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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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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是马惊立时,长鞭即已划空出手,根本没看清楚对方马上人影.及至听到娇叱声,才知道对方是个女人,刚想错腕收鞭时,不意对方手中的长鞭,已经甩出。
说时迟,那时快,要想收鞭,己来不及,两条长鞭一接触,那人便已借势收回长鞭,就这样,春云姑娘已经吃不消,春云被震,芳心不禁一惊,暗道:“这人好大的腕劲!”心中也就更加恼怒!
春云明眸—闪,朝这人一望,不禁一呆,芳心扑扑乱跳,暗道:“这少年相公长得好美呵!”
只见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剑盾星目,双目中神光灼灼,英气遏人,皮肤白哲,白里透红,大概是太阳晒了的关系。他头带儒生巾.身穿一件蓝色儒衫,英俊潇洒,风度溯嗣,是一个千难选一的少年书生,不过若与肖承远相较,却缺少肖承远的那种挺拔不群的气度。
这少年的杯中马上,还坐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头上结着两个小发辩,高高的翘着,圆圆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对眼珠子,滴溜溜地又大又圆,显得是那么哪明、活泼、伶俐、调皮、可爱…
原来这一马双骑的少年书生与小女孩非是别人,正是蓝玉珍姑娘和邱云雯小妹妹。玉珍姑娘带着云雯一马双骑,出了蝴城,芳心忧急如焚,一路疾驰吴县,恨不得马上就到达吴县,找到承远哥哥,和他赶快飞驰天山救出云龙,要不是因为太阳太烈,恐怕云雯经受不起,她沿途怎样也不会稍稍休息,今天也是多赶了一程路,来到这里,恐怕晒伤了云雯,所以才到树林中略事休息,刚休息完毕,上马一个疾劲出林,正巧碰上了春云,也一个急劲往林里疾驰,因事出偶然,双方一时都无法控制住马,马儿受惊,双方都是一样,照理由谁也不能怪谁,但玉珍姑娘那凶巴巴火辣的脾性儿,哪会去想其他,只觉得别人骑着马横冲直撞惊了她的马儿,是别人的不对,芳心中怒气一生,马儿在惊嘶声中,连对方人影也没看清楚,手中长鞭扬,划空急哨而过,已经出手,待到春云一声娇叱出声,这才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姑娘脾性虽然火辣凶巴巴,但到底是个女人,所以她听到对方声音是个女人时,待想收鞭,春云的长鞭已经硬绷上来,收手已是无及,这才一触即分。
玉珍姑娘是因为春云也是个姑娘,长鞭收后才末再发.春云本因对方蛮横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即轻妄出手伤人、心里己生怒气,这一招接后,本欲还以颜色,及至一见是个俊美的少年书生,芳心顿时软了下来,这才未出手还招!
忽然,一阵银铃似的格格笑声,响自春云的身后,说道:“云儿!你怎么啦?这小白脸儿,你是不是瞧得对上了劲啦?”声音既娇脆又柔甜!语意像挪榆,又似爱护,使人觉得消魂,又感到关切!
春云的娇盾儿上,顿时身然,娇羞的白了玉娘子一眼,娇嗅道:“娘!您也真是……”
玉娘子格格一笑,道:“怎么着,害羞了是不是,傻丫头,这有什么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真的喜欢他,娘必教你称心如意!”说着。忽的向看玉珍姑娘,飞了个媚眼儿道:“喂!小相公,你看我们这云丫头长得很漂亮吧,配你总不会辱没你吧,她很喜欢你呢!小相公,看不出你怎么也这么害羞的哟,看你的俊脸儿红得像似一块大红布,简直就像个大姑娘嘛!”
玉珍姑娘虽然是生就的一副火暴脾性儿,但听了玉娘子这些话,也不禁羞得一时间发不起脾气;娇届生霞,红上加红,太阳晒的红尚且末褪,再加上羞意的红霞;玉娘子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两种红加在一起简直的就成了一块大红布啦!
玉娘子这种妖媚之相,哆声哆气的样子,玉珍姑娘哪里会看得顺服.但她素性刁钻淘气,见这女人要向她替那个刚接了她鞭的姑娘说亲,她芳心不禁窃笑.她们竟然把假货当做了真货!暗道:“天下说亲的,也没有像这样一见面,就拦在路上说亲的呀!我倒要看看她们这亲和我倒是个怎么说法?”
