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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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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会吧!古代的流言也有这么厉害吗!不过,东方,我可不是什么断袖,我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儿家呀!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当事人之一——柳大少爷。他倒好,似笑非笑,神态悠然,似乎完全没有把东方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这置身事外的态度激怒了我,于是我没有回答东方的话,反而口不择言地问那位大少爷:“公子爷,你可有断袖之癖?”
  
  柳大少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东方:“若我说、、、有呢?”
  
  我感到脑门中有一根筋“崩”地扯了一下:这位大少爷,你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可他似乎嫌给我的震动不够大,又笑道:“我很喜欢跟许医官呆在一块儿,并且总想跟你呆在一块儿,你说,这、、、可叫断袖之癖?”
  
  我的头“嗡”地一声,一个变成了两个大。东方则皱起了眉头,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看看柳大少,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想起前世男人们当中流行的一句名言:“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便不是人。”大少爷,你说这话也太随便了点罢!我不住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淡定,要从容,终于我道:“先生,您放心。小人和公子爷并不曾有什么,我们天天在一起谈论的并非男女私情,你瞧——”
  
  我从桌上拿起我和柳大少刚刚画过的纸:“我们俩在琢磨这阵法该如何破解。”
  
  我们今晚确实是在商讨阵法。柳大少说我爹爹曾留下一个阵法给他,他尚未解出,故而拿出来两人一起商讨。爹爹会阵法,我是清楚的,只是他在给柳大少当先生时就曾教过这位大少爷列阵么!想起在柳家村的时候,曾有几次见到柳老爷深夜还陪着柳大少在爹爹那儿“开小灶”,当时我只当柳老爷望子成龙心切,却不想爹爹是另有他意。莫非爹爹当年就了解柳大少的身世并且知道他有那成就大业的雄心。可惜爹爹不在我的身边,不能解开我的疑惑、、、
  
  东方一看见那图纸,眼放奇光:“许医官也习过列阵?”
  
  说罢,也不等我回答,拿过那图纸便来看。那神情,那模样,活脱脱是另一个“白眉”。
  
  于是,城守府每晚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看得出,柳大少对此结果并不满意。不过我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单独面对这位大少爷让我颇有心理压力。现下倒好了,东方的加入减少了这位大少爷的一再试探。只是,我的心里,为何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当然,城守府闹出的我与柳大少是断袖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果然流言止于智者。
  
  
                  春晚
  大年夜我们是在军营里度过的。
  
  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其余子弟兵营的士兵以及柳老爷从南郡带来的将士全都聚在那露天的营地里。柳老爷是两天前从南郡城赶到的汶阳城。将士们把许多张桌子摆成了环形,环形的中央用木板搭建了一个一人高的台子。而那桌子上都燃了烛火,烛火绵延了方圆几百米,远远望去,人仿佛置身在那天上的街市。
  
  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情景,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即将开宴时,一个灰衣大汉跳上了台子。看来,他将会是今晚的司仪了。只是,我很好奇的是,古代没有麦克风,他如何让这么多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呢?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自他一上台,全场便寂静无声。但见他清清嗓子,浑厚的声音犹如冲破乌云的日光,带了穿透力:“兄弟们,今晚公子爷将同我们一起,度过这大年夜、、、”
  
  我的耳膜被他的声音震得有点痛。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暖的气流冲入了我的四肢五骸。我感觉舒服多了,正想转头致谢,嘴唇碰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却是柳大少的脸。我们俩同时愣了一下,脸上都有些不自在,随即我听到他说:“他用了内力,你未曾习武,承受不住!”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一点磁性。我有点脸红,但愿这烛火不够亮,但愿这气氛够热烈,但愿没人发现我们。
  
  我偷偷瞟了一下四周,大家都紧盯着台上。我暗自吁了一口气,回头却见柳老爷和东方的眼睛都紧盯着我和柳大少相握的手。我轻咳一声,他们俩人的目光都躲闪着看到了台上。
  
  灰衣大汉说了一大堆很煽情的话,底下的众人都听得热血沸腾。
  
  令我意外的还在后面呢,接下来上场的竟然是在医馆病愈的那几十个少年。他们依次上场,排好了队形,然后齐声唱起了那首《男儿当自强》。那声音洪亮、整齐,几欲撕破这黑夜,击碎那白云山顶的寒冰,激励在场所有好男儿的热血。
  
  我惊讶地张大了口,莫非林子祥也穿越来了这古代,教会了这群少年这首歌曲。这时,柳大少的嘴巴凑近我的耳边:“以后每次上战场前,我们都唱上这一曲,可好?”
  
