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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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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房外突然有了脚步声!

白玉仑心中一动,挺身下床,奔至外间,才想起黑袍瘦小老人的脚步不可能如此沉重!

虽然如此想,他仍将房门拉开了!

举目一看,竟是一个店伙在门前经过,想是看到他白玉仑开门,店伙习惯性的向他含笑点了点头。

白玉仑这一年多来也积了一些江湖经验,知道一般酒保店伙跑堂的,大都耳目灵活见闻多,他觉得向店伙打听一下,也许有一些收获。

是以,趁店伙含笑点头的同时,脱口招呼道:

“小二哥,我正想找你们一位来替我去办件事情!

说着,立即在怀里取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在手里掂动着。

店伙本有些不耐,但看到银子,立即止步含笑问:

“您有啥事尽请吩咐!”

白玉仑只得谦声道:

“在下想请你小二哥代买两月份的干粮卤菜,多下来的银子你小二哥留下来买碗茶喝!”

说着,已将银子递给了店伙。

店伙有些呆了,接过银子才有些为难的说:

“爷……现在已经快三更了……”

白玉仑故意恍然“噢?”了一声,看了一眼夜空,道:“那就明天早晨买也不迟!”

店伙一听,立即笑了,哈腰连声道:

“好!明天一早小的就去给您办……”

白玉仑再度“噢?”了一声道:

“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小二哥一下……”

店伙赶紧哈腰道:

“没问题,您尽请吩咐!”

白玉仑故意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

“哦!我们到屋里来谈!”

说罢转身,当先走进了房内。

店伙看在银子的份上,立即跟在身后,一进房门先拿出了打火石“嚓”的一声打着了纸煤,顺手将桌上的油灯燃上。

白玉仑知道,客人问话店伙向来都是站着,因而自己落座后,也没有让店伙坐下。

他首先含笑问:

“在下想向小二哥打听一个人,不知小二哥可知道?”

店伙赶紧哈腰含笑道:

“我们密云县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总计也有上千户人家,如果是有头有脸的人,小的也许伺候过……”

白玉仑只得道:

“我打听的这个人他姓杜……”

杜字方自出口,店伙已兴奋的堆笑道:

“爷您找的准是北关外的杜老爷子……”

白玉仑一听是“杜老爷子”,便知店伙说的不是杜霸天。

因为,根据“一朵红”扮演的角色,杜霸天的年龄应该不会太老大。

心念间,却听店伙继续兴奋的说:

“说起这位杜老爷子来,可真是位大好人哪!不但虔诚信佛,而且乐善好施,可是,老天爷没有眼睛,偏偏让老夫子只生了一个千金……”

白玉仑一听“千金”,恍然想起,店伙说的八成是杜天婵的父亲,心中一动问:

“他这位千金怎样啊?”

店伙见问,兴奋的神色立时变成了满脸愁容,不由摇头慨叹道:

“这位千金哪!除了也是个女儿身外,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小子,骑马、射精、玩刀、弄剑,谁若是招惹了她,俺的乖乖,打你一顿马鞭子算是你幸运……”

白玉仑更加确定店伙说的是杜天婵,因而也惋惜的说:

“那杜老爷子夫妇不伤心吗?”

店伙立即正色无奈的说:

“那有什么办法?每年赔人家的医疗费就不知道用车拉出去多少银子!”

说此一顿,特地又加重语气说:

“这一对老夫妻说来也真奇特,杜姑娘虽然经常给他们闯祸,还是照样的答应杜姑娘,这个师父一不满意,马上就再换一个……”

白玉仑听得剑眉一蹙道:

“师父一生只有一个,哪能不满意就换掉?”

店伙正色解释道:

“不是杜姑娘的对手嘛?其实,那些师父们,可说都是被杜姑娘打跑的……”

白玉仑不由蹙眉道:

“她这样不尊敬师父,谁还敢再去教她?”

