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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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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充也望着我笑道:“这几日多亏了菲儿,日夜守在你身边。自从你们回来江都,爹一直慢待菲儿,今日就此向菲儿请罪了。”
裴菲见世充态度恳切,忙客气道:“爹,您言重了。我们一家人只要相亲相爱,那就万事大吉了。”
世充又道:“玄应,爹不勉强你迎娶宁资柔。但情剑山庄不会就此罢休,一定经常来找你麻烦。爹正打算出兵与杨公卿一决高下。不如让你也去历练一下。大军要在半月后出发,你这段时间正好养足精神,养好身体。”
我通过历史书籍知道,杨公卿最后率所部数万士卒投降于王世充。杨公卿的这支义军最后竟成为王世充镇压刘元进、朱燮、孟让起义军的工具。虽然上次我在龙舟船队上对杨公卿大军手下留情了,但是这一次,我不会了。当然是因为想借自己的微薄力量来改变刘元进等义军的悲惨命运。想到这里,我竟然一口应承道:“也好!玄应此次一定为爹分忧。”说完,从床上下来。
“玄应,你义父的银蛟枪在兵器库中存放多日,也该拿出来用了。此战正好派上用场。另外,爹还特地请名铸剑师为你打铸了一柄好剑。作为此次为爹上战场的礼物吧!”说完,吩咐下人去拿来。
宝剑被下人捧上来。我取过宝剑,一拔剑鞘,寒光四射。剑身长约三尺九寸左右,宽约三寸左右,银白颜色,且能映射景象。我提剑出房门,从脚下踢起一块巨石,挥剑轻盈朝巨石点划一记,巨石立时裂成数小块,纷纷落地。宝剑上竟未沾半点石沫。
“确是好剑。玄应还未用上内力就能裂巨石。爹的这份礼物果然不错。”我边说,边让剑入鞘。
“玄应,这剑的优点不止如此。拿来爹这里。”世充想告诉我此剑的另一用途。
我将剑递于世充手上。世充紧握剑把,指下发力,从剑把内弹出一柄小剑。这剑我听鱼俱罗提及过,叫做子母剑。母剑鞘内出,而子剑则于母剑把中出。与敌交战时,危机时刻往往能反败为胜。
有了鱼俱罗留下的银蛟枪,还有世充送我的子母剑,加上老朋友——黑马坐骑,一旦遇敌,必能以一挡十。
“爹还打算成全菲儿一件事。”世充神秘道。
“爹,究竟还有什么好事情。”我有些急部不可待了。
“先前和爹说的古琴,爹打算让菲儿试弹。就用凤鸣弦与凰应弦合奏。爹尚能弹奏凤鸣弦,若玄应将真气输入裴菲体内的话,说不定能将凰应弦弹出声来。”世充不知哪里来的兴趣,竟打算与裴菲双琴合奏。
裴菲脸上亦露出灿烂的笑容,看来音乐对于她来说也是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在这个时空,不能对此太过执著。
世充将我们带到书房。书房墙上挂着一副水墨丹青。世充将水墨画掀起,竟露出一个石门。世充用内力将石门推开,然后躬身而入,我与裴菲亦掀画而入。世充待我们完全进来,按动了密室内的一处机关,石门牢牢关上。密室很大,能容纳数百人。室内光线明亮,但又见不着蜡烛照明,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世充见我诧异不已,向我释疑道:“这间密室的四周都被爹抹上了荧光长磷粉,才有如此光线。”
现世应该没有这种神奇粉的存在。今日见此粉也算是长了见识。
世充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木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对六弦琴。世充取出一张琴来,用指拨弄了琴弦两下,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张琴就是凤鸣弦没错。
裴菲取出另一张琴来,用指挑了一下琴弦,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难怪世充说,这凰应弦一般人无法弹奏,只有配合我的深厚内力才可以。想到这里,我用掌按住裴菲的后背,真气不断输入裴菲体内,并向裴菲道:“再试试!”
