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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们共用吧(重生+多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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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森震惊的无法言语。
  ——所以,克里森,李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是肮脏的东西,从那时开始,我再也不会□,我自己阉割了自己……
  ——可是,现在,李的声音变的昂扬,同样的错误,不会再发生,我再也不会让他伤害任何人,永远的……
  这么说着的李,没有任何的强迫,回忆着帮穆莱□的那一次,张开了有着伤口的唇,伸展着咽喉,吸入般,把那丑陋的器官,纳入了口中。
  “唔……”一阵哆嗦,杰克好不容易忍住的扣动扳机的冲动。
  在这寒冷的冬季,杰克只感到自己的□被包入一个滚烫并且湿润的场所,对方似乎灵巧的动着舌头,粗糙的舌苔,柔韧的舌尖,舔弄自己黑色的柱身,甚至还学会技巧的卷起来,逗弄着底部。
  双手,轮流不停的抚慰着根部的小球,小心细致的揉搓着。
  “哦……医生,你居然如此的棒,真是没想到啊……”杰克舔着唇,不时的翻着白眼,一阵阵麻痹感刺激着脊柱,晕眩的快感,使他以为自己要到达了天堂。
  李像部有血有肉的机器般,用自己曾学过的知识,努力的取悦着这个令他觉得肮脏的器官。腥臭的气味,还有那咸涩的前列腺液碰触着口腔内的伤口,使得李感到尖锐的刺痛,反而压下了呕吐感,再也没有了恐惧……
  一切的罪魁祸首,李想着,眼神变得深沉而黯淡,一瞬间,冰蓝色的双眼像是深海般,变的漆黑……
  努力的取悦着那海绵体渐渐膨胀的器官,咽喉张开,口腔内吸着,银色的唾液混着血迹,顺着□的动作,缓缓的流下,拉出一道诡异的丝线。
  “哦……太棒了!太棒了!”杰克高仰起头,抓住李的后脑勺,兴奋的摇摆着自己的腰,抵在李太阳穴的手枪,却来越紧,保险栓已经被打开了。
  顶在他咽喉口的铃口已经张开,对方即将□的前兆使得李放缓了动作,李裂开唇角,一只手伸入衣袋,握紧了那冰冷的木质手柄……
  “啊!Shit!”杰克大叫声,浓稠的液体,射入了李的口中……
  然后那一瞬,李露出了一直包在唇内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痛苦发狂的喊叫声……
  “喷!”枪声,再次的在这破旧的小木屋内,响起……

  重复的错误

  那一瞬,李露出了一直包在唇内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喷!〃枪响,再次的在这破旧的小木屋内,响起……
  “呸呸!”耳膜因为那巨响而震动着,发“嗡嗡”声。克里站起身,手撑着墙壁,趴在一旁,半呕吐着,试图把那种混杂着□与血渍的恶心感给冲散。
  “啊!!”痛苦而疯狂的喊叫。杰克扭曲着身体在地板上疯狂的翻滚着,胯间的那个肉块沾满了血迹,持枪的右手小臂处,一个巨大的窟窿涌出鲜。可怜的人甚至不知道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捂住哪个部位。
  鲜血仿佛染红了眼般,克里森掏出李从迈克的办公室内拿到的佩枪,对着那抽搐着的身影,毫不迟疑的,扣动着扳机……
  (住手!)双手突然不听使唤,偏离了目标,在最后一刻,子弹只是射穿了那具丑陋身体一旁的地板。
  “李!”克里森疑惑的大叫着,“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杀了他?)李的声音冷酷的令人胆寒,反问着,(如果真的想让他死去的话,五年前我为什么帮他脱离了死刑,然后把他送进疯人院?如果真的要让他死,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开枪?)
  “你……”
  (我要让他活着,)李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他永远的活在地狱中!这次,他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克里森呆楞在那里,持着枪的手有些尴尬的僵硬在那儿,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直到小木屋那破旧的门被打开,有着黑褐色头发,穿着夹克,五官深刻的青年拿着远程狙击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嗨?宝贝,”他打着招呼,扫了眼地上杰克右臂上的伤口,晃了晃手中那细长的枪管,炫耀般,“我的技术不错吧?”
