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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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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脉。

  屋子里的药味太浓,压抑的楼翼然喘不过气来。

  楼燕然见此与他一同走出屋外,见着天上的雨停了,楼翼然看着面前依旧温润的楼燕然,叹气道:“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别做,陪着爹娘吧。”楼燕然仰头看着天上说道。

  倘若没有这场雨,燕子只怕再过几日就要飞回来了。

  “既然说了,就跟我说全吧,别藏着掖着。五叔说老天爷太忙,有些公道要自己讨回来。你说是谁吧,总归要那王八蛋血债血偿。”楼翼然恨声道。

  “回去我跟你说。”楼燕然笑道,随即掩着嘴闷笑一声,“来,叫声哥哥听听。”

  楼翼然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将自己小时不如楼燕然的原因全归结为他比楼燕然小。

  兄弟两人说完了话,回到楼夫人房子,就见到楼老爷楼夫人一左一右地坐着喝茶。

  “爹,娘,绮罗……”

  见楼翼然张口便问绮罗,楼夫人心中的酸水涌了上来,开口道:“睡了,不知苏家做了什么事,能叫她委屈成这个模样。”

  “苏家一向是靠不住的,若是为了孩子好,那白家……”楼老爷方要提他当初做媒的事,见着楼翼然脸色阴沉下来,便自觉的住了口,“总之,他们家靠不住。”

  说到此,楼老爷又有些犹豫,苏家实在不是上佳之选。

  “爹,苏家是苏家,不干绮罗的事。”楼翼然忙道。

  楼燕然附和道:“正是,总归咱们家是要在襄城长远安家的,与其寻个心思深沉的,倒不如寻一个见识浅薄的亲家,如此,苏家以后再怎样,也翻不出咱们楼家的手掌心。”

  楼老爷闻言点头,听到外面有人报苏清远上门了,眉头皱了下,随后道:“我出去应付了他,婚事还是要慢慢讲。”说完,见楼翼然并不似以往那般冲动地跟着他,老怀甚慰,心想出去一趟,到底是有长进了。

  “娘亲,爹爹去谈成么?”楼翼然站在楼夫人身后给她捏着肩膀,边捏边问。

  “大哥放心,爹爹自有法子。”楼燕然说道。

  楼夫人摸着楼翼然的手,笑道:“这自是当然,你爹爹当初穷的只剩下一条裤子,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忠厚的外表,叫你外祖看上。不然你娘我怎会随了你爹来到这穷乡僻壤?”此话虽有些夸张,但楼家家世实在难以配上楼夫人,能与楼夫人喜结良缘,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嫁妆聘礼,这些也是爹爹去说?”楼燕然看着楼夫人这副凡事不理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你爹爹许久未遇到正事,便叫他去说吧。皇帝纳妃子聘礼都要讨价还价,更何况是咱们这寻常百姓家,且叫你爹爹去与苏家谈上一谈。”楼夫人摆手说道。

  说完,便见冯妈妈端了热汤上来,楼夫人笑道:“来,你们一人一碗。”

  楼翼然与楼燕然谢过了冯妈妈,接过碗,楼翼然又问:“绮罗可吃了?”

  楼夫人撇了下嘴,说道:“方才说她睡了,才多大会,你又问?”

  “娘亲也喝汤吧。”楼燕然将楼夫人的燕窝汤推到她面前。

  楼夫人端了汤,仔细看了眼楼翼然,说道:“瘦太多了,今日没得功夫,明日你要吃什么?”

  “娘亲别费事了。”楼翼然快速的说道,两口扒完了燕窝汤,将碗一放,说道:“我去看绮罗。”

  说完,便转身走了。

  楼夫人拿在手中的汤勺抖了两下,见只剩下楼燕然在,想起昨日何夫人闪闪烁烁地话,心中一颤,便道:“燕然,听娘亲的话,收两个丫头吧,啊。”

  “娘亲,不急。”楼燕然说道。

  “莫非你当真与羡之是……”楼夫人忍不住吸了口气,昨日何夫人隐晦地告诉她这事,她不顾多年的情分,当即甩袖离去。

  楼燕然疑惑地望着楼夫人,随后浅笑道:“不是,娘亲多心了。大哥说了,生孩子是正经。”

  “……那你也早点成亲。”楼夫人盯着楼燕然看,见他点头了,才松了口气,只是又吩咐道:“与何家的羡之也远着点吧,免得叫人说闲话。”

  “是。”

  那边厢,楼翼然进了自己院子,见着王氏正守在屋子外,便问:“姨娘,绮罗可醒了?”