  我这才醒悟到,原来这曲子是上次同那群少年在张记酒馆喝酒时我唱的。只是柳大少是如何知道这首曲子的,莫非当时他也在酒馆?而且,他的声音为什么要带上一丝亲昵,他不知道他这举动很暧昧也很令人遐想的吗?心如小鹿乱撞,我有几分迷惑,几分心动、、、这一段时间,尽管我一直在逃避他,可一当他温柔待我,我的逃避却显得那么无力。
  
  他的温柔与孟秋的不同:孟秋的温柔包容一切,让你感到温暖;他的温柔却宣誓了几分霸道,带了几分咄咄逼人,让你避无可避而无法自拔、、、
  
  我快要抗拒不了了,孟秋哥哥,我是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坏女孩呢!我痛苦地想,眼光不期然中瞟见了自己手心的红线已延伸到了脉搏处。我心内一凛:我既然已经没有了将来,何苦又要拉着另一个人踏入这泥沼苦海!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意乱情迷,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向了台上。
  
  台上此刻是一群少年在演习拳法,他们身形灵活矫健,博得了底下的阵阵喝彩。
  
  那一晚,许多人上台表演了节目,真有点象前一世的春节联欢晚会。它的水平当然及不上春晚,可那身临其境的感觉仍是让人难以忘怀。
  
  酒过三巡之后,柳大少和东方到各处慰问察访去了。唉,看来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临走之前,他又将嘴巴凑近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今晚亥时,书房等我!”
  
  我回到城守府时,已过亥时。晚会结束之后,在医馆内由我看护的那群少年硬是将我留了下来,说是许久未见我,要同我喝上一盅。我知军中男儿素来豪爽,我若扭捏推辞反而招人不喜,于是坐下同他们玩闹了一会儿。我一直忐忑不安,一来我担心柳大少会在书房等我,二来怕这群少年会灌我的酒。不过,可能他们开始兴奋过了头,唱完那首《男儿当自强》赢得满场喝彩后,他们就已经快醉了。此刻他们笑闹了没多久,就一个个地趴下了,然后被同伴们架着回了营帐。
  
  伺书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见我喝酒他目露担忧。后来那群少年醉了,他才如释重负地陪着我回去。
  
  城守府内静悄悄的,喜爱热闹的丫鬟仆役们也都回房歇息去了。各房各户的灯早灭了,只有廊院里的灯笼,冷冷清清的亮着。而灯笼底下的红色穗子,倒还残留着几分节日的喜庆。我下意识地往书房看去,那里黑黢黢的,并无灯光。不知为何,我嘘了一口气。
  
  伺书送了我到门口,欲言又止,迟疑一下后终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打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正欲脱下鞋袜休息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我熟悉的味道。我本能地伸手摸向床上,却摸到了另一只手,那手冰凉刺骨。我心内一惊:他在这儿呆了多久了!果然,我听到了手的主人那冷冷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唔,怎么感觉象是居家等待的丈夫在质问应酬晚归的妻子。
  
  “我、、、我、、、”晚归的“妻子”心虚,支吾其词。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从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委屈的“丈夫”咄咄逼人。紧接着,他冰冷的手一用劲,我就扑入了他怀中。慌乱中,我连忙起身想要推开他,他却收紧了双臂,将我更紧地搂入了他的怀中。我的心砰砰直跳,同时也听到了同样快速的心跳声和粗粗的呼吸声。他喝酒了,是不是喝醉了,空气中为何会弥漫一股浓浓的醉意。
  
  粗粗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我感觉到它离我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一个火热的唇试探性地碰上了我的脸颊。我的心跳得更欢了,遂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那火热的唇似是得到了鼓励,开始小心翼翼的进攻我的耳朵、眼睛、鼻子,最后狂热地吻上了我的、、、唇。头轰地一声窜上了火苗,我的全身麻麻的,酥酥的,开始不由自主地反应他。我是不是被他下了蛊,下了醉人的蛊。我似乎感到那春风拂面的温柔,那夏日阳光的炙热,那雨后初晴的酣畅,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迷醉。是啊,我迷醉了,迷醉于他生涩而温柔的吻,迷醉于他缱绻而霸道的吻!
  
