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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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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若背着手,绕着抬回来的一个个箱子,啧啧称奇。

段天谌在一旁陪着,看她时而皱眉,时而开怀大笑的模样,就忍不住揶揄道:“若若,往日怎么没看出来,你竟对这些身外之物如此有兴趣!”

顾惜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拿起箱子里亮闪闪的黄金,吹了吹气,唏嘘道:“段某人,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爱财,可谌王府里的钱财我又碰不到,你自然瞅不见我这副小财迷的模样。”

她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瞥见那人的揶揄目光时,猛然意识到方才的话很有歧义,连忙不自然的别过脸,也不去辩解什么。

段天谌笑着看她,直到她愤恨的回瞪过来时,才讪讪然的收回视线,却见骆宇大步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禀报:“王爷,明哲带着两队护卫往这边来了。”

话落,顾惜若和段天谌对看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愉悦的笑意。

☆、015 变相软禁

“王爷,明哲带着两队护卫往这边来了。”

话落,顾惜若和段天谌对看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愉悦的笑意。

“走吧,咱们去看看。”段天谌捋了下顾惜若垂落在鬓边的长发,握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前,神色冷静的看着走入的一群人。

明哲当先走在最前面,一身官服彰显着他作为一城总督的威严与气势。

他面色冷肃,八字须撇在圆圆的脸上,再衬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绿豆眼,整个人的气势就变得古怪而略显滑稽。

他身后跟着两队护卫,约莫四十人,个个神色冷寂,身材魁梧,尤其是呼吸绵长轻微,但凡是武功底子稍显不错的人都可以辨别出来,这四十多个人并不是总督府里普通的护卫。

顾惜若微微眯起眼睛,负着手,唇角噙着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这算是变相软禁吗?

若是,这个明哲还真是足够大胆的,居然敢对一朝王爷动了这样的心思。

“下官参见王爷。”明哲高举起右手,身后两队侍卫立即停下脚步,整齐而响亮的脚步落地声,似乎把地面震了震,扬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烟尘。

他得意的冲着段天谌三人挑眉,走到门前的台阶下,象征性的拱拱手,比之以往,礼数却是要散漫得多。

段天谌神色冷淡,晌午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却融化不了那俊美无双的脸庞上满布的冰霜。

他眼角微微上挑,目光如淬了冰般,只一眼便让人后背发冷,“明总督这是何意?”

若是以往,明哲指不定还会有些顾忌。

可今日过后,他的心思也露了出来,根本就不屑于再维持着这层可有可无的表面关系,尊不尊重段天谌也显得很无所谓。

“回禀王爷,近日来,府中不太安宁,下官派这些护卫过来,也是为了您和王妃的安全。还请您谅解。”

明哲拱了拱手,待发现段天谌和顾惜若俱是神色不变时,眸光中厉色一闪,原本还有些客气的心思,瞬间便被愤怒和不甘取代,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护卫快速的散开,各自守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顾惜若柳眉几乎倒竖起来,看着那些人的位置,瞬间体会到了“无孔不入”是各种形象生动的感受。

“明总督,本妃知道,拿了你房中姨娘的值钱东西,你心里估计不会很高兴,可本妃也是为着城北瘟疫区的百姓着想,又不是私吞了,你何必如此吝啬?”顾惜若仿佛觉得不刺激一下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的话语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无所顾忌。

骆宇在一旁看到了,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又偷偷瞥了眼段天谌,却发现他对顾惜若此举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想着王爷何时对一个人如此纵容过?

如今有了王妃,他还真是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第一次”。

明哲被她毫不顾忌的戳中痛处,一张脸顿时铁青了,几乎被气得跳脚起来,抖着手指就怒道:“看来王妃的兴致很好,下官就不打扰了。”

却见他振臂一挥,冷声吩咐道:“你们都给本官守在院子里。没有本官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出。”

语毕,他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衣摆在风中不停摆动,猎猎作响。

顾惜若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明哲,结结巴巴道:“段……段某人,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段天谌冷冷笑了声,随即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肩并肩的往里走去,也不去在乎旁人的看法。

骆宇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随后又想到当事两人都没有避讳的意思,瞬间觉得自己太没出息,自嘲一笑后,便也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

三人在偏厅内落座,默了片刻,骆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这人都逼到门口了,您好歹着急一下啊!”

