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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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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满谷英豪疯狂欢呼,如痴如醉之际,台下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愤怒的娇叱道:

“别在那里神气,姑娘我来会你!”

满谷英豪一听,欢呼之声戛然停止,纷纷循声向娇叱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红影,宛如一朵红云般,迳由人群中飞上了擂台!

群豪定睛一看,立时掀起一片惊啊!

因为,那道飞上擂台的红影,竟是一位绝色艳丽,貌如仙子的红劲衣,短剑氅的背剑女子!

群豪震惊的原因是,那位银衣俊美青年,剑术是何等惊人?出手一招就击败了西域大剑客“美兰英都”。

而这位红衣艳丽少女,居然还敢上台向银衣青年挑战,那她的剑法之高,武功之强,岂不天下无敌了吗?

再看那位银衣像美青年,当真的神情不安,手足无措,站在那儿傻了!

满谷近万英豪哪里知道,飞上擂台上红衣艳丽少女,正是伤心欲绝,含愤追来的“丹凤”俞娴……“一朵红”呢!

瘦小老人一见,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一对冤家支开现场。

是以,急忙起身一指“一朵红”,嗨嗨两声,大声道:

“怎么回事?你这丫头是干啥的呀?……”

话刚开口,“一朵红”已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姑娘我的事,不要你管!”

群豪听得一愣,不少人哗然大呼“好厉害呀!”

瘦小老人却佯装生气的一拍大椅持手,怒喝道:

“既然不愿让俺管,那你们两就赶快跑开。”

说到“跑”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白玉仑一看是“一朵红”,早已傻啦,只顾在心里叫苦不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这时一听瘦小老人不说滚开却说“跑”开,目光一亮,恍然想起,望着快步奔过来的“一朵红”,大声道:

“好咱们到山上去打!”

说话之间,脚下可没闲着,快步向边奔去,为了阻止“一朵红”追及,顺手将袁玉琼的宝剑丢给了“一朵红”,飞身给下擂台去。

“一朵红”早已看到袁玉琼借剑时的羞郝神情,以及群豪们变声调的叫好声,心里更是又妒又气。

这时见白玉仑故意把宝剑丢给了她,又引起她心中的醋意,自然也忘了这是白玉仑的缓兵脱身之计。

是以,“叭”的一声愤然将剑接住,怒哼了一声,转身去找右边平台上的袁玉琼。

瘦小老人当然知道“一朵红”要干什么,急忙大声道:

“快追吧!再不追心上人跑远啦……”

话未说完,对面斜坡上突然响起一个少女凄呼声音道:

“玉仑哥!等等我!”

“一朵红”听得大吃一惊,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绒衣,背插长剑,一手尚拿着白玉仑披风的少女,正踏着谷中怪石或观众的头顶,直向西南如飞追去。

凝目一看,“啊!”了一声,她已看清了黑衣背剑女子,正是那夜穿着睡衣撞进白玉仑怀里的杜天婵。

“一朵红”原本要警告袁玉琼几句,要她今后少打白玉仑的主意,一看杜天婵已先她追了去,哪还敢迟疑,将剑丢在擂台上,飞身纵下擂台,直向西南追去。

瘦小老人一见,立即有些得意的哈哈笑了!

台下近万英豪,业已知道了“一朵红”和那个剑术惊人的银衣青年的关系,同时,根据另一个黑衣少女的称呼,也知道了那个银衣俊美青年叫“玉仑”,只是还不知道他姓张姓杨,还是姓李。

也就在满谷英豪议论纷纭之际,蓦见右边平台上的袁玉琼,飞身纵上了大擂台,捡起自己的宝剑,也纵下擂台向西南追去。

正在得意的瘦小老人看得一愣,恍然脱口急声道:

“丫头,丫头,你不能去!”

但是,纤影一闪,袁玉琼已消失在西南半巅上的黑暗里!

