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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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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嘿嘿笑了笑,将一个橘子抛给了零:“别想那么多有用没用的了,有句诗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鸮蔓双眼都是星星:“小沙你的文采太棒了!”
飞沙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个也不是我写的……”
鸮蔓道:“小沙你的记性太好了……”
那女子向四方的观众挥手示意后说:“下面有请东道主碧云、碧雪两位公主手下战奴……来自高句丽的山野大豪金三太!”
说着只见叉爷从东方的入口踢踢踏踏地走了出来,背上背着比他还硕大的箱子,却还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当然,他那箱子用上了零传授的技能,大大减轻了重量,背起来的确轻如鸿毛。但在外人眼里看来,就觉得他未免太过做作。
走到场子中间,叉爷故作豪气云干状向四处挥手,得到了一连串的嘘声,以飞沙和鲲嘘得最大声。
叉爷那等城墙般的厚脸皮那里会在意这点嘘声,全当是给他的喝彩,趾高气扬地向众人拱手示意。
女司仪又说道:“下面的是三位王子的手下战奴,来自海外的波斯奴黑矛!”
斗技场西方入口一开,走出一个人来。除了三位王子那边的人外,场内所有人见了都不禁齐齐发出一声低呼。
只见一个全身仿似烧炭般的黑人走了出来。这人皮肤油黑光亮,偏又穿着一身黑衣服,刚才站在门洞里,竟是完全没人看到他的存在。黑人身材瘦削挺拔,约莫八尺多九尺高,快赶上鲲的高度,却只有鲲一半的宽度。整个人看起来真就如一杆直挺挺的长矛。
飞沙眼尖,却看到这黑人两只手臂上各套了几个漆黑的臂环,非金非铁,非木非陶,竟像是骨头做成的。
黑矛进得场来,先趴在地上,向两位公主方向邦邦邦磕了几个响头,又向三位王子方向邦邦邦磕了几个响头,这才一骨碌爬了起来,对着女司仪和叉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到灿烂的白牙。
女司仪示意双方行礼后,正要宣布比赛开始。三位王子那边突然站起一人来,大声喊道:“今日我们来与两位妹妹交流手下战奴武艺,只想点到为止,不愿杀伤性命,免得误了数日后的正式斗技。所以今天双方交手,理应空手施为,只较拳脚,不比兵器。”
叉爷听了这话,面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这分明是针对他背后这个大箱子而说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这条黑龙可以说是耗尽了心血,每日花费多少时光在演练上面,现在正是如臂使指一般纯熟的时候。如果不让他使用黑龙,可以说是断了他两条手臂一般。
那王子看了叉爷面色,故意说道:“当然,如果阁下觉得没有胜算,大可以下去换成别人来。”
叉爷自诩高句丽贵族,平生最怕别人瞧不起他,哪里肯咽下这口气?他随手摘下箱子,狠狠一抛,那箱子就跨过十多丈的空间,向着飞沙这边飞了过来。不明就里的人见了,纷纷惊呼一声,这厮好大的臂力!
鲲见箱子飞到,站起身来一伸手,单手就接住,轻轻巧巧地放在了一旁。
刚才他入场时别人没有留意,此刻见了,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三位王子看着鲲那彪悍的奔放的体型,眼中满是惊恐。在他们想来,鲲定然是碧云此次斗技的王牌打手了。
叉爷抛了箱子,一指对方黑人:“既然不许带武器,这厮怎么在裤子里藏了好长一根棍子思密那个达?”
大家顺着叉爷手指方向看去,果然那黑人的裤裆里长长凸起一截,足有两尺多长,像是戒尺或者短棒样子。
黑矛见叉爷指着自己裤子,嘿嘿一笑说道:“棍子这里不是,**的是!”
看台上飞沙等人听了,顿时笑做一团。
那些女官们都是深闺怨妇,听了这话人人双眼放光地盯着黑人。
叉爷摇摇头表示不信,上前去伸手一抓,顿时神色大窘,缩了回去,在裤子上拼命擦着手。
黑矛依然满面笑容:“是男人就要有二尺八!你有没有**?”
