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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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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目威凌逼人的扫视了帮众一眼,然后望着尹华沉声冷冷问道:“安舵主何在,为何末见来接?”
尹华连忙恭身道:“前夜舵中发生事情,安舵主身负重伤,命危旦夕,故未能来迎接巡察。”
“哦!”何云凤轻哦了一声,飘身下马,尹华赶忙向前一步,接过姑娘手中的马缰,交给一个头目,赔笑说道:“巡察—路风霜辛苦,请玉驾先进堡中略息疲劳。”
何云凤微—点头,当先向堡内走进,尹华跟在身后。
一到堡内,姑娘使命尹华带路,先去检看九头枭伤势。
始娘检视过九头枭伤势后,秀眉紧蹙,面色凝重的退身出来,到议事厅上坐下。
五毒掌尹华见状,心知不妙,下想动问是否有救,忽见姑娘秀目—睁,神光射人地瞪着他问道:“舵中发生何事,安舵主怎会身受这等重伤,请尹香主据实详告,不得隐瞒,俾便处理!”
五毒掌尹华,猛一接触到姑娘那种神威凌人的眼光,心中不禁一凛!要知道,玉面罗刹何云凤姑娘,在青龙帮中任全帮巡察之职,执掌生杀予夺大权,地位超然,仅次于帮主,帮主且曾令谕全帮,凡巡察所到之处,犹如帮主亲临,即青龙帮中各堂堂主,一流高手,见到巡察,亦得稍惧三分,何况姑娘武功既高绝,人又铁面无私。
这尹华只不过是青龙堂下一名香主,论武功虽也是—流高手,但在姑娘手底下还真是讨不了好。
因此,一见姑娘那种风目含威,玉面带煞的样子,心中哪得不稍有惧意。
他可知道姑娘的厉害,哪敢稍有隐瞒,于是就把经过详情一一据实相告,并声言他日定要报此折辱之仇!姑娘听后,哪有不明之理,心中暗想:“这仇让你再苦上十年,恐怕也无法报得了啦。”姑娘并不说破,只冷笑了一声问道:“关于这事的起因,尹香主可清楚吗?”尹华闻问答道:“这……据说是为一个小头目在外惹祸所致。”
姑娘说道:“请尹香主传令查查,带来见我问话!”尹华连忙答应,命人去查。
不一会儿,那惹事的小头目已经查出带到,那小头目一见巡察问话,已经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哆咳,一进厅没等到站娘问话,就扑通一声,跪倒姑娘面前,叩头如捣地图抖着哭声说道:“小的罪该万死,望求巡察饶恕这次,小的立志革新做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罢,直是叩头不止。姑娘见此情形,已明白无需问了。秀眉一挑,冷声喝道:“你这恶徒,以你所为,按照帮规,本应立即处死,姑念你无知,且已知罪,从轻处分,着令竹杖四十,赶出帮去.不得录用。”这小头目闻听,能得活命,已是得天之幸,哪还敢再说半句,即连尹华也颇感意外,若依照姑娘往昔性情,这小头目哪能得活命?今天姑娘的性情一改往昔,连她自己也深感夏名,怎忽的变得仁慈起来?其实这完全是因为有了意中人后,心上的一种转变。姑娘的话一说完,那小头目便立即被人挟持着下去,依命处治去了。五毒掌尹华自玉面罗刹何云风检视过九头枭伤势后,始终未见姑娘给他服药疗伤,也未提及是否可救,心中早就忍不住要问,直到姑娘处治过小头目后,方向姑娘问道:“安舵主伤势严重,不知是否还有救没有?”姑娘闻问,便双眉紧皱,面色凝重,沉吟了半晌说道:“安舵主系为内功极高的高手将内脏震伤,五脏六腑已离原位,非有灵芝、何首乌之类的千年灵药,实难救得,我身上虽带有思师所赐疗伤灵药‘八宝续命散’,恐也只能救他一时,保个十天八天的性命。”尹华闻听姑娘如此说法,不禁急道:“这样说来,安舵主是无法可救了?”
