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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这么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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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见媚娘白纱红衣出现在了舞台中央。

她朝众人宣布道:“最后出场的是红弦姑娘与素瑰姑娘——”

此语一出,堂下哗然。

毕竟这万花楼从成立至今,从未有过二女登台的局面。而且还是两个同是为争夺花魁的女子。

“今夕何夕兮——”

红弦出场,未见其人而先闻其声。声音如天籁,由远及近却又不真切。但这其中又好似夹着淡淡的寂寥的笛声,让人心中一揪。

众人疑惑之际,只见一个紫衣女子,面戴轻纱,口吹玉笛款款走来。有风吹动,微微扬起面纱,露出绝色面容,虽只那一瞬,便足以让众人失了魂魄。

“今日何日兮,红豆最相思。……”

红弦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唱着悠远寥落的歌,似乎沉浸在往事当中,眼神迷惘。

紫衣女子立于一旁,吹着溢满相思的动人曲子,心中的思念越发的多了起来。曲调悠远绵长。

“今夕复何夕,问君何日归兮……”

歌声悠悠,笛声里的期盼如此明显,宛如少女期盼情人归来。此时笛声突然一转,变得哀伤、忧郁。

“山中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寥落,红弦脸上的那抹哀思,让人心生怜惜。耳边听着这首曲子,这楼中的女子无一不动情,那些女儿家的心底事,心上人却不知晓,只得远远的窥见他一眼……

正当众人还陷在那哀叹中时,曲调一转,变得欢快、轻盈。好似少女唇畔的笑容,如春风拂过。

红弦接着唱到:“死生契阔兮,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兮,与子偕老。”

最末了,红弦以一句:“执子之手兮,夫复何求……”结束歌唱。

而那笛声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渐渐的,渐渐的,消散开来,终于归于无声。

大堂之内所有人都仿佛做了一个迥长的迷梦,梦里有美好的年少时光,有令自己满心喜欢的人。

这之后红弦与紫衣女子早已经退场,众人却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媚娘,她在心底嗤笑自己怎的也会想起那些陈年万事来。那些事,不是已经说过要忘要断的吗?

接着那些人才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这才换然大悟,原来一曲已终。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久久不消。也是这时,众人才看见,那第七张紫檀木桌上赫然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更完鸟~~

(二十六)

彼时,媚娘适时的走了出来,朝众人轻笑道:“那么,今年的花魁大赛到底花落谁家呢?”停顿了一会,只听得媚娘又道,“那么来揭晓谜底吧——”

媚娘轻拍了三下手掌,一个丫鬟走到媚娘跟前,呈上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其余人等,这才发现,那原本应在七张紫檀木桌伺候着的丫鬟,正各自从后方走了出来,归于原位。

若是由这七人来选花魁,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

媚娘打开木盒,拿出一张红纸来,轻轻的打开,笑看了一眼,用极其魅惑的声音道:“今年夺得花魁桂冠的是——”媚娘拉长的尾音,让众人的心痒痒的。众人无不屏住呼吸,等待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红弦姑娘……”众人听到答案还没缓过神来,却又听媚娘道,“素瑰姑娘……”

花魁居然有两个!

这是万花楼从未出现过的局面!

媚娘笑道:“红弦姑娘的曲儿与素瑰姑娘的笛声,悠远、寂寥、怀思、绵长,而这首《故人歌》红弦姑娘唱的固然好听,可这词却是素瑰姑娘写的,再配的那笛音,这才使得更加完美。听客无不听曲动心。此二者却是离了谁都不行。”

“而岚袖姑娘的舞虽动人,却少了一份动人的情。这人世间的事,打动人心的,莫过于情了。青蔷姑娘的琴音虽然婉转动听,心胸却不似前人旷达,也让这首水调失了原有的意境。再评这印月姑娘,虽然这双手作画也是个奇葩,只是两手同画,功力尚不够精,于是让这画只能沦为二流之作。”

媚娘解释完,见堂下人做恍然大悟状,于是又宣布道:“从今日起,印月姑娘的曲儿将就此消失。”

这消息果然太过于震惊,底下有人不顾礼节,连忙大喊道:“印月姑娘要封山了吗?”

