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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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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从二楼栏杆缝隙中悄悄露出半个脑袋看下来。
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刚赶了过来,一额头的细汗,显然是跑着过来的。这男子约莫三四十岁,观其衣着相貌,飞沙已经可以肯定这必然就是他大表哥阳信。
阳信闪身躲到飞沙刚才偷窥的地方,一只眼睛往里看去。
飞沙心说:“这两口子玩的是哪一出?一个在里面演戏,一个在外面看戏?”
阳信看得几眼,鼻息渐粗。
飞沙见阳信伸手到了胯下撸了几撸,便知他在做何事。心中暗笑,不再看下去,悄悄离去。
回到柴房,除了小花已经睡得呼噜声大作外,鸮蔓和小蛋都在等着飞沙回来。
见飞沙进了房间,小蛋抽抽鼻子嗅了嗅,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来。
飞沙心中有鬼,也不多说话,搂了鸮蔓便靠着小花睡下。
鸮蔓在飞沙身上蹭了两下,立刻发现了某个部位的异常,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给了他个脊背。
飞沙小声说了好半天的好话,却也没能换来鸮蔓的转身。
他看不到的是,鸮蔓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偷偷忍着笑意。
次日,众护卫一大早就被轰了起来,随便在井边洗漱了,就被管事指派去干活。
“早餐在哪里思密……那个达?”叉爷的起床气十足,指着管事道。
管事一挑眉毛:“早餐?就你们这群饿不死的货还想吃早餐?行,来人,记着,这厮今天一天都没饭吃!”
叉爷大怒,他自入中原以来,别人对他或畏或敬,却哪里受过这等腌臜气?他上前两步便要发作。
就在此时,张长弓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且慢……且慢……这几位不是一般的护卫,乃是王爷的贵客!”
管事的鄙夷地看着张长弓:“贵客?你们王爷那点子家底,也能请得起贵客?怕不知是哪里来的混饭吃的叫花子吧。”
这话说的连飞沙都听不下去了,捏了捏拳头,考虑了一下用几分力才能不把对方一拳打死。
张长弓忙拦在飞沙身前。这位爷的力量他可是亲眼见过,要捅死这管事一根手指绰绰有余,用两根都算抬举他。
“这几位……王爷现在要见他们。”张长弓说着,猛对飞沙打眼色,又转身去对管事作揖打拱。
管事甩甩衣袖,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自去寻其它护卫臭骂出气。
飞沙左右张望,打量着四周。
鸮蔓奇怪地道:“你看什么呢?”
飞沙道:“我看看这里能不能再找到一窝土蜂。”
鸮蔓一拍大腿:“早说啊,还是你说要忍的……等着,看我今晚收拾他。”
张长弓忙劝阻道:“几位求给在下点面子,这管事是朱提公主还未嫁给我家王爷前便用着的老人了,可千万得罪不起。”
飞沙道:“你们王爷这算个怎么回事啊?”
张长弓叹口气摇摇头:“这其中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好多嘴。王爷现下备好了早餐,想跟你们一起聊聊。不知……”
听到有的吃,叉爷抢先做主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头前带路的思密……那个达!”
第七章
张长弓领着众人往内院走去。
飞沙略认了一下路,果然是往东边的小楼而去。
齐王阳信正坐在小楼的厅里,喝着一碗不知加了什么料的粥。见到众人来到,阳信放下手中的碗,略点了点头便当做施礼。
看到飞沙的相貌,阳信愣了一下。
听到飞沙自报姓名“飞沙”二字,阳信又愣了一下。
他似乎对其他几人全无兴趣,只上上下下将飞沙打量了又打量。
飞沙心中暗道这大表哥不是有龙阳之好吧?所以你才夫妻生活不协调,要半夜去看着你老婆沐浴撸管子么?
