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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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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印证,就是整整的二天三夜。二人均是世外高人,既不相识,又无怨仇。况旨在印证武学,当然不会像江湖中寻仇报怨那样,不分出个生死存亡,决不肯停手罢休,双方均只点到为止。
三天三夜印证相斗的结果,无极散人输给乾坤老人半招,乾坤老人的衣袖,却被无极散人的指风戳了个窟窿,算起来二人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无分轩轾,不分胜负。
这样一来,双方心中也就更加地暗自佩服对方武学高深,而结成好友,经乾坤老人相邀,无极散人就在这四象峰古洞中与乾坤老人同住,互相参研武学精微,谁知一住就是十年。在十年中.二人武学功力在相互参研下,更加地突飞猛进。
后来又经二人将各人胸中所学,舍短取长,互相参合,苦心研创出三种绝世武学,定名为“无极乾坤剑法”、“无极乾坤掌法”、“无极乾坤神功”,由无极散人手录,着成一部“无极乾坤真经”,埋藏在二人所居古洞地底,无极散人并解下随身携带的一口“九曲软剑”,乾坤老人也取出一瓶秘制的十八粒“乾坤夺命丹”,一同埋下,然后绘制了两幅藏珍图,一幅由乾坤老人觅地收藏,一幅由无极散人觅地收藏,留赠后世有缘人。
一切妥当后,这两位绝世高人,就将占洞封闭,各自携带着一幅藏珍图,离开四象峰去觅地藏图。无极散人回到东海无极岛,就将这幅藏珍图藏在他所居住的洞壁之中。
说起来,这该说到人类的自私心了,别看无极散人那种超俗绝世的高人,依然还是脱不了自私心的存在,他之所以把这幅藏宝图带回东海无极岛,藏在他所居住的洞壁中,而不藏在别处的原因,不外是他不愿意这种宝藏被外人得去,要留给他无极门下后人的自私心,也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
另外—幅藏珍图,经由乾坤老人携带着,不知道被埋藏于何处,即连乾坤老人,后来亦不知所终,谅来定是死于荒山古洞中了。
总算无极散人的这番自私心没有白费,这幅藏珍图,秘藏于洞壁中,历经两百多年,均未被人发现,恰于这群魔复出,武林浩劫将临之际,被一个第三代的弟子于无意中发现了。
发现这幅藏宝图的人,乃是无极仙子的爱徒,也就是王秋绮姑娘。
原来王秋绮姑娘,自从肖承远返乡里扫墓,在她家中住了三天离去后,对这个儿时伴侣、意中情郎,芳心里真是梦寐牵萦、况意中情郎,身负血海深仇,此番行走江湖,是为寻访贼踪,报亲仇。
短短的三日中,姑娘暗中察看,虽也觉出意中情郎身怀绝世武学高深莫测,但孤身行走江湖,访贼报仇,总觉得太过危险,放心不下。
想来想去,芳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简直是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恨不得立刻追随意中情郎身边,并肩行走江湖,海角天涯,寻访仇踪,协助情郎一臂之力。
可是堂上双亲年已高迈,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承欢,她不能悄然出走,若是明说,双亲定然不肯,而且自己学艺的事,双亲也不知道,虽然近两月来,双亲已有些生疑,察问自己会武功的事,但因奉有师谕,未经许可,不准随便泄露,故每当双亲询问时,自己均故作不知,顾左右而言他,以为掩饰。再说就是说出来,双亲亦必以女儿家,应该深处闺中。遵守三从四德.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现何况是要行走江湖,毫无疑问,他们是决不肯答应的。王秋绮不禁踌躇不决.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她父母说明是好,困于两难之中,焦急异常……
这一天黄昏时分,姑娘正凭窗独坐,两手支颐,秀眉深锁,望着天空飘浮着的云絮遐思,呆呆的出神,忽然她母亲身边的丫头小梅,前来禀说道:“小姐,外面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美貌妇人,自称叫做什么仙子,说是小姐的师父,要见小姐,现在由老爷和太太陪着她在后厅上说话哩,太太叫我来请小姐,快下楼去见她。”
王秋绮知道,是恩师无极仙子驾莅,芳心顿时大喜,便向小梅点头说道:“小梅,我和你一起去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和小梅一同下楼,前往后厅。
这真出乎她意料之外,往日她恩师来时,总是在夜深二更以后,从来没有这么早来过,而且每次来时,都要叮嘱她,不准向人泄露学艺的事.连父母面前都不许,怎么今天她老人家竟在白天里来了,而且还和父母见了面,直接说出是她的师父?这岂只是意外,且还使她感到有些儿奇怪,不知道恩师为什么会突然—变隐瞒的初衷?
