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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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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她无比肯定。

那么,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儿,绊住了他的脚步?

她心中隐隐不安,联想到今日登基大典进行得如此顺利,忽然意识到隐藏在这份平静顺利下的狂风暴雨,心中始终都不能平静。

青竹等人也担心她会胡思乱想,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也将语气放轻松了一些,宽慰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听闻,皇上召集了一众大臣,在上书房议事,您可需要……”

顾惜若略一思忖,直截了当道:“去吩咐御膳房做些点心,本宫要去上书房。”

青竹等人立即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们的皇后——想做就做,无所顾忌!

顾惜若走到上书房门口时,刚好遇到一众大臣从里面走出来,大部分人看到她连忙行礼问安,唯有以柳朔存为首的柳氏一党态度倨傲,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她心下讶异,仔细审视着柳朔存,不出意外的捕捉到他眼里深藏的得意,那抹疑惑越来越深,胡乱摆了摆手,无视掉行礼的大臣们,直接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龙案后端坐着的段天谌,她从青竹手中接过点心盘子,“啪”的一声就放在了桌子上,拧着眉头道:“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为着这些事儿,就忘记慰劳你的五脏庙了吗?”

段天谌不由好笑,起身拥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柔声道:“有你在,我肯定不会怎样的。你看,你这不是连晚膳都给我端过来了吗?”

这么说着,他伸手拉过不远处的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喂着某个女人,“若若,都忙了一天,你也该早点歇息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跑出来?最近夜里风大,若是着凉了,该怎么办?”

他抬眸,扫过面前还端着盘子的青竹等人,“皇后娘娘都有了身孕,你们也该尽心侍奉着,怎可随着娘娘胡来?回去后,每人自去领罚。”

青竹等人哆嗦了下身子,连连请罪。

顾惜若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手臂,“是我不放心,想要过来看看你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行了,你们把手中的东西都放下,就先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青竹等人连忙松了一口气,有皇后娘娘这一番话,他们的责罚是可以减免了。

待其他人都退下后,段天谌才佯作不悦的瞪了下顾惜若,双手却轻柔的抚上她的面庞,满带柔情的看着她,轻声道:“若若,你就是心太软了!”

顾惜若难得的怔了怔,她有心软过吗?

跟他待久了,整颗心反倒是越来越冷硬了,不管做什么抉择,也总是下意识就权衡其中的利弊,力求不会影响大局。

不然,明遥也不会死死揪着她不放了。

“段某人,王府里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如今,他已经登基为帝,王府也是彻底空下来了,关押在王府里的那些人,总得想出个安置的法子吧!

段天谌显然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先让他们待在王府里,拨出一些暗卫监看着,以防出现什么不测。最迟明后天,我会将此间诸事一一了结的。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

顾惜若闻言点头,知道他心中已有了想法,便也没有多加干涉,转念一想,便继续问道:“段某人,你给柳朔存升官了吗?”

“没有的事儿,这是从何说起?”

“那方才我在上书房门口碰到柳朔存,他竟是一副得意的模样?搞得我以为你给他升官进爵了呢!”

段天谌微怔,眼里快速划过一丝异样,环着那纤细腰肢的手紧了几分,有些不自然道:“若若,你在想什么呢?柳朔存跟咱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怎么会那么做?那不是给咱们添堵吗?”

“既如此,他又为何会那么得意?”顾惜若继续穷追不舍,大有不给她一个解释绝不罢休的意思。

段天谌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忽而凑近她颊边,微笑问道:“若若,如果我告诉你,那是跟柳妍菁有关呢?”

跟柳妍菁有关?

顾惜若猛地眯起双眼,浑身上下都传达着一种危险的讯息。

段天谌才刚登基,国家大事都未必会忙得过来,能有什么大事与柳妍菁那个女人有关系?

