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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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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你后背受了伤,动作不宜过大,记住要轻拿轻放。还有,你早饭就吃了一点白米粥,不宜喝太多酒!”段天谌凑了个过去,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顾惜若忽觉脑袋发晕,心神好一阵荡漾,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过后,耳根处悄然间已微微红了起来,像是醉酒之后被热水环绕着,难以名状的飘然之感。

段天谌眼尖儿的瞧见了她的异样,挨着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看着那珍珠般玉白莹润的耳垂,比涂上了胭脂还要艳霞几分,依稀可见肌肤下纤细的脉络,娇嫩而无比诱人。

他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若有似无的旖旎情思不经意就浮动在二人中间……

顾惜若不适的皱眉,无意识的执杯灌酒,酒杯突然碰到朱唇的专属于器皿的凉意,瞬间刺中了她正游得七荤八素的神经,刹那间,头不晕了,颤栗也不在了,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没来得及散去的晕眩意识。

她顿时羞愧难当,暗自跺了跺脚,谁想,这一脚跺下,竟然跺到了一个厚实的东西。拧眉一看,却是某个人的大脚掌,隐约还能看到之前被她狠狠踩下的鞋底印子。

见状,她白嫩的耳垂又红了几分,转头一看,却见那张熟悉的脸正放大在自己面前,左右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双颊处浮动着一抹异常的酡红,看得她心头又是莫名的烦躁。

顾惜若猛地别过头,视线飘于虚空却寻不到落脚点,紧了紧手中的酒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警告道:“段某人,你离我远点。”

“嗯?理由呢?”这声音,慵懒而近乎呢喃,又近了耳边几分,蓦地让顾惜若心跳漏了半拍。

她继续咬牙,暗自默念了几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忍住不让自己吐血,“理由就是,我看见你就胃疼!要是不想你的王妃红颜早逝,你是不是该秉持下你的大局精神?”

一刹那,气氛有些凝滞。

直到身旁那股温热的气息慢慢便远,而空气又恢复了清新无味时,顾惜若像是经历一场大战般,紧绷的弦顿时松懈了下来,贪婪的呼吸着此刻的空气。

若无妖孽段天谌,此生不识贪痴嗔啊!

这男人,惑人心神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绝对要敬而远之!

而段天谌黑曜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某个自斟自浊的女人,心底突然滋生一股近乎哀怨的惆怅情绪。当他猛然意识到这样的反常时,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中警铃大作,动作有些急促的灌下几杯冷酒,熄灭不经意间燃烧的火苗。

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恍若天人的王爷姿态。

顾惜若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斟酒,敏锐的感觉着身旁气息的变化,唇边忽然溢出一抹飘渺绵长的叹息,像坚韧光润的蚕丝线,一飘散出便缚住了各有心思的两人。

段天谌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迟迟搁在唇边,不饮。

此时此刻,除了玉老先生和顾硚外,其他人均已入席,男女对坐,中间隔以一块空地,想来是为歌舞备用。

只不过,因顾惜若身份特殊,并没有坐到女宾席中,而是和段天谌一起,坐在玉老先生右手微下一点的位置,男才女貌,远远看去便是一对璧人。

“谌王和谌王妃可真是恩爱啊!”女宾席中忽然有人低声叹道,声音里掩不住的羡慕之意。

苏紫烟听了,抬头看了看那两个人,随即快速的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恩爱?

现在看来,似乎是恩爱的。只是不知道,这一份恩爱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只希望,顾惜若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成全之意。

本来她还以为,错嫁之后,顾惜若肯定会将此事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顾惜若不仅出乎她的意料,就连那个人,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一想到那个人,她袖中的手忽然紧了紧,一颗心顿时惴惴不安,有些慌乱的在对面的男宾席中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待看到那满含关切的眼神时,躁动不安的心竟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要想她忘记之前在顾惜若手上吃过的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总有一天,她会将所受的屈辱一一讨回来。

正这么想着,忽觉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悦的皱眉,顺着视线看过去,却见顾惜若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见她看过去,便遥对着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自顾自的饮下。

苏紫烟心下诧异,连忙也回了一杯,微微点头示意后便错开了视线。

“听说之前她为难你了?”耳边忽然传来那熟悉的嗓音。

顾惜若有些不适的侧过身子,始终将两个人的距离保持在安全线之外,漫不经心道:“算不上为难。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正名而已,人之常情,我并不是不可以理解。”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总算明白之前心里的古怪是从哪里来了。

甫一走入席中,众人看到她和段天谌相携而来并同坐一席,并没有太过的议论和惊诧。想来,在此之前,男女宾客都已经知道了“错嫁”的乌龙事实了吧!