玉珍姑娘芳心里这么—想,便暂时按棕住了要发的怒气,借着害羞默不出声,却暗地里斜着星目去膘云儿。只见这云儿长得的确是很美,尤其是现在的那种娇羞不胜的样子,更是令人喜爱。
就在这时候.云儿的明眸恰巧也向她斜膘过来,四道目光相接,玉珍姑娘倒没有什么,她本身个姑娘嘛!那云儿可就不同了,在她的芳心中,这是个文武朋备的少年美书生!芳心扑地一跳,几乎要跳出口腔,娇盾儿更红,娇艳欲滴,臻首低得更低!
玉娘子是风月场中老手,平生阅人万千,这种情形瞧在眼里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忽想起云儿年己十八,情窦已开,的确也该给她找个男人了,云儿从小跟着她长大,她焉能不知道云儿的心性,知道这小妮子高傲异常,帮中徒众多,她皆瞧不上眼,难得今天碰上了这么个美少年书生,岂可轻易放过!
玉娘子格格一声娇笑,玉手微抬,轻轻向玉珍姑娘一招说道:“来!男孩子家脸皮要放厚一点,别像个大姑娘似的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没有男子气概,过来和我谈谈,告诉我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姓什么,叫什么,依我看你和云儿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玉珍姑娘忽地朗声笑道:“怎么啦!是不是你家姑娘没人要啦!想送给少爷,但也不能在路上送啊。”
玉娘子格格娇笑道:“啃!你这位小相公,说话怎的那么损呀!我们云儿花—般的美人儿会没有人要?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想也想不着呢。小子!老实告诉你吧,你是交了桃花运啦,我们云儿看上了你哪!”
玉珍姑娘满以为这几句话一出口,这女人一定会竖眉瞪眼,发脾气,孰料这女人毫不在意,仍然格格娇笑如故。玉珍姑娘星目再一膘云儿,可不得了啦!云儿已不再是先前那种娇羞不胜的样子了。只见她柳眉上桃,星眼圆睁,粉脸铁青,即着一张小嘴,显然是这几句话刺伤了她的芳心!
玉珍姑娘心性高傲,哪里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存心逗弄的说道:“呸!这样的丑八怪,也算是美人儿,真是笑掉了少爷的大牙,要谈美人儿,少爷家里可多的是,不知道要比她美上几百倍呢!”
玉娘子不禁一惊,她万想不到这少年的口气那么大,说云儿这样貌比花娇的美人儿是丑八怪,还说他家里的美人儿比云儿要美上几百倍,她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比云儿再美的人儿!
春云心性素高,而且外柔内刚,早先听得玉珍姑娘说她没有人要,含有侮辱的意思,芳心早就气怒欲发,这时听玉珍姑娘再一骂她是丑八怪,显然是在存心贬损她,芳心也就更加气怒之极!
爱美本是人类的天性,何况春云本是个极美的姑娘,平日常以貌比花娇而顾影自怜,玉珍姑娘的这种侮辱污蔑之语她怎能忍受!
玉珍姑娘话声刚落,春云已是忍受不住,陡然一声娇叱道:“该死的东西,你竟敢出口伤人,侮辱你家姑娘,要不给你一点厉害,你也不知道你家姑娘,岂是你能随口污辱得的!”
话声中,小蛮靴一点鞍澄,娇躯一扭,身如飞燕掠空,话未落手中长鞭一挺,一招“神龙抖甲”力透鞭梢,直向玉珍姑娘面门点去。
玉珍姑娘刚才与春云两鞭相接,已经心里有数,春云的功力不过尔尔,见她长鞭向面门点来,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玉珍姑娘一声轻笑,道:“姑娘!你那么大的火气干啥,我又没得罪你嘛!
