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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美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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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纸

【,】

楔子 四正部

地府之名广为人晓,但到底是什么样却无人得知。

狭窄幽长的奈何桥,横跨在忘川河上,通向虚无缥缈的云踪深处。足不沾尘的鬼魂们排着队呜咽着喝下一碗孟婆汤,踏上难以预料的来生路。

云踪深处,有种无形的吸力,幽魂一旦踏上桥面,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飘飘向前掠去,就象扑火的飞蛾一般。

就在这时,居然有一个很嚣张的声音叫道:“孟老太婆,我要走啦!我要走啦!”

随着声音,一个很帅气的少年从奈何桥的对面走了过来,冲着孟婆嬉皮笑脸的笑着打着招呼。

“啪!”一碗香味浓郁的孟婆汤应声落地,孟婆脸上堆积如沟壑的皱纹深深的挤在了一起,她轻声说道:“这个祸害总算要走了。”

那个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对牛头马面,牛头的眼睛瞪得大到了牛眼的极限,马面的脸拉得却比驴脸还长,不过仔细看得话,还是能发现他们的神色之中却充满了喜色。

“没了,没了,”孟婆看着眼前的帅气少年,连忙将锅扣了起来,“你今天就别喝了吧!反正对你又没用,而且后面的人还又那么多!”

这帅气少年却是没有理会孟婆的说辞,直接抓起大勺揭开锅盖满满的盛了下去,随后只见香味浓郁,色泽鲜美的孟婆汤就进了他的口里,而且他还一边喝着一边称赞着,“孟老太婆,你这汤味道可真不错,可惜以后我喝不到了。”

孟婆满脸紧张的看着这少年手里的勺子。

因为以前的这种情形他可是见了不少次,那少年每次都会将孟婆汤喝的一干二净……

牛头马面站在后面安静的看着这少年任意滋为,却跟本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满脸不忍的看着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孟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那少年将孟婆汤喝完之后抿了抿嘴,笑着看了一眼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孟婆,心里喜道:“让你一开始硬逼我喝,这就是后果,哼哼!”

少年一边想,一边对着牛头马面挥了挥手。

牛头马面见状,连忙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走了上去。

少年满脸灿烂地说道:“你们知道合同内容吧!”

马面拉着脸道:“知道,李判官都说了!”

“那好,赶紧送我走吧!”

牛头马面应了一声“是”之后,便同时伸手架起这少年左右两腿飞也似地穿过奈何桥,投向茫茫云海之中。

六道轮回,是一个六个矗立在地上的圆孔,圆孔旁各有三个能量轮子,分别是时间轮、身份轮和转生轮,而此时时间轮都在缓慢的转动着。

圆孔中间射出六道毫光,直射向上射出,述出各个圆孔的名字。由左至右分别便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牛头马面在此将这少年放了下来,牛头鬼差立即奔赴人道前,细细看了一下,将时间轮慢慢回拨,这法轮端的奇妙,时间轮拨动,旁边的身份轮便也随之出现当时社会的诸种身份,而另一旁的马面鬼差也是将身份轮法轮拨到“帝皇”的位置上。

这少年颇觉新奇,忍不住跑上前看了一下,一见果然定在“帝皇”的位置上,不禁大喜。

不料他是灵体,牛头马面也是灵体,他急不可耐地向前一跑,碰在牛头和马面两人的胳膊肘儿上,而各轮子也是能量体,顿时只见时间轮、身份轮同时微微转动了一下,可三人都没注意到。

只听“喀”地一声,转世轮定住,轮中射出的六道毫光顿然金茫大作,渐渐凝成一束,光束旋转着照射在墨澈身上,他的身子被无数缕光线穿过,几至透明。紧接着,他的双脚已离地而起,整个身影攸然缩小,投到那束金光当中转瞬不见。

金光停滞了片刻,又散成六束毫茫,法轮重新缓缓转动起来,牛头马面抚掌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啊~~~,贤弟”。

“何事啊,牛兄?”

“我们终于将这祸害送走了,我们不会再受折磨了。”

“是啊!是啊!牛兄,这一百年来,这祸害没把我们折腾死啊!”

