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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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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姨将三位带到一处院落:“这边是为了一些住宿不便的歌女或琴师们准备的,最近不曾请外地曲舞班子来,刚好空着,几位就将就将就,在此处歇歇吧。院里一共四间房,你们三位随意便是,床铺用具都是才换不久的,你们尽管放心用,待会儿我再来喊几位用膳,这会儿就先离开了。”

三人道过谢,李书谣却突然出声询问道:“不知,紫清所居之处为何?”

岚姨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花园后的小院便是。”随后便告辞离开。

李书谣指着最里面的房间一脸温和地对小离道:“小离住那间屋好不好?这会儿进去,正好可以让小羽出来透透气,恩?”

小离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背着孰湖便转身进了屋。李书谣看着小离关上房门,随后回头,恢复到冷冰冰的表情:“你,跟我进来。”也不管白慕棠作何反应,直接转身进了最靠外的房间。白慕棠在李书谣身后揪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张了张嘴,以口型无声地说了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正文 36、真假刺客【修】 。。。

白慕棠进屋刚关上房门;李书谣便立刻出声质问:“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也会帮着劝?紫清那性子;是我们能劝得了的吗?人家的家务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我们此行确实无法估计危险,人家母亲不同意也是正常,你少跟着添乱;明天一早我们自己离开便是。”

白慕棠撇了撇嘴,扶额叹道:“人家家里僵着,我们能就这么走?你也说了紫清那性子不是我们能劝得了的,除非我们以后都不打算跟她见面了,不然;真要就这么走了;你能猜到她以后会想什么法子来折腾我们?”

李书谣听后脸色稍济,却又随即拧起了眉:“你这意思,就是要顺了紫清的意了?那你刚刚还说什么我们也会帮着劝?这不是骗人吗?”

白慕棠狡猾一笑:“哎呦;我虽说帮着劝,可我没说劝什么不是?”

“你的意思是劝紫清换种方式来过两位长辈的关?那你刚刚在大厅,怎么不劝那两位?”

“啧……看你平时挺聪明,怎么这会儿糊涂了?刚刚两位老人家的态度在那儿呢,怎么劝?语言没有行动有说服力啊。”

“行动?你是要让她们两位相信紫清绝对能够安全?”

白慕棠立即得意地点了点头,李书谣沉思片刻,语气迟疑道:“这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们相信?”

白慕棠耸了下肩,一脸谄媚地说:“我这不暂时也没想到嘛,但是我充分相信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李书谣冲着白慕棠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搭理他的神情,径自思考着,白慕棠也不以为意,这种级别的鄙视,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好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要是这点脸皮都没练出来,不是白白浪费了李书谣的“寒风凛冽”嘛。

白慕棠由着李书谣在一旁沉思,自己无比自在地在另一边坐下,悠哉悠哉哉地喝起茶来,时不时还感慨一下:“果然还是江南的水好喝啊,养人呐。”

··········

一直到吃完晚饭,紫清都没有出现,李书谣和白慕棠也不好出声询问,安静地吃着饭,整个饭桌上除了岚姨偶尔出声要几位多吃点,安静地有点诡异,一吃完饭,李书谣和白慕棠便借口奔波劳累,起身离开,顺便拽走了早就吃完呆坐在桌前的小离。

是夜

鸾莺坊的后院异常的安静,只偶尔几声犬吠点缀着万籁寂静的夜晚,却也更显得这样的静夜让人无端的心慌。

突然,一声撞击从紫清的院落传来,李书谣披上外衣提起无吟剑便冲出门外,正遇上也从屋内出来的白幕棠,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提气向院落跃去。

一进紫清所住的院落,便看到紫清正与一白衣蒙面人在缠斗,一旁的地上,散落着已是四分五裂的房门,方姨和岚姨只着内衫一脸惊吓地立于院落一角,颇有点惊慌失措。

紫清水袖轻甩,与来人的银鞭斗作一团,互缠互拉,丝毫不停歇,对方好不容易抽个空向后退出一步,出声道:“没想到你这么个丫头片子竟然这么难缠。”

紫清冷哼一声:“姑奶奶我刚好气不顺,你送上门来找打,可怨不了我!”话音未落,便移身上前,连绣针都不用,出手便打。

来人也不含糊,手中的银鞭舞得呼呼作响,不急不躁地跟紫清对着招,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是在试。

目睹这一切的李书谣向白慕棠投去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白慕棠抽了抽鼻子以示自己也很茫然。这时,小离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脸的自责:“书谣姐姐、慕棠哥哥,对不起,小离不小心睡着了,忘了扮刺客了,小离,小离是不是误你们事了?”

