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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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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更何况,表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今日这般精致的打扮,难道不是别有用心?若说不是,我可是不信的哦!”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晃了晃食指,看得玉静瑜心里有些发毛,只觉那双眼睛太过于明亮,似乎稍不留意,就会被她拐了过去。

玉静瑜抿起唇,像是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不见羞涩,只是冲她摇头一笑,“若若,祖父可是很关心你的哦!你说,若是我不小心提到了什么,祖父一时好奇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顾惜若状若无奈的摊开手,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举动会引来多少人的鄙夷和蔑视,“表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知道的,若是祖父问起什么之乎者也的,你忍心么?”

“依我看啊,尧王妃根本就不用担心的。尧王爷可是苍朝最有才华的男子,不但俊美丰仪,还学识渊博呢!对了,敢问王妃,您刚才所说的窦娥,是何许人也?为何从来没听说过呢?”一黄衣女子从旁插话道。

顾惜若嘴角的笑意不着痕迹的顿了顿,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她转而看向说话的黄衣女子,却见对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神澄澈而自然,着实不像是恶意为之。

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了然,原来错嫁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那么,其他人到现在都还以为,她是段天昊的王妃吧?

想想都觉得好笑!

“六嫂!”

顾惜若嘴唇翕动了下,刚想开口解释,不想身后却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暗自苦笑不已。

她的运气怎么就那么背啊?但凡是扯上段天昊苏紫烟的坏事情,都被她碰上了。看来,回去之后,她真的需要在段天谌的书房里供上一尊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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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背后的箭

顾惜若朝着那黄衣女子歉意一笑,随即转过头,不痛不痒道:“这不是七弟妹么?几日不见,七弟妹却是愈发神采焕发了,就连我看着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苏紫烟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到顾惜若面前,眸光似是不经意的一瞥,在掠过黄衣女子时不着痕迹的顿了下,而后看向一脸闲适淡然的顾惜若,笑意盈盈道:“六嫂说笑了。紫烟自小身体虚弱,如今得上天怜惜,入了尧王府并得承王爷的眷顾,虚弱的身子才有了些许好转!若说是神采焕发,又哪里比得上六嫂呢!六嫂,紫烟不过是蒲柳之姿,您可真是折煞紫烟了。”

一番话,利落而不尴尬的点出了某些隐晦的事实,却让方才说话的黄衣女子惨白了脸色。

顾惜若撇撇嘴,玩味的瞅着苏紫烟,心里却颇是嗤之以鼻。

蒲柳之姿?

哼!说得可真是好听!无非就是想变相贬损自己的勇猛嚣张罢了。

“既然得蒙上天的怜惜与七弟的眷顾,七弟妹这身子可要继续保持下去才是!平日里有事没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该修养的时候还是得修养!不然,哪日身子不好了,岂不是成了七弟的错?七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着苏紫烟微微苍白的脸色,顾惜若心中一阵畅快,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有“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说法了。这要是实力足够强大的,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能看到别人不爽,这样的便宜谁不想多占几个呢!

苏紫烟暗暗咬牙,为这样的落于下风很是不甘不愿。只是,此刻正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尧王府的脸面,根本就容不得她装聋作哑。更何况,顾惜若的辈分还摆在那里呢,她哪里肯不给对方面子,却让别人拿捏了把柄看了笑话去?

看着顾惜若那该死的笑脸,苏紫烟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从没有哪一刻会比此刻会让她对段天昊的“七弟”身份感到不悦,心里暗暗郁闷着,为何段天昊就不是排行往前一点的?

如水明眸里似有凌厉的刀锋闪过,她压下心头的火气,依旧笑着道:“六嫂说得是,紫烟记住了,他日定当会倍加注意的。紫烟在此,多谢六嫂的关怀。”

话落,便见她朝着顾惜若盈盈一拜,姿态柔美不胜娇羞,即便是身为女子的顾惜若也忍不住叹息,美人就是美人啊!果真是一颦一笑皆蕴含着我见犹怜的风采。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男人最想追求呵护的吧!

