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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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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顾惜若的毒舌,柔妃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纵然被顾惜若毫不留情的讽刺,她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揪着此事不放,干笑了几声后,倒也坦白承认,“是本宫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此等大事。不过,本宫要去护国寺上香,回宫也要等到几个时辰之后了。待本宫回来后,再与谌王妃促膝详谈!”

顾惜若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随即抬了抬手,示意了下她的身后。

不用有任何的言语,可不知为何,她浑身上下就有股无人能与之媲美的气韵风华!

这一发现,让柔妃心里打了个突,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与之告别。

待柔妃离开后,顾惜若才缓缓收回了视线,递给青擎一个意会的眼神,随之回到了马车上,所过之处,众人纷纷恭敬的让出一条道路,就连柳妍菁也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人群里咬牙切齿,不敢再有进一步过激的举动!

------题外话------

这些日子,病情反反复复,某梧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坚持的,可是身子不允许。如今也只能尽量保证不断更,可若有断更,也希望亲们能够理解一下!么么哒,谢谢亲爱的美人们了!

☆、122 看到出路

由于顾惜若身份特殊,而且她的个性又较为嚣张,马车就这么长驱直入,螃蟹般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横行无阻,并无任何人敢上前阻拦,跟她“探讨”那所谓的宫规。

是以,一路上走来,倒还十分平静。

顾惜若抱着个小枕头,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小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似是瞌睡,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忽听车门被人叩响,她猛地直起身子,“何事?”

“启禀王妃,属下已经查出您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外面响起青擎低沉的声音,顿了顿,又听他继续道,“属下查到,此次柔妃娘娘出宫,实际上是去护国寺了。”

护国寺?

顾惜若又慵懒的靠了回去,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揉捏着枕头,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个时辰,柔妃那女人去护国寺做什么?

她微微偏着头,眉宇深锁,“就没有查出具体的原因?”

车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青擎越发低沉的回答,“回王妃的话,属下只知道,昨晚柔妃去了上书房,跟皇上谈了好一会儿,之后就获得了皇上的批准。对此,柔妃给出的说法是,去护国寺为苍朝江山祈福,为皇上祈福。”

祈福?

祷告?

柔妃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若是能做如此神圣的事情,她的“顾”字宁愿倒过来写。

无奈的是,她对柔妃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若想要通过此次可疑的举动来获悉什么,似乎也不大可能。

可不知为何,待她想要将此事搁下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一股莫名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教人心慌得厉害。

她揉了揉眉心,烦躁的丢开怀里的枕头,撞在车壁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直接把车外的青擎吓了一跳,“王妃,属下会时刻跟进柔妃的动态,绝对不会漏掉任何的消息的!您放心,今日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言外之意就是,您也不必心烦到摔东西闹脾气。

顾惜若有些不耐的“嗯”了声,眼睛骨碌碌的打转着,左看右看,还是没找到视线的落脚点,猛地抬手掀起车帘,露出那张烦躁的小脸。

守在车门处的青擎和青冥被她惊动,连忙扯起缰绳,勒令马车停下,扭头浑身戒备的看着她的身后,“王妃,您怎么了?可是车里有什么不对?”

顾惜若摆摆手,提起裙摆,径自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无事。我下来走走。青擎,柔妃那边,你务必要时刻盯着,不要出现任何的纰漏。”

“是。”青擎连忙应道,侧过头,看了看同样茫然不知所措的青冥,少有的问起正事之外的问题,“你说,王妃是不是有点……”

没等他说完,青冥就立即点头,一脸凝重,“的确如此。若是以前,你哪里见过王妃会烦躁到如此境地?看来,这段日子,王妃的压力也够大的。真希望王爷快点回来啊!”

青擎心有所悟,这些日子王妃的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也为这样坚忍执着的王妃而感到无比骄傲。

奈何很多事情,他们也不能接手处理,兼之王爷音讯全无,纵然他们想要为王妃分忧解愁,也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青擎叹息了一声,抬步跟了上去,“走吧。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王爷能够尽快回来了!”