到了后厅上,拜见过恩师和父母之后,就垂手侍立在—旁。无极仙子便朝她微笑道:“绮儿,为师的已把你从师学艺经过详细地对你父母配过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带你去东海无极岛上,参拜本门祖师的神像,同时因为你曾师伯祖,在洞中秘藏着一幅“无极乾坤真经”藏珍图.凡是本门弟子,都得到这座洞中去住上—月,试试有没有福缘,能否获得它,迄今已历两百多年,从无一人有此福缘,你已是无极门中弟子,当也应该去你曾师伯祖洞中住上一月,试试你有没有这种福缘获得它。这些为师的也都已和你父母说好了,现在你快去收拾两件衣服,随着为师的到东海无极岛去吧!”
这一来正合了王秋绮的心意,把姑娘的芳心直乐得心花怒放。她正在发愁,不知道该怎么个说法才能使两位老人家让她离家出道江湖,却想不到师父来和父母说了,而且两位老人家也都答应了,这怎不使姑娘喜出望外.高兴异常呢!
姑娘喜滋滋地应了一声:“是!”便一扭娇躯,像一阵风似的出了后厅,往楼上收拾衣物去了。
姑娘在楼上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芳心暗想:离开了家,虽然要随恩师去东海无极岛,依旧是不能去追踪心上人,但东海参拜过祖师神像,曾师伯祖洞中居留一月,如果不能发现藏珍图,即可以禀明恩师,借口行道江湖去追寻心上人,助他报却血海深仇,然后与他双双返归故里,拜见双亲。
想着,想着,姑娘忽地觉得娇靥儿有点发烧,情不自禁脱口低声骂道:“呸!怎地不怕难为情的?真不要脸……”
声音虽然很低,在旁帮着她收拾东西的小丫头香儿,却听了个清清楚楚,香儿不禁吓了一跳,小姐刚才还喜滋滋的,不知道怎么—会儿的忽又骂起人来了。香儿迷惑不解地瞪着一双圆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王秋绮问道:“小姐!您在骂谁啁?谁不怕难为情,谁不要脸啊?”
王秋绮听香儿这—问,这才知道自己自言自语,无意中竟骂出了声,被香儿听了去,当时不禁一怔,娇靥通红,随又“噗嗤!”一笑娇嗔道:“你这小鬼丫头,看不出你人虽不大.管的事儿倒不少,连我随口说的话,都要问起来了。”
香儿是她的丫头,在那时候,主仆的界限是非常严格的,丫头在主人面前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虽是如此,王秋绮这话,也未免稍嫌有点儿过分,幸亏她说这话时,是带着笑容的娇嗔,并不是满面怒容的斥责。再说,她要是不这样说法,难道告诉香儿,骂的是她自己?这一来,可把个香儿弄糊涂了,小姐今儿个好像是精神病似的;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娇嗔,而且娇靥通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但是生气为的什么,害羞又为的是什么哩?真叫人不懂?香儿不禁感觉莫名其妙的,瞪着一对乌黑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小姐只是发怔。
王秋绮见香儿一副呆呆发怔的神情,不禁又是“噗嗤!”一声娇笑道:“香儿,你怎么啦!呆望着我做啥?还不快点儿帮我整理东西,师父在等着我哩!”
香儿这才迷惘的一笑,低下头去帮着整理东西,不过小心儿里仍在想:今儿个真奇怪?小姐的神情……
王老夫妇俩,年纪已过半百,只有这么一个爱女承欢膝前,怎会肯舍得答应让爱女随无极仙子远赴东海的呢?