  克里森看着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却是李掌控了身体,收起了枪,放入了口袋中
  抹了抹嘴角及额头流下的血,平静的开口,“艾莉受了点脑震荡,快点送她去医院比较好。”
  穆莱没有说话,只是皱紧眉,走上前,狠狠的踢了倒在地上那家伙的头部一脚,成功的使他停止了哀嚎。然后他把巨大的狙击枪丢给李,一把抱起地上的女儿,疾步走了出去。
  李拿着枪,抓起地板上的小丑木偶,冷笑着,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昏迷中却依旧因为疼痛而抽搐着的身影,也跟着走了出去。
  森林入口处,一辆黑色的防弹车正停在那里。车外,黑人保镖看到抱着艾莉的穆莱,急忙打开后车门,让他们坐了进去手,马上发动汽车。
  当驶上公路时,一列警车,从他们的身边驶过,向着森林深入奔去……
  “你报了警?”穆莱好奇的问着。
  李回视他,“我就是从警局里出来的,也是从警局前拦的出租车,他们当然很快会找到这里。”
  于是,再也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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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车内,前方黑色的玻璃阻隔了空间,车子被一分为二,李与穆莱像是坐在封闭的房间内,停滞的空气,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最终,穆莱打破了沉默,抱着艾莉,可视线却转到李衣服的口袋处,好奇的,扯开嘴角,“宝贝,你为什么进屋时不开枪呢?”
  “开枪?杀了他?”李扫了他怀中的艾莉一眼,发现少女的呼吸还算平稳,似乎比相像中好多了,稍微放下心,冷哼一声,“然后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
  “呃……”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李那显眼的伤口,莫名的,心中一阵刺痛,却很快的,又继续着话题,“所以,你惹怒他?让他故意袭你?但是万一他失手杀了你怎么办?”
  “不会的!”李摇了摇头,坚定的说着,“他想复仇,所以,绝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我死去的。”
  “……”穆莱上前,小心的想碰触李额头的伤口,却立刻被对方躲开,冰蓝色的双眼中闪过戒备,盯着对方。
  放下了升在半空中的手,穆莱微笑着,可是黑色的眼眸却变得深沉,“那么,在他打伤你后,为什么你不开枪呢?这样,在法庭上也是正当防卫吧?更何况这家伙是一个通缉犯,你完全可以无罪开脱。”
  李突然勾起唇角,盯着穆莱的双眼带着莫测,冰蓝色的瞳孔深入开始窜出那蓝色的火焰。李笑着,冰冷无情的笑容,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着,“因为,我改变了主意……”
  “……”穆莱挑了挑眉,双手下意识的伸入怀中。此刻,在穆莱眼中,李仿佛变成另一人般,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危险性。
  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冷笑一声,把视线转移到前方漆黑的玻璃上,“我要让他活下去,这种人,不配死去。”
  “哦,所以,你就亲自阉了他吗?呃……最后一个问题。”穆莱过于乖巧的举起手,“你怎么知道最后他会,嗯,会有那种要求?”
  “……”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信的笑了,“因为有些人就是会重复的犯着同样的错误,永远都不会知道悔改……”
  “……”穆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而那家伙,他已经疯了,”李冰冷的声音重复着,“他已经彻底的疯了,他永远被困在了过去,只有不断的寻找着那时的快感,他才能感到自己还存活着。”
  穆莱听到这,突然勾起一抹微笑,面部表情放柔,他轻轻的问,“宝贝,那你呢?”
  “……”
  “宝贝,你总是让身边的人因为你的缘故而陷入危险之中,先是克劳蒂亚,然后是艾莉,那么,宝贝,你呢?”明明柔和的语调,却带着尖锐,刺激着李。
  深吸口气,李的目光看着那个父亲的怀中躺着的少女,坦诚的,“抱歉,我没想到艾莉会冲上来……抱歉……”
  穆莱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艾莉喜欢你,她很像她的母亲,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她会拼上全力的保护着对方,直到,最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
  李转回目光,看着这个“父亲”,问着,“你在我把那家伙引到窗口前,就在那了吗?”
  “哦?你知道?”
  “是‘blue’说的。”当时那风中穿越灌木的“沙沙”声,过于巨大。
  “是吗?”穆莱感到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嗯,不过,”李平静的问着,“你似乎也没一开始就开枪,为什么?”
