散”迷过去了。

冷公霄一瞧丁凤神情,立时冷冷喝道:“庄兄小心,鬼王谷这两个丫头最擅施用迷魂药物,庄兄别看了她们的道儿。”

那面色惨白之人瞧瞧丁凤,微微一笑,并未发作,却转脸望着徐元平怒声喝道:“你敢暗算在二大爷,我瞧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徐元平转动俊目,冷笑说:“你敢出口伤人,我瞧你才活的不耐烦!”

铁扇银剑于成大喝一声,道:“这等脚色,何用相公出手,把他交我吧。”

左手一张铁骨折扇,右手拔出银剑,纵身而上。

冷公霄仰面打个哈哈,道:“于兄不做鄂、皖、豫、鲁四省绿林道总瓢子,却甘心奴颜姆膝做起他的奴隶来了,这倒是一件新鲜事儿,不知干兄月得工钱若干?”

这几句话骂得刻薄至极,于成一张脸被他骂的通红似火,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适当措词反击,气得呆在当地。

忽听金老二高声喝道:“冷老二,你们千毒谷在江湖上的威名,可非泛泛之流,想不到以你冷老二的身份、地位,竟然和关外双凶勾结一起,在中原道上意事生非。

此事只要传言到江湖上去,对你们千毒谷的威名,可是大有损伤,只怕冷兄也无脸再见中原道上的英雄了。”

冷公雷吃了一惊,村道:“双凶初入中原,知道此事者屈指可数,识得两人之人,更是绝无仅有,不知他如何得知……”

心中在想,口里却冷冷答道:“关外双凶之事,和兄弟有何相干?金兄再要胡言乱语,兄弟可不客气的了。”

那面色惨白少年,正是关外二凶的老二在武。

听得金老二叫出关外双凶绰号,不但毫无惊愕之色,反而沾沾自喜,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中原道上,竟也有知我们兄弟之名的人物。”

铁扇银剑于成冷哼一声,道:“中原之地,岂是你们边荒之人撒野的所在?”举手一剑,直刺过去。

他身为中原鄂、皖、豫、鲁四省绿林道上总部把子,被关外绿林人物,侵入到地面之上,而自己却毫无所知,此乃大失脸面之事。所以出手一剑,十分辛辣,银光闪闪,变化出三朵剑花,指袭那面色惨白少年前胸处三大要穴。

在武一瞧对方攻出剑招,迅辣凌厉,不敢用空手和人过招,立时跃退六七尺,探手在腰间一摸,松开扣把,抖出一条遍体金光闪烁的软鞭。

铁扇银剑手成朗朗一笑,道:“最好你们双凶一齐上来,让在下见识关外武学,有何出奇之处。”

庄武冷笑一声道:“且莫夸口,先接我一招试试再说!”

于成一抖银剑,疾朴而上,长剑伸缩,指顾间连续攻出三招。

在武软鞭忽的模抢而起,舞出一片金光,护住身子。

但闻一阵金铁相触之声,于成疾攻的三封,尽被他的金鞭抡开。

铁扇银剑于成,不持对方出手反击,大喝一声,重又疾朴而上,折扇模削,银剑直刺,一攻之中,纵攻横击,两招并出。

庄武心头暗生惊凛,凝神提气,凌空而起,龙头鞭悬空下击,直向于成头上点去。

于成挥剑封软始,折扇变创为点,反向上击。

只听任武冷哼一声,悬空一个大翻身,飘飞四五尺,双脚一站实地,立时猛扑过来。

铁扇银划于成疾如风轮船打了一个转身让开龙头软鞭,侧身进击,又把对方迫退了三步。

任武连受于成剑、扇合击的绝学所制,被迫得连番倒退,心中大感恼怒,运力挥鞭,划起强劲的啸风之声,先把劣势一稳,紧接着迫攻过来,刹那间鞭影如山,金刃排山倒海般直涌而上。

