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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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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子明叹道:“糟,走不了啦!”
娇娇大怒,道:“叫那些燕兵滚出去!”说着就要往外走,被公冶子明拦住。
“娇娇,你休要惹事,赶快想法要紧!”
娇娇一想也对,火烧眉毛急,生气有何用了,便道:“请吴公公来商议。”
翠喜便去把三位公公请了来,坐下商议。
吃饭时,大家默默无言,一腔沉重。
二十来个燕兵,在三名百户率领下,在园中巡视、要走似乎已经太迟……
万古雷在镇江焦急地等待着燕军攻打京师的消息。只要攻城失利,天豹卫、顺义卫就会开赴京师赴援。据说城中尚有二十万兵马,要想攻下京师,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非要大费一番周折不可。可是,几天都未闻攻城的消息,大军仍驻龙潭。听说皇上又派要员割地求和,连在京藩王都出动了,燕王自是不会答应。
那么,为何不赶快攻城呢?
他亟盼能开赴京师,赶快去公冶家把娇娇和二老接出来,把他们送往北方,让黎成觅地让二老安居,他则要找皇甫楠等人报仇算账。这件事一了,他便挂冠而去,从此和娇娇厮守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天已是十三日,下午消息传到,金川门守将谷王和李景隆大开城门迎候燕王,大军已顺利进城,建文帝自焚于宫中,天下大定!
这是快马报来的军情,一点不会错。
他一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进京城这般容易。皇上罹难,燕王登基顺理成章,那么公冶勋呢?他在何处?大概回家了吧,这是好事,
可自己怎么办呢?远在百里之外的镇江府,作为都指挥使,正二品的官员,不奉命又怎能进京师呢?天哪、娇娇不是在盼望着他吗?这该怎么办才好?
他坐在椅上陷入沉思,护兵来给他斟茶也没在意。突然间,护兵把茶壶在案上一搁,一掌击向他太阳穴,这真是变生肘腋,他急忙身子往后一仰,那护兵右手把茶壶向他击来,里面有滚烫的开水,他急出一掌,打出罡气,猛觉后背风生,要想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好以护身罡气硬受一掌。这一掌好沉好沉,他当场“哇”一声吐了口鲜血出来。
此时茶壶被罡风击到堂下震破,那护兵双掌已击到他胸前,在后背中掌的同时,他双掌急出,与护兵狠狠对了一掌,只听一声大震,护兵闷哼一声倒退了五步,喷出一大口鲜血。
万古雷后背挨掌时吐了一口血,接着与他对掌又吐了一口血。
他不敢怠慢,身后还有个强敌,双掌把正面敌手击退的同时,他再提气往上纵跃,以避免身后敌人的第二次打击。这一着被他判断对了,身后敌人第二掌打空,把桌椅击得散了架。万古雷在空中转身,看见的是一个帽子遮住额头的护兵。
不对,他不是护兵,是张陌生而又狰狞的面孔。只见他急往后退,双掌提到胸前,只要自己一落地,就乘机攻出。若再与对方拼掌,他恐怕无法承受对方凶猛的掌力,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拼了这条命。
这一刹那间,他无比愤怒,提起全部功力,双脚一落地,果见对方双掌齐出,他大吼一声,右掌施出阳劲五雷掌,左手施阴劲玉蟾掌。他要在最后关头取对方性命。与此同时,他听到几声大吼,也不知又有谁闯进来了,但在与对方掌力相触的刹那间,对手忽然把掌偏向一侧,人也跟着腾空而起,眨眼从后窗蹿跃出去:他本已存心拼命,见状急忙收回掌力,但终因伤势太重昏了过去……
此刻冲进来的是四个怪人,他们把凶手给惊走了,看见万古雷倒在地上,连忙跑了过来,围住万古雷,仔细审视他的伤势。
严寒道:“唔,这小子只怕完了。”
秦忧道:“他伤势极重,恐怕没有救了。”
陶悲道:“如果咱们以内力替他治伤呢?”