玉珍姑娘见这春云貌美如花,心中本有几分好感,知她这出招动手,纯系因被戏辱的话气恼所致,故心里颇不愿与春云动手,恐怕会误伤了她.正拟施展师门绝学,大力金钢指功伸二指去夹春云点向面门的鞭梢,运真力夺掉春云手中的长鞭,使她知难而退。
心念微动,长鞭鞭梢距离面门只差六寸左右,玉手轻出,手指正要去挟鞭梢。
陡闻怀中云雯一声娇叱道:“你敢。”暮见寒光一闪,金虹耀眼,云雯的一个小娇躯已像一只小燕儿似的.从怀中掠身而起,手中金虹短剑,映日生辉,寒光灼灼,直向春云鞭梢削去。
玉珍姑娘想不到云雯会突然出手,而且掣剑,腾身削鞭,几乎是同一动作,快若飘风闪电!春云也意料不到这么一个年纪才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竟怀有这等武功身手,而且出手快捷惊人!
春云心里不禁一惊,要想错腕放鞭已是无及,只听得“畦唉!”一声过处,春云手中三尺多长的—条长鞭只剩下二尺来长!
云雯一剑削断春云手中氏鞭,飘身落地,身形轻如片叶,点尘不惊,
端坐马上旁观的玉娘子严奴娇见云雯这点年纪就有惩好功力,轻功极佳,也不禁看得暗暗点头,为之赞许,油然而生了怜才之念,心道:“这小丫头,要是再经过三五年好好的调教,岂能成为武林一朵奇萌,较春夏秋冬四婢,要高出十倍!”
云雯身形落地,天真的小脸儿上,满是不屑的向春云嘟着小嘴儿道:“呸!凭你这点功力,也想出手伤我玉哥哥,真足不知天高地厚!碎!”
春云长鞭被削断,恼羞成怒,难过至极,哪还经得起云雯这种轻视不屑的态度一激,不由得银牙一咬,抬手反探,掣出肩后长剑,一声叱道:“丫头住嘴!你竟敢瞧不起你家姑娘,姑娘今天要不教训你,以后更是日中无人呢!”话声甫落,左手一领剑诀,身随剑走,走偏门,踏中宫,口中一声娇叱:“丫头!看剑!”手中长剑一招“仙人指路”,寒光闪闪直刺云雯肩井xue。
云雯一声娇笑,叱道:“呸!凭你也配!”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一晃,避开春云扎来的长剑,手中短剑一震,划起一道金虹,一招“举火烧天”猛削春云长剑!
春云心头不觉一震,口中却是轻呼一声:“咳!”倏地飘身退出丈外,满脸尽是惊诧之色,睁大看一双秀目凝注着云雯的小脸儿发怔。
云雯见这春云一招末接,便忽地飘身而迟,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小心眼儿中还以为春云怕了她,便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娇声喝道:“怎么—招还没有走上,就害怕啦!”说着,还把手中的短剑一扬一圈,划起一道银虹,那样子好凶。
春云一招未过,即惊诧飘退的原因,你道为何?春云武功亦非弱者,经玉娘子十多年调教,虽未能达登堂入室之境,但与黑风帮中二流高手已是伯仲之间,岂能怕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原来这春云聪慧精细异常,自从在东梁山下与小侠肖承远动手过招时,见小侠身法玄妙步法奇异,即非常留心注意,虽不识这种步法,但印象极深,返回山中,也曾偷偷一人凭着模糊的记忆,在僻静的地方揣模仿效练习,总是不能成功。
云雯闪避她的一招“仙人指路”,长剑扎肩井,使用的是苍虚漂渺步法,避招,还招,身形步法玄妙奇异,迅捷,春云看来觉得眼熟,与肖小侠使用的身法步法颇为相似,这才一声惊呼:“姨!”飘身后退丈外,瞪着秋水双瞳.望着云雯惊诧发怔。
云雯话声甫出,陡闻一声格格娇笑,声似银铃荡空,既娇且脆。人影微闪,香风倏然,玉娘子已从马上飘身落在云雯对面,蓝玉珍姑娘坐在马上,见这女人从马上飘落五六丈外云雯面前的这种身法,显然轻功已臻绝顶,芳心不禁一震,轻功既然这好,武功亦必然极高!
玉珍姑娘恐云雯不知利害,动手吃亏,便亦施展上乘轻功身法,从马上飘身落到云雯身侧。
玉娘子见玉珍姑娘轻功身法玄妙绝高,心中也不由得暗惊,心道:“看不出这少年美书生,竟也练成这种上乘轻功身法!”