叉爷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被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女司仪吃吃笑着,放肆地在黑矛裆部扫了几眼,抬手示意双方准备好。
叉爷退后几步,摆出个高句丽版唐手的起手式,狠狠盯着黑矛,做好出手的准备。
鲲点点头:“叉子的唐手用得不错,如果以为他没了武器就好对付,那就大错特错了。”
飞沙却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那个黑鬼不是普通人。”说着,死死盯着黑鬼,放出了他神眼的视线。
第十八章
女司仪一声“比赛开始”后,自己立刻退出数丈外。看她身法,竟然也颇精通武艺。
黑矛大喝一声抢先出手,双手如同两杆短矛一般,从左右两方刺向叉爷头部。
叉爷双手向外一格,下面已经飞起一脚,左脚直踢黑矛胯下的两尺八。
黑矛个子虽高,动作却十分灵活。不等叉爷脚到,两条长腿一晃,已经闪到了一侧。
不料叉爷那一下竟然只是个假动作,飞起的那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已经弹在了空中,右脚凌空踢起,一个高飞脚直踢黑矛面门。
黑矛闪身再次避过,谁知叉爷人在半空,竟然还可以再次变招,右脚用力一摆,左脚再次弹起,从上而下如巨斧开山劈向黑矛头顶。
这几下动作迅如狡兔,黑矛哪里料得到叉爷的变招如此迅速?眼见得避无可避,黑矛只得双手交叉上扬挡在头顶。
叉爷的脚斧狠狠劈在了黑矛双手上,却发出“铛”的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叉爷“哎哟”大叫一声,仰面翻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两个空心筋斗,踉跄着落在地上。他立刻蹲了下去,双手紧握着左脚后跟,眼睛死死盯着黑矛。
黑矛抖了抖双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就是那几个骨环刚好挡住了叉爷的脚。
鸮蔓气得大声喊叫:“不要脸!无耻!土鳖!说好了不用武器,居然耍赖!”
黑矛将双手高举,大声说:“你们自己不抗议,关我什么事?”
鸮蔓蹭地拔出一截藤蔓,就准备跳进出去帮叉爷找回场子。飞沙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指了指场中。
叉爷咧着嘴站了起来,向众人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确定要用那几个破圈不摘掉是不是思密达?”叉爷指着黑矛的手臂问。
黑矛说:“如果你那么怕死,一定要我摘也不是不行……”说着假模假样地去摘臂环,半天也没摘下来一个。
叉爷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就是确认一下而已思密达。”
说着,叉爷左脚虚点,右腿弯弓,双手一前一后摆在胸前,做出一副准备突击的样子。
黑矛身形略弓,双手挡在身前,防止再次受到叉爷突袭。
叉爷脚下用力一蹬凌空飞起,弹到了黑矛头顶,双脚暴风疾雨般噼里啪啦地踩向黑矛。每出一脚,下一脚的力道就更大一分。
黑矛将双臂高举,用骨环挡住了叉爷的连环飞踢,却也只能苦苦支撑。
“哼哼,这黑鬼也不怎么样嘛。”鸮蔓撇撇嘴,很不屑地说。
飞沙面色却开始凝重:“没那么简单,估计他就要反击了。”
叉爷连踢了十几脚,终于力道用尽,又是一个后空翻向后掠了出去。
“好!”黑矛大叫一声,向着还在空中的叉爷揉身而上,双拳直勾勾地向前挥出。
叉爷双臂在面前上下一横,如两道门闩般封住了自己身前的空档。
“长!”黑矛叫道,两只手臂突然长长了半尺,在叉爷封闭姿势刚刚完成的瞬间,就击中了他的双臂。
“啊……”叉爷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飞沙双眼一瞪,刚才那瞬间,他发现黑矛手臂上的骨环突然一层层泛起了一阵波动,想起来,竟与零曾经用过的将能量压缩成弹簧状的招式有几分相似。
“那些环果然是临时能量储存、叠加、释放的装置。”零低声说。
不等飞沙发问,零接着说:“知道你听不懂,就是说那东西可以将别人施加上去的力量暂时储存起来,然后重新释放出来。由于各个环之间的波形叠加,所以瞬间的能量强度可以达到一个比较大的数字。”
飞沙有点担忧地看着叉爷飞出去的方向。
零安慰他道:“不用紧张,这几个环做工粗糙,应该是仿制品,能释放出来的能量不会多到哪里去。叉子刚才反应够快,借着那力道飞出去,实际上没受什么伤。”
话虽如此说,场上的叉爷却双手环抱,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浑身打着哆嗦往场中心走了回来。
鸮蔓担心地说:“他不会受伤了吧?要不要我去试试给他治一治?”
