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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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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子圆子杏子

【由文】

正文 1、出场【修】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不可示人的行动,总是借助着黑夜的掩护,悄悄实施着,他们为名为利亦或为权,无人知晓,只是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昭示着冤屈与阴谋。你究竟是在江湖之外观望,还是在江湖之内游移,有时,决定的未必是你自己。

江湖事是黑是白,抑或更多的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既然躲不掉,那就飞过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事,一步一步慢慢走,终会离真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楔子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双龙游丝锁盒!”

“遵命!”

“拿到东西后,手脚利落点,不留活物!”

“是”

“行动!”

平远镇的全府内,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名玄紫衣服的男人,平静地看着蔓延到脚底的鲜血,等待着手下的搜寻结果。

“报告首领,书房里发现一个打开的密室。”

“打开?里面有东西吗?”

“没有。”

“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思考间,玄紫衣服的男子猛然发觉屋顶有人

“谁?”

却只见一个背影身形灵巧地掠空而去,眨眼间已在数尺之外。

“首领,要不要追?”

“不用了,你们追不上的。”

“这????东西怎么办?”

“哼~~丢不了。天下间能做到这番身轻如羽的非萧云莫属!散播出去,聚迎阁发布追语令,目标——萧云!”

“是”

第一章出场

祁旻山坐落于平远镇西南方,因地形特殊,常年雾气弥漫,所有进去之人,要么失去山中的记忆莫名回到家中,要么迷失方向困死山中。江湖中甚至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生者不知祁旻,知者不可再生”,更是增添了它的诡秘之感,祁旻山也因此被称为幽冥山。

而此时,祁旻山内的听泉边却传来阵阵话语声,甚是空灵。

“书谣,书谣,看看我这次寻了个什么宝贝。”

说话者,一身白色男装,一双大眼睛骨碌乱转,眉眼之间尽显调皮与灵气,一看便知不是安分之人。

“反正三天之内它就会成为垃圾被你丢在一边,有什么好看的。”回答者,为一女子,一身红衣似火,鲜艳却不媚俗,一双丹凤吊稍眼,淡淡地看着手中的书,连余光都没给白衣“男子”一个。

白衣“男子”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摇头晃脑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天资聪颖,这些别人口中跟宝贝一样的奇锁,总是能被我轻易打开,既然都打开了,可不就是废物一堆了嘛。”

“那你还乐此不疲?”

“你不懂,这叫乐趣,尤其是解开的一瞬间,那种从头舒服到脚的感觉,我看呐,你是这辈子都体会不了的。”

“你能不能从头到脚的舒服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再不迅速点,倒是有可能从头痛到脚。”

“什么意思?”

“我听到二里地外师父的声音了,你要是再不抓紧换了这身男装,那你偷溜下山的事情,一定会被抓个正着。”

“啊——你···你?··你故意的,以你的功力,不可能只听到二里地外的声音。”

“一里地外了。”

“哇——不带这么玩我的······”哀号间白色身影已经飘远,不错,正如红衣女子所说,虽一身男装,却并非男子,而是一个灵秀的女娃。

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飘然而至,粗布短衣,一身打扮好似渔夫,头发中夹杂的零星银丝昭示着已有年岁,但看其脸色却只觉正直壮年,再看他的身形动作,便知是深藏不露。

红衣女子起身行礼,面无表情道:“师父,你回来了。”

“恩。书谣啊,刚刚那身影看着像晓雯呐···”

“是吗?书谣未曾注意。不知家父家母是否跟师父一起回来了?”

“别提你家老头子!说好一起回来,结果半道带着你娘去别地儿游玩去了,让老头子我自己回来,太不仗义了!!!”

红衣女子仍是一脸面无表情道:“师父离老头还相差甚远。”

“书谣啊,按理说你这话是在夸我,可为啥你的表情总让我觉得你在损我呢?你就不能表情丰富点?”长者一脸窘然的问道。

“师父啊,书谣这已经算是表情丰富啦,是您自己没发觉而已。”插嘴者乃一身着蓝色长衣的男子,一双睡眼,似乎总也睡不醒的样子,说话间,微抬眉毛轻勾嘴,尽显玩世不恭。

“臭小子,明明一起进山的,半道拐哪儿玩去了?到这会才到?我看你是在外面心玩野了吧?”

