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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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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巧了,你看到了没有?我老人家身上穿的这件黑袍,就是百年前俺师兄‘铁面神丐’咽气的时候脱给俺的,算算辈份,你这个猪生狗养的老王八蛋,应该是俺的曾孙重孙或玄孙什么的……”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时暴起了阵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的轰然大笑!

当然,也有不少人惊于瘦小老人的大胆无忌,居然敢戏耍丐帮帮主的第一继承人,也证他是大有来历的人。

老花子倏三早已气得浑身直抖,老脸一肝一阵红一阵,想想这要是传回丐帮总舵,声望必然大大受损,不由颤指一指瘦小老人,横目厉声道:

“你胆敢公然侮辱丐帮长老,可恶至极,你给我小心了,本长老回至总舵,马上通告天下各代门人弟子,今后你休想再有江湖上行走一步……”

台下近万英豪一听,又是一片惊啊和议论声,自然也有不少人为黑袍瘦小老人的安危担起心来。

岂知,瘦小老人竟勃然大怒,道:

“好个混帐龟孙王八羔子,我老人家已经表明了身份,你这个龟孙子居然仍敢辱骂我老人家,现在俺就判你个欺师蔑祖,辱骂尊长,当场处死的罪!”

罪字出口,倏的举起他那污渍斑斑的皮包骨的拳头。

恶丐候三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闪身躲在身旁一个中年妇人的身后。

中年妇人吓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畏畏缩缩,顿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

瘦小老人只得咬牙切齿,恨声喝了声“好”,道:

“现在你虽然逃过一死,但回到总舵,你受的活罪更厉害!”

说罢,似乎满肚子怒火没处泄,瞪着仍呆在台上的“静海”,一挥拳头怒喝道:

“还不赶快滚回去,呆在那儿等死吗?”

“静海”哪敢怠慢,急忙提起铁铲杖,飞身纵回了左边平台。

也就在“静海”纵回去的同时,右边平台上一身紫绒劲衣短氅的袁玉琼,竟一声中吭的飞身纵上了大擂台!

白玉仑看得目光一亮,心头突然压了块铅,他闹不懂,袁玉琼何以要自动飞上大擂台?

也就在他心头一沉,极感迷惑的同时,袁玉琼已向着瘦小老人恭谨的行了一礼。

一看袁玉琼向瘦小老人行礼,立时想起袁玉琼曾自称瘦小老人是她的师叔祖“三寸丁”老前辈的事。

这时见瘦小老人“蟠龙客”仅微微颔首还礼,神色眼间没有任何异样表情,才深信袁玉琼和瘦小老人根本没有任何渊源关系!

当然,根据瘦小老人的表情,显然也不知道袁玉琼就是谎说他是她师叔祖的那个紫衣少女。

心念间,一身紫绒劲衣的袁玉琼已向着“悟通”,冷冷的淡然道:

“小女子袁玉琼,很想向大法师请教几招傲世杖法!”

“悟通”见对方小小女子,居然胆敢主动向他挑战,一张大胖脸顿时胀得通红。

尤其,他手下两个武功最高,均具有一身横练功夫的“静凡”和“静海”都先后败下阵来,如果自己不出场,就必须请前来助拳的高手登台!

正感为难,蓦闻身后一个兴奋声音,朗声道:

“大师且莫派人,晚辈愿去会这位袁姑娘!”

“悟通”一听大喜,转首一看,见是一个身穿粉红亮缎英雄衫,腰系金丝英雄锦,身上绣满了鲜红大牡丹花的黄瘦青年,正由后排圆凳上兴奋的走过来。

是以,赶紧单掌竖什,微躬上身谦声道:

“由古少侠接下这一场,必然获得连胜!”

姓古的粉衣青年傲然一笑,微一颔首,身形腾空而起,越过近五丈宽的空间,直落大擂台的中央,距离袁玉琼身前,最多四五丈距离。

由姓古的青年离开他坐着的圆凳,直到他飞身落在擂台上,他那双色迷迷的昏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袁玉琼的甜甜娇美面容。

他双足一踏实台面,立即笑嘻嘻的双拳一抱道:

“袁姑娘!在下世居妙峰山……”

话刚开口,袁玉琼已不耐烦的说:

“少拉关系卖字号,在这种场合用不着费口舌!”