哼,段天昊和苏紫烟还真是迫不及待!

段天谌似是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狐疑的打量了她周身,忽而失笑,“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何时竟这般通情达理了!若是玉老先生和顾将军知道了,估计会很高兴不已的。”

顾惜若冷哼了声,并不回答。她可没忘记,自己正在气头上呢!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指望她会理他。

段天谌嘴角噙笑,狭长的双眸里似是有刀锋划过,淡若无痕的扫过一派悠然的苏紫烟,淡淡道:“若若,日后若是看谁不顺眼,直接动手教训就好。以你的身份,没必要受不相干的人的气儿。”

顾惜若忍不住皱眉。

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继续延续之前的“嚣张”恶习?还是表明,即便她闯了祸也不用怕,她的后台很硬?

可,为何她听着,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段天谌见她没吭声,眸光微闪,即便是碰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他也不气馁,继续掏空了心思找话题,只是每次顾惜若不是“哼哼”就是“唧唧”,连个眼神都很欠奉,看得女宾席中的女子又是好一阵唏嘘感慨。

☆、026 甘不甘心

在顾惜若的翘首以盼中,玉老先生在顾硚的陪伴下,终于走入了席中。

甫一坐下,便见段天昊微微上前,举手投足间俱是一派雍容华贵,看得众人纷纷停下了嘴边的话手中的动作。

顾惜若眯起双眸,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他,只觉此刻的他与上次所见的判若两人,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她怕是不能相信此人便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狼狈“母鸡”!

她暗自冷嗤了声,心想果然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这虚假的做派,这多面的人格,还真是让人提不起丝毫好感。

只是,她却是误会段天昊了。既然苍帝能够封给他“尧”的封号,便说明此人在人格品行学识文采上俱是倍受称颂的。早些年,本尊只知道追在段天昊身后,却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学识,而她穿越过来后,便对此人没有好感,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打探,有此想法倒也显得正常了。

段天昊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心下微微诧异,可来不及多加深思,便朝着上首的玉老先生拱手尊敬道:“今日是玉老先生您的寿辰,本王受父皇所托,亲自给您送来几份贺礼,也在此祝贺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闻言,玉老先生连忙起身,却见段天昊双掌对击,数名宫人手上各捧着一个托盘鱼贯而入,到了庭前便一字排开,让人看清了托盘中盛放的物事儿。

顾惜若伸长了脖子,当看到那些稀世罕见的珍宝古玩时,眸光微沉,看了看悠然玉立的段天昊,又瞥了下身旁的段天谌,心里对苍帝此举的目的又多了几分嘲讽之意。

那次进宫时,她早就知道苍帝对段天昊这个儿子不同寻常的偏爱,只是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偏爱到如此程度,连犯错之后的后路都为其铺好了。

今日,这些礼物随便遣个御前侍候的宫人送来,已经足够彰显皇恩浩荡了。可苍帝却让段天昊来做,除了为错嫁之事做一番解释外,只怕也有可以借此机会消除尧王府与玉府之间的隔阂之意吧!

毕竟,端着“皇恩浩荡”四个字,玉老先生即便再怎么疼爱她,也不能拂了苍帝和当朝王爷的面子。

也难怪段天昊敢在圣旨下动手脚,原来是有恃无恐啊!照这么看来,段天昊的本质还不是跟自己差不多?

顾惜若笑了笑,捏紧酒杯又要仰头灌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住,微凉的触感下裹着一层粗糙,动一动都觉得酥养酥养的。

她无奈挑眉,语气轻软娇柔,不同于往日里的大声嚷叫,“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吃多少东西,就这么喝酒,不好。”段天谌的手松开了些,只虚环着她纤细的手指,并不放开。

顾惜若唇角又上扬了些,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微微侧了侧脸,无声指向段天昊所在的方向,轻笑问道:“段某人,你甘心吗?”

