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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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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已经装了,就要硬起头皮装到底。

白玉仑一面跟进一面游目察看,发现墙面宽约丈五,高耸的碉楼顶端仍插在夜空中,“傲世堡”的工程之浩大,的确堪称傲世。

绕过碉楼即是工形阶梯,饶金宝已提着铁杆金枪匆匆向下走去。

白玉仑快步跟进,发现堡内灯火点点,一片辉煌,墙内即是一片宽广空场,尽头一座巨型高阶大厅,后面和左右,俱是高楼崇阁和一座一座的独院精舍。

这时大厅内和高廊上,挂满了明亮纱灯,几近光明如昼,无数人影在灯光下晃动,一致奔向正中大厅,由于那些人一面奔走一面呼喝,听声音便知道他们极为兴奋。

白玉仑看得剑眉一蹙,立即凝神静听,听听那些人到底呼喝些什么?

一听之下,才知道这边说是六爷捉回来的,那边则说是个年轻小伙子,有的则问有没有报告老堡主,有的则说只怕大小姐会亲手杀了他!

白玉仑听得直摇头,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事情的症结所在,这位大小姐为了什么?

走下登墙台阶,立即向大厅前走去!

恰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阵奔步声。

回头一看,正是满面含笑的“小柱子”,他已跟上来。

就在这时,大厅上突然响起一片欢声道:

“看,六爷已经把那个人押来了!”

“哇!还是一个挺英俊的小伙子嘛!”

“嘿!这小子可真沉得住气呀,大小姐一来他就要见阎王了,他一点也不怕!”

“这样英挺俊美的小伙子,咱们大小姐舍得杀吗?”

你一言,他一语,吵吵嚷嚷乱成一气!

白玉仑举目细看,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厅廊上,高阶下,两边已挤满了两百多人。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都身着布衣,也有几人穿着锦缎毛皮。

由于里面没有仆妇侍女和警卫装束的人,显然都是堡内任职的武师买办等人的家人或眷属!

再看大厅的台阶口,一边站着个身穿烟缎锦袍,头戴杏黄毡缨帽的苍髯老者,另一边站着的,就是方才在堡墙上险些将他白玉仑踢下去的总教习。

两边还有十数名身穿铁灰亮缎劲衣的大汉,个个飞眉瞪眼,都面带愠容,炯炯目光一直盯着白玉仑。

白玉仑一看这情形,当然知道,早在方才堡墙上齐声欢呼时,这些人就知道一定捉到了人。

由于台阶正中还空着,显然“金枪”饶世德还没有来!

距离厅阶还有七八丈,立即有不少人欢声道:

“六爷,还是您有办法,一出去就捉到了他……”

“真有您的六爷,虽没上绑,他还是乖乖的跟您来了……”

“六爷是福将,出马都有神明暗中保佑,都没逮着,他逮了……”

“哇?六爷真厉害,铁杆金枪都把那小子的兵器挑掉了……”

提枪在前的饶金宝立即挥手大声道:

“大家不要乱吵,是不是大家俺还不知道……”

如此一说,嚷叫之声戛然停止,俱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白玉仑!

有不少人就以警告的口吻大声道:

“不是他把他带来干啥?……”

“六爷!要小心哟,说不定是个奸细……”

“小柱子”急忙大声解释道:

“你们知道啥?这是咱们六爷聪明,由于这位少侠衣着年龄和大小姐说的一模一样,特地带回来请大小姐认一认……”

如此一解释,又纷纷颔首赞声道:

“对,对,还是咱们六爷聪明!”

“六爷办事错不了,你看,人家不承认,就没有捆人家……”

“是呀!咱们六爷一切讲究的是武林规矩,江湖道义,绝对不冤枉好人,不损人自尊……”

全场的人一听,纷纷颔首赞声道:

“对对对,将来江湖上一提起咱们六爷来,都要竖大拇指头!”

你夸奖,他称赞,弄得黑小子黑脸都红了!