这原因应从肖承远返故里扫墓的那一天追述起。
原来肖承远那天急痛攻心,—时昏厥过去,王秋绮芳心大急,取丹药忽又收起丹药,由惊而喜,神态数变,王老夫妇俩对这个—向娇弱的爱女,忽地一变往昔的娇柔神态,心中不禁觉得奇怪.诧异不已。对爱女的行动,暗暗地留上了心。
后来终于发觉了爱女的行动举止的确迥异寻常,单就走路方面来说,虽仍是娇柔婀娜的样子,却非常矫健,最大的—次破绽,是—个下雨天,从姑娘香闺到后厅,一段路虽然不能算长,但在下雨天走过—遍,鞋子必被雨水漫湿,满是泥土,可是姑娘莲足的—双弓鞋.却没有—点泥点水迹,依旧干干净净。
王夫人看出了破绽,询问姑娘,姑娘只是娇靥微红,闪避其词,支吾以对,始终不肯实说,王夫人见爱女不肯说,也不好过于多问,只得作罢,不过王夫人这回却特别留上了心,姑娘回楼时,王夫人便暗中站在窗子口朝外窥看。
谁知不看尤可,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姑娘莲足虚踏,足不沾地,身形飘飘,快速异常,晃眼便已回到香闺去了。
姑娘这种走路的身法,只把个王夫人看得目瞪口呆,口中不住地连呼:“怪事!怪事!”
当然,姑娘万想不到她母亲在留心她的行动,暗中偷窥她走路,要是知道,岂会施展出这种“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
王夫人便把这件事情告诉王老先生,王老先生也觉得甚是奇怪,不过老夫妇俩都已判断到,爱女一定学得了武功,只是令人感觉疑团难释的是爱女从小未曾离家—步,这武功又是从何处学得的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真是个猜不透的谜……
王老夫妇俩几次三番询问姑娘,姑娘始终装呆作傻,顾左右而言他,掩饰其词,王老夫妇俩无法,便将姑娘贴身小丫头香儿,唤到房里,暗中盘问。
香儿年纪虽小,却是个鬼精灵,况且经小姐叮嘱过.怎会说出,只是笑说:“不知道!”—问三不知,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王老夫妇俩无法,只得作罢!
今天无极仙子突然到访,并说明是爰女的授艺恩师,王老夫妇俩见无极仙子天生丽质,气度雍容温良,谈吐娴雅,虽已是三十开外的中年少妇,仍是美若天仙,容光四射,明艳照人,但却另有一股清高脱俗,令人望而生畏的仪态。显然是个名门闺秀干金的风范,心中甚不相信,这样一个娇柔弱质的少妇,竟是身怀武功之人,脸上全都显露出怀疑不信的神色。
无极仙子见老夫妇俩不相信,便不愿多说,只淡淡一笑道:“两位既然不信,我不妨施展一点微末小技,给两位看看,以为证实如何?”老夫妇俩当然点首赞成。
无极仙子秀目向四周微一扫视,一眼瞧见厅门屋檐口有一个麻雀儿,便用手一指那麻雀笑说道:“我就把那只麻雀儿捉下来吧!”说罢,只见无极仙子伸出一只赛雪欺霜的玉手,朝着那只麻雀虚空一抓,只听得“吱”的一声惊叫,屋檐口的那只麻雀好像被一根绳子牵着似的,便直投入无极仙子的玉掌中。
无极仙子把玉掌伸平,只见那只麻雀儿在玉掌中扑扑地双翅扇个不停,挣扎着要飞去,但不知怎的,却又飞不脱!