裴菲又挑了一下琴弦,比凤鸣弦更加悦耳的声音出现。裴菲用古琴弹奏了一首古曲《得胜归》。世充对此曲亦非常熟悉,随即拨弄凤鸣弦与之合音一处。真没想到;裴菲对古曲也如此熟悉;这个世界级巨星果然不是白叫的。
这首古曲适合笙这种乐器演奏,但经裴菲与世充两人的妙手,一首洋溢着畅快心情的古曲也被弹奏的让我有种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一曲终了,我仍有意犹未尽之感。世充也为裴菲的高超琴技鼓起掌来。
裴菲见我斗大的汗珠从额上滴于地下,不安道:“玄应,你如今身体还很虚弱,为了让菲儿一展所长,竟损耗真元。菲儿实在心中有愧。”
世充经裴菲提醒,也关心我道:“玄应,来日方长,待身体恢复后再与菲儿一起协奏。”
世充说得有理,我点了点头。要早日养好身体去会会杨公卿的义军。看看我结合所学的历史知识能否克敌制胜。
第六十一章 战前赌约
半月时间过得很快,情剑山庄也没有来人到府上捣乱。我的身体已如受伤前一样强壮,且被开了七大潜能力穴,似乎更胜从前。
这次征讨杨公卿,王世充为主将,桓法嗣为军师,我为副将,玄恕、段达、郭士衡、张永通为先锋,齐集江都兵马八千、战船百艘,与杨公卿老巢——润州(今江苏镇江)的义军隔江对峙。打算一举拿下润州城,剿除杨公卿义军。
整个润州城都是杨公卿的势力范围。因为杜伏威的江淮军牵制了隋军在南方的主力,才让杨公卿的三万大军在润州城内开辟小天地达半年之久。
润州城外的义军水寨虽然比不上当年赤壁的曹孟德水寨,但较其他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打这场仗,不是太容易。且兵力悬殊较大。不过这场仗虽为出征,实则是在自家门前商议对策,再寻有利战机攻打隔壁家的战争。难度固然有,但规模却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大。要出奇破敌,我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桓法嗣见我对此战不屑一顾,笑道:“看王副将似有妙计破敌,不若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妙计就没有。不过,玄应以为既然是出征打仗就应该深入敌境。在自家门前隔江而望,就叫做出征,让玄应不敢苟同。”我不客气地回了桓法嗣一句。因为此战一切战略步骤都是由桓法嗣制定,由王世充来执行。归根结底,我是完全不赞同桓法嗣的战略部署。
“王副将,不如让本军师与你打个赌如何?”桓法嗣一捻胡须,我就知道他开始想着怎么整我的鬼注意了。
“什么赌?在下十分好奇。”我明知法嗣会刁难于我,但想看看他究竟要怎么样来整我,所以顺着他的话问道。
“王副将,你我二人同立赌项。你要求深入敌境,就拨你三千军士,另让玄恕及张永通两位先锋相随。战船五十艘,即刻去对面水寨讨战。倘能成功将水寨守将高德儒生擒或是斩其首级回来,本军师愿敷胭脂水粉于脸上,保留此面容十日,并于江都走马游街。不过,你若在十个时辰内不能办到本军师所提之要求,这敷粉游街的美事就交由你去完成了。敢与本军师赌否?”桓法嗣边说,边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好!在下就如你所说。请马上立下字据,好让桓先生早些装装女人来休身养性。”我十分干脆,就想让桓法嗣出出丑。
王世充恐我只带三千士卒而有闪失,劝阻我道:“玄应,战场之上开不得半点玩笑。不要太过意气用事,反而害人害己。”
“爹,您尽管放心。玄应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就等着玄应胜利的好消息吧!”我十分有把握地对世充说道。
世充见我如此神情,虽有不安,但还是同意让我大胆一试。再说,一旦有危险,还可及时挥军救应。
趁法嗣写赌约之时,我命手下士卒将江上芦草收集起来,并挑选巧手士卒编织草人。
世充问我何意,我卖关子道:“爹,稍后开战,自然知晓。”
法嗣将写好的赌约递于我面前道:“仔细看过,就签字画押吧!”
