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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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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三钱。”
  
  “将军,六两银子,不能再少了。”摊主估计连肺都快气炸了。
  
  “三两四钱。”
  
  “你、、、”摊主咬咬牙:“五两银子卖给你了,将军。”
  
  “一言为定,五两银子!”我笑吟吟地,看来我的功力不减当年啊:“阿布,你付钱吧,这耳坠子阿香肯定喜欢。”
  
  阿布还在发愣的状态,我把耳坠子塞到他手里,起身扬长而去。
  
  走过几条小街小巷,我左瞧瞧右看看,最终什么也没买。后来,我走累了,便寻了一个茶馆,走了进去。让我心头不舒服的是,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
  
  茶馆里闹哄哄的,台上一个灰衣秀士,正在说书。
  
  我叫了一壶茶,一碟瓜子,然后在离台最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刚刚坐好,阿布的身影出现在茶馆门口,难道刚才跟踪我的人是他?阿布抬眼四处张望着,看到了我,他面上一喜,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南夫人,”大冷的天,阿布的额头上竟然沁着密密的汗:“可找到你了。”
  
  “将军找我何事?”我一面唤伙计再拿一个杯子来,一面招呼阿布坐下。
  
  “南夫人,”坐下之后,阿布面露扭捏:“阿布以前是否见过你?”
  
  “将军何出此言?”我忍不住问。
  
  “刚才、、、阿布听夫人唤了阿香的名字,夫人如何认识阿香的呢?”
  
  噢,原来我一时失口,把阿香的名字给说了出来。看着阿布疑惑的目光,我的脑子里不由闪过定业十四年火把节上的情景,于是我说:“阿布,你的阿爸阿妈可好,你怎么舍得丢下他们而来了望月阁呢?”
  
  阿布呆呆地看着我,我冲他莞尔一笑,然后用了许青的声音道:“阿布,这从不从军得由你自己决定,他望月公子怎么能强人所难呢?”
  
  阿布张口结舌地指着我,半天才嗫嚅着:“你、、、你是许青兄弟?”
  
  我点了点头。
  
  阿布仍是不敢置信地:“可是、、、可是当年你明明是个、、、”
  
  “我当时易了容,又穿了男装,所以阿布自然认不出我!”我笑道。
  
  阿布摇了摇头,半天才释然一笑。接着,他告诉我,我离开莫瓦寨后不久,他就与阿香成亲了。当时莫瓦寨的年轻男子几乎都去报名入伍,他一时头脑发热,也报了名,所幸的是家人倒还支持。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的阿爸嘱托了他一件事情。
  
  “十多年前,我有一个姑姑,她从莫瓦寨出发去中京,并且一去就没再回来。阿爸要我出去之后,顺便打探一下姑姑的消息。”阿布道。
  
  “那、、、你可有找到?”我忙问道。
  
  阿布摇了要头:“姑姑没找到,我倒是找到一个姑娘,她失了记忆,什么人也不认识。我见她可怜,便请人送了去莫瓦寨,让我阿爸阿妈帮着照看她。”
  
  我心念一动:“那位姑娘是在哪里找到的?”
  
  “当时我们正准备攻打丹阳,在秦河边上发现了那位姑娘,她可能是落了水,浑身湿淋淋的,头部还受了伤,估计撞在了石头上。”阿布沉吟了一下,又道:“那位姑娘整整昏睡了几天几夜,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救醒了。军营里带了女子不方便,我便请人送走了她。”
  
  听完阿布的一席话,我心头又惊又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布救下的极有可能是小莲。想到小莲竟然险险地逃过一劫,我暗暗庆幸不已。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再去莫瓦寨,去看看小莲,甚至有可能,我也许还能揭开另一个大秘密。
  
  我和阿布在茶馆里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因为我出去的时间似乎长了一点,要是有人发现了我的踪迹,那我的计划岂非前功尽弃了。临告别时,我嘱咐阿布,千万别把我外出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广告的时间是不是长了一点,抱头鼠窜中、、、 
                  质问
  又是月夜。
  