飞沙极目看去,神眼的视线在叉爷手臂上扫了扫。这个距离已经是他神眼的极限,只能将能量丝凝成一条极细的线。不过这已经足够他看清楚叉爷现在的状况了。
“嘿嘿,没事,那家伙在装样子。”飞沙低声说。
鲲显出几分鄙夷的神情:“堂堂正正地打就是了,玩这些花样有什么意思。”
鸮蔓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比水牛还壮啊。”
鲲举起手臂,将一块块岩石般结实的肌肉凸了起来。不知有多少女官看着他的胳膊偷偷流下了猥琐的口水。
叉爷凑得近了,见黑矛一副看着落水狗的神情,突然暴起,双拳双脚对着黑矛从头到脚一通狂打。
黑矛双手上下一分,两条长臂就如同一根长杆样挡在身前,叉爷的攻击十有八九被他双臂上的骨环挡住,落在身上的不到十之一二,却已经打得他呲牙咧嘴。
飞沙时刻留意着黑矛那几个骨环,果然随着叉爷的攻击,骨环上隐隐开始有黯淡的光斑流动,若是不注意,根本不会发觉。
“叉子,小心那家伙作弊!”鸮蔓扯开喉咙大喊。
叉爷一轮攻击完毕,喘着粗气向后退去,准备调整姿势再来一次。
“好!”黑矛大喝一声,双拳又如刚才一样向叉爷捣去。这次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手臂上。
那几个骨环从最内一个开始微微震动着,光芒闪动,眼见就要一层层叠加放大,将里面刚刚储存的能量释放出来,反送还给叉爷。
“嘿嘿,饶你精似鬼,也得喝了老娘……啊不老子的洗脚水思密达!”叉爷口中说着不知从哪个女官处学来的怪话,双手十指一抖,黑矛双臂上的骨环却没有发出众人意料之中的攻击波,反而抖了两下,静止了下来。
黑矛大惊失色,看了看自己双臂,连忙向后便退。
叉爷十指弹动,那些骨环反了过来,从最外圈一个开始震动,向内传递起能量来。
黑矛怪叫着转身想跑,但哪里来得及?骨环连连震动,里面蓄积的能量一圈圈放大,终于向着他的手臂释放了出来。
“啊……”黑矛惨叫着,只见他的双肘反向折了个直角,随即垂了下来,两条前臂软成了无骨皮囊,里面的骨头已经碎成了粉末。
“让你小子阴老子思密达!”叉爷却不肯就此放过,纵身飞起,对着黑矛后脑就是连续十几脚,直踢得黑矛跌跌撞撞站立不稳,终于一头栽倒在地,没有了半点声息。
见黑矛摔倒在地,叉爷手指一勾,便将黑矛手臂上的骨环全都勾了下来,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这一套骨环共八枚,大小完全一致,骨质漆黑,也不知是多少年的历史遗物,入手沉甸甸的,倒有几分金属的感觉。再仔细看时,只见上面细细密密地刻着不少蛊文。
叉爷一反手,将这套骨环收入袋中,既然刻的是蛊文,那等会少不得要拿去孝敬给鸮蔓主子了。
女司仪见分了胜负,就上来检查了一下黑矛,见他晕倒在地完全不能动弹,面上就带出鄙夷的神色来,仿佛看到的是一摊垃圾。她挥挥手,自然有几个下人将黑矛搭了出去。
“此次比武斗技胜者乃是来自高句丽的金三太!”女司仪大声说。
叉爷得意洋洋地向四周抱拳。引来飞沙等人一串嘘声。
女司仪又是一招手,四个大汉抬着一个盖着红色绸缎的板子哼哧哼哧地走了上来。看起来那板子份量不轻。
叉爷心头大喜,他自然知道,这就是那赌注两千五百两的金子了。
果然,红绸子一掀开,一片金光刺眼,好大一堆整整齐齐的金砖。
没等女司仪说完恭喜的话,叉爷早用那绸子将金砖全包了起来,背在了背上。
女司仪又是鄙夷地看着叉爷,心道:“果然是个棒子,一辈子没见过钱的穷酸样。”
叉爷哪知道对方的腹诽,乐颠颠地跑过来向飞沙等人报捷,顺带将那套臂环进贡给了鸮蔓。
鸮蔓拿着臂环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蛊文,暗暗点点头:“这些蛊文的阵法果然有意思,可惜不是我能用的……”
