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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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蛋壳出现了一条裂缝。

第二十三章

小花尖叫着四处乱窜，又大了一圈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战车，将湖畔的大石撞得四处乱飞。有时候飞沙很羡慕这个家伙，只要拼命吃吃吃，便拥有比自己苦练之后更强悍的身体，更强大的力量。现在的飞沙，已经不太能生吃小花的巴掌了。

飞沙和鸮蔓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冰蛋。

蛋壳顶端那丝细微的裂缝，如果不是天天近距离观察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所察觉的。

不过那裂缝里散发出来的滔天龙威，却令再迟钝的生物也有所感应。

鸮蔓探查过，附近方圆数里内，已经一个活物都没有了，无论虎豹豺狼蛇虫鼠蚁全都逃了个精光，甚至在草木上，她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畏惧。

似乎只有飞沙对这能令各种动物视为天敌的威势完全没有感觉。他只从龙蛋里感到了无比的欢欣。

“喀啦……”裂纹又增长了几寸。

“啊……啊……”男人头看着蛋壳上的裂纹发出无意义的叫声。

女人头撇嘴道：“哼，老娘当年生娃可也没人如此紧张过……”

男人头随口道：“谁知道你生的是哪个家伙的种……”

女人头剑眉倒竖，便待发作，但看到男人头全心投入地看着蛋裂的表情，只闷哼了一声。

男人头根本没察觉到，这实在不是以铁血著称的可可舰长的作风。

“喀啦……”蛋壳的裂缝又扩大了点。似乎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鸮蔓紧张地抓着飞沙的胳膊，十指尖尖，将皮肤抓得凹进去一个浅坑。也就是飞沙，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飞沙自己也是紧张万分。虽说眼前这只是一个蛋，而且不是他生的……但毕竟是他亲自孵出来的。这其中吃了多少苦头，说出来便是一篇长长的血泪史啊。

而且虽说每天都被折磨，但他也已经喜欢上了龙蛋内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对方能不那么暴力一点点的话，就更完美了。

自从动了两下之后，蛋内就没有了动静，连隐约可见的蠕动也停了下来。

从缝隙中观察，蛋壳厚度约有三寸以上，外面还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要撑开这么厚的蛋壳，恐怕也要消耗不少力气吧。

飞沙伸出手去，想要帮忙撕开蛋壳，男人头却大声制止了他：“不要动！只有自己撕裂蛋壳出来的，才是健康的宝宝……这是龙族的传统！”

“那如果不能自己出来的呢？”飞沙问。

男人头说：“会被淘汰……”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飞沙道：“可是……她……”

男人头的心中……如果他还有心的话……比飞沙更为紧张：“要不……你轻轻地去摸一把？”

飞沙将手放到蛋壳上，刚想用力，却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颤动，像是虚弱的脉搏一般。

“小妹妹，努力啊！”飞沙对着蛋壳大喊，“哥哥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出来一起做游戏！”

蛋壳上的颤动似乎强了一点点。

“快！快继续跟她说话！”男人头也察觉到了。

飞沙抚摸着蛋壳：“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你也千万别放弃啊！”

冰蛋整个抖动了一下。

又是一下。

“啪啪啪啪……”一阵急响，细密的裂纹飞快地布满了整个蛋壳。

飞沙只觉得一道大力传来，将他的手震开一尺远。

“砰！”蛋壳的上半部化作无数碎片四溅飞射。飞沙连忙挡在鸮蔓身前，任蛋壳在他身上砸出一道道白印。

连远处一直探头探脑偷窥的小花也中了一片蛋壳。它尖叫着便跑，偏偏那蛋壳还沾在它身上怎么也甩不掉。只把小花吓得涕泪横流。

飞沙忙向蛋壳内看去。

剩下下半截的蛋壳就如一只大碗，碗的中间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女孩，长长的蓝黑色头发，一双有着冰蓝色眼珠的大得夸张的眼睛，正忽闪忽闪看着飞沙，脸上浓浓的全是笑意。