青冥见状,同样无奈的叹息了声,随之驾车离开。

……

而此时此刻,段天谌等人正被困在阵法中,忍受着不见尽头的等待。

青渊提着那名女子,将其丢在地上,自己则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王爷,属下无能,过了这么长时间,竟是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请您责罚。”

说着,他就低下了头,一副诚实认错的羞愧模样。

段天谌淡淡扫了眼,转而将视线投到趴在地上的女子身上,英俊而凌厉的眉宇随之紧紧皱起。

却见那女子脸色铁青,左侧脸颊还红肿了起来,身上衣衫已经被血水渗透,滴在黄色的泥土上,竟有股诡异的融合感。

青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而能够在如此酷刑下,还能不透露任何消息的,也算是足够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来,此次对方还真是下了大血本。

“起来吧。”他起身,掸了掸衣袍,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神色淡淡的,仿佛根本就不受结果影响,“你带其他人四处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

“王爷,这……”青渊下意识就喊道,待对上那双暗含凌厉机锋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顿时吞咽了下去,恭敬的应了声,便也带着暗卫守在了四周。

段天谌撩起袍角,正蹲在那女子面前,唇角一勾,淡淡道:“能把你派出来,看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你无恙,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想怎么样?”那女子一直保持着低头粗喘的姿势,直到他说完了这番话,才费尽力气抬头看他,狼狈不堪的脸上布满了讥讽的笑,“谌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危言耸听?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忽然就大笑了起来,许是笑得太放肆,匍匐在地时,竟吸入了大量的尘土,一瞬间咳得脸色通红眼泪直流。

可即便如此狼狈,依旧无法掩饰住她眼里面上透露出来的讥讽之色。

段天谌眯起眼,仔细端详着她,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像是突然劈开了盘桓笼罩在头顶的乌云,刹那间晴空万里豁然开朗。

他就那么轻笑出声,俊美无双的容颜上勾起的笑容竟像阳光般令人感到和煦暖意移不开眼。

那女子看了,竟有片刻的恍惚。待重新回过神来,她心中警铃大作,像是看到狼群的本能反应般,直觉就要往后退。

奈何,她退一步,段天谌就迈进一步,那架势,竟是想要将她逼入绝境。

她有些慌了,却也不往后退,倔强的抬头,对上段天谌的视线,咬牙怒道:“谌王,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说了,你就算用尽所有的办法,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只言片语的!”

“是吗?”段天谌淡淡问了句,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变过,“据本王所知,当初亓云帝可不是这么答应本王的。怎么,把你这个女人丢过来,就可以混淆视线,进而为所欲为了?”

那女子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神色有短暂的僵硬,却已经足够段天谌看清楚。

下一瞬,却见他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不容置疑,“既然是亓云帝派来的,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你总要离开这里,回去复命,而且亓云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又何必留在这里遭罪?”

那女子闻言大惊,怎么都没想到,他竟能想到这一层上,强装的镇定终于龟裂,上半身倾斜着支起,惊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她马上就意识到不对,紧绷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戒备,径自否定着自己的话,“不对,你就算能猜到我的主人,也不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的。你以为,你随便说点擦边的东西,就能唬住我吗?抱歉,让你失望了。”

段天谌但笑不语,心中的疑问得到了验证,接下来该如何做,也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过,首要之计,就是要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阵法。

正在这么想着,忽见青渊带着人快跑过来,脸上的欣喜满溢,“王爷,有消息了。属下等人发现,东南方向似乎有点动静,看那动作,很像云公子的手比,您可需要过去看看?”

“好!”段天谌闻言大喜,一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修长,如看蝼蚁般看着那女子,话却是对青渊说的,“把这个女人带上。要问出个所以然,本王有的是时间。

“谌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那女子心中一跳,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可还来不及问完,嘴里就已经塞入了一块破布,呜呜了几声,被青渊丢给了两名暗卫,提破布般跟在了段天谌的身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东南方向,青渊指着面前如云海般涌动的气流,有些气息不稳道:“王爷,您看,这就是属下所说的!之所以会看出这与云公子有关,是因为这里!”