  “啊,这个啊?”穆莱笑着,“我只是想知道,这场游戏,李,你想如何的结束……”
  “……”
  “李,我相信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穆莱有些自大的说着,“父亲希望看到你的崩溃,可是,你最终,却战胜了他。所以,宝贝,当初我的选择果然没有错,不是吗?”
  “战胜?”李难得的苦笑着,说着,“穆莱·希沙姆先生,不要把我想的过于完美,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任何完美的存在的……那是任何人或物,都不存在的‘完美’。”
  “……”一瞬间,穆莱感觉连呼吸都停滞。他注视着眼前这个黑发的青年,轻轻的说,“李,你变了,比起第一次相见时,你变的几乎让我不认识。”
  “哦?”李好笑着,“那么,穆莱·希沙姆先生,这对你而言,是好还是坏呢?”
  沉默着,穆莱转回了视线,看着前方的黑暗,久久的没有言语。因为,穆莱自己都不知道,李的改变对他的计划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个男人最终沉默着,在漆黑的车内,一语不发。
  最后;车子停了下来,前方的黑色玻璃降下,这时,李才注意到驾驶座的一旁,还坐着一位青年,金发碧眼,有着冷峻侧面的青年。
  穆莱打开了车门,一间大型的医院,车外,已经在担架在等着他们。
  李想出去,突然,前座那个青年掏出了怀中的枪,指着李,让他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李皱着眉,问着穆莱。
  车外,穆莱把艾莉放到了担架上,却坐了回来。他笑着对李说,“宝贝,这场游戏,你赢了。”
  挑了挑眉,看着敞开的车门外,正把艾莉抬起的医生,问道,“然后?”
  “然后?”穆莱笑着,“然后,我和父亲的这场‘赌约’,我赢了。”
  “‘你’赢了?”李加重着语气,问着。
  “是的,我赢了。”穆莱笑着说,“宝贝,我和父亲打了一个‘赌’,一个有趣的‘赌’。如果你能经历这件事,而毫发无伤的话,我就赢了。作为代价,父亲决定不会再为难艾莉,从此以后,艾莉将作为一名普通的孩子,生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而为了嘉奖你,我的父亲想见你。所以,宝贝,就麻烦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若输了呢?”李追问着。
  穆莱深深的看着他,“宝贝,我想,如果你崩溃了,至于艾莉和你的后果……我想,我不会详细的解释了吧?”
  渐渐的,捏紧了拳头,李突然觉得好笑,“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你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代价与筹码,来进行这场‘赌约'?”
  点了点头,穆莱的双眼变的深情,他紧盯着李的,“宝贝,我相信你,即使真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不存在‘完美’。但是,只要在我的计划中,你是有用的棋子,便可以了……”
  李的眼神渐渐的,变了,如打破薄冰的火焰般,在穆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扑到他身上,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喂!”阿贝特冰冷的声音警告着,手枪靠前着,抵在李的额头。
  “住手!”穆莱喝斥着对方,然后疑惑的皱着眉,看着正压在他上方的青年,‘blue’?”
  裂开唇角,笑着,“嗨,宝贝,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脸色怪异的说着。对于李的另一个人格,穆莱始终带着戒备。
  “穆莱·希沙姆,你难道不明白吗?”克里森带着嘲讽的声音,凑近了穆莱的面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生命并不是用来衡量的,它们的价值,等你失去时,你便会后悔,永远的!”
  “后悔?”穆莱笑着,手伸进李的衣袋中,掏出那把手枪,打开车窗扔了出去,“那么,等到那一刻时再说吧?等到我体会到那种感情时,我们伟大的‘blue’先生再好好的教育我?如何?”
  “……”
  (克里森,放开他吧。)李的声音平静的响起,(你的愤怒对他们无济于事,他们都已经疯了。)
  ——李!克里森的声音带着愤怒,少有的。
  ——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你!你把自己的生命与艾莉的当成什么!
  (……)
  ——只有这次,李,你和这家伙还是那个‘黑鹰’,我不会原谅你们!绝不会!