段天谌一愣,随即笑了笑,波澜不惊,“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这话,用去应付场面上的尔虞我诈还差不多,对我,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顾惜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皱了皱小脸,语气里几分含糊几分清脆,像极了醉酒之人的呢喃之语,只那清明的眸光里透露出她些许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撒谎。皇家里或许有人对那个位置向往,可那人,绝对不会是你!”

段天谌看了看四周,凑近了些,敛了几分笑意,“王妃这话,说得可真是大胆。只是,本王很好奇,那人为何就不会是本王?”

这女人,莫不是醉了,轻易就给自己做出这样的判断?她以为她是谁,足够了解自己吗?

“眼睛!”顾惜若眨了眨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黑亮的盈润水眸里倒映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月色清辉忽然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漾起一圈圈粼粼波光,“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可以伪装笑容、难过、无措等诸多表情,却不能将眼睛里的世界打造得炉火纯青。我看人,不看衣裳服饰,不看排场声势,也不看言行举止,只看眼睛。你的眼睛,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不惊,一切却都是相反的……”

段天谌双眸猛然眯起,周身平和沉稳的气息忽然被打破,像是出鞘后的利剑,带着迫人心神的无形压力,直直压向某个似是浑然不知自己闯了祸的女子,气氛于此刻凝滞。

“认识王妃这么久,似乎还从来不知王妃竟有如此好的口才和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竟能将本王都分析得出来了,看来以前的传言,还真是假得可以。对此,王妃不觉得该解释什么吗?”

顾惜若抿了抿唇,打了个饱嗝,手肘毫不雅观的撑在桌上,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王爷这是在追究前事吗?不觉得这样做,没有丝毫意义?呵呵,之前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拿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此事便不能怪我了。不过,王爷如今这般举止,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在恼羞成怒了?”

见到那人少见的黑了一张脸,她连忙摆摆手,笑嘻嘻道:“哎,是也没什么,我又不会笑你。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不想当九五之尊的也不是好皇子好王爷了。我可以理解。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没如何啊!在我眼里,那不是个死物而已,不甘心就去拿呗,拿到了手,就是你的本事了。谁会去在意你是怎么拿到的?”

她越说,声音越低,若不是段天谌靠近后竖起耳朵来听,根本就听不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看着眼前这个微眯起双眼慵懒如餍足小猫儿的女人,他似乎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一张俊脸复杂而深不可测。

而这边,玉老先生收下了那些贺礼之后,朝着皇宫的方向叩拜了一番,便见他扶着玉烬的手走到了主位上,执起桌上的酒杯。其他人见状,纷纷安静了下来,偌大的空庭上只听到他低沉而略显缓慢的声音,“方才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小事,让诸位久等了,老夫很抱歉。谨以清酒一杯,聊表歉意,还请诸位不要客气!请”

“玉老先生太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寿辰,本该是晚辈们敬您才是!您请!”席中一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忽然道。

这话立即引得众人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玉老先生这杯酒,该是晚辈来敬的!”

“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啊!”

……

一时间,除了上首摆着的几桌之外,其他人均是站起身来,手中执着一酒杯,敬向玉老先生所在的方向,更有甚者,直接端着酒跑上前来套近乎。

顾惜若本就在玉老先生的右手偏下一点,这么一来便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看着段天谌和玉烬齐齐挡在玉老先生的前面,面不改色的仰头饮下那一杯杯酒,她心里忽然说不出滋味。

眼神掠过席下那一张张神色莫测的脸,当经过段天昊时微微一顿,双眸忽然眯起,转而在段天谌和段天昊之间来回了好几遍,蓦地,哂然一笑。

若没有错嫁的事情,今日挡酒的人,该是席下安坐于众宾客之中的段天昊。只是,天算地算,终究不如人算,不是么?

此时此刻,若是段天昊看出了苍帝下旨赐婚的目的,是否会在心里恼恨一番?原本属于他的鸭子,因他的“儿女情长阴差阳错醉得一塌糊涂”而成了别人的,尤其这只鸭子还过了这个村儿没了那个店的,只要他有点野心,都会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吧?