店伙立即正色道:

“就是呀!所幸没多久就来了一位老尼姑,先把她制服了,才带她到什么山什么庵去学艺,一去就是七八年,听说去年的八月十五才回来……”

白玉仑见店伙说个没完,只得道:

“我要找的不是杜老爷子,而是一个叫杜天霸的人!”

店伙听得目光一亮,神情同时一呆,不由惊异的问:

“爷问的这位杜爷,可是平常喜欢穿紫红亮缎劲衣,头发业已灰花,胡子有些蜷曲,看来已有五旬年纪……”

白玉仑只听“一串红”提到杜霸天这个名字,既不知道杜霸天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年纪。

但看了店伙的惊异神色和形容的情形,只得颔首道:

“是呀!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样子!”

店伙不答反而慎重的问:

“爷和那位杜爷是什么关系?”

白玉仑一听,知道这个杜霸天定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因而含笑摇头道:

“跟我毫无关系,我也是在酒楼上听别的酒客谈到了这么一个人!”

店伙似乎放心不少,这才道:

“爷要找的这位杜爷是位外乡人,他现在改了名字,已经不叫杜霸天了……”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不自觉的问: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店伙立即压低声音道:

“不瞒您说,小的也是听这位杜爷家的几位护院武师喝酒时说出来的,这位杜爷对‘百花园’名妓“一串红”非常注意,他还特地派了几位护院武师进城来打听消息……”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问:

“你是说,这位杜爷他住在城外?”

店伙立即向东一指,道:

“他的庄院就在东城门外,出了东关大街,再越过两个陵城就看到了!”

白玉仑听了非常高兴,立即含笑起身道:

“真是太巧了,所幸遇到了小二哥你,如果问别人,只怕还问不出个结果来呢!”

店伙见白玉仑站起身来,知道该走了,只得道:

“正确不正确,小的也不太十分有把握……”

白玉仑立即道:

“我明天前去一问就知道了!”

店伙看看手上的银子,有些担心的问:

“爷!明天您交办的事……?”

白玉仑肃手一一笑道:,

“银子先放你那儿,我走的时候再通知你!”

店伙一听,赶紧恭声应是,哈了个腰,转身走出房去。

白玉仑一等店伙转过前面房角,立即将门关好,挥掌扇熄了油灯,飞身纵至后窗前,用手一推窗门,点足纵了出去。

紧接着,一长身形,腾身而起,展开身法,就在栉比的房面上迳向东门城墙前驰去。

这时天色已交三更,城内.除了几家酒楼妓院尚亮着少数灯光外,大都已熄灯入睡。

举目东看,一片皑白,上次的积雪仍未完全溶化,光秃的树枝上仍覆着亮晶晶的雪冰,在星光雪光的互映下,闪闪生辉。

驰上第一道起伏陵坡,即见正东偏南一些的坡陵上,一线黑影中,仍亮着一两点灯光。

一看那两点灯光,白玉仑断定那就是杜霸天的宅院了,于是尽展轻功,加速向前驰去。

白玉仑这一展开轻功,当真是飞身如燕,捷逾流星,就像一缕轻烟般,飞射在起伏坡地和枯树之间。

正在飞身身前急急飞弛,蓦见前面十数丈外的林隙间,也正有一道昏黑身影向着杜霸天的宅院方向疾驰。

白玉仑看得心中一动,断定前面的那人可能就是杜霸天宅院的人,也许就是杜霸天。

因为,那道昏黑身影,轻功不俗,在武功的造诣上,显然已有了相当火候。

也许是白玉仑想着心事,因而发出了较大的衣袂破风声,只见前面的那道昏衣影,倏然刹住了身势,并迅即回身望来。

白玉仑骤然一惊,点足横飞,立即隐身在一株大树后。

凝目再看,这才发现那人身材并不太高,看来肩宽背厚,两胯凸出,头上似乎也戴了一顶帽子。

虽然地面有雪,夜空有星,但白玉仑为防目光外泄,不敢凝聚目力细看,因而他无法看清那人的衣着和携带的兵器,当然更看不清那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但是,他根据那人冷雪闪闪的目光,确定是个功力不俗的人。

想是白玉仑闪避的快,加之他又穿的是银白色的劲衣,只见那人看了一阵,似乎没发现什么,虽然惊异、迷惑,也只得继续向前驰去。

白玉仑已提高了警惕,绝对不能让对方发觉他跟在身后,如果那人就是杜霸天,他白玉仑再入宅院察探,势必增加许多危险!