铁扇银划于成一见对方全力抢攻,哼哼一声冷笑,左手铁扇一合,随手仲吐;专点敌人穴道,右封盘空飞舞,矫若游龙,迎、封、架、格,化解攻来的鞭招。

这二人一个是身膺四省、威望眼众的总部把子,一个是扬名关外、令人丧胆的豪客,二人虽是初次交手,却打得石飞沙扬,惊心动魄。

三十把过后,双方还是未见胜负,猛然间,于成杀得性起,暴喝一声,身形拔空而起,长剑一抖,一招“天降甘霖”,扇演“鹤映长空”,剑似万点飞花,扇如泰山压顶,由上而下,直向庄武罩下。

庄武只觉金鞭落空,于成人已凌空飞击,此乃是于成赖以成名的武学之一,其势快若电奔。

在武但觉头项金风枫然,已知来势猛烈,要想封架,已不可能,此时但求自保,也顾不了什么地位身份,只得一矮身,就地一滚,让到五尺以外,才跃身立起,脸色一冷,挥鞭硬扑上去。

陡然间,衣带飘风,那五句左右、身背长剑之八,已跃身赶到前面,当下冷冷喝了一声,道:“老一二退下,让我来会这位中原人物。”

于成正待迎战庄武,猛受此人一阻,翻跟一瞧来人,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我看还是你们双凶一齐上的好。”

来人也不答话,转脸问庄武点了点头,一个滑步,闪到右方,翻脱拔出长剑,只见一道蓝汪汪的剑光疾向于成刺去。

铁扇银剑于成右手一抡,银剑迅吐,向来剑封去,猛觉左过一声破空金风,于成来不及队已知娃双凶同时发动,铁骨扇一仗,一抬左腕,便硬向金鞭之上碰上。

关外双凶恶名远播关外,自非平庸之辈,任于成勇冠四省绿林,单战双凶,也自不敢大意,左挡有拒,严守门户,五十招之内,还应付裕如,但时间一长,双的剑鞭巧妙的配合,相互呼应,便发生了作用,威力也愈来愈猛,于成渐觉吃力。

丁凤睁着一双秀目凝注场中,忽然转脸朝丁玲看了一眼,道:“姐姐,你看他一个人会不会打不过人家?”

丁玲已看出于成力将不继,为了顾全于成在江湖上的体面,笑了笑,缓缓地说道:“不管打得过打个过,两个打一个总是不守道义之下,况且人家是为了我们才出手的。我们自不能抽身事外,我看,你不妨上去帮他一帮。”

丁凤微微笑,纵身而上,左手长袖一抛,疾向庄武面上拂去。

在武只见眼前白影闪动。丁凤已扑到,不禁。心头一骇,暗道:中原人物当真是个个难缠,这女娃儿的身法竟也这般迅疾。左臂一挥,硬向拂来的衣袖上击去。

丁凤格格一笑,骂道:“胆子不小,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左臂一抖,拂向庄武的衣袖突然收了回来,雪白的有腕却疾攻而出,在武微微一笑,左手横里一抄,硬向丁凤玉婉之上抓去。

忽听冷公霄大声喝道:“庄兄小心,那小丫头手中有鬼……”

冷公霄话还未完,丁凤卷曲的食中二指已一齐弹出,一股异香直袭过去,在武闻得冷公霄示警之言。立时疾向后退,但他仍是晚了一步,只觉异香拂面而来,打了一个嚏涕,摔倒地上。

丁凤骂了一声:“关外双凶,听起来倒是满唬人的,原来是这样脓包。”飞起一脚同庄武前胸踢出。

冷公雷对双凶早已不满,但却不便眼瞧着庄武死在丁凤手中中,那中年儒士又被于成扇中夹剑迫攻的自顾不暇,无法分子相救,只得大喝一声,遥遥劈出一记掌风。

丁凤已将要踢中在武前胸,突觉一股潜劲涌来。她已知冷霄功力深厚,早已暗中戒备,觉出不对,立时疾向一侧跃去。她虽在闪进对方袭击之击,仍是不肯放异伤敌机会,借那跃避之势,便一脚踢在庄武左肋之上。