思来想去,无非就是有人想要劝他充盈后宫罢了。

小说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如今她身怀有孕,不能服侍段天谌,自然有大臣想要借此机会将家中的妙龄女子送入宫中,赌一赌那所谓的荣华富贵。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有她顾惜若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别说发生,就是做梦,都不可以。

顾惜若一把揪住段天谌的衣襟,恶狠狠的警告他,“段某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事情的发生。你没有那种心思,那就最好,若真有那种坏心思,趁早给我掐断了,咱们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否则……”

“否则怎样?”他可是什么都没说,所谓的“那些事儿”,也是他这小妻子的遐想而已,绝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

顾惜若自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就已经想歪了,脑海里飘荡着无限种可能,最后都化作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警告:“段某人,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把其他女人带到这皇宫里来,那么,我就阉了你!”

段天谌嘴角抽搐了下,迎着灯光看着这张近乎青面獠牙的面孔,仿佛还看到了她的张牙舞爪,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无比甜蜜。

他懒懒笑着,大手却已经将那莹白如玉的柔荑尽数握在了掌心里,暖暖的温度连接着彼此的肌肤,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和温馨气息缓缓流动着。

他俯下身,轻吻了下她的手背,静静望进她的双眸,像是宣誓般,格外的郑重其事,“若若,此生唯你一人!永不改变!”

顾惜若别过脸,装模作样的冷哼了声,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起来。

段天谌眼尖的瞥见,也不去拆穿她,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目光却越过她的头顶,直直看向前方,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悲喜难辨,复杂至极。

一片寂静。

片刻后,急促混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份平静。

顾惜若抬起头,狐疑的看了看段天谌,略带不安道:“段某人,怎么回事儿?”

“没事,估计是有人皮痒痒了,想要让咱们去修理修理呢!”段天谌揉了揉她头顶的乌发,打着商量的口吻道,“若若,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歇息吧!”

顾惜若直觉有问题,或许他真的担心她的身体,可从他眼中捕捉到的凝重,还是让她觉得他想要她回避。

可是,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居然要她回避?

她的小脑袋快速运转着,电光火石间,忽然闪出了一个人,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解开,而段天谌的种种异样,也终于得到了解释。

试问,除了她心心念念的年轻爹爹,还有谁会值得她在意,又会让段天谌那么讳莫如深的?

而且,她可以肯定,此次带回来的消息,必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否则,段天谌又何须躲开她?

她那年轻爹爹,出事了!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进入大结局阶段。某梧将会分为几个部分来上传。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理解。这段日子,某梧工作较忙,而且身体也大不如前,写起来,也力不从心了。最后的结局,希望能有个圆满。鞠躬,感谢大家。

☆、046 大结局

顾惜若猛地揪起段天谌的衣襟,沉声质问:“段某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爹出事儿了,你居然还想要瞒着我!”

还说什么跟柳妍菁有关!

我呸!

这两者有个毛关系!

居然直接误导了她,让她想岔了方向,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如果她再笨一点,是不是早就被他蒙混过关了?

段天谌暗自叹气,早就知道他这小妻子心思聪敏,有些事情想要瞒过她,也并非易事,尤其柳朔存还在她面前露了情绪,不得已之下,他才会将此事扯到柳妍菁身上。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而处于嫉妒状态的女人显然很难保持理智和清醒,智商或许也会被拉低。如此下去,他的小妻子也会忘记初衷,顺着他的引导思考下去,从而被转移注意力。

为此,他甚至都做好了身负“花心大萝卜”恶名的准备,奈何小妻子太清醒理智,根本就不上他的当啊!

不是有人说过,孕妇最容易吃醋吗?为何他这个小妻子一点醋意都没有呢?

段天谌无比忧伤,没想到兜兜转转几个来回,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她,这算不算很失败?

他不由无奈,握住她的手,将其安置在大腿上,淡淡解释道:“若若,我没别的意思,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既然不严重,为何还要瞒着我?你当真以为我很好骗?”

“自然不是。若若,我这不是想着,你还怀着身子嘛……”

“谁规定怀着身子就不能过问自己爹爹的事情了?你规定的?”