阳信坐正了身体,请众人落座,马上有小厮奉上早餐,无非是清粥馒头小菜之类。
小花舌头一卷便将一份早餐连盘子带碗吞进嘴里,嚼得咯嘣乱响。
飞沙向小厮道:“劳烦拿一整锅粥和一整笼馒头来。”
小厮瞪大眼睛看看阳信。阳信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拿。小厮这才无奈地转身下去。
不多时,几个小厮抬着一个大锅一个大蒸笼走了上来,放在了小花面前。小花欢快地扑了上去,连蒸笼带馒头吃了个干净,又去舔铁锅里的粥。看来这小子昨晚是饿坏了。
“这下咱们整个东院的人都没东西吃了……”有小厮低声抱怨着。
飞沙笑笑,从鸮蔓的背篓里随便摸了个银锞子,约莫一两上下,扔给了小厮:“请你们去外面吃点吧。这点钱吃好的不够,早餐还是没问题的吧。”
众小厮欢天喜地,如没见过钱一般,谢了又谢,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阳信与众人闲聊着,套问着众人的出身来历。
飞沙有意将风头全让给了叉爷,听着叉爷夸夸其谈,又将他高句丽贵族出身的故事说了一次,夸张程度比以前说的又夸大了十倍。
阳信问到飞沙等人时,飞沙却轻飘飘随口带过,只说了些在苗疆的遭遇,也是瞎话居多。
阳信却好像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看到对方的神情,连飞沙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吹嘘下去了,便草草收了尾。
飞沙问道:“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安置我等?”
阳信道:“那就劳烦诸位在我这里先做个客卿如何?不过这待遇方面,可能略有点待薄……”
叉爷一挥手:“也不必太多,每人每月随便来个一千两银子就行思密那个达。”
阳信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便是一了,却不是一千两……”
叉爷道:“莫非是一万两?那就有点多了思密那个达。”
阳信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多?”
叉爷道:“不是才一百两吧?我叉爷脚上穿的靴子都得几十两银子一双思密那个达!”
阳信有摇摇头道:“一百两……也没有。实不相瞒,只能给你们十两一个月……”
叉爷眉毛倒竖便要发作。没等他发火,阳信又道:“而且……是你们几人加起来一共十两。”
叉爷不怒反笑:“原来王爷你却是在消遣我等思密那个达。”
阳信道:“非也非也,我是诚心说的。就是这十两银子,我都不能保证每月按时给你们。”
飞沙插嘴道:“天底下怕就没有你这样窝囊的王爷了吧。”
阳信苦笑一下道:“唉……此事一言难尽……麻烦各位先出去等候一会,我有几句话想跟这位飞兄弟单独说。”
飞沙想了想,他倒也不怕对方突然使什么坏,自己也想摸清楚这里状况,便让其他几人先去外面散散步。
“汴梁的风景现在如何?”阳信第一句话便将飞沙吓了一跳。他刚才可是只说自己是来自苗疆的汉人,半句也没提汴梁城什么事。
见到飞沙面带慌张,阳信微笑道:“不需惊慌……你难道没觉得咱们俩的口音很是相似么?”
飞沙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竟是自己的口音露了底,满脑子想着用什么法子把这个漏洞补过去。就说自己祖上曾在汴梁住过?
阳信又道:“柔姑姑身体可好?”
飞沙这下彻底被吓到了,他张大了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阳信看着飞沙不语。
飞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馅,竟然被阳信一言道破。
阳信站起身来,在厅中踱了几步,站在了飞沙面前。
“我们俩的口音……其实都不是正宗汴梁官话。都是带着荆州味的官话而已。不过我的荆州味比你的更浓一些。”阳信说。
飞沙愣了一下,他从小周围的人便说的这样的官话,自己母亲、花家、皇宫内院……咦?这些可不都是一起从荆州城出来的么?