白玉仑听了瘦小老人的暗示离开了擂台,心中暗暗欢喜,这时又听瘦小老人催促“一朵红”赶快追来,心里当然有气。

现在唯一之计,就是由谷南崖,转正东,赶回大发镇客栈去拉马,连夜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正待向谷南崖,蓦然传来杜天婵的慌张凄呼“玉仑哥,等等我”的呼叫声。

白玉仑转首一看,发现杜天婵拿着他的银缎羚毛大披风,正向谷南奔去。

一看这情形,他哪敢再去谷南崖?去了正好被杜天婵截住。

想到自己的大披风,绝对不能再要了,好在没几天过新年了,一立人,气温便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心念间,回头再看,发现“一朵红”正疾如飘般向这边追来。

白玉仑深知“一朵红”的轻功精湛,在这一方面并不输他白玉仑多少。

是以,猛的一个踅身,疾身巅上,决心由正南巅脊上向北绕回去。

刚一转身向西,蓦见正北一道快速纤影,正如星飞丸射般向着这面驰来。

凝目一看,又是一惊,来人竟是手提宝剑的袁玉琼。

白玉仑想也没想,回身再奔正南,而且尽展轻功,疾如脱弦之箭。

他现在已下定决定,必须尽快摆脱“一朵红”三人,反正客栈里已定好了房间,马匹也有人照顾,就是明天凌晨回去,也不怕没有睡觉的地方!

决心已定,直奔正南,身法越驰越快,越奔越疾,只见前面和左右,俱是山岭枯树和乱石,似乎已进入深处山区!

一阵飞驰,至少已驰出十多里地,蓦见前面枯林中有几座残破房子,因为,老远就看到正中大厅已没有了房顶。

白玉仑凝神一听,身后已听不到追来的衣袂破风声,因而决定先到破房子处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赶回客栈去。

抬头看看夜空星辰,已近二更时分,山区中显得格外寂静。

再低头时,已到了一道半倒的院墙前,足尖一点,越墙而入,院中俱是断瓦残砖,再一个起身,已纵落在正中大房子的后门廊阶上。

也就在他双足踏在廊阶上的同时,左右两边突然有人欢声大喝道:

“六爷六爷,那小子果然回来了!”

白玉仑吃一惊,心想这般时候,这座山区中的破宅内,怎的还会有人?心念间,旋步回身,发现左右两边还有两排较完整的东西厢房,正有二十几名劲衣大汉,纷纷由两厢内奔出来。

这二十几名大汉,一式铁劲衣,每人手中都有挺有一根红樱长枪。

一看这些大汉双手挺枪,白玉仑恍然想起,怀柔县城西有座“傲世堡”,堡主是“金枪”饶世德,全堡以红樱长枪为主要兵器。

正在惊异打量,见是一个身穿铁灰亮缎劲衣的青少年,腰系巴掌宽的英雄锦,体格十分健壮,生得方面大耳,面孔黝黑,狮子鼻,四方口,眼如铜铃,两道浓眉,斜飞入鬓,正挺着宽宽胸脯大步前进,看他年纪,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八岁。

铁灰劲衣青少年,撇着大嘴,打量着白玉仑,越过十数端枪大汉之间,冷哼一声,以憨厚的声音,沉声道:

“有人说‘得益不可再往’,你占了俺姐姐的便宜,居然还敢回来,嘿嘿哼,没想到碰见了六爷俺……”

说话之间已傲然站在台阶下,挺着胸脯,背负着双手,神气自得的望着白玉仑,似乎在说,合该你小子倒霉!

白玉仑一听“占了俺姐姐的便宜”,原本不愉快的心情,顿时变成了股怒火!

第六章 傲世堡

他虽然接到丐帮的通知,不妨去“傲世堡”暗探一下,也许有所发现,但他还没有去,根本与这黑脸小伙子的姐姐扯不上关系。

是以,未待对方说完,已怒声问:

“你在胡说些什么?……”

话刚开口,铁灰劲衣青少年已沉声道:

“小柱子……”

一个手持铲形尖头铁杆黑缨金枪的瘦削小伙子,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在白玉仑的身上乱转!这时突然躬身道:

“小的在这儿伺候着您哪!”

