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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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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的伤恢复得无比之快,现下;竟已几乎痊愈。

走在自小便万分熟悉的山道上;李书谣的心下却说不出的慌乱,耳旁听惯的虫鸣鸟叫,也只是增添了她的烦躁;完全不顾身后几人能否跟得上,李书谣只一味地提速再提速,心头那股说不出的不安让她脚下的提速都变得纯属下意识反应。

至半山腰的布阵之地,李书谣的心更是失了跳动般“咯噔”一下,随即如疯了一般向山上冲去。随后赶到的白幕棠看了一眼四周,皱起眉对紫清道:“阵法应是已经被破了,书瑶的样子不对劲,我先行一步,没了这阵,你们顺着山道走就可以了。”撂下这句,也顾不得初次进祁旻山的两人会不会有问题,一甩衣摆便匆忙追赶而去。

赶到那片熟悉之地的白幕棠,也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一惊,随即想到没时间为此发愣,连忙快步上前拉回还想往前冲的李书谣,而李书谣却拼了命的要挣脱白慕棠的桎梏,白慕棠不得己使上了七层功力,竟只是勉强制住丝毫内力未使濒临暴走的某人,急红眼的李书谣好像忘了自己满身的功夫,对着白慕棠就是一通乱拳乱脚,嘴里不停地嘶喊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爹娘!放开!你给我放开!给我滚!”

白慕棠硬受了李书谣的这顿乱打,眼见就要拉不住她了,无奈之下右膝对着李书谣的后膝就是一下,李书谣一个踉跄,直接单膝跪了下去。

“你没看到火还没彻底熄吗?这么高的温度,你是要去找人,还是要去找死?”

李书谣根本听不进白慕棠的话,刚刚那一跪之后,好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冲着面前偶尔仍见火苗窜动的焦黑院落,反反复复喊着“爹”喊着“娘”,甚至从不肯轻易示人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才是带来灾难的那个,为什么却不是她来承受?而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书铭落入瀑布,无法拉回;眼睁睁看着自小长大的祁旻山被毁,无力阻止;甚至,连爹娘是生是死都无法得知。

她无法接受要面对双亲烧得面目全非的可能,一如当年,无法面对书铭被拉入瀑布时对着自己伸出的双手,伴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救我”,这样的画面,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都如魔咒一般,在她脑中萦绕不去,她不知道,倘若再来一次面对双亲的离去,她是否还能有勇气活下去,是否还有必要活下去?还是说,很多年前,落入瀑布的就应该是她,而不是书铭?

命运,总是在你自以为是能挣脱它时,蔑视着告诉你,你永远只是它手里的玩物。

不敢确认又不甘离开的李书谣,喊“爹娘”的声音一声低过一声,直至最终的只剩低泣,白慕棠终是不忍,提步上前欲将李书谣拉起来,还未碰到她,便被李书谣突如其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弄得愣在当下。

这一声里的痛苦,有多少是在为当下?有多少是在为当年?又有多少是在为她自己?白慕棠不得而知。他自认最了解李书谣,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么多年的了解,也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自以为是,自以为这样对她好,自以为那样是她想要的,却不知,是否有很多,只是李书谣心底的不忍与善良而让她装作确是她所愿?

两个人,一个低着头半跪于地,一个低着头立于半步之后,画面,好似定格了一般,只余偶尔响起的木头炸裂声在提醒着旁人,时间,未曾静止。

“书瑶姐姐,慕棠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小离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突然而来的静谧,紫清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那一站一跪的两人,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出。

白慕棠半天才哑着声音答道:“祁旻山的家,没了……李叔和馨姨……李叔和馨姨……生死不明……”

紫清诧异地望向李书谣,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小离出人意料地说了一句:“反正没有被烧死。”

一直都好似没听到外界声音的李书谣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起跃便到了小离的面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肩就是一阵急问:“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小离被李书谣的样子吓到了,印象中的书谣姐姐从来没有这般双目赤红,表情狰狞,若不是身上的气息不容错认,小离都觉得,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书谣姐姐了。