无极仙子向着老夫妇俩笑道:“这小家伙倔强得很呢!”说罢,便把玉掌微微往外一送道:“去罢!”那麻雀儿便已离掌飞去。
这一手“虚空捉鸟”的神功绝技,只把个王老夫妇俩看得目瞪口呆,这才相信这个弱质娇柔的中年美艳妇人真是个身怀武功的奇人。
于是老夫妇俩也就心生敬佩和无极仙子闲淡起来,岂料这一闲谈,也才发觉无极仙子不但身怀武功.而且学贯古今,经史古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渊博得无以复加。
更有许多史迹典故,王老先生只知道—个梗概,曾经引经据典,也未能穷通了然的,今天竟皆从无极仙子口中,获得圆满的答案。
这—来,只把个饱读四书五经、平素颇自负学识渊博的王老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越发的心生敬佩之意。
王老先生再也意想不到,这样的—个中年美貌妇人,竟是个文武兼备的奇人、爱女得师若此.真是橱星高照,辕祖德庇佑了。
王老夫妇于惊喜中,偶尔问起无极仙子真实姓氏出身,无极仙子淡然一笑,忽地玉手一指厅中挂着的一幅中堂问道:“老先生,这幅十堂出自何人手笔,可还能知详否?”
王老先生不禁—怔,答道:“这幅中堂已相传三世,据先父在世言及,乃是先祖同寅闵公孝侯手笔,闵公在世,曾官居左郎侍,仙子问他何意?”
无极仙子忽地神情肃穆地道:“孝侯公即乃家兄!”
王老夫妇俩听罢不禁大吃一惊,睁大着两只老眼,满是惊异的望着无极仙子,道:“那么!仙子今天贵庚?……”
无极仙子微微一笑道:“较家兄晚生十年耳!”
王老先生说道:“这么说来,仙子今年怕不已经一百多岁了吧?”
无极仙子只点头淡然一笑。
王老夫妇俩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来只不过三十许的美妇人,竟是年已—百余岁,先祖同寅的妹妹,这样说来,岂不是和古“红线”“隐娘”一流的仙侠一样,已炼成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之术了吗?
他们又怎知道,武功练到上乘化境,皆可驻颜不老,虽不能长生不死,但活上个百十来岁并非难事。
无极仙子—说出身世,王老夫妇俩便立即成了仙子的晚孙辈,心中除了更为惊奇外,连忙齐身起立,就要向无极仙子跪拜下去,行那晚孙辈大礼。
无极仙子见状,便也连忙含笑起立,抬手向二人微摇道:“不敢当,山野之人,不习惯俗礼,贤夫妇请不必多礼!”
王老夫妇哪里肯听,定要跪拜行礼,无极仙子见他夫妇俩甚是固执,也就不再言语,只暗中发出罡气阻止这老夫妇俩。
真奇怪!老夫妇俩要往下跪拜,不知怎的,只觉得身子似乎被一股力量托着,说什么也跪不下去。老夫妇俩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知道必是无极仙子不愿二人行礼,暗中运用着什么功夫,阻止着他们,不让下拜行礼,否则天下哪有这样奇事?王老夫妇无法,只得作罢。
三人这才复又各自落坐,于是无极仙子就把这几年来暗中传授王秋绮姑娘武功经过详情说了一遍.老夫妇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对近月来发觉了爱女行动迥异常人,屡番探询未获实情的疑结,这才解开。随后,无极仙子又把此番要带王秋绮去东海朝拜师祖,试福缘的来意告诉老夫妇俩。
这时,老夫妇俩已经把个无极仙子敬若神明,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哩,哪还有不答应之理,只是连连应“是!”忙不迭吩咐丫头小梅去请小姐来。
天.已渐渐地墨黑了,后厅上已掌上了灯火。
王秋绮收拾好了几件简单衣服和一些零用东西,打成一个小包裹,提在手中,这才到后厅去拜别父母。
王老夫妇俩年已半百,膝前只这么一个爱女承欢,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未离开身边过半步,如今一旦要出门,而且是远行东海,虽然跟着无极仙子这种世外异人,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心底总不免有点儿依依不舍.非常难过!