再说,他的前去只是暗探一下形势,必要时也可暗助“一串红”一臂之力,如果店伙说的不确实,也可避免误事。

正因为这样,他早到一刻,迟去一会儿,都无所渭。

为了免被那人发现或怀疑,他决定等那人走远了些再继续前进。

是以,略微等了一会儿,他才纳气准备向前飞驰。

正待起步,蓦见前面树梢上,一道快速人影,有如电掣,就像掠着树梢捕捉飞鸟的老鹰闪电般向回飞来!

尤其,除了他的衣袂风响,而他足尖点在枝桠上发出的“卡卡”轻响,以及晶莹冰屑下附地面的缤纷,确是奇音奇观!

白玉仑本能的先贴紧了树身,只见向回飞来的那道人影,正是刚刚离去的那人。

嗖的一声风响,那人就纵落在八九丈外的林空雪地上,立即机警的东张西望。

白玉仑觑目一看,竟是一个红衣背剑女子中一人,也就是说,很可能就是“一串红”!

因为,侍女“嫣紫”和“姹红”都不可能有这份惊人轻功。

只见“一串红”仍穿着艳红劲衣肩披短剑氅,背系红柄红穗剑,左右腾分别多了一个红绒金穗锦囊,只是头上换了一顶中空小巧竹笠,中央露出了乌黑发髻,四周点缀了一圈红纱,遮住了她的面目。

白玉仑一看是“一串红”,立时明白了她是前去找杜霸天寻仇。

根据“一串红”去而复返,而且行动神速来看,显然已发觉身后跟踪着人,也许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或发现他白玉仑隐身在树后。

白玉仑决心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当然不会现身和她招呼,但他对“一串红”的机警,的确佩服不已。

由于警觉到“一串红”的智慧并不低于他白玉仑,因而更加提高了警惕,同时暗庆方才没有立即跟去,否则,很难逃过被她发现的难堪局面。

“一串红”的税利目光如冷电般由她的红纱后透射了出来,她游目看了一眼四周,倏然转身,加速向前驰去。

白玉仑断定“一串红”可能也没发现他,因而对自己的事先防范,不由暗自得意的笑了。

由于有了方才的险,他仍稍微一顿才展开身法向前驰去,因为,既已知道了“一串红”的去处,便不怕追丢了。

一阵飞驰,那两点灯光和一座广大庄院,就在前面陵坡的松林中出现。

直到林前,才发现“一串红”已到了一道高大院墙前,而墙内不远即是琼楼高阁和大厅飞檐。

但是,“一串红”身形不停,却踅身奔向了宅后。

一到宅墙后角,只见她点足纵起,飞身直入院内。

白玉仑一看,断定“一串红”和杜天婵家一样,早已事先摸清了形势环境。

想到“一串红”三人曾到过杜天婵家,蓦然警觉到这一次“嫣紫”和“姹红”为何没有跟来?

由于“一串红”已进入了宅内,他一长身形,飘然而起,毫无声息的上一株仍覆有不少冰雪的大松树上。

他举目向内一看,发现里面也是一座花园,而“一串红”正越过曲池的朱红小桥,奔向那座紧临内宅的富丽高阁前。

由于园内已没有了积雪,显然已被仆人打扫干净。

“一串红”越小桥,绕假山,身形不停,飞身纵上小亭尖接着一长身形,直飞数丈高的丽阁飞檐。

白玉仑一看“一串红”轻车熟路般的深入身法,不但断定“一串红”已不止一次前来暗察,而且,杜霸天很可能就宿在那座丽阁上。

“一串红”的身法实在优美曼妙,凌空上飞,恰似冉冉上升的一串红云。

一想到一朵红云,白玉仑心头一震,目光倏的一亮!

