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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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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魔化状态的凤含仪几乎一开始便使上了全力,没料到她会如此地术咬金在开头就吃了个大亏,接下来便连连处于劣势。虽气定神闲。两方都不见血,但谁都看得出来他被凤含仪苦苦地压制住了。

“帅爹,加油!”给脱力众人依次喂下解药的甜月跳起来当起了拉拉队。

凤含仪一剑刺中术咬金的左肩,众人惊呼一声,在她未来得及将剑拔出时,术咬金又从折扇扇骨里射出几枚钢针,见势不妙的凤含仪弃剑躲避,却还是吃了一枚钉子。

“凤行!”凤含仪怒叱一声,全身开始冒出火焰。逐渐成了一只冲天火凤凰地形状,她的长发和眼睛也成了真正的血红色。

“她体内的‘游凤’觉醒了!”甜月大惊。在吃过魔化药物后凤含仪的心境不再平和,心绪波澜的她竟在此时真的破解了封印!

甜月咬咬唇,若自己化凤,这一半的血脉能斗得过凤含仪的纯正血脉么?

“哈哈哈哈……都去死!”凤含仪口中发出不似人类地声音,眼中透露着浓重的不屑。玄木教。你们个个都得死!

众人大惊之下纷纷后退,周围的空气温度越来越高,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就连术咬金都被逼退后了几步。

李珏等奸细以及蝶仙门弟子都欢呼起来,他们兴奋的表情却在下一刻滞在了脸上,成为他们此生最后的一个表情。

由于心头欢喜而忘记了躲避,骤然升高地温度可不分敌我,炽热的温度让他们的皮肤开始涨红,最后破裂。

“啊——啊——”最可怕的不是一刀抹脖子,而是绝望而无助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片片熔蚀,深入骨髓的痛让他们抑制不住地大喊起来。

他们的凄厉惊吼并未持续很久。因为他们很快变成了尸体,最后被烧成灰烬。

“一群废物!”凤含仪冷冷道。

另一声清厉凤鸣在周遭响起,却是甜月身上也冒出了熊熊火焰,何曾见过这种状态下的甜月的玄木教众人又惊又喜。

惊的是甜月此时地状态太过吓人,喜的是若她能打败凤含仪,那么他们就有救了。

他们倒是未曾想过甜月若是落败了会如何,整一群阿Q。

“爹,你带他们先避一避。”甜月想使声音尽量温和,但奈何此时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实在悠扬无比。

“哼,就凭你那杂种血脉也想跟我真正的‘游凤’斗?”凤含仪轻蔑道。

“我要为他们报仇。”

“朴京他们?哈哈哈,高高在上的凤凰族竟要为人类这种劣等生物报仇?”

“你错了,若当初的龙和凤真的这样认为,他们也不会下来凡间了。”甜月双眸忽然睁开,一道红光闪过,扑向了凤含仪。

“不知死活!”凤含仪一个侧身,一掌劈在甜月肩上。

甜月闷哼一声,她的打斗经验并不足,现在吃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技到用时方恨少。

退到极远处的众人只见一大一小两只火凤凰在空中盘旋交接,不停地刺击,碰撞着对方。

甜月的力量和速度都及不上凤含仪,一直处于下风的她在受到凤含仪连连重击后已身受重伤。

吐出一口鲜血,甜月双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火红的头发也逐渐变黑。

天空中那只较小凤凰逐渐消散。

“哼,不过一个杂种!连持续时间都这样短!”凤含仪探手过来就要杀死甜月,已不成样的正殿外面却传来阵阵惊恐的呼喊。

“仪儿——仪儿——”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飞蝶舞」4

老而熟悉的呼喊,凤含仪浑身一颤,记忆回溯到幼时

“仪儿,你爹娘不在了,还有姝姨在呢!以后就叫姝姨‘娘’吧,姝姨会好好照顾你的!”

好啊,以后我就是您的女儿,其雅有的我全要……

“哎呀,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仪儿,仪儿,难受就跟娘说,娘看着你呢,啊!”

好热……

“仪儿,嫁给其雅怎么样?那傻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就怕你看不上他,呵呵……”

我不爱他,可您说的话,我又怎么忍心拒绝?

这是幻觉么?娘怎么会来这里?