玉娘于是何等练达之人,虽然心惊玉珍姑娘轻功身法,并知道轻功既能练到如此境界,武学亦必极高,但表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异色,只望着玉珍姑娘娇媚地一笑,这一笑要换上—个真男人,怕不骨蚀神消!
云雯见下娘子飘身落到面前,小丫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不禁双眼一瞪,小嘴儿一倔,娇喝道:“怎么着,她害怕我,退下了,你是否不服气,想要和我打一场?”
玉娘子并未答话,只是格格一声娇笑,笑声末毕,就猛地一伸手,五指箕张,直向云雯肩并抓到!云雯哪会让她抓着,小身形一晃,脚踩苍虚续渺步,便己避开,金虹一闪,直刺玉娘子左肋!
玉珍姑娘一见五娘子出手抓向云雯肩井,猛地一声娇叱:“你敢!”身形微晃,右手倏伸,食中二指,并指如裁,直向玉娘子“腹结xue”点到。
谁知玉娘子一招出手,身形便倏忽飘退!玉珍姑娘和云雯均不禁同时一怔,觉得这些人真奇怪,怎么都是只一招出手后,便立即飘身后退,先前那个是这样、现在这个也是这样,真叫人迷惑不解。
玉珍姑娘哪里知道,先前春云是因为发觉了云雯闪避的身法步法,颇与肖小侠相似,故而一声轻“唉!”飘身忽退!
春云既已看出,玉娘子那天在旁边观看四女合斗小侠,见小侠的身法步法,神奇玄妙,也曾特别留意,如何看不出来,故而春云一退,她便急忙飘身过来。
五娘子明知出手一招,绝对抓不着云雯,但她只是试招,并不是存心要抓云案,想借这一招再看看云雯闪避的身法步法,一招出手后,便立即飘身后退,玉珍姑娘又怎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玉娘子飘身后退,望着发怔的玉珍姑娘和云雯,又是一阵格格娇笑,笑声甫落,脸色倏地一沉,叱道:“凭你们这两个黄毛末脱,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丫头,也值得老娘和你们动手,老娘问你们,肖承远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快说!”说罢,双目精光灼灼,威凌遏人,凝注在玉珍姑娘和云雯的脸上。
云雯一听玉娘子的问话,忽的小脸儿一绷,一声娇叱道:“碎!你胆子不小,敢骂我承远哥哥是小子!”
小姑娘初生之犊不畏虎,哪知道利害,小心灵中最敬佩的承远哥哥岂能容人轻侮,玉娘子骂她承远哥哥是小子,小姑娘如何不气,如何不怒,怎肯干休!
小娇躯一扭,身形晃动,手中短剑,一扬一圈,又划起一道耀眼金虹,直向玉娘子咽喉刺去!
玉娘子一听这小女孩口中称肖承远为哥哥,心中不禁一动,恶念顿生!就在这时,云雯金虹短剑已向咽喉刺到,猛地飘身退出丈外,向二护法一声喝道:“二护法与我拿下这小丫头!”
这时二护法、六侍卫与夏、秋、冬、三婢,因帮主下了马,也都飘身下了马,和春云并肩排立在五六丈外。
二护法均为绿林巨魁,—身武功均已达登峰造极境界,手中长剑,剑术精湛,招式奇异,堪称炉火纯青,威力颇大!这二人凭着一身超绝武功,精湛剑术,纵横江湖;为恶绿林,生平杀人如麻。无恶不作,因贪恋玉娘子美艳,甘愿终生效力玉娘子裙下,为玉娘子忠贞不二之臣,玉娘子虽不喜欢二人丑恶长相,但因二人武功极高,有时亦偶施雨露,令二人称心满意,因此二人也就更加死心塌地,臣伏在玉娘子裙下,效死命以报玉娘子雨露之思!
二护法一位名为成天庆,外号魔剑手,另一位叫李忠福,外号丧门剑。二护法闻听玉娘子喝声,立即躬身应“是”,反手掣出肩后长剑,掠身跃至玉珍姑娘和云更面前,手中长剑—指二人道:“你两个小娃儿,胆子不小,竟敢要和我们帮主动手,惹我们帮主动气,还不赶快乖乖的束手就缚,随我们去,我们帮主或者会念你们两个年幼无知.大发慈悲从轻发落,不加惩戒就放你们逃命!”
