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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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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独属于段天谌的阳刚气息就立即覆盖了下来,将她所有的心神全部攫取住。

她眨了眨眼,看着骤然放大的俊脸,想要推拒,却发现唇齿交缠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唇上传来的清凉触觉,迅速的窜至全身,她鼻息间皆是那股爽朗干净的阳刚气息,就在那由他营造出来的温暖中,脑中晕沉,思绪百转起伏。

她紧紧的偎在段天谌那坚实温热的胸膛处,听着耳旁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段天谌眸光柔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眼神变得迷离,娇媚动人的脸上染上蔷薇色,眸光一暗,不自觉的收紧了双臂,将她圈得紧紧的,共同沉浸在这久别重逢的亲吻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惜若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段天谌才放开她,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啄了两下她微微红肿的双唇,唇角跟着扬起一抹笑意。

顾惜若没好气的瞪着他,可她的眼神本来就迷离魅人,此刻一瞪,却成了无比妩媚的娇嗔,看得他又是心旌摇曳,对着那红唇又是好一阵绵长激烈的长吻……

“唔,别……别了……”顾惜若真是怕了他了,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瘪着嘴,又嗔了他一眼,气息不稳,“段某人,你要记住,我现在还是个伤患,是个病人,你要好好的对我!”

末了,想到他方才的“小人行径”,又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犹自不解恨。

段天谌忍不住捂上她的眼,伏在她的肩头,语声低哑,“若若,真想吃了你。”

他的声音不高,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却莫名的让她红了脸颊。

不甘心就这么处于弱势地位,她双手环住他的肩颈,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嘴里倔强的哼道:“现在可别说得太早了。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哦?”段天谌微怔,抬头看她,片刻后,开怀大笑,自胸腔处传来的震动,让她的手掌心微麻,不自觉的收回,却见段天谌凑到她耳旁,低声说了什么。

下一刻,顾惜若的脸几乎红得能够滴血,埋首在他的胸前,恨不得地面开出一条缝,能让她钻进去。

这里,暖意洋洋,可在佘煜胥那里,却是冰封千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佘煜胥盘腿坐在石床上,阴鸷的目光直直盯向跪在地上的手下,周身散发出来的唳气,几乎能够让那些手下窒息而亡。

言畅在一旁看着,心有不忍,连忙走出来,神色凝重道:“主子,此刻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此处,才是最安全的。此次,谌王有备而来,而且还带来了岐城大量的城驻军,在人数上,咱们就落了下风。唯有尽快离开,方为上上之策啊!”

佘煜胥当然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可是一想到段天谌能够解开他布下的阵法,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心里便是满满的不甘。

他身为东梁国的储君,自小学习的便是东梁国皇室里的异术奇阵,就连他的师傅游弋都说,世间还没有人能够如他这般有天赋。

数十年内,他都不会找到对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段天谌竟有了那等能耐了?

为何他从来都不知道?

“主子不必担心,属下已经打探到,寻找到外面那些阵法的人,并非是谌王本人,而是一名白衣男子。”言畅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正好说中了他的顾虑,在他的示意下继续道,“目前,属下虽还没查探到那名白衣男子的身份,不过看他与谌王的关系极其亲密,并且眉宇间也与谌王有几分相似,彼此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佘煜胥此刻才不管是谁,单凭着对方能够解开他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就足以被列入必杀之人的行列。

但见他动作缓慢的起身,撑着言畅的手走到洞口,眯着眼,迎着外面的日光看去,声音却是冷如冰雪,即便是暖日高阳都无法融化,“这个人,千万要格外注意。离开这里后,找个机会,让他永远都消失在这个世上。”

“是,主子。”言畅在旁躬身应道。

顿了顿,他又抬头看了看佘煜胥,斟酌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主子,此次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大的纰漏,而我们的手下竟也没人能够及时发觉,主要问题还是在先生的身上。属下等人发现,先生已经被人杀死了,那个顶着先生的脸的人,恐怕也很不简单。咱们是否需要……”

他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佘煜胥斜睨着他,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此事,你亲自去办。”

但凡敢觊觎他东梁国异术奇阵的人,他都不会让对方存留在这个世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佘煜胥拧眉叱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做什么如此慌张喧哗?”