这女孩果然与精神世界中的相仿，有三岁左右大小。只是相貌却一点也不像花米，更不像鸮蔓，与芦荟倒有八分相似。

飞沙心中一安，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失望。

“哥哥，你要喜欢，以后我在精神世界里变给你看！”女孩的声音直接在飞沙脑海中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飞沙连忙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伸出双手去，温柔地将女孩从蛋壳中抱了出来。这才看到，女孩背后竟然有一对小小的翅膀。但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得奇怪。

说来也怪，蛋壳碎去，刚才铺天遮地的龙威竟然也消散一空。连小花也敢小心翼翼地踱了回来。

女孩肌肤柔软，其白胜雪，触手冰凉，还带着点蛋壳里的粘液。

鸮蔓忙拿来干布为女孩擦拭干净身体。她想要将女孩接过去，却没想那小丫头竟死死抱住飞沙的脖子不肯放手。鸮蔓用力略大，那女孩对她一瞪眼，鸮蔓顿觉周身温度骤降，心头压力大增。

飞沙连忙抚摸着女孩的长发道：“别闹，鸮蔓姐姐是好人哦！”

女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飞沙将女孩抱到男人头面前：“这是你的女儿，你来给她起个名字吧。”

男人头点头道：“好……既然是在这湖边出生，就叫冰湖如何？”

没等其他人提意见，女孩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么叫天赐？”

“爱丽丝？”

“妮可？”

“冰？”

男人头一连提出十几个候选名字，每一个都遭到了女孩的强力反对。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放弃，你们来起吧。”

女人头道：“既然是冰龙的后代，当然要叫飞龙！”

女孩虚踢一脚表示抗议。

鸮蔓道：“叫小小蔓！”

女孩白了一眼，理都不理她。

“丫丫！”小花叫道。

女孩冲它做个鬼脸。小花被吓得躲到了鸮蔓身后。

“唔……既然是蛋里孵出来的，就叫小蛋好了……”飞沙这等不负责的起名，遭到了周围所有人的反对。

不料小女孩听了大喜，抱着飞沙的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小花、小蛋……就连鸮蔓这等山间野人，也觉得飞沙的起名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不过既然这小龙女喜欢，那么以后她的名字就叫小蛋无疑了。

“小蛋，小蛋……”飞沙轻声叫着。

破壳而出消耗尽了小蛋的体力，她甜甜笑着，在飞沙怀中睡着了。

小小的窝棚变得更加拥挤。

原本被鸮蔓和小花霸占着的飞沙，现在又多了一个小蛋。

鸮蔓缠着飞沙的一只手，大腿压在飞沙的大腿上，就如藤蔓绕大树一般。

小花一向是把脑袋搁在飞沙肚皮上当枕头用的，但现在小蛋来了，就强行霸占了飞沙的上半身，趴在飞沙的胸口，不但小花被她一脚踢飞，连鸮蔓的地盘也被侵占了一半。

小花自恃勇力想要反抗，不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蛋，力量竟比这吃货貔貅还大。一巴掌呼过来，小花便告投降，只能可怜巴巴地抱着飞沙的另外一条腿。

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丧失了自主权的飞沙，除了眼巴巴看着三“人”经过一番恶斗后达成共识瓜分了自己外，便只能苦笑着睡去了。

毛绒绒的小花带来温暖，但冰龙小蛋又会拼命吸收周围的热量。于是飞沙一个晚上就在冰山火海的梦里挣扎。

睡到天色微亮，鸮蔓突然惊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飞沙被她的动作也弄醒了，刚想坐起来，感觉到不舒服的小蛋狠狠一拳，便将飞沙重新砸回了床上。

鸮蔓皱着眉头，仔细倾听着。飞沙也学她的样子竖起耳朵，可除了小花重重的呼噜声和小蛋轻微的呼吸声，便听不到什么异响。

鸮蔓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中指，飞快地扎进身下的土里。手指拔出来的时候，指尖已经夹着一只小小的黑色甲虫，看起来颇像是只蝼蛄，只是更大、更黑一些，而且背上有一小团白色的图案。