“仪儿啊,娘对不住你,娘没看好他……娘代他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抛下你,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娘,您为什么要跪我?这样温柔的死刑,我不想……

一声声令她心痛而无奈的叫喊令凤含仪眼中的赤红稍稍褪去一些,茫然看去,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已是沟壑纵横的垂暮老人正满脸彷徨地蹒跚着过来。玄木殿的槛儿高,她怎么也迈不过来,只得干着急着扶在沿上以慢镜头回放的速度将脚伸过来。在迈第二只脚时一个不慎,跌倒在地上。

“娘!”凤含仪目露惊慌之色,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倒在凤冕姝身前,将她扶起。

“您怎么来这里了……您不是在龙凤山庄享清福的么……”凤含仪揉捏着凤冕姝的左腿关切道。

她的父母早丧,一直是凤冕姝将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待龙其雅更好,她终究不是冷血之人。怎能不感激?

“仪儿啊,娘知道你恨,娘给你赔罪,但你别生其雅的气好不好?娘给你赔罪……如果你真地不爱他,那……那你们还是分开吧……娘对不住你……”

“娘……”

“娘错了……我一直以为你跟其雅在一起才会幸福,你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小时候真是有趣的一对呢……娘……娘看错了……你还是把他当哥哥吧?”

凤含仪没有说话。只是流着泪抱着双目无神喋喋自语的凤冕姝。

“凤含仪,你是该清醒了。”殿口走进一个伟岸男子,墨蓝长袍映衬着他匀称的身材,正是龙其雅。

凤含仪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轻轻闭上眼不去看他。脑中却不自主地映出他的轮廓,逐渐清晰的面庞,这个她嫁了十五年却从来没爱过的男子,在最后关头竟放弃了他一生地挚爱。眼看着她死去,却是为了自己这个他从小爱护的妹妹。

“其雅哥哥……”

这个久未吐出的词现在听来却是毫不陌生,龙其雅蹲下身来,摸了摸此时仿佛一个无助小孩的凤含仪的脑袋。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自从她嫁给自己后。就开始喊自己“相公”,“其雅哥哥”这个早已被抹灭在岁月里的称呼在他听来却更悦耳。

“仪儿,孩子,是娘害了你……”凤冕姝老泪纵横道。

凤含仪摇了摇头,只是躲在凤冕姝怀里不停地流泪。

“凤含仪,我说过,要为他们报仇。”甜月擦掉嘴边血迹,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笑意,拖着伤痛的身体缓步过来。

“甜月。你别忘了你是龙凤山庄的人!龙凤山庄,禁止内斗!”龙其雅挡在凤含仪身前威严道。

“嘁,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还是你认为你有资格阻止我?”甜月眯起了眼睛,握紧了手中地清风剑。

“我……是你父亲!”

“父亲?你也配叫父亲?你见过一个把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孤零零地丢在山里的父亲?见过一个只准别人杀自己孩子却不准自己孩子报仇的父亲?恩?”甜月挑了挑眉。

玄木教教众已在术咬金地带领下围了上来。

“我……我可以补偿你。”

“我不需要。”甜月轻飘飘吐出这四个字,“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父亲,他严肃不爱说话。却深爱着我母亲,最后成了植物人,也是为了给家里赚多一点钱……你?配不上。”

术咬金怔了怔,这丫头是在说自己么?深爱她娘是不错,但……严肃不爱说话?成了植物人?

“你若是想拦我,我连你一块杀!”甜月的右手轻轻颤抖着,双目又开始浮红。

“甜月!别……你再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龙其雅惊道。他在祖籍上从未见过某个体内封印解开的人能在短短几个月内连续爆发那么多次,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就别拦着我!”

朴京……星儿……典儿……

我答应过你们的决不食言!

“甜月……你叫甜月是不是?你是其雅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孙女呀……”凤冕姝希冀目光看过来。

“别乱攀亲,我是玄木山的人。你是龙凤山庄的老太太,咱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丝毫不知尊老爱幼为何物地甜月微嗤道。

“啪!”