“主子,”一手下飞也似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外面已经被士兵全部包围了。”

佘煜胥脸色唰一下就黑了下来。

向来都是他去包围别人,什么时候他也成了浅滩困龙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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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他的底牌

言畅面上满是冰霜,想到对方能够穿过他们的防卫,堂而皇之的跑到面前晃悠,火气就蹭蹭的窜上心头,连忙从旁请命:“主子,不如您先离开,属下等人来断后。”

他话音刚落,佘煜胥一记眼刀儿就横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要我在段天谌的面前示弱,那做狼狈逃走的模样?”

言畅很想说,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可在对上他那阴鸷的眼神时,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左右思量之下,他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请恕属下直言,此次谌王来势汹汹,怕是不好应付。不如,您还是先行离开,避开他的锋芒吧!”

佘煜胥却不领情,当先走了出去,“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言畅暗暗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此次,段天谌的确是有备而来。

且看玉子倾手下的岐城城驻军,便可从中窥出一二。

佘煜胥也是久经风浪之人,一双眼睛堪比火眼金睛,自然从眼前这些围困的士兵军容中,看出他们的来源。

这些人,应该是岐城城驻军里最精锐的,身穿银色铠甲,手持红缨长枪,身姿笔挺,目光如炬,纪律严明,气势恢宏,并非是寻常城驻军所能相比的。

段天谌,这是要把他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啊!

佘煜胥唇角冷冷勾起,比女子还要绚丽几分的容颜在清晨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长身玉立于那些士兵面前,一手负于身后,轻袍缓带,姿态雍容而透出一抹悠闲。

单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足可以让人对其心生敬佩。

玉子倾站在一众士兵当中,眯着眼,看着这个气势不凡却又让段天谌颇为忌惮的人,脑中不由得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幕。

在昨天夜里,他离开自己暂时的住所,前往岐城城外的军营察看。

子时时分,他正打算睡下,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对方拿着谌王的令牌,要求他当即聚集起军营中的某些士兵,并持着那令牌调动人员,必须在今日清晨时分悄无声息的赶到此处。

他虽心有不解,可听对方说涉及到若若的安危,他命人回府求证了下,终于还是遵从谌王的命令。

只是,不曾想,在半路中却突然遇到了阻挠,他也总算明白,为何谌王会要求他提前那么多时辰出发了。

那些人的身份,他来不及去追查,就已经为手下所带领的这些人的能力所震撼。

但见对方手起刀落,杀伐果决,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岐城城驻军所能拥有的身手和气势,细细思考之下,才猛然发觉,似乎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

想要问一下给他传递命令的人,却发现对方俨然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根本就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他。

他惊惧于谌王的实力,却也同样为他的野心所深深震撼。

是以,能够让谌王暴露出这些底牌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

尽管,到了此刻,他仍旧不知道对面那人的身份。

“王爷有令,务必要将对面的人擒拿下来。所有人,给我上!”玉子倾高举起手,双目锐利而尽显锋芒,手势一挥下,身前身后的士兵立即冲了上去。

站在佘煜胥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冲在了最前面。

刹那间,杀喊声大作,独属于战场的残酷与血腥,于此刻得以重现。

玉子倾本就久经沙场,此刻站于一众士兵中,身上的肃杀之气渐显浓烈,尤其是不同于众人的杀伐果断,更是让他在一片混乱中脱颖而出。

几番混杀之下,他所经过的地方,鲜血和尸体绵延不尽。

言畅时刻护在了佘煜胥身旁,看着周围这混乱血腥的场面,不由得急道:“主子,谌王怕是真的不死不休了。您身上有伤,还是赶紧离开吧。先别管什么狼狈不狼狈了。”

佘煜胥冷冷摇头,脸色也是阴沉得格外难看。

但见他四处环顾了一圈,没见到想象中的那两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冷冷道:“不必。若按你所说,谌王是真的不死不休,必然断了所有的后路。你我就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去做那等令人笑话之事?”