  不管了,我什么也不管了!去他的离魂,去他的身份、、、我只想留住现在,我只想留住这甜蜜而醉人的感觉。
  
  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流到了我的唇角,对面的少年停了下来,我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对不起,丫头,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可知我甘之如饴。我用嘴巴堵住了他的歉意、、、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那一夜,在那个冰冷而又漆黑的冬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我也第一次自己在心里承认,我已经爱上了那个高傲冷清的天人少年!
  
                  封锁
  定业十五年春,大秦朝廷急诏远在裕门关的顾将军回朝。顾将军在回京城的路上,却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匪徒的袭击。混战中,又是另一群江湖人士出手救了顾将军。此时大秦朝廷却又传来消息,有大臣上奏当今王上,道那顾将军定是与那望月阁有勾结。望月阁此时同朝廷已成水火,是以定业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下诏封了京城中的顾府,抓了顾府中的顾老夫人和顾家小姐,急诏顾将军回朝领罪。
  
  顾将军率领顾家军忠心耿耿为大秦守边几十年,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听闻此事的人多为之抱不平。顾将军被救之后回到裕门关,听闻当今王上不辨是非,拘了顾府家人做人质,愤而领了顾家军反朝。不过,另人奇怪的是,反朝的顾将军并未自立为王,仍是打着大秦的旗号。顾将军骁勇善战,短短一个月时间里,顾家军就攻下了大秦西北的几座城池,与望月公子攻下的西南地区遥遥相应。
  
  与此同时,不知何人泄的密,说是中京城有望月阁的产业。那望月阁虽是一个江湖组织,却秘密经营了钱庄、酒家、绸缎铺等产业,据说它已垄断了大秦将近一半的经济。大秦朝廷接到密报后,迅速封锁了中京城的望月阁产业,并且开始铲除其他地方的望月阁势力。
  
  初春时分,薄冰已破,汶阳城外的洛水碧绿,那绿象最醇的酒,看一眼都叫人心醉。
  
  我的心情也如这初春的天气,带了几分醉人的暖意。
  
  初陷情网的少女情怀总是诗。每日起床,偷眼看向铜镜,那里映出一张少年的脸,他两颊晕红私酡,双眼迷醉似酒,却又分明带了几分少女的妩媚。我依然没有勇气除下脸上的面具,是以城守府内得知我真实身份的仍只有柳大少和伺书二人。
  
  原来爱情竟是如此美妙,我会情不自禁地在意他的一切。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次微笑,都会让我回味半天。
  
  有旁人在的时候,我们也会不由自主的两两相望,被人发现了又强作镇定,那份象是偷来的甜蜜更带了几分心荡神驰。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们会依偎在一起,而情人间的私语是怎么也说不完的。兴之所至,他会用萧吹上一支曲子。他常吹的是一支缠绵悱恻的曲子,他说它叫《望月》,说的是一对情人月下依偎,情话绵绵的情景。有一次,和着他的曲子,我吹响了草叶。我们两个一叶一萧深情凝望,这场景,令我想起顾府后院的那个知音。当我问他是不是那个知音时,他但笑不语,而是吹响了那曲《一帘幽梦》。是他,原来竟是他,那个在顾府后院与我应和的知音。我唏嘘不已,难道、、、这就是缘分!
  
  我不知道我们的事儿旁人猜出了几分,只是觉得东方看我的眼神常常多了几分探究,府里的下人见了我又有些指指点点了。不过,对此,我并不在意,此时我的一颗心,已全扑在他的身上了。
  
  我们的事儿并没有瞒了别人多久。
  
  一次在书房,柳大少搂着我的肩,两人正对着一堆公文指指点点的时候,东方又不期而至了。其实每次东方来的时候伺书都会在外面给我们暗示的,伺书的暗示便是重重地咳嗽几声。起初几次倒也没事,次数多了东方就怀疑了,有一次他甚至建议伺书找医官来诊上一诊。伺书支吾着有点尴尬,看向我们的目光分明带了几分幽怨。这一次,不知伺书是蓄意的,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东方。总之东方进来的时候我和柳大少正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见此情景,东方的脸色变了,看向柳大少时明显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看向我时则带了几分严厉:“许医官,你先离开此地吧,我与子焕有要事相商!”
  