我接过赌约,见法嗣早将自己的大名签上,看了看内容后,挥笔亦将“王玄应”三字签于纸上。
“不知王副将还在等什么?应该赶快出发才是。如此磨蹭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十个时辰到时,你就要……还是不说为妙。”法嗣见我迟迟不带大军登船;以为我怯战;一脸奸笑更胜刚才。
“放心了!待在下的兄弟们将草人编好,就可直入敌军水寨。这编草人的时间,在下也不会赖的。请军师只管放心。”我仍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这帮巧手的士卒真让我感到自豪,短短不足半个时辰,几百草人就稳稳立于岸上,远远望去,就像数百威武的战士一样。每一个草人都被穿上了江都军的号衣与帽子,并用黑布蒙起面。草人手上还插着早已削好的木枪。准备这一切,刚好用上了整整一个时辰。
准备工作做好后,大军登船。裴菲在岸上望着我摇手道:“玄应,一定要凯旋而归。菲儿等你胜利归来,为你弹奏《得胜归》。”
我向裴菲树了树大拇指,并将大拇指触碰胸口,表示此战我势在必得。
战船前行至离对岸杨公卿水军约五里处时,全军停在河心,不再向前。而守将高德儒已经开始命弓箭手准备,都整齐列于水寨之上,欲先用乱箭,再挥军冲杀。
我命张永通带领几名水性较好的军士上了十艘草人站立的战船,以两艘为一排,列成两纵,向义军水寨挺进。其余战船亦如此编排,紧随其后,又命士卒伏于船上,不得站立。
高德儒见运河之上数十艘战船挺进,且船上数百江都军士屹立船上,让人有种畏惧感。因为我命人将草人打扮一番,就像真人一样,难怪高德儒紧张成那样。
万弩射过,却不见一个草人倒下,仍挺立于船上。
高德儒喊道:“想仿效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之计吗?此计连三岁小孩都恐难唬住吧?所有军士守好水寨,不得放箭。让船靠近,再做计较。”显然,让他知道是草人。确实,身上插满了箭矢,而一动不动,屹立不倒,除了草人还会有什么其他吗?
箭矢停射,高德儒身边一名副将提醒道:“高大哥,看江都军数十艘战船列成两纵,船队可截断两岸河水,只怕有诈。大哥应让小弟带上几百兄弟前去探察。况草船借箭之计,人所共知,王世充又岂会行此拙劣之计?”这名副将名为段玄信,与杨公卿、高德儒一样后为王世充称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也好!段兄弟,就劳烦你带几百兄弟驾船上前看看。”高德儒也觉有些不妥,让手下副将探察究竟。
不知我的计策有否会为敌军识破?看来,这场赌约胜算的把握性要重新估量了。
第六十二章 段玄信的失算
段玄信带了五百军士分坐十艘战船,逐渐靠近我放在最前的草人船。
张永通与几名水性较好的士卒潜在船底,时刻注意段玄信这几百人的动向。
段玄信果然沉不住气了,让两名士卒登上我军的草人战船。
一个草人突然动弹起来,竟用手中木枪刺倒一名士卒。另一名士卒见状,大呼一声:“鬼船啦!”吓得跳回自己的战船。
段玄信也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招呼手下最得力的几十个士卒,连同自己一同跃上这闹鬼的我军战船。
永通早在义军大喊“有鬼”之时,从船底偷偷摸上来,身上着装与草人一模一样,脸上也蒙有黑布,乍一看与草人无异。永通与一个插满箭矢而翻倒的草人伏于甲板上,伺机而动。