顾惜若勾唇冷笑,尽管她很不喜欢成为政治联姻下任人摆布的棋子,可不得不说,这场交易里错综复杂色彩纷呈的主题插曲,都令她倍加快意。

只是,这次,顾惜若却猜错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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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独一无二

即便是看到为玉老先生挡酒的段天谌时,段天昊依然稳坐泰山不动声色,广袖轻袍,尊容玉颜,端的好姿态好气势。

他并不蠢,在入宫觐见父皇母后之后,便知晓了这次赐婚的目的以及给他带来的“好处”。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不会后悔当初所为。与顾惜若的蛮横无理大字不识比起来,苏紫烟的温婉贤淑端庄大气明显更合他的意。他不是段天谌,没必要为了所谓的“身外之物”而在终生大事上委屈自己。

更何况,父皇赐下的婚事,是为着玉府而来的。而想要将玉府抓入手中,即便不娶顾惜若这草包女人,他也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法子。

深沉隐晦的目光穿过女宾席直直落在了某个粉衣少女身上,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坚定光芒。

这一异常,最先还是被顾惜若发现,只是欲追随而去时,却见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直直迎上她的视线,唇角一勾,对着她遥遥举杯。

顾惜若不着痕迹的皱眉,却又感觉到从女宾席中射过来的阴冷视线,眉间的褶皱又多了几分。

不用想也知道,那道视线的主人是谁。这才新婚没多久,苏紫烟还真是看得紧呢!连段天昊的一举一动都时刻关注着,他日若是纳妾什么的,岂不是一年四季都要跑去听尧王爷的墙角了?真不知道,那样的日子苏紫烟要怎么受得了!

只是,回想起段天昊那一瞬间的神态眼色,她心里蓦然涌起一抹不安,朝着女宾方向望了望,低下头静心思索了片刻,瞬间恍然大悟。

她就说呢,为何段天昊会如此坐得住,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不过,既然知晓了对方的打算,怎么说都不能搁下之前本尊得天独厚的极高“破坏性”,让对方得逞不是?

思及此,顾惜若顿时下定了决心,想着得找个机会投石问路一番,省得以后行动起来,自己倍受掣肘。

“本王的好王妃在想什么呢?这又皱眉又黑脸的,谁那么倒霉惹到你了?”熟悉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耳边,还带着一股甘冽清醇的酒味。

顾惜若皱了皱眉,寿宴上准备的酒,并非寻常难得的烈酒,酒味也不甚浓,能像段天谌这样满身酒味的,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

“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不知道伤身伤胃伤肝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顾惜若皱起个小脸道。

“本王可以理解为,王妃是在关心……”

“你理解错了,谢谢!”顾惜若摆摆手,侧过身子,不再理他,只是那娇软的语气,明显支撑不了她这句话的气势!

段天谌一愣,为她此刻语气中的娇软甜腻而诧异,虽然习惯了她往日的大吼大叫,此刻乍一听来,却丝毫不觉得有违她的性格与身份。那般的嚣张无理是她,这样的娇柔甜美也是她,似乎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兼容性的问题。

可转念一想,他又忽然笑了,更觉得自己是醉的,而且醉得不轻。正可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惜若骨子里的“彪悍”,却是怎么改都改不掉的。

他无奈的摇摇头,手肘撑在桌案上,扶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惜若拧了眉,略带不满的瞅了眼仍在玉老先生桌前敬酒的三两人,忽然起身说道:“外公,这寿宴才刚开始,若若还想着要给您献上贺礼呢,您要是喝醉了,这礼可就献不出去了。”

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让前方举杯的三两人顿时尴尬不已,匆匆告了声罪,便各自走回了席中。

直到此刻,玉老先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虽然顾惜若此举有些不妥,却终究是十分有效的解决了面前的的难题,便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外公可要擦亮了眼睛,看看我的宝贝外孙女儿给我送什么贺礼?”

顾惜若扬了扬下巴,朗声道:“我送的,自然是最独一无二的。”

“六嫂的话,倒是让紫烟想起了一件事儿。”苏紫烟忽然开口,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继而抿唇笑道,“记得回门那会儿,紫烟于街上遇到了六嫂,却见队伍的后面,还跟着四五辆捆绑着书籍的马车。当时,紫烟还纳闷着,这些书要来何用。如今听六嫂这么说,倒还真是明白了,如此贺礼,倒还真是独一无二呢!”