她低下头,再看看自己的姿势动作,心里默默念了几声:我不淑女我骄傲……

在场的女眷早已是被两人的谈话震得脑袋轰鸣风中凌乱,尤其是刚才与顾惜若交谈的几名闺中小姐,此刻更是面如死灰。

谁能告诉她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本该是尧王妃的顾惜若,却成了现今尧王妃苏紫烟的六嫂?还有,苏紫烟不是谌王妃么?怎么一切都乱套了?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女子已经将手按上了心口,努力平息着心里的震惊和混乱。事实已是如此,她们本应该没什么可好奇的,可一看到身份对换的顾惜若和苏紫烟,心里却是怎么都淡定不下来。

这可是当今皇上亲自赐下的亲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了如今的事实?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

顾惜若余光微微瞟了眼在场的女子,心里多少都有些了解她们的想法。只是,了解并不代表她需要去解释。苏紫烟敢堂而皇之的喊出那声“六嫂”,指不定便是盼着这个机会来正名的!

既然有人乐意效劳,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好了,七弟妹还是赶紧坐下歇息会儿吧。瞧你脸色苍白的,若是被七弟看到了,岂不是要怪我这个六嫂不关心爱护?还不快扶着王妃坐下?想要吃板子不成?”顾惜若“关切”的对着苏紫烟微微苍白的脸色评论了一番,又指着一旁的丫鬟,厉声呵斥道。

她忽然觉得,“六嫂”的身份还真是不错,不管苏紫烟怎么我见犹怜,永远都比自己矮上一头,而且自己还动不动就可以摆出架子来,可真是——爽啊!

看来,回府之后得好好谢谢某个姓段的人!

只是,一想到某个姓段的人之前对她做的事情,那巴掌大的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算了,先把被吻的旧账算清了吧!至于感谢,等她心情好了再说。

“七弟妹是文雅之人,想必对于吟诗作对甚是在行。正好,这里集聚了苍京诸多的大家闺秀,你倒是可以与她们切磋一番。我一粗人,只会舞刀弄枪的,请恕不奉陪了!”顾惜若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复杂的众人,忽而朗声一笑道,“在场的千金小姐们,尧王妃难得出门一次,诸位想要向她讨教切磋的,可得把握住机会了。即便是有什么说得不对,做得不对的地方,想必以尧王妃的温婉端庄,定不会追究一丝一毫的!”

顿了顿,她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那名黄衣女子,转而看向苏紫烟,笑着问道:“七弟妹,我说得可对?你应该不会计较吧?”

“自然!”苏紫烟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了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顾惜若看着她这副模样,还真是为她感到辛苦。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给了玉静瑜等人一记放心的眼神后,便翩然离去。

直到此刻,玉静瑜等人,尤其是那名喊错了称呼的黄衣女子,才长舒了一口气,对顾惜若的好感也直线上升。她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顾惜若方才的话是为何而说的。

如今对于她们来说,能够从苏紫烟手底下解脱出来,便是万幸。至于此前心里残存的疑问,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追究了。

老老实实的,还是安稳平和最重要!

方才一路上都在想着本尊外祖父和爹娘的事情,顾惜若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看沿途的风景。此刻,漫步在清凉的林荫小道上,才发现玉府的布局处处透着一股自然,令人倍感舒心。

且不说那古朴年久的亭台楼阁,便是路旁的花草都极其与众不同,不是散发着清幽的香味,便是具有极高的药物价值,从本尊的记忆里,便可以抽取出好几种世上仅存的珍稀药草。

据说,这府中的一切,都是玉老先生亲手布置的。她倒是十分好奇,这玉老先生究竟又是个怎样性情的人?

本尊漠视学识,以前到玉府来,也很少听玉老先生的教诲,单纯就是奔着大表哥玉子倾的兵器场来的。如今,她成了顾惜若,真想就学识上的造诣,与名闻天下的玉老先生探讨一番。

这么想着,她心中已是一片激动,立即循着记忆往玉老先生的住处找去,不出片刻,便走到了一座古朴而简单的院落前,院门处没有牌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她擦了擦眼睛,眸光里满是不敢置信。

这就是玉老先生的住处?