“哪儿能啊师父,是您功力渐长,徒儿跟不上您的速度,能这会到还是徒儿我在后面紧赶慢赶的呢。”

“就会耍嘴皮子,为师先回屋补觉去了,记得帮我把行李收拾收拾,那些带回来的东西,什么样的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知道!”

“知道啦,师父。”

目送着师父进屋,蓝衣男子刚想说什么,红衣女子已抢先开口:

“下次记得先把衣服上的紫色花瓣清理干净,再说你没偷懒,可能更有说服力。”

“哈哈——我说白痴棠啊,你又被书谣噎着了?你也真够抗压的呀,这么多年,屡战屡败却还屡败屡战,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呀——”只见刚刚的白衣“男子”已换回一身女装,正手拿着核桃酥摇着脑袋站在男子身后。

“陆!晓!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切——嘴巴除了用来吃以外就是用来说,我这叫物尽其用!不过白痴棠啊,你先解了我的疑惑呗,这种紫色花瓣只有半山腰的云洞那儿有吧?可这上山的路,怎么着也不经过那儿啊,莫非你是为了给师父面子,故意兜圈去了?”

“你这是对师兄说话的态度吗?这么多年都直呼其名!没礼貌!!”

“少来,书谣还不是一样直呼你名!不对不对,书谣大都是连名都略了。”

“你!!!你要是什么都跟她学,那怎么不见你学她也武功高强啊?”

“这个嘛,就叫术业有专攻,谁让我轻功厉害呢。”一边说一边在蓝衣男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拿核桃酥的手,然后赶在某人发怒之前,施展轻功溜之大吉。

男子一脸悲愤地回头跟红衣女子哭诉:“书谣,你也不管管她?”

“是你先没个师兄的样子,何必现在跑来怪别人?”说完便起身离开,只留蓝衣男子一人在那儿,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只得自我安慰两声,再加几次深呼吸,灰头灰脑地收拾行李去了。

不错,这几人确实住于祁旻山内,被唤作“师父”之人,正是当年凭借举世无双的轻功燕空飞云和飘忽不定的剑法桑起剑法而名冠江湖的白秋远,人送绰号“桑起燕”。却在18年前,与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剑术高手李平风一夜之间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有人说是被仇家灭口,也有人说是被朝廷招安,反正说法不一,至于真正原因至今仍是江湖上的一大谜题。殊不知,李平风只是因为女儿出生而决定隐退后享受天伦之乐,至于白秋远纯属随性而起,与他的结拜兄弟李平风一块隐居到这祁旻山,一隐便是18年。

红衣女子,姓李,名书谣,一听便知是那李平风的女儿,她的武功路数,尽得家传,但因白秋远曾对她的轻功指点一二,故而尊称一声师父。而那白慕棠,是当年白秋远隐居途中从战场救回的孩子,用白秋远的话说便是“老李你自己生了个女娃,老天不忍我孤苦,送我个男娃,我这一身武艺也算有了传承。”因而这白慕棠跟李书谣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至于那位爱女扮男装的陆晓雯,说来又是另一段机缘巧合。

正文 2、在那很久很久以前【修】

别看陆晓雯一副愣头青假小子德行,却是当朝富商陆豪的独生女,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自小便对生意毫无兴趣,倒是对偷溜乱窜得心应手,总是一副男孩子打扮偷溜出门,跟三教九流混作一团,也因此,各路伎俩学了个二成二,有那么点花架子却上不了台面。

陆晓雯八岁那年,偶然间看到一群混混偷窃的手法,好奇心作祟下想试试身手,结果点背地试到了下山买粮的白秋远身上,被抓了个现行,要说这陆晓雯也不愧是老油条,当即洒了白秋远的米袋,然后趁机施展她那三脚猫的轻功溜之大吉,如若这白秋远只是个普通渔夫,这陆晓雯一定能逃得没影,可惜呀,人若倒霉,喝水都塞牙,偏偏撞上了白秋远。白秋远看着那男娃打扮的小女娃,轻功虽是不入流的三脚猫,但骨骼匀称,身形灵巧,是块练轻功的好料,瞬间来了兴趣,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把戏,于是每次都在陆晓雯自以为甩掉白秋远而得意的时候,一抬头,却总能看到白秋远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这陆晓雯在外乱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然很懂得察言观色,如此几番下来,也看出来者并无恶意,索性不再逃跑,靠着一棵大树,一屁股坐于地上,

“我说老头,我虽说想偷你的钱袋,可这不是没偷到嘛,你也没损失,何必死盯着我不放?”