阳信接着说:“你说你叫飞沙……飞……这样的姓我只能联想到飞羽……”
飞沙心道:“这样说法略勉强了点吧。”
阳信道:“最重要的……你长得跟你爹、你娘、你哥哥都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你的年龄……你的言谈举止都与我那姑姑十分相像……世间或许有一件两件事是巧合,但这么多巧合在一起,便不可能再是巧合。”
飞沙闻言,也不再矫情,站起身长施一礼:“见过表哥。”
阳信满心大喜:“哈哈哈,真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还能碰上亲人……你却是如何来到此处?”
对着表哥无需隐瞒太多,飞沙便将自己的经历粗粗说了一遍。遇到异人授艺什么的自然是春秋笔法带过。
阳信听罢嗟叹不已。原本他便与三叔飞羽云交好,要不两家也不会有婚姻之议。此时听到飞羽差也同样死于坠龙桥下,忍不住心头酸楚。
飞沙看着大厅内简朴的布置,忍不住问道:“表哥,我怎么看你现在混得很不如意啊。你好歹是个王爷啊。”
阳信摇摇头道:“王爷……王爷这个名头有个屁用。”
说着,阳信双手高举:“这里……根本就是个笼子啊。”
飞沙问道:“这是何意?我记得当初在宫内看到过阴茅写的信,里面提及你,很是推崇嘛。”
阳信苦笑道:“他哪里是重用我,只不过是看中了我头上‘阳’这个姓氏而已。”
说着,阳信突然走出客厅,周围打量了一番,才又回到厅中:“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会出逃?”
飞沙道:“按照官家所说,你是谋逆事败,仓皇出逃。”
阳信道:“以前我也这样认为……”
“以前?你也认为?”飞沙奇怪地问道。
阳信道:“后来再想起那夜的事,总觉得其中太多蹊跷。我平日酒量甚豪,那天只喝了三两盅怎么会醉成那样?若是我真要造反,想害死二弟的机会多如牛毛,何必要选最困难的一条路?而从汴梁到荆州,一路无比顺畅,又怎么可能是临时起意能做到的……”
飞沙愣了一下,这些他可没有在官家的文件内看到过,也没有往深处想过。
阳信道:“只可怜我那些妻儿老少……都做了隔世之人啊……”
飞沙道:“此话怎讲?你的妻小没人动过,只是封禁在你原来的齐王府内,不得随意外出而已。而且逢年过节还有恩典,许他们在指定范围活动。。”
阳信闻言如遭雷击,腾腾腾倒退了几步,一脚撞在被小花舔了个干净的铁锅边上,整个人便往后倒。幸好飞沙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你……你是说我的家人……都没事?”阳信声音打颤。
飞沙很确定地点点头:“除了不能四处走动外,其它都过得去。我也曾奉太后令旨进去看过几次。你家小子比我大几岁,长得肥肥白白,哈,可比你富态多了。”
“苍天啊……”阳信终于忍不住抱着一根柱子哭了起来。
飞沙很是不解,待阳信哭了一会后问道:“这种事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汴梁城内人人皆知。你怎么竟然全无所闻?”
阳信勉强收了哭相道:“我自进了这座齐王府后,便再没有出过府门一步。平时就算见个把人,也有阴家的人把关,哪能听到外界的消息?说是怕我被敌人谋害,呵呵呵……”
说着阳信重重一拳击在柱子上:“也就是这几年来,见我始终老老实实,不出府门半步,才渐渐没有跟得如同跟屁虫一般。你们刚随着朱提公主领地的收获而来,这些人忙着清点、发卖财物,又听说你们是来自苗疆,因此才偷了个懒没来旁听,却让我兄弟相见……”
飞沙道:“我观那些山货尽是犀角、鹿茸、人参、皮货、珍惜药材,都是高价之物。那十几车货物发卖出去,怕不得十万两银子以上。可你却怎么过得如此寒酸。”
阳信略一窘道:“我到得蜀中之后,细细思量,总觉得我出逃之事必定是阴家在搞鬼,却又查不到真凭实据。我心存芥蒂,怎么能过得舒服?与朱提公主成亲后,我一直与她……没有圆房。”
飞沙心道:“没有圆房就跑去对着人家沐浴撸管子?”这话却不能当面说出来。
阳信道:“朱提公主也是个性高气傲的人,便与我分楼而居。从此便她过她的,我过我的……她领地的出产我自然不能拿来享用。我这空头王爷每年也就千把两银子的使费钱,哪里能养得起多少手下?这次派张长弓他们去押运,便是从公主手中赚几个保镖钱罢了。”
飞沙忍俊不止,这两夫妻,账面画得还真是清楚啊。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阳信忙离开飞沙几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用筷子在面前的碗碟里划拉着,似乎有什么宝藏一般。
飞沙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门口。
第八章
早上对他们呼三喝四的那管事出现在了厅口,一脸的不快。
“你这手下怎么如此不晓事!”管事进的门来便恶人先告状,“区区十几辆车的货,竟然报了这么多的抚恤费、差旅费,分明便是想从中过手捞油!”