铁灰劲衣青少年,神气一晃上身,沉声问:

“俺姐姐是怎么说的?”

被称呼“小柱子”的瘦削小伙子,赶紧恭声道:

“回禀您六爷,大小姐说,那人身穿银缎劲衣,白净面皮,大约二十二三岁年纪,操北方口音,徒手未携兵器……”

白玉仑一听,顿时大怒,这小子简直是按着他的衣着相貌描述的!

正待说什么,铁灰劲青少年已傲然得意的憨声道:

“给俺捆了!”

说罢一挥手,左边的十数端枪大汉同时暴喏一声,其中一人顺手把悬在腰后的一圈绳索扯下来!

白玉仑哪里还能忍耐,不由怒喝道:

“慢着,你们为什么捆我?”

铁灰劲青少年立即一挺胸脯,正色道:

“爹说的,捆了你见爹去!”

听口气,他老兄的爹也成了白玉仑的爹了!

白玉仑这时才看出来,铁灰劲衣青少年的头脑有点儿呆,但却装得像个大人样子。

再看那些双手挺枪指着他的堡丁们,听了铁灰劲衣青少年的话,没有哪一个人敢露出一丝笑意,也足证“傲世堡”的规矩严格,“金枪”饶世德的厉害!想到铁灰劲衣青少年的智慧低,只得放缓声音问:

“我只问你,为什么要我去见爹!”

铁灰劲衣青少年立即沉声道:

“俺问爹,爹也不说,只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白玉仑听得几乎笑出声来,他行道江湖一年多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刚刚走了背运,被“一朵红”三人追得没地方栖身,现在又碰上了这种事!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得蹙眉苦笑问:

“老弟我可不可以不去……”

话未说完,铁灰劲衣青少年又沉喝道:

“小柱子,拿俺的金枪来!”

被称为“小柱子”的瘦削小伙子,急忙恭喏一声,赶紧拿着金枪向铁灰劲衣青少年身前走去。

恰在这时,正北远处突然传来一个隐约可闻的少女声音,怒斥道:

“不要脸!抱着我家姑爷的大披风不还,拿过来……”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这声音正是“一朵红”身边的泌辣丫头“姹红”的嗓音。

接着是杜天婵的娇斥声音道:

“你胡说,玉哥哥根本还没有娶老婆……”

白玉仑一听“玉哥哥”,比方才的“玉仑哥”更亲蜜了,不由懊恼的暗自摇了摇头!

正待再听听她们争论些什么,蓦闻铁灰劲衣青少年,怒声道:

“你不要摇头不服气,只要你能在俺的金枪下走过三招不败,你就可以不去!”

白玉仑定神一看,发现铁灰劲衣青少年,正端看铁杆黑缨金枪对着他。

由于“一朵红”等人追来了,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原本就要去探一探“傲世堡”,这时何不将计就计?既可摆脱“一朵红”等人的追缠,还可以伺机探一探小师妹的下落踪迹!

是以,心念电转,急忙屈服的肃手宽慰道:

“好好,你先别生气,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铁灰劲衣青少年一听,立即将枪头一挥,傲然沉声道:

“捆了!”

白玉仑一听,怒火再起,脱口沉声道:

“捆我我就不去了!”

铁灰劲衣青少年铃眼一瞪,金枪一挺,同时怒喝道:

“你敢……”

喝声方自出口,“小柱子”已急上两步,低声道:

“六爷,他自己愿意前去,不捆也可以……”

话未说完,铁灰劲衣青少年已反对道:

“那怎么可以?爹说要捆了去!”

“小柱子”似乎已看出来,如果非捆白玉仑,双方一定会打起来,他们六爷的金枪了得,当然没问题,可是他们这些下人说不定就得头破血流,折了骼膊断了腿。

是以,再度向前一步,几乎凑近黑小子的耳朵上,说:

“六爷,咱们已出来大半天了,老爷子早已在厅上等急了,只要您六爷能把人带回去,不但大功一件,全堡的丫头仆妇女警卫们,都要赞你一声有本事,了不起……”

铁灰劲衣青少年听得目光一亮,但仍有些迟疑!