  柳大少促狭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在说:看吧,你不愿以真身份示人,惹麻烦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东方与柳大少几乎形影不离,瞒着他似无必要。于是,我冲东方淡淡一笑,转身从脖颈处撕下那张薄薄的面具,再转过头来。
  
  东方看了我半响,眼睛瞪圆了,然后才不可置信地:“你、、、是南丫头!”
  
  “是的,先生,您不用担心他是断袖了!”我笑了,发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转眼一看,那位大少爷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我看呢!
  
  东方如释重负般地吁了一口气:“丫头没事就好,怪道子焕近段时间没再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了,原来却是如此,我还以为、、、”东方欲言又止,突然恍然大悟地:“这么说来,上次的火药配方也是丫头你提供的罗!”
  
  我点点头,转过身去,复又戴上了面具。柳大少目露惋惜,东方则是不解。我指了指自己尚未及肩的短发,解释道:“我现下这样子,没的惹人笑话,日后等我头发长了,我再、、、我再换上女装吧!”
  
  其实我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想要查清楚,当年我中的离魂之毒,到底是何人所下。若我换回了女装,必会打草惊蛇,而那时,我身上的毒恐怕真就无人能解了。自从与柳大少两情相悦后,我似乎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呢!
  
  接下来,东方向柳大少讲述了他此次出行的情况。原来望月阁的秘密确实泄露了一部分出去,中京附近的产业已经受到波及,东方此次便是去命人迅速撤资回南方。可是,沿途的城镇查访甚严,那么一大笔资金撤回来,谈何容易啊!
  
  我想了一下,问他们的产业打的是什么旗号。东方告诉我,他们打了几个旗号,京城那几家“古氏”产业已经被朝廷封锁。如今,朝廷开始瞄准其他的大规模产业,想要查出他们是否与“古氏”有关联。我建议道,资金转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如重新派人另换几个旗号,而且这些旗号还要或明或暗地打击原来的那几个旗号,这样既可以混淆朝廷的视线,又可以延缓他们对原望月阁产业的打击,还可以慢慢吞并原来的那些产业。等到原来那些产业销声匿迹的时候,朝廷亦无迹可循,我们再悄悄把这些资金转运到其他地方去。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建议,既然望月阁的产业在大秦受到了打击,我们干脆把生意做到大楚和大齐去。柳大少他们做生意的目的无非是赢利,然后为军队提供物质保障,那么,赚大秦人的前是赚,赚大楚和大齐人的钱也是赚。我要深刻理会那个年代的精神,在古代来一个新的改革开放,为今后的经济全球化奠定一个新的基础、、、
  
  我越说越起劲,到了后来,我禁不住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正当我说到尽兴处的时候,有人大叫了一个“好”字。我抬头一看,眼前的人让我大吃一惊,他竟是孟秋的爹爹——柳管家!
  
  柳管家冲柳大少行了一个礼,然后转向了我:“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可行,老夫可否有幸与你结识?”
  
  “小人姓许名青,是公子爷的近身医官,您可以称我为许医官。”我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这可是孟秋哥哥的爹爹呢。孟秋哥哥,你现在可好!望月阁现在与朝廷为敌,你的爹爹是柳府的管家,这是否会让你左右为难呢?
  
  柳大少淡笑着瞟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几个人坐下来商议接下来该办的一些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要到了;新的一年有新的心情;愿大家都有一个好心情;也愿我堆砌的东西越来越受大家欢迎。 
                  借箭
  定业十五年春,在大秦各地有一些大产业,受到了同行的不停打击与排挤。联想到前一段时间朝廷大举破坏望月阁产业这一举动,有人开始猜测这些被打击的产业是否是望月阁的产业,而打击这些产业的商家是否就是朝廷所授意。各地官府对此迟迟未有举动,是以民间传言纷纷:看来,望月公子此次可是在劫难逃了!
  