这一脚虽是借势伤敌,但力道却也不轻,只见庄或倒卧在地上的身体一连翻了两一个身,才稳下来。

这一来,使她闪避之势,稍为一缓,吃冷公霄强劲壁空掌风的边缘憧了一下,登时被撞的娇躯在空中摇摆,落地之后,仍然向后退了三四步远,才稳伙身子。

只听冷公霄怒喝一声:“好辣的丫头!”纵身直跃过来他身法迅快来势有若电闪,丁凤不过刚刚站稳双脚,冷公霄已到身前,左臂一探,抓住丁凤右腕。

丁玲冷眼旁观,本想招呼妹妹闪让,但瞥眼见她落足之处,相距徐元平甚近,心想徐元平定会出手救援,故未曾出口招呼。

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丁玲意外,徐元平静站原地动也未动一下。忽闻身后响起一个冷漠而又熟悉的声音,说道:“冷兄好大的威风,出手欺侮一个晚辈,就不怕被人耻笑吗了”

冷公霄机警无比的一带丁凤右腕,把丁凤娇躯横挡在自己身前,才望着来人笑道:“丁兄可追上了南海门下那紫衣女娃儿了吗?兄弟……”

来人正是鬼王谷的索魂羽士丁炎山,只听他冷笑一声,接口说道:“冷兄先放了人,再和兄弟谈话不迟。”

冷公霄呵呵一笑,道:“兄弟和两个侄女闹着玩的……”,松了丁凤右腕,又道:“冷伯伯比你大了一把年纪,难道还和你一般见识不成,以后再要没若没少的,开口骂我……”。

丁凤纵身跃到姐姐身边,一撇小嘴巴,接道:“哼!谁和你闹着玩了,明明是看到我三叔父,心里拍了……”。

冷公霄干咳了两声,接道:“江湖上有谁不知我和你三叔齐名武林,半斤八两……”,转脸望望丁炎山,道:“丁兄,兄弟这话说错了吗?”

丁炎山一咧嘴,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不错,不错,千毒谷、鬼王谷并重汇湖,冷兄和兄弟也一向齐名。”

忽闻铁扇银剑于成大声喝道:“撒手……”,陡然一招“天外来云”,铁骨折扇猛力拍在那中年儒上蓝色剑身之上。

那中年德上同时暴喝一声:“未必见得!”右腕一振,硬把下沉的剑势抖了起来。

于成银剑斜击,紧紧攻到,银光电奔,横削左臂。那中年儒士手中蓝色宝剑,被于成铁骨折扇封到门外,一时之间,无法收回招架,只得纵身一跃,向后退去。

于成急起直追,剑扇并举猛追过去,刹那间攻出了三扇四剑,把那中年懦土迫到孤峰一角的悬崖边缘。

丁炎山目光一掠全场,大笑说道:“金兄也在此地……”,忽然发现他衣服上血渍斑斑,不禁一皱眉头,接道:“怎么?金兄受了伤吗?”

金老二扬扬断去左臂笑道:“何止受伤,而且断去一臂。”

丁炎山目光炯炯,横扫了全场一眼,脸露不悦之色,大声说:“什么人伤了金兄,告诉兄弟,我也砍他一只手臂下来。”

金老二道:“丁兄盛情,兄弟感激不尽,不过那伤损兄弟左臂的并非一般江湖人物。”

两人相交,竞似极深,丁炎山仍然追着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金兄只管说,兄弟非要找他算帐不可。”

金老二微微一笑,道:“伤我之人乃金陵杨家堡老堡主神算子杨文尧。”淡淡一笑:

“除了和两位齐名武林的一宫、二谷、三堡中老一辈人物之外,江湖上能够伤得兄弟之人,只怕也很难找得几个。”

这两句恭维之言,只说得冷公霄、丁炎山大为高兴,忍不住相视一笑,齐声说道:“杨文尧是杨家堡主脑人物之一,金兄就是你在他手中,也不算什么丢脸之事……”

金老二能够享誉江湖,纵横大江南北、交游遍及各大门派,及一宫、二谷、三堡中的人物,全仗一张嘴能说话,所以各正大门户中人,及邪派高手,无不乐于和他交往。

金老二也不辩驳,微微一笑,接着:“因此兄弟并未存报仇之想。”

丁炎山只管脸上一热,讷讷说道:“兄弟虽无必胜杨文尧的把握,但也得找他理沦一番。”

金老二道:“事情已成过去,大可不必再起纷争,好在杨文尧对兄弟下手之时,还留了几分情意,你们二谷、三堡近年相处甚洽,因此之故,又何必为了兄弟这点恩怨,引起你们二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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