看到这只蝼蛄，鸮蔓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将蝼蛄放在手掌中间，仔细凝视着。

蝼蛄挥舞着两只前爪，好像在打着手语一样。鸮蔓看了一会，神色很是不豫。从自己随身的那堆银盒中挑出小小的一只打开，取出一支小小的毛笔，蘸了不知道什么做成的药水，在蝼蛄背上也画了个小图案，便抛下蝼蛄，任它钻进土里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好玩啊。”飞沙随口问道。

鸮蔓哼了一声说：“哼……这是我师父的蛊虫，派来给我送信的……她说我的十六岁生日就要到了，那天寨子会进行祭祀仪式，我这个下一任大长老也必须赶快回寨子去……”

飞沙道：“咦？你不是说师父叫你抓什么虫子，没抓到就可以不回去吗？”

鸮蔓撇撇嘴：“夜寐虫不过就是萤火虫中比较特别的一种，放出光亮的节奏频率与别不同，放在枕边很容易便令人入睡。对治疗失眠什么的很有用处。那东西……这林边多的是……”

“那你……”

“死人，我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玩几天的，哪知道会遇到你，又遇到这个新师父，一来二去的，都快三个月了……哼，祭祀仪式前，还要搞学艺大会……”

“啊……”飞沙想起鸮蔓早就说过，三个月后，便要回家参加那鸟学艺大会……

鸮蔓脸色沉沉，很是不开心地说：“师父一心想让我嫁给寨主的小儿子，哼哼，我才不喜欢那家伙呢。”

飞沙道：“你师父不是你们寨子的大长老吗？我听人说，苗寨里的长老地位可是能跟寨主相提并论，有的甚至比寨主还高呢。”

鸮蔓道：“是啊，我师父在寨子里的地位是比寨主还高，可是寨主是她亲哥哥啊。大木头那小子从小就是由我师父抚养长大的，比我师父自己的亲儿子还亲呢。”

飞沙无语，这苗寨也不是什么单纯地方嘛。

他想了会问：“那你呢？你会回去……就这样回去吗？”

“我……”鸮蔓咬着下唇，眼角滴下了一滴泪。

飞沙的心中一冷。

第二十四章

天色大亮，飞沙草草收拾了一些食物，喂饱了没心没肺的大吃货小花，又煮了肉糜喂了小蛋，自己和鸮蔓却没有什么心情，只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罢。

小蛋来到这世界上第二天，对一切都很是好奇。昨天太过疲累，今天养足了精神，周围世界对她的吸引力很快就超过了飞沙。

没多久小蛋就找到了探索未知领地的好方法……她跳到小花背上，一把揪住了小花脖子后面的软肉，稍一用力，便将小花控制自如，骑着这匹坐骑到处乱窜去了。

貔貅和龙的组合，在方圆数里内可说绝无对手，飞沙自然不需要为它们的安全操心。

更何况现在有更令他烦恼的事情占据了全部心思。

飞沙呆在窝棚内，胡乱收拾着东西，将这边的家具搬到那边，又将那边的搬回这边。不过窝棚就那么大小，搬来搬去也没几件东西。

“你瞎折腾什么呢！”终于还是鸮蔓先沉不住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飞沙没好气地说：“我乐意，反正我又没地方学艺去，有力气没地方使。”

鸮蔓狠狠在飞沙背后擂了一拳：“你个死人，你以为姐姐我乐意？你……你当我在这里这么久都在等什么？”

飞沙愣了一下：“什么？”

鸮蔓杏目圆睁：“你脑袋被小花坐过了啊？还真要姐姐我脱光了送上门你才肯吃么？你那破师父不是说你练成第三节什么的就有力气了？我看你现在可不就力气十足吗？有胆子来吃我啊！”

“吃……”飞沙被鸮蔓这充满霸气的用词震撼了一下。

“怎么？不敢么？”鸮蔓一挺胸，露在短衣外那两个半球格外显眼，晃得飞沙眼前一片花白。

“有……有什么不敢的？”飞沙狠狠吞了一大口口水。

看着鸮蔓通红的脸庞，似是含着泪光的双眼，他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腾起了熊熊烈火，比焚骨带来的热量更高。