因为,“一朵红云”去了云字,岂不正是“一朵红”三个字吗?

回想那天在酒楼上,不但瘦小老人自嘲他的银子不是偷的有意讽讥三个红衣背剑女子,而城内小有名气的陈五,一上楼就怀疑她们三人是“一朵红”一伙的,而且,不少人已肯定,“一朵红”做案时,绝不止她一个人。

尤其,她在“百花园”自取的花名,既不是代表富贵的牡丹,又不是令人喜欢的玫瑰,更不是譬喻清高和出污泥而不染的紫兰和香莲,而偏偏取一个花色单调,品种不高的“一串红”,不令人费解?

心中惊讶之间,却见“一串红”纤手一搭飞檐,一式“朝天翻”竟翻上了飞檐瓦面上。

白玉仑看得一愣,而且十分迷惑,“一串红”既然是前来找杜霸天报仇,何以不进入丽阁,而翻身登至丽阁的瓦面上?

细看丽阁内,一片漆黑,如果里面住着有人也早已熄灯入睡了。

他方才在远处看到的两点灯光,正是前院高耸半空的两盏天灯,“一串红”选在花园这面,由丽阁的的后面登上丽阁,也许就是避免有灯光的一面而不易被发现。

再看“一串红”,已由飞檐的翘角,迅即移到了横脊中央的桃形铜鼎前。

“一串红”先机警的看了一眼附近其他房面,竟伸出两臂抱住那个桃形铜鼎,并用力左右旋动。

白玉仑一看,顿时明白了“一串红”的来意,原来她是前来杜家偷盗珍宝财物的!

一想到偷盗,他更加肯定“一串红”,就是他久想一晤的女侠盗“一朵红”。白玉仑判断的十分正确,“一串红”正是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专偷贼官恶霸家中聚玉楼的女侠盗“一朵红”。

“一朵红”非常聪明,她不但背着前院的灯光抱住桃形铜鼎,而且知道铜鼎下面不但有奇珍异宝,而且有剧毒机关暗器,一不小心立时丧命溅血!

也就在“一朵红”抱住铜鼎,而白玉仑赞佩不已之际,前面另一座高楼上,突然有人大喝道:

“不好了!聚宝阁上有贼……”

贼字方自出口,嗖的一阵劲风,一支弩箭已射向了“一朵红”。

白玉仑心中一惊,十分焦急,他非常为“一朵红”的安危担心。

说来“一朵红”算是十分轻巧隐秘,但仍一登上丽阁横脊便被发现,显然杜家早已知道“一朵红”会来而事先已有了准备。

只见“一朵红”并没有顺势滚下丽阁逃走,她反而索性站直了上身,十分懊恼的挥掌拨掉了那支强劲弩箭,并瞪着发出喝声的人,怒叱道:

“快叫你们的庄主出来答话!”

说话间,宅中四处又响起数声呼喝,六七条人影,挟着闪闪寒光,纷纷由各院房面上,直向丽阁这面奔来。

白玉仑对“一朵红”暗偷不成,居然大胆明来,的确有些大感意外。

傲立横脊上的“一朵红”,一见有不少人纵来,立即奔至檐边,飞身向花园内纵下来。

就在她纵落阁后花园一片枯萎草坪上的同时,一阵呼喝,迳由丽阁左右两个圆门内,分别奔出来十数身穿蓝色劲衣,手提钢刀木棍的大汉。

“一朵红”一见,立即剔眉怒斥道:

“快去叫杜霸天出来,就说姑娘我来了!”

那些蓝衣大汉神情异样,显然不知道杜霸天是什么人?

两边的蓝衣大汉弧形散开,正准备形成包围之势时,一个领头似的大汉已怒声道:

“先报出你的身份来历和姓名,我们再去恭报庄主也不迟……”

“一朵红”立即轻蔑不屑的说: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问姑娘我的身份来历?”