  与此同时,朝廷与望月阁的正面交锋也是频频发生,期间双方胜负各半。与前几年望月阁连连攻城略地相比,朝廷此次似乎是占了上风。况且,望月阁在经济上也受到打击和破坏,自此更是元气大伤。
  
  清晨,洛水静静地流淌着,水面上升起的雾,犹如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遮着河水那欲语还羞的脸。
  
  洛水是秦河的一个支流,它横亘在荷泽与济川之间,养育了几方土地上的百姓。目前,靠西的荷泽已被望月阁所占领,而靠东的济川仍属朝廷控制。
  
  几天前,柳大少收到消息。望月阁的产业已在慢慢地转换旗号,但转换的过程中需要一大笔资金,故而望月阁的军需上出现了一定的困难。其中荷泽刚刚同朝廷交锋了一场,箭支在供应上出现了不足。于是,柳大少带上伺书和我,亲自来到了荷泽。
  
  为了不张扬,这位大少爷这次外出没有戴面具。但我嫌他的脸太祸害,给他稍稍地改了一下装,我把他给化成了一个黄皮肤的“四条眉毛柳小凤”。当他顶着这四条眉毛出来的时候,伺书忍了半天,硬是没敢笑出来。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倒是挺得意的,这样子一路上就不会出现交通拥挤的状况了。
  
  我们赶到洛水的时候,还是天刚破晓之时。被那秀美迷蒙的景致所吸引,我们下了马,缓缓而行。沿途中,我们遇上几个打鱼归来的渔夫,他们今天的收获似是不错,看起来也是兴高采烈的。
  
  我冲一个褐脸膛、瘦瘦小小的中年汉子打了个招呼:“这位大哥,今天的收获不错吧!”
  
  那中年汉子看了我一眼,笑得脸上的褶子都一层一层的:“这位小兄弟真是有闲情,清早就来河边看景致啦!不过,小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要想看到最美的景致,得再等上三天。三天后这洛水上会起那浓浓的雾,那雾气呀,象你家娘子最爱挂的白棉布帐子,你想看到里面,却怎么也看不清呢!”
  
  旁边的一位老者听完中年汉字的话,笑着打趣他:“张三,你家娘子最爱挂白棉布帐子,你想看也看不清,所以恼了是不是?”
  
  叫张三的中年汉子听罢嘿嘿一笑:“李老汉你莫要笑话我,你今天打了这么多鱼,赶到早市卖个好价钱,也可以买个帐子挂在床上啊!”
  
  “我们年纪大了,不兴那稀罕物儿,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用吧!”
  
  他们几个嬉笑打趣着,去赶早市去了。
  
  柳大少嬉皮笑脸地凑到我的面前:“我们什么时候也去买个白棉布帐子挂一挂呀!”
  
  我脱口而出:“我们不需要!”话一说完,我才发现有语病。那位大少爷笑得四条眉毛都凑到一块儿去了,伺书则不停的在旁边咳嗽。什么嘛,我的脸红了,想起张三的那句话,我问柳大少:“荷泽现在缺箭是不是?”
  
  “对呀,前一阵子与济川在水上交锋,刀剑倒是没少,箭射出去就收不回了。怎么,你已想到应对的良策了?”
  
  我故意含笑不语。
  
  柳大少见我欲言又止,示威性地举起了双掌。这位大少爷,自从发现我特别怕痒之后,每次与我唇枪舌战处于下风的时候,就会很可耻地用上这一招。而这一招也确实是——百试不爽,比如这一次,我马上就投降了。我将嘴巴凑近他的耳边,对他嘀咕了一阵。他先是惊讶,既而是大喜,随着他表情的变化,伺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恳求。唉,伺书同学,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我欺负不了你主子,就只有欺负欺负你了!你的好奇心,待到事情成功之后再来满足你罢!
  
  我们三个并未先行回城守府,而是在沿途向许多家渔户打听了洛水边起雾的情况。待得得到一致的答案,我们才放了心。
  
  来到城守府后,柳大少吩咐驻守荷泽城的城守,速速去准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二十只小船,其中每只船上要有士兵二十人,船上还要以青布为幔,周围要排满用稻草扎成的人。那些稻草人全着士兵服,然后用一根粗绳把它们给固定在船上。
  
  在起雾的前两天,子弟兵营的士兵们集结在洛水边,不停地练兵,喊口号。第三天的夜里,果然起了大雾,雾气很浓,伸手不见五指。那二十只船在柳大少的命令下,快速前进。船队快要接近济川时,一字排开,然后每条船上的士兵开始擂鼓呐喊。
  