他走上前一步,指着右下角处的某个红色小点,若非细看,在这气流波动极其剧烈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发觉。

也得亏青渊发现了!

段天谌点点头,认出那个红点正是云修破阵时所惯用的联系讯号,此前青渊曾经呆在云修身边学习过,应该不会认错的!

可真是及时啊!

他往后退了一步,对青渊吩咐道:“你曾经跟表哥学过一些阵法,如今该怎么做,就开始吧。务必要快!”

“是!”青渊连忙抱拳应声,一步一步走向那气流漩涡的中心……

☆、123 跟踪王氏

皇宫,一如既往的热闹和繁华。

尤其是在今日这特殊的日子。

一路上,廊腰如缦带萦回,檐牙似飞鸟高啄,初冬的清冷并未侵袭到皇宫中,所过之处,金菊怒放,馥郁醉人,教人流连忘返。

偶有几片黄叶飘落,叠铺在泛着清光的鹅卵石小路上,庄重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野性与自然,黄叶与花树交错之间,如地平线上朝阳初升光芒四射,露金黄色的宫殿楼宇无数。

顾惜若双手环胸,缓步走在弯曲狭窄的小径上,看黄叶飘零,听耳边风声萧瑟,心中蓦地涌起一股空旷感,心里像是被什么凿了一个洞,晨风呼呼吹,整个身子瞬间就凉冰冰的。

她不由得抱紧了些许,双手呵着气,小脸儿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

这样的天气,本该是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的仰头望天把盏言欢的。最不济,段某人也应该待在她身边,给她暖手为她温酒。

而不该是这样——

没人疼没人爱,跑上跳下还强撑着说一句“我很不赖”!

不赖泥煤啊!

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吃好喝好玩好,纵然天塌下来了,也有人替她撑着,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以女子之身,涉足苍朝朝堂上的波诡云谲。

唉,还真是越想越悲哀啊!

看来,新世纪的女性没有欺骗她,女汉子都是被逼出来的。如今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战场,下得朝堂。

从一个嚣张跋扈大字不识的将军府纨绔嫡女,玩转到今日这拥有这么多优秀特质的谌王妃,她几乎要被自己感动得哭了。

要是将这蜕变的过程全部写下来,怎么说都是一部感人肺腑催人奋发向上的活生生的励志故事啊!

“唉……”顾惜若越想越忿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息自唇边溢出,刹那间就成了迷蒙的水汽,挡在视线面前,隐隐约约的,并不是太真切。

由于怀有心事,顾惜若也没仔细看周围的路,待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枯藤老树,残花败叶,随处透露出一股颓败之势。

她心下狐疑,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出来,如此破败的地方,到底是皇宫里的哪里。

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就连青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拧了拧眉,越发觉得有必要跟那两个贴身侍卫谈谈,这保护的职责,可不能忘记了。

毕竟,这苍京里,危险可是如影随形的,她不敢保证,下一刻是否就会被人盯上,从而对她动手。

想归想,她也没有重新返回去的心思,举目四望,寻了条路,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走下去。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她所在的角度看过去,花树掩映中,还能看到翻飞的裙袂,依稀能够辨认出,那该是一位女子。

顾惜若心中狐疑不已,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走动?

莫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真不能怪她如此敏感,甚至近乎神经质,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事情,事后表明,都与自然衍生的好奇心有关。若想不漏掉任何一条有用处的信息,首要一点,就不可以怕麻烦。

尽管她很怕麻烦,却更怕错过小麻烦后,遇到更大的麻烦。

思及此,她连忙闪身,藏到路旁一处隐秘的假山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格外急促的喘息声,她心中的怀疑又加深了些许,在那人经过假山时,小心翼翼的侧身,欲要看清那人的长相。

不想,这一看,却让她愣在了当场。

居然是——王氏!

有没有搞错?

顾惜若揉了揉眉心,虽有些疲惫,那股跃动的感觉却是无可抑制。隐约中,她觉得,此前困扰她很久的疑问,今日或许可以得到解答了。

王氏能够出入此处,并且行踪诡异……

嗯,很值得好好研究啊!