顾惜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想着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瞧他那副眉梢轻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认识他。

段天谌拿着茶盖,轻轻的拨着浮在水面上的几片绿色茶叶,看都不看他一眼,凉凉道:“你若是觉得太闲,本王不介意给你重新安排些事儿。”

“别……”骆宇连忙摆手,整个身子都缩到了椅子里,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却见那双桃花眼里狡黠的光芒一流转,不经意间瞥到了那安置在一旁的大箱子,心中一动,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好奇问道:“王妃,您到底是怎么从那些女人手中抢到这些东西的?”

顾惜若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他脚底生寒,“骆宇,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也想学我,半夜敲女人的门去抢劫?”

说着,她就交叠起双腿,悠哉的晃了晃,看得段天谌眸光微闪,满是无奈,暗地里又狠狠的瞪了骆宇一下。

骆宇顿觉委屈,再次识趣的结束这个不讨好的话题。

一连两次的打击,似乎让他感觉到有些受挫,也不再试图去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端起茶盏,心不在焉的喝起来。

顾惜若抿着唇,憋着笑,偷偷与段天谌交换了个眼色,愉悦的笑意慢慢染上飞扬的眉眼。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暗暗好奇着,明哲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方才,他明明可以带着人闯进来,把这些箱子都带走的。

可最后却没有这么做,原因是什么?

是否因为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回事儿?

还是他信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真理,想要借此机会搞出什么大动作?

又或者,他在顾及着段天谌?

他漫不经心的拨着水面上浮着的几片叶子,脑中倏地白光一闪,笑意也敛起了些许,继而问道:“段某人,你为何要让我把那些姨娘的值钱东西都抢到手里?可是那些东西,有何不妥?”

提及此事,骆宇也收起方才的没精打采,抢先开口:“王妃,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此前,王爷已经查探到,明哲并非没有将城北瘟疫区的事情上报给朝廷,而是在朝廷拨款下来之后,私吞了那些银两。可为了不让岐城的官员察觉,使得他手下之心生出异心,也为了逃过咱们的追查,您来猜猜看,他对比都安排了什么?”

顾惜若挑挑眉,对他的卖关子满含兴味。

昨夜,段天谌告诉她,让她在接风宴上找机会带那些女人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将她们房中的东西都抢过来。

她相信,段天谌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嘱咐她,定然是其中有什么因由。

此刻听骆宇这么说,她顿时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明哲拿了这些银两,去买各类金银珠宝,作为首饰送给那些女人了?可我看着,却并不觉得,他像是能够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的人啊!”

“呃……”骆宇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抬头看了看段天谌,冷不防噗哧的笑了起来,别过脸,抖着双肩,自顾自呢偷着乐起来。

他算是看清楚了,王妃这脑袋长得还真是与众不同。

如此严肃的问题,居然还能被她三四下给扯到风月之事上,也不知道素日里王爷和王妃交流时,会不会觉得很吃力的。

“咳咳……”见到顾惜若除了迷茫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反应,段天谌特意重重的咳了几声,又冷冷警告了骆宇,直到他消停了下来,才起身走到顾惜若面前,拉着她往那些大箱子走去。

骆宇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也跟在了后面。

段天谌微微弯腰,打开一个大大的箱子,刹那间,箱子里射出束束光芒,仿佛室内的光线也瞬间变亮。

“哇,好多钱啊!”顾惜若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那些亮光的照耀下,恍若翩翩起舞的蝴蝶,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她伸手摸了摸那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放在手心里掂了掂,随之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段天谌,俨然一个小财迷,“段某人,谌王府里有那么多钱吗?”