杨孤道:“他真气已散,成了废人。咱们白耗内力,一点不管用。”
严寒道:“也好,不必咱们动手。” 秦忧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严寒道:“咱的意思是,这小子给别人打死了,再用不着咱们动手杀他。”
杨孤道:“现在只要戮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打发上西天。”
秦忧道:“不错,这正是大好时机。”
陶悲道:“那你们为何不动手?”
杨孤道:“你动手吧,你正好蹲在前,只要胸口上拍他一下就成。”
陶悲道:“他既然已经完了,为什么还要咱们动手?连现成的便宜都不会要吗?”
秦忧道:“他已经成了废人,对一个废人下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咱?”
严寒道:“对一个昏过去的人下手;咱们决不会做这档子事,传出去人家会说咱们怕他,乘人之危,呸!咱们是这号人吗?”
杨孤道:“反正他已完蛋了,咱们就不必动手,把他抬进房去如何?”
正说着李杰、张超、张鼎进来了,见他们蹲在地上,李杰问:“各位,你们蹲在地上看什么……啊哟,谁躺在地上!”说着几步跳过来,四个怪人闪开身,见是万古雷,吓得他大叫起来:“你们敢暗算万大人……”
秦忧道:“你胡说什么?刺客已经跑了,快把他拾进屋去!”
李杰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身子抖了起来,大声哭道:“万大人,你怎么啦,你……”严寒道:“你号什么丧,他还活着呢!”
说着,四人小心翼翼抬起万古雷,送进内室,安放在床上。
杨孤道:“他伤势极重,别惊动他,让他静静躺着,有话等他醒来后再说。”
李杰小声道:“凶手是谁?”
秦忧摇头:“叫你别说话,让他安静。”
李杰道:“我去找个郎中来……”
陶悲道:“这是内伤,郎中如何会医?他过一会儿就能醒来,你闭上嘴坐着。”
李杰、张超、张鼎泪水不断涌出,秦忧摇了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生死平常事!”
杨孤道:“何况他不会死,只成个废人。”
陶悲道:“成个废人就不必再去打打杀杀,或许能过几天逍遥日子。”
严寒道:“哭有何用?别像个娘们!”
李杰拭去泪水,道:“万大人待咱恩重如山,他受了重伤,咱心里难过,哪像你们四人,心肠硬得像铁,浑不知情义是何物!”
秦忧道:“你说咱们无情无义?”
杨孤道:“情义要来何用?”
陶悲道:“世上根本就无情义这种东西!”
严寒道:“这小子头脑不清,多说无益!”
李杰把头扭向一边,懒得跟他们多说。
万古雷这一躺,一个多时辰后才醒过来。
众人见他睁了眼,一个个舒了口气。
李杰含泪道:“大人,好些了吗?”
万古雷一提真气,发觉还有两成功力,大大放下心来,道:“好些了。”
“大人,是什么人下的手?”
“两个护兵……我是说,两个刺客扮成护兵,一前一后突然向我下手。当时我正思索去京师的事,走了神,否则他们休想得逞!”
“原来如此,这两人是谁?”
“不知道,从未见过。哦,对了,凶手是不是四位给惊走的,那四位一定见到了凶手!”
秦忧道:“咱们来迟了一步,让凶手给跑了,见你老兄昏倒在地,便没有去追凶手。”
陶悲道:“他真气已被震散,否则咱们早就从内力替他疗伤,他既然失去了功力,咱们注真力给他也是枉然,白白耗费,所以……”
严寒接嘴对古雷道:“所以咱们只好让你躺着,知道你死不了,只不过成了废人。”
杨孤道:“你不能再做武官了,改做个文官享享后半生的福吧,你已失去了武功!”
万古雷笑道:“谁说我失去功力了?谁说我已成了废人?
等我调息三个时辰就能恢复。”
四个怪人相互瞧瞧,面上显出惊异神色。
秦忧讶然道:“你说你能恢复功力?”
万古雷点头:“不错!”
杨孤道:“你的话可真?”