“没办法啊!谁让他是……”

“牛兄,天机不可泄露!”马面鬼差赶紧一把拉住了牛头鬼差。

牛头鬼差赶紧闭嘴,两人随即又是大笑起来,但忽然牛头笑着笑着就惊诧了起来,迟疑片刻,一双牛眼瞄着马面道:“马贤弟,如果时光轮和身份轮弄岔了,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个……上次上面派下来检查工作的人说过,好像是时空错乱……”

“啊……马贤弟,好象我们犯了那个错误……。时空错乱,在阴间是会销了户头的,我们到时去何处拘他的魂魄?”牛头鬼差指着人道旁的时光轮和身份轮说道。

马面扭头看去,顿时脸色大变,连忙缩了缩脖子:“这个……。嗯……。现在阴间也有人口普查嘛!”

“那就是说……。”

“咦?说什么了?空口无凭嘛,谁说是我们送他穿越的?嘿嘿嘿,马上就要人事更迭,谁还查得出是哪个做的?分明这小子自己是时光偷渡一族嘛”。

“对对对,死道友,莫死贫道,关我们屁事,哈哈哈……。马贤弟,昨日为兄弄到一坛好酒,我请你去品尝品尝……。”

牛头马面说着,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

剑声戛然而止。

冷风如剑,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寒江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停,两道身影却定格在了画面之中。

“我平生厌恶的就是寂寞,但我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你为何突然收手?”

“我本就不想伤你,如果伤你,我就会寂寞。”

“你赢了,我不会再有此心。”

“人生本无输赢,只因人心,人心乱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后人的。”

“无须。”

话毕,锐利如剑锋的目光终变的黯淡下来,双眼缓闭,头微垂,胸口一抹嫣红。

这人刚刚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连每一根肌肉的跳动都好似一把利剑。

人已逝,身形却伫立在风雪之中。

一天后,一块青石压在寒江边处,无人知道它是何时来,无人知道它是怎样来。

……

蕴雄元年春节之夜,京都皇宫。

“父皇,你真的要走吗?”

“是的,事情都已交代与你,明日便宣布吧!”

“为何不留下来?让我以敬孝道。”

“无须。吃吧!”

“遵。”

新皇含悲忍痛的默默用起银筷,宴席中没有丝毫笑声传起,显然众人吃的索然无味。

他们都知这将是他与他们生平最后在一起吃饭,只要过了今晚……

隔日。

新皇下旨昭告天下:天奉武帝,字宣义,蕴雄元年,病逝。

简洁的不像诏书的诏书。

……

朔风怒吼,冰雪严寒,天地间一片灰黯。

大雪纷飞中,一匹快马,急驰飞速前奔,马狂奔的马蹄,在静寂的黑夜中上踏碎一串冰雪,冰雪激飞,一声长嘶,快马骤停,前方是一座充满萧杀之气的军营,黑漆的木柱制门上,正滴水的哨所木板旁,斜插着一面黑缎为底,当中绣着一巨大的‘墨’字的军旗,咧咧迎风招展。

马上人一振风氅,刷地掠下马来,既不拍门,亦不呼喊,脚尖点地,风氅斜飘,便已掠入军寨之中,随手一拂颔下短须上所沾的雪花,直奔中军帐而去,负责守卫的哨兵对此一幕却熟视无睹。

中军帐中此时正坐着一条高大无比的巨汉,用着淡然的眼神看着冲着自己而来的人。

那巨汉的桌前放着一把十二尺长的金印环刀,神色直是武勇刚毅。凛冽的寒风吹进营里,伴着塞外独有的气息,扎在那大汉饱经风霜的国字脸上。

便在此时,那刚刚飞跃入营的白衣人,跪禀道:“启禀大都督,京都传来的消息。”

那巨汉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纸条,张开一看,霎时眉宇一皱,却又突然舒缓开,并大笑起来,笑的整个身子都快倒在了地上一般。

那传信白衣人见这巨汉神态如此,便低下了头,如钟、如松一般,死死的跪在地下。

“哈哈哈哈,姐终于有孩子了,我也要有侄子了。”那巨汉大声的吼道。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至于他手中那张纸条前部分的‘天奉武帝病逝’,他却是给忽略了。

第一章 遇岔子

长安城,俗称京都,自古以来便为繁华胜地,曾五岁的二皇子墨澈就诗云:“京都雪后十年梦,积素春归薄幸名。”

二皇子墨澈一直说道:人生乐事,莫过于京都腰缠十万贯,执剑闯长安。

其时长安与京都所指的都是一个地方,而刚刚句话也算是墨澈生活的真实写照。

自墨武帝定都长安,长安便地居墨国之中,为全国陆运必经之地。天奉武帝期间,又为大权大贵者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墨国蕴雄初年,长安华清湖畔的诗赋街乃三教九流汇集之所。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诗赋街各家商店或是庭院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