李书谣与白慕棠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暗呼“不好。”

与此同时,蒙面人眼神一变,突然将右手的银鞭换至左手,银鞭的速度当即变化,手腕稍沉,鞭稍抽动,冲着紫清迎面劈去。

李书谣和白慕棠在发觉情况有异的瞬间便抽剑上前,来人逼不得已,凌空一卷收回银鞭,一跃之下,跳离三人的围势。

刚一站定,蒙面人便开口喊道:“二位,我已经辛苦这么久了,再在一边看戏就说不过去了吧?”

话音刚落,院墙之外当即人影闪过,一黑一青两道身影落在白色蒙面人身旁,这两人倒是不曾蒙面,黑衣人剑眉星目,肤色偏黑,右手一杆墨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眸色微沉,满脸肃杀之气;青衣男子倒是眉清目秀,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把玩着一把玉笛,端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李书谣一一打量过三人,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无吟剑:“想必,三位便是聚迎阁的雪柳、风竹以及露松吧?”

青衣男子停了手中转动的玉笛,一把握住,眼中笑意更深,出口的声音却是微凉影绰:“李姑娘倒是好眼力。”

未等李书谣再答,一旁的紫清抢先道:“废的什么话?聚迎阁的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便是!”说着甩袖便扫,直取风竹握笛之手。

李书谣来不及阻止,只好随后跟上,却被雪柳一道银鞭甩来硬生生阻了去意,二话不说,卷上无吟剑便与李书谣僵持开来。

白慕棠欲上前帮忙,露松当即一挥墨杖,杖风横扫而来,面色沉静道:“三对三才算公平。”

白慕棠在心里暗呸,你们三个男的,我们两女一男,公平个屁,亏你还好意思说得一脸大义凛然。不过,虽心中如此腹诽,白慕棠手里的剑势却一点不敢含糊。以剑对杖,本就失了先机,白慕棠只得变换着身形,尽可能加快着速度,近身缠斗。

一时间,院子里三三相斗,打得不可开交。

李书谣舞着无吟剑,剑身闪着寒光与风雪的银鞭周旋着;白慕棠身形闪动,不断变化着攻击点,尽可能躲开墨杖的直接攻击;紫清与风竹,虽一时难分伯仲,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紫清此时心浮气躁,再加之先前已与雪柳斗过一轮,更是不占优势,恐怕再纠缠下去就要吃大亏了。

当此时,风竹一卷手中玉笛,故意缠上紫清的水袖,随后继续回卷,猛地发力以内力逼之,紫清暗道不妙,左手绣针飞出,右手堪堪收回被缠水袖,但还是因对方发力距离太近,震碎了一截水袖。

至于紫清飞出的绣针竟全数被风竹的玉笛从笛孔接住。

紫清见状更是气急,怒火之下,左手绣针连出,根本就是毫无章法的乱针横舞,风竹虽因此阻了进攻之势,但对于紫清的绣针却是完全不放在眼里,手中玉笛飞转,一根不漏地尽数挡去。

却不想,这一回档,其中一簇反射而回,不偏不倚冲着院角的方姨、岚姨直飞而去,紫清大惊,早顾不上其他,返身便向二人飞扑而去。

虽帮助二人躲过绣针,但身后洞门大开,完完全全暴露给了敌人。风竹片刻不停,握着玉笛直追而至,李书谣和白慕棠虽看见,却奈何□无术,只能干着急,方姨和岚姨更是吓得闭上眼睛。紫清已经听到身后伴着风声紧随而来的攻击,别无他法,只得暗自调动内力,打算硬接。

谁知,小离突然高喊一声:“小羽!”说时迟那时快,孰湖迅速飞扑而去,两爪有如钢铁,直接抓住风竹手中的玉笛。

风竹自是没料到会横生枝节,抽手欲要收回玉笛,却不料孰湖力量大得惊人,饶是他运足功力也抽不回玉笛,正僵持着,孰湖喉咙里发出“咕咕”两声啼叫,双爪一收,玉笛当即碎了一地。

风竹微一踉跄,后移半步稳住身形,脸上的笑意自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右袖一甩,另一支不辨材质的笛子便出现在手中,照着孰湖的脖颈便要劈下,而方才没能赶及的小离,此时已来到跟前,竟空手握上笛子,手臂运力一推,便让风竹的笛子偏至一旁。

就算是风竹,也没能想到,一生变故之后还能再出异状,一时竟愣在当下,小离见他没再攻来,便睁圆了眼睛怒瞪着风竹叫喊:“不许欺负小羽,更不许欺负清姐姐!”