看着王氏匆忙离去的身影,顾惜若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立于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步子,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以顾惜若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王氏不被发觉,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跟着左拐右拐了这么久,她不免有些急躁起来,若非不能打草惊蛇,她只恨不得冲上前,将王氏拎起来,严加拷问。

就在她快没耐心的时候,王氏突然就停了下来,左右警惕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时,才跨过高高的门槛,直接走了进去。

顾惜若躲在暗处,仰头看着伫立在眼前的宫殿,以及宫殿匾额上书写的三个字“云粹宫”,眉宇间的褶皱又多了几分。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跟随着王氏走到云粹宫了。

可又有谁能够想得到,方才那么荒僻凄凉宛若冷宫的地方,在七拐八拐之后,还能拐到云粹宫来。

她很好奇,王氏一介外命妇,又怎么对宫里的路那么熟悉?难道说,这也是那个人的功劳?

再者,云粹宫可是云贵妃生前的寝宫,就算不为着解惑,也该为着她那苦命死去的婆婆吧!

这么想着,顾惜若也已经迈开步子,往里面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一方紫色袍角打翻了草叶上尚未蒸发掉的晨露。

……

云粹宫里,依旧还是上次见到的模样,只是当初小径旁盛开的娇艳鲜花,已经换上了怒放的金菊,也不知是不是顾惜若的错觉,总觉得此处的金菊要比御花园的更为绚烂夺目。

她脚步轻盈的行走于小径间,裙袂轻舞,墨发随风而动,远远看去,竟像是九天仙女下凡,说不出的灵动可人,也染了一径的菊香。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一双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在偌大的花园里逡巡,仿佛夜晚出来觅食的狼眼,闪着悠悠绿光,警惕而极具穿透力,仿佛要将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尽数揪出,再进一步毁灭。

左右环顾了一圈,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那股发毛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潜伏在心里,怎么都抹不去。

她的感觉一定没有错——

刚才,有人在暗中监视她。

这个认知,使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藏在袖中的手随之紧紧握了起来,再松开时,手心竟是已经濡湿一片。

冷汗直流。

不过,很明显,她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当初只顾着要跟踪王氏,竟忘记了仔细思考其中的诡异之处,如今贸贸然闯了进来,再转头离去,已然不可能,似乎唯一的办法,还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可若要她乖乖认输,那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周围那若有似无的监视视线已经撤去,顾惜若才重新动了起来,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步伐不改从容,一步一步走向云粹宫的正殿,竟像是没有察觉什么一样。

尽管自己已经暴露在暗中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可为了做戏做得真切些,她还是有模有样的寻了个隐秘的位置,窥探着正殿里正在上演的一幕。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看到殿里喜极而泣的王氏和一个修长的黑色背影,远远看去,那背影似乎有点熟悉。

她想要动用内息去偷听他二人的谈话,却不知为何,每次都被一股若有似无的无形力量给弹回来,紧接着胸口发闷难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想吐!

意识到这个严重的事实,顾惜若顿时慌了,想也不想就捂住嘴巴,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直接丢到嘴巴里,不停的嚼着。

正在这时,王氏从云粹宫正殿里走了出来,顾惜若眼尖的发现,王氏的脚步略显不稳,一双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可细看之下,又不像是伤心所致。

难道她还错过了什么?

眼见王氏渐行渐远,顾惜若也没了继续留在此处的心思,伸长脖子往殿里看了看,如预料的那样,那黑色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不再停留,紧紧追上王氏的步伐,飘身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宫殿。

……

“王爷,咱们还需要派人去保护谌王妃吗?”就在顾惜若刚才摘树叶的那棵树后,现出段天昊那温润如玉的面庞。

只是,比之以往,那温润如玉之下,竟布满了冰霜。

“王爷?”那侍卫以为他没听到,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段天昊摇了摇头,想起方才顾惜若的异常,英俊的眉宇随之皱了起来,“不必。只要顾……谌王妃出了这云粹宫,自然就安全了。不过,你去吩咐一下,让御医给谌王妃看看。本王看她,似乎有些……不舒服……”

那侍卫没有觉察出他话中的异样,连忙记下,斟酌了片刻,才说道:“王爷,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一句话,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段天昊。

却见他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厌恶,语带戾气,“查清楚,那些人受谁指使!目的是什么!查不到,提头来见。”

那侍卫闻言,心尖儿跟着颤了几颤,郑重的应道:“是,属下遵命!”