  洛川城城守府偏院的竹林里,纤纤竹叶交错、重合。月光洒落在地面,犹如筛过一般。竹林旁的小亭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南丫头,我有一事想要告诉你。”一个斯文秀气的男声。
  
  “伺书,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有点好奇,不知伺书把我约在此地意欲何为。伺书看了看那片竹林,向我娓娓述说了他的一些经历。
  
  “相信你早已知晓,我们望月阁有许多弟子都是孤儿,我,也不例外。从六岁开始,我就入了望月阁,当时老爷把我引到一个漂亮的男孩儿面前,并且告诉我,以后,我就要成为这个男孩儿的影子。为了让我具备当影子的实力,我在子弟兵营接受了五年的特殊训练。五年后,我被送入麻石镇的顾府,等待我的那位主人,也就是望月公子的到来。”伺书顿了顿:“那五年里,我吃了很多苦,但是也认识了好几个朋友,他们就是伺砚和伺墨,后来还有春兰夏荷他们。我们都是无爹无娘的孩子,自小便在望月阁长大,望月阁也就是我们的家。”
  
  伺书看了看我,淡然一笑:“终于,定业九年的那个秋天,我迎来了我的主人。再一次见到他,他还是那么气度不凡。伺砚他们第一次见到他,眼睛都直了,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儿呢。听说他就是以后我们要服侍的公子爷,我们都感到万分的高兴。”
  
  我拂了拂额前的一缕头发,这个男人在他少年时就以他无比的美貌征服了一批人的心,我以前不也常会痴痴地看着他嘛!
  
  “他进了顾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与我们过招。我在子弟兵营的时候,就曾打败过无数望月阁弟子,这其中就包括了伺墨和伺砚,所以听说要与公子爷过招,我是既兴奋又期待。终于,比试开始了,看着那如雪似玉一样的人儿,我几乎不忍动手。可是,我没料到的是,接下来的比试凶险无比,他的身手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我施展生平所学,才堪堪与他打了个平手,而他,也露出了入府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他的身手,我也曾见识过,第一次是定业九年逃亡的那一晚,他以一个弱质少年击退了那么多的成人高手,当时我还把他当成了金庸笔下的高手了。第二次是在齐哈尔草原上,他单枪匹马,赶跑了群狼,自此也俘获了寅儿的心。
  
  “跟了他之后,我才发现,他聪敏果敢,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主子。他经营了无数的店铺,又暗中培植了一批势力,专为对付那些奸商和贪官污吏。定业十年那批盐商,就是他惩治的。”伺书的眼神中带了钦佩:“可是,他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我们平时几乎鲜见他有笑容。唯有的那些次,你知道吗,那、、、也在是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心中有一个答案,我却不敢去回答,唯有呐呐地问:“谁?”
  
  “你该知道的,南丫头,”伺书的眼睛带了忧伤:“他总是在默默关注着你,却又不肯让人知道。他看你的眼神那么复杂,有温柔,也有伤感。你笑的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你哭的时候,他比你还要难过、、、南丫头,我不相信你就没有一点觉察!”
  
  “我、、、”我是有所觉察,我当时也以为他是倾心与我,可是,柳老爷的那番话又涌上了我的脑海。柳老爷所讲的应该不是假的,何况他也已经默认了啊,莫非我的判断出了问题?
  
  “南丫头,我们一直很喜欢你,你的机灵勇敢是许多人身上都没有的,而这,估计也是公子爷喜爱你的原因罢。”伺书缓缓地:“可是,聪明的人往往都只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而不愿去看清事实。南丫头,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公子爷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是什么时候?”
  
  我摇了摇头。
  
  “就是在你失踪三年之后,又回到他身边的那段时光。那时你们天天在一起,你为他出谋划策,他则在每次领兵作战之后迅速又赶回你的身边。我、、、我常看见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发笑。南丫头,你那时应该也是明白的罢!”
  