另外潜于船底的我军士卒也与永通行动一样,按这个办法,分别上了另外的几艘草人战船,竟未让段玄信他们发觉。
待段玄信带了骨干士卒登上我们的草人船,就有数个草人飞出,扑向段玄信及其他士卒身上。段玄信武功较高,挥手中大刀将扑来草人裂为两段。而其余士卒则被吓得魂飞魄散,有大喊大叫者,有吓得慌忙逃窜者,已经乱作一团。这些草人不过是张永通用内力推过来的,竟将这些人吓得如此狼狈。
段玄信所带的这几十名士卒都认为是鬼祟作怪,纷纷跃离“鬼”船。独段玄信仍于船上四处张望,始终认为是我军使用的阴谋诡计。
永通见活擒段玄信的时机来到,立时翻身站立。与船上站立的草人一模一样。吓得敌船士卒不敢上前相助玄信。
玄信大吼道:“敢装神弄鬼,就让在下让你现出原形。”说完,挥刀朝永通前胸砍来。
永通抬掌隔开玄信刀柄,一脚踢向玄信小腹,被玄信的一记重脚硬抵一记。两人同时被对方内力震开。
玄信与永通刚才交手几招,心中已经明白是人假扮,疾步退后,欲退回己船,重新改变战略,但永通紧随而来,拳、脚齐出死缠玄信不放,与玄信对拼数十招。永通已经摸清玄信出招路数,瞅准一处空挡,一脚踢中玄信面颊。玄信中了永通一记重脚,立时倒地,并被永通手中的一根木枪逼住咽喉。其他草人船上的士卒一拥而上,将玄信绑个结实。
敌船众人见先锋被擒,急忙摇橹逃回水寨。
永通将玄信提到我的战船内,向我表功道:“末将已将水寨守将擒来,请副将大人验查。”
玄信一听,笑道:“想抓高大哥,只怕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抓在下一个小小水寨副将就打算表功领赏,看来王世充的人马也不过如此。”
“先带下去,好好看守。等抓住了高德儒与杨公卿再一同押回主将大人那里。”我吩咐手下士卒将段玄信收押。
张永通知道自己弄错了,低头向我请罪道:“错将副将擒来,请副将大人责罚。”
“此次是一个教训。以后要完全将敌情弄清楚,杀的、抓的是什么人,要问清楚,不能那么冒失。这次准你带罪立功,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我说完,挥挥手,让永通先下去休息。因为错将段玄信抓住,而破坏并暴露整个计划的执行,是我没有考虑到许多客观因素。看来,这场仗是越来越难打了。
段玄信被永通生擒,其余士卒狼狈而回,惹得高德儒勃然大怒道:“你们这帮废物,段副将独自一人苦战多时,你们居然枉信鬼神之说,胆小怯战,不去救援。致使段副将为隋狗所擒,如今生死未卜。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水寨,全部去执法营自领军棍二十。有一个没去的,让高某知道,立斩不赦。”
众士卒面面相觑,没有移动脚步。
德儒吼道:“还不快去!真要高某施以斩刑吗?”话音刚落,这五百士卒立时全部跑往执法营领刑去了。
天色已经逐渐开始变黑,我无他计可施,惟有行卑鄙之计。但如果,高德儒不顾及战友之情,只怕会让我的新计划失败。我打算以段玄信为诱饵,让高德儒自投罗网。但此计甚险,万一失败,我三千江都士卒会伤亡惨重。不过,此计不施,只怕贻误战机。因为,我打探到杨公卿已带百名随从前往江淮军那里与杜伏威商议合兵之事。这个杨公卿恐怕知道自己处于润州险地,难以保全,能借靠江淮军这棵大树,日后再图自己的雄伟大业。要趁杨公卿回来之前,将高德儒制服,才方便击垮整个镇江义军。想到这里,我急忙将张永通与王玄恕叫来道:“两位将军,如今高德儒见我们这五十艘战船停于河心,没有采取任何攻防措施,一定是想以静制动。在下打算让你二人提段玄信到水寨前叫阵挑衅。至于如何挑衅,就见在下现在给你们的三个锦囊。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私拆锦囊。此战关乎江都几千隋军兄弟的性命,一定要按在下锦囊所写行事。”待我说完,玄恕与永通即刻点集一千士卒登船向高德儒水寨挺进。