“印月姑娘夺得花魁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从此将退出万花楼。万花楼有万花楼的规矩,却也从不勉强别人,既然印月姑娘这么说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万花楼里再没有印月这个人了。”媚娘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这时沉寂了一会儿,又有人问道:“那素瑰姑娘呢?”

“素瑰姑娘将于每年六月初一在万花楼演奏一曲。那天,万花楼只要你有足够的钱,都可以进得来。”媚娘说完,问了声:“各位客官还有问题否?”

“都说媚娘国色天香,可否揭下面纱,让众人一睹芳颜?”问此话的,正是冷青痕之胞弟冷清枫。

他的一席话,引起了那些隐匿在男人心中的欲望,有人开始起哄。只是奇怪的是媚娘也不恼,只是叹息的说了声,“可真要让你们失望了……”

媚娘说完,揭下面纱,露出一张绝美柔媚的左脸来,可当人们视线触到她的右脸时,却都忍不住恶心起来。那右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腐蚀了,有些漆黑,有的地方露出阴森的骨头来。

坐在最右边的林萧儿,看见媚娘的脸,忍不住俯下身呕吐起来,一旁的林煜连忙轻拍她的后背,这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那冷青枫见到此番情景,又见自家大哥阴沉着脸,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下开始忐忑不安。

只见冷青痕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朝媚娘歉声道:“青枫不懂事,在下在这里代他赔个不是,还望媚娘海涵。”

媚娘倒是若无其事的把面纱戴了起来,看见冷青痕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道歉,只说了句不碍事,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此外,其他人皆未见表态。那最后而来的少女,也只是一味的喝着酒,然后不时的转过头与第六桌的男子聊起了酒。

只见媚娘然后朝众人欠身,说道;“今年的花魁大赛就此结束,香儿,带众位贵客下去休息。媚娘突然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呢,先行告退了。”说完步履轻盈的先走了,留下满堂寂然的人们。

等媚娘走后,原先那个那木盒的丫鬟,又上前大声宣布道,“媚娘说了,各位客官若想再听素瑰姑娘的笛声,请六月初一那天再来。其余时间,素瑰姑娘一概不见客。”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哗然。

而正处于偏西北单间内,那个密室的紫衣少女,此刻已经恢复了先前的面容。

那是一张略带清秀的面容,但是那一双清亮的似会说话的眸子和一对弯弯的眉毛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对着镜子咧了咧嘴,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笑。

从这一刻起,她又恢复成那个爱笑的少女紫陌,而万花楼的花魁素瑰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众人所见只是幻像。

紫陌正准备离开,却见媚娘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那样的武功修为与造诣,让紫陌心惊,但却未表露出来。

“把这些带上吧。”媚娘抢先一步开口,然后把手里的银票塞回紫陌手中。

紫陌有些木讷的看着她,然后又端详了银票片刻,呐呐道,“这些是我付的定金。”

媚娘见她的表情,吃吃的笑了起来,调侃道:“给你这些可是要你以后为这万花楼赚更多的银两呢,我媚娘平生最不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善事了。”

紫陌脸颊有些微红,回了句,“那后会有期了。”于是提着包袱,往那条长长的阶梯走去。

“那么,小姑娘,六月初一那天再见喽。”

身后传来媚娘慵懒妩媚的声音期间又夹杂着笑声,紫陌闻此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终于到不再听见那笑声。

万花楼的后院有一个大门,却不常开。只有一个小门,平日专门供那些小丫鬟小厮出去办事情用的。

紫陌瞅准了没人,于是便匆忙离开。

宁祁阳与少女姽婳正聊着有关于酒的话题,不知不觉才发现两人已走到这处偏院。他微微抬头,正想阻止姽婳再往前走,恰巧看见一抹紫色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

感谢枫莛与笙的留言,俺又有动力了。哈哈哈哈哈~~~

(二十七)

阳光洒落在院子里,犹如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姽婳察觉身边人的突然沉默,于是抬起头,正好看见宁祁阳脸上的沉思,“阿阳,怎么了?”