  我叹了一口气,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在汶阳城的那些甜蜜时光。那时,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知道自己深中离魂之毒,但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因为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我、、、觉得离魂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伺书见我没有回答,突然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南丫头,你可知道公子爷的头发是如何变白的?”
  
  这也一直是我心头的疑问,听到伺书提起,我忙道:“这个,我确不知。”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离开公子爷,我只知道,你走了后,公子爷看了你的信,便迅速地追了出去。可是,当他追到河边的时候,却、、、只发现你的一双鞋子。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落水身亡!”
  
  我惊讶地看着伺书,当时、、、当时我确实是一心求死来着,可是,若不是孟秋哥哥救起我。我可能确已、、、落水而亡!
  
  “但是,公子爷不相信你已落水,我当时只听他喃喃说‘丫头说过的,唯有活着,才有希望,她不会死的!’他沿着洛水下游不眠不休地寻了六天六夜,终究、、、没有发现你的任何踪迹。”
  
  我呆呆地看着伺书,心头烦乱无比,却又伤痛无比: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我的离开,我只愿相信他是恨我的,我也一直以为他是恨我的。再说,那时我和孟秋哥哥已经沿着秦河而上,他当然不可能发现我的踪迹了。
  
  “终于,在第六晚的时候,他支撑不住,便昏倒了。第七天早上,我们竟然发现,短短的一夜,他、、、一头黑发皆变成了银发!”
  
  啪地一下,我一阵眩晕,然后便跌坐在地上:一夜白头,他竟是如此白了头发么?我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对他的误解,或是、、、柳老爷有意欺瞒了我什么?
  
  “伺书,真是如此么?”我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苦涩。
  
  伺书的目光也是凄伤无比:“我跟在公子爷身边多年,虽不说对他有十分的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你!”
  
  “不,不对,你说的不是真的!”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假如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那我以前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什么?
  
  “你怨恨公子爷,是不是还因为他娶了绮罗公主?”伺书扶了我起来,却又用了责怪的语气对我说:“那你可知道他为何娶了绮罗公主?”伺书不待我回答,便道:“你离开之后,公子爷性情大变,丹阳大战中,他用火药炸死了朝廷几万士兵。以往作战他也果决,但绝不会如此、、、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他说‘丫头,你不是最恨杀戮吗,为何我在战场上用了火药,你还不出来制止我呢?’”
  
  我愣愣地听着伺书控诉一般的话语,浑身冰冷: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是杀死这些士兵的罪魁祸首了。
  
  “为了制止他,老爷和东方先生想了一个办法,他们先是在府里打了招呼,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许提起你。然后,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种药,悄悄给公子爷服了。而公子爷服了药之后,竟然把你、、、给忘得一干二净。而此时,朝廷亦派了十几万大军,围住了汶阳城。要解除汶阳之困,望月阁需借道大楚,东方先生便同大楚达成了一个约定,其中之一便是公子爷必须娶绮罗公主为妻。为了汶阳城那几万子弟兵营的兄弟,公子爷、、、答应了!”
  
  我声音颤抖地问伺书:“那,汶阳之困既解,他、、、又为何去了大齐?”如果他不去大齐,便不会碰上我,而我,亦不会再与他有交集。
  
  “他说,他想去散散心,顺便与三王子达成一份协议。他甚至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而是偷偷就出发了,我、、、亦只敢派了青木堂的弟子暗中保护他。再说、、、”
  
  “再说你那时突然发现了我的踪迹,于是派了陈平、赵时梅夫妻来暗中保护我,对吗?伺书,你就是那神秘的青木堂堂主,是也不是?”
  
  伺书叹了一口气:“终是瞒不过你,南丫头!我刚才告诉你这么多,你可还想离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伺书:“你如何知道、、、我想离开的!”
  
  伺书冷静的看了我一眼:“南丫头,你虽聪明,心机却单纯。你暗中订了马车,又向别人打听去中京的路,就是想再一次离开公子爷对不对?”
  