飞沙听了心头大亮,此人哪里是来跟齐王爷算账的,分明是听说自己与王爷独处,因此才这么急匆匆赶来。
飞沙便向阳信施礼道:“既然贵管家有事,在下就先告辞了。王爷若是还想听苗疆故事,随时传召在下便是。”
阳信点点头:“你们几人于我有大功,岂可再在外院与一般护卫一起挤大铺?正好我这小楼还有两间空房,我这就唤人来打扫一下,你们即刻搬过来吧。”
飞沙拱手道:“敢不从命。”
那管事冷眼瞧着飞沙,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飞沙心中暗笑:“你这没颜色的狗腿子,今晚得让鸮蔓送你些好礼物才行。”
再没有面子的王爷终归也是个王爷,一声吩咐下去,几个小厮便将小楼的两间空屋收拾干净,让众人搬了进来。
看着房间内的墙壁和柱子上刷的粉和漆都已经斑驳脱落,飞沙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鸮蔓道:“要是不说,谁能看出这是个王爷呢?我觉得他这房子住得还不如我们寨子里的贵人呢。”
飞沙心道:“自己这表哥为了牵挂家人,看来与表嫂十几年没有同房过,难怪两人都如此变态。如今表哥心结已去,要不要想法让他们二人可以琴瑟和谐呢?不说别的,至少吃住上不至于再这么寒酸啊。”
想到这里,飞沙便问鸮蔓道:“你的蛊虫里,可有什么是能令人情欲大张的?”
鸮蔓会错了意,抛了个媚眼过来:“要死了,小蛋小花还在这里呢,要也把这两个小家伙赶出去玩……再说了,你还用那些东西么?”
飞沙被她这一媚眼电得全身立刻酥了半边,忙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鸮蔓在自己的竹篓里翻来翻去找着东西。
飞沙也不知道这个来自银婆婆的篓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银婆婆当初那些蛊兽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蛇虫鼠蚁,也不知道被清理干净了没。
小蛋在飞沙脑海中说:“哪用那么麻烦?我去一棍子将你表哥打晕了,趁天黑扔到你表嫂床上去,不就得了?”
飞沙道:“打晕了还有个屁用啊。”
小蛋道:“怕不能交配是吧?那就把你表嫂打晕了放你表哥床上,我就不信他能忍住……对了,你表嫂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飞沙道:“我表嫂漂亮着呢,身材又好……”
小蛋嘿嘿嘿嘿怪笑:“原来如此……”
飞沙脸略一红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总得让他们两人自愿才行。”
小蛋道:“那你给他们下春药就算自愿?”