人便直接退了下去。

独留段天昊对着幽冷的宫殿出神。

------题外话------

忽然意识到,小若若与王爷总是聚少离多啊!嗯,摸下巴,我这亲妈是不是该动一动金手指了……嚯嚯……

☆、124 给本妃搬张椅子来

顾惜若尾随着王氏,左拐右拐,朝着此次设宴的地点快步走去。

一路黄叶翩翩,假山流水,曲廊角亭,恢弘大气而不失精致幽雅,仿佛根本就不受初冬天气的影响,入目之景,皆是说不出的美不胜收。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顾惜若终于来到了御花园。

而王氏已经先顾惜若一步,融入了苍京的贵妇人中,很快就与那些衣服华丽的女人相谈甚欢。瞧着她那般热络熟稔神态自若的模样,若非方才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顾惜若几乎要以为,自始至终这个王氏就没离开过御花园。

此次宫宴,设在了皇宫中最庄重威严的御龙殿里。

此刻还没到开宴的时间,御花园便成为了一众官家女眷暂时的去处。尽管冬季已至,风吹过还会感觉到些许冷意,可今日到场的女眷,不是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就是扑着精致的脂粉,连带着也让人莫名觉到满溢的暖意。

顾惜若并没有立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选了一处较为不起眼的地方,双手环抱着臂膀,努力的驱赶身上的寒意。

今日出门时,青擎和青冥倒是给她准备了防寒的披风,奈何她嫌麻烦,并没有披上,而是让青擎随手拿着。

这回倒好,却连青擎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想,此次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惜若正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御花园中有趣的一幕,冷不防听到身后一声请罪,扬起的笑容顿时定在了原地。

“属下见过王妃。属下无能,刚才竟没有跟在王妃的身边,还请王妃恕罪。”

顾惜若恨恨磨牙,恕罪,恕泥煤的罪!

若是方才她人品差点,此刻指不定就躺在云粹宫里,死不瞑目了。

唇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可磨练了那么久,顾惜若多少都能控制住自觉地情绪,不使其外露,她也只是微微侧着身子,斜睨着径自低头不语的青擎,语气淡淡的,“青擎,刚才你去干嘛了?”

青擎微怔,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她的脸色,虽有些清冷淡然,可也没有显示出任何不悦的迹象,一时间心里颇是忐忑不安。

但见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字斟句酌道:“启禀王妃,属下原本是跟在您身后的,但是听说青冥出了点状况,就派人去处理。欲要重新跟随时,却发现您已经不知所踪。属下立即带人寻找,岂料……”

“哦?岂料什么?”顾惜若唇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幽黑的眸子里光芒默默流淌,说不出的沉和静,“青擎,本妃以为,你跟在王爷身边,性子又是稳重的,该懂得事分轻重缓急的道理。可近日来,不止青冥,就连你也出现这样的状况,一而再,再而三。你能否跟本妃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管是在私下里,还是在明面上,顾惜若都没有任何王妃的做派,更不会如此刻这般一口一个“本妃”。

此次若非真的气到了极点,只怕也不会说出如此彰显身份的话。

青擎闻言,脸上霎时划过一抹懊恼和尴尬,只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青蛇般可怖。

他张了张嘴,欲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奈何话到唇边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以沉默来说明自己的答案。

顾惜若拧了拧眉,仔细的端详着他,知道他性子沉默内敛,不疑有他,自顾自道:“青擎,你可知道,刚才若是本妃运气差点,此刻就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了。一次两次,本妃还觉得情有可原,权当作你们的无心之失,不予追究。可此类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你和青冥是否该给本妃一个确切的解释?”