龙其雅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母亲如此不敬,他的亲生女儿现在竟然……

但打完以后他又立刻后悔了,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看看甜月白晢脸庞上渐渐浮起的五指红印,说不出话来。

“丫除了七彩那女人还没谁敢打过我呢!”甜月指着龙其雅的鼻子瞪着他道,幸好她也不是受不得委屈的人。

“甜月……”龙其雅微愕道。

既然术咬金没亏待你,那样也好。

“你让开!让开啦!”甜月此时地表现就像吃不到糖向父母狠狠撒娇,眦眼蹬脚闹脾气,无所不用其极。

“月丫头,别闹了,乖。”术咬金走过来,摸了摸甜月的脑袋。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答应过朴京,星儿,典儿,要为他们报仇的!她欠他们的,我来讨还!你们干吗都拦着我……干吗都帮她……你们是君子,就算是小人也装君子,你们了不起了!就我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们都把我当小孩……朴京……”甜月蹲下来把头埋在膝间啜泣起来。

她本就是已二十几岁的女人,若不是那次莫名其妙的爆炸事件,拿到博士学位后,她现在应该吃着哈根达斯,开着跑车在城市到处游走。而不是在这片她一点都不熟悉的环境下,被心机与阴谋包围着生活,还得拼命装出一副小破孩的模样来。

压抑了十七年的辛酸与不甘,在今日终于得以爆发。

感受着周围温度再次逐渐升高,龙其雅猛然记起祖籍内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龙凤山庄后人若有极强大的精神力,连连催动“化龙”或“化凤”都不是难事。莫非……

龙其雅再次看了看哭得淅沥哗啦地甜月,嘴角抽了抽——她像么?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飞蝶舞」5

终甜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并未成功,凤含仪还是被龙姝带走了,走之前她走到甜月身边,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甜月还能怎样?蝶仙门已经实实在在地覆灭了。

她可不指望着凤含仪会一下子变成个与世无争的贤妻良母,不过既然龙其雅和凤冕姝齐声答应不让凤含仪随意外出,恢复正常的甜月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不过有时她还在想,他们的看管会有用么?如果有用,那么以前凤含仪是怎样悄无声息地从龙凤山庄里出来的呢?

受了内伤的术咬金说是要闭关一段时间,下令封山。

闲得无聊的甜月又不能下山,只好继续留在玄木山上祸害群众,苦不堪言的教内弟子继续敢怒不敢言。

“拉丝?拉丝?别气了啦!哎呀你也晓得现在我在玄木山上根本出不去,这里的毒物你又看不上,可我也是没办法嘛!你乖一点啦,陪我玩玩啦?”坐在椅子上的甜月逗弄着蹲在方桌上不肯搭理她的拉丝道。

拉丝微阖上眼,一副惬意的模样,就是不看甜月。

“大小姐!”一团绯红色的风飘了进来,立定在甜月身后,“教主让您过去一趟。”

“他出关啦?”甜月猛地一个起身,顺便带翻了椅子和桌子,“那么快?”

“呱——”摔到地上的拉丝朝柳红叫了一声,极度不满。

“滚!”甜月一脚踹过去,可怜的拉丝还没享多久福就翻滚着滑到了床底下。

“呱……”

一阵汗颜的柳红连连点头:“教主在分殿内室里。”

一道浅绿身影在眼前掠过,下一瞬甜月不见了。

柳红苦笑着摇摇头。他虽是个急性子。但现时已快二十七岁的他也稍加沉稳起来,丫前几天他和柳青还被甜月逼着去相亲呢。

玄木殿在一个半月前被甜月和凤含仪糟蹋得只剩了些零零碎碎地小部件还残存着,现在正在重新修葺当中,是以现在有什么事需商议的都在分殿内。

“帅爹爹——”甜月以风速闪进了内室,却见术咬金正手持折扇看着壁上一副美人图,出神发呆。

“是月丫头啊,挺快的。”术咬金摸了摸甜月的脑袋,天知道为什么。甜月发现每次术咬金要想来摸她头时想躲都躲不开。

“你怎么还在看这幅画呀?都挂了十多年了哎!”

“她是你娘。”术咬金叹道。

“我知道啊。”甜月吐了吐舌头,“不过以前一直以为是苏菲呢。”

“当时没能把你救回来,抱歉。”

“现在道歉也不迟嘛……不过帅爹爹你害我跟一群臭秃驴呆一起那么久,还每天吃素斋,吃到我都想吐了!你得负责的!”甜月很认真道。

“好吧,想要什么?”术咬金无奈笑笑,再次摸了摸甜月的脑袋。触感万分棒。

“嘻嘻,再过七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到时候得办得隆重点呀!”前几次她生日的时候术咬金都“恰巧”出去了,郁闷得她只得一人抱着一堆礼物发闷。

术咬金面部僵了僵,许久才道:“好。”

他不知道这丫头地脑袋是怎么长的,开始几年每次她过生辰都会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一会儿要开一个什么“派对”,一会儿要玩什么游戏,输的人脸上要被画一只乌龟。就有那么一次,他堂堂玄木教教主,脸上竟被画满了乌龟,而且那丫头还用了洗不掉的墨水画,这让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好几天不肯出来见人。最后还是顾老头善心顿起,大发慈悲,给了他一瓶药水。那乌墨才乖乖褪去。

自此以后他便决定在她过生辰的时候再也不要呆在玄木山了!