好半天才从眼前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小离语气滞缓地解释道:“若是有活物被烧的气味,小羽肯定会狂躁不止,连我都控制不住,但是现在,他很安静,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或者其他动物之类的活物被烧死在里面。

此时的李书谣已经完全不去理会小离说的是否有道理,还是只是他自己的揣测,她只知道,这句话无疑将她暂且拽离了地狱。抬起手臂猛擦了两下眼脸,整个人快速地平静了下来,反复几次深呼吸后,总算较为理智地开了口:

“对,他们一定还没发现我爹娘,也一定还没找到双龙游丝,所以才气急败坏地烧屋泄愤。如若不然,他们应是拿了双龙游丝就走,亦或在此处等着我,以我爹娘威胁,犯不着烧屋,这对他们没有用处……”

尽管,李书谣的推测里,有太多的漏洞,但此时,却没人忍心去指出来,只因为,这样的推测,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愿?

“既然李叔和馨姨没被发现,那他们会在哪儿?”紫清问道。

李书谣和白慕棠同时惊叫出声:“云洞!”随后转身便跑,紫清和小离毫无疑义地跟上,却不想,跑出没多远,便被人拦了去路

“我就知道,在此处等着准没错!你们定会去藏匿双龙游丝的地方查看是否安全!”

说话之人,几人都未曾见过,只不过,他手中的那柄断剑,却如雷贯耳——武殇掌门武阅,一把断剑,足以让人不得近其五尺之内。

而随着武阅的这一句话,陆续有人从几步台阶下的灌木丛内现身,大多都是陌生面孔,倒是有七人,算是熟人了。

“呦,这不是武殇七色吗?脚程够快的呀!”紫清面上笑得阳光灿烂,话却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很是有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味。

红绝跳了出来怒道:“什么七色?你是还没吃够我们武殇七绝的苦头想再找死吗?”

紫清一甩长袖,挽着手臂斜目而视,冷笑道:“七绝没了角可不就剩七色了吗?刚好,你们本就是以七种颜色来对应名号的,我这叫法,多般配呀!”

红绝怒喝一声:“找死!”便立即拔剑冲来,紫清的伤势虽已近乎痊愈,不过,那一掌的仇,她可没这么容易忘,打就打,怕你不成?

哪料到,她才作势欲飞绣针,小离便一声口哨响起,随后小羽一个俯冲,愣是凭着利爪和蛮力,将红绝的长剑,生生捏断成好几段,红绝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推出几尺之外。

小离又是一声口哨,小羽应声而动,只听“咕咕”几声,便不见身影,不知是匿在了这山林的哪处。

“清姐姐!是不是这个丑女人欺负你,害你落水的?”

紫清因小离一脸的怒意不自觉地停了手里的动作,她不知道小离为何比她还愤怒,甚至于在那股怒意之中还夹杂了明显可见的恨意,之前再怎么不平,他都只会生气地怒视对方,何曾有过这般让人咋舌的憎恨之色?这个纯真的少年,终究也学会了恨?还是,只是因为她恨所以才比她更恨?

“清姐姐,你说话呀,是不是她?”小离的声音急躁了起来,紫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不管他是否已经开始被这世界染上色彩,反正,小离的心是绝对向着自己,向着他们几人的,她紫清可没李书谣那么圣母似的思想,尽可能的去保护一个人的纯真,她紫清,只知道,同道可谋。

“小离说得对,就是她!不过,不只她一人,还有他、他……一共七人!”紫清一边说着,一边一一将七绝指给小离看,“清姐姐现在要报那一掌之仇,小离愿不愿帮?”小离想都不想,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眼见似有旁人欲上前与七绝同线而战,紫清不急不慢地笑道:“看诸位的打扮,并非武殇之人,何必搅和我们的私人恩怨?啊,也对,毕竟,他们是为了先你们一步从我这儿拿到双龙游丝才跟我结的仇,算来,也跟你们沾点关系。想我中掌落水差点丧命,承蒙老天眷顾,还能站在此处替自己出口气,怎么也得先拿回被七绝抢去的双龙游丝才行呐!”