忽然之间,街北处传来五六人的齐声吆喝:“有贵人来啦!有贵人来啦!”街边商贩闻声看见街口一少年,顿时跪倒一片,只见那少年摆了摆手,众小贩才起身继续做着买卖。

这吆喝的五六人,身穿麻布衣,手中提着钢刀,只不过此时他们都将放钢刀的手藏在了身后,脸上堆积着谄媚的笑容望着正背着双手缓步走来的一少年和他身后的那群人,嘴脸真是难看至极。

少年轻笑了一声,也是瞅了这几人一眼,没多做理睬,直接向前走去。

刚那五、六人一阵吆喝之后,诗赋街中各庭院立即静了片刻,仿佛时间都停顿了一番,紧跟着各处商店或者庭院之中喧声四起,女子的惊呼声,男子的叫囔声,顿时乱成一团。

青衣院中此时正在大排筵席,十余名京都有名的少年公子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陪坐着一名妓女,可一听到这呼声,人人立刻脸色大变。

众人齐问:“什么事?”“是谁?”“是谁找死来了?”可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七嘴八舌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突然间,青衣院的大门上擂鼓般似的打门声响了起来,龟奴在一旁吓得没了主意,直挠头部,不知是否该去开门。可就在他犹豫间,砰的一声,大门直接被人一脚踢开,而那人还摆着踹门的姿势。

仔细一看,这人便是方才街北处五六人所看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年龄不大,十五岁左右,一身白衣,小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并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一双浓眉下却是一对黑瞳桃花眼,眼里露出的不是勾人的神色,而是流露出一抹精光。适中的鼻子现在就已经能看出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正却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整个人的外表看起来那么的放荡不拘。

看到这一慕,龟奴不再迟疑,立刻迎了上去,一脸奴颜婢膝模样。

青衣院中的众少年公子一见,便认出这少年是当今墨国的二皇子,人称‘多事皇子’的墨澈墨博言。

据民间相传,墨澈出生之时,整座长安城滂沱大雨,雷电交鸣,长安城的上空还有龙神现世。而再者,墨澈的出生时间距离天奉武帝病逝还未及一月,于是京都人都认定,墨澈就是天奉武帝的转世。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整个墨国上下的平民或者权贵都这么认为了,舆论的恐怖由此可见。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二皇子天赋神通,出生六个月就能自己小跑并开始说话,一岁就知懂礼仪,两岁就开始习文,三岁就开始习武,四岁居然创出了三百多种菜肴,还名曰‘满汉全席’,而由那时起‘满汉全席’就成了宴请的最高水准——国宴。五岁出了诗集并开始外出皇宫巡街,也就是由此,整座长安城的少年权贵的噩梦开始了。

自从墨澈第一次巡街开始,凡是见到欺压百姓、不干正事的人就会上前巡查,无论是谁都一样。而且,墨澈时常出没的场所也是无所不包,有书阁、茶馆、艺馆、赌场、妓院等等等等,其中他最爱逛的就是妓院……而且他老子,当今的墨国皇帝竟然还默许了。

墨澈最初巡街的时候,曾有个权贵公子因看不惯他的行为,便与之争辩斗殴,可第二天那权贵公子就全家被抄,被正武府的人抓住之后关进了大牢。也是经此一次之后,墨澈的真正身份就在长安的闹市与权贵富少间相传开来。顿时所有人都蔫儿了,也没人再去惹事,或者惹事也是偷偷摸摸的惹,到最后甚至连聚会放松一下都要关起门来。

时至今日,整座长安城的治安都好的一塌糊涂,好的连朝廷一些部门都没事做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明面上不能做,放在私底下就行了。因为二皇子墨澈对此也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只要不惹他,孝敬好,那该怎么赚钱还是能怎么赚钱的。

其实,墨澈十分清楚,那都是没办法的事,也是禁止不了的事情。无论哪个国家或者哪个朝代都会有逃税漏税,贩卖货物之人,因为这行业赚的都是暴利。再加上长安城和周边几座大城是整个墨国货物的集散之地,所以在私底下也就形成了一帮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漏税,那些人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是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则是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而这些人后面的头头往往都是一些权贵富少。

所以对于这些人,墨澈也往往是眼开眼闭,不加干预,逼急的兔子能扑鹰,何况人呢!