“自然是真的,不信过两三个时辰再来看。”
陶悲道:“咱们是有些不相信。”
万古雷一挺身坐了起来,道:“各位都出去,李杰替我护法,我要调息治伤了。”
众人于是退出,在客室里坐着。这里是府台衙门的房屋,万古雷被请到这里住宿,两卫士卒在城外扎营。郭剑平和罗斌在天豹卫,曹罡和耿牛在顺义卫。四个怪人随侍卫队住在衙门里。此时张超、张鼎四处检查,发现两个护兵已死,被塞在天井的花坛里,出事时,李杰和侍卫队的人在外院,四个怪人也在外院。刺客何时进里院,他们都不知道。后来四个怪人想找古雷说话,刚进里院便发现了刺客,当即大吼一声扑向刺客……
整整过去了两个时辰,万古雷才行动完毕,精神奕奕地走了过来。
“咦,你们都没去吗?”他惊奇地问。
四个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不掩饰内心的惊奇,齐声道:“你真的好了?”
万古雷笑道:“自然是好了!”一顿,续道:“灯也点上了,天黑了吗?”
秦忧道:“天不黑,怎会点灯。真笨!”
陶悲道:“问得多余,快叫饭来吃。”
万古雷道:“怎么?各位未用晚膳?”
李杰笑道:“四位爷一直守着,没吃饭。”
张鼎说:“咱去叫他们抬酒菜来!”说着跑了出去,他心中快活已极。
万古雷问了四怪人进内院的情形,道:“娇娇来时就对我说,皇甫楠派了杀手来行刺我。我一直未放在心上,哪知今日差点送了命。两个凶手可不是泛泛之辈,武功极高,恐怕是江湖上大有名头的人物,只不知是谁。”
厨房早就准备好膳食,一叫就抬了来。
张鼎为大家斟满了酒,敬万古雷一杯。
酒过三巡,又谈起两个刺客。
李杰道:“刺客能伤了万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万大人从武功上看不出来吗?”
万古雷道:“两人施的是一种歹毒的掌力,极是厉害,又突然下手,我措手不及。”
李杰道:“他们要是有名的高手,怎么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来呢?真叫人齿冷!”
万古雷道:“我记住了凶手的一张脸,以后等我重返江湖时间再查找不迟!”
秦忧一愣,道:“大军已入京师,燕王坐定了龙椅,你还能加官进爵,享尽人生荣华富贵,可咱听你说要重返回江湖,是不是听错了?”
万古雷道:“你没听错,我只等报了仇,就辞官而去,找个地方隐居……”
严寒道:“你不在江湖上称霸?”
万古雷笑道:“我为何要称霸?”
陶悲道:“不称霸,你这身功夫白练了!”
万古雷道:“怎么白练了?遇有人间不平事,仗剑伸张正义,救民于水火。”
杨孤道:“那是管人家闲事,最遭人恨!”
万古雷道:“人总要分善恶是非吧。我辈练了武功,自该惩恶扬善!”
秦忧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人世间只分强弱,哪有什么善恶。你瞧咱们燕王,明明是造反,占不住理儿,可他强,皇帝小儿弱,结果他胜了是不是?朝中哪些忠臣和皇帝小儿虽占得住理,不也完蛋了?你说你管善恶是非,你能叫燕王不做皇帝、不要造反吗?”
万古雷被他问得目瞪口呆,答不出话来。杨孤得意地说:“哈,你输了,没话说。”四个怪人都十分得意,连连喝酒。
万古雷端起饭来吃。他挂着公冶娇,决心违反军纪,悄悄进城。
严寒道:“你怎么不喝酒?”
杨孤道:“他输了理,心头不痛快!”
万古雷道:“错了,我要进京师。”
四人同声道:“去做什么?”
万古雷道:“我答应一位朋友,要赶去京师救人,刻不容缓,只因受伤耽误了时候。”
秦忧道:“救谁?”
万古雷道:“上次来北平的公冶小姐……”
四人同声道:“啊,那两个假小子!”一顿,又异口同声道:“咱们也去!”
万古雷道:“这违反军规,四位不必去了,免遭责罚,我明天就赶回来!”
杨孤冷笑道:“咱们怕责罚?”
陶悲道:“真是笑话!”
秦忧道:“快吃饭,上路!”