紫清越说越是笑得意味不明,红绝气急:“你放屁!我们根本没抢到!”

“哦?没抢到?那你是承认你们确有抢过喽?既有抢过,我都已被你们打落入水,又岂有抢不到的说法?你们不愿让人知道已经得手就早说嘛,我也好提前跟你们对对供词呀。”

这一次,不待红绝再次反驳,人群中便有人高声嚷起来:“难怪,我们破了这祁旻山的阵法机关,却怎样都寻不到这双龙游丝,却原来,早就被你们武殇得了!”

红绝拼命地强调没有,可惜,人性,一旦牵扯上利益,便尽是猜疑,信任?可笑之极!

正文 52、怎道一个乱(下) 。。。

作者有话要说:李子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天天忙完工作,再赶稿至深更半夜,唉~~~~急得李子都恨不得雇个人,我口述他记录了!!!!!只不过;那些人虽叫嚣着;却也没对七绝出手,紫清面上的笑意不减,眼底的冷冽却是越来越深;她当然知道那帮人在想什么,小离的实力他们未知,但就刚刚小羽的那一袭,外加小离面对七绝毫不气弱的表现,让他们觉得二人实力不弱;自然便乐得在一旁观望;等他们两败俱伤了,再来收这渔人之利。

虽说,那帮人打着他们的小算盘;不过,这样的局面,紫清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随着眼底的冷厉渐思渐深,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开:“既无干扰,当是了结的时机了!”

伴随着话音的,是顺袖而飞的数根连弦之针,然而飞向的却不是红绝,而是红绝身后几步之遥的黄绝。

倒还真是紫清的作风,冤有头债有主,她虽看红绝不顺眼,却更记得那让她忍受苦楚的一掌出自黄绝之手。

许是其余几位都没想到,紫清会最先向黄绝发难,先是一愣,随后才出手以助,紫清又是一组绣弦从腰间扫出,缠着青绝与紫绝的刀剑便借力卸力,退得两人,另一旁,小离想都不想,直接飞身上前,赤手便拦下了绿绝的长棍和蓝绝的九节鞭,同时口中哨声响起,孰湖应声飞出,扑腾着翅膀便冲红绝与橙绝冲来。

待得小离挡下绿绝与蓝绝,回身便是一拳,直击橙绝胸口,随后颇为游刃有余地在绿、蓝、红、橙四人间周旋,双拳舞得虎虎生威,明明是那么清秀的一人,明明从未见他出手对敌,可这一刻,小离周身的气场却让他看上去似完全换了一个人般,身形翻飞间,或出拳或击掌,脚下更是交叠相错,移位速度相当之快,纵四人联手,一时间竟完全奈何他不得。

这边,小离、紫清已与七绝斗作一团,可立于李书谣面前的武阅却连瞥都不曾瞥去一眼,如此行径,李书谣纵使担心那边缠斗的二人,也只得逼着自己分毫不动,只立于原地直视着武阅。

“武林,果真是人才辈出,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有晚辈后生敢如此直视武某了。”

“直视,不过是书谣的习惯,诸多没必要改变的习惯之一。”

“哈哈哈……这般性子,却是个女娃。”

李书谣根本不愿再听武阅废话,低沉着声音语音不善:“武掌门,何必兜圈子,究竟意欲为何,直说便是。”

武阅却只是低声缓笑,久久不作应答,就在李书谣的耐心就要磨光之时,才非常缓慢地吐出一句:“到底是年轻人,难免急躁了些。”随即抬头,脸上笑意已无,“我意欲为何?贤侄女不知吗?”