众权贵富少也都是知道墨澈向来只是管管明面上的事情,对于暗地里的事情并不多管或做其他阻拦,只要不惹他,平时他还是会与他们也都以诚相待,并不仗势欺人,可今日忽然这般强凶霸道的闯进青衣院来,令众权贵富少无不又是惊慌,又是诧异。

这时:墨澈收回了踹门的腿,开口说道:“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吏部贺尚书的孙子贺亮,贺亮贺三儿,在不在这里?”说着眼光向众富贵权少脸上逐一扫去。

众富贵权少遇上他的眼光,都是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心下却也坦然:“‘墨多事’不是找我们的麻烦,不用担心了。”

看见这一幕,墨澈又嬉皮笑脸的提高声音叫道:“贺三儿,昨天下午,你在城西集市活活将一小贩踢成重伤,还进了酒馆胡说八道,说什么这种人天天占地经营,就只会卖些小玩意,还影响容风,应该死绝了才好,是也不是?”

墨澈顿了顿,吞了口气接着突然喝道:“你酒足饭饱之后,大叫大囔,说道倘若不服的,尽管到青衣院来找你理论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贺三儿,你是贺尚书的孙子,怎么会说出这般让人感到厌恶的话?真不知道贺尚书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墨澈对着院内走了进去,他身后跟着的五个魁梧大汉也是紧随其后,凝气闭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突然一富贵权少伸出脸来,对着墨澈拱了拱手,说道:“二皇子,这是贺三儿一个人胡说八道,可别牵扯上我们。我们这些人,该孝敬您的都已经孝敬了,您的吩咐我们都照做了,怎敢怠慢?例如跪拜,您要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啊!”

墨澈一边听着,一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桌上拿起一新的酒杯,笑道:“好香的酒,别理我,你们继续。”

桌椅碰撞,茶碗交响之声顿时又响彻一阵,然后猛地安静了下来,只见刚刚还站立的众人,此刻已经全部坐了下来,鸦雀无声。

等了好一会,墨澈终于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始终不听得他口中的那贺三儿搭腔。

墨澈将嘴边的酒杯轻轻送下,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大汉说道:“各处屋子都去瞧瞧,见到那姓贺的小子,便把他请出来。你们都应该认得。”

众大汉轰然答应,便准备一间间屋子去搜查。

忽然东边厢房中有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

众富贵权少见此一幕,纷纷吆喝:“贺三儿在这里了!”“贺三儿,快滚出来!”“他妈的,这狗儿好大胆子!”

却只听东厢房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贺,只是你们这帮家伙吵得老子不能喝花酒,办正事。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你们这帮狗屎,整天只知道不做好事。听你们说话,真是脏了我的耳。”

墨澈听得此声音,突然将眉锁一开,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一名大汉手捂腰间钢刀,向动厢房扑了进去。

却听得“碰”,“嗵”两连声,刚进屋的大汉直接倒飞了出来,摔在地下。

这名大汉手中钢刀已被抽出,此时却反撞自己额头,鲜血长流,登时晕去。顿时,跟着又有三名壮汉先后抢进房去,但听得一顿拳风相交之声,那三人一个个都给摔了出来。

整个青衣院变得安静异常,各个人都是神色或是凝重,或是吃惊,但就墨澈却是面露喜色。正武府的人都干不过,显然是高手。

刚刚还精神壮硕的五人,此时只剩下一人,那壮汉没有再抢进房去,也没有注视躺在地上的几位兄弟,而是立马抽出钢刀站在了墨澈身前一步。刚刚被摔出的三人也是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墨澈想了想,走上一步,轻推这大汉,然后在紧接几步向内张去,朦胧中见一名虬髯大汉坐在床上,头上包了块黑布,显然不是贺三儿。

墨澈拱手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房内那人骂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忘记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呆立的众富贵权少,唯恐遭上鱼池之殃,瞬间全部朝着大门处跑去,这是要死的节奏,他们可不想被拖累。

第二章 演戏而已

就在这时,厅堂上都站得远远地的众妓女之中,突然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咯咯”一声,居然猛地笑了出来。

瞬时,只见屋内那虬髯大汉抢出门来,拍拍两记耳光,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骂道:“**的臭婊子,有什么好笑的?”那妓女吓得不敢再说。老鸨脸上也是肥肉直抖,口中念佛,心慌无已。

蓦然,大堂旁忽的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大声骂道:“你敢打我妈!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手背上掌上马上便生烂疔疮,烂穿你手,烂穿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的肚肠。”