段天谌一怔,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发顶,眼里满是宠溺,“我也不知道。回去之后,你可以让路管家或者青擎带你去看看。若是不够多,为夫会加倍努力,给你搜罗过来的。”

以前只觉得她好吃懒做,对抱着枕头睡觉也是格外的钟情,却没发现她还有“爱财”的嗜好。

不过,别说是金银珠宝,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法子给她找来,博她一笑。

顾惜若立即笑了起来,明亮的双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可不知为何,这模样落在骆宇的眼里,还是让他忍不住发怵,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原来王妃不仅脑袋与众不同,还有着毫不掩饰的一个特点——爱财。

他想着,王爷可千万要把王妃这个特点给隐藏好了,否则有一天暴露出来,怕是很多大臣的家眷就会踏破谌王府的大门,贿赂王妃的。

段天谌嘴角衔着一抹柔和的笑意,随即伸手拨开箱子内装着的金银珠宝,一直拨到箱底,才住了手,眉眼弯弯的看向顾惜若,“若若,来看看,这些东西,你认得出来吗?”

顾惜若看过去,拿起压在箱底的一块东西,六棱柱状,紫色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还泛着美丽莹亮的光泽。

她眯了眯眼,偏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双眸猛地睁大,“这不是……不是紫晶吗?”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将段天谌和骆宇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顾惜若猛地捂住了嘴,眼珠子滴溜溜的在那两人身上打转,心里却是格外不解。

“若若,你认识这东西?”段天谌拿过她手里的紫晶,动作轻柔而小心,似是害怕那柱尖刺到了她白嫩的小手。

骆宇也是惊讶不已,嘴巴没形象的张开,许久之后才记得合上,眼里似是欣喜,又像是疑惑,“王妃,您怎么会认识这东西?而且,这东西叫做……紫晶?”

顾惜若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异常近乎激烈的反应。

怎么说都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啊!

“这不叫做紫晶,叫什么?”她狐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拧着眉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知道这东西,很值得惊讶一样?”

说着,她将视线定在了段天谌的脸上,脑中却是飞快旋转着,绞尽脑汁想要搜寻出些许什么。

可碍于本尊残留给她的记忆实在是太少,好一番搜索之后,她不得不放弃。

段天谌忽然有些说不清心中的感受,深邃如海的眸光里复杂变幻,教人读不出他眸底深处的天气阴晴和颜色深浅。

片刻后,他才稳了稳心神,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这东西,着实是狠狠的惊讶了一把。”

顾惜若抿了抿唇,剪水双瞳里充满着对这种敷衍回答的不满和不解。

骆宇见气氛有些僵滞,忙插话道:“王妃,您可知道,这东西是东梁国皇室的所属之物,每年几乎所有的商家都会千辛万苦的找寻这东西,只盼着能够运到东梁国,得了东梁国皇室的封赏。可当今圣上规定,此物只能在苍朝边境出现,绝对不能带入苍京的。”

那言外之意便是,你都没离开过苍京,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段天谌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问她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饶是顾惜若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大,也受不了他二人如此强烈的视线注视。

但见她微微低下小脑袋,双手不自觉的揪着衣袖,小脸儿上布满了苦恼之色,心里却是好一阵唏嘘。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她总不能说上辈子见过吧?

说出来,估计这两个人也不信,那又何必多费口舌?

想到这里,她心里也安定了些许,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他二人,不悦道:“你们无非就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的吗?我要是说,这是在梦里见过的,你们信还是不信?”

自然是——不信!

可在看到她微微上挑的娥眉时,段天谌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去深究其中的因由,只是彼此都多留了个心眼。

“哎,段某人,你还没跟我说,这跟明哲私吞朝廷银两有何关系?”顾惜若扯了扯他的衣袖,连连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为何明哲会把这些银子换成这些紫……东西?”

段天谌低下头,待看到她眼睛下的青黑时,眸光一闪,给骆宇递了个眼神,直到他走出去后,才将箱子盖上,拉着她走到床榻前,笑着道:“若若,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先休息吧?这事儿,说来话长,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跟你说?”