“肯定不是我!”

“那你就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许有半点隐瞒。”

段天谌忍不住扶额,不是说怀孕的人都会比以往温柔,浑身上下充满了母爱的光芒吗?

为何他这个小妻子怎么还是这副逼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这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啊有木有!

是谁在他面前乱嚼舌根,说孕妇如何如何一反常规,导致他判断错误的?现在赶紧给他滚出来,他保证不打死那个人!

“段某人,不许再有半点隐瞒,快点说!”顾惜若用力的柠了拧他的胳膊,连连催促,“如今我已经认定事情与我爹有关了,你也别想拿其他的事情来搪塞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段天谌除了认命,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当然,他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些无谓的借口,借以遮掩自己的心虚。

一直以来,但凡是有关他这小妻子的事儿,他总是下意识就想要瞒住她,不为其他,而是想要保护她,不让她为这些凡尘琐事所烦忧。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这样的“保护方式”,似乎并不是她所乐意的。她似乎异于常人,不会因为一丁点的变故而大失分寸。反倒是他做事遮遮掩掩的,才会引发她的胡思乱想。

娶了这么个强悍的小妻子,还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无奈。

“若若,此事的确跟岳父有关,”他略一思忖,淡淡道,“不过,你要答应我,听了这些消息后,不要胡思乱想,就算倍觉不可思议,大可直接问我,我不会再对你有半点隐瞒。之所以选择告诉你,是因为相信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懂吗?”

顾惜若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勉强,“本来我还想假装不懂的,被你持以如此高的信任,我就算不想懂,估计也不行了!”

听出她话中的自嘲,段天谌既欣慰又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便朝外面吩咐了一声,随后便见青渊一脸沉重的走进来,待看到她在这里时,竟错愕的望向段天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很清楚,此前为了瞒住王妃,哦,不,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但凡是他获取的信息,皇上从来都不会在皇后娘娘在场的时候过问。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段天谌假装看不见他的愕然,径自问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说说,是否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青渊连忙回神,敛起心中的疑惑,随即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惜若,略一斟酌,便也将自己获取的信息一五一十的禀报出来,“启禀皇上,事情的确有了新进展。据属下查到的消息,在传出顾将军通敌叛国的消息后,漠北王庭的异动极大,几乎陷入了一片狂喜当中,甚至叩边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意图染指我朝北部边境的城镇。如今,顾将军已经不知所踪,就连那名前来报信的名叫陈凌的男子,精神也出现了恍惚之状,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垂下头,告诉自己要忽略掉头顶那两道凌厉的目光。

顾惜若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还没从那些消息中回过神来,薄唇抿得紧紧的,虽脸色极其难看,但正如她方才所承诺的那样,并没有怎么失态。

半晌后,忽然听到她无比坚定道:“不会的!老爹不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儿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段某人,一定是有人看不得我和我爹好,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他!他怎么会叛国呢?怎么会怎么会……”

她越说,声音越低,却不见丝毫沮丧和无奈,倒像是内心里压抑着极大的愤怒,只需一个契机,便会喷涌出来,翻江倒海。

片刻后,她猛地抬起头,定定的盯着段天谌,不容置疑道:“段某人,我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对,一定有人要陷害他!”

段天谌当然清楚她话中的意思,正因为清楚,在告诉她这些消息时,并没有太多的负担。如今看到她不负自己所望,依旧能够保持这样的理智和清醒,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管青渊还在场,下一刻,他已经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无比欣慰道:“若若,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所以首要之计,便是找出证据来证明岳父的清白。”

顾惜若正在沉思中,也没多注意他的动作,可却苦了面前站立的青渊,使劲儿的低垂着头,努力忽略掉脸上的热度。

这两个主子,还真是太不顾及场合了,要亲热也该选个好地方啊!把他一个属下撂在这里,看不能看,动也不能动,不是折磨人的么?