  “没呢,方才有些发烧,只怕要睡到晚间太会醒来。”王氏笑道,又赞了一句楼翼然长高了。

  楼翼然应了,心想楼夫人方才是有意不告诉他绮罗发烧的事,于是冲王氏笑笑,便要进去。

  王氏拦了他一下,见他是打定主意要进去的,便放他进去了,又说道:“大少爷等下再喝一碗姜汤吧,免得过了病。”

  楼翼然嗯了一声,进去后关了屋子的门,见着床前有一个丫头在给绮罗换帕子,那人便是一直跟着他跑过来的初一。

  楼翼然嘘了一声,然后抱手站在一边,听到绮罗隐约说着梦话,一会要叫苏老夫人不得安生,一会又是要叫苏清远竹篮子打水,絮絮叨叨地,总归都是要苏家不好。

  “小姐她烧糊涂了。”初一悄声道。

  楼翼然点了下头,心想虽然是他未来老丈人,但现在还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手下留情做什么?如此想着,楼翼然便又出了屋子。

  晚间,与楼老爷说了两句话,但一句都没有说到点子上的苏清远骑着马领着绫罗回去了。

  一路上将利弊得失盘算了一番,苏清远一时衡量不出今日发生之事是得还是失。毕竟,楼家的当家夫人与极有可能的皇妃想比,实在是太难以叫人取舍了。

  正想着,忽然一颗拳头大的石子,不偏不斜地砸到他脸上,鲜血立时流了下来。

  “是谁?谁敢当街伤人!”苏清远叫道,立刻吩咐小厮去抓扔石头的人。

  只是天上下着细雨,众人皆没有留意旁边,因此也没人知道那石头究竟是从哪里扔过来的。

  苏清远叫了半天,又觉这般尊荣难以见人,便忙自己带着绫罗先回去,另叫人继续去抓人。

  105 无语凝噎

  苏清远满脸血的回到苏家,苏老夫人赶到他房中见了唬了一跳,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苏清远能与谁有这么大的仇怨。

  看了大夫包了伤口,苏清远又将今日的事说给苏老夫人听,请她拿主意。

  苏老夫人手中的佛珠飞快的转着,须臾道:“就这么着吧,还能怎么样?绮罗如今是只能进楼家的门了。”

  “只是楼老爷先前还要给绮罗说亲,怕是没看上她……”苏清远有些犹豫道,况且今日楼老爷只说要留绮罗养病,并未提其他的,且神情冷淡,并不见熟络讨好。

  “因为这样子的事不得不定亲,楼家这样的反应也不算过分。”苏老夫人说道,心知楼家是看不上苏家的,见苏清远未包起的半边脸隐隐有些不甘心,又道:“楼家要怎么办,你且顺着他们吧,如今是咱们家理亏,是咱们家姑娘出了错。另外,楼夫人的娘家……总之,沉住气,叫楼家顺心,叫绮罗顺顺当当地进了楼家是正经。”

  苏清远闻言,心知苏老夫人这是经过一番算计想出的最好办法,只是依旧有些不情愿,又叹了口气:“难怪钮太监不与绮罗相面,原来是差了这么一步。”

  苏老夫人笑道:“一个稳稳当当的侯府夫人比那没影子的皇妃不知要好上多少,你这侯门亲家翁怎还说这样丧气的话?”

  苏清远闻言笑道:“娘亲说的是,只是若是楼家推脱,那可如何是好?”因又想起绫罗当年的事,唯恐其中有变。

  苏老夫人眉头蹙了蹙,说道:“你去求着周先生,求着何老爷,叫楼老爷赶紧定下这事。周先生他们都喜欢绮罗,叫他们去给绮罗说说好话。”

  “是。”苏清远应道,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又疼地呲牙咧嘴起来。

  “你要的砚台等会叫红袖给你拿回来,殿下除了那砚台,没要旁的?”苏老夫人又问,原先以为李思齐什么都不要,以为是个难相处,如今见他开口要了东西,这心才又安了下来。

  “暂时没要别的,只是没了绮罗,绫罗她……”苏清远有些担忧道,一对的美玉价值连城,若是少了一块呢?