  我脑中一片混乱,一想到那个银发男人,我心如刀绞。走嘛,我犹豫了,我现在相信,这个男人心里确实是有我的,并且他曾为我经历那么多;可是,假如我不走,我能忍受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他吗,再说,他还曾亲手毁了我们的孩子。终于,我对伺书道:“伺书,你可知我前日为何对你讲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我与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更何况,他若真心喜欢我,为何又逼我打掉我和他的孩子?”
  
  “可是,公子爷他、、、”伺书急急地想解释什么。
  
  “别说了,伺书。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立场,我们都别勉强对方,好吗?你若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我恳切地说:“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你今天的话,然后再决定离不离开,好吗?”
  
  话刚说完,竹林旁边突然传来了异响。伺书警觉地唤了一声“谁”,等到我们奔向那竹林一看,却只听见风吹竹叶的声音。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即将一步一步揭开。 
                  窃听
  
  天气慢慢地变得好起来。
  
  因为快要过年了,府里上下一片忙碌,都在忙着置办年货。就连夏荷,一天到晚也难得见个人影儿。
  
  这一天,我手头的书已经看完了,又找不到夏荷,便出了院门,想偷偷溜进隔壁的书房,找一本新书来看。
  
  书房的门口,伺书并不在,只有一个门童在那儿打着盹儿。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所喜的是里面空无一人,我便进了左边的藏书室,翻看起书来。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在里面找到几本志怪小说,难道楼子焕转了性子,也开始喜欢看这类书了?拿着那几本书,我正准备悄悄地出去,外间传来了推门的声音,接着一前一后两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孙尚书,此次辛苦你了。我们望月阁的产业能发展到如此的规模,孙尚书实是功不可没啊!”楼子焕的声音。
  
  “少主这样说,就是折杀老夫了。想当年先王对我恩宠有加,我能有机会效忠少主,报答先王之情,纵使肝脑涂地亦是心甘啊!”我听到的是柳管家的声音。
  
  “此次去中京,是否拜祭了、、、孙夫人及孙大哥?”楼子焕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歉然:“当年若非保护我,孙夫人和孙大哥也不会、、、”
  
  “少主快莫这样说,这一切全是那奸人所害,与少主无关!”柳管家急切地。
  
  “孙大哥若还在世,今年亦有二十一岁了吧?”
  
  “是啊,他与孟秋刚好是同一天出生的,”柳管家缓缓地:“若是他还在世,也该娶妻生子了。”
  
  听到柳管家提起孟秋哥哥,我不由心一动:莫非他还没有发现孟秋哥哥的真实身份。
  
  “孟秋、、、也快要娶妻了,孙尚书不久之后、、、就可含饴弄孙了。”楼子焕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少主——”柳管家迟疑了一下,随即我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跪了下来,接着柳管家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事一直瞒着少主,其实孟秋、、、孟秋他是大齐的四王子!”
  
  “孙尚书快起身。”楼子焕忙道:“孟秋的身份,我已知晓。”
  
  “少主已然知晓?”柳管家犹疑地:“那、、、那孟秋曾带江家丫头去梓北,你、、、亦该知道了!”
  
  一阵沉默,似是楼子焕默认了。
  
  “少主,请恕老夫知情不报之罪。”柳管家颤抖的声音:“孟秋、、、他明知江家丫头是少主的人,他竟还、、、带她出逃,老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把堂主令牌都交给了他。若他把令牌带回大齐王宫,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孙尚书多虑了,”楼子焕迟疑了片刻,方道:“尚书您也是爱子心切,何罪之有?再说,孟秋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是何样人物,我岂会不知?他虽是大齐四王子,却从未做过有悖尚书您和望月阁的事。更何况,如果没有他,丫头此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我紧抓住那几本书,万万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原本以为,他该是忌惮孟秋的,却不料他还能在柳管家的面前为孟秋说话。我原来对他实在是有太多的误解,也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我陷入了沉思中、、、
  
  “江家丫头现在该是无恙了吧。”柳管家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她、、、”楼子焕沉吟了一会儿,我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她、、、还好!不过,她的消息,还望尚书替我保密,否则我与三王子的协议最终将会无效。”
  
  “放心吧,少主。”柳管家道:“不过,江家丫头倒真是机灵多智,听梓北等地的管事回报,曾有一位姑娘家手持堂主令牌,给他们出了不少新奇有趣的点子,而这亦让他们受益不少。根据他们的描述,那位姑娘虽体态娇弱,但说话行事果断。我敢肯定,那位姑娘就是江家丫头!”
  