“小丫头片子,喊谁老头?你白大哥我正值年轻力壮的好时光,别给我乱按称呼!”

“羞羞羞,看你这样就不知道比我爹大多少,还好意思自称大哥!”陆晓雯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回击道。哪知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花,刚刚还在十步以外的“老头”瞬间来到自己眼前前,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但那双发亮的眼睛,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大有来头”。

“哎呀,刚刚是隔得太远,没能瞧仔细,白大哥你满面红光,眉宽额高,一看就是大侠风范···”陆晓雯看这大叔轻功不俗,定是什么世外高人,本就什么都爱学的她,如今遇上了自己最感兴趣的轻功高手,自然话锋一转,嘴像抹了蜜般,就想着该怎样才能让眼前的高手传授自己个一招半式。

白秋远忍俊不禁:“行了,小丫头片子,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清楚?别以为说好话就有用。”

陆晓雯更是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哎呀,白大哥,我说的可全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假话,光你刚刚那瞬间漂移的轻功,我就已经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更何况··”

白秋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道:“打住,你这女娃,倒是有点意思,谁让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只对剑术上心,完全无视老子的绝顶轻功,倒是你这个女娃娃有眼光,也够灵气,看在跟你有缘的份上,问你一句,不知道你····”

根本不等白秋远把话说完,陆晓雯当即一个叩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师父在上,受徒儿陆晓雯一拜。”按这陆晓雯的心思,轻功学好了,以后才能更肆无忌惮地到处乱蹿嘛,所谓会逃才是王道呀!

自此,这祁旻山上又多了一个调皮鬼。不过要说,还是咱老祖宗聪慧,有句古话不是说“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嘛,这陆晓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除了学习轻功上心,其他时间总是想尽各种法子偷跑下山,化名“萧云”在江湖中行走,以满足她那永远填不满的好奇心,连她师父都拿她没辙,却偏偏怕那李书谣怕得要死。

按说这李书谣是跟陆晓雯同岁,却自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仅对武功悟性颇高还比一般人刻苦,故而虽小小年纪,但其家传的风羽剑法却已然是习得有模有样。就陆晓雯那闹腾的性子,初到祁旻山时,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那李书谣的母亲袁竹馨最拿手的便是核桃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香气扑鼻,真是吃多少都不够。那天为了迎接刚上山的晓雯,便难得地做了很多,不仅上了饭桌,还给白秋远和这些孩子每人一份,拿回去当零食慢慢吃的。

这陆晓雯从小贪嘴,最爱吃好吃的,尝到了这核桃酥后,立马爱上了这独特的美味。在饭桌上时因想着初来乍到得懂得点礼数,给山上的各位留个好印象以后才好混,硬是压着馋虫没好意思席卷了那些核桃酥。回到卧房后以飞速解决掉自己的那份后还觉不满足,就思忖着去偷吃别人的。师父的是万万碰不得的,剩下的就是那个看上去总是没睡醒楞乎乎的白慕棠和那个看上去孤高美丽不好亲近的红衣女子李书谣了。

刚看到李书谣时,陆晓雯便对她很感兴趣,因她总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话也不多,但每句话一出必能让人语塞。在饭桌上看她和白慕棠斗嘴就把晓雯看得心花怒放,心里更是对这个奇女子有了很强烈的好奇心。干脆试试去偷他们的核桃酥,来探探他们两的底细吧。

直觉认为白慕棠一看就是个软柿子,于是便成了陆晓雯的第一个目标。自此。白慕棠便多了一个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谜团——我的核桃酥到底去哪了?!要知道这核桃酥可是很难得才能吃到的!