玉珍姑娘一听二人言语狂傲,口气大得惊人,不禁一声冷笑唱道:“丑贼,住嘴!凭你两个这副长相,也敢口出狂言.唬你家少爷,听你们口称帮主,你们是什么帮,先说给少爷我听听看!”
二护法闻言一阵哈哈怪笑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你家护法一番好心,你不但不加感激,反而口出恶言骂你家护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这里.成天庆忽地厉声喝道:“小子,告诉你吧,大爷们是黑风帮的护法,刚才问你们话的就是我们的帮主!小子,你在江湖上总该听说过我们黑风帮的威名吧!”
玉珍姑娘一听这些人是黑风帮的,那妖媚的女人便是黑风帮主玉娘子,心中顿时暗吃一惊,同时也明白了今天情形不妙!
虽是如此,玉珍姑娘性格何等高傲好强,脸上怎会露出丝毫怯意,只见她双眉一挑,星目中神光闪灼,嘴角含看冷笑,琼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当你们是何许人物、原是黑风帮的恶威,你要不说出黑凤帮还好.既是黑风帮中人,少爷今天倒要会会你们这般恶贼,究竟有多大火候,敢于为恶江湖,目无余子!”话声甫毕,玉手一按腰悬神剑靶簧,“胡睬”一阵龙吟声,一口寒气森森、逼人毫发、银光闪烁耀眼的神剑,已出鞘掣在手中。
二护法成名江湖,纵横数十年,岂只见闻广博、阅历渊深,且二十年前,曾亲眼目睹这枝神剑。在清昙神尼手中,施展降魔七十二式,扫荡群邪。对这枝神人的印象极深,怎会忘记!
玉珍姑娘一撤出这柄神剑,他们立即认出正是当年神尼荡魔抹邪之物,心中同时一凛,均不由自主地退后三步.脱口惊呼道:“聚莹剑!
玉娘子见剑也不禁一声惊呼:“姨!”
六侍卫也都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人物,二十年前巫山论剑,大都在场,差不多均见过此剑,都不禁脸色微变,一时间:“姨!”“阿!”惊呼之声杏起、
玉珍姑娘见这般人都面现惊讶之色。脱口惊呼出声,知道他们是惊于师门神剑。姑娘到底年轻、天真未除,见状不禁感到既骄傲而又高兴,她哪里会想得到,眼前已是身处危境,发发可危。
只见她猛地琼鼻一皱,一声轻“哼!冷然笑道:“既畏少爷神剑,还不与少爷退去!”
二护法本是震慑于她手中的“聚莹”神剑,故而惊呼倒退三步,实际情况不过是一时惊惧,待想到神剑当年虽然威震超尔,群邪望而丧胆。但都是当年的事.它是在神尼的手中,如今事隔二十年,事过境迁,神尼已经归隐,神剑虽还是神剑,但已经换了主人。这样一个年轻微不足道的少年,他们怎会因他手持神剑,面震惊畏惧?
正当二贼念头转到这里,玉珍姑娘已经说话,二贼闻听,一张丑脸、立时气得变成了猪肝颜色,使地凶睛猛瞪,精光暴射,厉声喝道:“小鬼,怎敢如此目中无人.你以为护法们真的怕了你不成?”