风竹于一瞬间恢复了脸上的微笑,眯眼打量着小离。要知道,刚刚那一下,风竹至少使了六层功力,可眼前这个看似瘦弱可欺的大男孩不只徒手挡开,更状似未伤分毫,怎能不引起他的兴趣?

一旁的雪柳与露松不知风竹为何停下,也在虚晃两招之后,收势回退,落到风竹两侧。以眼神询问。

风竹却只是更加笑得满面春风:“看样子,我们聚迎阁的情报网,有必要好好整治整治了。这一人一兽,我竟未听到半点回报!”雪柳、露松当下也将目光投向小离,小离并不知他们在看什么,只知道他们欺负清姐姐还有其他他认识的人,一定就是坏人,于是也毫不畏惧地一一瞪了回去。

风竹“哈哈”笑出声来:“今儿点到为止,咱们来日方长,自会再见!”随后与来时一样,三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纵跃离去。李书谣知道此时不宜追赶,只得任由三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偶一不小心要洒了狗血···遁···

正文 37、如此真相【修】 。。。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紫清的身世,李子是彻底推翻了原先的设定了,亲们表觉得狗血呀……那三人离开许久;众人才似如梦初醒般有所动作;方姨岚姨二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站直了身子,好一会儿才似找回自己的声音。

方姨欲向小离道谢;却又害怕偎在一旁的孰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小离似乎感觉到了方姨的想法,眯起那双丹凤眼,笑得一脸无害:“方姨你别怕,小羽只是长得比较奇怪;其实很乖的。”边说边用手顺着孰湖头顶上的羽毛;好似为了印证小离的话语可行一般,孰湖半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小离抚摸的样子,喉咙里还不是发出细细的哼哼声;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哪儿还见刚刚握碎玉笛的狠戾。

方姨也似是被孰湖的善变逗乐了,忍不住笑起来,道:“倒是个通人性的聪明家伙。”随后上前几步,冲着小离施了个礼,“谢谢这位少侠刚刚对清儿的搭救之恩。”

若换了常人,此时定要诚惶诚恐地扶起施礼的方姨,只可惜小离根本不知道任何礼数规范,更不知道一个长辈向晚辈施礼,实在是折杀受礼之人。故而,只是眨着眼睛看着方姨,虽笑得有几分腼腆语气却很坦然:“清姐姐被欺负,我不能不管的。恩……还有,方姨……我叫小离,不叫少侠。”

一句话反倒让在场的几人哭笑不得,岚姨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叹了句:“倒难得的是个心思纯净的孩子。”

众人都慢慢从刚刚的混乱中放松下来,只紫清一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闷不吭声。

李书谣见状,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冲着方姨、岚姨各行了个礼,道:“不瞒方姨、岚姨,刚刚三位便是聚迎阁四门主中的三位,我们几人虽不占上风,不过,保紫清平安却是无妨。书谣斗胆,若紫清真心想与我们同行,还望方姨岚姨能够不再坚持阻拦,况且我们也确实需要紫清助我们一臂之力。”

两位长者互看一眼,却不发一言,倒是一旁的紫清冷声冷语道:“不必了,我紫清也就这么几斤几两重,我娘说得对,你们三个足够了,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倒反而是个负累。”说完也不理会院中一干人等,径自回房,走到门边时,还狠踢了两脚,将损坏的门板踢开。

李书谣看着门框一阵沉默,随后一脸诚挚地面向方姨:“方姨,我李书谣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之人,不会委婉二字。我们与紫清相识的时间虽不长,却能看得出紫清的为人,我不管她在宫中是否善于心计,但我能够感觉到,紫清对我们并无恶意。她身份尊贵,难免有些自傲,但心地却是好的,加之武功高强,我必须要说她一路之上确实给予了我们不少帮助。刚刚之所以自顾不暇,一来她因白天之事心浮气躁,此乃对敌大忌,才让敌人钻了空子;二来,她太希望在你们面前有所表现,来得到你们的认可。她也知道你们是真心替她的安全考虑,可对于紫清那般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就等同于直接否定了她的一切能力,其实,这对她来说,比你们阻止她出门更难受。我希望方姨能平心静气地好好跟紫清谈一谈,若方姨还是不许,我李书谣绝无二话,若方姨愿意信我们一回,我李书谣以我之命担保,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紫清。”