飞沙一把将鸮蔓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口中说道：“我不要你去跟别人学艺……不要离开我……”

鸮蔓环着飞沙的腰，脸贴着脸，在飞沙耳边说：“我才不跟那群木头们学艺呢，姐姐就想跟你一起学艺……”

飞沙只觉耳边吹气如兰，怀中这具身躯与自己紧贴着，没有一点间隙，每一处柔软都能清晰感受到，某个部位登时便起了反应。

“小坏蛋……”鸮蔓吃吃笑了起来。

“我……”飞沙不知该从何入手，“现在……？”

鸮蔓说：“这种事你还要问我？”

飞沙：“不是……书上有说，白昼宣淫，是不好的事……”

鸮蔓又擂了他一拳：“你看的都是些什么破书，我怎么见我们寨子里那些人，什么时候想来了，就拖到草丛里来一次……”

飞沙道：“也是，我也曾窥见过隔壁某老夫子大白天的把小侍女给推倒的……”

鸮蔓道：“所以啊……你管那些书呢……”说着手指在飞沙臀部拧了一记。

飞沙两只手也开始不安分，在鸮蔓翘臀上报复性地用力一抓。那结实丰满充满弹性的手感，几乎将飞沙的手指弹开。

飞沙与鸮蔓面红耳赤，只觉浑身发烫，恨不得跳进冰泉湖中好好凉爽一下。

两人略带点矜持，缓缓脱去了上衣。

看到鸮蔓那对雪白的柔兔，飞沙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去。他一把扯掉自己剩余的衣服，又粗鲁地将鸮蔓剥了个干净。

“温……温柔点……”鸮蔓娇羞万分，更让飞沙血脉贲张。

飞沙身上健壮的肌肉，一块块鼓胀着，虽然平时也见得多了，不知怎地，今日看起来，却让鸮蔓格外想用力狠狠抓上几把。

两人赤裸裸地搂抱在一起，四唇相交，两条舌头无师自通地便搅在了一起。飞沙两只大手在鸮蔓全身游走，只觉自己心跳得极快，某个部分膨胀得要爆炸了一样。

但……

接下来……

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飞沙努力回想起自己在京城偷窥过的各种**，以及十四街杀猪佬如何与他那肥婆老婆敦伦的画面，却只记得这个时候两人应当紧贴在一起，具体细节却完全记不起来。

就这么胡乱摸了一阵，鸮蔓也觉得有点不对头。

“似乎……交合不是这样的吧？”鸮蔓小声说。

飞沙点点头：“嗯……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鸮蔓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偷看爹爹和小娘在房间里交合的时候，似乎小娘叫得很是凄惨……”

“那……你也叫几声？”飞沙狐疑地说。

“哦……嗯……啊……不要……要死……”鸮蔓学着自己听壁脚得来的经验叫了几声。

两人忍不住同时“噗……”地笑了出来，一下子本来情欲高涨的场面变成了笑场。

鸮蔓又羞又恼，狠狠在飞沙肩膀上咬了一口：“都怪你，人家就说要去‘学艺’的嘛……”

飞沙怒道：“不许！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碰也别想碰你一根指头！”说着狠狠在鸮蔓光溜溜的翘臀上扇了一巴掌。

鸮蔓发出一声销魂至极的呻吟。飞沙本已经略冷的某处，顿时蹭地又抬了起头。

“我就不信，我如此天纵英才，会被这种事难倒……”飞沙哼哼着，再把鸮蔓抱在怀中，又摸又亲。两人欲火立刻再度高涨，比刚才还要热烈。

两人重又紧贴在一起，四手四脚胡乱纠缠着，好像两条粗藤一般。

无意中，飞沙只觉得擎天一柱触碰到了某个温软湿滑的地方，突然全身一震，某种滚烫的液体从体内喷发了出去，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呜呜”地咕噜了一声，肌肉僵硬着不能动弹。