姑娘摇摇头说道:“除非有干年灵药、可救其性命外,纵是华伦再世,恐也束手无策了。但这种干年灵药,乃罕世奇宝,可遇而不可求,哪里去找呢!不过…”姑娘倏地秀眉微挑,目射精光的望着尹华,尹华心念激动,还以为姑娘想起何处产有这种罕世灵药.心中不禁暗代九头枭高兴!谁料满不是这回事,只听得姑娘冷冷说道:“本巡察早闻传说,这安庆雄平素无恶不作实属死有余马。依照帮规,早应查明处治,只因虽有传闻,恶迹末彰,本巡察又往来各分舵间无暇详查究竟,想尹香主与他交往颇深,对其平日行为,当尽知其详吧!”姑娘这番话,明是在说九头枭为非作恶,实暗示五毒掌有同流合污之嫌。要知道青龙帮戒律森严,实非江湖一般其他帮会可比,只是组织庞大,人数过于众多,因之良芜不齐,龙蛇混杂不清。五毒掌尹华,为人本介乎邪正之间,遇良则善,遇邪则恶,也就是所谓:“近朱者赤,近援者黑。”与九头枭相交,有不知其平日恶行,只是相交颇深,不好说什么,且九头枭为人又阴险狡诈,善于花言巧语瞒骗。如今姑娘这样—说,再一细想九头枭往昔所作所为,乎全触犯帮中戒规,因此闻听之下,不禁汗流侠背,垂首不语。忽又听姑娘声转温和地说道:“安舵主虽然平日为恶,犯帮纪,念在他自加入本帮后,不无小劳,且今已重伤将死,他死后,尹香主不妨以本帮丧葬大礼为其举办丧事。”尹华闻听姑娘这样吩咐,心中不禁暗赞姑娘正直严明,事有条有理,的确能干,内心不由得增加了一分敬,忙代九头枭谢过姑娘恩德。就因为有了今天的一分敬,以致日后消解了去向肖承远寻仇的积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安庆雄死后,这桐城分舵,岂可一日无主,遂请示问道:“这舵主一职,应派何人接替?”姑娘微一沉吟.说道:“这舷主一职,请尹香主暂为代理,待本巡察回帮,请示派人前来接替后,再行离开回帮。”尹华唯唯答应。姑娘在安家堡中歇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便离堡径回青龙帮总堂,请义父派人接替桐城分舵舵主不提。目说蓝玉珍姑娘小侠肖承远老化子等三人.自桐城和玉面罗刹何云风分手,出城上道后,直到第三天晌午时分,三人方始分手。玉珍姑娘勒马仁立道旁,双目凝视着心上人的背影,直到去得老远老远,模糊、消失了.方帐然若失,幽幽地叹了口气,玉手一抖马缰,小蛮靴一夹马肚,那马—声长嘶,沿着官道,箭般的往潜山方向疾驰。
黄昏时分,已抵达距离潜山二十多里的一个小镇,那马经过一阵疾驰,一口气奔了二四十里路程,已经浑身见汗,鼻息啡琳,直喷白气。姑娘知道马已经累了,于是一拢马缰,缓缓进镇,在一家颇为清静的客店前停下马来。店伙计一见客人来了,又是个绝美的大姑娘,急忙三脚并两步的跑出店外,一伸手就拉住马窖头,满脸尽是阿姨的笑容,说道:“姑娘,要住店吗?我们这儿可是名店,上房既干净又清爽……”店伙计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姑娘已经下了马,俏生生地站在地上。这店伙计不禁舌头一伸,心道:“这姑娘是怎么下马的啊,好快,怎么连看也没有看清楚。”只听姑娘的口里响起一连串银铃似的声音说道:“喂,伙计,我要一间上房,这马可得替我喂好.明儿早上一起算账再赏你。”那年头儿,别小舰了一个店伙计,可全凭着眼睛亮,见多识广,机伶,能说会道,奉承客人,多得点儿赏钱,养家活口。因此一见玉珍姑娘穿着不俗,人又生得娇美,背上还背看一柄宝剑,便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说不定是一位女侠客,这种人手头均非常阔绰,奉承好了,准可得个两八钱银子的赏赐。姑娘的话刚一说完,那店伙计连忙接着答道:“姑娘,您请放心,绝对错不了,您要上房,我这就给您准备去。”