“阵破屋毁,你要的东西,在便是在了,不在便是不在了,书谣,无法。”

“啧,后生小辈,何以礼数如此欠缺?”说话间,身形微动,眨眼便至李书谣面前,“贤侄女,让我看看平风兄是如何的教女有方!”

下一秒,两剑相抵的声音从二人之间传来,白慕棠心下一紧,提剑欲帮,却被武阅以袖风扫退:“小子莫插手!”

当前武林仅存的百年大派,能稳居掌门之位,自然绝非泛泛之辈,莫说李书谣一人对他,就算李书谣与白慕棠两人联手,都根本毫无胜算,现在,武阅这个老头子还不让自己插手,这是要置书谣死地吗?

武阅既铁了心不许白慕棠插手,白慕棠纵再多尝试,却连身都近不得,心里着急,偏又半点方法也无。李书谣又是一个回身挡下武阅的一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紫清那儿!”

白慕棠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却身体僵硬,不肯动弹半分。李书谣再次被武阅的断剑逼退三步,扭头冲着白慕棠便是一声嘶吼:“快去!”

李书谣清楚得很,自己这点武功修为,根本就不够武阅瞧的,之所以,这一时半刻还不曾完全落败,一来是武阅根本未出全力,二来李书谣一直借由身形灵巧闪躲过于正面的攻击。

武阅以手抚剑:“平风兄的教导不过闪躲二字吗?还是说,因你只是个女娃?”

“就算是男娃,也未必有李姑娘这般的玲珑心吧?”一道外音,惹得众人皆停了手下的动作抬头望去。

李书谣没料到来人会是风竹,不过,却不见雪柳与露松,依照旧例,当是在这附近不远吧?只是,不知风竹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又是想要做什么?

“落音笛?风九珩是你什么人?”

“武前辈好眼力,江湖之上,能认出落音的,恐是寥寥无几了。也莫怪,家师曾言,能躲过钟焰门一役的,唯武殇一门已矣。”风竹越笑越深,武阅的表情却一时间有点微妙,只不过,这点变化除了风竹,再无他人注意到。

“终究邪不胜正罢了。贤侄前来,难道也是看上了双龙游丝?”

“晚辈可不敢随意攀亲,武前辈刚刚的一声‘贤侄女’是伴着教训的,不知,这声‘贤侄’又会得来前辈什么,风某还是不攀为妙,不攀为妙……”

这番话,讽刺的意味太过明显,武阅虽心下不快,却又不愿落得一个气量狭小的名声,只得以低笑掩饰:“呵呵……贤侄,还真是爱说笑。老夫曾与平风兄、秋远兄以及风弟并称江湖四士,既是他们的后人,老夫称一声贤侄、贤侄女也不为过吧?”

风竹淡笑一揖:“自然。”随后抬起头语气谦卑道,“即是这般,不如武前辈就莫与我们这班晚生一般见识可好?”

“贤侄此话怎讲?”

“呵呵,晚生指的自然是那双龙游丝了!”

随着风竹这句话说完,在场的众人俱是惊讶不已,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生”,竟然这么直白地与武阅宣战。李书谣虽也同众人一样很是惊讶,只不过惊讶的缘由却是不同,风竹若要这双龙游丝,之前有的机会问他们要,为何偏等到此刻武殇等众多教派在的时候来做这个众矢之的?

这下,纵使武阅,也顾不得所谓的风度气度,旋着断剑便冲风竹而去。

在场的,除了李书谣几人,都不知道风竹是聚迎阁的人,所以,几乎是不作思索地便将风竹认作与他们一伙,不由分说,全都加入了混战,想来,是觉得,本就已经是武殇独大,他们分羹,而照风竹的语气来看,似是连分羹都无望,怎能还坐得住?