姓古的粉衣青年毫不生气,依然有些轻浮的笑着说:

“至少姑娘人应该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吧?”

袁玉琼尚未开口,瘦小老人已笑着说:

“她就是知道了你姓啥叫啥又有什么用?她一脚把你踢下台去,叭嗒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她也不会抱着你的尸体喊着你的名字哭……”

话未说完,静了许久的满谷英豪,立时发出了一阵哄笑!

“悟通”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吼道:

“你身为公证人,蓄意挑拨,暗示结果……”

瘦小老人立即挥手大声道:

“好了好了,我老人家不说了,开打开打……”

袁玉琼立即望着姓古的粉衣青年,沉声问:

“你是比拳掌还是比兵器?”

古姓粉衣青年立即轻佻的说:

“我心里对你只有喜爱,没有仇恨,何必比兵器?”

他的话声甫落,袁玉琼二句话没说,娇叱一声“小心了”,急步两步,玉掌双出,一扇古姓青年的面门,一劈古姓青年的肩头。

古姓青年满脸嘻笑,肇身扭腰,两手各以三指一绕,一手贴袁玉琼的肘节,一手捏拿袁玉琼的脉门!

袁玉琼冷冷一笑,不退反进,一式“野马分鬃”,双掌疾分,立即将古姓青年的两臂格开!

正等飞起一腿同古姓青年的小腹,岂知,古姓青年上身一缩,双臂一侧,两只手掌竟倏忽摸向了袁玉琼的酥胸和小腹。

袁玉琼大吃一惊,脱口娇叱,正待提起的右腿,只得点足后退!

姓古的青年似乎早已料到袁玉琼会疾退,上身一挺,右手疾探,五支爪子依然抓向了袁玉琼的高挺玉乳!

群豪一见,有的怒喝,竟也有人怪声叫好!

白玉仑看得当然有气,但他远立斜坡上,鞭长莫及,而且,想援手也没有上台资格。

就在群豪怒喝叫好的同时,台上已有了出人意料的变化结果!

只见娇靥绯红,脱口怒叱,愤然睁大了一对眯眯眼的袁玉琼,纤腰猛的一扭,娇躯一个侧卧,右腿闪电般向上踢出!

只听“蓬”的一响,接着是古姓青年的凄厉惨叫,袁玉琼奋力飞起的一腿,正巧踢在古姓青年的前胸上。

随着那声“蓬”响,他的身体竟被喝飞了两丈多高,挟着他的凄厉惨叫,直向台下坠去。

台下群豪一见,个个大惊失色,认为可能会砸到的人,纷纷闪开了!

因为,擂台已经有六丈高了,再加上被袁玉琼又踢飞了近两丈,这么高的距离直跌下去,没有哪一个人有能力将他接住。’左边平台上的“悟通”等人,虽然个个惶急的嘶声呼喝,依然眼看着古姓青年,“叭嗒”一声跌在一方怪石上,脑浆四溅,顿时气绝!

全场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坠尸的地点!

蓦然一声厉吼响自左边平台上。

群豪一惊,纷纷抬头,只见一个手提雪亮大戒刀的矮胖和尚,业已腾空而起,正向着大擂上落去。

手持大戒刀的矮胖和尚,双脚尚未立稳,业已厉声大喝道:

“贱婢纳命来!”

厉喝声中,高举着大戒刀,宛如出柙的猛虎般,飞身扑向了袁玉琼!