说话之间,距离大厅高阶下已经不远,而就在这时,大厅深处也传来了一声朗唱道:

“老堡主到……”

一声朗唱,全场寂静,顿时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大厅的高阶台上。

傲然站在阶口的烟袍老人和那位总教习,以及十数铁灰亮缎劲衣大汉,纷纷向内微躬上身。

白玉仑久闻“金枪”饶世德治理堡务极严,这时一看,果不虚传!

随着“蹬蹬”的大步前进声,蓦见一个灰花发髻上插一根玉簪的飞髯黑面老人,满面怒容的匆匆走了出来。

白玉仑一看,断定这个飞髯黑面,穿着一身锦缎铁灰劲衣的老人,就是“金枪”饶世德!

“金枪”饶世德身躯魁梧,高约七尺,虽然飞髯头都已灰花已近六十岁,但他铃眼如灯,炯炯有神,狮鼻海口,两耳如轮,那份威猛,实不输昔年后汉蜀国的张三爷!

全场的人一看,纷纷躬身朗声道:

“恭迎老堡主!”

“金枪”饶世德身后的两个铁灰劲衣中年人,立即倒声复诵道:

“免……”

所有的人跟着恭声道:

“谢老堡主!”

白玉仑看得剑眉微蹙,觉得“金枪”饶世德的到达,倒很有几分像君临天下!

“金枪”饶世德到达台阶口,身形尚未站好,已望着白玉仑,切齿恨声道:

“不错,一点也不错,就是他,推到场中央砍了!”

说到最后,怒声大吼,并举手指着广场中央!

全场人等一听,立即响起一片惊啊!

白玉仑顿时大怒,尚未开口,饶金宝已惶的急忙道:

“爹,爹,您忘了,现在不能杀人呀?……”

“金枪”饶世德一愣,沉声问:

“为什么不能杀人?”

黑小子饶金宝急忙道:

“您不是说,吃了腊八粥后,就不能随便杀鸡杀鸭了吗?鸡鸭都不能杀,怎么可能杀人?”

如此一说,所有在场的人中,竟有不少人连连点头。

身穿烟缎的老人立即面向“金枪”饶世德,躬身道:

“启禀老堡主,六爷十分聪明,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谨记在心里,要杀这人最好等到三十早晨……”

话未说完,两边人群中不少人反对道:

“大过年,三十夜,除夕天,杀人会倒一年的楣……”

“金枪”饶世德虽然听烟袍老人夸奖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听到大伙中有人的反对,依然咬牙切齿的怒声道:

“好!那就把他丢进后面‘龙潭’里去喂鱼……”

黑小子饶金宝突然大声道:

“爹!不行呀!他什么都不会,就是会浮水……”

“金枪”饶世德先是一愣,接着怒喝道:

“那就先关进地牢里,过了新年再宰他!”

说罢愤然转身,大步就向厅内走去。

两个铁灰劲衣中年人,立即向着两边的大汉们,挥臂沉喝道:

“押进地牢里去!”

两边的十数劲衣大汉暴喏一声,立即有三四人就要奔下厅阶来。

白玉仑早已一举手,淡然道:

“老堡主请止步!”

刚走了两步的“金枪”饶世德,急忙止步回身,怒目瞪着白玉仑,似乎懒得再开口问什么原因。

三四个劲衣大汉一见,只向暂时停在厅阶的中间。

白玉仑淡然一笑问:

“老堡主不问一问在下有什么话说吗?”

“金枪”饶世德又愤然走回到阶口,指着白玉仑,怒声道: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一身银缎劲衣,白净脸面,二十二三岁年纪,徒手未携兵器!哪一点错了?”

白玉仑的确暗吃了一惊,方才在那座破宅院里,他还以为“小柱子”是看着他的衣着年纪和相貌说的。

如今,经“金枪”饶世德一说,丝毫没错,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和他白玉仑衣着相同,容貌相似!