水寨守军见我们的船队驶过来,急忙向高德儒禀报去了。
德儒听守军所说,忙道:“早间用真人与草人混装,装神弄鬼,现在夜黑,用乱箭射走他们。”
守军听到德儒说用乱箭射走我军,急道:“高将军,隋军前船上是段将军立于船头。倘万箭齐发,只怕段将军性命不保。”
德儒一听,忙道:“待本将军去水寨看个究竟。”说完,与守军同往水寨了望台。
段玄信手脚均紧缚绳索,由玄恕、永通左右陪立于两旁。
德儒在了望台上看得清清楚楚。我军战船仍向水寨挺进。高德儒恐伤段玄信,迟迟不下令弓弩手准备放箭,但又担心我们就这样肆无忌惮闯入水寨,左右为难。
一名镇守水寨的千夫长朝德儒耳边低语几句,德儒听后,连连点头。
玄恕在船上看得清楚,却不知德儒听千夫长定得什么计策,实在为此战暗捏一把汗。
第六十三章 胜负的关键时刻
王玄恕见高德儒似有所动,急从怀中将三个锦囊取出。
我早已在锦囊左上角用笔标上三个记号,分别为“前”、“中”、“后”。
玄恕眼尖看到了锦囊上的记号,首先将“前”字标记的锦囊打开,看了锦囊内字条所写的内容,急令全军卧伏于甲板之上,将盾牌都放于身上,头及手脚全部缩于盾牌内,身体都被盖得严严实实。
永通不知何意,问玄恕道:“究竟锦囊内说些什么?”
玄恕道:“王副将料定高德儒会用乱箭射向我们。而且,箭不会瞄向段玄信。水寨内的弓箭手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神射手,箭无虚发。段玄信射不着,反而会让我们损失惨重。”说完,朝永通点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高德儒自听了身边那名千夫长耳边嘀咕几句后,命几百神射手瞄定玄恕的战船,一阵猛射。
段玄信则被玄恕绑缚于战船中间的旗杆上。任箭雨从身边掠过,却无半点惧怕之意。
高德儒见玄恕他们全部卧倒于甲板上,并用蛮牌遮护,箭矢根本无法射中目标,急令弓箭手们停止放箭,并下严令,不许任何军士主动出击,且弓箭手仍安箭于弦上,伺机待发。
玄恕知道高德儒不好对付,依旧伏卧着身体,一手执盾护身,一手与嘴并用,将“中”字锦囊拆开,看了内中字条内容后,喜道:“妙啊!”赞完后,命一士卒卧着喊话道:“高将军,枉称你为水寨第一仁义之人。如今,段将军命在旦夕,你就无动于衷吗?只顾自己建功立业,完全不管兄弟死活。如此冷酷无情,实在有违‘仁义’二字,道义何在?”
“那你们这帮隋狗又如何呢?先前帮杨广强征民夫入伍,出征高句丽,致使举国上下无不哀号连连;开凿大运河又劳民伤财,致使饿殍遍地、浮尸万里。助纣为虐,其罪远比本将军更胜千倍、万倍。”高德儒义正辞言道。
“不错!大隋就是如此,早已为万民所指,你奈我何?只是堂堂义军之师,一旦行不义之事,必遭世人唾骂。将军的仁义之名将不复存在,也许会落下个千古骂名,也为可知。“玄恕亦不客气地回敬道,就是要激高德儒中计。
高德儒似有些犹豫,让船上卧着的玄恕看得清清楚楚。
“高将军,若再不出战,或是以弓箭拒之,只好先让你看看段将军的一支臂膀吧!”玄恕边说,边将一柄大刀掷出,正向段玄信的左臂砍来。