袁玉琼柳眉飞剔,怒哼一声,右腕一翻,寒光电闪,一个扭腰旋身,宝剑已反臂削秃矮胖和尚的肩颈之间。

矮胖和尚神情如狂,根本不管袁玉琼宝剑正削向他的脑袋,厉吼一声,连人带刀砍向了袁玉琼。

袁玉琼可不愿和他同归于尽,但手中剑又不敢硬碰矮胖和尚的沉重大戒刀,紧急间,只得仰面后倒,大戒刀就在她的身上,随着矮胖和尚的身体,呼的一声同时扫了过去。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说稍纵即逝,反应灵敏的袁玉琼,就在身体倒在台上的同时,疾演“喜鹊登枝”,右腿猛的向上蹬出。

又是“蓬”的一声,接着是矮胖和尚的闷哼,袁玉琼的小丝靴正巧蹬在矮胖和尚的心窝上,因而更增加了矮胖和尚的前冲劲力。

是以,一个矮胖身躯,就像被踢中的皮球,直飞而起。

泌辣机警的袁玉琼恨透了“飞龙寺”的这些酒肉和尚,就在矮胖和尚的身躯飞过她的头上时,手中剑向上一举,立时响起矮胖和尚杀猪般的凄厉惨嗥!

只见矮胖和尚的冲飞的身躯,挟着他的惨叫和坠出的肝肠胃,直向台下坠去。

由于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了,也就是群豪抬头刚看清了矮胖和尚飞上大擂台,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他已挟着惨嗥血雨坠向了另一面的台下。

当然,台下“叭嗒”一声,同样的跌了个脑浆迸裂,全场一片惊啊!

左边平台上的“悟通”等人,个个站在位置前,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连交手的动作还没看清楚,人已经坠下台去,一命呜呼了!

“悟通”等人一看袁玉琼拭血渍,才知道袁玉琼已将矮胖和尚开膛剖腹!

白玉仑虽然觉得袁玉琼两次都是“险中取胜”,但对她的反应灵敏和矫健身手,仍十分佩服。

就在这时,左边平台下突然掀起一阵骚动和议论声!

白玉仑急忙转首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黄衫,腰悬宝剑,极像了读书儒士的中年人,正缓步走向了“悟通”身前。

“悟通”正在那里愁眉苦脸,一看黄衫中年儒士走过来,精神一振,目光倏的一亮,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急忙凄笑,连连哈腰急声道:

“好好好,大剑客如能出场,本寺必然胜券在握,这一场擂台比武,咱们是赢定了,多谢,多谢……”

但是,那位黄衫中年儒士,神色自若,哂然微笑,对“悟通”和尚的连连躬身行礼,仅略微颔首而已,看也没看,理出没理,迳自缓步走向了台前。

台下群豪一见,都认为黄衫中年儒士好大的架子,太傲慢,太无礼了!

但是,大家看到中年儒士,穿黄衫,佩金剑,发髻上也束了条黄丝带,生得修眉、细目、挺鼻、薄唇,除了神色深沉,有几分傲气外,的确像位读书人。

尤其,蓄了一绺寸长的小胡子,更显得他气度不俗,仪态超群,不是个平凡人物。

只见黄衫中年儒士,一到台前边缘,左手微一抚剑,右手衫袖一拂,身形立时纵起,而且,几乎是平行向擂台上纵去。

到达大擂台上,飘然落下,声息毫无,气定神闲,一看轻功身法,即知是个用剑高手。

群豪一见,立即高声喝了个“好!”。

白玉仑一直默默观察,这时一见黄衫中年儒士飞落擂台上的轻灵身法,心中一惊,暗自替袁玉琼担起心来。

因为,他根据黄衫中年儒士的精湛轻功判断,剑术必然也不俗,只怕袁玉琼不是他的对手,这也可根据她两次交手的惊险看出来。

正在为袁玉琼担心,发现黄衫中年儒士已向着聚精会神,望着他的瘦小老人,拱揖谦声道:

“天山‘美兰英都’参见公证人,并请俯允本人向这位袁姑娘讨教几招中原绝学剑法!”

瘦小老人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淡然道:

“听你自报天山什么什么的,想必是打从西边来的?”

黄衫中年儒士“美兰英都”,淡然颔首道:

“正是!”

瘦小老人微一颔首,继续问:

“听‘飞龙寺’的秃头‘悟通’称呼你大剑客?”