宁祁阳收回思绪,淡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好。”姽婳点头。

二人从原路折回,那刚刚才有些声息的偏院,终于又开始归于寂静。

在先前的花魁大赛结束后,青城派现任帮主冷青痕以帮中事物缠身,于是在万花楼的百般挽留中携帮中之众辞别。天下第一琴师无涯生性淡薄,喜独居,在花魁大赛宣布结束后,众人便没有再见到他。|Qī|shu|ωang|而幻剑门就在隔壁连州,所以林煜便携师妹林萧儿回连州去了。天下第一布庄的大弟子锦绣以‘家师有要事交代在身,故而无法在绵州多留’也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这样一来,剩下来的便只有天下第一香料坊坊主姽婳、天下第一画师宁祁阳以及暝然山庄的少庄主良辰了。

此三人被安排在万花楼后院专门用来款待贵宾的彩云楼里。那天夜里,媚娘命人备好酒菜,在彩云楼与三人共饮。

谁也不知道媚娘与他们到底是何关系,有丫鬟送菜入屋,意外听得姽婳唤她姐姐,其他二人则唤她阿卿姐。这之后,媚娘便宣布所有人不得靠近彩云楼。也是自那夜之后,媚娘如平日一般,鬼魅般的消失,不再出现在万花楼。而其余三人则在万花楼呆了数日。

四月二十的天空,云淡风轻。

绵州城的街市依旧热闹繁华。

宁祁阳、姽婳、良辰三人携伴,在绵州城的街道上漫步。

姽婳像个孩子似的,满脸兴奋,对于道路两旁的路摊更是流连忘返。宁祁阳、良辰二人见状皆笑这么大的人,性子还像个孩子。

“阿辰哥哥,你上回不是说有要事要办么?”宁祁阳询问身旁这个自己从小就视如亲人的男子。

“嗯,过几天就启程。”良辰回答。

“正好我也要回去,那么我们一起走吧。阿辰哥哥也顺便去我家玩几天。”宁祁阳语气里有一丝雀跃。

“下次吧。”良辰说完,察觉身旁少年的沉默,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继续道,“照顾好姽婳这个调皮的丫头。”

宁祁阳明白过来,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以担负重任的成年人了。于是他重重的点头,表情异常严肃。

良辰刚想叫他放轻松,就听到少女在一旁大惊小叫。

“阿阳,你怎么了?见鬼啦?”她说完,也不等少年回答,又继续道,“这青天白日的也能见鬼,真是厉害呢。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

宁祁阳知她平日也是这般疯疯癫癫,索性就不搭理她。倒是良辰难得语重心长的对姽婳道:“你这丫头,在外头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特别是酒,记得少喝一点。”

姽婳见状,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良辰见她如此,知道她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稍稍宽下心。

三人又前行了几步,正准备折返,却听见一群小孩正在唱着歌谣,觉得有些好奇,于是走上前去。

一群小孩见有人听,唱的越发响亮了。

只听的小孩齐声唱到——

花魁女,名素瑰。

一袭紫衣如天仙。

相思曲,望郎归。

六月初一花楼见。

花常开,人常在。

如若今年郎不来,陌当十年如一日。

三人觉得奇怪,这素瑰也是前几日才出现在万花楼。若说那《故人歌》在城中流传,实属正常,可这些小孩怎的会唱这歌谣?

姽婳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一串糖葫芦,于是上前说道:“如果你们谁能告诉姐姐,这歌谣是谁教你们唱的,姐姐就把这串糖葫芦给她。”

姽婳刚说完,其中有一个小姑娘,立刻大声说道:“是一个穿紫衣的姐姐。”

“真乖。”姽婳摸了摸她的头,把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她手中。然后朝其余二人眨了眨眼,二人会意,于是三人掉头返回居所。

回到居所后的三人,各怀心思。

宁祁阳想到那日他在偏院看到的那一抹紫色的身影。这让他又想起了几年以前的那个爱笑的小小少女,这一刻,思念开始蔓延。

良辰想到前段时间,那个偶遇的紫衣少女。那日听她的语气,好似也要来这绵州万花楼,只是不知她现下如何?

而少女姽婳那深藏在心底的相思,就这样被那歌谣深深的勾了起来。那个青衣少年郎,不知此刻身在何方?是否还记得那年,无意间救下的少女?