  “绫罗她有出息着呢,不需为她担心。”苏老夫人自信地说道。

  苏清远微微点头,又道:“殿下要出资扩建学堂,将男女学生分开,学堂后面的两条街,一条是咱们家的,一条是舅舅家的,舅舅已经是答应捐了的,咱们家……”

  苏老夫人脸色不好起来,东西还好说,再怎么值钱也有限,那街上几十家店面,却让人难以割舍……

  “娘亲若是……”

  “捐了,莫因小失大。”苏老夫人咬牙说道,又不确定道:“钮太监当真说魏王十分得陛下喜爱?”

  “那还有假?其他皇子都是到了封地才能看一眼王府的。”苏清远肯定道。

  苏老夫人的心定了下来,笑道:“既然如此,随他要什么,你且给了他吧。另外,明日叫绮罗的丫头妈妈都过去,免得只有一个小丫头跟过去,叫人看轻了。”

  “是。”

  苏老夫人又心疼地看了眼苏清远,叮嘱他好好歇息,回到自己院子,就见小杨氏老老实实地立在那里候着她。

  心知小杨氏是急着要见绫罗,苏老夫人也不想此时叫绫罗再出岔子,便道:“你去看看绫罗吧,别多说,仔细累着她了。”

  小杨氏忙欢喜地应了,见着苏老夫人不愿与她多说,忙退了出来,急匆匆去朝霞院。

  外头的头还在下着,四处潮乎乎地,但因心中高兴,小杨氏见着这细雨也觉可爱非常。

  进了绫罗屋子里,丫头传报了一声,却不见绫罗迎出来。

  小杨氏手忙脚乱地进了屋子,疑心绫罗吹了风病了,进去了却见绫罗正静静地对着镜子梳头发。

  “绫罗——”小杨氏唤了一声,不见绫罗回她,又叫了一声。

  “娘亲,绮罗今日掉进小溪里,被楼翼然抱了出来。”绫罗对着镜子低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她怎样?小杨氏说不出来,仿佛只是要打她一巴掌,却不想一巴掌打死了她,“这么不小心,没了名节以后要叫人看不起,楼家厚道还好,若是不厚道,不认这事……”

  小杨氏嘴中的唠叨因见着绫罗转过来阴郁的脸色而咽到肚子里。

  “娘亲还关心她?她看都懒得看娘亲一眼,娘亲还关心她?”绫罗冷笑道,直盯着小杨氏看。

  小杨氏嗫嚅道:“娘亲就是这么一说。”若是往日,她应当要嫉妒羡慕绮罗能一下子攀上楼家,只是如今她因名节一事闹到门都不敢出,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

  “娘亲走吧,我累了。”绫罗轻声道,转身又将头上的珠翠卸去。

  “绫罗——”小杨氏要辩解自己不是关心,只是就事论事。

  “娘亲走吧。”绫罗轻声催道,看着镜子中小杨氏不舍地走了,心又酸了起来,恍惚间,觉得这世界上没人能靠得住。

  楼燕然今日看绮罗的眼神,绝对要比看自己的眼神关切;小杨氏她虽讨厌绮罗,但也认为绮罗理所应当名正言顺嫁出去;如今就剩下她了,被人送出去,谁不伤心?更何况她心里牵挂着楼燕然,等着她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接受苏老夫人的安排,决心摒弃前嫌与绮罗姐妹同心去王府,如今绮罗又走了,只剩下她一人去那龙潭虎穴……

  想到先前的遭遇,李思齐的脸在她面前一晃,她的胃就疼了起来,因想到今日绮罗的异样,又疑心绮罗是有意要跳水,一时更觉绮罗抛弃了她,将她一人留在那苦水里泡着。

  越想心中越酸,竟忍不住趴在梳妆台上哭了起来。

  那边厢,被绫罗埋怨的绮罗却是第二日一早才醒过来,醒来后,就觉嘴唇肿胀,伸手摸了下,上面起了两个水泡。

  “那是发烧冲的,别摸。”初一忙道,将她的手按下来,又将茶水递上去。

  绮罗坐起来,看了眼屋子里,见着这屋子里摆着许多的金银器皿,想起这是楼翼然的屋子,又忍不住想,当初不要楼夫人宠溺楼翼然,如今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不宠已经是这样了,若是再宠下去,还不得将他养成纨绔一个。