“你之前去过龙凤山庄?”术咬金想了想,问道。

“恩。哎?你不知道?”

“那时玄木教吃紧,我让他们都回来了。”

“哦。”

“那……龙其雅……”

“我才不认他呢,除了那微薄得可怜的血缘,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小生活在大西北,丫去龙凤山庄我还水土不服呢。”

术咬金似乎松了口气。又道:“不过,这次你的生辰能否办成功我也不能保证了。”

“为什么?”

“都一个半月了,那些正派人士该打听地,该安排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吧,早就蠢蠢欲动的他们若不是看见那两只火凤凰不敢轻易进攻,只怕现在已攻上来了吧。现在又拖延了这么久,已是很不错的事了。”术咬金轻闲笑道。再者那些目光短浅地小门小派都忙着去已名存实亡的蝶仙门收拾残局,可没空理会那些大门派的召集呢,貌合神离的他们暂时也不会冒险攻上来吧。

“他们要敢不让我好好过完生日。丫我跟他们没完!”

术咬金笑了笑,这丫头还是对这些事不怎么敏感呢。这次几乎所有的白道门派都来了,玄木教这一劫,岂是可以轻易躲过去的?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少担心一点吧。

“哎哟帅爹,你的伤好了吧?”甜月忽然关心道。

有种不好预感的术咬金不着痕迹地向后避了避,悠悠笑道:“好了啊,怎么?”

“呃,这个……嘻嘻,最近我都有在练‘隔空点穴’哦,现在柳青柳红他们都逃不掉了呢,那爹爹你是不是要做一下下我的陪练咧?”

恐怕不止柳青柳红吧?是要他当她地活靶子么?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在谈吧,我们先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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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上关于那个奇妙预言的流传越来越广,蝶仙门覆灭后他们又可以“自相残杀”之罪名光明正大上玄木教讨伐。

只是那日玄木山上忽然出现的两头血凤凰让他们有些不安,有渠道的人都知道那是龙凤山庄的人体内的“游凤”觉醒,可她们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玄木山上,而且还打斗了起来?

通过层层探听,他们也没得到个实质性地答案,也只大约明白了是有龙凤山庄的人在玄木山上起了内讧,至于是谁,为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小心翼翼的他们在等了一个多月后,想来想去,这应该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吧?或许她们二人之争斗正给玄木教带去了灾祸,玄木教兴许正萧条着也不一定呢?

最后被那句“青噱既出,得之者萌”给冲昏了头脑的他们还是决定大举上玄木山讨伐,他们人多,怕啥?

现在就算甜月坦白告诉他们青噱就是一只傻忽忽的绿青蛙,又有谁会信?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血生辰」1

我要休假!

越:说出理由。

月:我这个女主真命苦,天天给你打工还要被人欺负,我不干了啦!

越:这个理由不怎么好使。

月:那好吧,我大姨妈来了。

越:好,就七天。

月:啥?七天后不是我生日么?

越:嘻嘻,那样刚好。

————————我是分割线————————

七日后,夜晚。

离玄木山几百里远处扎了许多帐篷,不时有人按序走过,每列人大约四五个左右,穿着相同,但不同列的人员服饰就不一样了,互相之间也不说话,看出来不是同一门派的。

帐篷里外皆是***通明,忍受着寒风的巡逻弟子向同门师兄弟轻声抱怨着,这点各门派弟子倒是达成了共识。但帐内的都是位高权重的元老级人物,他们除了心里打嘀咕也没其他办法。

一个比其他的大上一倍的帐篷内人头撺动,帐篷内的明火映出他们高矮不等的身影,从体格上看,有男有女,有老无少。

“各位掌门,关于玄木教独占宝物一事,我们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上山讨伐,那么就有必要互相配合,消除猜忌,是不是?”崆峒派掌门任宣道。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对此都是志在必得。

“经由众派掌门及长老讨论,现在我们决定由天行派、马原派和少山派充当先锋,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华山六派充当中坚力量,其余门派则负责断后及望风,不可让他们逃跑或让其他魔门帮派进行支援。”昆仑派掌门袁胜奇道。

天行派、马原派和少山派三派掌门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马原派掌门岳其天道:“凭什么是我们当炮灰,这活儿粗重!”