  奉命镇守济川城的是年近六旬的老将军冯程,听到江面上传来了擂鼓呐喊声,以为望月阁想趁黑夜袭,连忙召集手下的大将商议对策。匆忙中他们决定,由于洛水上雾气重重,不知道敌军的具体情况,唯有派弓箭手乱箭射击,以防敌军登陆。于是,冯将军派了六千弓箭手到江边,朝着有呐喊声的地方拼命射箭。一时间,箭雨如蝗,纷纷的飞向望月阁的船队。不一会儿,船一侧的稻草人身上扎满了箭。于是,船队被命令掉转身,把没有受箭的一面侧向守济川城的弓箭手们。很快地,船的另一面也扎满了箭。
  
  与此同时,在城头观战的冯将军听到士兵的战况汇报感到非常的纳闷:因为他们只听到对方的擂鼓呐喊声,却没有发现任何进攻的迹象。身经百战的他心知有诈,连忙命令弓箭手停止放箭,待到雾散再作打算。
  
  而此时,敌方的擂鼓呐喊声也停了。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对面河上有人用真气传话过来:“望月阁多谢冯将军以箭相赠!”
  
  冯将军听后,莫名其妙,细想一下,才恍然大悟,可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
  
  二十多只船回到荷泽城时,我已在岸边守侯多时了。由于我不会武功,此次借箭行动由柳大少和荷泽城守全权指挥。当伺书看到扎满箭支的船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将船上的箭支拔出,清点了一下,竟然有十万来支,暂时解决了荷泽城无箭可用的燃眉之急。荷泽城守看到这么多的箭,高兴之极,他频频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柳大少。清点箭支的时候,我还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伺墨。他沉稳地指挥着士兵们将箭捆扎好,再送回了兵器库。
  
  柳大少看着已经捆扎好的箭支,叹了一口气:“这位冯老将军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还真不愿与他为敌!”
  
  冯程老将军在大秦的地位堪比裕门关的顾将军,他为官刚正不阿,为将沉稳善谋,本一直镇守在东南沿海。后来大秦朝廷见望月阁来势汹汹,便派了他来到济川,希望他能守住这西南大门,阻止望月阁再继续东进。
  
                  劝降
  初夏时分,汶阳城的城守府,迎来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这位老人古铜色的肌肤,花白的胡子,那褐色的眸子却是晶亮有神。
  
  老人入府之后,就由下人直接引入了内府的书房。在那里,老人见到了一个面带银白面具的白衣少年,一个年近不惑的青衣秀士,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蓝衫少年。老人见到白衣少年后,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他的要求:“老夫一个月前曾收到一件故人的信物,据说那位故人与公子有些许渊源。请公子除下脸上的面具,让老夫亲见一眼如何?”
  
  白衣少年也不推辞,举手取下了那面具,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便出现在老人的眼前。但见那少年肤如白玉,鼻似悬胆,尤其是那双潋滟凤目,如空谷幽潭,深不见底。
  
  老人见了少年面目,唏嘘不已。良久,他冲那少年深施一礼:“冯程有幸见到故人之子,虽死犹瞑目也。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之前有许多谣言,说老夫背叛朝廷与望月阁勾结,不知是否、、、”
  
  老人话未说完,那蓝衫少年冲他深鞠一躬:“对不起,冯老将军,此前的言论皆是小人所授意,与我家公子爷无关。”
  
  老人细细打量那不起眼的蓝衫少年一眼,遂道:“常言道,兵不厌诈。老夫倒并不是怪责公子,只是我年岁已老,恐怕不值得公子这么费心呢!”
  
  蓝衫少年听罢,露齿一笑,那一笑透着几分天真烂漫,连那冯老将军看了也不由得老怀一软:“老将军岂不闻‘老当益壮,宁移白头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句话。人生短暂,不过区区几十年。老将军若能留名青史,倒也不枉此生。”
  
  冯老将军看着那少年,似在思索着什么,后来他说:“济川之战,望月阁几乎不用一兵一卒,就取走了我十万多支箭。想我冯陈带兵数十载,还从未输过这么奇怪的仗,我想知道此计是谁所出?”
  
  蓝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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