在想念里,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天空那一轮明月,弯细如少女的眉黛。水白的光华从雕花镂空的窗户里洒进来,落了满地的相思。

“诶——”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自少女姽婳的房间传出来。

良辰敲了几声,没人应,于是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少女撑着下颚,满面愁容,月光洒落满地,宛如画卷。

“丫头,怎么唉声叹气?”良辰走到她面前,坐下。

“唉——”姽婳又重重的叹了一声。

良辰见状也不打搅她,只是拿起桌上的香囊,端详了起来。半响,姽婳回过神来,一把夺过良辰手中的香囊,嗔怒道:“阿辰哥哥,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我敲了好几声,无奈里头的人儿正在神游太虚,没空理我。”良辰说着,摊手,继续道:“所以我只好自己进来了。”

“那你也不该拿人家的东西啊。”姽婳小女儿情态表露无遗。

良辰笑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阿辰哥哥,发生什么事么?”

“我,我……”姽婳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这个如亲人一般的良辰。踌躇了半响,终于她一口气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良辰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但那震惊在瞥见姽婳满脸不安的表情后,转化为高兴。

这丫头终于长大了!

“能让丫头看上眼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良辰揶揄。

姽婳见他问起,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想了想,她又继续道,“只是他武功很厉害,穿青色的衣裳,剑不离身。我见到他时,他总是独自一人。”

良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姽婳,“那丫头准备怎么做?”

“我,我准备明天离开绵州去找他。”姽婳回答时,内心有些不安,双手不停的搅在一起。

良辰见她这般,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头,“那要答应阿辰哥哥,照顾好自己。如果找不到就算了。有缘自会相见,不要勉强。”

“嗯。”姽婳重重的点头,脸上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窗外的天黑了又亮,远行的人们踏上了新的旅途。姽婳带着微笑开始了一段艰辛的旅程,而原本决定晚几天再离开的良辰二人,终于决定离开。

“阿辰哥哥,你六月初一还会来这里么?”宁祁阳问。

“也许吧,”良辰微笑,然后问道,“阿阳会来么?”

“嗯。”

“好。”

于是两辆马车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驶去,卷起地上的尘埃,有风拂过,似在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修改错别字……………………

24号回学校,准备复习。所以在24号到7月7日之间,都不会更新,望见谅。

考完试会好好拼命更新滴。

(二十八)

紫陌在离开绵州后,开始了踏上寻找阮离的旅途。也许应该说,从她离谷开始,她就踏上了寻找阮离的旅途。

询问、离开、周而复始。

她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找着,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听到她吹的曲子,以及那首歌谣。然后因此来寻她。如此便好。

只是江湖这么大,何日才能修成正果?

此时的紫陌,正坐在离绵州城几千里远外的一个略显荒凉的小茶寮里歇脚。

自离开万花楼起,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而她却没有寻到任何关于阮离的只言片语。所以她在离开每个城镇时,都会教会那里的小孩唱那首歌谣,并嘱咐他们到人多的地方去,代价是她给他们每人买一串糖葫芦。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的,你给他们买吃的,他们自然愿意为此帮你做事。

所以这首歌谣很快就流传开来。人们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勾起来,他们试图探听出一些关于新花魁的故事,哪怕是一丁点,也足够成为他们饭后的话题。

就连这千里之外的茶寮,讨论的居然也是花魁素瑰。

“哈,你听说了没有?万花楼的花魁貌若天仙、一曲笛音如梦如幻啊。”

“怎么没有,我还听说她在等她的情郎归来呢。”

“啧啧,这男人也太狠心了,居然舍得撇下这么美的人儿……”

“要是我的话,肯定夜夜在那温柔乡里温存了……”

“哈哈哈哈哈……”

外头燥热的天气,让茶寮的生意越发的红火。那些人被热的,心里越发的烦躁。此番听闻这些,便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紫陌听得这些猥琐的笑声,并没有开口,只是敛眉喝着凉茶。反倒是一旁休憩的少女有些不乐意了。只听那少女摇着头说道:“诶,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癞蛤蟆想着吃那香喷喷的天鹅肉。”少女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真切。

那其中一个大汉恼羞成怒,一掌拍在桌子上,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那一掌使得整张桌子都在震动。大汉大声喝道:“小丫头片子,你说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叔,我可没说是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少女笑嘻嘻的看着大汉。

“你——”大汉本想动粗,却在收到众人的注目的目光后,捏紧拳头,忍了下来。他可不想让别人说他以大欺小,这样他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

那少女好像觉得玩的还不够,继续火上添油道:“大叔,你就不担心你家婆娘听到你刚才的话,把你给腌了?”