心念电转,已沉声关切的问:

“请老堡主说明白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字方自出口,“金枪”饶世德已狠狠的“呸!”了一口,竟横目怒吼道:

“你自己做的混帐事,还要老夫当众再说一遍……?”

白玉仑只得正色道:

“在下的确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可否请令千金出来说个明白……”

话未说完,“金枪”饶世德再度“呸”了一声道:

“你小子还有胆子敢见她?……”

白玉仑两手一摊,正色道:

“我为什么不敢见?我这不是来了吗?”

“金枪”饶世德几乎是用吼的说:

“告诉你,她如果再看到你,她会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挖出你的心来给我老人家下酒喝……”

全场的人一听,个个面现惊容,不少人发出啊声,断定在小姐绝不只是和人家比武输了!“金枪”饶世德一看,顿时警觉自己失口,只得哼了一声住口不说了!

那个凶汉总教习这时才沉声道:

“老堡主何必和这种人多费精神?把他关进地牢里等开春……”

“开春”两字方自出口,黑小子已急声道:

“开了春俺就跟他学浮水……”

“金枪”饶世德立即怒吼道:“学什么浮水?关进去!”

去字出口,右臂同时愤然一挥。

站在台阶上最近的一人,大喝一声,飞身疾扑,直奔白玉仑。

白玉仑不愿动手,但也知道不动手已不可能了。

只见那人扑下台阶,双掌一分,一掌拍向白玉仑的前胸,二拳扇向白玉仑的面门。

白玉仑站在那儿动也不动,一等那人的招式用老,呼的一拳捣了出去。

由于出拳太快,仅仅一点就将拳收回来,是以,那人一声大叫,仰面后倒,“咚”的一声仰在地上,立时来了个满脸开花,鼻血喷溅。

两边围观的人一片惊啊,高立厅阶上的人也都愣了!

黑小子饶金宝看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问:

“嗨?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会吗?”

白玉仑立即学着黑小子的声调正色道:

“他想揍俺,俺总不能就让他揍吧?”

饶金宝一愣,接着恍然道:

“对呀!就是俺也会还手呀!”

呀字方自出口,一连两声暴喝,又有两个大汉,迳分左右攻过来,同时攻向了白玉仑的左右双肩。

白玉仑依然没动,一式“二郎担山”,两拳闪电捣出,收拳时,两个大汉已杀猪般一声嗥叫,“咚咚”两声,同时仰面倒在地上。

又是一片惊啊尖叫,大家一看,又都愣了,两个大汉同样的来了个满脸开花,两人的鼻子都挨了一拳!

其余十数大汉一见,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就要向厅阶下奔去。

也就在这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娇喝道:

“住手!不要再打了!”

大家一听,纷纷转首向厅阶上看去。

只见发出娇喝阻止打斗的,竟是一个身穿绿丝绒劲衣的狐媚艳丽少妇。

狐媚艳丽少妇,年约二十五六岁,生得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纤纤柳腰,体态轻盈,走起路来臀儿有些扭,高挺的玉乳也有些儿颤,只要看她一眼,就会令你怦然心动,激生情愫!

白玉仑看得剑眉一蹙,觉得这个狐媚艳丽少妇,的确是个少见的尤物!

尤其,她穿站一身墨绿丝绒劲衣,不但显出了她的身材婀娜标致,更衬得她的美艳面庞,皮肤细腻,吹弹可破,虽然双颊上有一些淡淡雀斑,看似缺陷,其实,正是吸引男性魅力的泉源。

她快步走向“金枪”饶世德身前,似嗔似笑,明眸一闪,台口的十数大汉和阶下的小伙子们,立时激动的张着嘴巴看直了眼!

因为,他们都以为狐艳丽少妇在向他们传心意,递眼神,暗示他们什么?

狐媚艳丽少妇走至“金枪”饶世德身侧,施礼恭声道:

“启禀老堡主,老夫人要见这个人!”

说着,微绽娇笑,还伸出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指了指白玉仑。

“金枪”饶世德立即不高兴的沉声道:

“她有什么事要见他……”

狐媚艳丽少妇急忙道;

“老夫人有话要问他?”