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临阵脱逃过。

看着他身处混乱之中,依旧能够如此镇定自若,隐于树上看好戏的顾惜若就忍不住磨牙,小手死命的揪着段天谌的衣襟,愤恨道:“段某人,你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可以这么镇定?怎么还可以……”

“若若,放松,冷静,”段天谌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柔声安慰,“他好歹也是东梁国的太子,见过的鲜血和尸体,只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这点小场面,又怎么能够放入眼中呢?你说是吧?”

语毕,他还伸手在她紧皱的额头上抚了抚,想要把那一片褶皱尽数抚去。

顾惜若咬着他的衣襟,明亮的视线将树上这一片暗沉驱散,若是忽略掉此刻两人诡异的姿势,气氛倒也十分宁静祥和。

半晌,她指了指下面被言畅护在身后的人,嘟着个小嘴道:“段某人,你可一定要你拿下他。他那么对我哦,要是此次这么多人还被他逃了,你就别当我夫君了。”

段天谌的脸唰一下全黑了。

这叫什么话?

有这么威胁人的吗?

他伸手扳过她的小脸儿,勾起她的下巴,深锁住她的双眸,语带危险:“若若,以后可不能这么威胁人。我不是你夫君,谁还是你夫君?”

顾惜若一门心思都在下面的佘煜胥身上,被他强制固定住了小脸,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对他的话,更是不经大脑思考就下意识回道:“你要是抓不住那姓佘的,我就带着谌王府的嫁妆去改嫁。气死你个没本事的!哼哼……”

“你敢!”段天谌的脸黑得几乎能够滴墨,看她浑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对佘煜胥的诸种情绪中,又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但见他举起双手,在掩映的绿叶中,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下一刻,金光闪闪的龙鳞卫就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径自加入了双方的战局当中,目标也是十分明确——

佘煜胥。

言畅见到这闪亮的标志,眉心一跳,阴霾遍布,回头看看自己这方的人,忍不住低咒了声,振臂一挥,所有人都飞快集中到了佘煜胥面前,企图阻挡龙鳞卫的袭击。

佘煜胥在身后看着,唇角不由得溢出一抹冷笑。

看着身边守护自己的手下抵挡不住龙鳞卫的杀招,不停的倒下,胸中的怨毒激荡,如破堤的河水,肆虐直贯。

他拨开挡在面前的言畅,仰头环顾四周,冲着空气喊:“段天谌,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不出来一见?”

树上,顾惜若戳了戳某人的脸,神秘兮兮道:“段某人,他要跟你谈谈哦!”

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双瞳中迸射出的狂喜光芒,却将她精心营造出来的无辜形象尽数毁灭。

段天谌额头青筋直跳,觉得经过此间诸事之后,他这个小妻子的鬼点子越发多了,整个人也越发刁钻古怪了。

很多时候,他甚至都猜不透她心中是怎么想的。

尤其是在遇到她这般“乖巧”的模样时,铁定心中又在酝酿着什么“重大事情”,保险起见,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若若,那你觉得,我该出去见他吗?”王爷殿下很虚心的求教。

顾惜若对了对手指,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只是从那条缝里射出来的寒光,彰显了她此刻不是很好的心情,“去见,那是肯定的。可是,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你总得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要投降,才能去见啊!万一他也不安好心呢?”

“哦,”王爷殿下很认真的思考了她的建议,随即招过一旁闲聊看天的青冥和苏靳寅两人,语气有些奇怪的吩咐,“去问问,东梁国的太子殿下,是否要投降?若是没这心思……”

“没这心思就继续给我打!”一旁顾惜若连忙接上,“龙鳞卫不是很厉害的吗?就让他们打到他有这心思为止。”

青冥冷汗滴滴,觉得那句话还真是没说错——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心有戚戚焉,朝一旁的苏靳寅递了个眼色,看到苏靳寅双手抱胸斜倚树上悠闲看天的模样,却是恨得咬牙。

这混账!

方才聊天还很有革命精神,这个时候竟然也学会见死不救了!

身负“革命重任”的青冥满腔哀怨的飘了下去,*的重申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便逃到一旁的树上,当起隐形人。

佘煜胥手背青筋暴起,看着方才青冥飘下的大树,睚眦欲裂。

“顾——惜——若——”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主子,这该怎么办?咱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言畅看着场中龙鳞卫越发凶猛的攻势,眉心拧成了“川”字,对方才青冥所传递过来的那句话,更是痛恨到了极点。

佘煜胥狠狠的盯着那颗大树上隐约乱动的人影,眼里蓦地划过一丝阴狠。

想要他投降?