花草到处种植,乱还不说,就连路都找不到。而且,如此简单的院子,根本就与平民家的院落无异。

顾惜若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轻手轻脚的踏过院门,四下环顾了一圈,终于在一堆花花草草中发现了一名身穿灰色衣袍的老者。

她唇角绽出一抹微笑,缓步走上去,刚想开口叫声“外公”,却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道劲风,随即眼前一闪,一支白色的箭羽便越过她,朝着背对着的身影射过去。

顾惜若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何这箭羽会突然出现,眸光顿时一紧,身随心动,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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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神秘纸条

顾惜若一跃而上,像丛林里突击的豹子,敏捷而利落的将前面那道身影压在地上,“嗖”的一声,后背一凉,一阵火辣的痛感便迅速蔓延开来。

她咬了咬牙,正欲抬头探个究竟,又听“嗖”的一声,从身侧划过,倏地把头压下。头顶上方,一支白色箭羽又射了过来,绕了个弯儿,堪堪停在了两人身侧。

紧闭的双眸慢慢睁开,待看到风中凛然不动的白色羽毛时,她骤然心跳加速,后背*的一片,还带着几分细细麻麻的刺痛,不用想都知道,伤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从前一支箭的力道和方位便可以看出,对玉老先生,背后之人是动了杀心的。若刚才没有躲过去,丢的便是她和玉老先生的命。

只是,不知道为何,后一支箭明显比前一支的力道要小,尤其中间还间隔了一段时间,根本就不像是置人于死地的射法……

她苦涩一笑,想着是不是要感谢背后之人的手下留情,让她得以继续享受生命?

“外公,您没事吧?”顾惜若翻过身,小心翼翼的将被压在地上的玉老先生扶起来,大略查看了一番,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事。

否则,今天的寿辰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只是,她心里却是有些郁闷,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如此特殊的一天搞出“刺杀”的戏码。

更何况,这里可是玉府,应该有人暗中保护才是。那些人能够绕过暗卫,直达这里,还真是不容小觑。

“没事。若若,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外公这条老命,今天怕是保不住了。”玉老先生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历遍沧桑的脸上绽出欣慰而轻松的笑容,转而关切道,“孩子,你可还好?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吧?”

必须有啊!后背处的衣裳,怕是要被刺破了!

顾惜若暗暗在心里回答,但一对上那双慈爱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也赶紧换掉,“您不必担心,小时候跟着爹爹学武,经常伤到这伤到那的,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是小伤,一会儿换件衣裳涂上药,就没什么事儿了。”

玉老先生赞赏的点头,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这个外孙女自幼跟着她爹习武,磕磕碰碰也不在少数,既然能被她称为小伤,估计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只是,终究是女孩子,不像男孩子那般令人完全放心,不免多嘱咐了几句,“若若,即便是小伤,也不可掉以轻心。需要什么药,就跟外公说!外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花花草草很多,治伤的药材,一抓便是一大把。”

说着,二话不说就转身摘了一把,塞到了顾惜若的手里。

顾惜若顿时哭笑不得,苦着一张小脸,颇是为难,“您种植药草也不容易,还是不要浪费了吧?我不过是小伤,并没什么要紧的。再者说,谌王府里备好了各种伤药,我随便取一些来涂抹,便也可以了。”

她是傻子,才会以为这些药草随地可见随处可取,凭记忆中的一些片段,多少都能看出这些草极高的药用价值,更别提玉老先生在它们身上所下的功夫了。

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敢随随便便就收下,一个搞不好,辜负的可是一份慈爱之心关爱之情!

谁想,玉老先生听了之后,却也没有再劝下去,只是脸上又浮上了另一层担忧,嘴唇翕动了几下,随即关切问道:“孩子,你老实告诉外公,谌王对你……好不好?”

顾惜若狐疑的瞅着他,微微蹙眉,“谌王对我挺好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爹爹这么问,您也这么问?谌王秉性如何,您不是应该比我清楚的吗?毕竟,您也算是他的长辈啊……”

对于这样的话,她多少都能够了解。只是,当一个人在问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说出的话却带着好几分踟躇时,一切就变得不寻常了。

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是平时最关心你的,那么这样的询问是不是更显得耐人寻味?