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当然,同样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人,除了青渊,此刻还多了个顾惜若。如今的“首要之计”,便是让她那年轻爹爹亲自站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兼之有她和段天谌的从旁相助,他想要从这漩涡中脱身,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关键是,她那年轻爹爹已经不知所踪,吉凶未卜,纵然他们有再多的法子,也无济于事。

是以,段天谌所说的那些话,充其量也只能是不算主意的主意。

“段某人,你赶紧派人去北部边境查探下,看看我老爹失踪前后,都有谁见过他。还有,那段特殊时期里,漠北王庭里可有人在北部边境异常走动。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否则就错失了辟谣的最佳时机了。”

段天谌点点头,“若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岳父在北部边境出现过,肯定不会逃过暗卫的侦查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对他和他手下那些暗卫的本事,顾惜若自然没有不放心的,可她却无比担心她那年轻爹爹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清自身的处境,从而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她可没忘记,漠北王庭还有个朵娜公主,对她那年轻爹爹纠缠不清呢!

若是不能及早处理这些事情,那么只能让别人看他们的笑话了。

转念一想,她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段某人,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段天谌闻言,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疑问。还是青渊抵不过头顶那两道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原来,在登基大典结束后,段天谌就以体恤皇后为由,恩准顾惜若提前回凤仪宫歇息。而他则直接去了上书房,与众朝臣共同商讨国事。

不想,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却在宫门处遇到了一名男子,不仅身份特殊,还口口声声道北部边境有极其重要的事务,急需新皇处理。苏启亮不敢耽搁,连忙撇下本职事务,带这名男子到了上书房门口,等待新皇的召见。

而那名男子,则是顾硚身边的副将兼贴身侍卫,陈凌。

陈凌见到新皇段天谌,想也不想就将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也就是那个时候,段天谌等人才知道北部边境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若是顾惜若早到一会儿,说不定还与陈凌碰上面了。

“对此,你是怎么打算的?”尽管事情的中心全部围绕着顾硚,可顾惜若也不是软弱无能之人,第一时间里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若非真心知道她内心里对顾硚安危的焦灼之情,段天谌几乎都要以为她有多冷血无情了。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小妻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淡淡的心疼和怜惜之后,充溢在他胸腔里的却是满满的欣慰。

这是他的小妻子,也是陪伴他一生、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听了她的话,他也只是笑了笑,不答反问道:“若若,在你看来,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接下来又该如何做?”

顾惜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明知道她不会置之不理,居然还这么问她,这不是坑人么?

“青渊,那个陈凌去哪里了?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段天谌很是诧异,细细一想,却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欣喜,“若若,你是怀疑,这个陈凌有问题?”

“不然呢?”顾惜若微扬起下巴,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自信和坚定,仿佛看到了此事发生的经过般,结果也是那么的毋庸置疑,“若陈凌对老爹忠心耿耿,在老爹不知所踪的情况下,理应第一时间将此事隐瞒下来,并暗中联系将军府的暗卫,将此消息传递给我。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可事实上,他是怎么做?”

事实上,陈凌非但没有将此事隐瞒下来,反而让北部边境的人察觉到了此间的利害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还只身赶回了苍京,搅得满朝文武无一不知,细细追究之下,当真是居心叵测。

正如她所说的,若陈凌对顾硚真的忠心耿耿,哪里有属下不知轻重招惹祸端的?

她不是不信任陈凌,而是这个人的举止做派,根本就不足以让她信任。就是不知道,在导致她那年轻爹爹失踪的诸多因素里,陈凌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占有多少的因素。

最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否则,单凭“背主”这一条,足可以将陈凌凌迟处死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闪入两个人,定睛一看,却是满身风雪之气的青擎和青冥。他二人依次见礼后,却听青擎神色凝重道:“皇上,那名叫陈凌的男子,一炷香前死了。”

“什么?”段天谌和顾惜若顿时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寻常的动静,下一瞬,却听段天谌沉声问道,“人是怎么死的?朕不是让你们将人看好了吗?”