大汉这回真的动怒了,他抡起拳头就朝少女而去,若是普通人被那一拳击中,必伤无疑。众人大惊,却只见那少女没有退避,只是抖了抖衣袖,然后又继续喝起碗里的茶水。

众人只觉闻到一阵香味,然后回过神时,就见到那大汉被莫名点了穴位、又闻着那香味,突然大惊失色,“你你,你是天下第一香料坊的人?”

少女笑而不答,只是微笑的朝一旁安静的紫衣少女点了点头。大汉顺着少女的目光,看见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紫衣少女,眉眼间有些相似。大汉心下暗惊,刚才先出手的应该是这个紫衣少女,只一粒水滴就点了他的穴位,这江湖上可是从来没听说还有这号人物的……

紫衣少女从容的站起身,然后朝茶寮外走去。那少女见状,连忙跟了上前。

“嘿,你要去哪里呀?”少女好奇的问。

紫衣少女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去该去之处。”

少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看来,我也得快些找到他才行。于是她朝紫衣少女道,“我叫姽婳,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面。”说完,她连忙跳上马儿,朝前方驶去。

紫陌看着和那个远去的身影和满地的沙尘,微微的笑了。然后她牵起自己前些时候刚买的马儿朝相反方向驰骋而去。

六月初一要到了呢……

万花楼的花魁素瑰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

……………………………

24号回学校,准备复习。所以在24号到7月7日之间,都不会更新,望见谅。

考完试会好好拼命更新滴。

(二十九)

当六月初一到来时,万花楼内挤满了闻名而来之客。

有富绅名流、江湖侠客、但凡你能想到之人几乎都出现在绵州。

早已经准备妥当的紫陌,不,应该说素瑰。她抬眸轻扫了一眼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舞台四周,蒙着面纱款款走向舞台。

这是一个好机会呢。

素瑰扬起一个笑脸,纵然没有蒙着面纱没人看见。

曲子还是花魁大赛上奏的曲子,人依旧是一袭紫衣的美人。虽然少了唱曲儿的印月姑娘,但却比之先前更胜一筹。

思念在等待的时光里显得愈发哀伤,于是月光在窗子外碎成满地的悲凉。

寂寞的身影在天地之间,愈发的寂寥,终于化作漫天飞舞的尘埃。

我心爱的人儿,何日才是归期?

素瑰只是静静的吹着笛子,眼神不知游离在何处。

那笛音迷离了人眼,迷醉了人心。

于是曲毕之时,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余音缠绕在空气里,久久没有散去……素瑰望了一眼台下,轻叹,于是转身退场。

当台下人幡然醒悟时,台上哪里还有素瑰的影子。纵使在场许多人心里都企图见上花魁素瑰的真面目,却又碍于万花楼的势力以及自己在江湖之上的名位,害怕遭来别人的蔑视。于是只得把那逐渐壮大的贼心与那小的可怜的贼胆藏着、掖着,露出一副不屑的脸孔来掩饰,深怕被人瞧出些许端倪来。

人们赶赴绵州为的只是见见传闻中的花魁以及那出神入化的曲子,既然曲子已经听完了,人也已经走了,他们留下来只是徒增一个好色之名罢了。所以许多人都匆匆忙忙的离开,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企图花千金,只为再听一次素瑰姑娘奏的曲子亦或者是用更多的银子,只为见素瑰姑娘一面。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纵然你有千金万两,也不行。

其中还不乏一些痴心之人,在之后的好几日里,每天出现在万花楼,只为求佳人一曲。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话说,这素瑰换回紫陌的身份后,迅速离开了万花楼。然后孤身来到先前在天天客栈定的房间里,收拾好衣物,缴清了房钱后,终于到马厩里牵着马儿出了绵州城。

而原先与良辰约定六月初一在绵州相见的宁祁阳却缺席未至,于是良辰携童仆在观赏完素瑰的曲子后,也离开了绵州城。

紫陌离开绵州城后,决定一个个地方的寻找。她只信功夫不怕有心人,那首他教她的曲子,总有一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离开绵州后,紫陌去了三座城镇,终于赶在六月末荷花凋谢之前抵达古罗城。

