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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飞过桃花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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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出现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他果真出现了,一定要细心照顾他,使自己去喜欢他,并说服他接受自己。终于,自己真的爱上了,爱上了这个对爱情执着的男人,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怎能不令她心碎。
  
  来到鸢谷后,念乡喜欢上了走路。时常会看到他出现在鸢谷那些清静的地方,草坪,湖边,总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一个人,是一段很寂寞的时光。不想对别人倾诉太多,因为,相信沉默才能坚强。许多决定,貌似答应了别人,其实是答应了自己,全是单薄的安慰。
  念乡游走在梦幻般的风筝田,听得到风的声音。白天的风筝田尤为五彩缤纷,装点着鸢谷的天空。风筝或高或低,寄托着参差不齐的梦。那飞得最高的风筝,鹤立鸡群,放风筝的人一定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他该梦得有多深沉多艰辛。听说,那风筝是属于布卡的,这个整天乐呵呵的年轻人,在他不羁的背后却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份悲凉而无助的爱。
  
  云忆需要精心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思考了一夜,她认为自己必须坚定立场。因为,她认为一开始就该那样,那就是坚持让念乡离开,回到他原有的世界中去。
  两个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起初,双方都很是差异,继而倒是欣慰。
  念乡走到云忆跟前,向她点头问好:“云忆,对吗?我们认识吗?”
  云忆扶了扶背着的竹筐,筐内的植物也随之晃了晃,她说:“是,云忆。”
  念乡看着云忆,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云忆平静地问,语气中产生强大的距离感,云忆认为,他们不能太近,只能陌生人一般,否则,她会失控。
  “我——”念乡吁了口气,“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其他人都希望我留下吧!可是,为什么你坚持让我走呢?”
  




第44章

  “因为你不应该在这里,你留下的话,两个世界都会混乱。你以前的家人朋友会永远面临失去亲人的痛苦,你的那份责任将会压在别人身上,鸢谷也会因为过了你而显得别扭,还有——”云忆停了一会儿说,“还有,你也许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你必须兑现的诺言,应该,应该有吧?”
  
  “可爱的孩子,你有个可爱的女儿,要好好照顾她,照顾善利,照顾叔叔,不要让他们伤心。”
  “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念乡陷入一片哀思,没有回应云忆的话。
  “你在听吗?”云忆问。
  “哦。”念乡悠悠地看着云忆。
  云忆拿起竹筐重新背在肩上,云忆觉得自己有失控了,她必须赶快逃离这里,否则,她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云忆已经走到了远处,却从背后传来一句喊声。
  “我答应你。”念乡喊道。
  云忆扭头看向一脸诚意的念乡,无意识地竟然对着他满足地笑了。
  “明天拂晓,还是这里。”他们约定。
  离别后,念乡依旧漫无目的地行走,似乎明天的约定也只是行走中的一部分,无关痛痒。
  念乡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原来的世界的任何存在而答应离开鸢谷,他认为那些都已经随之死去,以前的自己也早已死去。他答应离开只是因为云忆这个女孩的话,他不明白甚至惊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只是觉得应该答应她,按她说得去做,满足她所希望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
  往回走时,路经布卡家门口,念乡听到从府内传来一声巨响,是爆炸的声音。接着,便看见院内出现奔走的仆人。他们中有的手拿毛巾,有的手拿水盆,有的拿着打扫工具,院内乱成一团。念乡走进大门,只见一房间正向外冒烟。
  “难不成起发生火灾了?”念乡想到。
  过了一会儿,一群仆人簇拥着布卡走出房间,整个人都已乱七八糟蓬头垢面。仆人为布卡擦洗干净了脸上的灰尘,并整理好他的头发,他才得以恢复本来面目。念乡不禁一笑。布卡见念乡站在院内中央竟有些吃惊。
  