“如果我说不呢?”顾惜若仰起头,眉宇间满是倔强和坚持。

段天谌笑了笑,无奈的摇头,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柔声道:“你说不,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乖乖投降?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的事儿。之前得到了冯录手中的账簿,我就命人去查实核对了一下,发现朝廷并非没有拨下银两,而是被明哲用在其他的地方了。一查之下,他除了拨出一部分来养那些私家军,还购买了你口中所谓的紫晶。是以,我才会这么嘱咐你的。”

顾惜若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朗气息,脑子也跟着清晰起来,慢慢的思考着其中的关联。

她私下里听骆宇说过,这个冯录是岐城的粮官,负责岐城、颍城和谟城的粮草供应调配,手中权柄之大,足可以控制三城的兵马态势。

之前,段天谌来了这么一出,怕是冯录等人已经引起明哲的怀疑,从而让他钻了空子,而后顺藤摸瓜,自然也了解了这些事情。

这些箱子里的金银珠宝,有一部分是她命人搜刮进去的,另一部分是直接装在那些姨娘的箱子里的。

明哲以为,他来了这么一招,想要防住段天谌的搜查,不成想,半路给她蹦了出来,坏了他的事儿。

若是全部用在那些私家军上,或许她还能够理解。可偏生他就不是,反而是拨出一部分银两来置办了那么多的紫晶。

他与东梁国又有什么关系?

通敌叛国?

他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难道是想学商户做生意,把这些东西都运到东梁国?

事情若真是如此简单,为何段天谌和骆宇的态度变得如此奇怪?

她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萦绕在鼻息间的气息,刚思考了会儿,就觉得脑袋一重,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身子也软在了段天谌的怀里。

段天谌点了她的玉枕穴,将她轻轻的放躺在床上,拉过里侧的软被盖在她身上,又掖了掖被角,俯下身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即唤出暗中守护着的青朵等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起身走了出去。

甫一看到正厅内踱来踱去的骆宇,他眉梢扬起,问道:“骆宇,你还有事儿?”

骆宇闻言,连忙走到他面前,开口道:“王爷,此前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准备完毕。此刻,青冥还在府外部署着,想必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的。而且,之前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出来了。南下途中,派来刺杀王妃的刺客,是尧王妃的人。而在山里的,应该是苏靳寅派去的。王爷若是不相信,属下可以直接将人带到您的面前。”

“不必。你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段天谌背着手,站到了紧闭着的门前,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了守在院子里的护卫,不痛不痒道,“既然查出来是谁,就动手给点教训。以后你记着,但凡是想要对王妃不利的,不必心慈手软。”

骆宇一怔,连忙应声称是。

“找到苏晗这人了吗?”他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起波澜。

骆宇忙抱拳回道:“回王爷,人已经找到了。此刻正与苏靳寅关在一处,您可是要去看看?”

段天谌点点头,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门外的护卫,冷冷道:“这些人,先不用动,可也不能疏忽防备。这几日,明哲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招数,咱们暂时不理会,青冥那边,你多催促着点儿,让他联系好人,务必要在接下来的两日内解决干净。馍城的战事在即,不可能在这里多待的。”

说着,他脚下步子一转,便往偏厅走去。

骆宇看了眼门外,眼里瞬间划过一丝冷芒,随之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偏厅的一幅画前,定住了脚步。

骆宇走上前,把手覆在一旁立着的精致花瓶上,手下一用力,便见那花瓶底座转动了下,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随之那幅画后裂开了一条缝,露出映在投在黑暗里面的修长身影。

段天谌缓步走了进去,骆宇紧随其后,待两个人完全踏入之后,那扇门才缓缓的无声合上,阻隔住了外面照进来的光线。

骆宇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点起来,里面的情况便一览无余。

这是一条略显狭窄的地道,刚挖不久,越往里走,地道的高度越矮,脚下的泥土有些松散,隐隐还透着一股潮湿和粘稠。

两人弓着腰,在地道里不疾不徐的行走着,不一会儿,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棵棵树木高耸入云,仿佛是某处郊外。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座小茅屋便映入了眼帘。

屋前守着数名黑衣人,在看到段天谌时,纷纷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嗯,”段天谌无所谓的应了声,越过他们往里走,问道,“人可还安分?”