玉老先生并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只当她是不耐烦了,也没有多想,连忙解释道:“若若,外公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只是想着你初为人妇,难免有一些事情应付不过来,这才多问了些。若是冲撞到了谌王,那就不好了。”

顾惜若状若了然的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对玉老先生的这番说辞也是将信将疑。

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我都知道的,就是觉得……咦……这是什么?”顾惜若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走到那支插在泥土中的箭羽旁,伸手拔出并取下箭头上的纸条,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转眼六十,长丰十三,同奉之冤,心可有愧?”这几个字。

她抖了抖纸条,喃喃道:“这是什么啊?怎么看不懂呢?”

“早叫你读书认字,你还不听,这回知道错了吧?”耳边传来玉老先生的调侃声,顾惜若反应过来时,手中的纸条已经被抽走了。

她忽然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正名,否则日后谁都跟她来这么一句,她早晚要受不住的。

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并非不认识字,只是不懂得那些字所要表达的意思时,却回头看见玉老先生身子明显一颤,随即脸色大变,揉着纸条的大手青筋凸现,动作仓皇近乎狼狈。

顾惜若暗自心惊,究竟这纸条上的字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竟然让饱经风霜、历遍沧桑的一代鸿儒慌张至此?

“孩子,你可知道纸条上写着的是什么?”良久后,玉老先生才恢复了常态,蓦地意识到身旁还站着一个顾惜若,心头蓦地一紧,连忙有些焦急的问道。

顾惜若挑挑眉,眸光变得深邃幽黑。

这话,算是试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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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我踩踩踩

顾惜若抿了抿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外公,您在说什么呢?我自幼便不爱读书,如今大字不识的事实,可是众人皆知的啊!虽然回门那会儿,爹爹给我挑了四五车的书,我却是什么都没看,全部都堆到角落里了。您这么问,不是取笑我吗?”

话落,她状若愤愤的别过脸,摆出一副“你是坏人我不要搭理你”的模样,其实心中却是有着另一份思量。

看玉老先生前前后后异常的神情表现,她多少都猜出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不简单,说不定还涉及到什么陈年往事惊天秘密的。

虽说,玉老先生不至于像话本子里所写的那样,为了杜绝秘密外传而做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事情来,可以她的观察和直觉来看,这个时候不懂会比懂更加省事。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玉老先生方才的问话,明显是怀着试探意味的,这些从他焦灼紧张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只是她向来怕麻烦,便想以“大字不识”杜绝掉他进一步的窥探和怀疑。

反正她看了十几二十天的书的事儿,也只有谌王府的人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是不会露馅的。

更何况,便宜老爹送她书的事情,想必玉老先生也很清楚,方才那么说,也算是掐灭了他向自己那爹询问的心思,省得再生出什么麻烦。

果然,玉老先生在听完之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后来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于明显,容易让人起疑,连忙干笑了几声,怎么看都觉得不自然,“若若啊,外公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呢?”

“您说!”顾惜若乖巧的点头,对他的请求已经了然于胸。

果然,玉老先生谨慎的环顾了四周后,便走到顾惜若面前,低声道:“若若,关于今天发生的事儿,你能不能保证不对外说啊?”

顾惜若狐疑的看着他,“就算是爹和王爷都不能说吗?”

“不能!尤其是……”玉老先生快速的打断她的话,却又在最关键的地方了停了下来,直让她心里挠得痒痒的,“若若,此事就当作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咱们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吧?还是说,你连外公这最简单的请求都不能做到?那外公可要伤心了,今天好歹是外公的六十大寿啊……唉……”

顾惜若忍不住黑脸。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艰难的咽了几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外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意思是,您就不用这么……

顾惜若还怕他不信,举起右手就要学别人发个什么誓言的,却被玉老先生制止住了,“若若,不是外公不信你,只是事关重大,外公不想出现任何的纰漏,你应该能明白外公的一片苦心吧?”

“嗯,明白!”

说白了,不就是有秘密吗?

她懂,非常懂!

只是,纸条上所写的内容,自己看着总觉得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本书上看过。既然此事说不得,问不得,自己想要找寻答案,怕也只有那一种方法了。

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查查才是!