“美兰英都”依旧淡然道:

“那是别人的赞誉,本人从未自居!”

瘦小老人突然提高一些声音,毫不客气的说:

“好小子,你的嘴巴里头说‘不敢自居’,其实你已不吭不哈的默认你是‘大剑客’了!”

说此一顿,斜瞄着“美兰英都”,啧啧两声摇着头继续道:

“以你西域名派天山的‘大剑客’之尊,也跑到这个小洼里来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争胜负、比高低,就算你把她打败了,你那张脸上又增了多少光彩呢?”

“美兰英都”被说得满面通红,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左边平台上的“悟通”等人,早已纷纷大怒,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指着瘦小老人怒吼道:

“你身为公证人,处事不公正,不但过分偏袒‘慈航庵’,还暗中出拳,并威吓本寺弟子,如今又游说‘美兰英都’大剑客,损人自尊,夺人斗志,你这算是公证人应有的态度吗?……”

瘦小老人深觉事态严重,他心里非常清楚,“慈航庵”的所有人,包括“了因”师太在内,没有哪一个是“美兰英都”的敌手!

为了阻止“美兰英都”出手,不得不厚着脸皮分辩道:

“你们都是狗屁胡说,俱是强词夺理,我老人家因为他是从西域天山来,是位贵客,再说,也为了他小子的‘大剑客’清誉着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话未说完,横剑傲立的袁玉琼已怒声呵斥道:

“好了好了,你们真正噜嗦,这有什么好争的?他不是希望见识一下中原的剑术吗?姑娘我还正有意会会他这个西域天山‘大剑客’呢……”

话未说完,台下近万英豪已为她这份豪气胆识暴起一阵如雷烈彩!

白玉仑看得却焦急万分,暗自埋怨“了因”师太等人,为什么不把袁玉琼及时唤回去。

竟让她在台上逞能?!

心念间,却听瘦小老人无可奈何的笑着说:

“好好好,我老人家就让你丫头见识见识,不然,你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什么叫初生之犊!”

袁玉琼一向眼高于顶,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提高警惕,反而白了瘦小老人一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瘦小老人呲牙一笑,无奈的摇头,道:

“小姑娘、大剑客,你们可以开始啦!”

话声甫落,袁玉琼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斥声问:

“你为什么还不撤剑?”

“美兰英都”傲然一笑道:

“你不是正有意会一会我吗?索性让你见识见识……”

袁玉琼误以为“美兰英都”要以一双肉掌对她的利剑,顿时大怒,不由横目剔眉怒叱道:

“休要卖狂,看剑!”

剑字出口,飞身前扑,一式“雪打梨花”,剑尖绽出无数银花,迳刺“美兰英都”的全身上中下。

“美兰英都”果然不愧是西域著名的剑客,直到袁玉琼飞身前扑,剑综合银花,他才沉喝一声,错步肇身,剑光一闪,立时“沙”的一声裂帛轻响,一块紫绒布,应声飘落在擂台上。

袁玉琼一声惊呼,飞身疾退,低头一看,不但肩后的短剑氅削掉了一块,连肩头上的衣布处被划破了一条裂缝,而且有一丝鲜血渗出来!

一看渗出了血丝,顿时大怒,猛的抬起头来,怒目瞪着“美兰英都”,怒斥道:

“仅姑娘我的肩头渗出了血,就足以证明你的剑术火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里字出口,飞身疾扑,一式“彩凤三点头”再向“美兰英都”刺去!

“美兰英都”被斥得面孔通红,接着又变得铁青,显然已被袁玉琼的言语激怒!

是以,虽然右边平台上的“了因”师太连声呼“袁姑娘请回来”,瘦小老人也大声阻止“住手”,但他依然冷哼一声,略微一侧身形,手中剑闪电般挑出。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应声溅起数点火星,随着袁玉琼的“唔”声,一道寒光,直射夜空,长剑已被“美兰英都”挑上半空!

袁玉琼一咬贝齿,同时怒哼,足尖一点,身形也随着被挑飞的宝剑腾空而起!