话声甫落,其中另一个蓝衣大汉已一挥手中刀,望着左右打手怒喝道:

“兄弟们,少和她噜嗦,活捉了她押去见夫人!”

人字出口,其余几人已大喝一声,各举刀棍,同时向“一朵红”攻去。

“一朵红”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恨声怒叱道: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是找死!”

怒叱声中,翻腕撤剑,“呛”的一声,寒光电闪,接着一阵匹练翻滚,“叮当”声响中,一连暴起数声惊恐尖叫和凄厉惨叫!

“一朵红”把话说完,几个大汉已在嗥叫声中飞身暴退,有的已栽倒地上,立时一幅血淋淋的凄惨景象,呈现在那片枯萎草坪上。

白玉仑看的一愣,险些脱口惊叫!

只见几个蓝衣大汉,有的手臂已断,有的肚破肠出,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见了血。

白玉仑震惊的不是她惊人的剑术,而是她心肠之狠,出手之辣,这和传说中“一朵红”一旦被发现,鲜少留下活口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因为,手臂已断,肠胃流出,即使及时抢救,也鲜少逃过不死!

白玉仑觉得这和她的绝色艳美简直不能成正比,实在说,她真的应该是个满脸麻子有疤的女人。

就在他心中惊异间,各房面呼喝驰来的人,业已纷纷纵落在草坪上,立时将“一朵红”团团围住。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才似有所悟,也许因为杜霸天的家中蓄养了这么多武师打手之故。

细看那些将“一朵红”团团围住的武师打手们,年龄不一衣着不同,所持的兵器也各不一样。

只见一个黑衣提拐老人,浓眉虎目,灰花胡须,第一个向草坪中央走去。

第二个是个手提厚背刀的老人,也有五十余岁年纪。

其他几人,有的提短戈,有的持钢钩,有的手提练砍刀,年龄大都已超过四十岁。

也就在这些护院武师到达的同时,又有数十打手和壮汉高举着火把,手提着灯笼,飞步直到了现场。

那些壮汉一到,立即分别动手,扶伤者的扶伤者,抬尸首的抬尸首。

黑衣老者一看那些断臂晕厥,肚破死亡,以及负伤哀号的武师和打手,不由望着横剑卓立的“一朵红”,切齿恨声道:

“你好狠的心肠……”

“一朵红”却冷冷一笑道:

“对付你们这些鱼肉乡里,仗势欺人的恶霸劣绅,我倒很想把你们心挖出来,看看是否肉生的!”

两人说话的同时,内宅深处又传来了一阵呼喝,似乎仍有武师打手向园中赶来。

白玉仑深怕“一朵红”众寡悬殊,一个大意援救不及,是以,飞身跃下树来,悄悄越墙进入墙内,藉着花园间的雪堆掩护,尽量向那片枯萎草坪接近。

提厚背刀的灰衣老者听了“一朵红”的话,却沉声道:

“听你的口气,你发似专为密云县的老百姓的怨气,抱不平来了?”

“一朵红”冷冷一笑道:

“你姑娘我自顾不暇,哪还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

一个手持金钢金间的中年大汉愤声道:

“总武师,少和她噜索,先把她拿下关在牢里再说!”

“一朵红”哂然冷哼道:

“除了杜霸天勉强还可以在姑娘我手下走几招,你们动手也是送死!”

持金间中年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

“好个狂妄贱婢,看金间!”

怒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金钢金间一式“赵王赶山”,照准“一朵红”的当头打下。

“一朵红”哂然冷笑,娇躯侧转,右臂“展翅”挥剑,极轻灵的向上一挑,迳斩对方的握金间右腕。

持金间中年人一看,也不由冷冷一笑道:

“你是找死!”