其中一名黑衣人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沉声禀报道:“主子,那两人都很安分。只是,属下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就把两人分开看守。属下自作主张,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身后“咚”的一声,那人就跪了下来。

段天谌脚步一顿,回头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起来吧。你做得很对。若是你不分开看守,本王还要治你的罪了!”

那人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沉声应了下,随即站起来,并没有跟着他走进去,只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

段天谌走到门前,骆宇连忙跳上前,提前伸手推门,“吱嘎”一声,木门应声而开,现出里面的情景来。

这屋子并不是很大,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长凳,便只剩下两个铁笼子,从门口所在的角度看过去,笼子中间以一块木板隔开,倒也像是分开来放置。

笼子里分别锁着两个人,左边的是苏靳寅,右边的是苏晗,甫一看到他,两人神色各异,只是唯一不变的皆是眼里浓浓的恨意。

“把这木板抽开。”段天谌淡淡扫了眼,朝着身旁的骆宇吩咐道。

骆宇连忙应声,朝着门口候着的那名黑衣人招手示意,两人一起使劲儿把那木板抽出。

段天谌缓步走入,站在两个笼子的中间,左右看了下,却发现这二人脸色苍白,精神不济,甚至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笼子里。

他冲着骆宇懒懒挑眉,直把骆宇看得莫名心虚,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讪讪解释道:“王爷,属下怕他们关在一起密谋什么,就使了点小小的手段,让他们不能说,不能动了。”

语毕,他又“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有些不自然的避到了一边,不敢多说什么。

“让他们说话。”段天谌横过去一眼,骆宇连忙乖乖点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分别放到他们鼻子下,让他们嗅了嗅,才万分宝贝的收了回来,拢着袖子退到了段天谌身后。

闻了那瓶子里的气体后,苏晗和苏靳寅也很快恢复了力气,咳嗽了几声,终于恢复了嗓音。

许是太久不说话的缘故,他俩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片刻后,苏晗才扶着笼子站起来,许是刚恢复力气的缘故,他的脸色还微微苍白,身子也有些无力,直接靠在笼子周围的铁栏上,哑着嗓子道:“谌王,你把我们抓来,有何目的?”

“目的?”段天谌挑眉,自嘲的笑了声,摇了摇头,道,“本王的目的,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千辛万苦潜伏在岐城总督的手下,可真是委屈你们了。裘家三少爷,裘家表少爷。”

他最后一个字落地,苏靳寅和苏晗脸色大变,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半晌后,两人却是同时笑了起来,虚弱的笑声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

“笑够了吧?”段天谌踱步到苏靳寅身前,深邃如海的眸子里似是有暗潮涌动,像是要把面前这个人卷入那股漩涡暗潮之中,“苏大人,笑够了,就给本王讲讲,这么多年,你二人艰辛困顿的逃亡生活吧!”

苏靳寅闻言,双眸里顿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和杀气,恨不得冲破笼子,咬上他的脖子……

------题外话------

嗷嗷嗷……编辑大大…责编周末不在……给我过吧过吧过吧……求求您了……呜呜呜……

☆、016 这是命令

苏晗大惊,猛地抓住坚硬结实的铁栏,入手冰冷的触觉,让他心神颤了颤。

他却顾不上这些,比起段天谌带给他的巨大震惊,这些也都不算是什么。

“谌王,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握着铁栏的十指紧了又松开,一举一动,皆似困兽之争。

苏靳寅安抚性的看了看苏晗,手抓着铁栏,想要站起身,奈何骆宇下的药过猛,而且自从被困入笼子里后,他便再没进食过,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残酷的双重折腾,身子一个不稳,直接颓然的倒在了笼子的底板上。

段天谌皱了皱眉,回头斜睨了下骆宇。

“这不关我的事儿啊!”骆宇连连后退,犹且怕他不相信,忙举起三根手指保证,“王爷,您也知道的。此时此刻,容不得出现一丝差池。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啊!横竖也不是什么过猛的药物,应该就会恢复过来的。”