正老先生到底是个男子汉,个性较为爽朗,心中虽然感到黯然难过,但总还能勉强忍耐得住,王夫人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女流之辈,如何还能克制得住,已经是老眼泪光闪闪,盈盈欲落。哽咽地拉着秋绮姑娘的玉乒,颤着声音叮嘱道:“绮儿,出门在外可不比在家里随便,一切都要自己当心,听从你师父的话……”说到这里,王夫人已是泪眼婆婆,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直落,哽咽不能成声了。
王秋绮姑娘芳心也不禁一酸,明眸泪光映然,急欲夺眶而出,姑娘连忙强行忍住,娇声道:“娘!你放心,多保重自己身体要紧,女儿会时常回来看你老人家和爹爹的!”
王秋绮姑娘说着,忽然感觉胸口有一股酸气在翻涌,住上直冲,芳心暗暗一惊,知道这时若不走,等会儿连自己也得要流泪了。
别看姑娘外型好像很是温文柔弱,实是外和内刚,性情极为刚强,否则,无极仙子也不会收她为徒了。王秋绮猛地一咬银牙,说道:“爹,娘,你们二位老人多保重玉体吧,女儿走了!”
说着,便转身朝着无极仙子恭敬地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无极仙子微点头道:“好!”好字刚落口,只见无极仙子挽着姑娘的玉手,烛影摇曳中,身形已腾空而起,恍若两只飞鸟般,眨眼便失去踪影!
王秋绮随着师父无极仙子抵达东海无极岛,朝拜过祖师神像后,便按照无极门弟子的规矩,开启曾师伯祖无极散人当年所居的古洞,入洞居住一月。
姑娘自从一离开家,一颗芳心早就飞到了心上人的身边上了,恨不得立刻与心上人会面,朝夕随侍,并肩闯荡江湖,访仇踪,报亲仇。但东海无极岛拜祖师神像乃属大事,且恩师一番厚意殷情,更不可辜负。
“无极乾坤真经”虽是武林罕世绝学,但姑娘却无意得到它,故姑娘入洞,只因师命不能违,无非是一种例行规矩罢。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那么奇怪,某些事物,你越是拼命的想得到它,结果是偏偏失望,相反地.你越是无心获取它,反而完全出于你的意外,你却得到它。
这种事那时候的人把它称做“福缘”,解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的人却把它叫做“机会”,解说是“机会”随处皆有,但当它到来时,你必需要抓住它,不可让它溜走。
两百多年来,无极门弟子,莫不是满怀希望入洞,一个月后差不多都星失望而出。
也是姑娘的福缘,该是武林正道该昌,魔道该灭,这幅藏珍图才为姑娘获得。
大概是在姑娘进入洞中的第十八天的午夜时分,洞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姑娘盘膝坐在石床上,也刚调息完毕,正准备就寝之际,突然电光一闪,照射在石床对面的洞壁上,现出—点暗绿色的光华,一闪而逝,姑娘一时好奇心起,便下了石床,走近暗绿光华闪现处,仔细一看却是毫无所见。
姑娘正要退回石床就寝,突然电光又是一闪,暗绿光华再次闪现,姑娘玉手迅捷地一伸,食中二指按在那点暗绿光华上。
奇迹出现了。原来那点暗绿光华竟是活的,姑娘食中二指刚一按上,那点暗绿光华的东西,立即陷了下去,跟着便听见洞壁间发出一阵嘎嘎的声音,姑娘芳心一惊,连忙缩手,秀目凝注壁间,就在这嘎嘎声中,这块平整的洞壁上,竟出现一个方形小洞。
敢情那点暗绿光华,是镶在这洞壁上的,是开启这小洞门的机关暗扭。
姑娘在好奇心驱使下,毫不犹豫地划着火种点燃油灯,照亮小洞里一看,洞里只放着—只小铁盒,铁盒上刻着三个大字“藏珍图”,姑娘心底不禁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喜悦!暗道:
“想不到这藏在洞中两百多年的藏珍图,竟被我王秋绮无意间获得了。”
姑娘放下手中的油灯,朝着铁盒拜了三拜,这才双手取出铁盒,捧着放到石床前的石桌上,打开铁盒取出一幅丝绢绘成的“藏珍图”,就着灯亮细细研看。
人就是这么奇怪而又矛盾的动物,姑娘在未获得这幅“藏珍图”之前,的确没有获取藏珍的心意,但当她一旦获得了它的时候,心底立刻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暗中下决心,要依看“藏珍图”所示,取得“无极乾坤真经”金奇书,练成绝世武学,与心上人傲视武林。
第二天,姑娘就双手捧着“藏珍图”去拜见恩师,并将得图经过详察一遍。
无极仙子见爱徒竟能获得“藏珍图”,知道爱徒福缘深厚。心中也替爱徒高兴异常,当下接过“藏珍图”,约略看过一遍后,便又交还姑娘,让她收藏好,并命姑娘速去收拾行装,立刻动身前往武陵山四象峰,依照图示方位寻找古洞,取出真经回无极岛来研习。
王秋绮一听恩师的意思,竟是要她孤身一人携图前往武陵山中校图索烁觅掘藏珍,芳心不禁一楞。
武陵山在湖北省境内,湖北省在什么地方,离这东海多少远。应该怎么个走法?她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生长在深闺中的闺阁干金,对外面根本茫然无知,一张娇靥上立刻便现出犹豫之色。
无极仙子凤目神光似电,一见爱徒脸现犹豫之色.顿时明白爱徒心意,遂微微一笑安慰地说道:“绮儿,放心大胆地前去,不要害伯,学武功的人总要出道江湖历练的!”
王秋绮知道被恩师看出了心意,玉面不禁一红,低声答道:“徒儿知道,并不是徒儿害怕,只是徒儿从小没有出过门,不知道从这里往湖北应该怎么个走法,所以心中有点儿……”
本想说是“害怕”,但刚才明明是说过了不害怕,怎好意思说出口呢?因此,只说到有点儿——便立即顿住,没有往下再说。
无极仙子点头笑尔一笑道:“我知道。”随又安慰地说道:“绮儿,你总该知道那船到桥头自然直,路到尽头自会弯’的俗话吧,世间上没有行不通的事,就看你有没有毅力恒心。”
王秋绮点点头说道:“徒儿知道,恩师所训极是,只是‘无极乾坤真经’乃武林奇学秘技,为武林正邪两道皆欲获得之物,此番前往觅取难免不被外人知道,若消息泄露,正邪各派势必纷纷赶往抢夺,以徒儿浅薄的功力,成败实难预料,……”
王秋绮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望了无极仙子一眼,只见无极仙子脸露慈爱的笑容,目露柔和的光彩,神情祥和的望着她。
王秋绮芳心一动,又继续说道:“徒儿个人微小生命阂不足惜,只是有负恩师一番训诲培植的恩德,也太辜负了曾师伯祖,当年创着真经的一番心血,而且这本真经万一被邪道恶人夺去,不倒是如虎添翼,势必引起一场武林杀劫,也不啻是间接的替曾师伯祖造下了无边的杀荤。故此行虽说是取本门曾帅伯祖遗留的藏珍,但责任实在太重大,并不是徒儿存行畏缩胆怯之心,实在是唯恐……”
王秋绮说到这里,便倏地住口,低垂下了头,不再续说。在王秋绮心中,她倒真不是存有畏缩胆怯或有不欲前往的意思.何况她于获得藏珍图的当时,即已暗下了决心,要依图索缨、取得真经,习练成一身绝艺,与心上人并肩傲视江湖呢!只是因为此行贞任实在重大,万一有什么闪失,个人成败倒可不计,但却关系武林将来的劫运.因此才说出这番话来,意欲请恩师与几个同门师兄师姐陪向前往,这样较为妥当。
无极仙子不但胸怀精湛武学,且还精通势象易理,乃当代绝世高人,岂有不知道这些审理之理.不过无极仙子自有她的道理,她早已看出爱徒福缘深厚,尤其是最近来更是福星当头,此行或者有惊,但绝对无险,且必能成功!