  (……)沉默了着,李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仿佛被人生生的从安全的温暖的保护圈中被拽出般。这是他与克里森隔了很久后,再次的冲突。
  李想了很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话,冰冷的,毫无情感的叙述着,(克里森,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爱情”

  “克里森,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黑鹰”的宅邸位于M市郊外的一幢普通白色二层楼建筑内。
  简朴的外表,使得克里森想到了那个在豪华游轮上也过于简易的船舱。
  穆莱解释着,“越简单的装饰,能隐藏的地方越少,也最安全。”
  这是李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这一切的开端——
  一年前,因为“黑鹰”而死去的克里森。
  然后,与穆莱相遇的自己。
  接着,一系列的像是游戏般的意外与考验。
  最后,李站在了这幢普通的白色建筑前。
  黑色的汽车,在外面的黑色栏杆前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的驶入。
  穆莱打开车门,让晚霞的光辉照入车内,李有些不习惯的眯起眼。
  然后,夕阳下,穆莱像个英俊的王子般,欠着身,一手扶着车门的顶部,一手伸出,半开玩笑的,“欢迎你,美丽的‘公主’,欢迎你参观这‘魔王’的宫殿。”
  李冰蓝色的双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径直的走出车门,注视着眼前的建筑。笔直的身影,即将落下的太阳在他的身上打下了优雅的弧线。
  一旁,金发的青年依旧持着手枪,面无表情的看着李。
  “嗨,阿贝特,”穆莱有些不满的嘀咕,“医生可是父亲请的客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尊敬他吗?”
  有着日耳曼血统的青年瞥了穆莱一眼,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晃了晃银色的枪管,指了指前方的建筑,示意着李可以进去了。
  “啧,真是不知变通的家伙啊!”不满的,穆莱抱怨着。
  李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演,然后,举步,率先向那屋子走去。坚毅不屈的背影,深深的印入身后两人的双眼之中。
  “呵呵,欢迎你,医生。”进屋,巨大的客厅,那位像政客一般的“黑鹰”出现在李的视线中。他笑着,走上前握住了李的手,黑色的双眼中闪过令人无法捉摸的眼神,“医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盯着眼前的长者片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回握着,意味深长的,“是啊,我也没想到。”
  阿尔冯瑟挂着那暧昧的笑容,看了看身后医生身后自己的儿子与助手。突然说,“医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愿不愿意去书房谈一谈?”
  “十分之乐意。”李连一刻的犹豫也没有,干脆的答应。事实上,李想,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点了点头,其实撇开一切,阿尔冯瑟对这青年的勇气,是十分欣赏的。作了个邀请的动作,指着书房的方向。
  李的身后,穆莱注视着一切,父亲这种反应使得他觉得有趣。他看了看一旁的阿贝瑟,父亲年轻的助手已经收起了枪。然后,看也不看穆莱一眼,便转身,去处理其他的事了。
  耸了耸肩,穆莱有点无趣的,坐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喝着保镖送上的上等红葡萄酒,静静的等待着。
  宝贝,我相信你。所以,可不要这么快就输了,那么,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整洁的书房,红木书桌,丰厚柔软的羊绒地毯。
  “医生,请坐。”关上了门,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指了指前方的沙发,示意着。
  李礼貌的点了点头,选了一个还在光亮处的沙发,坐了下来。背靠着软柔的座椅,舒服的翘起腿,双手合握,摆在腿上。
  他的选择使得阿尔冯瑟感到有趣,“穆莱他总是选择后面隐在黑暗中的角落,医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吗?”
  “自我保护。”李冰冷的双眼直视着老者,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同样的,也毫不吝啬的展露着自己,“有些人通过黑暗而隐藏自己的表情。就像有些人说话时拒绝正对别人的双眼般,他们同样也拒绝着别人的窥探。”
  “哦……真是有趣的反应,不是吗?医生?”长者有兴趣的向前坐了坐,下意识的直起身子,双手放在桌面上,光线从他的背后落地式的窗口射来,背对着光芒的他,也使得别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弯起一边的唇角,点了点头,“是啊,人类的心理是很微妙。”
  “呵呵,是啊,真是有趣。”阿尔冯瑟发出有些干涩的笑声,“好了,医生,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如何?”