“小柱子”却更加压低声音,意含威胁的继续说:

“万一双方动了手,弟兄们负伤挂彩那倒无所谓,只算他们活该倒楣,可是,万一这小子趁机溜了,再见了老爷子可就不同了……”

铁灰劲衣青少年神色一惊,黑脸立变,不由瞪眼“噢?”了一声,似乎在说,那可该怎么办?

“小柱子”则冷冷的淡然低声道:

“到了那时候,不但老爷子骂你没出息,说不定还将你关在地牢里……”

铁灰劲衣青少年立即有些紧张的说:

“那俺娘一定不依!爹最怕娘发脾气……”

“小柱子”急忙愁眉苦脸的说:

“可是,那些丫头仆妇警卫们也会瞧不起您六爷呀!”

铁灰劲衣青少年精神一振,就用枪头一指白玉仑,沉喝道:

“不捆也可以,可是你不能跑!”

白玉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座破宅子,深怕“一朵红”等人一步之差赶来了,因而忙不迭的说:

“你放心,绝不跑,要跑我就不去了!”

铁灰劲衣青少年,沉声喝了个好,右手一挥,沉喝道:

“咱们走!”

二十几名端枪大汉,同时暴喏了一声,西边的十几人,当先向西厢倒塌的院墙缺口处奔去。

“小柱子”一看,立即向着白玉仑,肃手道:

“少侠,请吧!”

白玉仑再不迟疑,急步跟进。

铁灰劲衣青少年和“小柱子”,提枪跟在白玉仑身后。

东边的那些端枪大汉,自然依序跟在最后面。

一出墙缺口,前面的人立即展开轻功向南飞驰,个个点足飞纵,俱都快如脱兔流星!

白玉仑看得心中一惊,这才恍然想起,听说“傲世堡”墙高数丈,四周不设堡门,任何人进出都要飞越堡墙,所以每一个人都有一身不俗的轻身功夫!

当然,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练到那种境地,最后只有老死堡内,一生也看不到堡外的世界。

现在,他一面疾驰前进,一面研判进入“傲世堡”后可能发生的情况和问题,应该如何应付才不失策失礼。

因为,老堡主“金枪”饶世德,个性十分火爆,极难应付,据说,他的为人尚属正直,就是有时候不太讲理!

现在由铁灰劲衣的黑小子口中,已经知道了“金枪”饶世德有些怕老婆,而这个“小柱子”是个鬼灵精,到了必要的时候都可以利用一下。

为了进入堡中便于应付,自然应该先探探口风。

是以,转首一看,发现铁灰劲衣青少年手提铁杆黑缨金枪,从容疾驰,气不喘,脸不红,显然仍有余力。

心中一动,立即赞声道:

“嘿!老弟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神俊的轻身功夫,可算得是少年中的俊杰,这要是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怕不要天下第一?……”

铁灰劲衣青少年看了白玉仑一眼,虽然没有接腔,黑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紧跟一旁的“小柱子”却得意的哼声道:

“我们六爷不但轻功好,一柄金枪也鲜少敌手……”

话未说完,黑小子突然道:

“俺还是打不过俺爹!”

白玉仑一听,几乎失声笑出口来!

“小柱子”一听,急忙正色道:

“那是当然,儿子怎么能打过老子?”

黑小子立即道:

“俺也胜不了俺娘的拳脚……”

“小柱子”又正色道:

“六爷是老夫人生的,您当然不能胜过她老人家!”

白玉仑对“六爷”这个称呼非常注意,好像没听说“金枪”生了六七个儿子,这一点必须事前先弄清楚。

因为,这黑小子头脑有点儿简单,比较容易对付,万一大哥二哥以及三四五哥都极聪明,只怕应付起来就不太容易了!

心念及此,立即望着“小柱子”,赞声道:

“你们六爷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惊人的枪法,那你们大爷二爷,以及三四五爷的枪法,岂不冠尽天下……”

话未说完,“小柱子”已哼声道:

“三爷四爷?还七爷八爷呢!”