那店伙计把马缰交给喂马的伙计,牵往马房,便在前面带路,开了间上房,姑娘看着还清净满意,便点了点头,吩咐伙计准备菜饭,店伙计忙不迭的答应,转身出房给姑娘明罗茶水晚餐去了。不一会儿,店伙计已送来茶水菜饭,姑娘洗过脸,用过晚膳,店伙计进来端去碗筷,她日上门,一个人感觉甚是寂寞无聊,于是便往床上一躺,睁着一双秀目,望房顶出神,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忽然,她想到了肖承远,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英挺不群的影子,这影子在她的眼前渐渐地扩大.扩大……一忽儿,忽地没有了。她又回想到这三天来相处在一起,他对她的那些关怀、爱护的情景,嘴角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意,慢慢地,她带着这一丝甜密的笑意,进入了睡乡。夜半,四周空寂,苍弯星辰闪烁,一弯眉月似钩,夜风讽枫,令人有春寒抖峭之感。这时,玉珍姑娘睡兴正浓,那娇美的脸蛋儿上,泛着些甜甜的笑意,显然她正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陡然,一片怒吼喝晚的声音,惊醒了姑娘,一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口,用眼睛从窗隙中往外一瞄,敢情院中正有两个大汉和两个少年,四个人打成了两对儿,缠战正酣。两个少年均使的是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剑法颇为精纯,攻招守招颇见火候,真是剑似长虹,势若矫龙,端的了得。那两个大汉,一个使的是九链炼子枪,枪法纯熟,招式奇诡,招招狠辣,一个使的是一根约有碗口粗细的摈铁棍,一套行者棍法颇见火候.使的风声呼呼,棍影如山,威势实是惊人!这四人两对,晃眼之间已是二十多招,两个大汉虽是一阵猛攻急打,奈何对方年纪虽轻,一套武当剑法已得真传,剑招实为神妙,青钢剑绕身舞成一团青色光幕,遇招拆招,遇式卸式,出手迅捷沉稳,气定神闲,看样子两少年要胜两大汉并非难事,只是好像有所顾忌,不愿施展杀手!这时,店中旅客都已被这打斗怒吼声惊起,一些稍有胆识的,已打开窗门,探首外观,还有那胆识更大一点,干脆开了房门,站在屋搐下观看,只有那些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打开窗门,躲在房内,从窗门缝往外偷观。玉珍姑娘这时,也已经打开了房门,倚门玉立著,以秀目凝注院中的酣战,同时芳心里正在暗自计较,她认定那两个使剑的少年定是好人,那使炼子枪和使棍的两个大汉是坏人。心想:只要这两个少年一个不支,使出手相助。暮然,她一眼瞥见对面屋搐下,站着两个颇为惹眼的人物,一个是五十岁的矮瘦老头子,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大汉.两人都目露精光,望着院中酣斗情形,身上的穿着打扮,都是一身黑色劲装短服,和院中动手的两个大汉,完全一样.分明是同一来路。就在这一刻工夫,院中酣战情形已经有了转变,两大汉巳经被两少年的长剑渐渐迫处下风,玉珍姑娘心中正自暗喜,忽见那使炼子枪的大汉,猛地凶眼一瞪,一声怒吼,手中九链炼子枪一紧,招式顿变,宛如一条毒龙怪解,招招指向少年的要害下手。那使棍的大汉,也是一声暴吼,棍招突变,棍棍横七纵八,四面八方均是棍影,宛若骤雨狂风,猛攻另一少年,招招狠辣恶毒。如此一来,两少年立现劣势,玉珍姑娘芳心大惊,正要掣剑掠身相助,陡闻一声清啸,两少年手中长剑一紧,立刻剑气纵横,连演绝学,“浪里斩蚊”,“推山填海”,“横断巫山”,刷、刷、刷,两少年同时攻出三招,剑化万点星芒,攻向两大汉。