  我一阵汗颜,若非多了那一世的经历,我哪能有这么多他们眼中的奇思妙想!
  
  “丫头、、、确非一般人可比,只是偏偏她命运多桀!”楼子焕在提到我时,声音里有了几分苦涩:“对了,尚书,您先把中京的账簿留在这里,然后下去休息吧。”
  
  我站在书柜旁,大气也不敢出。接着,我听到柳管家告退和离开的声音。然后楼子焕似乎踱到了书桌旁,坐了下来。
  
  我暗暗叫苦不迭:看样子他要查看那些账簿了,他这一看,没有几个时辰的功夫是不会离开的,那我该怎么出去呢?
  
  我无奈地取了一本书,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那本书上。看样子,我只能做那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正当我倚着那书柜,昏昏欲睡的时候,书房外又传来了伺书的声音:“公子爷,绮罗夫人求见!”
  
  绮罗公主?我的脑子一激灵,睡意全无。
  
  “没见我正忙着吗?”楼子焕不悦的声音。
  
  “可是——”伺书迟疑的声音,接着就听见绮罗公主娇声进了门:“爷,绮罗给你泡了一杯茶。您先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伺书,你先退下!”楼子焕吩咐道。
  
  “爷,您这样整天忙碌。绮罗看了着实心疼。爷虽有大事要忙,但也要注意身体啊!”绮罗公主的声音软软的,缩在书柜旁的我听了都禁不住浑身酥软。
  
  “绮罗费心了,我会注意的。”楼子焕的声音却仍是不温不火。
  
  “爷,”绮罗公主的声音带了埋怨:“你我已是夫妻了,夫妻本该一条心的,可爷对绮罗为何总是这么生分呢?”
  
  “绮罗,你多虑了。”楼子焕道:“我、、、性格本就不惯与人太过亲热。”
  
  “可是,可是我见你与南姐姐就、、、就很亲热!”绮罗公主委屈地:“听下人们说,你晚上并没有宿在书房,而是几乎都宿在她处。可你、、、可你自从大婚后,就从未在我的房中、、、待过一晚!”
  
  我惊了:他、、、竟然从未在绮罗公主房中待过一晚,只是,为何会如此?他们不是夫妻吗?还有,那天晚上,燕儿不是说过他吩咐我不要等他,而是宿在明珠院的吗?
  
  “绮罗,你也知道,我的病一日未好,便不能害了你!”楼子焕淡淡地。
  
  病?他得了什么病?我的心有半刻几乎不能跳动,我怎么从未见伺书他们提起过?
  
  “那、、、你的病可有好转?”绮罗公主试探地问。
  
  “可能还得费些时日。好了,绮罗,我这儿还有一大堆的东西没处理完呢,你把茶先放在这儿,我等下会喝的。”楼子焕下达了逐客令。
  
  “那,绮罗就先退下了。”绮罗公主依依不舍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传到了门外,而他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书柜旁的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所处的境况,也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谁?”冷冷的声音响起,然后藏书室的门被打开了。我揉着尚在发麻的腿,在那潋滟美目惊讶的注视中,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刚站起身,我的脚便不听使唤地往旁边一侧。这下倒的身体刚好靠在那书柜上,书柜摇晃了一下,然后哗啦一声,那一柜的书就全掉了下来。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我此刻想做的事情唯有两个字来形容:泪奔!
  