这一变故横生,李书谣竟一时间不知是该与武阅一道解决风竹,还是与风竹一道解决武阅。几下征愣,却是白慕棠先行而动,目标直指武阅。

李书谣两边各作观望,当机立断道:“小离,过来与慕棠一道!”随即飞掠而去,接替下了小离的位置,而小离也毫不犹豫,李书谣说什么就是什么,脚步移动,瞬间便已加入了风、白二人。

而李书谣与紫清二人对着不断增加的对手,明显已露疲态,好不容易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李书谣在紫清旁耳语一句:“引他们去半山处的瀑布那边!”紫清虽未应答,但已经开始且战且退,下山而去,白慕棠看到那二人的行为,下一秒便明白过来李书谣的打算,以瀑布为掩护,对手无法齐拥而上,只能分拨而来。

当下,也想方设法地引武阅同去,然而,武阅毕竟是老狐狸,不是这么容易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白慕棠几次未果,眼珠微转:“小离,替我拦住他,我先一步毁了那双龙游丝便是!”说完,便状似完全不够身后三人,直掠下山。

这样的谎话,若在平时,必然骗不到武阅,但是,此时武阅一来分心应对风竹、小离二人,二来,小离并不知白慕棠是在使诈,所以在听得白慕棠的吩咐之后,真的是奋力阻拦武阅,完全豁出去的姿态。

武阅这等人,当然是自觉阅人无数,是真是假扫一眼便知,看小离的姿态,便认定白慕棠所言非虚,怎可能会容他离开?于是,挡下风竹的一击便飞身去追,偏偏小离的速度丝毫不逊于他,此刻,更是卯足了劲不让武阅追上白慕棠。

武阅一急之下,出手招招狠戾,均是直取小离要害,看样子,小离的缠劲已经惹毛了武阅,不再有所收留,只想尽快摆脱小离。

只是,这样一来,竟也在不知不觉间,战至了瀑布之旁,而随着水声越来越大,瀑布越离越近,小离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白慕棠这才想起小离的畏水,暗骂了自己一句,立刻折回,原想着,能引至一处,他们几个还能趁机帮李书谣解决一部分,此刻,恐怕要先祈祷,他们三人联手能尽速击中武阅了!

李书谣之前便看到他们几个越战越近,已是着急,这下,看小离因为畏水的原因,完全没了先前的气势,心里早将白慕棠骂了个半死,冲着紫清使了个眼色,便努力突防,向那几人的方向靠近。

武阅是何等眼力,小离的这点变化他当然不曾错过,于是,更是将小离视作破绽,专攻小离,小离一拳出慢,未曾对中武阅直刺而来的断剑,逼不得已只能退后偏过剑锋,武阅瞅准时机,一掌击上小离的肩胛,这一掌,武阅使了十成的功力,未作丝毫保留,直接将小离击飞数丈之远,直往瀑布而去。

小离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完全止不住自己后去的身形,落下瀑布的瞬间,竟鬼使神差般扭头看向李书谣,低低念了一声:“书瑶姐姐”

这一声叫喊,如同魔咒一般,李书谣完全忘了周遭未停的攻击,丝毫不顾那些直冲自己而来的袭击,完全是只攻不守,疯了一般向小离那边赶去。

小离,书铭,两人的身影在李书谣的眼前不断地切换着:不要,不要,不要再来一次,她不要再一次看到有人在她眼前落入瀑布,当年她救不了书铭,今天她不可以救不了小离,不可以,不可以!!!