前后不过五秒,只见这少年骂的那是狠毒,显然是经常练过。

那虬髯大汉听闻大怒,伸手便去抓那少年,那少年一闪,却忽然躲到了墨澈身后,那虬髯大汉正准备伸手去推墨澈,可猛地一把钢刀直直冲着他伸出的手砍下,嘴中还怒喝道:“大胆狂徒。”虬髯大汉见状,连忙举手招架。

就在此时,那孩子也甚是滑溜,直接从墨澈的那个护卫身旁窜过,一矮身,冲着虬髯大汉的胯下钻了过去,伸手掏出,正好抓住他的阴囊,使劲猛捏,只痛得那大汉哇哇怪叫,不过几秒,那孩子又已逃了开去。

那虬髯大汉往后一跳,气无可泄,又是砰的一拳打在那中年妓女脸上。那妓女立时晕了过去。这时却见那少年扑到她身上,叫道:“娘,娘!”

虬髯大汉忍住胯下疼痛,大笑一声,直接抓住孩子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正要伸拳打去,却听墨澈吼道:“好汉子,可放下孩子?”

那虬髯大汉听闻,神色挣扎了一瞬,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少年放下,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将那少年踢得几个斤斗翻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那踢倒了孩子的虬髯大汉阴囊兀自又痛得厉害,见那少年正从墙边缓缓的爬起身来,恼怒之下,又挥拳又向他打去。

那少年见状,赶紧侧身闪避,却被那虬髯大汉反手一记耳光,打得那少年转了两个圈子。

墨澈眼见这虬髯大汉如此凶狠,再打下去势必要将那少年活活打晕,可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那大汉右拳又猛地举起,往那少年头顶击落。那少年向前一冲,无地可避,便直接推开厢房房门,奔了进去,然后又从窗户跳了出来。

墨澈看见眼前这一出,表情平静,内心却是笑的不行,这十二三岁的少年是个鬼机灵。

墨澈轻松,但他的护卫却是神色凝重,轻声在墨澈耳边说道:“二皇子,这个大汉武功不差,我们不相伯仲。望您注意。”

墨澈点点头,冲着自己的护卫眨着眼回道:“李干,不用担心。你信不信一会儿就会有救兵出现在这儿?”

那虬髯大汉刚刚回过身子正准备再去抓那少年,闻言却是横起一把刀,冲着墨澈大笑道:“救兵?就是你全家来了都没用。小子,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一只手。”说完,就持着刀准备向墨澈砍来。

可他话音刚落,动作还未展出,只听“嘭”的一声,他便倒飞了出去,而刚刚虬髯大汉站立的位置却是多了一人。虬髯大汉刚刚持在手中的钢刀也是换了一个主人。

来人为三十多岁汉子,身材并不魁梧,长相打扮也都极为普通,放在闹市里是属于一抓一大把的类型,平凡至极。

可就在被墨澈称为李干的那护卫看见此人之后,刚刚还紧张的神色顿时放松了下来,并拱手礼道:“队长。”墨澈也是突然大喊道:“严大叔。”

听到墨澈的话,那姓严的汉子原本冰冷孤傲的眼睛里顿时换上了一股疼爱之色,笑道:“二皇子,稍等片刻。”

随着话声落下,一条黑影射出,对着虬髯大汉直冲而去。不等虬髯大汉发招,已有十几缕尖风,向虬髯大汉袭去。

墨澈几人都知道,那正是姓严汉子发出的暗器,手法异常高妙。

虬髯大汉早就已站了起来,身体毫无异样,但表情却有些惊奇:很显然姓严汉子刚才发出的暗器,手法堪称一绝。

虬髯大汉来不及多加思索,手掌挥处,将那一把暗器,全震得飞了开去。

但是姓严的汉子快如电光一闪,几乎和自己扔出暗器同时到达虬髯大汉面前,掌风锐利,瞬息之间,已从不同的部位,向虬髯大汉攻了三掌。

这三招快如飘风,是以虽是三招,但从虬髯大汉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那三招不是那么好接的。墨澈也看的是津津有味儿,甚至还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虬髯大汉可知道没有时间允许他先看清对手的人影,只见他拗步转身,身形溜溜的一转,倏地左掌穿出。

李护卫看着这一幕,不禁后怕起来——这哪是不相伯仲,虬髯大汉显然比他强了不少,如果不是队长赶来,估计他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虬髯大汉的武功显然有独到之处,因为他在骤然被袭的情况下:仍能攻出一招。

姓严汉子的身法之快,更是惊世骇俗,左手手腕一翻,手指上点虬髯大汉的“脉腕穴”,右手圈了个半圈,倏地又是一掌。

这一招连攻带守,更是妙绝!