青擎等人连忙屏住呼吸,互相看了一眼,连忙道:“皇上,属下等人已经严格遵照您的嘱咐,将关押之处围得宛若铜墙铁壁,可陈凌会被人杀死,着实也在属下等人的意料之外!”

“也就是说,到现在你们都没找出原因?”顾惜若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很清楚,当初为了防止登基大典出现什么意外,段天谌和段天昊几乎是出动了所有的势力,对被关押在谌王府里的那些人,更是留了一万个心眼儿。

如今,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而能够越过那些守卫,无声无息的杀掉陈凌的人,她几乎不作他想,下意识就把嫌疑锁定到了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

那个神出鬼没冥顽不灵的人,绝对不会毫无动作,静候着段天谌顺利登基的消息。那么,他的手脚到底伸到了什么地方,是否又会在下一个路口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种种疑问,她能想象得出来,却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而青擎等人一时语塞,除了点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毕竟,陈凌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他们无从、也不敢为此辩驳什么。

段天谌见状,手掌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小妻子的手背,轻声安慰,“若若,事已至此,咱们也没必要去追究陈凌的死亡原因了。说来,这也算是为咱们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闻言,顾惜若抬眸看他,颇为不解。

唯一能够证明她老爹清白的证人已经死了,他们就算是想要找寻所谓“通敌叛国”的真相,也失去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这又怎么算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难道他的脑子被门缝夹住了吗?

看着她那“你脑子被门夹了坏了么”的质疑神情,段天谌怒极反笑,只恨不得将那颗小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到底是久经风浪之人,且面前还站着自己的属下,他还是努力压制住心头翻滚的复杂情绪,尽量放软了口气,劝慰道:“若若,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既然对方能够借陈凌诬陷岳父,那么,我们也可以借陈凌之死,大做文章。”

借陈凌之死,大做文章?

顾惜若拧了拧眉,起初还有些不了解,待窥见他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睿智光芒时,心中不由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她猛地拍拍手,惊喜叫道:“段某人,你的意思是说,把陈凌的死,归咎于畏罪自杀?”

段天谌眼里满是欣慰,他的小妻子心思之聪慧,简直是世间少见。他不过是提出个模糊的想法,她竟然迅速想出如此准确的对策,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顾惜若却觉热血沸腾,接下来,估计众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实——

段天谌以彻查顾硚通敌叛国的由头,派人去询问陈凌具体的过程,在追查时却发现,陈凌的言辞错漏百出,为了找寻出最终的事实真相,派去的人并未咄咄相逼,而是给予陈凌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奈何陈凌心中有鬼,畏罪自杀,从而也证明了顾硚“通敌叛国”之事所存在的种种疑点。

如此,也为他们找寻出最根本的真相,提供了充足的缓冲时间。最重要的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幕后黑手的计划全部落空。

这才是他们最根本的目的啊!

段天谌见她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自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青冥,将此事散播出去。青冥晓得其中关键,连忙应声退下。

可还没过多久,却又见他匆忙折返回来,比之方才的稳重从容,此刻神色里竟多了几分焦灼和紧张之色。

段天谌蹙眉问道:“可是又有何要事?”

“回皇上,的确有紧要事情。”青冥抿了抿唇,略一思忖,脸上的异样情绪也收敛起来,毕恭毕敬道,“属下刚得到消息,苍京城门外有异动,似乎有大批人马朝苍京城奔赴而来。”

青渊和青擎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都没想到,青冥去而复返,带回来的竟是这样的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呆呆的望向段天谌,静候他的吩咐。

段天谌也有些意外,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阴沉下来,沉声问道:“苏启亮呢?去把他给朕找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人都到苍京城外了,为何此时此刻才发觉?”