万古雷心想,有四人去也好,万一被人阻截,多几个帮手好保护公冶伯父伯母。
万古雷吩咐李杰留在衙门,他走后去告知郭、曹等人,让他们留营待命。
五人吃饱了饭,已是深夜子时过丑时初,侍卫备好下马,五人急驰而去。
从镇江府到京师,只有一百二三十里,但因下过雨,路上不好走,赶到京师时,已是寅时正。但城门紧闭,不可能开门,没奈何,五人只得在离城不远处下马歇足。万古雷心急如焚,老定不下心来。他告诉自己,大军今日午才入城,燕王顾不上处置朝中大臣,即使自己明早入城,也来得及带走公冶一家。可这样想并不能使他平静,于是对四人道:“各位,我先入城去看看,在这里等不是办法!”
秦忧道:“对嘛,咱们走!”
拴好马匹,五人转到城墙一角,万古雷当先跃起五丈高,双手成爪,插在砖缝里,喘一口气,两脚脚尖顶住砖缝,猛提真气又蹿起三四丈,上了垛口。看看巡游的士卒并未过来,再低头看四个怪人。只见他们每人握一把短刀,跃起时短刀插进墙缝,然后借刀把身体往上伸,脚踩刀柄,手扣墙缝,再一跃上了城垛。
万古雷带头跃下了城墙,然后沿街飞奔,自西北方向往南走,直奔莲花桥,再从那儿往东再折向南可到长安大街。
路上有兵巡逻,但五人在房头上飞蹿,无人能发现他们。
半个时辰后,五人来到公冶府等附近。只见黑黢黢一片,并无什么动静。
万古雷长出口气道:“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出事,我们进云吧!”
五人从侧面邻家房头跳进院子,万古雷带头直奔娇娇居住的巾帼居,片刻进了院子,万古雷请四人站下,悄悄走到屋前轻声叫道:“娇娇、娇娇,是我,愚兄赶来了……”
屋里候地亮起了灯,万古雷心跳如擂鼓,又见到娇娇了,终于可以团聚啦!
门“呀”一声开了,是房门。遂见灯火来到客室门,万古雷兴奋地迎了过去,嘴里轻声道:“娇娇,你等急了吧……”
门“哗”一声拉开,灯光映照下,万古雷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目瞪口呆!
“嘿嘿,原来是万都司,来此找人吗?”
说话的是燕王侍卫队的指挥同知方钟岳,他是方天岳的堂兄。
万古雷惊道:“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方钟岳冷笑道:“下官奉命捉拿奸臣公冶子明,万都司你驻守镇江府,怎会夜半三更来奸臣家,莫非万都司与奸臣有什么瓜葛吗?”
万古雷大喝道:“放肆!你奉谁的命来此骚扰……”
方钟岳身后的指挥佥事陆兆跃冷声道:“万都司,下官等奉命在此捉拿公冶子明余党,想不到等来等去却等来个万都司,敢问都司,深夜来此叫唤奸臣之女,这其中……”
万古雷气得几欲出手,但他忍了下来:“住口!我问你二人,公冶大人一家现在何处?”
方钟岳道:“下官还想问都司大人呢,奸臣于夜间逃走,还伤了侍卫队的弟兄,奸臣有这个胆量,原来与都司大人有关!”
万古雷放下心来,娇娇一家原来是逃走了,只怪自己来迟……可是这事颇为蹊跷,方天岳怎会让侍卫队来抓人,这其中定有古怪。
他厉声道:“你等身为侍卫队官员,不随侍在殿下左右,却跑到朝中大臣府第乱抓人,我问你,来此是奉了燕王殿下的命令吗?”