就在半空中,伸手握住了剑柄!

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了连声震山野,震耳欲聋的如雷彩声!

也就在彩声暴起的同时,袁玉琼的身形已疾泻而下!

但是,群豪一见,彩声立止,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哎呀!

因为,袁玉琼的落脚点已到了擂台的边缘以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袁玉琼的身躯在经过台边下坠的同时,她的左手一搭擂台巨木边缘,一声娇叱,身形应声上窜,双脚立即踏在台边上。

全场一静,没有任何人发出彩声,想必是吓得提到腔口的心还没下去,或是惊出的灵魂还没回到体内。

但是,袁玉琼却瞪着“美兰英都”,厉吼道:

“美兰英都,你不要神气,中原用剑高手,有如过江之鲗,‘大剑客’的美誉还轮不到你!”

你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向台边的平台上纵去。

“美兰英都”似乎也自觉并不光彩,只得沉声道:

“本人此番东来,就是要向中原用剑高手讨教,并非前来为‘飞龙寺’助拳……”

瘦小老人听得精神一振,脱口急声道:

“好哇!要想以武会友是不是?那还有什么问题,回头我老人家给你找一个对手,保你满意!”

***(有缺)

只见“美兰英都”身形一旋闪开了,同时沉声道:

“尚未互通姓名,怎好就此动手?”

绛衣青年显然是个火爆性子,加之动了真怒,又自恃剑术不俗,自然不愿停下身来再报姓名。

这时一见宝剑刺空,身形不停,接着一式“拨草寻蛇”,再向“美兰英都”的双膝斩去,同时怒声道:

“你胜了小爷的手中剑,再告诉你也不迟!”

“美兰英都”一听,面孔顿时一红,只得旋身跨步,振臂挥剑迎出。

白玉仑早在绛衣青年一出剑时就看出他不是“美兰英都”的对手,加之这时杜天婵就站他的背后,觉得浑身都是芒刺,再也无心继续看下去。

虽然不想看下去,却又不敢移动位置或溜走,那样不但逼得杜天婵撕破少女的尊严持向他纠缠,很可能立时动手向他报复!

尤其,右边平台上还有一个袁玉琼,一旦发现他和杜天婵在人群中发生纠纷,必然马上赶过来加入刁难,那时再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由于有了这一顾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他虽然仰面注视着擂台上,目光也本能的看着绛衣青年和“美兰英都”交手,但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杜天婵,而又不惊动平台上的袁玉琼。

不过,心中虽然有些焦急,但仍暗自庆幸“丹凤”俞娴……“一朵红”没有追来!

因为,“一朵红”追来了可就没有杜天婵这么简单……点点头,笑一笑就应付过去了!

由于内心的紧张,自觉愧对“一朵红”,一双星目又不自觉的巡视在满谷英豪之中,只要看到一点红影,心中便不由得一惊!

就在这时,全场英豪突然发出一阵呼喝嘘声和叫骂!

白玉仑闻声急忙看向台上,只见“美兰英都”的一柄剑,寒光闪闪,剑花乱颤,就像长江大河般,一招接着一招,一剑连着一剑,连绵不绝,已完全将绛衣青年的身形罩住了。

再看绛衣青年,左封右格,步步后退,已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但是,“美兰英都”却不立即一剑将绛衣青年击败,偏偏左一剑,右一剑,逼得绛衣青年不停的腾跳闪躲,尽在台上乱转。

瘦小老人不知何时已两手紧握着大椅扶手,端坐在椅子上。

只见他神情愤懑,目光如电,坐在那儿只咬牙!

显然,他身为公证人,既不能喝止,又不能亲自下场,更不能再给“美兰英都”一拳,只好坐在那儿急得干瞪眼!

白玉仑见“美兰英都”不顾台下群豪的嘘声叫骂,依然在那里戏耍绛衣青年让对方难堪,不由气得哼了一声!