飞沙道:“那不一样,其实他们心中早就有了对方,但是碍于各自的面子不肯放下身段。我不过是帮他们捅破窗户纸而已。”
鸮蔓突然叫道:“有了!”说着从竹篓里抓出一个小木盒来。
飞沙小蛋一起凑过去看,小花见有热闹便也挤了过来。
鸮蔓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只小小的蚊子,体型比一般的蚊子还要小许多,遍体金色,看起来竟很是漂亮。
小花见了新鲜东西就想要伸舌头去舔,小蛋一拳便将它打翻在地。小花在地上打了个滚,很委屈地走到墙角,在给小蛋放好的小床边长长的撒了泡尿作为报复。
当然小蛋的专用床垫就是飞沙,那种小床她从来不睡,因此也毫不在意。
鸮蔓道:“这种蛊虫的名字叫……了断。它并不能挑逗人的情欲。”
飞沙道:“那有什么用?”
鸮蔓道:“它的能力是让人在犹豫不决时抛弃多余的念头下定决心。按照男人头师父教我的理论,应该就是它的毒液能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产生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吧。”
飞沙道:“听起来倒不错。这东西没毒吧?”
鸮蔓道:“毒就没有,不过副作用还是有一点点……会令人的精神在一定时间内处于亢奋状态。至于是多久,就要看那个人的身体素质了。如果是小沙你这样的,嘻嘻,大概能亢奋个一整天吧。”
飞沙打了个哆嗦,马上离开盒子:“那可千万别拿来咬我……”
鸮蔓道:“不过你打算怎么用呢?你表哥表嫂又不在一起住。万一搞出其它事来不就麻烦了?”
飞沙道:“这个嘛……其实他们还是有一定机会很接近的……这东西怎么用?能教我吗?”
鸮蔓道:“可以啊,以你的资质,学个十年左右的蛊术,应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驱使它了。”
飞沙挠挠头皮:“那怎么行……”
鸮蔓道:“我去用不就行了?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用不就成了。”
飞沙大为尴尬,不得不将他表哥会偷窥表嫂沐浴一事和盘托出,末了还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我只是路过看到,可没有去偷窥过啊。”
鸮蔓轻哼了一声,故意装作不爽的样子。但她对飞沙还是很有信心的,也没太过在意。
两人计议停当,便只等什么时候阳信再去偷窥时便去“帮手”。
“你说,你表哥怎么还没出发啊?”鸮蔓有了贼心,便很不耐烦时间走得太慢,时不时地去偷看一下阳信的动静。
飞沙道:“太阳还没下山呢,谁那么早沐浴啊。”
鸮蔓道:“谁说的?我以前一天沐浴好几次呢。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的时候,天可也没黑呢。”
飞沙道:“那怎么一样……咦,对了,我出去看一下。”
说完,他走出房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翻身上了楼顶,往西方看去。
果然如他所料,西方院落里,表嫂那栋小楼三楼,他曾觉得很突兀的那串红灯笼,根本就没挂出来。那东西原来是信号啊。
飞沙回到房间,将这事告诉了鸮蔓。
鸮蔓便更坐不住了,隔片刻就想出去看看那边挂灯笼了没。
飞沙想尽法子安抚鸮蔓,将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搜肠刮肚地翻出来讲给她听。
鸮蔓正听得津津有味时,小蛋突然对飞沙说道:“你表哥有动作了。”
飞沙忙停了故事。
鸮蔓听到一半,大为不满。
飞沙道:“出动了!”
鸮蔓蹭地跳了起来:“走!走!走!”
飞沙指着小花道:“小蛋,你留下来看着它。”
小蛋顿时一副恨大仇深的表情:“你不让我看热闹,我就出门喊叫!”
飞沙无奈,只得扯着小花的耳朵叮嘱道:“我们三个出去一会,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不许到处乱跑,尤其不许出房门,知道了没有?”