  “绮罗醒了。”楼翼然笑道。

  绮罗愣了一下,昨日昏睡前她是已经将自己的处境想了一通的,如今自己只能嫁给楼翼然了,既然这事不能选,那就想法子叫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初一拿了袍子给绮罗穿上。

  “是不是很玉树临风?”楼翼然咧着嘴笑道。

  此时将楼翼然当做自己以后的夫婿,绮罗心里有些怪异,但还是顺着他道:“很玉树临风。”说完,又想知己知彼,如今她恰在楼家,不如先探一下楼夫人喜好,若是她留着个可心的丫头专门等着给楼翼然,她还是要弄清楚那丫头的底细才好……

  “来喝水。”楼翼然拿着银勺子喂水给绮罗,边喂边道:“别伤心了,站的越高摔的越重,等着李思齐他落魄了,我领着你去逗他玩,叫他跳舞给你看。”

  绮罗不禁一笑,看了眼屋子里的丫头,除了自己的丫头,另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也是认得的。

  “王姨娘辛苦你了,劳你操心了。”绮罗谢道。

  王氏摆手道:“小姐客气了,我也没有旁的事,不过是在一边站着罢了。”

  “姨娘去歇着吧。”楼翼然说道。

  王氏见此,也不坚持,便退了出去。

  初一等人见着绮罗的眼色,拿了粥过来,退地远远的。

  绮罗手发软,但她自幼不喜人喂食,有了点力气就坚持自己吃粥。

  楼翼然的饭也送了过来,正吃着,忽听绮罗问:“楼伯母可要给你送房里人了?”

  楼翼然一愣,脸上微微烫了一下,因脸色太黑,是以只有自己知道那脸红了,嘟嚷道:“娘亲就爱做这些事,听说已经给了老十几个丫头了。”

  绮罗闻言低下头,这个是在所难免的,又问:“你屋里如今是谁?谁管事?”

  “等下我叫丫头过来见你。”楼翼然道,说是丫头,其实大多都是婆子。

  “……不用了,以后也能见到。”如今见的太早,难免会有人说她唐突。

  “你看着办吧。”楼翼然顺从地道,忽然又笑道:“绮罗,你怎与我生疏了?有话你便说吧,你是要除掉哪个妖精?”

  绮罗僵住,拿了杯子喝了两口水,说道:“没哪个,就是问问,以后也好相处。”

  楼翼然托着脸闷笑起来,见绮罗有些恼了,便道:“你放心吧,没妖精。”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绮罗说道,偷眼看了眼楼翼然,依旧觉得眼前这人不如当初被她打的在地上滚的胖子好,怎么看怎么别扭。

  刚吃过饭,楼夫人便过来了,楼夫人见着楼翼然果不其然守在这里,眼神暗了暗,笑道:“成日守在这里,你就没个正事了?”

  “娘亲,我好不容易回来……”

  “谁不要你回来的?你去看看你爹,你爹今日起得很早,就等着你过去呢。”楼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楼翼然悻悻地笑笑,又去看绮罗,却不见绮罗搭理他。

  “去寻了你爹吧。”楼夫人又道,见绮罗并不插话指使楼翼然,心中的不喜微微少了一些,等着楼翼然出去了,楼夫人坐在床边道:“你先歇着吧,我们家你也是常来的,冯妈妈你都认得,不用客套。”

  “多谢伯母。”绮罗说道。

  “如今你跟翼然的事,你伯父去与你爹爹说,事是一定要定下来的。只是嫁妆聘礼,你伯父的性子……,若是有人说楼家怠慢了你,你也别往心里去,总归如今你伯父是想以逸待劳,叫你父亲一并将此事定下来的。”楼夫人一边说,一边细看绮罗的神色。

  “伯母说笑了,父亲凡事皆爱亲力亲为,便是我们的衣裳等,他也爱操心一番,此番,父亲能有事做,心里定也是欢喜的。”绮罗说道,虽说也关乎自己在外的名声,但能叫苏清远肉疼的要命,她心里就高兴。

  “你知道就好,你伯父有分寸,不会叫你太难做,只是你回家后,许会有人挑拨一番。”楼夫人说道。

  “伯母放心,我分的清内外。”

  楼夫人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夸她懂事,还是想果然女生外向,少顷,说道:“你知道就好,总归这些都是大人操心的事,你只管到时候热热闹闹地嫁过来就好。”

  绮罗点头应了。

  楼夫人又与她说些家常,随后有管事婆子过来找她,楼夫人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吧,另外,翼然刚回来,你劝着叫他回去歇着。”

  “若是他过来的话,我会劝着他的。”绮罗应道。

  楼夫人又叮嘱了初一几句,便去了管事大厅那边。

  “楼夫人对小姐很好,先前我们还担心楼家不认账呢。”月末说道。

  绮罗靠在枕头上笑道:“楼伯母她是很好。”只是做伯母的时候好,未必做婆母的时候也好。还有今日,楼夫人隐约在生她的气?