  李没有回答,霞光下的脸被染上了层红润的光泽。可是,这种温度却没有延续到他那冰蓝的双眼内。
  阿尔冯瑟看着这丝毫没有波动的青年,疑惑的皱着眉,“医生,你与上次相比,似乎变了……”说到这儿,他自己都有些怪异,事实上,他与李只见过三次面。游轮上的宴会上一次,甲板上一次,还在现在的。可是三次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哦?”李挑了挑眉,“希沙姆先生,你的儿子也这么说过。”停顿了一下,微侧头,“为什么这么说?”
  阿尔冯瑟有丝苦恼着,“第一次见面,你让人捉摸不透。第二次,像具无情的雕塑。而现在……”说到这儿,年长者发出自嘲的笑声,“这一次,像海洋,冰层下隐蔽着的海洋,看似平静,却隐藏着那能把整艘船都给撕裂的湍流……”
  觉得十分的有趣,李跟着笑了,“希沙姆先生,你成了诗人?还是艺术家?”
  没有生气,甚至十分祥和的笑了笑,“医生,是我们改变了你吗?”
  思考了一下,李毫不遮掩的,“是的,你们的出现,改变了我。”
  “呵呵,真是荣幸……”狡猾的,‘黑鹰’转换了语气,“那么,这么说来,我们似乎可以更容易的沟通?”
  李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医生,我会给你一笔钱,只要你离开我的儿子,你要多少,都可以开个价!”
  “……”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李以及克里森都被这直接的,甚至是有些愚蠢的条件弄的有些无措。可是,对方认真的语调显然不是开玩笑。
  迟疑了片刻,李问着,“为什么?”
  “因为我的儿子‘爱’你,而身为我的继承者,绝不能留下任何的弱点!而你,显然,成为了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张了张嘴,李此刻的表情有些僵硬,他镇定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爱’我?”他希望对方这句话是一个冷笑话。
  可是,“是的!他‘爱’你!”阿尔冯瑟打开抽屈,抽出一叠文件,翻阅着,“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他完全和我一样,一个关心只会关心自己,自私自利的小鬼。”
  李盯着这位长者,显然,对方不是开玩笑。于是,李只能老实的承认,“希沙姆先生,你能如此的评价自己,令我十分的惊讶。”
  “呵呵,医生,你不明白,这可不是什么热血的黑帮电影,这是现实。只有那些自私的只爱自己的家伙,才能活到最后!有没有能力不要紧,自大不愿动脑也没有关系,这家伙只要想着自己便可以了。”显然,阿尔冯瑟并没有生气,甚至有些自豪。
  “而我的儿子,我的继承者,居然会因为你而冲到疾驶的车前,救了你!这是我的预料中所出现的偏差。”像在作着精密的分析般,阿尔冯瑟说着这些话。
  疑惑的皱起眉,想了片刻,才恍然。是那次吗?李想到了从游乐场回来的晚上,那场车祸吗?在那一刻,穆莱冲了出来,抱着他和艾莉,冲出了疾驶的轿车前端……
  可是,李有些替这位老者感悲哀,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儿子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用的“棋子”?
  “所以,”李接下了话,并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只是诱导着开口,“所以,你想让你的儿子一生都远离‘爱情’吗?”
  “爱情?”长者“呵呵”的笑着,像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爱情’是什么?它能在你即将死亡时拯救你吗?它能在你挨饿时填饱你的肚子吗?最后,它能让你得到我现在的一切吗?”
  “……”李直视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真是悲哀的人……)克里森的声音响起,(难道,没有人爱过他吗?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没有吗?)
  李因为这声音而怔愣了片刻,然后勾起唇角,——我还以为你不想再开口了呢?
  声音停顿了片刻,反问着,(我存在着,为什么不会再开口?)
  李没有回答,沉默着。
  于是,克里森开始发问,(李,你呢?你相信‘爱情’吗?)
  低下了头,李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我不相信。
  (……)
  ——因为正如他所说的,十五年前,‘爱情’救不了任何的人。它存在着,却无法拯救任何人。我爱我的妹妹,我的家人,可是,最终,无力改变一切。
  李感到有些无力,他不明白为什么此刻,自己居然会和一个男人讨论这个话题。显然,这么多年来,唯一能慰藉他的,只有那些浩瀚的心理学书藉,只有看着那些,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克里森的声音又一次的停顿,然后,开口,(李,让我爱你,好吗?)