方钟岳心虚,道:“我等奉了方大人之命来此,是不是殿下的渝旨我等不知”
万古雷大怒,喝道:“既无殿下渝旨,你们怎敢来此?殿下对朝中大臣并非赶尽杀绝,你们好大的胆,擅作主张,折辱朝臣……”
陆兆跃忙道:“万大人,并非我等敢胆大妄为,下午侍卫队兵围这里时,我二人并没有来,直到子时,在此留守看管的卫士来报,公冶侍郎一家逃走,方大人才派我二人来此……”
看来,方陆二人说的是实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立即转身往外走。
方陆二人在身后嘀咕,他只当没听见,心里惦记着公冶娇,他们跑到哪里去呢,今后又到何处去找他们?四个怪人跟在后面,也不问他到处何去。他边走边寻思,燕王要怎样对待朝臣,公冶勋是不是离开了皇宫与家人在一起?锦衣卫的皇甫楠靠的是李景隆,李景隆开了金川门迎候燕王,又成了有功之臣,皇甫楠会不会保住乌纱,照样当他的锦衣卫指挥使?
种种思绪纷至沓来,他脑中乱成一片,也不知该往哪里走?
忽然,他站住了,真是糊涂,该去六顺巷找宫师叔呀,他老人家也许知道娇娇的去处。
于是他折向通济门,前往承恩寺广场。
路上遇到值夜的士卒,见他是个大官,忙不迭向他行礼,哪敢对他盘问。
走到六顺巷时,天已微明,他从房顶上跃了进去,双脚刚落地,就听汤老五低声喝道:“什么人,敢私闯民宅!”
“是我,古雷,对不起,汤师叔,惊扰了各位的好梦!”
顿时就听几间屋里都有响动,宫知非道:“好小子,你不去找丫头,跑这里做甚?”说着开了房门出来,片刻间,刘二本、罗大雄、汤老五从厢房出出,一个个十分高兴。
万古雷替四个怪人引荐,刘二本、汤老五认识他们,宫知非和罗大雄有些惊异地打量他们。寒喧毕,进客室里坐下。
万古雷把从镇江府赶来的种种情形说了个大概,未了道:“各位师叔,娇娇去哪儿?”
宫知非小眼一瞪:“坏了,小丫头走了,她又未告诉我老爷子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万古雷心一沉:“糟,上哪儿去找人!”
汤老五道:“她来这里也说是要等贤侄来,现在她突然走了,定是被侍卫队逼走的!”
刘二本道:“奇怪,方天岳怎会派人到侍郎府第去,他安的什么心?”
方古雷摇头:“我今日就要去找他!”
宫知非叹道:“谁叫你小子不早些来!”
万古雷道:“小侄被人暗算……”
刘二本道:“咦,怎么回事?”
万古雷把经过说了,众人十分惊异。
宫知非又叹口气,道:“你小子怎么越来越没有出息了,居然被两个无名小卒暗算……”
秦忧忽然道:“那两人可不是无名小卒!”
宫知非道:“怎么不是无名小卒?有头脸的江湖人,能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杨孤道:“为了行刺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这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事。”
严寒道:“所以他们虽然名头响亮,也乐意对万老兄施暗算。”
汤老五道:“他们是谁?”
陶悲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两个老小子……”一顿,看着三个伙伴道:“要不要说出来?”
三人同声道:“说吧!”
陶悲道:“反正与咱们不相干,说出来有什么要紧?他二人是大名鼎鼎的关中双煞!”
万古雷等人都一惊:“咽,是他们俩!”
秦忧道:“如何,咱说他们名头响亮,没有说错吧?看来你们也知晓他们!”
万古雷道:“原来四位认识他们!”
杨孤道:“不算相识,他二人认不得咱们四人,咱四人都认得他们俩。”
万古雷道:“他两人是不是藏在军中?”
严寒道:“是的,咱们在镇江时才看到他俩,穿着兵服,也不知在哪一卫。”
“四位既然见到他俩,为何不知会一声?”
“咦,你问得好奇怪!”秦忧道:“他们在队伍里,咱们也在队伍里,各干各的,两不相干,为何要告诉你,说他们也入了军旅。”
杨孤道:“要是早知道他们是来对付你的,咱四兄弟还不把他们俩打发了?”
万古雷无话可说,换了话题,道:“娇娇这一走,愚侄放心不下,不知上何处找她?”