正文 53、故人相见 。。。

李书谣毕竟隔得太远;再怎样拼命赶去;终不及小离落进瀑布的速度,生生擦过小离腿边,却什么都没能握住。

探着半边身子;李书谣整个人都似冻结一般,不顾身边的争斗,不管周边的纷争,很有一种下一秒也将跳落而下的征兆。

白慕棠最先察觉不妥,堪堪来得及拉回了完全忘了脚下已经半落空的李书谣。而见此状况的武阅却趁机发难;想将二人一并击落;才一动作,白慕棠便已察觉,然而一手拉着李书谣;明显动作不便落了下风,险险挡回一击,却挑不开紧随其后刺向李书谣的一剑,皱眉间一个侧转,直接以自己的后肩受了那一剑。

登时,鲜血顺断剑而下,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李书谣的颊上,温热的触感,拉回了李书谣的思绪,僵硬着转过身子,入目便是白慕棠被血浸透的肩胛,蓝色的衣服,看不出血的赤红,反倒像是不小心泼上的水渍,墨色一片。

本就发红的眼,被这股带着体温的粘稠映地越显赤红。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虽依旧无甚表情,却莫名地让人在一瞬间看到了决绝,觉到了狠戾。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这一刻聚集到了这边,所以,不曾有人注意到下游那个跳入瀑布的人影。

李书谣再次紧了紧手中的无吟剑,缠斗至此都还未曾出鞘的无吟剑,双眼直直的盯着武阅:“你真的只是要双龙游丝吗?”虽是问句,却根本不是要人回答的语气,话音未落便甩了剑鞘,舞着剑花直冲武阅的咽喉刺去。

武阅以断剑相抵,却见李书谣将剑换至左手,剑身绕断剑一周斜劈而去。武阅一惊之下撤剑后仰,同时一个左旋,闪过了李书谣的剑锋:“这不是无吟剑!”

李书谣回身,冷睨武阅:“可说是,可说不是!”

就在武阅睁大眼以示疑惑时,李书谣再次提剑而来,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还要快,剑身似直又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炫舞而近。

天下间,知道李书谣还会使左手剑的恐怕只有白幕棠了,即使是李平风,都未必知晓。所使剑招更是与右手完全不同,

此时的紫清却已无力再去思考李书谣再一次的隐瞒,因为在李书谣换剑至左手的瞬间,她看到了白慕棠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虑,并且,比起这不只是第几次的隐瞒,她更想知道小离的情形如何,明明已经落水,为何孰湖却没出现任何异动?

七绝也不自觉地停了手,实在是因为李书谣竟然在武阅全力应对的情况下对了近五十招,还未曾显现有落下风的趋势,恐怕,就算是他们,也只有在七人联手的状况下才能有此战绩,这跟之前与他们对战之时的李书谣似完全换了一个人,连随剑而生的剑气都明显的不同。

风竹也正因为李书谣这出人意料的举动,饶有兴味地立于一旁,一边把玩着银笛一边观战。

唯独白慕棠,全无一点惊喜或放心,反倒是眉头纠结在一起,不断地要求李书谣停手,可惜,此时的李书谣,赤红的双眼中只有武阅的剑招,而脑袋里也唯剩一字——破!

白慕棠不敢放任李书谣如此下去,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地很,李书谣的左手剑,根本不是平风剑法的路数,而是当年,那人拖着李书铭一同落入瀑布时,想拉回书铭的李书谣从那人腰间扯下的香囊中藏的。

当年还小的李书谣原是想以此让自己牢记书铭的冤死,却在后来无意间发现香囊中所装的并非香料,而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檀香木,而,这些檀香木上刻着的便是一套剑法,总共只有寥寥数十招,但是他们却惊讶地发现,这十招没有明确的先后顺序,而是任意两招都可以联合使用成为新的招式,再后来,他们更是发现,不只是任意两招,而是,三招、四招……而这样的组合变招,究竟有多少变幻根本就无法估算。

最初,李书谣纯属好奇才依样画葫芦地练了点,虽然瞒着李平风,倒没瞒白慕棠,只是,之后发现,练完**的十招,不习与之匹配的内功心法,是无论如何也练不下去,也就没再练了,白慕棠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几年之后,李书谣出手替陆晓雯收拾残局时,对手的穿着打扮跟当年害死书铭之人竟出奇地相似,这让李书谣失了往日的冷静,完全只以厮杀为目地出招,而在十招之后还未能解决时,李书谣突然将剑换至了左手。