白玉仑剑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

“小柱子”则继续哼声道:

“告诉你,我家老夫人就生了我们六爷一个儿子!”

白玉仑的两道剑眉蹙得更紧了,闹不清只生了一个儿子为什么要排行老六?

心中不解归不解,但口中却赞声道:

“哇?那你们六爷不是成了你们堡主的宝贝儿子了吗?”

黑小子的脸上十分得意,立即微笑道:

“俺爹说俺是他的宝贝蛋儿,俺娘说俺是她的命根子……”

这一次白玉仑再也忍不住笑了!

“小柱子”也愉快地笑着说:

“所以我们老堡主就给我们六爷取了个大名叫饶金宝,比金子还宝贝,你说宝不宝?……”

白玉仑立即笑着说:

“宝!的确是块宝……”

但黑小子饶金宝却懊恼的说:

“俺什么都好,就是旱鸭子,见不得水!”

白玉仑听得目光一亮,心中一动道:

“我是什么都不好,就是能浮水……”

黑小子饶金宝精神一振,瞪大了铃眼,急声问:

“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看,我身上既不带兵器,也没有暗器,因为我只会浮水……”

“小柱子”一听,心中不由大吃一惊,他曾听老夫人和老堡主说过,真正武功高超,身怀绝学的人,才不佩兵器和暗器!

心念及此,不自觉的脱口道:

“难怪你能打败我家大小姐,原来你的武功这么高深惊人……”

白玉仑神色一惊,他确没想到“小柱子”这鬼灵精竟说他的武功高深惊人!

惊异间,只得迷惑的问:

“我打败了你们这大小姐?我怎会是你们大小姐的敌手呢?”

黑小子饶金宝立即道:

“你同打败俺姐姐,她在俺娘楼上哭?她还吵着要上吊呢?”

白玉仑神色再度一惊,心想,这位大小姐的自尊心也太强了吧?交手落败了就要上吊寻死?

“小柱子”则忧虑的说:

“我们老堡主也大发脾气,派出了总武师、总教习,和我们六爷兵分三路,一定要捉到你……”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心想,就只为了自己的女儿吃了败仗?就如此劳师动众?如此输不起?

“小柱子”含有警告的意味道:

“这次你进堡,我们大小姐一定会和你比金枪,你最好能礼让三分,输她个一招半式……”

话未说完,黑小子饶金宝已正色紧张的说:

“千万输不得,俺姐姐哭闹着说,等大家将他捉回去,她要喝他的血,剥他的皮……”

白玉仑大吃一惊,急忙刹住了身形,脱口急声道:

“这么严重?我可不敢去!”

饶金宝和“小柱子”等人一看白玉仑刹住了身势,也纷纷急忙止步停身。

一听说白玉仑不去了,“小柱子”急忙道:

“都已经到了,你不去怎么?”

白玉仑定睛一看,果然到了一片浅谷的斜坡缺口上。

浅谷中尽是古柏松树,中央一座奇雄巨堡,赫然矗立,高耸的堡墙上,碉楼直插夜空。

堡墙上,碉楼内,一片漆黑,既看不到里面的房舍楼阁,也看不到下面反射的灯光,显得有些阴沉可怖!

白玉仑已警觉到,事情似乎不止限于交手比武或谁赢谁输?只怕这里面还牵涉了感情纠纷!

望着巨堡心念间,“小柱子”已焦急的说:

“少侠,既然你来了,索性就进去见见我们老爷……”

白玉仑只得有些迟疑的说:

“只怕你们弄错了……”

“小柱子”立即正色道:

“弄错了更好哇!我们大小姐一看你不是他要抓的人,自然会让你出来,大不了让我们六爷觉得有点儿丢面子……”

黑小子饶金宝立即憨声道:

“俺丢人并没关系,只要俺能和他学浮水!”