                  释情
  晚上,靠在火桌子旁,我正悠闲地看着书呢,楼子焕来到了我的房间。
  
  他似是刚刚沐浴完毕,只着了一件家常的袍子。他的银发微湿,披散在两肩,显得温暖而又随意。那双凤目,波光潋滟中也似带了湿意。
  
  我的心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刚刚喝过的葡萄酒全酿成了血液,在我的身体里不安分地窜动。
  
  “丫头,”他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你为我们望月阁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头银发,脑中闪过伺书的话,心头不由涌过阵阵酸楚。若是在前一段时间,我听了他的话,必定会冷嘲热讽一番。可如今,得知他曾因为我而经历那么多,我就再也硬不下这个心肠了。
  
  说来他的心里,装的伤痛其实不比我少罢,只是他从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这就是这个男人一贯的作风,什么事儿都装在自己的心里。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而我在此时也回过神来,忙对他道:“你要不要在火桌子旁坐一坐?”
  
  他先是一愣,随即依言在我身边坐下了,然后又用那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我躲闪着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接着又取来酒杯,给他斟了满满的一杯葡萄酒。烛火下,那透明的酒液泛着玛瑙一般的光芒,看了也叫人心醉。
  
  “这,就是你叫易师傅酿的、、、葡萄酒?”他执起酒杯,先是细细地看着那汁液,然后又转眼看着我。
  
  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比那杯中的葡萄酒还要美丽,我连忙定了定神,回道:“是的,外面天冷,喝了可以暖暖身子。”
  
  闻言他微微一笑,随即举杯,以无比优雅的姿势轻轻抿了一口。酒入唇后,他先是眉尖一蹙,然后又舒展开来:“味道有点怪,还不错!”
  
  接下来,他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那杯酒。那神情,恢复了我在齐哈尔见到他时的慵懒和媚惑。我的心砰然一动,然后便慢慢地柔软起来。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而又随意地相处了,仔细想想,似乎只有几个月。可我,怎么感觉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呢!那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就相互抵触,就冷嘲热讽,曾让我那么的心力交瘁却又欲罢不能。今夜,我的坚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
  
  “丫头,”他口里呼出的气也带了醉意:“我今夜、、、不是在梦里吧!”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子焕,我、、、”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知道自己也许误会了你对我的感情,可我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丫头?”他的凤目中染上了一份不确定和狂喜:“你、、、叫我什么?”
  
  我难过地低下了头。突然,我想开了:即便要离开,也可以给自己和他、、、留个美好的回忆罢!
  
  “别哭。”他低低的劝解着我,然后伸出手,轻轻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我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他的嘴唇,然后是他的脖子:“还疼吗?”我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傻,可情人间不是常会说一些傻话么?
  
  他先是不解,继而促狭一笑:“那里、、、早不痛了,可知当初别人见到我这模样,把你说成什么了?”
  
  “无非就是‘悍妇’‘母老虎’罢!”其实我也早就听到府内的下人在悄悄议论他大婚那晚发生的事情。不过那时他正在战场,而这些议论也都被伺书给呵斥了开去。他想必早就听到了这番言论了罢,为了不让这言论影响我,他特意嘱咐了伺书住在书房,也好随时为我排除那些闲言杂语。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对我的关心罢!
  
  “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如此了。即便、、、想留什么记号,也最好、、、别留在这里!”他挪了挪凳子,嬉皮笑脸地将我的手抓起放入他的怀中。
  
  我一阵羞恼,连忙抽回手,他却紧紧拽住不放。
  
  “我既是‘悍妇’,你还留我在这儿干嘛?”
  
  “是啊,说也奇怪,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了丫头你,这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惧内’呢?”他眼神柔和地看着我。
  
  “我是个不知礼仪的乡野丫头,自然没有绮罗夫人的温柔体贴。”我的话里不由自主地带了酸意。
  
  他假意吸了吸鼻子:“丫头刚才给我喝的不是醋吧,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宠溺地用下巴磨了磨我的头发:“原本我以为丫头再也不会为我吃醋了呢,现在看到你如此,我很开心。”
  
  可是我却很闹心,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我一个人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一句前世流行语:不盼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趁着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我,我就抓住这瞬间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忆起白天听到的一句话,睁开眼,我对他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他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来,我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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