死字出口,沉臂挫腕,金钢金间猛的下沉,显然企图以他的深厚内力、沉重兵器,将“一朵红”轻佻的宝剑崩飞。

岂知,“一朵红”这一挑之势非常轻灵曼妙,一见对方钢金间下沉,寒光一闪,剑身疾绕,幻起一道耀眼银弧,剑尖一闪已到了持金间中年人的小腹前。

这一招变化的太快了,围立四周及近前的武师打手们,以及两个刀拐老人,俱都惊得脱口惊叫,有的脱口大喝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就在寒光一暗,凄厉惨叫声中,“一朵红”的剑尖已刺进了中年持金间人的小腹,并将他的胸膛挑开!

只见持金间中年人,随着他的凄厉惨叫,连同手中的金钢金间,“咚”的一声栽在地上,五脏肝肠胃,随着激溅喷射的鲜血流坠出来,浑身肌肉虽在颤抖,但人已气绝。

两个老者急定心神,一个提拐,一个横刀,同时怒目瞪着“一朵红”厉喝道:

“你仅是个年轻女子,出手竟是如此狠毒,今夜万万留你不得……”

“一朵红”却冷冷一笑道:

“别尽在那说大话吹大气,你两人最好一起上,姑娘我送你们一起去见阎王!”

两个老者听得面色一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庄汉匆匆抬离现场的中年人尸体,不禁有些气馁的怒声道:

“老朽两人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人多一起上,总能把你摆在地上……”

围立四周,高举着灯笼火把的庄汉和打手,立即发出了一声助威呐喊。

“一朵红”依然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说:

“姑娘早就把你们这些人的底细摸清楚了,都是饭桶草包,否则,姑娘我也不敢一个人前来了,识相些,快把杜霸天叫出来,免得你们白白送死……”

这话的确有了震慑作用,没有哪一个人敢贸然再上。

其中一个手提练子鞭的中年人,强自怒喝道:

“莫说我们庄主访友未归,就是在家也不会见你!”

“一朵红”对这话似乎深信不疑,因为,这么久未见杜霸天照面,显然不在宅内,只得冷冷道:

“既然杜霸天不在,姑娘我改日再来!”

来字出口,转身就待纵出人群。

四周高举灯笼火把的打手庄汉们一见,立即挥动着火把灯笼呐喊起来。

两个老者各自一提手中刀拐,闪身挡住去路,怒喝道:

“站住,你杀了这么多人,就这样说走就走吗?”

“一朵红”当然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她走,只得收势横剑,目注两个老者,淡然问:

“那你们两个想把姑娘我怎么样啊?”

两个老者双目一瞪,正待说什么,蓦闻有人欢声道:

“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隐身雪堆后的白玉仑,闻声转头,只见靠近左边月形圆门的庄汉打手们,纷纷向左右两边闪开。

白玉仑凝目一看,只见四个花衣提灯侍女的中间,姗姗走着一位身穿绣花紫罗衫的狐媚少妇!

紫衫少妇年约二十六七岁,生得柳眉大眼,琼鼻樱唇,神色自若,徒手未携兵刃。

白玉仑一看狐媚少妇的镇定自若神色,以及庄汉们欢呼“夫人来了”的兴奋声音,断定这位庄主夫人的武功,必然远胜庄上的总武师……两个手持刀拐的老人。

只见两个老者和一些武师打手,纷纷躬身恭声道:

“卑职等恭迎夫人!”

紫衫狐媚少妇仅微颔首,半句话没说,一面站定,一面看了一眼草坪上的滩滩血渍,这才抬起眼皮去看横剑卓立场中的“一朵红”。

“一朵红”对这位闻报赶来的庄主夫人,居然仍穿着家常服饰,而且徒手未携兵刃,四个提灯侍女也个个两手空空,不由哂然笑了!”

紫衫狐媚少妇镇定淡然问:

“听说你要拜望我们庄主?”

“一朵红”立即不客气的沉声道:

“你们庄主是什么东西,也配姑娘我来拜?我是来找杜霸天的!”

狐媚少妇毫不生气,淡然“噢”了一声道:

“既是访客,为何挥剑杀人?”

“一朵红”只得道:

“因为他们狗仗人势,自恃人多,拒绝为姑娘我通报……”

狐媚少妇略微提高一些声音解释道:

“因为庄主不在庄上,他们怎样为你通报?”