  “怎么回事?”两人行走在家中后院的一片苹果园。
  “没什么?常有的事儿。”布卡说,“搞了个试验,爆了。”
  “试验?”念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里竟然也有实验,“什么试验?”
  “是一项比较大的工程。”布卡一本正经地说,“或许,你能帮到我,有学问的人。”
  “哪儿呀?”念乡对布卡的话感到荒唐。
  “你看,这到处的果树,满世界的水果,就没有点什么想法?”布卡问。
  念乡摇了摇头,问:“什么意思?”
  “近年来,布卡我本人正在做一项重大研究,那就是尽可能使鸢谷的土地上长出庄稼。”布卡说,“同样的土地,为什么鸢谷就盛产水果,而只要种下庄稼就全部作废,那些种子好像被大地吞了一样,长都张不出来,水果就可以。”
  “不能长庄稼?可是平时吃的饭——”念乡听得有些糊涂。
  “那些?你说的是面食吧!那些都是跟幻谷交换得来的。”
  “幻谷?”竟然又出现了陌生的幻谷,念乡更加一头雾水,“幻谷是什么地方?”
  “幻谷——”布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没什么?总之我一定会让鸢谷长出庄稼,鸢谷人一定会依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布卡望着远处,语气坚定。
  念乡听出布卡不想继续谈关于幻谷的话题,便也不再询问。
  
  “幻谷和鸢谷隔着两座山,那里生活着幻族人。幻族人的生活像鸢族一样和谐有序,鸢谷的土地不能生长庄稼,而幻谷的土地却不能生长水果,因此,两族人就互通有无。鸢族和幻族是两个和睦的民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形成了两族之间定期的贸易关系。每月的初一,鸢谷和幻谷都会对向要进行贸易的人进行登记,并由族长安排人力于次月初一护送大家前往贸易地点,幻谷应该也是如此。”
  玛莎为念乡讲述了从布卡口中听到的幻谷,但显然,她对幻谷也是不了解的,这两个民族与外界隔绝,同时也隔绝着彼此。
  
  为何幻谷会令布卡皱眉,令人费解。
  
  “鸢谷有出口吗?”念乡突然问玛莎,仿佛是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
  “干吗啊?”玛莎装作生气地看向念乡,“你想离开吗?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念乡说,“只是奇怪,随便问问而已。”
  “那也不行,不许问。”玛莎噘起嘴巴,说,“没有,根本就没有。”
  念乡温柔一笑,没有说话。
  玛莎生怕念乡介意,便立刻补充:“没有人发现过鸢谷的入口和出口,根本就没有路,只有进来的人,但他们也说不出是怎么进来的,就像你一样,不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来了吗?”
  “还有其他进来的人吗?”念乡问。
  “有啊,云忆家就住了一位,早你几天到,他好像是因为沾上了毒瘾,并且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心里愧疚,选择了自杀,没想到没有成功,就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还有——”玛莎想了想说,“十六七年前也有外乡人来过——”
  “来过?那现在呢?”念乡想或许他已经离开了,便问道。
  “哦,那个——”玛莎吞吞吐吐地说,“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清楚,后来那个人死了吧。”
  念乡点了点头,依旧平静地说:“鸢谷人没有走出过的吗?”
  “好像没有吧!倒是十六年前有个小女孩突然消失不见了,族人说她是死了,但在哪里也找不到,后来也有人一直想出去,并且做了很多的努力,但都失败了。鸢谷注定了是走不出去的。”玛莎太善良了,太单纯了,她差点就忘记了长老们和父亲的嘱咐:要对一些事情绝对保密,尤其是对念乡。
  关键对于念乡她实在是太在乎了,在乎便害怕有瑕疵。
  




第45章

  若真如玛莎所说的没有出路,那么云忆的做法就会是徒然的。念乡暗自思忖,因为他们或许根本就走不出去。
  但自己并非真的想要离开,仅仅是想顺从这个女孩的话而已。
  
  天还未亮,念乡就前往风筝田去赴约。路途中着实被吓了一大跳。隐约中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街上行进。他们中有的人驾着马车,有的人拉着木板车,有的人背着竹筐,挑着竹篮,其中所装的货物有各种各样的水果,花卉,手工制品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物品。他们应该就是去和幻族进行贸易的人们。
  念乡看着他们渐渐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念乡回归到了自己初来乍到时的装束,一身休闲打扮,背后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行走在鸢谷,仿佛是观赏者走进了画中一般。
  念乡远远地看见风筝田中的云忆,一袭白衣,仿佛仙女一般。
  两人碰面。
  云忆先是愣在原地,出神地看着念乡,念乡感觉很是温暖。
  云忆转过身向前走,念乡静静地跟着她。两人都保持沉默,他们仿佛有着十足的默契,心灵感应是完全一致的,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上的交流。
  