“父亲……”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顾惜若回头看去,只见数人疾走过来,为首一人着藏青锦袍,典型的国字脸,隐带威严,却是她的舅舅玉烬。

“父亲,你怎么样?方才儿子收到暗卫禀报,说是这里……”

“我没事。今日多亏了若若,不然这条老命可就要丢了。”玉老先生摆摆手,白须飘飘,面露慈祥,浑然不见方才的惊慌失措。

想必,这便是他最正常的状态了。

顾惜若越想,心里就越沉重,以至于玉烬连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听见!

“若若,在想什么呢?舅舅都叫你好几次了……”耳边忽然散发着一股温热的呼吸,正神游着的顾惜若倏地回神,毫无预兆的抬头,直接撞到了那人的下巴上!

“嘶——”

顾惜若倒抽了一口冷气,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还没来得及诉苦埋怨,却在看到段天谌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时猛地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了段天谌的脚尖上。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刹那间鸦雀无声!

其他几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惜若惊世骇俗的动作,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尖也在狠狠的抽痛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暗暗为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谌王爷捏了一把冷汗,更有甚者,直接狠狠的挥洒了几把热泪。

娶妻娶到顾惜若,人生别想再快活啊!

顾惜若心里却是畅快无比,尤其是看到常常媚惑自己的俊脸变得有些扭曲隐忍时,一早上的郁结之气瞬间消失殆尽,被吻是小事了,被刺杀也是可以理解了,就连被踩也是可以忍受的。

若是段天谌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怕是要狠狠的掬一把热泪,被踩的人是他,能不能忍受,还是该他说了算的啊!这女人是不是气坏了脑子,分不清你我他了?

片刻后,顾惜若终于良心发现,锋利的眼刀儿斜飞了过去,还意犹未尽的跺了跺,才愤愤收回了脚,“乖巧”的走到玉老先生面前,扯着宽大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外公,时辰快到了,咱们是否该入席了?若若饿了,很饿很饿了……”

弱弱的语气,让某个人身子抖了抖,同时唤醒了仍处于震惊之中的众人。

看着顾惜若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言行举止,众人心尖儿不由得颤了颤,齐齐看向扯着玉老先生衣袖的小手,暗暗擦着冷汗。

这双小手究竟有没有扯坏过谌王爷的衣袖?

☆、024 欠的还的

尤其是玉老先生,在自己衣袖被抓走的那一刻,就连忙覆上了那双小手,苍老的脸上笑意勉强,带着几分讨好道:“若若饿了啊?饿了就开席吧!烬儿,还不赶紧去准备……”

“哦哦……父亲,那儿子先走一步了……”玉烬骤然回神,有些神魂不定的转身,连向段天谌告辞都忘记了,远去的身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狼狈。

顾惜若撇撇嘴,心里顿时装满了委屈。她说自己很温柔,可就是没有人信,非得等她亮出最闪耀的杀手锏,这些高智商的古人才仓皇敬之惧之信之……

尼玛,为毛总是事与愿违?她想要做个淑女都这么难吗?

顾惜若愤愤揪着手里的衣袖,浑然不知玉老先生内心里无以名状的苦楚。最后还是顾硚看不下去了,才一把扯过她的小手,将那只不能看的衣袖解救了出来。

“若若,你方才做错了事,还不快向王爷道歉!”这个时候,也就只有顾硚敢出口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了。

之前他还担心这个女儿粗神经火爆脾气,嫁给谌王后会吃亏,可如今看来,似乎事情不大对啊!

就自个儿女儿这个臭脾气,连当朝王爷的脚都敢踩,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抬头看了看谌王,却见对方一脸平静的看着顾惜若,丝毫不见动怒的迹象,心里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庆幸,不得已叹了一口气。

顾惜若秀眉微蹙,对顾硚脸上闪过的担忧、无奈等多种情绪不以为然,“爹爹,王爷是男子汉大丈夫,心怀天下胸襟坦荡,又怎么会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您想得太多了。王爷不会介意的,对吧?”