鸮蔓也觉出了情郎的异样，暗道莫非这就是交合？可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却又没地方问去，只羞答答地在飞沙身上蹭来蹭去。

毕竟是少年，刚才失守一次的飞沙，被鸮蔓双峰蹭了两下，某处又便了一条活龙。

“似乎……要放在这里？”飞沙笨拙地伸手去摸，只摸到一片黏糊糊。

“你……要死了……那里也能乱摸……”鸮蔓拍了一下飞沙，“咦？不对……好像就是那里……要不这样……”

“啊！……”鸮蔓惊叫了一声。

“对……就是这个声音……”飞沙也想起自己的各种偷窥经验。

“可是……”鸮蔓眉头紧皱，“疼……”

飞沙兴奋地说：“那就对了，书上说女子破瓜时就会疼……”

“轻……轻点……”

“好……”

“来……”

“好……”

“略动一下……”

“好……”

“死人，你除了好还会说点什么？”

“好……舒服……”

草棚内无边春色……

飞沙紧紧抱着鸮蔓，一刻也不愿放手。

“疼……”鸮蔓小声说。

飞沙道：“还疼？都这么半天了……”

“不是那里……”鸮蔓娇羞道，“你把我抱太紧了。”

飞沙忙放松了一点。

鸮蔓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躺在飞沙怀里。

“现在……你还要回去吗？”飞沙问。

鸮蔓点点头：“嗯……”

飞沙觉得全身的热火似乎急剧降温。想到鸮蔓回去要嫁给那什么寨主的儿子，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心中便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鸮蔓察觉到了飞沙微妙的变化，轻声说：“呆子……我是打算带着你一起回去……我要告诉师父，我只嫁给你……”

飞沙俯下身去，深深地在鸮蔓唇上吻下去。四唇交接，两条舌头又纠缠在一起。

“唔……今天……让我歇一歇……明天再来……”鸮蔓察觉到飞沙某个部位又变得一柱擎天，轻声讨饶。

鸮蔓看着飞沙那处，悄悄笑着说：“你那女师父曾跟我说，刚体士乃是世上最好的……床伴……看来她所说果然不虚。”

提起师父，飞沙想了一会说：“我跟你回寨子的话，师父他们怎么办？他们在此孤苦了这么多年，如果就此抛下他们，我有点于心不忍。”

鸮蔓道：“我们回寨子住几天就再过来呗。我也喜欢这里呢，这次回去，我把我的全部家当都搬过来，咱们在这里再建个大点的房子，让小花、小蛋都有自己的床……”

“就怕它们不干……”飞沙道。

鸮蔓一瞪眼：“不干？不听话的小孩就要打屁股！”

飞沙轻轻拍了鸮蔓臀部一记。

鸮蔓轻声呻吟着，语调刮得飞沙心中扑通乱跳。

“我……我去洗一下……”飞沙再受不了挑逗，这么说着，放开鸮蔓，出了窝棚，直奔湖水而去。

鸮蔓坐起身，眉头稍皱了一下，却是满面含春。

窝棚里那张用来做床的小小草垫上沾着红红白白的粘液，一塌糊涂，已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了。鸮蔓看着那些大战过后的痕迹，想起刚才那番学艺过程，心头好是燥热。她胡乱用手巾擦拭了一番，勉强遮盖住了那一片污迹。

盯着飞沙一路离去的背影，鸮蔓若有所思。直到飞沙跳入湖中，鸮蔓才将被弄得杂乱的窝棚收拾整齐，自己穿戴好，独自悄悄走入了丛林中。

第二十五章

飞沙清洗完毕，在温泉里好好泡了一阵，只觉得身心无比舒畅。难怪世人总说男女之间那事是人世间最高享受，以前未曾试过，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尝过了个中滋味，便恨不得鸮蔓身子快点好起来，两人可以一直在窝棚里腻着再也不起来。