背后抵上一堵墙,退无可退。

骆宇有些摸不准段天谌的心思,也不敢随意乱动,僵直着身子,贴在墙面上,提着气等待着他的吩咐。

苏靳寅忍不住咬牙切齿,灰败的眸光中透露出一抹猩红,如跃动的火苗,几欲将骆宇焚烧得身骨俱散。

他吃力的靠在笼子边的铁栏上,闭上眼,又很快睁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冷笑着道:“谌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段天谌收回视线,绕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静对视,“本王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如此。不过,客人要遵守本分,本王才会以礼相待。这些,就纯粹当做你对本王的王妃出手的惩罚。”

苏靳寅一怔,而后仰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片刻后,笑声方止,他猛地凑到段天谌面前,两人的鼻息相近相合,眼底所触及的俱是一片冰冷无情,他冷哼了声,语带嘲讽道:“谌王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脚下踩了多少森森白骨,此刻竟然对一个女人起了维护的心思,说出来,只怕都没有人敢相信吧?可是,我看谌王妃也是个单纯美好的人儿,若是知道了你的肮脏和不择手段,你觉得她还愿意安安稳稳做你的谌王妃吗?”

段天谌静静的看着他,眉目如画,棱角冷峻,那微挑的眉梢彰显着独特的睥睨气势,就算是那么静静的蹲在自己面前,锦袍玉带,眉宇间俱是一派优雅从容,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在反衬着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他死死的瞪着面前这个人,眼中浮起的浓烈恨意几可毁天灭地。

就是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

数十年如一日的逃亡生涯里,他与表弟相依为命,忍辱偷生,本想逐渐强大自己的羽翼,有朝一日能够报了这血海深仇,可头一次过招,却还是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不仅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还连累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口气,又让他如何能够咽得下?

越想下去,他的情绪就越激动汹涌,强烈的恨意冲破胸腔,宛若海上滔天巨浪汹涌而出,已然将他的理智尽数淹没其中。

他猛地从笼子里伸出手来,抓成鹰爪状,锐利而隐带锋芒,直直朝段天谌的心口抓去。

这动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段天谌双眸微微眯起,看着那只手在空中带起一阵惊风,冲着自己的心口勾来,却是不慌不忙,反手扣住了苏靳寅的腕脉,突来的酥麻和疼痛直让苏靳寅苍白了脸色,额头上也跟着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他嫌恶的打量了苏靳寅一下,而后冷冷笑道:“苏大人,本王以为,你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多少都懂得何为自知之明。可今日一看,你也不过如此!”

语毕,他狠狠的甩开苏靳寅的手,负手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

“王爷!”骆宇惊出了一身冷汗,蹬蹬蹬的跑到段天谌身旁,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待意识到那两人的身手差距时,又忍不住自嘲起自己的多余担心来。

王爷的身手,自己是见识过的,磨砺于无数次的战场决斗当中,早已不是寻常人能够伤害得了的;就算是在苏靳寅没受伤的时候,也定然不会吃亏,又遑论此刻苏靳寅已经元气大伤?

骆宇猜得不错。

苏靳寅本就气血不足,身子虚弱得厉害,此刻再被段天谌这么大力一甩,整个身子都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铁栏上,背部撞击传来的疼痛,直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表哥!”苏晗扑到笼子边缘,看到他愈显苍白的脸色,双目充血,想也不想就冲着段天谌吼道,“谌王,你玩够了没有?我表兄弟二人已经离你远远的,你为何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十七年前,云同奉派人屠尽我裘氏满门,是否还觉得不够解恨,今日便要将我裘氏最后的两条血脉赶尽杀绝?”

段天谌闻言,双眸猛地一眯,如钉子般尖锐的目光直直盯在他的脸上,英俊清朗的眉宇几乎要拧成一团疙瘩。

可他终究是久经风浪的人,转瞬之间就变得深沉冷峻,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像是对他二人说,又似是自言自语,“看来,你们很希望裘氏绝后啊!竟然连裘家二爷都忽略不计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引得苏晗和苏靳寅齐齐看向他,神色惊悚,眉峰高隆,说不出的古怪异常。

苏靳寅还是要更镇定一些,默默的吞了下口水后,试探着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连裘家二爷都忽略不计了?”

“也没什么,只是前不久,本王在苍京遇到了一位故人,名曰裘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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