  “水,应该从有水的地方出发。”云忆心里想着,水似乎就是一条路。
  云忆带着念乡朝莲湖走去。
  
  “圣女,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一位中年男人问道。
  “大叔,湖边有船吗?”云忆问。
  “有——有——”男人紧张地看了看念乡说,“你们要去——我载你们去吧——周围景色好,你们可以看看——看看——”男人强颜欢笑,却不经意间流露出紧张。
  “大叔,谢谢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完,便转身向湖边走去。
  “圣女——”男人叫住了他们,但却欲言又止,“你们——小心点,这湖里水蛇多——”
  云忆点头以示谢意。
  
  “难道又变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是说云忆失忆了吗?怎么感觉还是原来那个一心想着要离开鸢谷的圣女。”男人自言自语,“难道,她要带那第三个外乡人一起离开。”男人情绪激动起来,“不行,绝对不行。”男人飞速地跑了起来。
  
  果然,湖边停着一艘小船,云忆先跳了上去,念乡随后。
  云忆拿起船桨,念乡放下背包夺过船桨说,“我来吧!”云忆默许了。
  “等一等。”船未滑动,便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等一等。”
  两人向远处看去,只见玛莎正向湖边跑来,后面还跟着巾莎和布卡。
  玛莎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跟前,生气地打量着这两个人。
  玛莎愤怒地看着云忆,问:“你要带他去哪里?”
  “离开鸢谷。”云忆回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玛莎摇晃着安静的云忆,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鸢族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固执,为什么?你非要灭了鸢族吗?之前善良的云忆哪儿去了?你为什么?”
  云忆好奇地看着玛莎,她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云忆为什么要固执多年,要灭了鸢谷吗?”突然,云忆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在月光下翻书的死去的少女——云忆。她这才明白了,他们是怕圣女再回到过去那个反叛的样子。
  “他必须离开。”云忆转向念乡说,“这里只是一个你养病的地方,病好了,你就必须离开。”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云忆的脸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我恨你,我们从此不再是朋友。”玛莎激动地说,“你总是让我们很伤心。”
  “玛莎——”念乡站在玛莎对面,并将云忆藏到自己背后,他说,“你——”
  布卡也走了过来,说:“云忆,你真的太过分了,你这样会灭了鸢族的,现在的你让人感觉比三年前的你还要变本加厉地排斥我们。三年以前的时间,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这一切就是因为那什么破书破人吗?”
  巾莎说:“你还是认为我们很迂腐对吗?那我告诉你,你更让人觉得不堪,最起码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鸢族,而你呢?你到底是为了谁?”
  玛莎恶狠狠地看向云忆说:“我恨你。”然后,她拉起念乡的手说,“念乡哥,我们回家。”
  念乡看了看云忆,云忆脆弱地蹲了下去,说:“你回去吧——”念乡没有反抗,没有坚持,他出来散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云忆让他回去,他便随着玛莎他们向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云忆一个人蹲在船上,思忖着刚才那些奇怪的训斥。为什么他们如此激动?为什么说她是要灭了整个鸢族?还有刚才遇到的那个中年那人为什么慌张到手足无措?难道念乡对鸢族的存亡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疑问有谁能来为她解开呢?
  
  “念乡哥,吃饭去吧!”玛莎笑嘻嘻地对念乡说,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是的,中间隔了一层纱,戳破了便会尴尬,甚至酿成失去。
  可玛莎是一个将所有的心情想法都写在脸上的女孩,她的心里藏不住任何事情,不用别人开头,她便会忍不住全部或倾诉或宣泄。
  
  “念乡哥,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玛莎拉着念乡的一只胳膊说,“不要离开,别只听云忆乱说的什么话了,别走好吗?”玛莎撒娇中流露出恳求。
  “云忆——为什么——”念乡颇有兴趣地问,“她是你们说的哪样的人?”
  “念乡哥,你要相信我,云忆太疯狂了,太可怕了。”
  “为什么?念乡更加好奇,在他的观察中,云忆是静得像一湖碧水一样的女子,何来的疯狂与可怕?”
  