这不过眨眼间的事,三招连绵攻出,两大汉俱是心头一凉,立被逼退数步,玉珍姑娘心中方喜,两大汉又是同声大吼,炼子枪、摈铁棍,同时夹着一股劲风向两少年扑攻,两少年双肩微晃,已飘身后退数尺,冷笑一声说道:“恶贼真想拼命,这里不是地方,可随小爷来,”说罢,身形已腾空纵起,落向屋顶,跟着又复掠身而起,向南驰去。听这两少年话意,分明是不肯在这里伤人,免得替店中人带来麻烦。两少年身形刚纵起,两大汉立时同声一吼,隐身跟踪追去。忽然,地面屋搐下暴起两条人影,也掠身跟踪向南追去。玉珍姑娘心中不禁一惊,这两人身法好快,比前追的两大汉的身法要高得多了。这两大汉是谁?姑娘连看也不看,已知必是先前看到那两个惹眼人物,心道:“不好!两少年虽然剑格神妙,这两人一去,若和那两大汉联手合斗,双拳难敌四手,怎能吃得住?”心念一动,返身带上房门,芳肩微晃,身形似燕。掠身跃上屋顶一看,夜空静寂,春风徐拂,月色迷蒙,四周俏俏,哪里还有一丝人影。这也不过是刹那工夫,姑娘谅想去必不远,连忙晃动身形,快似—缕轻姻,掠身向南疾驰直追,一口气迫出十多里路,仍末见一丝人影,心中不禁诧异,葛见月色迷蒙中,远远现出照压压一片树林,并隐闻兵刃撞击声,心中大喜,知道必在树林附近,连忙脚下加劲,向树林那边疾驰。在林外一块草地上,先前在客店中动手的四人,正打消难解难分,那一个矮瘦老头儿和另一个精壮大汉,仍是站在一旁,目注斗场,看情形那两个大汉不败,可能不会出手。玉珍姑娘绕身到一棵大树背后,揉身而上,藉枝叶隐着身形,望着斗场。只见两少年越斗精神越旺,剑招愈使愈快,两大汉招式已渐显零乱,堪堪不支,忽听和那使棍大汉激斗的少年.大声喝道:“狗贼,还不纳命?”跟着便见剑光一闪,一招“寒梅吐蕊”,点喉结,刺肩并扎肘盘,一招一式,夹着一股砭骨寒风刺到,大汉心中大惊.猛的暴身疾退,少年已是存心要他死命,哪肯容他撤身.大汉身躯刚退,少年已是如影附形,跟踪扑到,只听得一声喝道:“看这一招!”剑化“花雨绞纷”,只听那大汉闷“哼”一声,红光崩现,撒手丢棍,尸横就地。旁立的矮瘦老头儿,和另一大汉.骤见使棍大汉连遇险招,就知要糟,同是一声吼喝,两人一齐扑出,这二人身形刚刚纵起.陡闻有人一声轻喝;“打!”两缕银光夹着劲风,电射二人后背,一奔老头“脑户xue”,一奔大汉“志堂xue”。二人闻风营觉,知是暗器来袭,大汉连忙横身斜跃三尺,方才避过,矮瘦老头儿嘿嘿一声冷笑,霍地缩身,抛肩,回首,“犀牛望月”,迎着疾射袭来的银光,举臂伸掌一护,暗器虽被接着,掌却被震得发麻,火辣辣的生疼,用目一看,原来是一粒银制的菩提子,不由心中暗惊,可见来人功力腕劲奇大。这由不过是同时间的事,那使棍大汉遇险,二人扑出抢救.两粒菩提子电射分打二人,微一怔神间,使棍大汉毙命少年剑下。那一大汉因避背后暗器,略慢了一步,使同伴丧命剑下,不禁怒极.伸手从怀中撤出一对生死双判笔,一声怒喝道:“少狗.血债血还、我要叫你逃出手去,我就不叫生死判华久泰了。”话出招到.双笔一抖,欺身直进,蹈洪门,走中宫,出手招式“双龙摆尾”,点华盖,扎右肋,招式端的迅捷精奇。那少年闻听这大汉自报姓名,是生死判华久泰时,心中不禁暗自吃惊,同时也连想到那矮瘦老头儿,必是江湖上人称翻天手的刘碌亭了。他曾闻师长说过这二人在江南道上,人称川南双恶,是两个无恶不作的恶徒,为黑风帮中高手,其武功招式均有独到之处,早年师门长辈,曾有心除去,因恐黑风帮势大难敌,故未敢邃尔下手。今师兄弟碰上二恶,明知不是敌手,也顾不得了,只好凭师门艺业一拼,纵然是血溅当场,也不能贻羞师门,何况自己还剑毙了他们的人,就是想逃,二恶也决不肯轻放。因此那少年闻名虽心暗惊,脸上却未稍现惊慌之色,见生死判笔点扎攻到,只一声冷笑,闪肋抛肩,长剑疾出.