“金枪”饶世德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还有站在堡墙上看热闹的堡丁们,自是不能表现的百依百顺,是以,断然摇头道:

“不行,有什么话需要她问?”

狐媚艳丽少妇只得上前一步,将鲜红的樱口凑近“金枪”饶世德的耳根上,悄声说了几句话。

只是“金枪”饶世德,紧蹙着眉头,连连颔首,表示已听懂了狐媚艳丽少妇的意思,是以,一等少妇退开,立即望着饶金宝,沉声命令道:

“宝儿,带他去见你娘!”

饶金宝一听说要带白玉仑去见他娘,立即兴奋的应了声好,向着白玉仑一挥手,急声道;“走!咱们去见娘……”

话刚出口,大厅阶上的狐媚艳丽少妇已愉快的说:

“来,宝弟弟,咱们由角门走……”

岂知,饶金宝竟不高兴的说:

“你浑身上下那么香,俺闻了就会头昏脑胀,俺才不跟你一块儿走呢!”

话声甫落,立即引起不少惋惜声,“傲世堡”中不知有多少人梦寐求之,希望能和狐媚艳丽少妇走在一起,而黑小子偏偏不屑一顾。

正准备走向角门的狐媚艳丽少妇一听,只气得哼了一声,扭腰走进了大厅内。

那些暗中痴恋狐媚艳丽少妇的武师们,知道她未必真心要跟傻六爷一起走,很可能有意要亲近这个英挺小伙子,真希望待会儿大小姐将那小子给杀了!

白玉仑当然不会想到这些事,他匆匆跟着饶金宝走向大厅角门,心里盘算的却是稍时见了那位老夫人,她会问些什么?他应该如何答覆?

刚登上角门高阶,蓦闻提枪跟在后面的“小柱子”,急步两步,压低声音忧虑的说:

“六爷,您刚才不给‘美人鱼’玉面狐留面子,当心她在老夫人跟前说你不肯读书……”

话未说完,黑小子已哼声道:

“管她去,她再逼读书,俺就请娘给她选个丈夫……”

白玉仑觉得狐媚艳丽少妇是个精明女子,最好能先将她的底细摸清楚。

是以,故意望着走在身边的“小柱子”,惊异的问:“怎么?这位姑娘直到现在还没结婚?”

“小柱子”立即压低声音,轻哼道:

“姑娘?只怕孩子早生过了!”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也压低声音问:

“你是说?……”

话刚开口,“小柱子”已轻哼道:

“她是个寡妇,丈夫早已死了……”

白玉仑一听,这才知道她穿绿衣服的原因,于是继续问:

“你方才喊她什么来?……”

“小柱子”低声道:

“她叫上官凤,共有两个绰号,一个是‘美人鱼’,一个是‘玉面狐’……”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自语道:

“美人鱼……玉面狐?……”

“小柱子”急忙解释道:

“喊她‘美人鱼’,是因为她不但能在‘龙潭’里游水,还能潜进潭底捉鱼,至于喊她‘玉面狐’,当然是因为她的心眼子特别多的关系……”

白玉仑一听,立时想起饶金宝不会水功的问题,因而恍然问:

“宝老弟,你不会浮水,为什么不让她教你?”

黑小子饶金宝立即道;

“俺才不要她教呢!”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可是老夫人不让你跟她学习?”

饶金宝略微一迟疑才说道:

“俺五个姐姐都不愿俺跟她学浮水!”

白玉仑一听五个姐姐,顿时明白了饶金排行老六的原因,但仍关切的问:

“为什么?宝老弟!”

饶金宝有些迟疑,尚未开口,“小柱子”已压低声音笑着说:

“五位大小姐怕六爷的身法在水里磁到她的那对大奶子所以才反对……”

话未说完,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清脆声音,恨声道∶“小柱子”没事乱嚼舌根子,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黑小子吓得脱口惊啊.急忙止步惶声道:

“凤姐姐,俺啥也没说!”