青冥竟无言以对,不得已之下,只能连跑带奔的冲出去,寻找那个御林军统领苏启亮。

苏启亮刚从手下得知苍京城外的异常,刚在宫门处部署一番,想要到城门口查看,不想却看到神色匆忙的青冥,心中多少都有点谱儿,暗叹一声,随着青冥来到了上书房。

甫一看到顾惜若也在场,他难得的愣了愣,而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难看,低垂着头,单膝跪地行礼,“微臣苏启亮参见皇上。”

头顶那数道强烈的视线盘桓不去,他心中顿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奈何段天谌没有出言相问,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硬着头皮,静候那个人的吩咐。

片刻后,才听段天谌沉声道:“平身吧。苏启亮,朕问你,苍京城外有异常出现,这事儿可是你亲眼所见的?”

苏启亮身子僵了僵,随之摇摇头,低声回道:“启禀皇上,微臣并未亲眼看见,不过,皇上大可放心,微臣本来就打算亲自前往城门处查看,并未将此事大肆宣扬。”

他并不傻,自然懂得了段天谌的意思,说出那些近乎保证的话,也只是为了让段天谌明白,他并非不分轻重之人,在遇到此等紧急情况时,能够处理得很好。

可不知为何,在对上那双凌厉且暗含精光的双眸时,他刚才还笃定不会出错的事儿,忽然就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今日新皇登基,自始至终都很顺利,而原先的部署似乎也变得很多余。他作为御林军统领,身负守卫皇宫的重任,在登基大典结束的那一刻,浑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

可没想到,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又传来这个坏消息,就连他都有些怀疑,之前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前呈现出来的假象!

忽然间,他不敢确定,尤其在看到段天谌平静淡漠的神情时,那般不确定感就变得极其强烈了,隐约中,甚至还察觉到,撕破此种平静的利刃,就是刚得到的有关于苍京城外有异动的消息。

一时间,他自己也有些慌了,可段天谌没开口,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只得低垂着头,静静等候着接下来的指示。

如他所想,段天谌并没有轻易揭过此事,而是沉吟了片刻,命他将那名传信的人寻来。待苏启亮退下后,他立即询问了柳朔存等人的动静,并吩咐青擎,分派人手去监视住他们。

近忧远患的双重夹击,并没有让段天谌失去他的冷静和睿智,随着一道道政令从上书房里颁发出来,苍京城已经快速进入了戒严状态,就连顾硚“通敌叛国”的大事儿也被搁到一边,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门前的危机。

顾惜若在旁帮不上忙,兼之段天谌面前的得力属下青擎青渊和青冥已经被派出去,只能调动顾硚给她留下的人手,暗中搜寻对方的下落。

段天谌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自传出顾硚“通敌叛国”的消息,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点超乎了他的想象,但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再往更坏的方面发展了。

顾硚这个人,有勇有谋,就算被副将兼贴身侍卫陈凌暗算背叛,在身陷囹圄之后,也肯定不会束手待毙的!同样是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救比他救要来得更实在。

不过,若是能让他的小妻子安心,他也不会介意她这么做的。

在新年来临之际,苍京城内外却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而在苍京城内的柳府里,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柳朔存和柳朔旻面对面坐在大厅里,听着府外匆忙混乱的脚步声,相顾而笑。

他们所期待的事情,终于在今晚如期发生。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想要的东西,也会落到他们的手中。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们甚至离开府邸,前往城门处观战,见证段天谌失败时刻的到来了。

“大哥,你说,这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的?”柳朔旻侧过头,竖耳倾听着自府外传来的声响,唇角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卸下。

柳朔存淡淡看了他一眼,捋了捋山羊须,笑得意味不明,“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横竖有人替咱们收拾掉那些厌恶的人,咱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至于其他的,不该他去考虑,也没有必要去考虑。

顿了顿,他忽然问道:“据说有人过去监视你我了?”

柳朔旻微怔,被人监视,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在如此关键而特殊的时刻,提起来未免有些郁卒和愤懑,“的确。说实在的,谌王能够在这个时候想起你我,也真是够本事。大哥,你说,他该不会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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