小花一把抱住后爹大腿,连哭带嚎,哪里肯放他离去。
看看再不跟上便要坏事,飞沙只得拖家带口集体出动了。
远远看到阳信的身影走出了院门,鸮蔓就要跟上去,被飞沙一把拉住,指了指墙头。
飞沙脖子上扛着小蛋,双手抱着小花,深深一吸气,双脚猛一蹬地,便腾空而起,跳到了墙头之上。地面上多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鸮蔓轻笑着,伸脚将飞沙的脚印抹去,竹竿一点,便也跟了上去。
这等低矮的院墙,在飞沙和鸮蔓脚下便如履平地一般自如……如果不用抱着那个赖皮吃货小花的话。
飞沙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西院小楼处,看看那间浴室,果然窗户还露了条小缝,便去将小花安置在二楼楼板上,让小蛋好好看着它。一回头,却发现不见了鸮蔓身影,把他吓了一大跳。
刚翻身下楼,飞沙便发现鸮蔓正爬在窗缝看得过瘾,便过去拉了拉她的衣服。
鸮蔓一摆手低声说:“让我再看一会,脱衣服啦,脱衣服啦,哇……”
飞沙听到表哥的脚步声已近,忙打横抱了鸮蔓,飞身便跳上二楼。
鸮蔓在飞沙耳边道:“难怪你昨夜偷看得那么过瘾,原来你表嫂身材真好,胸前两个好像木瓜一样……说,你是不是嫌我小了?”说着用手在他腰间就是一拧。
飞沙忙辩解:“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么大小的……嘘,噤声……”他可不敢在这种问题上跟鸮蔓纠缠。
鸮蔓咬着他耳朵道:“回头再审你。”说着,便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飞沙伸头出去,发现表哥已经在窗口就位,为免鸮蔓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连忙催促她赶快放出蛊虫。
鸮蔓打开小木盒,取出黄金蚊子了断,轻轻吹了口气,蚊子便如一粒浮尘般在空中悠悠荡荡飘了下去,不多久飞沙便已经无法发现蚊子的踪影。
阳信在窗口看得兴起,正要伸手去捞裤带,突然觉得颈后发痒,似乎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几弹指后,正在浴桶里准备开始“沐浴”的阴华也觉得脖子后痒了痒,却也什么都没发现,不禁暗自嘀咕,怎么房间里明明点了熏香,还会有蚊虫飞来?
房内房外两人,一个表演一个看,不知不觉间,都觉得心头一阵激荡,似乎有股子声音在对自己说:“别犹豫了,还等什么?”
阳信突然站直身体,脑袋在窗户上重重碰了一下。
阴华惊讶地从浴桶里转过身来,手中捞着毛巾半遮着胸部,却露出了大片春光。
阳信一把拉开了窗户。
两人隔窗对望了半响,阳信怪叫一声,一拍窗框,纵身便跳进了浴室。看不出这个大表哥身手居然保持的不错。
阴华“啊”地惊呼一声。但这声音中惊喜却远远大于惊讶。
外面传来侍女的喊声:“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吗?”
阴华紧张地说:“没事,我掉了样东西而已……你们且退下,没有传召,不必进来!”
侍女应道:“是。”便悉悉索索地退了下去。
“你……”阴华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夫君,心中百感交集。
“我……”阳信看着这因为自己蹉跎了最宝贵年华的美妇,更是无言以对。
“哗啦啦”一阵水响。
久旱逢甘霖,润物细无声。
第九章
飞沙等人悄悄回到了东院小楼自己的房间里。
鸮蔓个沉不住气的,每隔不久就趴到窗口张望,口中还不时唠叨:“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飞沙见小蛋这次却没一起去凑热闹,便打趣她道:“你居然一点不都好奇?”
小蛋没好气地说:“我这耳朵,便是地下老鼠打洞都能听见。你表哥那么大个活人走回来我会发现不了,还用趴窗口看?”
鸮蔓看了半天没见动静,便跑过来问飞沙:“你表哥怎么这么久啊?为啥你每次都那么快?”
飞沙脸色黑如锅底。
鸮蔓忙道:“呀,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肯定是你比他厉害。”
飞沙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这叫什么话啊?