哼着一首以前在市井之间听回来的下流小调，飞沙一摇三摆地走回窝棚，心中盘算着即便不能与鸮蔓那样也得这样的事。

撩开窝棚门帘，飞沙稍有点惊讶，鸮蔓竟然不在里面。

或许是刚破了瓜，这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与自己一起沐浴，于是到上游去清洗了吧。平时她嘴里总是各种低级段子，听得自己面红耳赤，却原来也会这么羞涩。

飞沙嘿嘿笑着，又躺在了垫子上。今天经此一役，哪里还有心思去练什么刚体术？他心底热辣辣烧着的，都是那档子事……

中午时分，鸮蔓还没有回来。

“或许是她现在腿脚不便，走得慢了？”飞沙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钻出窝棚，四处张望，却哪里能看到鸮蔓的身影。

飞沙来到两个石人头面前问：“你们可曾看到小蔓？”

女人头道：“我见她哭着跑到林子里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哭……哭着跑了？”飞沙大惊，莫非鸮蔓又收到了师父的什么传信虫，被逼回寨子去了？他想也不想，便窜进了林中。

男人头道：“咦？那丫头明明是一脸春意，为何你竟说她是哭着的？”

女人头道：“那丫头眼角带泪，我说她哭也没错。哼哼，这小子今日破了处，便无心好好练习，当然要惩罚他一下。”

飞沙没有学过追踪术，对丛林中的道路又不熟悉，兜来兜去也没有找到一点鸮蔓离去的痕迹。他急得在林中大喊大叫，却只有回声呼应自己。

眼看得天色渐暗，飞沙只得寻了方向摸回了来路。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肩上沉甸甸的，双腿也似灌了铅般，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步子。

刚刚得到的幸福转眼便离开自己，这世间若有神，为何如此对我？

心灰意冷的飞沙踏出丛林，湖岸边燃着一团篝火，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火边忙着烧烤，一头庞大的野兽乖乖地趴伏在她脚边，一个小女孩坐在野兽背上手舞足蹈。

“卧槽泥马勒戈壁……”飞沙狠狠地骂道，眼睛却立刻蒙上了一层雾气。

“咦？你干什么去了？”鸮蔓看到满头满身沾着草叶的飞沙惊奇地问。

飞沙狠狠踢了女人头一脚才坐下道：“没啥，觉得有力量没地方用，去林子里跑了一圈……”

鸮蔓显然想歪了，抛了个媚眼给飞沙，吃吃笑着将一串刚烤好的鹿腰子递了过来。

“倒是你，又干什么去了？”飞沙假作随意地问。

鸮蔓立刻明白了飞沙这一身的狼狈样是怎么一回事了，得意地哼了一声：“哼哼……等会再告诉你。”

看鸮蔓的表情，显然是去做了什么很是快乐的事，既然不是坏事，飞沙便也不多问。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正好跟这串腰子拼命。

飞沙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因此吃得飞快，不多时便解决了一条鹿腿。

自打修习刚体术一来，他的饭量也是日渐增长。

然而当他刚打着饱嗝拍拍肚子时，却见到小蛋已经独自吃完了三条鹿腿，正在从小花嘴里往外抢肉。

小花一向畏惧小蛋，但事涉食物，却绝不相让，庞大的身躯一拱，抱着鹿身如刺猬般缩成了个大毛球，将嘴脸收在怀中，独霸了整个鹿身。将小蛋急得呀呀大叫，连踹了这家伙几脚，发出碰碰碰如巨锤砸磐石般的声音，却也无法让小花退缩半分。

飞沙摸摸小蛋的头：“小孩子吃太多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小蛋哼了一声，一纵身跳到飞沙背上，骑着他的脖子。

飞沙好奇地想，小蛋明明是条龙，为啥现在一直是人形的样子呢？而且背上那小小的翅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笨哥哥，我那没用的老爹是人形啊。你以为我喜欢呢，混血龙蛋成型时，就注定了初始形态是随父亲还是母亲。起码要到三百岁以后才能自由变换形体呢。”小蛋的声音突然又直接在飞沙脑海中响起。

飞沙心中奇道：“咦？为啥每次都是这样……你不会说话么？”