  ——……李的表情有些僵硬,一瞬间,他几乎不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李,我不会原谅你今天的举动,你根本没有珍惜自己生命。)似乎是让李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般的停顿,然后,继续说着,(李,你爱过自己吗?如果没有,我代替你爱自己,如何?)
  这一刻,李几乎想大笑,完全不顾忌旁边“黑鹰”的存在,勾起唇角,——克里森·华特,你忘了你如何死的吗?你是为了要满足女性的欲望,而宁愿死在狙击枪下面!难道,你就知道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
  (……)
  ——现在,你居然指责我?而且,居然还说要爱我?你是在和上帝开玩笑吗?最后,带着深深的嘲讽。李想,我们明明是同一种人,此刻,他却在用同一种理由指责我?
  (啊,或许吧。)克里森的声音又响起,比起前几次的停顿,这一刻,却显得十分的干脆,(可是,李,现在我想爱你,可以吗?)
  ——……
  (李,)克里森放柔着语调,询问着,(让我试试,可以吗?)
  脸色有些苍白,李的双手握的紧紧的,此刻,他已经混乱的无法言语……
  “医生?医生?”
  突然,外界的声音打断了李的思考,他抬起头,睁大有些慌乱的蓝色双眼,看着前方,“希沙姆先生?”
  皱起眉,显然,阿尔冯瑟对这青年的走神有些不满,想了想,问,“你在思考我的提议吗?”
  “提议?”李此刻,有些呆楞的问着。
  “是的,给你一笔钱,离开这个城市,消失在穆莱的面前,”阿尔冯瑟拧着眉,用施舍的口吻,“其实,这是给你的‘奖励’,因为今天的这场‘游戏’,我玩的很愉快。”
  李明白,他指的是“杰克”这件事,他人的人生,在这位长者的眼中看来,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而已。
  此刻,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暂时,把克里森的问题扔在脑后。他想了一下,问,“如果我拒绝呢?”
  “黑鹰”的眼神暗了暗,“拒绝?”
  “是的,拒绝。”李看着对方,并且试探的反问,“如果我拒绝的话,你是不是会像对待艾莉的母亲般,对待我?”
  挑了挑眉,阿尔冯瑟有些诧异,“穆莱他连这些和都你说了吗?呵呵,看来,医生,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啊!”
  李只能无语的看着对方。
  阿尔冯瑟盯着他,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医生。你可是男性,我想无论是心理承受力与身体构造,与女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如此愚蠢的威胁当然不会用!只是……”说到这,自信的笑容回到了这位长者的脸上,“只是,医生,如果我让你失去现在的名誉、地位、金钱,我让你这多年来的努力化为乌有……你说,又会如何呢?”
  “化为乌有?”李的脸色有些怪异,此刻,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心中的矛盾。
  “是的,一切的一切,医生,你的经历十分的丰富,你的人品受到一些人道主义的怒斥!而在可怜的杰克那件事中,你担任着一个绝不光彩的角色……医生,你知道这社会上的舆论是多么的可怕吗?”阿尔冯瑟,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这显然应该十分聪明的青年,“医生,金钱,与失去一切,你会选择哪个呢?”
  “……”
  晚霞已经褪去,黑暗开始逐渐包裹着这间屋子。
  李安静的坐在那里,莫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阿尔冯瑟安静的等着,等着这最后的结局……
  “希沙姆先生……”然后,李打破了沉默,开了口……
  突然,“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气氛。
  阿尔冯瑟有些不满,锐利的视线瞪着门口,“什么事?”
  “希沙姆先生!是我,阿贝特。”门另一边,传来金发青年的声音,只是平时冷静的语调,显得有些激动。
  疑惑的皱紧眉,“进来。”
  于是,门打开,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青年,居然带着慌乱,疾步走到阿尔冯瑟的耳边,几句低语,成功的使这只“黑鹰”变了脸色。
  “医生……”阿尔冯瑟脸色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抱歉,我们的这次谈话,似乎得延后了。能请你离开一下吗?穆莱应该就在刚才的前厅等着你……今晚,希望你能在这留宿,让我这个主人尽尽自己的义务。”
  明显的监禁,李倒毫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事,会令这只老狐狸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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