零看了看说:“这材料太差了点……叉子,回头你把你那包金子拿一千两出来,压缩精炼一下,做成一个金环,把这个蛊阵篆刻在上面,然后给小蛋挂脖子上。以后她再用龙吼的话,可不是能增加几倍的威力?”
小蛋闻言大喜,双眼放光地顶着叉爷背后的包袱。
叉爷哪里有反驳的余地,只好安慰自己,虽然这一下就去了一千,但好歹还有一千五,也足够花差花差不少时间了。
飞沙坏笑着凑过来勾搭着叉爷的肩膀:“这下你又有了赌本,咱们回去继续玩叶子牌去。看来可以玩个三天三夜不停战了。”
叉爷不禁打了个哆嗦,你们中原人太黑了!
第十九章
南海公主宫中一间密室里,亮着数盏不知是什么燃料的灯,将整间密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一张简洁到没有任何装饰的大桌子上,摊开了一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工具。
叉爷戴着个巨大的水晶镜片,从镜片外看去,他那双小眼睛被放大了数倍,看起来十分的可笑。
不过他本人却一点也没觉得好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物件。
一盏细小的喷灯喷出炽热的白焰,将一团黄金烧成了液体。金水发出耀眼的白光,在叉爷指尖发出的白线牵引下浮在空中。几件如勺子、凿子、锯子、匕首等各种形状的工具漂浮在金水的旁边,不时突然前进一下,在金水中搅一搅、戳一戳,再飞快地退回原位。
慢慢地,金水逐渐成形,一个多层结构的金环的雏形显现了出来。细细数去,金环足有内外八层,每一层都浮雕或者镂刻着细小的蛊文组成的图案,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连串的花纹。
叉爷拧熄了喷灯,静静地等待金环冷却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期盼的神情来。
金环的颜色逐渐暗淡,变成了普通的金色。
叉爷将金环扔进旁边一个盛满蓝色液体的桶中,发出滋的声音,腾起一阵青烟。
过了半晌,金环已经完全冷却,叉爷才将它捞了出来,用一方丝巾细心地擦拭干净,举在眼前细细看着,微微点点头,心中却充满了得意之情。
“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吓得叉爷一个哆嗦,差点将金环摔到地上。他连忙跑去拉开房门,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面前不到一尺的距离。没等叉爷躲闪,一条黏糊糊的舌头就在他脸上刷地一舔。
“花爷,我不是食物思密那个达!”叉爷喊着往后连退几步。
小花肥大的身躯想往房间里挤,但这房间为了密封,门口做得很是狭小,哪里能进得来?小花挤了几下,发了性子,用了往前一窜,只听“哗啦啦”乱响,粉尘飞得半天高,厚度超过一尺的青砖墙壁竟然被这厮给撞出一个大口子。
叉爷连忙双手一阵乱挥,指尖的白线在面前编织出一张大网,把碎掉的砖石全都网在其中,才没飞去砸在他的工作台上。
小花背上的长毛里突然钻出一个小脑袋来,正是小蛋。小蛋也不说话,向叉爷伸出一只胖嘟嘟的小手。
叉爷哪敢怠慢这个小祖宗,连忙毕恭毕敬地将金环双手奉上。
小蛋接过金环,厌恶地看了看上面沾着的叉爷指纹,在小花的毛上擦了又擦,终于擦得油光闪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叉爷心道,小花这个吃货吃饱了到处蹭,背上那些粗毛比俺的手腌臜得多吧?但他哪敢吐出一句废话,脸上还得带上抱歉的表情。
小蛋将金环套到脖子上,调整了下位置,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试验一下这东西的威力。
叉爷连忙阻止她:“小姑奶奶,这房子这么小,您一嗓子还用要么思密达?去外面院子空旷的地方试吧思密……呃……那个达!”