李书谣最后的一句掷地有声,一旁的小离也跟着说道:“还有我还有我,小离也会用性命保护清姐姐的。”

方姨默默听完,抬眼看了看岚姨,其实二人刚刚亲眼目睹了这场打斗,知道紫清此时的心情定然不好受,一路顺风顺水长大的紫清,经刚刚一战,定是万分受挫,不只自己狼狈不堪,甚至差点护不住自己最亲的两个人,怎能不对自己失望?这样的心结,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也许真的出去面对面对生死搏斗,才能心胸豁达一些吧。岚姨突然长出一口气,苦笑一声,幽幽地说道:“世上之事,又岂是都能自由做主的。”

李书谣跟白慕棠互换了个眼神,以示了然,其实他们二人从一进门看到岚姨之后,就一直觉得,这两位长者的有些行为很是奇怪,紫清可能是因为面对最亲的人而本能地不去思考,但对于他俩来说,观察两个陌生之人,几乎称得上是本能,不管是方姨、岚姨间的眼神交流还是对于紫清涉险一事的反应过激,都证明,她们俩在刻意的隐藏一些事。

岚姨说完这句,移步至紫清房外,敲了敲窗户道:“清儿,岚姨知道你没睡,有些事,也许是时候告诉你了,我们在前厅等你。”

一群人都已在前厅坐下,紫清才姗姗来迟,换了身衣裳,随意地在最靠门的位置坐下,很有点兴致恹恹的样子。

方姨和岚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番沉默之后,还是方姨开了口:“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清儿,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从没觉得奇怪,身为皇女,为何你的父皇这般容忍你常年在外,不干涉你的自由,不干涉你的婚姻?”

紫清皱了皱眉,直起身子:“这些不都是因为娘提了要求,而父皇宠爱娘,所以答应的吗?”

岚姨脸色犯苦,方姨拍了拍岚姨的手接道:“帝王之爱,自古便是利益牵扯更甚,纵有真爱,也不过盛时浓烈,淡时凉薄,又怎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宠爱答应如此越权的要求?”

方姨说到此处突然停下,小心看了看岚姨的面色,众人皆知道,方姨将要说的定是她们一直想要隐藏的真相,便坐直了身子,侧耳细听。

“几位既是江湖人士,应该不会对‘坞云逸’陌生吧?”

李书谣与白慕棠虽不知方姨为何突然提到“坞云逸”,却还是如实点头,因为这“坞云逸”实在是太过传奇,放眼江湖,你若不知道“坞云逸”,都不好意思自称是江湖人士。但显然,在场的诸位之中,还真就有两个不知道的“江湖人士”。

面对紫清和小离莫名的神情,方姨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坞云逸’其实并不完全算是江湖门派。最早的‘坞云逸’叫做‘血隐’,是当时的皇帝为了方便处理一些不便明面上出手的事情而创建的死士组织,只归皇帝一人统领,所做之事,说白了就是替皇帝铲除朝堂及江湖上有可能威胁到他的政权的势力。”

紫清低声嘀咕道:“倒是跟父皇的暗卫有点相似,只不过,父皇的暗卫没这么无耻而已。”

方姨只作未闻,继续道:“血隐一共十八人,新旧更替遵循承袭制,也就是说均为子承父业,如此代代相传。但随着朝代覆灭,血隐自然也就该消失了。只是血隐是消失了,但坞云逸却建出现了。”

“娘是说,这个‘坞云逸’其实就是由‘血隐’变化而来?”

“更准确的说,‘坞云逸’就是‘血隐’,一样的人,一样的传承方式,除了换了个名字,唯一的改变便只是,推举出了首领家族。作为已亡朝廷的死士,要想安然在新的朝廷生存,自然是不与任何朝廷力量有牵连,故而才以江湖门派作为新的身份。‘坞云逸’的一众人等本就是为了自保,自然不会想去扩张自己的势力,所以,尽管成立近百年,却并未收任何一个外人,所有门人,皆是最初‘血隐’十八人的后人,而为了守护‘坞云逸’,最初的十八人仍是从子辈中选出资质最佳的一位继承,如此代代承袭下来,便形成了后来的‘云逸十八煞’。”

白慕棠听至此处忍不住插起话来:“原来这‘云逸十八煞’是这么来的,这就难怪他们的各类技能都属出类拔萃,尤其在对敌作战方面更是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原来,他们本就是从朝廷出来的。呵,倒是让我想起流传的那句‘驭十八煞者驭天下’,说是前几次的江山易主,云逸十八煞皆功不可没。”

紫清不以为然地嗤笑道:“这话难道也有人信?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什么‘坞云逸’的首领不早就一统天下了?”