“大家都是替天行道,何来‘炮灰’一说?岳掌门妄自菲薄了。所谓‘炮灰’,指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之人,难道岳掌门认为你们三派实力如此不济么?”袁胜奇冷笑道。他可不怕这劳什子的天行派、马原派和少山派,一群野猴子而已。

“你!”岳其天忿然怒视着他。

“岳掌门何必生气。想当年我峨眉在那时的大门大派眼中也不过是个九流小派而已,但通过历代先师地努力,我们峨眉才有了今日之辉煌。而铺垫这条道路的就是自己和敌人的鲜血。岳掌门及二位掌门何必耿耿于怀?”静慧师太打圆场道。

三人轻哼一声不说话,静慧师太在各门派中向来口碑极佳,他们自然是不愿与峨眉派起冲突的。

“玄木山地势易守难攻,它的西山和北山两面皆是峭壁,据我所知,除了术家那位大小姐,还未曾有人能在那里上下,所以我们除了必要的戒备。其他人最好选择在东、南二角攻上。那里的防守必然严密,而且对玄木山的了解我们定是不如玄木教人地,恐怕我们此趟征伐需得多流一些血了。”掌门任宣叹道。

众人闻言纷纷不做声,他们可不愿自己门派的弟子伤亡得比其他门派的多。若能坐享其成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方丈大师,您以为如何呢?”武当掌门王开山询问道。

坐在上首的法明方丈睁开眼,露出一丝无奈,缓缓道:“唉,老衲此行已是犯了贪戒,你们看着办吧。阿弥陀佛……”说着他又闭上了双眼。

连少林方丈都没话说,底下小门小派更是不敢做声了,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爱做?别到时陪了夫人又折兵就行了。

“其实也不尽然,玄木教不久前才跟蝶仙门有过一拼。一定也损失了大量人手,要想恢复元气恐怕还没那么快,也不一定会很艰难。”静慧师太道出她的想法。

见众人沉默,几个大门派的掌门纷纷对视,心中摇着头公布了此次地作战方案。

“静慧师太,若是魔门教派真的赶来援助。那可如何是好?”天行派掌门问道。

“自蝶仙一门被灭后,玄木教便是一家独大,他们必生妒意。就算他们真的来了,也不会全力出战,最多也就过过场子罢了,毕竟这是我们与玄木教之间的纷争,与他们无关。”崆峒掌门任宣代答道

此间还有人提出异议,在袁胜奇和静慧师太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下也被压下去了。

帐外,毕毕波波燃烧着地木柴吐出一点点火星子,升腾。消失。

一个白衣女子手拈一根细枝条,拨弄着火堆,看着熊熊之火怔怔出神。

许久,她道:“大千世界,是否人生也是如此,出世,繁盛,消遗,谁都逃脱不掉?”

“每颗火星子燃烧的时间和强度各不同,有些到达那么高才消失,有些才刚出来,就不见了。”女子对面静坐着的一个白衣男子淡淡道。



“这次上山,可不像是平常的你。是为了给灵梦报仇么?”

男子没有说话,面容俊冷,转眼望向山脉起伏的远方。

“无尘,你爱灵梦吗?”

“不爱。”

女子惨笑了下,仰头望着那粒升入高空的火星子:“从来见你都是一副冰冷不善谈的模样,灵梦那傻丫头,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个大冰块?”

男子不语。

“若你当初答应接受她,或许,她就不会……”

“灵梵,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如此。”男子站起来,不再看女子一眼转身离去。

玄木山。

“报——教主,据探子回报,正道各派都已聚齐,现就在距我山百里远出安营扎寨!”一名弟子急冲冲跑上分殿跪下禀报。

分殿里聚集了三名长老,各堂堂主、副堂主,各堂弟子皆守在殿外。分殿比正殿小了近一半,这么些个人在这里显得有些拥挤,殿内气氛沉静得可怕。

“百里外安营扎寨?看来他们是准备要明天偷袭了。哼,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师,连抢劫都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老子看了就心烦,呸!”长老张合楠怒道。

“没想到他们速度挺快地,蝶仙门剩余势力难道就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哥舒成梦疑惑道。

“她们的首领都放弃她们了,没了精神支柱,怎么着都是一摊烂泥!要不是这里形势迫在眉睫,老子早去顺道打劫了!装清高的是傻子!”张合楠气闷道,显然对不能在蝶仙门的事情上分一杯羹的事感到十分不满。

深夜风寒露重,但殿内之人个个精神陡立,丝毫没有疲惫模样,足见他们对玄木教与术咬金地敬畏之意。

“你们可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明天的恶战可能是你们想象不到的血腥残忍,也会有众多弟子会在此战中牺牲。”从术咬金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慌乱,风清云淡的几句话,淡然处之的神情让玄木教教众信心倍增。

“是!他们要战,便战!”