“小柱子”听得浑身一哆嗦,早已吓傻了!

白玉仑循声一看,只见不远处是一座以天然岩石改建的假山,那位狐媚艳丽的凤姐姐……“美人鱼、玉面狐”,正神情冰冷的站在假山暗阴下,一双闪亮眸子也正冷冷的望着这边。

虽然神情冰冷,但她生满了淡淡雀斑的双颊却红了,当然是听到“小柱子”谈到她那高挺酥胸上的一对大奶子。

白玉仑见黑子小饶金宝和“小柱子”都吓得不走了,自然也跟着停身止步。

也就在他站住的同时,“玉面狐”上官凤已娇哼道∶“闲着没事尽打听人家的隐私,无聊,没风度!”

度字出口,倏然转身,迳向七八丈外的一座大宅门楼前匆匆走去。

白玉仑被讽得双颊一阵发热,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巧,“小柱子”刚提到她的乳房,她就听到了。

游目一看,发现已到了一处宅中休闲花园里。

方才的巨厅有一道琉瓦磁砖大墙隔着,花园的两旁是两排偏厅和厢房,“玉面狐”走去的大门楼,显然是中门。

中门高大,也有五级台阶,阶前两边各有一尊绿石大狮子,门楼下悬着四盏大纱灯,有四名持枪女警卫站在门下台阶上。

四名女警卫一式铁灰劲衣,腰系二指宽的丝鸾带,大都没有超过二十岁,都具有几分姿色!

“玉面狐”上官凤匆匆登阶走上门楼,四名女警卫同时躬身行礼。

直到“玉面狐”的婀娜身影在门楼内消失,黑小子饶金宝才望着“小柱子”斥声低骂道:

“你他奶奶的,她最不喜欢人家说她有对大奶子,整天拿块白布紧缠着,你偏他娘的提它……”

白玉仑听得直皱眉头,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饶金宝骂人,因而也猜到事态的严重。

愁眉苦脸“小柱子”,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哈腰惶声哀求道:

“六爷!您一定要救救小的我呀,我对您六爷可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呀!”

黑小子饶金宝愤然哼了一声,道:

“俺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呢!你明天最好多穿几件衣服,屁股上塞个垫子!”把话说完,愤然向前大步走去。

“小柱子”一面快步跟进,一面低声哀求道:

“六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您可以在老夫人面前打滚儿呀!……”

白玉仑虽然也觉得有些不是味道,可是他也无可奈何,想到方才“金枪”饶世德的恨意大怒,他自己也是吉凶未卜,那位大小姐还不知道如何对付他!

前进中,发现“小柱子”一直跟在饶金宝身后苦苦哀求,心中有些不忍。

实在说,这个祸应该是他引起来的,只得关切迷惑的问:

“她真的这么厉害吗?”

“小柱子”立即没好气的愤声道:

“她是内宅的总管家,也是老夫人的心腹,她有权打所有的侍女和仆妇,一次动用千两银子不需要老夫人写条子,账房先生照付,她说打我一百下,没人敢打九十九,连老堡主办不通的事,都要求她去老夫人那儿疏通,你说厉害不厉害……”

白玉仑听了也十分懊恼,得罪了那条“美人鱼”,只怕还不真容易办事!

正待再安慰“小柱子”几句,前面的饶金宝已登阶向门楼内走去,并向着四个女警卫,不高兴的问:

“俺娘要见他!”

说话之间,身形不停,仅伸手指了指背后的白玉仑。

四个持枪女警卫,赶紧微躬上身,恭声道:

“老夫人已交代下来,小婢晓得!”

说话之间,八道明亮目光,不停的在白玉仑的周身上下打量,每个人的唇角上都挂着一丝神秘微笑。

白玉仑看也没看,理也没理,紧跟着饶金宝向门楼内走去。

门楼内是座五幅庆寿拱壁,在拱壁的左右两边和上方,已能看到两厢的灯笼和院中辉煌的灯光!