白慕棠摊了摊手:“我难得赞同你的观点,传言而已,何必较真,反正这坞云逸早在前朝就没落了,那什么云逸十八煞更是成了传说中的传说。”

却不想,岚姨满脸严肃地开口道:“这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几人闻言又是一震,岚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可她为何对于一个早就没落的门派这么笃定?

“至少,这之前两朝的开国皇帝皆曾求助于‘坞云逸’,只是具体情形,除了每一任的首领外,无人知晓罢了。至于你们说‘坞云逸’在前朝时便已没落,其实不然,而是当时的首领,膝下无子,唯有一女,不得已的情况下,‘坞云逸’必然要迎来建派以来第一位女首领。首领为了坞云逸的存活,便趁在世时,将坞云逸的势力一点点地化整为零散落在江湖之中。”

岚姨突然停了下来,神情有点恍惚,不知为何,虽还没说到重点,可在场的几人,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惜,这第一无二的女首领,却爱上一个无情无爱只有天下的男人。为了能跟心爱的人一起,不惜以云逸十八煞作为筹码。只要她一天是男人的妻子,云逸十八煞就一天助其得这天下,男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之后自不必说,因为十八煞的暗中相助,男人一路势如破竹径直攻如京师皇城。可是,好不容易熬到能够安享太平的时候,女首领却遇上难产,挣扎着生下女儿,自己也离咽气不远了。女首领比谁都更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害怕自己离开后,女儿的日子不好过,硬留着最后一口气,跟已是天子的男人做一个交换。”

紫清原本已是一脸呆愣地僵坐于椅上,听至此突然站起来捂着耳朵喊道:“不要说了,什么坞云逸,什么十八煞,什么交易,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想让我出门直说就是了,何必编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方姨眼含悲色:“清儿,就算你现在不想听,等你成家之后,也还是要听的。因为你娘临终前跟皇帝的交换内容便是以你成家为限,在此之前云逸十八煞归你父皇差遣,只要是有关国家存亡之事,十八煞必须义无反顾,而你父皇要做的便是不可干涉你的任何事宜,直至你成亲。至于之后十八煞的去留则由你定夺!”

“什么交易?什么叫我娘临死前?我明明跟娘你一起好好的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咒自己是个已死之人呢?”紫清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完全的不能接受。

方姨绞着手里的帕子,咬了咬牙说道:“你的亲生母亲早在生你的时候便已过世了,我跟你岚姨,不过是从小随侍在旁的婢女,受你娘临终所托,才如此安排身份的。但是,这么多年,我们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了,真的。”

叫了十多年娘的人不是自己的娘,多年自恃的荣宠竟然只是自己双亲的一场交易,若不是因为这场交易,自己恐怕早已是弃子一枚。自己从出生开始就不被人祝福,不被人疼爱,这么多年的幸福生活却原来是一个虚构的谎言,一直以来虔诚的相信居然只是个荒谬可笑的交易。

这世界上,有一种残忍,就是把你所有的信念生生摧毁,让你再一瞬间突然看到,自己只是别人看的戏……

正文 38、山谷遇袭【修】 。。。

就在一群人皆静默无语时;紫清突然“哈哈”大笑;好似完全停不下来一般,直笑得所有人都觉得后脊发凉,却见紫清猛的一扫桌上的茶具;吼道:“什么交易、真相,根本是一派胡言!我不信!不信!”吼完便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岚姨站起了身子,却终是没有追出去,方姨安抚地拍着岚姨的肩;两人皆陷入了瑞沉默。

一直抱着孰湖的小离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却在刚刚因紫清的一阵怒吼震醒,此刻正茫然地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面色各异的众人。

最终;还是白慕棠不怕冷,顶着诡异的气氛开了口:“我看,这夜也深了,我们三个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方姨、岚姨,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事我们明日再说便是。”

方姨、岚姨点头作答,白慕棠立刻扯了李书谣拽上小离,迅速离开了前厅。

只是,说是回房休息,可真能安心入梦的又有几人?