话落,她掩唇一笑,隐含着几分挑衅的看着顾惜若。

迫于某些无奈,她不能明目张胆的为难顾惜若,但不意味着她便会放过这般大好的机会。

顾惜若不是不会读书认字吗?以往每次提到这事儿,顾惜若动辄打人,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脸面。

今日若是能够见到她的“壮举”,丢了玉府和谌王府的面子,便也算是出了之前所受的气儿。

而在场的宾客顿时神色各异,大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饶有兴味;还有那么几个是站在苏紫烟阵营的,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明里暗里的射过来,极具嘲讽之意。

唯有早先和顾惜若交谈过的玉静瑜等人暗自担忧不已,可碍于苏紫烟的“尧王妃”身份,不能为顾惜若辩解施援手,只那暗含焦躁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盯着顾惜若,希望她能将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教训一顿也好啊!

玉老先生皱了皱眉,虽有心想为顾惜若说话,可毕竟是大家闺秀间的交谈,他若是贸贸然阻止,只怕今后再没有人会把顾惜若看在眼中。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毕竟,他的外孙女儿可是嫁了人的……

就这样吧,他想,大不了顾惜若被惹急了,不顾身份的动起手来,他就在身后给她撑腰!反正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说来也奇怪,在玉老先生的“文人思想”中,并不觉得替顾惜若撑腰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甚至,在他看来,身为外公却要让自己宝贵的外孙女受委屈,那才是他最大的过错。

不过,他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顾惜若并没有配合的意思。本尊再怎么不济,那也是疯狂过的人,倒追男人被人吓死虽是事实,也是闺中少女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遇”。经此事情后,她还怕几个专会笑里藏针勾心斗角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

笑话!

她是谁?

从来只有别人委屈将就她的份儿,哪里有她受委屈还要将就别人的机会?

------题外话------

唔……翻翻日历,这才发现过了13到了14……某梧忽然有种重见天日的错觉啊……喵呜……

☆、028 柳家小三

顾惜若淡淡瞥了苏紫烟一眼,随即慢条斯理道:“七弟妹心思倒是玲珑剔透,只不过这次你倒是说错了。那些书,也不过是摆设,要是我能看上一眼,估计顾惜若这名字就能倒着来写了。更何况,在你这个苍京第一才女的面前,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话落,她眼刀儿斜飞出去,席中某些人唰地缩回脖子,立即收回想看好戏的微妙心思。

现在这情景,任谁都看得出苏紫烟和顾惜若之间的暗潮涌动,虽然没有期待中的大打出手,却也离最糟糕的情况不远了。

“如此看来,谌王妃的贺礼还真是与众不同了。只是不知我等是否有这个福气,能一饱眼福呢?”气氛微妙间,一道妩媚婉转得令人浑身酥麻的声音插入了两人中间。

顾惜若抬头看去,却见一红衣女子正螓首微垂、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比起苏紫烟的我见犹怜,此人明显是走妩媚路线的。

瞧这勾人的如水眼神,这饱满鲜红的菱唇,这要放现代来看,活脱脱就是个夺人老公坏人家庭情节严重性质恶劣满肚子坏水的小三模样。

可因距离过远,她无法看清楚那人的眼色,只在听到那道声音时,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很不舒服。

她双眼眯起,从记忆中自动搜索着此人的身份,须臾,如利刃般锐利狭长的眼缝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她总算是明白方才的不舒服是从哪里来了。

原来是当今皇后的侄女柳妍菁,稍逊于苏紫烟的苍京美人。

自苏紫烟嫁给段天昊之后,柳妍菁也成为了诸多世族子弟追求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在本尊还没被吓死之前,比起苏紫烟那朵我见犹怜的白莲花,这个女人更让本尊厌恶,是以两人不对盘的事情,已经到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皆知的地步。

柳小三浑然不知自己在顾惜若的九曲十八肠里绕了好几大圈,只是瞅着她那眯眼勾唇的模样,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再配上一副螓首微垂泫然欲泣的神色,倒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了,“王妃,是不是妍菁哪里说得不对,惹您不高兴了?若是,妍菁在此给您道歉了。”

说着,柔弱兼娇媚美人拖曳着裙摆,就要起身走出席位。

顾惜若凌厉的视线绕了全场一圈,笑了笑,想着你还道歉呢!估计这歉还没道成,你的老爹老妈就要站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了!