第46章

  
  “云忆从小就父母双亡,七岁时被选为圣女,一直和姨娘生活在一起。我,云忆,布卡,我们三个从小就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总是形影不离,人家都说我们三个上辈子一定是兄弟姐妹,这辈子才会这么亲密。云忆当了圣女后,要学很多的东西,那个时候她太小了,我们总会发现她学跳舞学到很累,我们就偷偷地带着她溜出去玩。她因为跟医娘学医术时记不住药名被罚跪,我们总会偷偷地给她送吃的。真的好得像一个人一样。云忆是很努力的,她总是说她是鸢族的代表,因此,她会更加努力。她是一个很亲切又善良的女孩,很是讨长辈们的喜欢,大家都说,云忆这孩子太懂事了,真担心她被我和布卡带坏。但云忆和我们还是那么要好,我们号称鸢谷三剑客。”
  玛莎脸上浮现出微笑,她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玛莎继续向念乡讲述,“但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就变了,什么都不对劲了。云忆从十二岁开始为族人祭祀,可就在那一天,她当着全广场上的人说,祭祀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她说我们该清醒了,说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并且让我们走出去。她说这些话时,手里一直拿着本书。她让我们看那书,上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东西。她说那些叫什么火车飞机电话高楼。真的听都没有听过。她说自己用半年时间学懂了那本书,是一个外乡人大叔教给她的,他们一直在对话。天晓得那半年的时间里,她都干了些什么,只是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经意间变少了。她总是以要学习为借口,原来是在学那些东西,学那些反叛的东西。就在那一天,她完全爆发了出来,毁了那次的祭祀,也正是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再举行祭祀。云忆变得更加疯狂,她疯狂地劝族人尽快走出她所谓的怪圈,她说自己要救所有鸢族人走出魔咒。”
  玛莎叹了口气,说:“没有尽头地闹,一刻也不得安宁,她总是在夜里一个人拿着那本书跑出去,和她所谓的外乡人大叔对话,她说自己真的能听得见。”
  “那个外乡人是谁呢?”念乡问。
  “是报复——”玛莎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立刻转向另一边说,“谁知道呢?长辈们都说是很多年前来到鸢谷的外乡人,因为死在了鸢谷而积怨在心,愤恨鸢谷没有出口,所以想报复鸢谷。”
  “那后来呢?”念乡问。
  “愈演愈烈,那个外乡人仿佛完全迷惑住了云忆,甚至使云忆变成了他。她说自己真的很想拯救鸢谷。再后来,她说自己一直被束缚着,被腐朽的族规束缚着,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走出鸢谷,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她说她要离开鸢谷,不再做可笑的圣女。云忆彻底叛逆了,她要出去,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可哪里会有只为一个人而存在的生活。她拼命地逃离,她总是不在家,失踪几天后便伤痕累累地回来,回来后大哭一场,下一次又继续。”
  “她真的很想出去?”念乡问。
  “可那又能怎么样?根本就不可能出去,她总是会失败。她愤恨鸢神,愤恨自己的命运早都被安排好。她太自我了。后来大家都累了,疲了。云忆进山了,所有人拦都拦不住,我们大家尽管很伤心,但谁都没有别的办法。父亲只能在征求医娘和各位长老的意见后向族人宣布,圣女得到鸢神的恩赐,进山修行,力争为鸢族化解那个诅咒。”
  “什么诅咒?”念乡打断玛莎的话。
  “哦,没,没什么,就是希望鸢族再也不要受到任何的威胁。”玛莎变得吞吞吐吐,它是在竭力掩藏着什么。
  “她进山后呢?”
  “进山后,她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三年时间,大家都一直生活在恐慌当中,直到一个月前,云忆真的就回来了,而且,你和叫西泽的那个外乡人也都来了,大家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云忆失忆了,她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令大家欣慰的是,云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又回归到三年前我们的圣女的样子,第一次的祭祀,就是你去的那一次非常的成功,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云忆突然又好像变了回去一样。”玛莎猛然挽起念乡的胳膊说,“念乡哥,你不会再离开,对吗?不要离开,求你了。”
  