做梦吧!

别忘了,他手中还握有段天谌的底牌!

------题外话------

我在努力调整更新时间,今日更少些,亲们见谅啊!

☆、057 太子被摔

佘煜胥抬头,以他的武功修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不远处大树上不断晃动的人影。

一想到自己的狼狈就被那两个人收入眼底,心头的无名火蹭一下就蹿了上来,扬声叱道:“谌王,你我之间的事情,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你费尽心思要把我困在此处,如今又这般躲躲藏藏,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满含轻蔑,可细究之下,倒是能够从中听出些许的中气不足。

树上,顾惜若眯起眼,从凌乱的枝桠中看下去。

一片厮杀凌乱中,佘煜胥长身玉立,衣袂翩翩,若是忽略掉脸上阴鸷的神色,倒也不失为一翩翩佳公子。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一袭黑衣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姿,丰姿俊朗中透着一抹孑然和虚弱。

那仰头的角度,依旧不能掩饰住他与生俱来的皇室尊荣,尤其是处于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气派依旧不减分毫。

顾惜若的小手又狠狠的揪着段天谌胸前的衣襟,眼里满是不甘。

都到了这个时候,凭什么他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淡定从容,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对他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能够把他脸上的这份镇定给撕裂?

“若若,别再揪了,小心你的手。”段天谌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为了一个男人而拧眉气愤,心里颇不是滋味。

尽管他很清楚,这样的神情表现只是因为太痛恨了这个人了,可他还是觉得万分碍眼。

伸手扳正了她的小脑袋,口气有些酸酸的:“若若,你若是觉得,不希望看到这个人,咱们就把他赶走便是。何必为他闹得自己心情不愉快呢?”

“你知道什么?”顾惜若揪起他的衣襟,几乎是贴近他的脸,极其愤恨道,“当初,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要怎么讨还回来。你且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他哭天喊地的求饶的。”

段天谌忍不住扶额,对这个小妻子的想法开始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矛盾来说,难得看到她的小脸上焕发出如此神采,也不忍心去打击她,只是伸手抚顺了她鬓边微乱的长发,柔声问道:“那依你看,该如何去惩罚他?”

他斜睨了下佘煜胥,树上黄绿叶子争相掩映,遮住了他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寒芒。

其实,佘煜胥的生死,他完全不在乎。

如今遇到这样绝佳的机会,他最该做的,就是斩草除根,以报多年积压在心头的遗恨。

可若是他的小妻子想要羞辱佘煜胥,使其哭天喊地的求饶,他也不会介意。

横竖今日的时间还很长,等他的小妻子玩完了,再来清算新账旧账,也是可以的。

苏靳寅满头黑线,听着这两人悠然自得的对话,忽然感慨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终究还是见识太少。

站在下面的人,好歹也是东梁国的太子,就算此刻龙困浅滩,手中依然还握着一些势力。可这样不屑一顾的态度,可算是对对方的极大讽刺了。

他幽幽叹了声,直起身子,透过掩映的树叶枝桠,端详着下方不远处的情景,眸光微闪,出口的话也变得格外慎重,“王爷,王妃,苏某以为,此间之事,不宜拖延过久。您二位是否需要……”

速战速决?

他本想这么说,只是在看到顾惜若骤然射过来的目光时,最后的四个字都被掐断在喉咙里。

不知为何,对上那样澄澈明亮的视线,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跟着矮一截,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般!

即使算起来,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值得心虚的事情。

顾惜若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淡淡扫视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如今她关心的是,到底是什么底气,能够让佘煜胥在面对此般必败的局面时,依旧可以保持这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

越想,心里就越不明白,以至于到了最后,两只小手就死命的抓挠着头发,嘴里犹自不甘心的嘟囔着什么。

段天谌伸手阻止,回头看了看下方身姿笔直的佘煜胥,瞬间觉得苏靳寅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他也不打算继续躲藏,伸手揽过顾惜若纤细的腰肢,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若若,你看,咱们也玩了这么久,该看的也都看了,是否可以早点结束,回去歇息了?你的身子都还虚弱着,可得仔细调养……”

“嗯,我知道。可是,没有狠狠惩罚那姓佘的,终归是不甘心啊!”