小蛋：“会啊，但是我就喜欢只跟哥哥你说话，嘻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呢。”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这什么……‘精神世界’呢？”

“也不是随便啦，你是我蛋里蛋外见的第一个活人。从你第一次掉到湖里，我妈就将我们两个的精神连在一起了。不过你的灵压太低，不能主动进我这边而已。而且这个有距离限制的，必须要靠这么近才能连接的……”

飞沙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小花终于啃完了肉，伸展开身子，将骨头扔得满地都是。

小蛋见状，过去狠狠将它胖揍了一顿。

飞沙道：“别太欺负它了，它年龄可比你大呢，得算你哥哥才是。”

小蛋在飞沙脑海中说：“呸，它是你儿子，你是我哥哥，不管年龄如何，我都得是它姨。再说了，我在蛋里都呆了三十年，怎么也比它大呢。”

飞沙心说：“三十年……那不是比我还大了？”

小蛋：“唔，这个嘛……你要是一定想叫我姐姐的话，我也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飞沙在小蛋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现在的小丫头怎么都那么喜欢当别人姐姐？

想到这点，他不由自主地瞟了正在收拾餐具的鸮蔓一眼，心中刚被压下去的邪火腾地又升了起来。

“哼，坏哥哥……”小蛋不满地哼了一声，退出了飞沙的精神世界。

飞沙一路踢着石子，一路盘算着今晚怎么把两个碍眼的小气死风灯给赶到别处去睡，好继续自己与鸮蔓之间的二人世界。

至少暴力一途是不用想了。小花的力气已经比他还大，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打。现在又多了个力气比小花还大的小蛋……两个小家伙真联起手来的话，恐怕挨打的会是自己……

小花还好说，可以用食物把它引诱出去，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它吃上一晚上。

至于小蛋……

还没等他想出点什么馊主意，便已经回到了窝棚。

鸮蔓正襟危坐在床垫上，眼角似笑非笑等着他，就像是妻子在等着丈夫回来一样。

飞沙心头好一阵温暖。

“来，给你吃这个。”鸮蔓说着，伸手从一个随身银盒中取出两颗小小的红果来，“我今天找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这两枚红果约莫手指尖大小，遍体通红，晶莹剔透，好像玛瑙一样。两根长长的果蒂连在一起。

“这不是樱桃么？”飞沙笑道。这东西价格很贵，但对于大富大贵家庭出生的他来说，这东西当饭吃也没问题。

“你吃了就知道了嘛。”鸮蔓说着，撕开果蒂，将其中一枚递了过来。

飞沙拿近了一看，这果子与樱桃却又有些不同，底部稍尖，像是一颗心的形状。果子闻起来异香扑鼻，沁人心脾，让人顿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这又是什么大补的东西吧……”飞沙心中暗道，不由得嘿嘿坏笑了起来。

闻到果香，门口立刻伸进来两个脑袋。

小蛋和小花盯着飞沙手中的红果，一起流下了口水。

飞沙虽也爱这枚果子，但总不好与小孩子争抢吧。他伸手便将果子递给小蛋。

“不行！”鸮蔓动作极快，一下扑过来拦在小蛋身前，“这果子是我专门采来给你吃的！小蛋和小花，我明天再去找更好的给它们。”

飞沙见鸮蔓如此紧张，心道这果子难道吃了便更能一柱擎天？莫非自己今晨的表现真的不够好？也罢，看来是不适合小孩子吃的了。

他便抬手将果子送入口中。还没等他咀嚼，果子入口即化，变作一团汁液，顺着喉咙便流了进去。飞沙还没来的体会，只觉得那种略带一点点酸涩的香甜实是平生所未见。也不知怎么竟会这么好吃。

见飞沙吞了下去，鸮蔓便眉开眼笑地将自己手中那枚也吞了，接过飞沙手里的果蒂，与自己那根绑了个同心结，重新收于银盒里。

“真是好吃，可惜才一个，好不过瘾。”飞沙故意吧唧吧唧嘴，直馋得小蛋小花双眼放光。

鸮蔓得意地说：“吃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