···········

话说两头,正当李书谣一行在南琴镇停搁之际,东行的唐歆几人也在必经的一处山谷遭到了伏击。

一路东行,唐歆是想尽了办法给莫云使绊子,可除了第一次的痒痒粉成功了,之后的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最惨的是这次,唐歆自制的润肠通便的药剂,便秘者只需一小份便能改善,若一不小心服多了,便容易跑肚拉稀,更别提一个正常人,一旦服用多了会怎样的惨烈。

此时,唐歆小脸煞白,嘴唇无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缩在莫云身前趴在马颈上,心情是相当的郁结。她到这会儿都想不通,明明是下在莫云碗里的药怎么就被自己吃了?更神奇的是,她竟然都没察觉到药味,是该怪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当初为了随身带着味道不大,都尽可能地将药剂调制得无色无味,这下可好,自己中招了。

本来中招了就抑郁,更别提因为这,无法单独骑马,而为了赶路,又不能坐马车,只能在莫云一脸了然的表情下跟他同乘一骑。

至于,为何不能跟陆晓雯同乘,唐歆想到这就更加的内伤不已,眼神怨恨地投向不远处的陆晓雯,这个吃货,就担心到了军营没有美食,一路上尽可能地搜刮各类糕点、吃食,看她马匹两侧挂的食物袋子,比旁人鼓了不只一星半点,是个人都要忍不住向那匹马投以同情的眼神,更别提再加个人的重量了。

更可恶的是,唐歆想劝陆晓雯将食物放到其他人的马上,她还振振有词道:“我自己买的吃食,怎好意思让别人负累?自然是自己带着了。”

唐歆觉得,自从跟紫清她们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以后,自己就开始犯小人,完全就是留了一群克星在她身旁,难道说,天要亡她?

郁结,很郁结,非常郁结!偏还没力气来整整谁发泄发泄,呕死人了,内伤啊,相当的内伤啊。

唐歆第N次长叹一口气,两眼无神地扫了扫这个山谷,继续无力地瘫在马背上。身后的莫云却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唐歆登时火冒三丈,直接脑袋用力后敲,嘴里念念有词:“别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就好欺负,收起你的狼爪!”

莫云侧头躲过唐歆脑袋的攻击,表情严肃,只是紧紧地揽着唐歆,却不开口。唐歆看他毫无松手的趋势,刚要再次发作,却被莫云突然抱起,腾空跃离马背。

与此同时,山谷两侧的悬崖之上开始有大片石块落下,其余几人也在发现异样后,尽力躲避,唐歆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遭伏击,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吐糟,这两天病得连警惕性都下降了,刚刚竟然都没发觉有何异样!

莫云将唐歆安置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下,这块岩石延伸出来,正好可以挡去滚落的石块,并嘱咐唐歆,千万不要探出身子。随后转身,一边躲避着不断落下的石块,一边回到马旁取下弓箭,联合四卫,开始向悬崖上的掷石之人反击。

莫云的箭法奇准无比,一箭便是一个,四卫虽不及莫云神勇,却也不差,几圈扫射之后,滚落的石块果然没有之前的密集了,但是,也看得出后援正准备替上。

莫云一把扯下腰间令牌扔给唐歆,高声道:“趁现在,我让莫一、莫二领你们出谷,出谷不远就是军营,遇到侦查部队,就拿此令牌命他们来增援。”

看唐歆愣在那便忘了应答,不远处的钟木替她点头应下,唐歆却又忍不出说了句:“就剩你们三个,顶得住吗?”

莫云笑得一脸自傲:“有我莫云,怎会撑不住?”

唐歆那句“那你还叫后援?撑死你算了”都已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唐歆在心底自我安慰道:我这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免得将来见阎王了拔舌。只是,不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有几分。

眼看着悬崖上的替换人员就要到位,莫云一个纵身,抢过莫一、莫二的箭袋挂于身后,同时高声吼道:“赶紧给我走!”

莫一、莫二不敢不从,当即一个打头一个垫后领着那三人冲出山谷,一个拐弯便失去身影。莫云见他们出了谷,立刻眯起眼睛,看到有似打算追赶的身影便是毫不留情的一箭,给他们争取时间。

莫一、莫二领着三人直奔军营而去,除了一开始有几人追杀,其余几乎未受到任何阻拦,还算顺利的跟侦察分队接上了头,并传达了莫云的命令,侦察队分出两人护送他们去军营,同时再寻后援,其余人则先行一步,去山谷支援。

虽不知唐歆等人究竟是何身份,但见他们持有将军的贴身令牌,守营的副将不敢怠慢,一边将众人先行安排在将军大帐之内,一边派左先锋前往山谷支援。

一时间,唐歆三人也没什么可做的,只得坐在军帐中等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陆晓雯是已经从一开始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到踱累了坐下再到此时的昏昏欲睡,军帐外总算出现了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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