白玉仑急忙道:

“现在是大腊月天,所有的溪塘河流都结了冰……”

“小柱子”目光一亮,急忙道:

“没关系,我们堡里的龙潭是活水,再怎么冷的冬天也不结冰……”

饶金宝也连连颔首急忙道:

“对对,龙潭的水是活的你要是教俺浮水,你就是俺的水师父……”

“小柱子”听得精神一振道:

“对对对,如果我们大小姐说你不是她要找的人,我们六爷就可要求老堡主或老夫人,重金聘请你当我们六爷的水功师父!”

白玉仑担心进去后节外生枝,自惹麻烦,如果不去,又可惜失去一次公然进入堡中暗察详情的机会!

其实,真正令他不愿放弃的原因,还是今夜如不公然进去明后天的晚上,他仍要前来暗探一次。

心念及此,故意勉为其难的说:

“好吧!我就进去见见你们堡主和老夫人……”

话未说完,黑小子饶金宝和“小柱子”已高兴得欢声高叫起来。

他们一欢叫,中央高耸的堡墙上已传来大喝问:

“什么人在那里嚷叫?……”

停身在前面的十数持枪大汉,齐声回答道:

“是六爷回来了……”

堡墙上立即传来关切的大声问:

“人抓到了没有?”

十数持枪大汉再度朗声道:

“已经带回来了!”

话声甫落,堡墙上立即响起一片欢呼嚷叫声!

“小柱子”已喝令前面的持枪大汉们前进,白玉仑懒得再听他们彼此说些什么,立即跟在十数大汉身后。

脚下是一条笔直的人工大道,由林缘直通深处。

刚进入漆黑的松林内,蓦见树梢半空中,火光闪闪,一片殷红,显然,一直欢呼不停的堡墙上,已燃起了不少灯笼。

渐渐灯光愈来愈明亮,笔直的人工大道尽头已能看到巨石高墙!

白玉仑凝目一看,发现堡墙虽然没有门,都有一座大吊桥正“轧轧”的放下来。

到达松林出口边级,距离护堡河前尚有一片广场。

两边广场上建有轿坪、拴马柱,以及随侍人员休息或遮蔽风雨的大敞房。

这些设施,当然是为了前来走访的亲戚朋友们准备的。

“轧轧”之声停止,一座近三丈长的大吊桥已放稳在护堡河上。

早已等候在桥头河边的十数持枪大汉,一声呼喝,急步奔向了河对面。

白玉仑大步走上吊桥,这才发现护堡河很深,两岸俱是以巨石砌成,虽然看不清河底,但由河水中反映的灯光来看,水在流动,并未结冰。

抬头再向上看,只见堡墙上灯笼点点,不下百盏,看来只有南瓜那么大,而那些探首下看的人头,大小却发如桂圆,堡垒之高,可想而知了!

走过吊桥,距离堡墙仍有三四丈远,前走后跟的二十几名的持枪大汉,早已快步走向了两边。

“小柱子”向着白玉仑肃手一指半空,愉快的说:

“少侠,您请先上!”

白玉仑在路上已说过,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浮水,而他也准备一直藏拙下去,因而懊恼的摇头苦笑道:

“这么高的墙谁能上的去?除非是飞鸟!”

“小柱子”一听,愣了,举目去看饶金宝!

饶金宝立即沉声道:

“看俺的!俺先上!”

上字出口,略微蹲身,呼的一声腾身而起,直向半空中的墙头上升去!

距离墙头尚有两丈时,蓦见饶金宝双臂一振,两腿迈步,在足尖似乎踏了墙砖一下,接着直飞墙上。

顿时,墙上墙下立时响起了一片欢呼!

“小柱子”又望着仰首上看的白玉仑,问:

“少侠!您怎么样?”

白玉仑依然蹙眉摇头,反而埋怨道:

“你们家为什么没有大门?”

“小柱子”只得压低声音道:

“这是‘傲世堡’,金枪傲世堡,你少侠不知道?”

白玉仑只得佯装一愣道:

“我刚进关不久,也可说还没踏入江湖……”

话未说完,“小柱子”已仰起头来向上大声道:

“六爷!放箩筐!”