虬髯大汉看见这一幕,心知猝遇强敌,腕肘微一曲伸,身形一转,吐气开声,双掌一齐推出,没有留一丝后手,一看就知用了十成掌力。

姓严汉子招式虽奇妙,但虬髯大汉这一掌完全是硬功夫,没有丝毫一些取巧之处,他却也不敢硬接,身形一转,方才避开。

此时刚躲在一旁的少年好像又想起母亲被人殴辱的情形,顿时气往上冲,站在后院大骂:“贼王八,你奶奶的雄,我戳你十八代祖宗的臭皮……你家里奶奶,老娘,老婆死了,都用食盐腌了起来,拿到街上当死猪肉卖,一文钱十斤,可依旧没人买这臭咸肉……”

虽然少年骂的十分难听,但那虬髯大汉一看就是久闯江湖,不知打过多少次硬仗,此刻怎会听少年乱嚼舌根,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对手有喘气的机会,右足猛进一步,闷喝一声,倏地又是石破天惊的一掌,深厚的内力由此可见。原来他已觉察到,姓严汉子的身法虽快,掌招亦妙,但内力却似有逊于己,是以他才硬挡硬拿,使出这种“大马金刀”的招式。这就是他从对敌经验中所获取的正确信息。

果然不出所料,姓严汉子不敢挡其锋,又猛退一步,似乎为他这种掌力所慑。

“好内功,真不愧是罪满能诛九族的‘铁石人’常刚?”

“哼哼,过奖。”

“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来京都找死!”

“你以为就你能杀了我?我身法是很差,但你内力可没我强。要杀我,对你来说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吧!”

“当然不可能只是我。对了,你的蠢,也真是名不虚传。”

说完话的姓严汉子直接猛地向后退去,期间还拍了拍手掌,掌声一落,顿时只见青衣院大门,墙上,屋顶全部都冒出了手持军弩的人,刚刚还比较胆大的一群妓女猛地大叫一声,瞬间就跑了开来。

而虬髯大汉刚还得意的神色,终于变的十分难看。他内功是不错,身体也算顶尖,可他毕竟是个人……

“嘭”的一声,只见虬髯大汉一脚踢到桌子,准备向后院逃跑。可随后“嗖嗖嗖嗖”的声音响起,百弩齐发,挡在他身前的桌子直接被射了个对穿,而透过圆桌的弩孔,墨澈看见了一个满身是弩箭的人倒下,不用想,肯定是那虬髯大汉。

“二皇子,我们回去吧!”姓严的汉子一脚踢碎圆桌,看见虬髯大汉已经死透,这才转身向墨澈说道。

“为何?我今天怎么要这么早回去?”墨澈一脸的疑惑。

因为照以前的经验看来,此时应该是给墨澈发赏银的时候了,虽然墨澈并不缺钱,但他手下的护卫缺钱,所以他也是能拿就拿。

原来,今天这一幕都只是墨澈演的戏,仅仅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和抓住这虬髯大汉而已。

“大都督让我告诉您,今晚皇帝陛下会设宴款待易国来的公主,皇后让您必须到场。”

“嗯?哦!对了,严大叔,那赏银一会儿给我正武府的护卫们散了。还有那少年,送到我那去。”墨澈指了指正躲在一旁的十二三岁少年。

“哈哈,小事,没问题。”姓严大汉笑着回道。

墨澈转身走向青衣院大门,一行人跟着一起,只剩一少年在内院望着眼前的众人。

……

……

晚宴还未开始,他必须要去见一下自己的母亲。

墨澈低着头往凤安宫的方向走去,那是皇后所居住的地方。

突然,在经过天武门时,他的眼角的余光却落在正殿的的广场中心处,那里有一石材雕塑,是墨天奉。

墨澈心里一直对自己这未见过的爷爷十分好奇。据宫内的侍卫说,他武功十分强,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

此时,墨澈突然把右手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还时不时咳上两声,原来他刚才回皇宫之后练内功时劲气反逆,震裂了喉间脆弱的薄膜,没什么大碍。可他必须在见到自己的母亲,墨国皇后杨若慕时,将这点伤治好,不然绝对要出大事。

墨澈一路走着一路咳着,低头看了看白色手帕上面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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