小蛋想想,叉爷说得也有道理,便将座下小花一拍。小花正在咀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小蛋拍了拍,就转头向外走去,“哗啦啦”又将房门撞宽了不少。
“这金环用了八重层叠,按照零师傅的设计,可将声波扩大二而四,四而八,八而十六,十六而三十二……最大可至二百五十六倍思密达!”叉爷一时兴奋,连“那个”都忘了说。
小蛋哪里听得进去他唠叨,只恨不得立刻就扯开喉咙试一嗓子,谁家孩子拿到了新玩具能耐得住性子拿回家再拆开来玩?
“要控制扩大倍数只需用灵力激活其中不同层数即可思密那个达……”叉爷总算记起了自己应守的忌讳。
小蛋一把把叉爷扔出老远,伸手一提小花颈上的鬃毛,这吃货低吼一声,后脚用力一蹬,就窜上了旁边两层小楼的楼顶。
看了看周围,虽然这里不算宫内最高点,但胜在视野广阔无遮无挡。小蛋开始深深地吸气。
叉爷见状叫声不好,一头钻回了自己的工作间,运指如飞,迅速地把被小花挤破的门口胡乱封了起来,然后从衣服下摆撕了两块布塞到耳朵里。
小蛋这一吸气,足足吸了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人都像气球一样涨了起来,圆滚滚的,颇有几分小花的风范。
“叮”的一声轻响,小蛋双手将金环捧在面前,将灵力送了进去,她哪管几层是几倍,瞬间就将八层蛊阵全都激活。只见金环由内到外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在小蛋面前形成一个七彩的光圈。
小蛋对着金环将她蓄了半天的力瞬间释放出来,发出一声她有生以来最强力的咆哮。
这一夜,对五羊城中的百姓来说,无异噩梦。
正在熟睡中的人们,突然听到一声巨吼,随即一阵楼摇房动,无数瓶瓶罐罐砰砰砰地炸成碎片,屋顶的瓦片也全都裂作几片。
贯穿城中的珠江江水原本平静安详,也被激荡得波涛汹涌,溅起数长高的浪头,将多少水上人家的小舟打翻,把两岸垂柳又掀倒了无数。
而在声波正中央附近的南海公主宫,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所有建筑顶上原本美轮美奂的琉璃瓦,全数被震成了细小的碎渣,连数十口用来盛无根水的大铜缸也出现了无数龟裂纹。那些碧云公主高价从西域买来的颇梨饰品、灯具,更是化作了齑粉。
一声之下,满城皆惊。
次日清晨,早有负责官员来报,这一次天灾足足毁了半个五羊城,以公主宫为中心,方圆十里内,无一房屋不受损,无一家不遭灾。唯一没有任何损伤的,就是那全用巨大的石料建成的斗技场。事件中虽无多少人死亡,但轻重伤者却不计其数。
幸亏碧云公主别的没有,钱却多到花不完,当下大洒金银救灾济困,反倒博了大大的好名声。
至于罪魁祸首的小蛋,自己也知道惹了大祸,早就藏到飞沙的房间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此事知情者不过飞沙一行数人,连碧氏公主姐妹也不知道,他们自然不会张扬出去。
“在没离开碧氏地盘以前,绝对不许再用这个圈子了。”飞沙很严肃地叮嘱小蛋,想了想又道,“如果去了汴梁城,更不许用。”
小蛋用力地点点头,心下却十分欣喜,有了这东西,这地球上,她还怕谁来?