一绕过迎壁,白玉仑的星目倏然一亮!

只见光明耀眼的庭院正面是座金碧辉煌的穿厅,除了两厢回廊上站了不少各色衣衫的仆妇和侍女,就是穿厅里也站了不少的人!

当白玉仑跟着饶金宝一绕过五幅拱壁时,整座穿厅内和两厢回廊上,立时掀起一阵骚动,近百道明亮目光,一致集中在白玉仑的身上。

显然,像白玉仑这么英挺俊美的年轻人,只怕还是第一次看见!

尤其,前面走的是狮鼻方口,面孔黝黑的宝六爷,后面跟的瘦小单薄的“小柱子”。

更显得这位银衣英挺青年,丰资疯然,有如天上金童下凡!

举目前看的白玉仑,这时也同样的有些愣了!

因为,金碧辉煌的穿厅正中大椅上,赫然坐着一个四十五六岁,生的是柳眉杏眼,浓鬓未唇的雍容妇人,而不是他想像中的白发老婆婆!

由于所有的人都站着,也包括那位刚回来的“玉面狐”站在椅侧,坐在正中大椅上的华贵中年妇人,当然就是“金枪”饶世德的妻子,“小柱子”口中的老夫人,黑小子饶金宝的娘!

这位“老夫人”穿一袭宝蓝亮缎簇有金花的翠袖罗衫,下着黑绫百褶长裙,胸前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梳得光鉴人的秀发上,仅在鬓角插了一排翠玉小花,当真是雍容华贵,端壮高雅,不愧是母仪一堡的“老夫人”。

要令白玉仑感到意外的是,雍容中年妇人的大椅后,尚悄立着四个身穿鹅黄、淡绿、水红、浅紫的罗衫美丽少女!

这四个美丽少女,个个秀发高挽,人人貌若娇花,各有各的气质,各有各的风韵,年纪最大的双十年华,最小的也有十六七岁。

根据她们的容貌,柳眉杏眼,琼鼻樱唇,都有几分像正中大椅上的中年“老夫人”,因而断定这位妙龄美女,八成都是黑小子的姐姐,只是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是否在内?

这时,白玉仑也恍然想起,丐帮为什么建议他,要找小师妹,不妨到“傲世堡”碰碰运气的原因。

一想到丐帮的建议,立时将目光凝注在四位千金的鲜红唇角上,看看有没有恩师临终时说的那颗小米粒那么大的美人痣。

由于那颗美人痣太小了,白玉仑必须凝聚目力才能看得清楚,因而就没能注意到“老夫人”的神情变幻,以及原本朱唇绽笑的上官凤,娇靥突然深沉下来。

但是,那四位美丽少女,却被看得娇靥绯红,心跳怦怦,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白玉仑失望了,因为这四位美丽少女的唇角上,都没有那粒小小的美人痣。

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绝望,黑小子饶金宝的五位姐姐,至于还有一位没有在现场,可就是发生事端的那位大姐姐。

就在他心中懊恼,随着黑小子饶金宝登阶进入穿厅的同时,蓦见正中大椅上的“老夫人”举手一指,怒叱道:

“来人哪!快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如此一怒叱,立在左右两边的几名女警卫装束的少女,同时娇喏一声,作势就待前扑。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刹住脚步,自然不敢再走进穿厅内,就立在了厅门口。

他自己心里明白,只怕就是因为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四位千金小姐而造成了误会。

已走进穿厅的黑小子饶金宝,早巳慌得急声道:

“娘!你弄错了,他是好人……”

话刚开口,满面怒容的“老夫人”已挥手怒喝道:

“你闪开,不会错,欺负你姐姐的就是他!”

说着,举手一指白玉仑,继续怒声道:

“你看他那双眼睛,自从绕过迎壁墙,两道色迷迷的贪婪目光,就一直盯在你四个姐姐的脸上……”

白玉仑并不在乎这位“老夫人”发脾气,甚至骂他色迷迷,反正待会儿一走了之,谁也不认识谁!