那是白慕棠第一次见到李书谣使左手剑,当时也完全被那样的李书谣吓到了,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已经练不下去的剑法,但看架势,却像是一直都在练习的样子。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李书谣一剑穿心而过,生生将对方的心脏搅了个细碎,完全不给白慕棠震惊的机会,随着对方直直倒下,李书谣一个趔趄,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接着便伴着止也止不住的血液顺嘴角往下流,也跟着径直倒地。

那一瞬间,白慕棠甚至有一种李书谣断气了的错觉,全身的血液都似凝结了一般冷了个彻底,好半天才勉强迈着僵直的双腿去查看李书谣的伤势,抱起昏迷的李书谣,一时间不知是该回祁旻山找师傅还是就近找大夫,而怀里昏昏沉沉的人迷迷糊糊中还一个劲地念着:“别回祁旻……”

那次,他们两借口外出游玩,在离平远镇略远的一个小镇上,待了月余之久。

说起来,白慕棠之所以会去涉略医术,也是从那次开始,因为死犟的李书谣说什么都不肯看大夫,也不肯回祁旻找白秋远,白慕棠无法,只好一边看医书一边试着给李书谣治伤,既然要治伤,李书谣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原来,在他们放弃练习那剑招后,李书谣觉得那些檀香木也没什么用处了,想着直接雕成小饰物也不错,却在动刀之后发现,劈开这些木块,每个里面都有一小张纸片,而所有的拼起来,刚好便是剑法的内功心法。

本就是好奇心重的年纪,再加上当时的李书谣一门心思想要变强再变强,觉得多练一门功夫也不错,就未曾告知任何人地偷偷练了起来,因为怕在平日练功时被李平风看出端倪,便干脆以左手练习这套剑招,一开始也没决出有什么不妥,可随着年龄渐长,内力渐厚,李书谣发现她无法再像最初那样制衡这两路内息,思量之下,觉得家学不可费,便自作主张封了那路内功,专心练习李家内功。

当时听完李书谣叙述的白幕棠。非常想一拳打在某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该说她不知者无畏呢?还是说她喜欢找死?习武之人皆知,内功心法,除非属同宗之源,根本不能轻易地同时练两路,不过,既然李书谣当时还算有自知之明地封了那路,为何会在刚才出现那样诡异的状态?

随着李书谣的伤一点点痊愈,白慕棠发现,那股内力很是怪异,李书谣虽封了,但是,却依然随着李书谣修习自家内力的同时自调自息,迂回累积着,实在邪门,而李书谣也说了,她当时久攻不下,又被对方勾起往事,心急之下完全下意识地便换了左手,那之后的动作都像水到渠成般,算是有意识地下意识行为。

白慕棠毕竟不是精通医理,偏偏这股内力似是依附李书谣家学的内力而涨,废此伤彼,无奈之下只能嘱咐李书谣以后别再使左手剑,忘了还会这路内力,这路剑法,就当从来没学过。而,之后的这么多年,李书谣也确实做到了,也未曾有过任何一样,却原来,不是忘了就能丢弃,而且就刚刚李书谣出剑的姿态,看来,那股内力,从未削弱过,反是随着书谣功力的精进,越发地壮大了。

想去拦下李书谣,偏偏右肩胛的那一剑着实不轻,隐约见骨,不知道,有没有断骨而过,反正现下从伤口直至整个右臂都是毫无知觉的,虽没见有何痛苦神情,但额上瞬间多出的冷汗,还是可以猜测不好受。

突然,李书谣一个后翻再一个点地,所御剑气瞬间又涨数倍,这一次,完全是一种不管不顾的招式,好似不再理会自身生死,只管置对方于死地,很有玉石俱焚的意味,大惊之下,怒喝脱口而出:“李书谣!!你给我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可是,怒喝怎么可能有效?就在白慕棠束手无策之际,身后的瀑布中突然有人破水而出,落在白慕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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