高德儒根本来不及反应去拦下大刀。且距离玄信那里还有些距离,纵然是箭矢也难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准心。此时的高德儒本能的闭起了眼睛,实在是因为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即将被卸下一条臂膀来,不忍睹其惨状。
大刀急速斫来,却被张永通及时抛出的一条巨大江豚拦住。江豚被大刀一分为二,鲜血溅了段玄信一身。而高德儒也在短时间内睁开了眼睛,总要面对现实的。当看到段玄信一身鲜血之时,也不细看玄信的胳膊是否还在,就顿觉心中一紧,没有立住,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英雄就是这样,刀劈在自己身上时,能够彰掀英雄本色,一旦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遭戮,就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高德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高将军,怎么啦?你兄弟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溅了一身江豚血而已。”玄恕喊起话来。
高德儒朝玄信望去,但见玄信丝毫无恙,暂松了一口气。
“因为一条江豚而扫了兴致。不过,现在不会了。在下的铜扇现在真要开始饮人鲜血了。”玄恕说完,急速从甲板上跃起,同时挥出腰间铜扇,直劈向段玄信后颈。
水寨弓箭手见玄恕速度太快,恐伤及段玄信而不敢发箭。高德儒则早做好了准备,就在玄恕跃起之时,德儒已将内力贯注于双脚,飞身踏水而来。德儒的轻功堪称一绝。从水寨直接跳下,脚尖轻点运河之水,借如此轻盈之力,竟能跃上玄恕的战船,并一掌劈开玄恕的铜扇。
水寨弓箭手们仍不敢擅自发箭。
先前向高德儒献计的千夫长命弓箭手退下,联合其他九名千夫长招呼手下士卒驾船冲来。
永通亦从玄恕船上跃上另一条战船,招呼全体将士从甲板上站起,准备迎击敌船。
玄恕被高德儒缠住,一时难以拆第三个锦囊,且义军也攻了上来,欲救出段玄信。
玄恕挥扇连挡德儒数枪,还要抵挡从敌船攻上的义军,最主要是要防止段玄信被义军救出。
玄恕船上的数百江都军士在世充的高强度训练下,已经具备良好的作战素质。与义军交手,不惊不躁,让义军一时难以以兵力的绝对优势而占据上风。
玄恕一扇挡开德儒又一枪攻击,脚下发力,踢开向他刺来的数柄刀枪,高喊道:“张大人,务求速战速决,快过来帮忙,一起收拾高德儒这个匹夫。”
永通急忙飞身回到玄恕船上,将高德儒吸引开。
玄恕扬扇,震倒数名义军士卒,并快步来到段玄信身旁,用脚踩住了玄信肩膀,并拆看第三个锦囊。当看到锦囊内字条所写内容之时,玄恕竟笑起来。
其实,我早在玄恕他们出发前就有了两种打算。前一种是任务失败,全军后撤,并向桓法嗣认输,扮女人;后一种则是成功诱高德儒出水寨。高德儒为人沽名吊誉,往往容易被人几句话或事而激得方寸大乱。倘高德儒中计而战,玄恕、永通必会得意忘形,以现有千人去迎战高德儒的万余雄兵,忘记我的大军后援队。
玄恕、永通的性格,我实在太了解了。所以,我特在字条内写道:“两头蠢猪,高德儒已上钩,怎么不以蜡烛为号让在下的大军前来支援,来个完胜?”