一招“拦江截斗”,握别华久泰有腕,华久泰赶忙翻腕变招.左手笔“笑指天南”点向少年“期门xue”,右手笔“举火撩天”,猛磕少年青钢剑,想凭内力磕飞长剑,少年怎肯让他磕着,使的横步斜身,长剑连闪“迎面击退”,“偷天换日”.“老树盘根”,连演三招绝学。华久泰武功虽高,怎挡得住这武当剑术中精华三绝招,也不禁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暗惊少年年纪轻轻,剑术确已得武当真传。少年剑势略顿,华久泰立时一声暴吼,双笔一抡,复又直扑抢攻,少年也立刻展开武当剑法,各互抢制先机的斗了起来。老头儿翻天手刘碌亭,虽然心惊打菩提子这人的功力腕劲,但纵横江湖多年,几曾吃过点儿亏.知道这人尚藏身树上未去,正想发话使这人现身,陡然瞥见另一少年青钢剑连演绝学,迫得使炼子枪的同伴脚步零乱,险象环生,因此也顾不得树上藏身之人,瑟的一声暴喝,腾身扑去,身末到,掌已到,一股极强劲的掌风,卷着狂陷直向那少年袭去。那少年眼看就要得手,剑毙对方,突觉一股强大劲风袭到,自己虽能剑毙对方,势必被老头儿的掌风震伤.这就不得不先救自己,于是连忙撤招飘身斜退四尺,避过掌风,那轻描淡写的在半空里接了这—拿,而且还震得翻天手身形连晃,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不由他不信。其实,他又怎想得到玉珍姑娘接翻天手这一掌,完全用的是一种巧劲,若在平地,姑娘不但接不住,恐怕还得吃点亏。玉珍姑娘身形一落地,见翻天手不说话,也不进招;一双眼睛只是骨碌碌着她发怔.不禁粉面一红,娇嗔道:“喂!你怎么啦?”翻天手一惊,嘿嘿一声冷笑道:“丫头,胆子真不小,敢管老夫的闲事,要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哩。”话完招发,身形微晃,欺身疾进,右臂一伸,五指箕张,直向姑娘芳肩抓去。姑娘娇声一笑,脚踩“苍虚漂渺步”法,身形微闪,便已失去踪迹,翻天手一抓抓空,不禁一怔,心知姑娘必到身后,身未转,左掌已翻,“倒打金钟”向身后击去,身随掌转,用目一望,哪里有姑娘的影子,正感惊异,陡闻姑娘在右侧娇笑道:“我在这里哪!”翻天手闻声右顾,不禁博然,姑娘可不正俏生生的站在身右五尺开外,望着自己浅笑哩。心想:“这姑娘还真有点儿邪门!”旁观者清;少年站立在旁边,可看得清楚,只觉得姑娘身形连闪,便迅捷神妙无伦地变换了三个方向.这是一种什么身法,别说是看,连听也没听说过,心中不只是暗暗纳罕儿,脸上也透露出一片惊异之色。翻天手生平纵横江湖数十年,除了十多年前曾败在武当青虚子掌下,认为毕生奇耻大辱外,几曾吃过点亏,今天阴勾里翻船,连这么一个乳臭未脱的小丫头,都收拾不了,反雹其戏弄,心中哪得不怒极万分,怒可是怒,暗地里可在不主的转着念头,付道:“看这丫头,年纪虽小,武功实是不弱.自己翻天掌法虽然名震武林,奈何这丫头身法太是神妙快速,怕不用兵刃收拾不了她。”玉珍姑娘见这翻天手,本是怒极出手,一抓一掌末击着自己、应该更怒才是,不料反而冷静下来,又见他双目即闪灼不定,姑娘可是聪明透顶的人儿,已知翻天手必是在转念头,动了坏主意。翻天手也不过刚转好念头,玉珍姑娘已秀眉一挑,凤目含威的娇喝道:“老头儿,别打坏主意,否则,姑娘必叫你溅血剑下。”话完,玉手微抬.一按靶簧,锵嘶一阵龙吟,一口冷森森寒气砭人,银光闪闪似匹练般宝剑已掣在手中,翻天手一见这口宝剑,心中一惊,猛地飘身后退六尺,脱口一声惊叫道:“聚莹剑!”玉珍姑娘见翻天手惊呼剑名,巳知老头儿知道神剑来历,她更是得理不让人,杏目一瞪喝道:“既知神剑来历,还不叫你那边同伴停手,夹着尾巴快滚!”