顿了顿,她扭转过头,正对着御花园中渐渐往这里靠近的女人们,唇角微微扬起,说出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你和青冥,若是觉得累了,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尽管提出来,本妃大手一挥就能满足你们的要求。可你们若是还有尊本妃为主子的心思,那么,从此刻起,就给本妃尽好做属下的职责和本分,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勿要再犯下这几日的愚蠢错误。”

说着,她冷冷甩袖,挺直了腰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那群女人走去。

青擎呆怔了片刻,其实心中早已是翻滚澎湃,莫名难当。

他本来以为,就算青冥再怎么胡闹不靠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他都能够揭过不提。而这收拾烂摊子的方式,并不会给王妃带来什么大的影响。

不成想,人生总是出现如此意外的情况。

才这么想,意外的情况就发生了,偏偏他还沉浸在青冥之前所遭遇的事情当中,理所当然的想着王妃会处理好一切事情,而且处理得格外得心应手。

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讽刺?

而且是莫大的讽刺?

他摇摇头,如冰霜般冷酷的脸庞上露出无法掩饰的无奈,轻叹了一声。到了此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王妃的意思。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关心他的去向,也不关心青冥去了何处,明明刚才有机会来问他的,可眨眼之后,竟又与那些贵妇人相谈甚欢。

是他越来越愚笨了,还是王妃变得越来越难懂了?

他不知道了。

这边,那些贵妇人也看到了顾惜若,纷纷给她行礼。

这些人,都是苍京城里四品以上官员的女眷,论起身份尊贵,自然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顾惜若的。

可顾惜若向来是个讨厌形式的人,尽管穿越过来,已经有那么长一段时间,可对于这些存在的制度,打心底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抵触。

当然,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去习惯这样的场景,不为别的,就为将来段天谌可能达到的高度,以及她可能会拥有的全新身份。

是以,在看到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向自己屈膝参拜时,她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却也没有表示出自己的不悦,声音清冷道:“诸位夫人小姐,不必多礼。此次宫宴,既是东梁国使臣的接风宴,也是父皇与臣民同乐的绝好日子。太拘束受礼了,可就不好了。”

她这一番话,赢来了在场女人们的附和。

不过,在一片夸赞声中,却突然传出一道惊讶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慌乱。

顾惜若不悦蹙眉,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一名绯衣女子正拿着锦帕掩面,乍一看去娇羞惹眼,可落入顾惜若的眼中,却显得矫揉做作了许多。

尤其是这副一惊一乍的模样,更让她心里没有任何好感,颇是不悦道:“大庭广众之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这里又没有采花贼,这位小姐,你至于做出这副模样吗?”

这话,算来也是格外直白了。

那黄衣女子的身子似乎还抖了抖,瞧来越来越显得娇弱难当,露在锦帕外的下巴,隐隐还泛着些许苍白之色。

旁边一妇人应是那女子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平白遭受了如此责骂,心中既恼怒又无奈,走到那黄衣女子身边,并将她搂在怀里,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待安抚了黄衣女子后,那妇人才重新看向顾惜若,脸上挂满了委屈,“臣妇见过谌王妃。请王妃恕罪,臣妇的女儿也是突然看到了外男,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反应。不然,平日是不会如此的。”

“外男”二字,像是一颗炸弹,炸下去,瞬间打破了表面上的平静,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混乱。

“谌王妃,在场的小姐们,哪个不是金枝玉叶,您公然允许自己的侍卫留在此处,到底是何居心?”

一片骚动中,王氏拨开眼前挡着的人,当先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的脸上也纷纷露出忿然之色,只是碍于顾惜若的手段和身份,并没有王氏表现得那么明显。

这些情景,落在顾惜若的眼里,颇是耐人寻味。

若说刚才那一瞬间她还有些责怪青擎的意思,此刻在看到王氏的举动后,整个人顿时平静了下来,双指慢慢的摩挲着下巴,眼里闪烁着类似于兴奋有趣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什么好玩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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