  念乡感觉自己也融进了这个故事当中,那自己和云忆家的那个叫做西泽的外乡人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为什么自己的离开会关乎鸢族的存亡?为什么大家都如此的珍视自己?一直以来,总感觉大家都没有把自己当作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完全是早已熟识的应被尊敬的人。
  
  鸢谷所有人都在竭力掩藏着天大的秘密。
  三年前的云忆彻底公开,三年前的云忆跟念乡很像。
  故事总该有个终结,或成功或失败,必须结束。
  
  风筝田再次偶然间的相遇,两人心照不宣。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紧紧相随。云忆念乡,两个人再次开始了不可思议的征程,排除各种困扰,各种威胁,完全不计后果。云忆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此时,她连大家口中所说的威胁是什么都不知道,何来的顾及。念乡也是毫无目的的。此时的云忆,到底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应该是三年后,三年前的云忆的眼神中不会是忧伤而温柔的。三年前的云忆眼中的应该是燃烧着的火。
  




第47章

  
  念乡和云忆面对面坐在船的两端,念乡划动着船桨,偶尔看着云忆,云忆则将目光投向远处,留给念乡的是精致的侧脸。
  “划到湖的尽头吗?”念乡打破安静的状态。
  云忆转过脸点点头。
  这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莲湖吗?可为什么已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却不见一片莲叶?湖面泛着片片日光,波光粼粼安静而祥和,夕阳像快要掉到湖里一样。两人保持沉默却不显尴尬,他们不是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啊!”云忆大叫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了?”念乡也站了起来。
  云忆慌忙地走到念乡身边:“蛇,蛇——”
  “别怕。”念乡拉起云忆的手,“没事的,别怕。”
  念乡将云忆挡在自己身后,然后小心意义地朝船尾的蛇靠近。他弯下腰,一手抓起蛇头,迅速将它甩到水中。
  “没事了。”念乡朝云忆露出安慰似的笑容。
  互相紧握的手,红了脸,四目相对,松开。
  两人继续没有目的地寻找。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起了丝丝凉风。
  “你还好吧?”念乡问道。
  “我闻到了荷花的味道。”云忆兴奋地站了起来,“好香,真的好香,念乡哥,你闻到了吗?”
  云忆看不到念乡的脸,念乡皱紧眉头,他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正好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在听到的声音,他努力地在黑暗中搜寻这个声音出自的轮廓。
  忽然,船两侧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果然,这里就应该是莲湖中莲花的分布区域了。两个人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样高兴地站了起来。
  一霎那间,星星点点的光亮一涌而出,在四周分散开来,好多好多的萤火虫,萤火虫的光亮使他们看清了对方,朦朦胧胧,透出神秘感,彼此笑得恬淡。四下望去,莲花莲叶隐隐约约,香味却来得极为真切。
  “应该就快到尽头了。”云忆高兴地说。
  
  美丽起初被发现时是招人怜爱的,久了也会心生厌倦。莲花区域大得出奇。船从荷叶间滑过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无边无际正符合了它所谓的莲湖的美名。
  第二天天亮时,他们四周还是密集的莲叶,绿色已使他们感到疲劳,整整一夜时间沉浸在荷花的香气中,已被它所麻痹,好像空气本该如此。两人开始不安起来,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在莲花丛中慢慢地移动。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荷叶才渐渐稀疏起来,愈往前愈发开阔。
  
  “铛”的一声,船撞击在了坚硬的东西上,停止了。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啊!太好了,我们好像到湖的尽头了。”云忆兴奋地跳下船在月光下观望这片空地,“一定快走出鸢谷了。”
  念乡也跳了下来:“好像真是。”
  云忆的肚子发出饥饿的信号,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念乡,然后低下了头。
  “在这儿等着我。”念乡对云忆说。
  