段天谌微微眯起双眼,隔着一步多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却见她毫不忌讳的直视上自己,小脑袋微微偏着,柳眉扬起,像是林梢头悄然爬上的月牙儿,淡在了乌黑鬓发中,撩拨起他心头的好奇与兴致,想要追寻而去。

也许这个女人自己都没有发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令人炫目的风华与光彩,比起那些刻意为之的红颜珠光,他却是更为欣赏此刻的清秀别致,与众不同。

“若若说什么,便是什么。”在顾惜若的不耐烦里,段天谌薄唇轻吐,笑意荡漾如潋滟的西湖春水,波光粼粼光芒夺目,“你不是饿了吗?还不赶紧去换衣裳上药,不然就没有饭吃了。”

“嗞嗞——”

顾惜若恨恨咬牙,一张脸黑得无法形容。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总是牛头不对马嘴,轻易就转开话题,轻易就把她积蓄起来的勇气和力量放光,就像是水库开闸瞬间一泻千里,连想要反驳的力气都被剥夺得丝毫不剩。

段天谌就这点最讨厌了!

尼玛,她倒是宁愿这男人痛痛快快的跟她打一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自己并不那么像是无理取闹。可每次他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予取予求任君采撷”的模样,这都算什么?

她自诩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白兔,可不是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大灰狼啊!

顾惜若狠狠跺脚,瞬间暴走!

段天谌嘴角一勾,朝着玉老先生和顾硚拱了拱手,笑着道:“方才有事儿,耽搁了些时辰,只希望现在送上祝贺之词,并不会太迟。本王祝玉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多谢王爷!”玉老先生连忙拱手回礼。

按理说,以玉老先生的长者辈分和顾惜若外祖父的身份,段天谌喊一句“外公”,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此时此刻,双方都直接性的忽略这个问题,只从那淡淡的药草香里嗅出一些异样。

“玉老先生,顾将军,若若受伤了,本王跟去看看。晚些时候,再与若若一同送上贺礼。告辞!”段天谌礼貌性一笑,那笑意尚未到达眼底,人已经走出了一丈之外。

顾硚回头,看着玉老先生略显担忧的脸色时,忽然低声道:“岳父,方才发生了何事?今日是您的寿辰,为何还有人不识好歹,敢于此时此地骚扰行刺?”

“老夫也不知道啊!”玉老先生有些心神不宁,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转头看着顾硚,虎目凛冽不怒自威,“顾小子,你可有怨恨老夫……”

顾硚面色大变,微微垂下眼帘,掩住眸光里的某些异样情绪,随即摇摇头,低声道:“岳父,你想多了。谁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子的,对于您的行为,我虽然有些不能理解,却也谈不上怨恨。我扶您回去更衣吧!寿宴就要开始了!”

玉老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由着他扶着转身,一步一步往房间走去。

顾硚将门关上退出的时候,一声若有似无的惆怅叹息忽然飘入了耳中。

“欠下的,终究是需要还的……”

关门的手顿了顿,顾硚神色复杂的往里看了一眼,却见灰色帷幕的那边,那记忆中魁梧挺立的身躯已经有些佝偻,香炉里溢出的雾气,萦绕在那道身影的四周,像是薄暮时失去炽热温度的夕阳,释放着说暮狻D强泶蟮乃缦袷窃缫巡豢爸睾晌⑽⑾麓梗吹盟睦锇俑薪患�

虽然心有埋怨,于此刻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若是没有当年那件事儿,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被动?

而他的女儿,也不至于……

顾硚将门慢慢合上,临近晌午的日光照在雕花大门上,也不知道惆怅了谁如阴云般的心绪。

……

顾惜若自顾自的走入席中,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不佳,诸人便也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着各自的话题。

顾惜若对这样的气氛感到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具体在哪里。她动作不算优雅的坐下,心头窝火得很,抓起桌上摆置的酒杯,二话不说就仰头饮下,引得众人又是好一番侧目。

段天谌见状,无声弯唇,眼刀儿像承载着晨间露珠的草叶尖儿,冰凉而略带锋利,不经意的掠过各种探视的目光,唰的一声,各种窥探的好奇视线又收了回去,估计拿着刀逼着,动作都没那么整齐划一。

顾惜若愤愤的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不屑的冷哼了声。

又在虚张声势,又在摆王爷的谱儿!

假不假,累不累啊?

☆、025 离我远点

“若若,你后背受了伤,动作不宜过大,记住要轻拿轻放。还有,你早饭就吃了一点白米粥,不宜喝太多酒!”段天谌凑了个过去,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顾惜若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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