“一朵红”也提高了一些声音沉声道:

“可是,我要走,他们又不让我走!”

狐媚少妇冷冷一笑道:

“莫说他们不让你走,就是我也不敢让你离开这座园子……”

“一朵红”一听,立即剔沉声道:

“那是你找死!”

狐媚少妇哂然冷笑道:

“那就不妨试试。”

试字出口,衫微微拂,飞身纵场内。

“一朵红”一见,立即怒声问:

“你为何不亮兵器?”

狐媚少妇沉声道:

“擒人需手,杀人才用兵器!”

“一朵红”一听,顿时大怒,柳眉一剔道:

“你道姑娘我不能用掌要你的命不成?”

说话之间,举臂翻腕,“沙”的一声将剑收入鞘内。

隐身在雪堆后的白玉仑看了当然感到迷惑,他不相信狐媚少妇以一双肉掌能将“一朵红”擒住。

但是,看到“一朵红”突然把剑收回鞘内,更感到意外不解,对方人多势众,根本用不着逞一时意气,这显然是一项不智之举。

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际,狐媚少妇已趁“一朵红”举臂收剑的同时,脱口娇叱道:

“不信你就试试!”

试字出口,飞身前扑,右手翠袖“卜”的一声挥向了“一朵红”的面门。

白玉仑一看,恍然似有所悟,同时也勃然大怒,因为,他一看狐媚少妇的挥袖方武,断定是下五门的“袖里乾坤”以及迷香等伎俩。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现身,除非到了援救“一朵红”性命的时候才可以。

场中的“一朵红”也是怒不可抑,怒叱一声,跨步施身,右掌反挥格封狐媚少妇的右袖,左掌闪电般已拍向了狐媚少妇的肩头。

狐媚少妇当然也不是弱者,塌肩斜步,右袖迳由原式立变“彩凤展翅”,呼的一声,再度挥向了“一朵红”的面门。

“一朵红”似是警觉有异,一声不吭,飞身疾退。

但是,她的双脚落地,娇躯已经摇晃,接着低头垂首,缓缓萎缩在地上。

围立四周的庄汉打手和附近的武师护院们一看,立时暴起一阵热烈彩声!

白玉仑一见,立即准备出去援救!

但是,由于“一朵红”萎缩跌倒,头上的竹笠也跟着翻落地上,却听狐媚少妇脱口急声道:

“她是‘湖滨山庄’俞健雄的女儿‘丹凤’俞娴,快把她押进阁下机关室去,必须等庄主回来亲自处理!”

两个老者和一些护守武师,均以为庄主夫人将红衣女子迷倒后,必然严刑拷打,甚至活祭已死的几个打手和武师。

这时一听,原来是庄主和夫人相识的人,自然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四个花衣提灯侍女中的两人,立即一手提灯,一手将“一朵红”的腋下携住,拖拖拉拉的离开了草坪。

白玉仑虽然安心了不少,但他仍暗自焦急,绝不能让两个侍女将“一朵红”押进阁下机关室去。

正感不知如何下手抢救,两个侍女竟拖着“一朵红”向他隐身这边的月形圆门前拖去。

白玉仑看得心中暗喜,立即沿着雪堆,低身向着月形圆门里接近。

前进中,顺手摸了两粒坚硬小石和土粒备用,并发现两个老者和十数护院武师,正围着狐媚少妇议论,显然在询问“一朵红”的来历底细。

白玉仑心急救人,无暇细听狐媚少妇说些什么,反正他已知道“一朵红”的父亲叫俞健雄,她叫俞娴,雅号“丹凤”。

只见两个花衣侍女,轻灵快步,拖着“一朵红”匆匆走进了月形圆门内。

白玉仑没敢马上窜出雪堆,却发现那些武师庄汉都在好奇的静听狐媚少妇讲话,竟没有哪一个跟着前来。

这情形当然对白玉仑有利,即使有人跟随保护,白玉仑也不会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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