云雯小姑娘灵活的大眼睛忽地一瞪,一声娇叱道:“不怕,就先吃本姑娘一剑!”话声末落,金虹一闪,短剑已向成天庆胸前扎来。
成天庆一声暴吼,喝道:“小丫头,你这是找死!”身躯一晃,避开云雯短剑,左手一领剑诀,身随剑走,剑走龙蛇,一招“恶魔寻宝”,剑似游龙,寒光闪闪,直向云雯“心经xue”点到。出招快捷,迅若疾风电闪,招式诡异,颇见火候。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成天庆这出手一招,玉珍姑娘即己看出,这家伙剑术深湛,武学极高,芳心不禁一惊。恐怕云雯吃亏,连忙喝道:“雯妹,速退!”声末落,身形已如电掠起,聚莹剑泛起一片冷气逼人的银光,夹劲风攻向成天庆。
削肩,刺腰肋,扎肘盘,一招三式,快捷,狠准,端的威势骇人!成天庆不由心头一凛,想不到这少年书生看年纪只不过十七八岁之间,剑术竟然如此精湛.显见已得神尼真传。
这时,云雯身形已经避开,成天庆长剑招式也已走空,玉珍姑娘神剑也已攻到,自肩至腰肋,左边半个身子均在一片银光笼罩之下,知道神剑锋利,可不敢用手中长剑封挡,只得左足用力一蹬地面,身形猛地向右斜纵出八尺开外。
就是这样,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唉暖!”一声,左腰外衣己被割开六七寸长的一条口子,尚幸末伤及皮肉,真是险恶,危极。
成天庆心中骇然,更为暴怒,一张丑脸,原本气得变成猪肝颜色,这时可变成铁青了。
在一阵羞愧急怒交加之下,猛的一声厉吼,掠身形,挥剑上扑,立见寒光千条,挟狂飓,势若寒涛汹涌,向玉珍姑娘攻来。
玉珍姑娘一声冷笑,神剑一圈,立即划起一片银色的光幕。
成天庆剑推千层浪,若寒涛怒捅,投入银白光幕中,一招“天魔噬鬼”剑尖罩着玉珍姑娘天突、左右肩井三大xue。
玉珍姑娘一声轻笑,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微晃,已闪到左侧,聚莹剑招演“海市愿楼”,剑尖直刺成天庆左“太阳xue”。成天庆嘿嘿一声冷笑,滑步旋身,避招还攻,手中长剑一圈一震,划起一片寒光,突演魔剑绝学——“恶魔现踪”、“魔君吸血”、“天魔妖舞”,刷、刷、刷,接连攻出三剑。
玉珍姑娘一声清叱,神剑急舞,立见银光万道,身子矫若游龙,脚踩苍虚漂渺步,身形飘忽之间,便已避过魔剑手凌厉的三招绝学。
成天庆三绝招走空,方欲变招换式,玉珍姑娘剑术已尽得神尼真传岂是等闲,避过他抢攻三绝招怎还容他再变招换式。
只听姑娘清叱一声道:“姑娘已接过你三招,你也接姑娘三招试试看!”话声中,姑娘手中神剑已展开绝学,刷、刷、刷.亦是连攻三剑一—“叱石开山”、“横贯九天”、“开天辟地”,立即还以颜色。
这三招绝学,虽非降魔剑招,亦系神尼依照降魔剑招苦心精研擎划,威势亦非同小可!三招连绵,势若银河倒泻,威猛无俦,还幸亏魔剑手功力深厚,始能躲过,换一个稍差的人恐怕早已伤在剑下了。就这样,也把这个素常荣篱不驯、目中无人的魔剑手,闹了个手忙脚乱。
三招刚刚躲过,魔剑手方欲还招,玉珍姑娘何等机敏,哪甘容他缓气还招,陡地一声清叱道:“还有一招!”银光一绕,一招“八方风雨”,神剑已疾若电闪般的攻到,忽又化“瑞气千条”,笼罩着成天庆前胸五大xue刺来。
成天庆心中不禁骇极。自从二十年前,神尼仗着一口神剑与一套降魔剑法,扫荡群魔归隐后,魔剑手仗着一套魔剑奇诡招式纵横江湖,末遇敌手,他认为他这套魔剑,除却降魔剑法外,就要数为天下第一。
岂料今天在这少年书生剑招下,魔剑招式实在相形见拙,虽巳知道这少年书生便是神尼的门下,但所使并不是降魔剑招,可是这又是什么剑招?竟是如此神妙,具有此等威力。心中怎能不惊!怎能不骇!惊骇之间,聚莹剑已到胸前不足三寸,慌忙吸气凹胸,双足跟运劲一蹬地面,飘身暴退丈外。
玉珍姑娘并未追击,只“哼!”了一声,横剑站立当地,星目神光灼灼地望着魔剑手,冷笑道:“这点功力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大言不惭的发横,本少爷真替你觉得丢人!”
魔剑手成名江湖数十年.几曾受过人这等讥讽买落,胸中立即怒如雷发,一双凶睛直欲喷火,猛地一声咆哮怒吼.掠身重又扑上,手中剑直奔玉珍姑娘,点“天突”,刺咽喉。招式狠辣,疾若电闪!