他这一声不满轻哼不大紧,身后立即响起杜天婵的轻柔甜蜜娇声道:

“玉仑哥!你上去会会他……”

这声“玉仑哥”,不啻在白玉仑的耳根子打了个霹雳,只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几乎脱口惊啊,顿时呆了!

紧接着,一双要命的纤纤玉手,散发着如兰似麝的温馨芬芳已到了他的颈下,并听杜天婵继续轻柔的说:

“来!你的披风小妹替你拿着……”

白玉仑只觉得天旋地转,字字如雷,尤其那声“小妹”,只震得他业已不知道东南西北,肩背一凉,银缎羚毛大披风已被杜天婵解开领带拿了去。

他哪里还敢再和杜天婵站在一起,震耳一声大喝道:

“休要欺人,在下前来会你!”

大喝声中,身形业已凌空而起,就在立身的原地,直向大擂台飞去。

由于白玉仑的喝声震耳,全场顿时一静!

台上的“美兰英都”和绛衣青年,也闻声纵开,停止了打斗。

当满谷近万英豪们看到白玉仑飞向擂台去援救绛衣青年时,立即发出一阵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的如雷欢呼!

也就在群豪欢呼的同时,白玉仑的身形似乎已经力竭,突然向下疾坠。

但是,距离大擂台的前台边缘,至少还有一丈五尺以上的距离。

群豪一见,彩声戛然停止,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惊啊声!

因为,白玉仑气竭力尽,台下满布怪岩石笋,跌下去准死无疑。

岂知,就在群豪惊啊出口的同时,白玉仑突然双臂一振,两袖猛的向下一拂,腰身一挺,下坠的身形就像穿云的燕子,呼的一声又向上空升去。

紧接着,一连几个“云里翻身”,直翻到擂台前缘,而他下落的双足,也恰好踏在擂台的边缘上。

可是,他的身形刚要站稳,又好似乏力没有站稳,身体呼的一声又向身后的台下倒去。

群豪一见,又是一片尖叫惊啊!

只见白玉仑双臂一抖,身形又立直了上去,接着又一连摇晃了两三次,才真的稳住身形向台中央走去。

这一连串的惊险动作,把全场近万英豪的心,个个提到了腔口,尖叫惊啊之声,此起彼落,直到此刻,才突然暴起子阵恍如山崩地裂的疯狂欢呼裂彩,震耳欲聋,久久不歇!

白玉仑这一施展绝技,不但左边平台上的“悟通”等人个个傻了,就是“了因”师太这边的几位男女高手,以及公证席上的瘦小老人,也都愣了!

那个绛衣青年看了白玉仑的身手,这才恍然警觉到,自己的武功剑术实在差得太远了。

是以,就趁群豪欢呼,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注视在白玉仑身上的时候,提剑纵下擂台去。

“美兰英都”看了白玉仑如此奇玄的轻功提纵术,当然也暗自心惊,自叹弗如。

因而,断定这位英挺如子都,俊美似潘安的银装青年,想必就是瘦小老人方才说的那位中原用剑第一高手“大剑客”了。

一想到中原用剑高手“大剑客”,这才发现白平仑的身上跟本没有佩宝剑!

正感迷惑不解,白玉仑已身着瘦小老人深揖躬身道:

“晚辈参见前辈!”

瘦小老人当然知道白玉仑在这种场合不会将真实姓名报出来的,因而大刺刺的颔道“唔”了一声,道:

“好!你来得正好,我老人家就暂时给你一个‘二剑客’的头衔吧!”

“美兰英都”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惊异的问:

“公证人,这位少侠难道还不是您方才说的那位‘大剑客’吗?”

瘦小老人立即无可奈何的两手的摊道:

“天底下就一个‘大剑客’已经被你捷足先登啦,哪里还有他小子的份儿?”

如此一说,台下近万英豪,俱都快意的哈哈笑了。

“美兰英都”被说得面孔通红,立即转身望着白玉仑,叩剑拱手,沉声问:

“敢问少侠,尊姓台甫,仙乡何处……”

白玉仑未待“美兰英都”说完,已拱手歉声道:

“非常抱歉,在下处境困难,实难奉告,尚请美兰大侠海涵!”