鸮蔓也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便说:“我也不是说他比你差……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
飞沙举起手狠狠敲向鸮蔓脑袋,却是轻轻落下:“你个笨蛋,不懂就别乱说。”
小蛋趴在一旁做呕吐状。小花以为有什么好吃的,便凑过来闻,又被小蛋一顿胖揍。
直到次日清晨,众人挤做一堆睡得香甜,阳信也没回来这座小楼。
天色大亮,才有一个娇俏的小侍女扭扭摆摆地从院子外走进来,大声喊着:“哪位是飞沙飞少爷?王爷和王妃有信给你们。”
飞沙忙推门出来应道:“我便是,劳烦这位姐姐了。”
小侍女眼前一亮,眉眼也轻佻了许多:“你们王爷……啊不,现在应该叫咱们王爷这几天就住在王妃那边了,叫我来跟你们说一声,这小楼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小哥你要是缺啥可以来找我要哟,我叫……”
没等她说完,鸮蔓已经冲了出来,一把搂住飞沙的胳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
小侍女白了鸮蔓一眼,又向飞沙抛了个媚眼,才又扭扭摆摆地离开。真难得她竟然能将两种眼神切换得如此流利。
尽管说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可没过多久,还是呼啦啦来了一大堆工匠,不由分说将整个院子的各种破损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
工匠还没离去,又有一队小厮抬着大小箱笼过来,将各个房间全部重新布置了一番。
虽说时间紧迫无法完全翻新,但这么一收拾,已经气象更新,颇给人以喜气洋洋的感觉。
这院子其它房间住着的那几个小厮已经被吓傻了。
有个相对机灵点的,见飞沙是主子的贵宾,便凑过来问道:“飞哥,你说这是怎么个意思?莫非是公主要收回这房子赶我们走不成?”
他们几个都算是阳信的亲近人,若是阳信倒了霉,他们断没有个好去,就算想别投其他主子也是不能。
飞沙笑道:“放一百个心吧,你们以后有好日子过啦。”
小厮再问时,飞沙却只笑笑不说话了。
叉爷端着杯茶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厮们忙里忙外,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派头,对这个点点头,对那个摇摇头,却没一个人搭理他。
房间里的家什摆放停当,又有厨房小工送来各种米面油柴青菜肉食酒水。
本院的小厮这下相信不是赶他们走了,欢呼着撺掇他们唯一的厨子赶紧去收拾一桌好席面。
听到与吃相关的字眼,小花也不淡定了,想要跟着众小厮去鬼混,又不敢离开飞沙身边。
飞沙吩咐那些小厮不管什么等下先弄一筐来,小花这才安下心来。
“你这家伙,怎么别的就听不懂,提到个吃字就这么灵醒?”飞沙抓着小花的长毛一通蹂躏,小花舒服地躺在地上敞开肚皮让他随意摸。
“看来你表哥服侍得你表嫂很到位嘛。”鸮蔓在飞沙耳边嘀咕着。
众人其乐融融地过了一整天。久违的欢声笑语在东院里响个不停。
次日,阳信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再派人来。
第三日,阳信还是没有回来。
飞沙心中大觉不妥。如果没有他来此处也就罢了,但表哥既然已经认出了自己,断没有将这个飞羽家最后传人这样扔在一旁不理的。无论是以之为质,或者是拉拢为己用,都不可能三天不管不顾吧。
这样来说,表哥现在莫非身陷险境,又无法送出消息来?看来今夜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再去西楼探个究竟了。
想到此处,飞沙便唤过叉爷,吩咐他出去成都城内闲逛一番。
叉爷大喜:“这个任务我擅长思密那个达!”
飞沙道:“我可不是让你去瞎逛,你要留意一下,万一此间事情有变故,我们要怎么样脱逃才行。此城中哪里是要害之处、哪里是安全场所、哪里有重兵把守、哪里防守薄弱、哪里三教九流最多、哪里是富贵场所……”
叉爷一挥手:“明白,不就是勘查地形嘛,我们族人最擅长这个思密那个达。”
飞沙又叮嘱道:“你还要特别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盯梢。如果有,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叉爷已大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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