而这件事,就被当做数十年前天劫一般不可解释的异象记载进了吴国史册。
“哥哥,你说,要不让我去参加那个斗技大赛,不知道有谁能抗得住我一嗓子?”小蛋虽说答应了不用金环,但还是心痒难挠,想要找点机会出出风头。
飞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只要去吼一嗓子,别人立刻会联想到今晚的事。”
小蛋撇撇嘴:“那我最多不喊叫呗。”
飞沙还是不允:“谁家打架让小孩子去的啊?等你长大一些再说。”
“哼……”小蛋大为不满。“臭叉子做的那储存能量装置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我去找我姐姐问问去。”
现在的小蛋已经把零这个姐姐叫得十分顺口了。飞沙闻言不禁莞尔。
小蛋想到什么立刻就做,马上去找到了零。
那个可以储存能量的装置在零的设计下做成了一个手镯的模样,上面有五个孔洞,可以镶嵌进去五颗命珠。不过现在只嵌着分别得自猪婆龙、金鹰王、血狼王、巨猩的四颗,还留下一个空洞。
零的说法是,地球人喜欢按照五行分类,而这么低等的猴子不可能想象得出这么高深的东西,所以一定是得自不知多少万年前来过地球的外星人。那么说来命珠也应当能有五种对应的属性才对。因此专门为以后留了个位置。
这几颗命珠周围,都有一圈十颗小小的宝石,颜色与命珠一一对应。而每颗命珠旁的宝石,都有数量不等的几颗亮起了淡淡的光芒。
零解释道:“每一颗宝石代表这里可以储存能量的十分之一。如果十颗宝石都亮起来,那么就不会再吸收能量,只会白白消散掉。而根据命珠本身产生能量的速度不同,充满能量槽的速度也不一样。”
小蛋神头去看白色那颗,周围只亮了一颗宝石。
零指着白色命珠道:“这颗珠子的能量在四颗命珠中最弱,大概五到十天才能储满一格。我估计要支持你变身一次,至少得储满十格才勉强够用。”
小蛋好生失望,这要攒三个月才能够自己用一次?也不知这一次才能坚持多久。
零取出那颗来自小花它爹的黑白命珠抛了抛说:“别急,等我解开这个之谜,应该就能有神速突破。说不定,能让你自己体内也产生一颗命珠来……”
小蛋想起飞沙无聊时给她讲的古记里,常有什么修仙之人炼出内丹,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东西呢?
“这东西给鸮蔓拿着真是浪费……”看着那些闪亮亮的珠子,小蛋龙族喜欢收藏宝贝的天性又犯了。
零笑道:“这东西给你才是浪费呢,你又不能直接使用这里的能量。”
小蛋心说:“我拿来当弹珠玩不行?”