  两人围着一堆火而坐,火上正烘烤着念乡刚刚捉到的一条鱼。美滋美味的吃着,期待着明天更加美好的结果。
  他们各自靠在一棵树上,就这样讲究着度过了一晚吧。火还在燃烧,不断发出“呲呲——”的声响,念乡看着对面闭目沉睡的云忆,睡得好安详,好像阿美,看着,一直看着,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好梦。
  
  当他们在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沉重的打击早已袭来,更加艰难的挑战正摆在眼前。这的确是一片空地,这里也的确是湖的尽头,可它三面围山,一面为水,湖水却不见源头,就在山下戛然而止了。这一大湖的水到底来在哪里?难道它本来就是一湖死水?没有流出的源头,没有流向的尽头。这山更是可怕,险而陡,像高墙一样,将人深锁其中。
  两人抬头向上看,看不到山的顶峰,无法估量它到底有多高。就这样硬生生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突然之间,这些山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冲入眼帘,使人防不胜防。
  
  “一定要过去。”云忆看着山坚定地说。
  
  念乡惊奇地后退一步,他看到云忆的眼中有火在燃烧,她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定会过去的,必须走出去。”
  云忆向山走去。
  “云忆。”念乡试探性的呼喊。
  云忆对此完全没有反应,她继续迈着坚定的步子。
  
  这是一座枯山,没有丝毫的植物覆盖,完全是坚硬的岩石。两个人艰难地向未知的山顶挺进。
  “当心。”念乡扶住了云忆抓空的手。
  云忆甩开念乡的手,眼里的火更加旺盛,那是她的希望,她的愤怒在燃烧。
  越往上走越艰险,简直可以称得上无路可走。
  
  “啊——啊——”云忆的手脚已经麻木,失去控制了。她就那样疯狂地滚了下来,磕磕绊绊终于卡在了一大块岩石上。
  “云忆——”念乡慢慢地下来,到云忆跟前,想要去扶起她,却被她推了出去。
  “云忆,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吗?”念乡站在一旁焦急地问。
  
  “你给我走开。”云忆哭喊着,眼睛里的火在泪水中更显突出,“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要出去,我不要被控制,不要被安排,我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云忆凄惨地哭诉着。
  
  念乡撕下自己衣服的布为云忆包扎腿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
  
  “云忆,对吗?”念乡突然问,“三年前的云忆对吗?”
  云忆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念乡。
  “很多事情既然无能为力,那就忘记它吧!忘记了就不会再那么辛苦了。”念乡站了起来,他向云忆伸出一只手说,“好了,走吧!”
  云忆看着念乡,没有回应伸出的那只手。她说:“也许山那边还会有新的障碍,但我不会认输的,直到我生命结束都不会放弃。”
  “走吧!”念乡依旧伸出那只手,“扶着你一起爬过去。”
  
  云忆吃惊地看着念乡,这是在鸢谷第一个承认并赞成她的执着信念的人。
  “因为之前的我没有做到。”念乡觉得自己跟眼前中有火的云忆很像。
  云忆将手伸向念乡,念乡扶起了云忆。
  
  “我拉着你的手,你就不怕了。”脑海中的一句话浇灭了云忆眼中的火,她像被抽干了一样昏了过去。
  “云忆,云忆——”
  




第48章

  
  三天时间里,整个鸢族都在晃动,所有人陷入无尽的恐慌与不安当中,他们畏惧灾难的再次降临,这三天里鸢谷的主题就是寻找,寻找圣女,找回念乡,找回鸢族的希望。他们快要疯了,就像很多年前的祖先一样,正经历着充满恐惧的寻找,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害怕、担忧、着急……
  始终没有结果,他们无能为力了,但是,他们不会放弃的,他们会一直找下去,这是他们的信仰。
  
  三天后,当念乡背着昏迷的云忆出现在鸢谷的大街上时,大家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想必它也只是一场梦而已。鸢族人已经习惯用幻梦来麻痹自己,族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失而复得的光明。弹指即破,无法指责。无知而善良的民众,他们所关心的也只是生存,这是这两个人对于他们的唯一关系。
  念乡背着云忆踏进了族长府的大门。
  “您可回来了,老爷小姐不知道有多担心呢?”下人激动地跟着念乡往屋内走。
  “麻烦您去找一下大夫,越快越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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