旁立的少年虽不认得这把神剑,但曾听师门长辈谈过这把神剑的来历,乃神尼当年镇魔伏邪之物,一套七十二式伏魔剑法,神奇无比,威力至大,武林中号誉天下第一剑法,这姑娘既然持有这柄神剑,刚才又曾目睹她硬接翻天手一掌,武功极高,必为神尼传人无疑……忽听姑娘语锋锐利,傲气逼人,满以为像翻天手,这种江湖成名露脸的人物,怎会忍受得住,必被敏怒动手,岂料翻天手竟毫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姑娘,我这就他们停手。”说罢便向那边喊道:“华贤弟,赶快住手。”翻天手喊得还正是时候,那少年一校长剑左挡右遮,已是招架见础,堪堪不支,华久泰眼看再有三数招,即可将少年伤在生死双判笔下,忽听得翻天手喊叫住手,不禁感觉诧异的连忙晃身倒退,纵到翻天手身边,正想发问,陡地一眼瞥见玉珍姑娘手中的聚莹剑,也不禁一声轻“咦”!脸露惊疑之色,望着姑娘。翻天手笑着向姑娘问道:“请问姑娘,清昙神尼老人家与姑娘怎样称呼?“玉珍姑娘见对方同及恩师,且还面带笑容,于是使也孤犀微露,嫣然一笑答道:“是我恩师。”翻天手立即肃容说道:“原来是神尼高足。请恕我翻天手刚才不知之罪,今夜之事,姑娘既然伸手管了,冲着姑娘,我们算了,只有他日碰上再说,姑娘回山时,请代向神尼致意,就说我翻天子拜候她看人家佛安。”说罢,向姑娘微一供手,阴黠的望了武当两少年一眼,这才对华久泰和另一大汉说道:“走!”走字刚出口,身形一掠便已出去数丈向西驰去,一会儿功夫便已消失无踪。三人一走,玉珍姑娘和武当二少年,全都不禁一怔,想不到一场生死搏斗,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你道是何原因?原来翻天手见玉珍姑娘神剑出鞘,忽然想起那粒银菩提子,这二物皆是昔年神尼名震江湖之物,心中不由一惊,知道姑娘必为神尼传人,他虽不怕姑娘,可不敢惹神尼,何况昔年神尼曾于他有救命之恩,虽然像他这种恶化忘恩反噬,本不算是回事,但神尼武功冠绝武林,光当今第一奇人,说什么也惹她不起。这翻天手人本阴险狡诈,见姑娘伸手管了这桩闲事,知道不撤手不行,方才已经看出姑娘功力身法均极高深神妙,昔果真动手,实无必胜把握,为了武当两个小辈,结怨于神尼实在划不来,何不顺水推舟,落得做个人情,反正姑娘决不能老跟在武当二少年身后,只要和姑娘一分手,还怕他们逃出手去不成。心中打好了这个主意,这才把整个人情卖给了姑娘离去。姑娘又哪知道这恶贼心思,还以为是惊慑于她师门的威望呢!二少年见无事,这才拱手向姑娘作了一揖,谢姑娘相助解围之恩,并自报姓名及出身来历。这二少年穿着均是一样,相貌也差不多,都是一般风度翩翩,只是一个脸形稍长,年龄约在二十多岁,一个脸型稍圆,年约十八九岁,那年龄稍长的一个,自称姓袁单名一个英字,年龄稍小的一个,自称方立苟,二入均是武当门人追云剑客的弟子。姑娘本是一个火暴脾性儿,见二人罗罗哆哆的,心中已不耐烦,无奈人家神情诚挚,又不好意思喝叱制止,只好耐着性儿,等到二人说完,这才说道:“你二人真罗哆,我叫蓝玉珍!”话未完,小蛮靴一跺,身形已似巧燕掠空纵起。快如一缕轻烟地向北疾驰,眨眼之间,便已失去人影。二人万料不到玉珍姑娘去得恁快,不禁同时一怔,这二人的心里,对玉珍姑娘全部敬爱到了极点!姑娘不但武功高,而且人也生得美极、娇极,更是天真极了。二人望着姑娘的去向,出神了一会儿,这才陡然醒觉,自己二人也该回店去了,于是师兄弟相对地会心一笑,正要掠身纵起,袁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方立苛说道:“师弟,那个贼人的尸首,我们把他埋了再走吧。”