宫知非道:“小丫头武功不差,自保绰绰有余,急也没用,只有慢慢查找。”
万古雷道:“小侄是违背了军令偷跑来的,只得仍回镇江府去。”说着站起来,续道:“小侄欲找皇甫楠报仇,他若逃离京师,就要费一番心力找他,到时就辞官回来见各位。”
宫知非道:“不做官也罢,你瞧我们老哥儿们过得多逍遥,多快活!”
万古雷道:“辞官回来,却违背了狂叟师傅的训示,师叔可要为小侄担待一二。”
宫知非道:“狂老儿音讯全无,你辞官回来后,见了面再说!”
汤老五道:“吃了点心再走,我去买来。”
万古雷便又坐下,心情郁闷,不想说话。
正在此时,马禾带了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来万古雷一见,面有些熟,猜想定是娇娇说起的张镇东,便站起来向马禾要招呼。
马禾喜道。“你回来了,好极好极!”
万古雷见张镇江愣愣地瞧着他,微笑道:“张兄,记不得我万古雷了吗?”
张镇东看他像万古雷,但他身着戎装,有些不敢认,闻言大喜,道:“果然是你万公子,俺看着眼熟不敢认!”
万古雷又替四个怪人引荐,寒喧毕马禾道:“皇甫楠溜了,听镇东说吧!”
张镇东道:“昨日燕军进城,任威那厮告诉俺,马上收拾东西,撤出城外。
俺说这是为了什么?他说皇甫楠说了,虽然李景隆开了金川门立了功,但他这个锦衣卫掌印的官只怕保不住,若去做别的卫所的掌印,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他已经做腻了,不如到江湖上去干一番事业,所以命令大家立即动身。
俺说去哪儿栖身,他说不知道,有人带路,别多问。俺心想,这几年俺在这里憋得难受,若不是公冶小姐让俺卧底,俺早就抬脚走人。于是俺假意收拾好衣物,打定主意开溜。不一会儿,任威又来说,吃了饭等天黑再走,俺就吃了饭,回房里呆着。任威又说,皇甫大人早就走了,我们这一拨已是第三批。
俺问去哪儿,他说不知道,也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不愿说。俺乘天黑说去方便方便,便从茅厕那儿越墙而出,跑到马前辈的茶馆呆了一夜……万公子你来了正好,俺当年打赌输了不该跑,这就随公子去当马夫吧,大丈夫输也要输得起!”
万古雷笑道:“这是哪年的皇历,张兄你莫提了,这几年你在贼窝里卧底,也够难为的了,我感谢张兄还来不及呢?”
张镇东道:“不成不成,俺赌输了就……”
万古雷道:“我们兄弟相称,这赌约我解除了,张兄你再莫提起!”张镇东十分高兴:“好,只要你不说俺张镇东赖账就成!”
说着,汤老五又买来了一大堆包子,大家就着茶,吃了个饱。万古雷当即站起告辞。
张镇东要跟着去,万古雷让他留在茶馆,说等他回京师时再见面。
五人大步走向西北方向的金川门,出了城来到拴马处,马儿还在,盖因城门准进不准出,防止朝廷大臣逃跑,是以城外无人。回到镇江,各人回房歇息。
一个时辰后,郭剑平、罗斌、曹罡、耿中来见他,他把就京师的情况说了,众人无不叹息。这一来麻烦大了,娇娇走了,皇甫楠也走了,以后寻找他们,要费多大的周折!
耿牛道:“师兄,皇帝老儿死了,俺的罪名也没有了,这官儿不做了吧,不然又如何去寻找公冶小姐和皇甫楠那小子呢!”
罗斌道:“燕王殿下一登基,天下太平,天豹卫、顺义卫要么留在京师做皇上亲军,要么派到哪个行省驻防。不管是派到哪儿,我们都被军务所累,又怎能去报仇呢?”
曹罡道:“去他娘的,把官辞了吧!”
万古雷道:“这事得仔细斟酌,燕王刚进京,要防范外地驻军,不会让我们辞官。我想我和耿师弟先辞,郭兄曹见罗贤弟可以不辞,弟兄之中有几个做官掌权,并非无用。”
曹墨:“俺只是个三品官,军中多的是,留下来也未必有用,而且天天忙军务,实在是乏味极了,俺情愿做个百姓算了!”