“美兰英都”不便强求,但却沉颜沉声道:

“既然不愿见告,那就请你快些撤剑吧!”

白玉仑淡然一笑道:

“在下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器……”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剔眉厉声道:

“难道你要以一双肉掌对在下的利剑不成?”

白玉仑淡然一笑,正待说什么,右边平台上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少女的声音,怒声道:

“我的剑借你!”

群豪闻声一看,竟是方才和“美兰英都”交手,被削掉一块短剑氅的紫绒劲衣少女袁玉琼!

白玉仑早已听出是袁玉琼的声音,既然她要自动借剑,而自己又的确需要一把剑,只得含笑转过身去。

只见一身紫绒劲衣的袁玉扯开胸前的百宝绳将剑取下来,就立在原处,连同剑鞘“嗖”的一声掷过来。

满谷英豪一见,立即掀起一阵高声喝好,当然有不少人已另有含意的变了声调,惹得不少人哄然笑了!

袁玉琼虽然娇靥凝霜,一脸的怒容,但听了这怪声怪调的叫好,香腮也不由红了,同时低头抿嘴儿一笑!

白玉仑“叭”的一声将剑接住,并向着袁玉琼微微欠身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虽然声音不大,满谷英豪却均能听到,白玉仑功力之深厚,可想而知了!

白玉仑直腰回身之际,同时默动真力,“卡登”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剑身已撤出鞘外。

剑身一出鞘外,嗡然有声,寒芒暴经,台下英豪无不看的两眼眩花,纷纷惊啊道:

“是一把神剑!”

“美兰英都”也看得神情一呆,面色大变,忘了这把剑就是袁玉琼方才使用过的那把剑,不由怒声道:

“少侠名器在手,当然胜券在握……”

白玉仑一听,立即纳回真气,剑身上的寒芒冷电立敛,依然是一柄普通精钢剑,只是到了白玉仑的手里,又自不同了!

“美兰英都”神色一惊,也有几分尴尬,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用剑高手了!

白玉仑叩剑拱手含笑道:

“‘美兰英都’,请赐招!”

“美兰英都”这时哪里还敢托大,除了仍保持一份镇定外,脸上那付哂然傲气,早巳一丝也没有了。

为了抢制先机,不致落败的太快,只得振剑大喝道:

“有僭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唰唰唰,挥剑之间,一连攻出三个剑式,只见如林剑影中,绽出了千百朵耀眼银花,分刺白玉仑的上中下。

白玉仑无心久战,尤其袁玉琼在右边的平台上,而杜天婵就在台下。

这时见“美兰英都”一出手就是煞招,只得大喝道:

“阁下小心了!”

了字出口,跨步斜进,身形一个神妙疾肇,出手如电,银虹疾闪.剑尖已到了“美兰英都”的面门前。

“美兰英都”只觉两眼一花,冷焰已经扑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点足飞身疾退!

白玉仑哪肯再给“美兰英都”机会?一个巧妙点步欺身,剑势不变,挺胸紧跟。

“美兰英都”一见,大惊失色,只得点足再退。

台上近万英豪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啊!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警觉这是擂台!

惊急间,只得疾旋千斤,硬是将后退的步子刹住下。

但是,那片如影附形的的耀眼剑光,依然点在他的颚下咽喉前,而他的身后,仅余数寸之差,就是擂台的边缘。

“美兰英都”本能的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白玉仑的敌手,但绝没想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这么难堪!

他仍记得刚才交手的紫衣少女说的话……以你的剑术火候,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剑客”,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玉仑早已展笑颔首,退步离开,并“沙”的一声将剑身收入剑鞘内。

满谷英豪,早已发出了惊天动地,势如惊雷的彩声和欢呼!

显然,他们都觉得胸中出尽了方才受辱的憋闷之气,因为“美兰英都”太狂傲,太不懂礼貌,太小觑中原了!

也就在满谷英豪疯狂欢呼,如痴如醉之际,台下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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