因为他们两人的疏忽而导致整个战局的失败,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好汉
玄恕笑着将锦囊丢掉,大声下令道:“后面战船的兄弟们,将蜡烛点燃后举过头顶晃动,让王副将他们能够看到,率兵来援。”
玄恕话音刚落,数支蜡烛已点燃,并不住地晃动。
我看到了玄恕发来的信号,知道高德儒已经沉不住气,上了玄恕的战船,急率全军驾船全速前进。
从我所在的战船到玄恕那里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我飞身跃上,来到高德儒面前。
玄恕一边与高德儒对拼,一边望着我道:“请副将大人准许末将亲手生擒高德儒。”
我朝玄恕点点头,朝段玄信那里去。数柄长枪朝我袭来,被我用手牢牢夹于腋下,臂膀发力将枪柄下压,稍稍用力,腋下长枪枪柄齐断。强大的惯性将数名袭击我的义军士卒带倒在地。
高德儒长枪又在攻击玄恕的前胸,被玄恕一掌隔开,侧腿上踢,直撞向高德儒小腹。高德儒挺肚硬挨玄恕一脚。玄恕重脚踢在德儒肚上,如同踢到了一块棉花,准备抽脚之时,发现脚已被德儒肚皮牢牢吸附住。德儒猛震一下肚皮,从肚皮上冲出一道推劲,将玄恕的腿震出,力道极大。幸玄恕早先被吸附脚之时,真气早已贯注脚筋、脚踝及各处关节、要穴。被德儒的弹劲所震,玄恕只是借力在空中倒翻一个跟斗,就完全化解了高德儒的那道冲力。
玄恕拍拍脚,望着高德儒道:“高将军的棉花肚果然是武学一绝。”
“好见识。在下的棉花肚竟然没有伤着你,果然有些本事。”高德儒说完,一爪向玄恕脚踝抓去。玄恕抬脚躲过德儒利爪,手中铜扇重重磕在德儒刺向己身的枪刃上。德儒长枪杀招被挡回,利爪又被玄恕躲过,惟有以静制动,让玄恕先出招。
玄恕见德儒停手,挥扇朝德儒头部袭来。德儒翻转身体,倒踢出一腿与玄恕铜扇硬拼上一记。玄恕另一掌疾出,重重劈在德儒出脚的胯上。德儒挨了重击,两脚立时无力,真气已泄,整个人失去平衡,欲借手来支撑地面,不防玄恕又一记铜扇击中手腕,手脚均受重创,终于摔在地上。玄恕铜扇也逼到了玄恕的咽喉上。
高德儒被玄恕制服。几名江都军士上前将德儒绑个结实。永通趁机喊道:“高德儒已为我大隋天兵所擒。杨公卿气数已尽,就请速罢刀兵。”
永通的话似乎不起什么作用。这九名千夫长仍指挥若定。高德儒一定事先交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务必战斗到底。连高德儒自己的生死也不能予以理会。我终于明白,杨公卿的几万人马为什么能在润州坚持这么久。杨军的将领及士卒都是军人中的楷模,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玄恕担心我与桓法嗣的赌约,边与敌人周旋,边向我禀道:“副将大人,末将先押高德儒、段玄信回江都。务必抢在戌时之前将他们解到桓法嗣那里。否则,这场赌约就输了。“
我连忙吩咐道:“你一人同时押解高、段二人,需带一队士卒驾舟急回,切不可途中恋战。遇敌缠斗,以蜡烛为号,我会急速救援。”
玄恕领命,带五十士卒驾船驶回江都。
义军虽众,但无统一指挥,由九位千夫长各率本部,各自为战,难以相互照应,很快尽现劣势。
永通亦是少有将才,发现义军如此弱点,指挥反攻。近三千江都士卒对战九千义军,从容不迫。义军的九名千夫长先后率兵后撤。
义军全数撤回水寨,我不敢贸然攻打,命所有战船回军向世充复命。
我带着几千士卒回到江都岸边,就见玄恕早已站在岸上,并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桓法嗣亦望着我,脸现奸笑。独裴菲望着我笑道:“玄应,你终于安全回来了。”
上得岸来,玄恕凑近我耳边,低语道:“王副将,末将押解高德儒到时,戌时已过。”
“愿赌服输!待活捉杨公卿后,在下必定遵照赌约,涂脂抹粉游遍江都大街。”我早已有思想准备,望着桓法嗣道。
桓法嗣依旧笑道:“希望王副将不要食言。”
我望着桓法嗣点点头,然后向裴菲关心道:“去睡一会儿吧!”
裴菲打了个呵欠,向我摆摆手,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下打起了瞌睡。
高德儒由两名士卒推搡着押到世充面前。
世充望着德儒道:“高将军,本官久闻你大名。杨公卿得你相助才有今日之成就。本官惜才,有意荐你入朝为官,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
德儒厉声道:“在下本为贫苦百姓,因朝廷苛政,才与杨公爷一兴兵反隋,目的只为能推翻暴政,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旦投顺朝廷就是与百姓为敌,助纣为虐。在下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世充听后,赞道:“真英雄豪杰。”赞完后,话锋一转道:“本官虽惜你之才。但高将军不肯降隋,让本官很难办。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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