玉珍姑娘一声清叱,立即挥剑还攻.互抢先机,斗在一起!这二人一搭上手,晃眼就是二十余招!
魔剑手成天庆已展尽了魔剑绝学,依然和姑娘打成个平手,难胜姑娘分毫,只气得魔剑手咆哮连天,心道:“成名江湖数十年,生平罕逢敌手,今天如果连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子都打不过,那么以后自己何颜再继续立足江湖,混个什么名堂!”
名家交手,最忌分神,成天庆心中念头,虽是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但心神也不由微分。高手相斗,心神岂能分得.何况他与玉珍姑娘激斗三十余招,展尽绝学,并末赢得丝毫便宜.怎能再分心神!
他心神微分,手中招式也不禁微慢,招式一慢,怎不漏洞百出,姑娘剑术出自名师岂同凡响,他这漏洞一出,姑娘便乘隙猛攻!
所谓一着失机、节节败退,待发觉时想封架格挡,争制原先局面,可如何能够,顷刻之间,他立显得手忙脚乱.遮前挡后,避左闪右,封架困难,连遇险招,如此情形不出十招必然伤在姑娘剑下无疑!
那丧门剑李忠福见状一声暴喝道:“成兄休慌,小弟前来助你!”话声末落,身形己腾空掠起,疾扑斗场。
云雯小姑娘这半天一直手持金虹短剑,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着斗场,横剑当胸凝立。小姑娘一见丧门剑掠身疾扑而出,立即也一晃身形,掠身扑出,口中一声娇叱道:“不要脸丑贼,你敢以多为胜!”半空里,手中短剑划起一道银虹,迎着李忠福,直奔李忠福的胸前扎去。
丧门剑李忠福顾不得去助成天庆,半空里只得猛施干斤坠的身法,阻止前冲之势,硬将身形下坠,不然岂不是正迎着扎来的金虹短剑来个透胸而过,前后出气!
半空里硬阻前冲身形,右手长剑暗运真力,力透剑身,猛往云雯金虹短剑撩去!李忠福想得倒满天真,他妄想凭真力,一剑磕飞云雯手中金虹短剑。
云宝一见他用长剑要硬撩金虹剑,心中不由暗笑,付道:“你大概是不想要你这把剑了,敢来撩我的金虹剑,我这剑削铁如泥,咱们就便接上一剑看看,要不削断你的剑才怪呢!”小心眼里在想,便也暗运真力,透于剑身,金虹短剑猛力下压!
两剑相触,李忠福刚觉得情形不妙,要想撤剑时已来不及!只听得“唉暖!”“锵邮!”两声连响,手中一枝使用三十多年百练精钢打造的青钢长剑已变了两截,心中不由一惊!
照理,金虹短剑虽然削铁如泥,似乎不可能削断李忠福手中的青钢长剑,况且真力运注剑身,何异宝刃,竟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手持金虹短剑削断,这岂不是奇迹!李忠福怎得不既楞又惊!
要知道云雯金虹短剑本是削铁如泥利器,李忠福真力运注剑身,云雯何尝不也是真力透注剑身!李忠福虽然功力深厚,但云雯自从服过百转大还丹后,一颗大还丹可抵二十年修为,功力何止激增数倍,再加上在金陵栖霞山顶,因被天山怪叟玄阴毒掌所伤,服用过一颗白发婆婆的“八宝续命散”,这八宝续命散的神效虽抵不上百转大还丹,但练武的人服用一颗亦可抵个十年八年的修为,又经何云凤拼耗真元,运真力助她疗伤,退出寒毒,并替她打通周身奇经八脉,这种种加在一起,岂同等闲!是以云雯年纪虽小,其一身功力实已不弱于一般修为三十年的武林高手,与李忠福相较也只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只是年纪太轻,阅历尚浅,火候不够而己。
李忠福在剑断惊楞之间,云雯的金虹短剑又已夹着森森寒气攻到!李忠福的手中只剩了一柄长不盈尺的断剑,连剑柄算起来也不过尺余长,如何能封挡云雯攻来的短剑,就是剑未断,这时他已知道金虹短剑的锋利,也不敢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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