而溜进书谣房里的陆晓雯,被书谣二话不说,一个剑风便扫地出门,愣是趴院子里半天没回过神,想是陆晓雯没能料到李书谣会连话都不让她说就直接动手。也正因如此,陆晓雯心里是深深体会到初至师门时白慕棠跟她说的那句“惹天惹地都别去惹那姓李名书谣的”,心底甚至盘算着以后如何绕着这李书谣走。可第二天看到自己屋里的桌上突然出现的一份核桃酥时,又瞬间眉开眼笑,欢天喜地跑去找那李书谣,正专心看书的李书谣,连头都没抬,只说了三个字“见面礼”。

虽然到现在,陆晓雯都没弄明白,李书谣的那句“见面礼”是指把自己扫地出门呢,还是指那堆吃的。不过,陆晓雯就这点好,不记仇不怕损,所以,即使这李书谣一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却独独能跟这陆晓雯对上话,对此,李书谣的说辞是“不用理她,她一个人就能说很欢了。”而陆晓雯却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说:“你们呐,都被她那副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她呀,这叫外冷内热,算了,跟你们说也不懂。”

所以呢——有些孽缘啊,真叫早注定啊···

正文 3、双龙游丝【修】

这日,陆晓雯跟往常一样,埋在师父的书堆里寻找那些跟古锁机关有关的书籍,无意间看到“双龙游丝锁盒”,一下就来了精神,拿起书就去找李书谣,

“书谣,书谣,你看这个名字好有意思,叫双龙游丝锁盒,这到底是锁啊还是盒啊?看名就知道不好解。”

李书谣一边翻着手里的兵书,一边泼着陆晓雯的冷水:

“据我所知,这是前朝皇帝设计,召集全国能工巧匠,历经五载,才最终制成,早不知道遗落到哪儿去了。”

“这么个宝贝,皇帝不是应该把它藏皇宫里吗?”

“两朝交替之时,战乱多年,朝堂、民间、江湖各种混乱,谁能知道它最终落到了哪儿?”

“听你这说的,好像很多人稀罕似的,至于嘛,又不是什么大宝贝?”

“这就····”书谣刚开口,门外一道声音便插了进来,

“这就要看内里乾坤了。”白慕棠一脸得意,刚准备进门,一只杯子伴随着李书谣冷冷的声音迎面飞来“脚!”。

白慕棠立刻后退一步,躲避迎面之杯,看着自己的双脚,苦笑道:“我说书谣啊,你个正在看书之人,怎么看得这么清楚?不就沾了些泥嘛,至于连门都不让我进嘛···”

李书谣继续翻着手中的书,不置一语,却是一旁的陆晓雯笑得合不拢嘴:“白痴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书谣,她这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功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非要挑战,啧啧啧——你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屡战屡败却依然要屡败屡战的不怕死精神!可敬··可敬呐——”

“你才是白痴雯,没事就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慕棠一副抓狂的表情冲着陆晓雯吼道。

陆晓雯完全无视白慕棠的怒意,自顾自地斟了杯茶:“哼——我就乐意说,我还要坐在这,喝着茶,慢慢说!!你能奈我何?”

“你····”白慕棠觉得,当初师父多收了这么个家伙,一定是为了来磨砺他的耐性的,这么多年自己还能如此身心健全地站在这儿,实在是不容易啊。

“都给我闭嘴!要吵外面请,别在这污我的耳!”李书谣轻皱眉头,猛地合起手中的书,沉声道。

陆晓雯吐了吐舌头,拉着李书谣的袖子,“哎呀,好书谣,我不说话还不行嘛,你就告诉我,这双龙游丝锁盒到底怎么回事嘛——”

“不知道。”李书谣回答得很干脆,却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外之人,“你何不问问刚刚得瑟了一句话的人?”

“问他?哼——他肯定会趁机敲诈我一笔,馨姨随风叔出门之前做给我的核桃酥,他惦记很久了!我才不要问他!”陆晓雯撅起嘴,撇了白慕棠一眼,很是不甘。李书谣轻勾嘴角,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白慕棠,刚刚你躲开了我扔的杯子,那你知不知道我这套兰花白瓷杯缺了这一只就再也配不齐了?”白慕棠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哇——书谣,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这摆明了就是耍诈!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呀,为啥你每次都帮那个白痴雯?”

“我这套杯子还是我外祖母在世时烧制的,如今,碎一个便少一个,你说该如何是好?或者····”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全说!全说还不行?”说完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恨恨地盯着地上的碎瓷,一脸的欲哭无泪。一旁的陆晓雯闻言,高兴地拍了拍手,刚要开口,李书谣又拿起一个空杯,倒上茶,“既是要说,那就边喝边说吧,正好试试我的罗花茶,今早刚开的花。”

一听这话,白慕棠的表情立刻转悲为喜,飞也似地来到桌旁,笑得一脸谄媚,一旁的陆晓雯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白痴棠,用不用表现地这么狗腿?你不慎得慌?”