数声暴喏之后,只见堡墙上一围黑影已称至墙外。

紧接着,“咕噜咕噜”一阵隐约可闻的辘车转动声,一点黑影,很快的向下坠来。

坠到地面一看,竟是一个可容两个人并坐的箩筐,一根粗索,直达上同的辘车上。

白玉仑有些迟疑,因为他的双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发烧他敢说,他的脸一定红了。

“小柱子”一看,多少有些轻蔑的说:

“少侠,别愣啦!请吧!”

白玉仑只得佯装不安的问:“小老弟,这根绳子会不会断……”

话未说完,“小柱了”已一面推他一面随便的说:

“你放心,绝对不会!”

白玉仑半推半就的走进箩筐内,双脚刚刚踏在筐底上,“小柱子”已仰头大声道:

“好了!”

了字出口,半空中已响起辘车转动声!

白玉仑佯装一惊,急忙坐下,两手并紧紧抓住箩筐边缘!

箩筐上升的很快,瞬间已上升了一半!

白玉仑故装紧张的抬头上看,只见那些探首下看的人头和灯笼,也较方才大了一倍!

那些人同样的一式铁灰劲衣,有的持长枪,有的徒手未揣兵器,每一盏斗大雪白的大纱灯上,都用红漆写上“傲世堡”三个大字。

辘车很大,只有转轮悬在墙外,转动拐把的人却在墙头上。

饶金宝手提金枪,就站在凸起的碟垛上含笑望着他。

另一边碟垛上站着的是个身穿铁灰劲衣,却敞着胸露着半个如鼓肚皮,这么冷的大腊月天,他看来毫无一丝寒意。

看看将到墙头,白玉仑发现那人身材肥壮,浓眉豹眼,似飞的闹腮胡,浓密的几乎已遮住了嘴巴和鼻子,相貌不但威猛,看为也有几分狰狞凶恶。

自于凶汉的两只豹子眼一直瞪着他白玉仑,这使得他立时提高了警惕。

也就在到达墙头超过碟垛,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堡西伸手要拉箩筐的同时,那个敞肚挺胸凶汉,突然大喝道:

“滚下去!”

大喝声中,飞起一脚,“蓬”的一声踢在箩筐上。

白玉仑虽然早已提高了警惕,但没想到他会飞起一脚踢箩筐。

心中一惊,失声惊呼,身形一斜,箩筐立时半倾,他赶紧抱住了筐边的麻绳,整个身体立时悬在了半空中。

整个墙头上,早巳暴起了一片尖呼惊呀声!

黑小子饶金宝顿时大怒,震耳一声大喝道:

“总教习你找死!”

大喝声中,挺枪飞身,直向那个凶汉刺去。

那个被称为总教习的凶汉身手十分伶俐,早已点足退纵到墙面上,同时连声解释道:

“六爷六爷请息怒,这小子有问题!”

饶金宝也跟着纵落在墙面上,同时怒喝道:

“有啥问题?俺看你才有问题呢!”

怒喝声中,呼呼呼,一连就是三枪!

被称为总教习的凶汉哪敢敌挡,一阵左腾右跳,一个翻身,不见了!想必沿着城墙内台阶滚了下去。

在旁紧张观看的堡丁们纷纷呼喝道:

“六爷别打了,人拉上来了!”

黑小子饶金宝回头一看,白玉仑已被拉进墙面上来,一面连声说着“还好”,一面提枪迎了过去!

白玉仑故装余悸犹存的说:

“好险!这要是被他踢下去,非跌个头破血流不可!”

饶金宝却正色哼声道:

“跌下去那还得了?马上变成一滩烂稀泥!”

说罢一挥手,继续沉声道:

“走!去见俺爹去!”

说着,转身当先走去。

白玉仑早已料到,骗骗饶金宝和“小柱子”可能容易,要想骗过那些老江湖只怕很难。

但是,既然已经装了,就要硬起头皮装到底。

白玉仑一面跟进一面游目察看,发现墙面宽约丈五,高耸的碉楼顶端仍插在夜空中,“傲世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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