顾惜若揪着他的衣襟,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儿似的不停抓挠着他的心弦,一痒一痒的,直让他心神摇晃。

他反握住她的手,抚摸了下她柔软的发顶,笑得温柔如水,“等把他抓住了,随你怎么惩罚。横竖此刻他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该怎么做,还不是你说了算如果现在没想出来,那也不要紧,下次继续想就可以了。”

苏靳寅在一旁听着,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

见过宠人的,就是没见过谌王这么没原则的宠的!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别样的情绪,遭了谌王的不悦,他还是理了理衣袍,动作轻盈的飘下了那棵大树。

顾惜若见状,也摇了摇段天谌的胳膊,两人相携着,落到了离佘煜胥不远的地方。

佘煜胥唇角冷冷勾起,看着相偎相依意态闲适的两人,讥诮一笑,“本我还以为,谌王派这么多的士兵来围剿我,只是图个省事。如今看来,倒是我高估了谌王了。瞧这坠入温柔乡中乐不思蜀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谌王掉入了哪个销金窟里了呢!”

这话,直接把段天谌比作了青楼楚馆里寻欢作乐的人,而此刻懒懒靠在他身上的顾惜若是何身份,那就不言而喻了。

顾惜若整张脸都被气得绿了,抖着手指叉着腰,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怒气冲冲的冲龙鳞卫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拿下来?”

龙鳞卫本就不想轻易放过佘煜胥,自从那次见识过佘煜胥的本事后她,更是把他当做生平的最大挑战,纷纷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

佘煜胥眉心猛跳,为龙鳞卫这般模样所惊,立即厉声呵斥道:“慢着!谌王!你这么做,难道就不顾虑下我手中所握有的东西?你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千辛万苦想要找回那些东西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此刻经他这么一喝,一国储君的威仪也显现了出来,还是成功的喝住了攻势迅猛的龙鳞卫。

段天谌闻言,双眸紧紧眯起,狭长的眼缝里似是有什么迸射而出,欲要化作千丝万缕的金丝,毫不留情的缠绕上对方的脖子。

但见他抿唇思考了下,随即回头看了看顾惜若,对上小妻子略感莫名的视线,开始有些恍惚的神志也立即清醒过来,脸色紧绷,浅笑不复。

“本王还真是高估了你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懂得跟本王讲条件,”他眉头舒展,神情温柔的看着顾惜若,话锋陡然转冷,“不过,今日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本王都不会放弃初衷的。你做了什么,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说着,他立即给龙鳞卫首领递了个眼色,下一瞬间,便见龙鳞卫齐齐涌了上去,誓要将眼前的佘煜胥擒拿到手中。

佘煜胥低咒了声疯子,一面在言畅等手下的保护下狼狈的躲开,一面不死心的继续吼起来。

“谌王,你最好掂量清楚此举可能产生的后果。如果你再不停手,今生今世你都不可能会有再见到那些东西的机会!”

段天谌眉心一跳,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只那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仿佛用力些,才不会被佘煜胥口中所谓的“东西”迷惑得失去神志。

“顾惜若,你只顾自己一时的嚣张和狂喜,可是否替谌王想过此举的后果?若是让他待了罪人,你良心何安?”

顾惜若本来不把他的话放入耳中,心里觉得好笑,只是不经意间瞥见段天谌骤然变冷的脸色,心头蓦地升腾起一股不安感。

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她试探着开口:“段某人,这姓佘的该不会说真的吧?难道他手里真有什么你寻找多年的东西?”

如果这样,那可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段天谌紧了紧袖中的手,随即伸手抚上她的发顶,柔声道:“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如今这种情况,谁敢保证他不是信口胡说让你我心存顾虑?若若,你不必管得太多。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什么事,还有我替你担着,放心!”