屁颠屁颠坐下来押了口茶的白幕棠一撇嘴:“你管我?快点,趁我心情好,想问什么赶紧问!”

陆晓雯赶紧凑了过去,满眼亮晶晶:“你刚刚说,那么多人稀罕这双龙游丝锁盒是因为内有乾坤,究竟是什么样的乾坤?有趣吗?”

白慕棠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天下传言分两种,一说里面是传国玉玺,而另一说里面是前朝宝藏的藏宝图,反正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是人们想破脑袋也希望得到的东西。”

陆晓雯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这藏宝图大家争着要我还能理解,可这玉玺要了有什么用?”

“说你笨还不信,自然是那些想自己当皇帝的人想要呗,藏宝图是钱,玉玺是权!”白慕棠斜视着陆晓雯,送了她一个白眼。

陆晓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样啊——哎,白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想要钱要权?”

白慕棠万分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唾弃道:“你看我像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这两样,跟我都没关系。还不是最近这个传言又在外面热起来了嘛,甚至有人说见过这双龙游丝锁盒呢,外面传得可热闹了,我也就道听途说而已。”

陆晓雯捏拳做悲愤状:“都怪师父最近盯我盯得紧,害我都没机会下山,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白慕棠喝完杯里的茶露出一脸贼笑:“嘿嘿——别气闷了,我刚刚听到师父说,要南下找李叔叔有事相商,这两天就出发。”

陆晓雯当即蹦了起来:“真的?哇——太棒了!再憋下去,我都快憋出病了。”说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门外,只剩欢呼声还隐隐约约地传来。

书谣皱了皱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白慕棠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传言一直存在不稀奇,可这突然之间传出这样的说法,总是显得不寻常。”

白慕棠一脸谄媚地点头应是:“我也是察觉到有问题才回来问问你的看法的。”

李书谣冷哼一声,斜睨了白慕棠一眼:“问我看法?你不是已经自作主张了吗?”

“嘿嘿——你不是也没反对吗?”白慕棠越发地笑得谄媚,并赶紧替李书谣的杯子续上热茶。

李书谣没有理会白慕棠,只是一边思考一边沉声道:“晓雯天性单纯,无欲无求,轻功又几乎独步天下,倘若真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可能落在她的手里是最安全的,比任何人都安全!”

“啧啧——你说你女孩家家的,成天考虑天下事,不累得慌啊?”白慕棠一脸无奈地对李书谣道。

李书谣面无表情问道:“我考虑什么了?消息是你带回来的,师父也是你支开的,与我何干?”

白慕棠赶紧出声解释:“我这不也是···”

“好了,茶凉了,不送。”根本不等白慕棠说完的李书谣,当即便出声打断随后起身回了内室,白慕棠摸摸鼻子,也只得不甘不愿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李子发现··修文是件比写文苦逼N多倍的事····

正文 4、小贼【修】

且说这陆晓雯,自打从李书谣房里回来后,就一直寝食难安,天天巴望着师父能早点下山。好不容易盼走了师父,便立刻银两款款地直奔平远镇的谓云茶楼。

要说陆晓雯是老江湖,还真不算过分,知道茶楼是消息最多最杂之处,要打探消息,必是首选。而这谓云茶楼正是平远镇最大的茶楼,来往之人鱼龙混杂,武人商客各路皆有,什么消息都能最快地听到各路版本。

走进茶楼的陆晓雯乐颠乐颠地点了满满一桌的点心小食,优哉游哉地坐于角落,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美食,只耳朵时刻关注着来往过客的交谈内容。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可让晓雯失望的是,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双龙游丝”,但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拾人牙慧,没几个能真正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叹了口气,陆晓雯摸摸吃得撑撑的肚子,留下银两,打算离开,明日再来。

刚一出门,便与一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者重重撞上。对方弯着腰连连说着对不起,随后便继续向前走去,陆晓雯当即转身,高声喝道,“技术都没练到家就敢在你萧爷爷头上撒野!”说完飞身便追。

轻松几个起落便将那人堵在一巷子里,“跟我玩这套?小子,你嫩了点!快点!把我钱袋交出来!”