但是,他既然进来了,绝不能功亏一篑,半途而废,说不定没来的那位小姐,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小师妹,否则,丐帮也不会建议他来碰碰运气了。

是以,未待那位“老夫人”话完,已拱揖含笑道:

“老夫人请息怒……”

岂知,话刚开口,那位“老夫人”已指着他恨声道:

“你们大家看,到了这般时候,他还跟我嘻皮笑脸,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白玉仑听得既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可奈何的继续道:

'奇'“晚辈既没杀人又没放火………”

'书'“老夫人”立即恨恨的怒声道:

“你比杀人放火还要狠毒,还要厉害!”

白玉仑听得一愣,不由蹙眉为难的说:

“老夫人,能不能请您把事情说出来,晚辈到底什么事情做错了……”

“老夫人”咬着贝牙恨声道:

“你真不要脸!自己做的混帐事还要耍赖,还厚着脸皮要我说出来……”

白玉仑只得蹙眉懊恼的说:

“老夫人,您老人家误会了……”

“老夫人”怒哼一声,讥声道:

“误会?一身银缎劲衣,白净面皮,二十二三岁年纪,徒手未携兵器!是误会吗?”

她似乎越说越生气,接着一指白玉仑,剔眉怒斥道:

“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就乖乖的给我认命吧!我‘魔娘子’行道江湖二三十年,杀人无数,就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

白玉仑听得暗吃一惊,这才知道“金枪”饶世德的老婆,就是昔年嫉恶如仇,杀人不眨眼的侠女“魔娘子”!

由于知道了对方就是手起剑落人头飞,既泼辣又刁蛮的“魔娘子”,白玉仑当真提高了几分警惕!

是以,未待对方话完,已苦笑着说:

“您老人家的钢刀再快,可也不能乱杀无辜之人呀!”

“魔娘子”杏眼一瞪道:

“就冲你刚才一进门,两只眼就一直在我四个天仙般女儿的脸上乱转,就该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白玉仑这才苦笑着说:

“既然您老人家这么说,晚辈也只好承认了,天仙般的美丽女孩子站在面前,哪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吃惊的看直了眼……”

如此一说,四位美貌千金都羞红着娇靥掩口笑了!

“魔娘子”本来也想笑,但强自紧绷着粉面,怒喝道: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耍嘴皮子,当心我了你小子的舌头……”

白玉仑知道气氛已经缓和,但仍蹙眉为难的说:

“再一层,就是您老人家自己了!”

如此一说,不但“魔娘子”迷惑不解,就是现场所有的人也都愣了!

“魔娘子”望着白玉仑,不解的问:

“我老婆子又怎样了?”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您看,直到现在您老人家还自欺欺人……”

“魔娘子”一听,顿时大怒,柳眉一剔道:

“你敢说我老婆子自欺欺人?”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就是呀!您老人家本来不老,可是偏偏自称老婆子,晚辈听大家都喊您老夫人,可是,您老人家依然雍容华贵,不但脸上没有皱纹,就连白头发也看不见一根……”

话未说完,“魔娘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同时笑着说:

“你以为我早已是个鸡皮鹤发,嘴里掉光了牙的老太婆了是不是?”

白玉仑只是含笑颔首道:

“不错!至少应该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由两个丫头搀扶着,手里还拿着根拐棍儿,才能称为老夫人……”

话未说完,不少仆妇侍女也都笑了!

就在这时,强忍笑意的“美人鱼,玉面狐”,却将樱口凑近“魔娘子”的耳畔说了几句话。

白玉仑一看上官凤向“魔娘子”献计,立时提高了警惕!

只见“魔娘子”会意的点点头,立即望着白玉仑,黯然道:

“本来我是决定要处置你的,经过这一番,觉得你小子还不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白玉仑只得蹙眉问:

“请问前辈,晚辈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魔娘子”见问,立即又提高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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