第二十章
小蛋夜啸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五羊城果然不愧是充满活力的城市,很快就投入了重建之中,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焕然一新。
对居于最上层的贵族来说,这些就更不算个事了,除了那夜的休息受了点惊吓导致次日眼圈略微发黑浪费了些粉底之外,就没有什么更大的影响了。筹备日久的斗技大会也越来越近。
于是最后的报名也被提上了日程。
按照规则,斗技是在奴隶之间进行,作为天生贵族的女性当然不能参加。知道了这点以后,鸮蔓和小蛋都颇为不满,少了这么好的出风头机会,太可惜了。
其次,每个公主、王子只能派出一名奴隶参加。碧云、碧雪两位公主亲如一体,自然不会有什么争执,那三个王子却也抱了成团,想要互相合作,夺个头名。大公主碧雨与两位妹妹十分不亲近,心理上自然而然地靠近三个弟弟,但也远没到要与他们结盟的地步。
这边商量过后,决定派飞沙与鲲出战。叉爷抱怨了几句,被碧云公主以你那两道板斧已经暴露了对方定然会针对你下手为由直接将他否定了。
按照往年惯例,六姐弟将先由三位公主抽签对战三位王子,三名胜者决出后,三名败者间再度循环战,决出第四名。这四人再抽签两两对决,胜者参加决战。
冠军的奖励除了获得自由身外,还可以获得价值不菲的各种实物奖励,或是宝物,或是金银,每一届赛前由各位公主王子拿出来的赌注而定。而获胜的公主或王子,将可以得到回杭州接受母王大人亲自指点法术一个月的优待。
对众公主、王子来说,指点法术什么的事小,能与母王大人在一起一个月,巩固自己继承人的地位,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每年这一赛事,都会竞争得十分激烈。
这几年间,碧云、碧雪公主联手合作无间,拿下了大部分的胜果。但前年、去年,却连着两年失利。今年若是再无法取胜,那对一心以王位为目标的碧云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碧云的姐姐碧雨和三个兄弟当然十分喜闻乐见她的失败。
各种抽签事宜自有人安排妥当,飞沙与鲲两人安排好了分别代表碧云、碧雪公主的,只需要保持状态、静养精神就是了。
数日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斗技正日。
斗技场底层的选手休息室内,飞沙与鲲各坐在一张宽大的胡床上。
几个仆人在努力帮鲲穿着他那套重甲。
飞沙擦拭着自己的重生剑,小花则趴在飞沙身后,嘴里咯嘣咯嘣地,不知在咀嚼着什么。
这可是碧云公主耍的一个花招。在与兄弟姐妹们讨论参赛人员资格时,碧云公主故意加了诸多限制,在对方讨价还价中,悄悄地诱使对方说出“允许选手携带坐骑等助力”这样的条件,自己再勉为其难地答应,并勒索了不少其它好处。
于是,小花就以飞沙的坐骑身份参加了斗技。
知道这点后,飞沙看碧云公主的眼神也有点变化,这女子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咋咋呼呼只会耍公主脾气那么简单啊。
此时的小花,身上一身金甲,背上一座高桥大鞍,前爪上套着一尺来长的精钢爪套,看起来威风凛凛,原本呆憨蠢笨的样子全被掩藏了起来,十足十一个杀神模样。而飞沙身上则是银底鎏金甲,将他衬托得更加英俊挺拔。
鲲好不容易把盔甲全都套好,看着小花那百无聊赖的样子笑道:“等下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坐骑,若是看到小花这等模样,弄不好会吓尿。”
飞沙拍了拍小花厚实的背嘿嘿一笑,能作弊不作弊那是白痴。
小花抬起头疑惑地看看后爹,口中还在咯嘣咯嘣嚼着东西。飞沙隐约看到有银光闪闪,似乎是一片银甲的碎片。他打量了一下自身,再看看鲲,两人身上的盔甲都没少一点,便不放在心上。
房间外模模糊糊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飞沙唤过一个小厮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小厮回来回报:“报告两位大爷,二王子的选手那套从海外高价买来的飞空甲,不知怎地有片背翼不见了,此时正在吵闹,说是咱们二、三公主一起阴了他。”
飞沙笑道:“这货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五羊城里说二、三公主的坏话?不怕走不出五羊城去?”
小厮赞同道:“可不是,那厮说他那对背翼一振翅可飞起三丈多高,盘旋空中一炷香功夫,他全身功夫都在上面,没了那东西,等于废了他大半功夫。此刻怎么也不依不饶。”
飞沙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小花,示意它把脑袋放低一点。
鲲抖了抖手中的铁链:“三丈?他飞出三十丈去,老子也把他当野鸭子打下来。”
不多时,门外的声音突然静了下去。
小厮跑去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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