那人却也奇怪,既不说话,也无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陆晓雯。散在脸前的乱发让人看不清五官长相,陆晓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大概,倒是觉得那双躲在头发后面的眼睛虽明亮有神却又无法窥探,不由自言自语道,

“莫非遇上个哑巴?”自语完就径自靠在墙上,摇头晃脑起来,“我说,小子,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呢,没打算为难你,交出我的钱袋就行,我也没那闲功夫把你拎去衙门问罪。”

那人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闪动。陆晓雯多会察言观色一人呀,趁热打铁道,“不要怀疑我的话,遇上我,你也算遇上同行了。只不过,你萧爷爷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相当年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屈着呢,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能一下子就看破你的伎俩?”陆晓雯说得是煞有介事,而事实上她人生的唯一一次偷盗还夭折在他师父身上。谁知,那人闻言,却突然变得若有所思,嘴里还蹦出一个字“萧?”

“呦,原来不是哑巴啊?”陆晓雯重新站正身子,“那更好办,还我钱袋就没你啥事了。”话音未落,却见那人突然翻上了身后的院墙,陆晓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征愣,那人便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暗骂一声:“真是上得山多终遇虎!老子混迹江湖这么久,今天却被个小贼给摆了一道,说出去都被人耻笑!”

念及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把那面墙放在眼里的陆晓雯,一个纵身,再一翻转,便落在强后房屋的屋顶之上。抬眼一看,不由顿住,屋宇、走廊纵横交错,哪儿还有那个人的影子?于是再次跃起身形,在几座屋顶上起起落落,倒是发现这座府邸位于巷尾,府后为河,这一会的功夫,那小子应该还来不及逃出,可看这府里也未曾有人喊“捉贼”,难不成那家伙是这府中之人?

“哼——真这样就好办了,看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刚想飞身行动的陆晓雯,突然一拍脑袋,“糟糕,书谣让我晚饭前回去,不然后果自负,这···”

陆晓雯刚想在心里权衡一下,却又立刻放弃:“想什么想,惹毛书谣可比没钱吃零食可怕得多,反正这府邸在这儿,还怕它跑了不成?”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破有点刻舟求剑的可笑,陆晓雯立刻展开身形,往祁旻山赶去。

等陆晓雯回到山上之时,李书谣早已做好晚饭,正跟白慕棠坐在桌边吃。陆晓雯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是一阵风卷云残,刚想舒口气,李书谣的一句“钱袋被偷了?”,让陆晓雯的那口菜就那么噎在那里,下不去上不来,脸都憋红了,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李书谣一边慢悠悠地给晓雯盛了一碗汤,一边说:“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陆晓雯接过汤碗,点头如捣蒜。

“你要是有钱,这个时间回来能饿成这样?势必是买上一堆吃的,吃一路,然后撑着回来。”说完,擦擦手起身往屋外走,“丢了钱的人收桌洗碗。对了,厨房的水缸里刚好没水了,记住,不挑满不许睡觉!”

看着李书谣消失的背影,陆晓雯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转向白慕棠,“师兄————”

白慕棠一脸幸灾乐祸,“这个时候知道叫师兄了?没用!你以为书谣亲手盛的汤那么好喝?”说完,一推空碗,“我也吃饱了,你随意——”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空空的山林间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白慕棠摇了摇头,看着静静站在院子里的李书谣,“会不会狠了点?好歹是个女孩,挑那么多水···”

“丢钱,该罚。”李书谣将视线从地上移到天上,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

白慕棠嗤笑一声:“我看,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你罚她是因为你从她出门就开始担心,你要出口怨气才能心里平衡,我说得对吗?”

李书谣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不曾听见白慕棠说话一般。就在白慕棠准备转身走人之时,李书谣却又突然开口:“自作聪明。”然后回头向自己房间走去,“除了没水了,柴火也没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劈好堆好的柴,不然,没饭吃。”

于是乎,继刚刚的那声哀嚎过后,山间回响起了第二声更为凄惨的嘶喊····

正文 5、报仇还是惹仇【修】

第二日,陆晓雯一直磨蹭到傍晚才动身下山,却在山腰的凉亭被白慕棠截了个正:“这么晚下山还能打听到啥?”

陆晓雯露出狡黠一笑:“嘿嘿···今天只报仇,不打听···”

白慕棠鄙夷地撇了陆晓雯一眼:“切··还不是因为没钱早下山就得饿肚子!”

陆晓雯扒拉了两下头发,死命瞪着白慕棠,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别瞪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书谣说的。”白慕棠摆着手说道,同时扔出一个钱袋,“这是书谣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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