古罗素有花城之称。

而最出名的则是荷花。

这古罗城的荷花比之万花楼花魁却丝毫不逊色。

古有诗云:“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六月的古罗,所能见到的除了花就是人了。

那些或慕名而至、或为之吸引、或为之沉醉的人们,不远千里,只为见识一下古罗镇宝:荷花。

紫陌对于那些闻名的荷花其实没有多大兴趣。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六月的古罗是人的海洋罢了。

她很早就在心里想,若要找到他,便一定要去往人多的地方去。因为她的力量如此微薄,所以唯有借众人之口……

所以,当她彻底摒弃素瑰这个身份时,就是她寻到阮离之日。

古罗以花闻名,同时,那些赞美古罗之花的诗词歌赋更是数不胜数。于是在每年六月,古罗城都会举行一场诗会。以荷花的花期为期,若夺冠者,则获白银万两,其诗将一并纳入古罗诗史集。

大部分人对于这些都是欣喜多余其他,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诗词一绝,却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

也有极个别的一两个人,因着某些原因,所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紫陌抵达古罗之时,正是夕阳西下十分。

许多人都已经回去休憩,只留下一大群的书生还围坐于屹立在西湖之上的赏花亭中吟诗作赋。

她满身风尘站在人群之中,紫色的身影显得突兀。有自大者,口吻颇为不屑,字字句句皆意有所指。但这些她似乎都没有听到。

她只是凝望着那些在斜阳柔和迷醉的光晕里迎风摇曳的荷花,那些诗词便轻易脱口而出,惊了四座。

斜阳波里,西湖水上,有花醉众生。青荷花红,洁身自好,不与世俗同。日日为君奏相思,一曲毕,泪已干。奈何年年空欢喜,染满地悲凉。

也许这首词的诞生只是偶然的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又或者是其他……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首诗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传遍了整个古罗城。

而紫陌并没有做多余的停留,只拿了那一张银票,携带着满身的风尘,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于是,日头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日复一日。那个紫色的身影在一座座陌生的城镇里,停了又走,只留下一首儿童传唱的歌谣。

时间就在这样的寻找之中一点点的流逝……

如此辗转反复,两个月的时光终于过去……天边的月亮从最先的月缺逐渐趋于月圆……

于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开始重新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来了……更新中……

=====

更完……诶……

(三十)

偏僻的郊外,一辆马车缓缓驶过,留下几道长长的车辙。

车内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歪着头,对旁边面色苍白的男子道,“少爷,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我们还回山庄吗?”

男子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手帕,然后把它藏入怀里。等完成这些动作后,才回答道,“暂时不回去,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再说。”

“可是,可是出门前老夫人有交代,中秋一定要回去的。”孩童语气里透着迟疑。

“放心吧,我在信里说的很清楚,她会明白的。”男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

“哦……”孩童想了会儿,又继续问,“那少爷,我们是不是要在……”他的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声音便湮没在车外马儿的嘶喊声中以及颠簸里。

男子掀开车帘,探出头,问车夫,“发生什么事?”

车夫无辜的指着站在马车前方的紫衣少女,“这姑娘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

男子顺着车夫的视线望去,发现少女也在打量着自己。他正要开口,却让那少女抢了先。

“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书生,我们又见面了。”少女笑嘻嘻地朝男子走近。

有些人,我们终其一生,却见不到一面。而有些人,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在茫茫人海相遇。

男子对于少女的话笑而不答,一开口便直指问题中心,“不知丫头有何贵干?”

少女嘿嘿的笑了几声用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然后有些呐呐的询问,“不知书生能否载我一程?”

男子了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应允。少女面色欣喜,正准备爬上马车。

这时,原本躲在车内的孩童,探出头来,看见是上次遇见的少女,于是皱起了眉头。只见他转过去对男子道,“少爷,我们可还有急事呢。哪里还有时间载她一程,更何况我们连她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清楚呢。”

少女听见他的话,抬起一脸纯真的面容,信誓旦旦保证道,“我以你的名誉发誓,我肯定是个好人。”她在心里暗暗补充道,只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见二人这般模样,被唤作书生的男子温和的说了声,“快些上来吧,我们还要在天黑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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