是以无极仙子才决意命爱徒孤身前往觅宝,且这种事,乃是福缘前定,决非人力所可勉强的,应该是她的,别人决无法劫夺得去。
王秋绮说这番话的心意,无极仙子早巳明白,遂说道:“绮儿!你的心意为师完全明白,你也就别多说,只管放心前去就是了,得失尚在于个人的福缘,纵是为师的同你前往.没有这种福缘,还不是无用,至于此行途程应该如何走法,为师的早有准备,你且随我来!”无极仙子说罢,便站起身向后洞走去。
王秋绮听恩师如此说法,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遂跟在无极仙子身后走向内洞。
到了内洞,无极仙子取出—张自东海赴湖北省武陵山的途程详图,交给王秋绮,并解说了一遍,随后便又把江湖上的种种,不厌其烦地向爱徒详详细细的说了一番,然后才说道:“你现在就去收拾动身吧,记着为师的话,一切多加小心,取得真经,立刻就返回岛上来。”王秋绮无奈,只得唯唯答应。
正当王秋绮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极仙子捧着一把青钢长剑和一套洁白的男装衣衫,走来笑说道:“绮儿,这枝长剑你暂时把它带在身边防身,这一套男装,你可把它换上离岛,这样在路上行走比较方便些!”王秋绮连忙接过,深觉恩师设想得实在周到,心里甚是感激。
王秋绮换上洁白男装长衫,挽起—头乌黑柔软的秀发,包扎在一顶白色的头巾里,足上套上—双薄底战靴,腰系白色丝绦,悬着长剑,剑把上鹅黄的丝穗随风飘荡在腰际,显得异常的悦目分明,煞是好看。
王秋绮本就是貌比娇花,美艳若仙.这一换上一身洁白的男裳,由一个纤弱亭亭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宛若玉树临风的美少年。
只见她面如美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小琼鼻儿挺直高低匀称,纵是潘安再世,柳郎重生,亦难堪与其比拟。
无极仙子不禁脱口笑赞道:“好一个风流美貌娇郎君,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能嫁得如此郎君!”
王秋绮听见父拿她打趣,不禁娇靥一红,撤娇地噘起小嘴儿道:“我不来了,您老人家怎也取笑起徒儿来了,真是……”
无极仙子芜尔一笑。遂道:“好了,为师的不取笑你就是,时间已经不早,赶快动身起程吧!”
王秋绮这才点头答了一声:“是!”
拜别恩师,又向几个同门师兄师姐作别,离岛起程,按照无极仙子所绘途程图,由广东登陆,经湖南径奔湖北武陵山。
无极仙子真的就那么放心,让王秋绮孤身一人前往武陵山四象峰取宝吗?当然不会。
王秋绮离岛登陆的第二天,无极仙子便将门下的两男三女五个弟子喊进洞中,吩咐四弟子周庆龙、五弟子李静芳一男—女两个弟子,小心守在洞中,自己则带了大弟子秦篙、二弟子江秀、三弟子卓仙筑等一男二女三个弟子,离了无极岛,尾随在王秋绮身后,以备暗中照应协助。
也因王秋绮姑娘江湖阅历浅薄,太过大意,在湖南新化引间旅店中,一时心血来潮,以为深夜人寂,遂拿出藏珍图来在灯下参研藏宝地点形势,恰巧有一黑道高手经过窗前窥视,姑娘也立刻警觉,连忙收起藏珍图,飞身出屋喝问,双方动起手来,结果败在姑娘剑下逃走。
这黑道高手乃川湘一带有名的绿林,名叫刁震江,除了手中一柄鬼头刀,招式精湛,颇具火候外,尤其打得一手好暗器,暗器上均喂有剧毒,中人必死,非其独门解药不能救治。因此—朗中人送了他一个三手追魂的外号。
这三手追魂为人心狠手辣,横行川湘—带十多年,一般绿林道对他的一手歹毒暗器均颇畏惧,十多年来可说从未遇到过—个敌手,因此也就越发的横行无忌,自负极高,目中无人。
想不到会阴沟里翻船,败在一个弱质的美少年手里,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何况还有一幅“藏珍图”在引诱着他呢?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三手追魂败走后,立即去邀约了几个同道高手,沿途拦劫数次,结果均被无极仙子率领三个门下,暗中出手击退。
王秋绮虽然初出江湖,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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