罗斌道:“小弟从未忘记杀父之仇,只愿与万大哥同进退,决心不再留在军中!”
万古雷道:“这事不能鲁莽,须仔细斟酌,要是燕王殿下不准许,难道违命潜逃?”
郭剑平道:“各位,我有一言,请大家斟酌。四年出生入死,熬到今天这一步实非容易。男儿当重功名,又何必去江湖闯荡?至于万兄、罗兄的家仇,正可借官势捉拿皇甫楠。他是锦衣卫掌印,不投降燕王殿下就是反叛。试想当年我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就因为皇甫楠凭着官势压人。如今恰好翻了个底朝天,我们是官,他是叛逆,照样逼得他走投无路,这比自己满天下去找他岂不好得多?还有,天豹卫从六百人起家,如今只剩下了三十来人,我们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了吧?说什么这三十来人也得封赏个百户、经历、知事的官,我们走了,谁来管他们?再说我们从北平举事起,一路征战,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怎能轻易放弃呢?”
“剑平兄说得对,朝中有人好做官,只要我们弟兄仍在位,就不容易受人欺压。我劝各位不要一时冲动,把征战立功取得的职位白白送人。想想那方夫岳吧,他本是孙锐锋手下,现在孙锐锋只是个都指挥佥事,他成了都指挥使,又是燕王的侍卫头儿,燕王只要登基,他不成了御林军的头儿了吗?大军进京城,他那么大胆,跑到公冶家放肆,不就凭着官位吗?总而言之,我劝大家别随便丢了官职,这并非我官迷心窍,没有权势地位,在这世道又如何立足?”
万古雷道:“郭兄说得是,但我却不得不辞去官职,试想娇娇一家现在是什么处境,我若不辞去官职,又如何与她团聚?”
郭剑平轻叹道:“说得是,造化捉弄人,先前万兄是叛逆,如今他们一家成了叛逆,唉,为情,为理,万兄都不能抛下他们!”
万古雷道:“郭兄留在军旅是对的,那么你愿成皇上亲军驻京师呢,还是放到外省驻屯?”
郭剑平道:“在京师有许多好处,但文武官员太多,免不了搬是弄非,小弟愿到一个省,也免得在京师触景生情,回首往事……”
万古雷道:“那好,这事我会察报朱能都督和道衍师叔,相信能使老弟如愿!”
耿牛道:“俺做不来官,也不会管那些士卒,俺跟师兄做百姓去!”
曹罡道:“这样吧,等见到翠仙她们,大家再好好合计一番,现在反正也辞不了官。”
正说到这儿,侍卫禀报,京师来人,道衍法师请万大人即刻进京师,有重要事相商。
万古雷带上李杰、张超、张鼎和二十个侍卫,立即骑马前往京师。天黑后到达,直奔承恩寺,道衍法师说在这里见他。
在广场,他们找了家饭馆吃饭,饭后找好旅店,他才往承恩寺里来。知客僧将他迎到方丈室。这也是清幽的小院。见过礼,上过茶,道衍法师面无笑容,沉着脸道:“师侄昨夜可是来了京师了”“是的,愚侄回……”“你可是到吏部侍郎公冶子明家?”
“是的。”“唉,师侄你好鲁莽,不奉军令,怎能私自来京师?来了京师又怎能上公冶家?你……”
万古雷道:“小侄有不得己的苦衷!”
道衍法师道:“纵有苦衷,也不该违了军令呀!你知道朝中大臣多数都降了燕王,只有少数死的死、逃的逃。殿下列在册的奸官本不多,但逃跑的大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们不愿臣服。因此触怒了殿下,下令天下,凡百姓官员只要捉住逃官者,赏官做、赏财物!公冶子明并未列在诛除的朝臣名册上,可他为何要逃走呢?还有他的儿子公冶勋……”道衍法师说到这里没了声音,改用传音入密对他说:“告诉你一个机密,宫中起火时,建文帝已出逃,据查随行的人当中,有都指挥使公冶勋。
建文帝不死,就随时有威胁,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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