方立苛一点头,二人便走向那尸体,抽出长剑,就地挖了个坑,把那贼尸埋好,这才展开身形向小镇急驰回店。曰曰曰小侠肖承远与老化子雪地飘风宋允平,自和玉珍姑娘分手之后,就一路直奔怀宁,过怀宁奔贵池,径赴九华山。这一条路,肖承远是第一次走,老化子可是轻车熟路,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这条路上有许多的绿林人物:老化子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肖承远和老化子同行,沿途上耳闻目睹,再加上老化子的指点解说,当然获益匪浅,增加了不少的江湖阅历和见识……二人一路谈谈说说,按程前行,也不过十天工夫,已经到了丸华山麓。
银髯叟一见这位小师弟到来先问了恩师安好、然后便亲热的拉着手儿,两眼精光闪闪的望着小师弟,上下望个不停,二年多不见,果见这位小师弟功力精进不少,已练到神光内凡含而不露的地位,只见他身穿一袭蓝色儒衣腰围黄色丝缎,缎上还系着一块精工雕刻,栩栩如生的青龙玉佩,头带蓝色儒生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似丹徐,生得猿背蜂腰,风度朗翻,戮洒俊逸,英挺不群.实为人间鸯凤!看他这身装束,哪像个练武的武林中人,简直是个官绅后裔,富家的文生公子。难怪恩师老人家说他将来会情孽牵缠甚重,瞧他这模样儿人品,谁个大姑娘见了,不要喜爱煞哩!银髯叟看得只是点头,终不禁心花怒放,手持银髯哈哈长笑,声震屋瓦。一见面,老化子见他就全神贯注在小师弟身上,不言不语,只是静看端详,不觉有点莫名其妙,但知老哥哥此举,必有用意,心中虽早就憋不住要说话,但还是忍住了,银髯叟这——纵声大笑.知是心中高兴已极。银髯叟笑声甫落,老化子便怪眼一翻道:“好你个老白胡子,有了漂亮的小师弟,便不理我这丑老化子兄弟了,原来你也是喜新忘旧,还不快把你那自酿的美酒取出来,让我老化子喝个痛快,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去找不成?”银髯叟闻言,哈哈一笑道:“老化子兄弟,你先别忙,酒,绝对让你喝个饱,先说说看,我这小师弟如何?”老化子怪眼一翻,望了肖承远一眼说道:“人间仙露,罕世奇材.那还用说吗?”
银髯叟听得不禁点头赞道:“老兄弟,真有你的,这两句还真说得恰当极:看来我这老哥哥的酒,应该供你喝个四脚朝天。”说罢,老兄弟两人.便同声哈哈大笑不止。肖承远听得两个老哥哥,这样赞誉自己,不禁俊面发烧?窘在一旁不知如何说法是好。
幸而不久,酒莱已经摆好,三人正要入座举杯,忽从屋外疾逾飞鸟服的,穿进两条小巧的人影,一声:“爷爷。”直往银髯叟身上扑去。只听银髯叟哈哈一笑已经一手接着一个说道:“你两个小淘气,不如到什么地方顽皮去了,出去了这半天才回来。”这时肖承远方才看清楚,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大概有十二三岁,女孩大约在十一二岁左右,两个小孩均穿着一色衣裳,头上也都打着两条小辫子.男孩面如傅粉,唇红齿白,女孩一张娇嗔宜人的小面孔上,大眼睛明似秋水,两颊间还印着一对深深的酒涡儿,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仙露明珠.一般儿的惹人喜爱!这一男一女,男孩名叫邱云龙,女孩名叫邱云至,原本是银髯叟族中一个侄儿的一对儿女,不牟一双小儿女尚在褪袱,那侄儿夫妇俩,因误食毒物,双双死去,却巧银髯叟回家祭扫祖坟遇上,见这一双小儿女慧根秉赋是练武上乘之材,于是便向族中人说明,收养在身边,自五岁开始,银髯叟即传以武功初步根基,因此别看两小,男孩只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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