他是看出了这个小妻子对于佘煜胥的“痛恨”之意,此生怕是难得遇上佘煜胥如此无力的时刻,若不让她好好发泄一番,恐怕她也不肯罢休。

对于佘煜胥的话,他是深信不疑。不过,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对方既然知道那是能够掣肘他的东西,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交还给他。

若真是让龙鳞卫将其擒拿下来,所有的事情还不是迎刃而解的?

他这么想着,很快就也释然。

却不知是谁,在看到他这副先是纠结而后坚定冷酷的模样时,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

言畅等人不是龙鳞卫的对手,在互相激战了好一会儿后,佘煜胥等人终于还是被龙鳞卫拿了下来。

顾惜若看着被反剪着双手带到面前怒气冲天的佘煜胥,一时心情大好,眉眼笑得几乎弯成了八月十四的月亮。

下一刻,但见她小手豪迈一挥,随意点了一名龙鳞卫,清脆的声音便响在了众人耳畔:“你,去给我把他抱起来,走一步,把他摔地上一次!直到他哭天喊地的求饶为止!”

话落,在场的诸人有片刻的怔愣。

就连佘煜胥都忍不住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一声长啸响彻云霄:“顾惜若,你别太过分了!”

众人皆被这声怒吼给惊醒了回来,眼神古怪的在顾惜若和佘煜胥之间来来回回,似乎很想弄清楚,这样的鬼点子是起源于什么。

段天谌握了握她的手,薄唇也跟着抿成一线,看着佘煜胥的眼神里更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强烈恨意。

他的小妻子,最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

若不是发生过什么类似于“抱起被摔下”的事情,怕是想不到这样的惩罚法子。

单从这一点来看,佘煜胥就罪不可恕。

不过,这次他倒是想岔了,顾惜若只是被打横抱了下,并没有被摔下。可对于他来说,估计这样的结果比抱起再摔下更值得万分注意。

得了顾惜若的吩咐和段天谌的默许,龙鳞卫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尽管言畅在旁嗷嗷直叫,甚至佘煜胥还放出狠话,说要毁掉段天谌所在意的东西,依旧不能阻止他被龙鳞卫打横抱起却又狠狠摔到地上的命运。

大庭广众之下,只听“砰”的一声,烟尘滚滚,佘煜胥目光怨毒龇牙咧嘴的跌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身子像是被人拆得散架般,说不出的疼痛使他面容有些微的扭曲。

顾惜若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砰砰砰,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高兴了?”段天谌见她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宠溺着问道。

“嗯,”她抱起段天谌的胳膊,仰脸笑着看他,满足得如同偷得糖果吃了的小孩儿,软软糥糯道,“我还在他手上受尽折磨时,做梦都想着能够看到这一幕!如今可真是让我等到了!”

语毕,她又很得意的笑了几声,无意间瞥过他微皱的眉宇时,笑意也跟着收敛了些许,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问,“段某人,那个……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事情吧……不然……现在就让他们停下来?”

这么说着,她就拍了拍手,示意正要把佘煜胥往地上摔去的龙鳞卫停下来。

言畅等人见状,连忙舒了一口气,只是在看向顾惜若时,都一致带上了不可消除的深重怨气。

段天谌何其敏感,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些人的情绪,给身旁跟着的青冥一记眼色,下一刻,青冥便走上前,指挥起谌王府的暗卫扮演起搬运工的角色来。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的去处,便只有那一个了。

言畅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带走,恨意难平,可为了自己遭尽屈辱的主子,终究还是隐忍了下来。

他不管不顾的挣脱谌王府暗卫的钳制,不由分说的蹭到了佘煜胥的身旁,急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属下无能,不能保护好您,竟让您遭此奇耻大辱!属下该死!”

佘煜胥无所谓的摇头,歪着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眯着眼仰头看顾惜若,这一刻,他浑身的气度和尊华似乎仍是未减分毫。

“顾惜若,”他抿了抿干涩的唇,语音沙哑,“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报复?我告诉你,如果我真不留情面,一百个你都不够我捏死!”

顾惜若冷哼了声,颇是不以为意。

谁要他留情面?

而且,他所谓的留情面就是那样?

——任由属下提着她从荆棘乱石中穿过,遍体鳞伤?

更甚至拿根金丝把她吊在悬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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