她瞟了瞟那张脸,忽而笑了出来,泠越而爽朗的声音响彻庭前,随即便见她仰头饮下一杯酒,慢条斯理道:“柳小姐并没有说错,只不过是本妃许久不见你,倒是被你的妩媚风姿娇媚韵致迷住了眼,一时不能自已了。想必,席中诸多青年才俊,也不外如是吧!”

柳妍菁闻言,心头悄然划过一抹诧异,虽受了她的赞扬,可听入耳中明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什么叫做妩媚风姿?什么叫做娇媚韵致?这不是拐着弯儿的骂她?

她不敢多想,状若不经意的瞥了一圈,却见女宾席中已有不少人对她露出或浓或淡的敌意。她微微皱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便扬起笑脸,得体大方的说道:“王妃说笑了。妍菁蒲柳之姿,当不得王妃的这一番赞扬。说起来,妍菁心里还挠着痒痒,十分好奇王妃的贺礼呢!想必,在场的诸位也与妍菁有此相同感受吧!”

“的确啊!六嫂,紫烟也好奇着呢!”一旁,苏紫烟也跟着附和道。

顾惜若暗自冷笑。记忆里,苏紫烟和柳妍菁因着那些虚名,比来比去也是常有的事儿,彼此也是看不顺眼互不对盘的,什么时候这两人居然学会“一致对外”了?

她就那么招人嫉恨么?

不该吧?

她凑着个小脑袋,对着酒杯中的清酒照了照,容貌清秀不够人神共愤,神情温和不够青面獠牙,怎么看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一枚,谁的眼睛瞎了烂了,非得凑上前来挑衅一番?

嫌命太长了么?

顾惜若移开了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待看到苏紫烟和柳妍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才慢悠悠道:“柳姑娘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这贺礼的确是与众不同的,可是本妃精心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苍朝几乎所有的闺中女子都会,拿出来也不过是千篇一律,又有什么好观赏的?要做,便做那唯一,做世人无法匹及的独一无二!”

伴随着她话音的落地,手中的酒杯也被重重的搁在桌上,掷地有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却见她下巴微扬眼神斜睥,狭长的眸子里偶尔透出一抹晶亮,如夜半明珠被掩阖在帘幕后的流光一泻,玉润晶莹明灭不定,似桀骜不羁,又似不屑一顾。

众人忽然失了神,只觉这样的顾惜若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尽管还如以往那般浑身上下肌肤毛孔里处处透着一股张扬,却比之前的要多了几分底气和自信,与大字不识的“纨绔”似乎不挂了边,反而在真性情上闪耀了几分。

耳边回响着那句“要做,便做那唯一,做世人无法匹及的独一无二”,忽然觉得之前的叛逆与嚣张都于此刻得到了解释。

是因为不屑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千篇一律,才想要风格别具选择自我活出真性情?

这疑问,久久盘旋在众人心头,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报以理解和欣赏,而在这些人中,最倍感欣慰的,便是今天的寿星玉老先生。

一直都知道她这个外孙女与众不同,今日这一番话,更是准确无误的验证了他的想法。瞧这玲珑小巧的模样,这富有哲理且震撼人心的话语,哪里像是大字不识的人能够说出来的?

忽然,玉老先生的心里咯噔一声,不像是大字不识的……那么之前……

不可能!

他猛地摇头,甩掉脑中异样的想法,转而看向一脸从容淡定的顾惜若,那目光,却是若有所思。

顾硚心中却是复杂得很,更为自己女儿的性情感到无比担忧。

现在就是这个追求“唯一”的性子,将来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比如说,谌王纳妾,自己这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又该如何自处?

谌王毕竟不同于他,也不可能像他一样一生只有一个妻子,那么将来……

他忽然不敢再想下去,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开了个不好的头,给自己女儿传授了不好的思想……

------题外话------

公众章……好纠结……

☆、029 得理饶人

此时此刻,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柳妍菁了。只不过,她毕竟是深受规矩礼仪的大家闺秀,即便心里再怎么心潮翻滚暗恨顿生,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里失了态。

只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唇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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