“很好。”直到此时术咬金才露出一丝笑意,“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要轻敌了,他们可是十几个门派呢。”

“教主,不知青龙门、血狼教他们反应如何?”白恒询道。

“唇亡齿寒,若我教不幸被屠,接下来轮到的便是他们。即便不全力相助,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他们也不得不出手了。”术咬金摇着那把雪白无瑕的折扇淡然道。

“这么说这一战我们是绝对讨不到好了?”哥舒成梦一语中的。

“世人皆翻滚于风浪之上,浮浮沉沉是必然,就看你的各项资质是否比他人优秀,包括运气。”

众人皆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张合楠打破沉默道:“格老子地,管他丫的多优秀,他们要敢来,老子一巴掌拍死他们!”

“张长老,你这话是跟谁学的?”哥舒成梦问道,众人都感到一阵可疑。

“甜月小姐呗!”张合楠憨憨道,又突然捂住了口鼻——大小姐可是再三叮嘱他不许说是她教的!

——果然。众人额上降下黑线。

“月丫头呢?”术咬金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似随意问道。

“大小姐睡下了。”

众人皆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他们在出战之前不用受到精神上的摧残了。明日是她的生辰,这次还真是够热闹了。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血生辰」2

日,十几个门派在清晨太阳升起之时上山讨伐,近千着一切能看见的移动生物。

待他们渐渐及近山脚下,负责打头阵的弟子狂吼一声:“杀——”,百余名埋伏在此的玄木教弟子从树上、石堆后、草丛间鬼魅跃出,将正派弟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便乘了上风的他们立即趁胜追击,剑进剑出,刀起刀落,已有十余名正派弟子倒在血泊中。

终于回过神来的他们在第一时间拔出刀,剑出鞘,与玄木教弟子火拼起来。没有高级弟子在内的玄木教众在近千名正派弟子的围歼下全军覆灭,但以命相搏的他们发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竟也杀了正派弟子大约百人。

打前锋的天行派、马原派和少山派三派更是死伤惨重,心痛之余三派掌门心中怒火更盛,不能对着自己一方的大人物发泄,便将气撒在了玄木教众人的身上。

在近山腰之时,玄木教第二波弟子再次出手偷袭,被下了不死不休之命的他们一刀便能卸下一人的手臂,一剑能刺破一人的心脏。

从小被带到山上的他们都被灌输了不论生死都必须忠于玄木教的思想,即便教主要他们当场抹脖子,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既然已被父母抛弃,亲情便成了狗屁!还不如做对他人有利的工具来生存下去!

战到后来他们几乎个个暴走,摧枯拉朽般硬是灭了那些道貌岸然之士二三百!

最后还是昆仑、崆峒、峨眉三派掌门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手相救,才将那不足百人的第二小队全数击杀!

“想不到他们竟肯为术咬金如此卖命!”崆峒掌派门任宣惊道。

“哼。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昆仑派掌门袁奇胜满脸不屑,心中则大叹若自己也能培养出这么一批杀人机器来该多好,这样昆仑派的实力便将会再提升几个台阶吧。

“大家小心为上,恐怕玄木教接下来还有更可怕地敌人在等着我们。他们的最终底牌可是那个从未有人见过真正实力的术咬金啊!”即墨山庄庄主即墨珲成提醒道。他身后跟着的是有些紧张和担心,但更多的是决然的即墨宛如!

“难道我们众人联手还打不过他区区一个术咬金么?即便他有三头六臂,又怎会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啧啧,谁不知道你们家宛如小姐和玄木教那位大小姐感情要好得很,你该不会是想在最后倒打一戈吧?”少山派掌门阴阳怪气道。他对自己门下弟子数十名弟子被屠感到格外愤懑,便借此出言相讥。

“闭嘴!你个阴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哼,名门正派,就是以人多欺人少么!”即墨宛如冷冷道。

“哎哟哟,还动气了呢,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赵掌门,你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对一个小孩子发什么脾气,有那闲功夫不如多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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