  正在琢磨楼夫人为何生她的气,就听浦阳公主叫道:“进去一下,又不会过了病。”

  随后,便见浦阳公主窜了进来。

  “早知今日去赏桃花好了,今日总算是出太阳了,若是今日去了,你也不会掉进小溪里。”浦阳公主欢快地说道。

  绮罗要起床给她见礼,又被浦阳公主按了下去。

  因为李思齐之事,绮罗此时也觉再与浦阳公主做那所谓的朋友实在可笑,便道:“殿下,我今日身上没有力气,实在不能跟你说何羡之的事情了。”

  “你嘴上的泡我看到了,不说就不说。”浦阳公主笑道,又道:“昨日听人说你与你妹妹打扮成一个模样,我还想去见见呢,不想你直接掉水里去了。”

  浦阳公主的话像针一样扎在绮罗身上,那般被打扮好了去送人的耻辱,叫她此刻一想,整个人气的发抖。

  见绮罗脸色不好,似是生气,浦阳公主眼角挑起,斜着眼气愤道:“我就要走了,今日想着与你道别的,你对我做这副表情做什么?”

  因见她生气,初一等人忙过来劝浦阳公主。

  绮罗笑道:“我哪有生气,不过是病了,脸色不好。”

  浦阳公主指着绮罗道:“你别想蒙我,你也不愿搭理我了是不是?三郎不理睬我,五哥又忙,连你也不理我了。”

  绮罗挥手叫初一等人出去,随后低声道:“你五哥忙?你可知你五哥在忙什么?”

  “我怎会知道他的事。”浦阳公主没好气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拿了一只玳瑁做的小猫在手中把玩。

  “那你知道我那日为何跟绫罗打扮成一个模样吗?”绮罗又问。

  浦阳公主将手中的小猫放下,疑惑道:“不是很好看吗?两个你站在一起。以后你跟了五哥,也能跟我在一起。五哥貌若潘安,你以后……”

  “可是那是做妾。”绮罗打断浦阳公主的话,却也看出今日浦阳公主一颦一笑下的做作。

  “这怎会是妾?我回去替你求了母妃,要你做了五哥的夫人。”浦阳得意道。

  绮罗看着浦阳公主,头又疼了起来,浦阳公主的出身就决定了她不能与她成为朋友。

  “虽说你昨日……但我替你求五哥吧,事急从权,他应当不会……”

  “殿下,其实……”绮罗打断浦阳公主的话,不能晓之以理,那便只能动之以情了,说道:“殿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你对三郎如此痴心,总该明白我心中所想吧。”

  “五哥有情有义,”浦阳公主还要争辩,忽道:“莫非你不喜欢五哥,是因为你喜欢别人?”

  “……对。”绮罗应道。

  “可是先前掉水里的那个?我听说你是见他掉水里,为了救他才掉下去的。”浦阳公主坐在床边拉着绮罗的手,不等绮罗回答,又道:“若是三郎掉水里,我定也要跟着跳下去的。”

  “不是殿下想的那样,我对诸葛子钰没有其他的想法。”绮罗有些虚伪地说道,便是有想法,如今那想法也烟消云散了。

  浦阳公主却不听绮罗的话,只顾着说她与何羡之如何如何,最后有些伤感道:“我叫三郎与我一起走,可是他不愿意。我跟五哥说回去求父皇赐婚的事,五哥说何寻之尚未定亲,父皇不好给三郎赐婚。”

  “何大哥不是与陆姐姐要定亲了么?”虽知李思齐告诉浦阳的话不过是在敷衍她,但听闻何寻之未定亲的事,还是十分诧异。

  “那天的那个陆小姐跟何家另一个公子定亲了,是陆小姐跟那公子一起求了陆家和何家,两家也都同意了。”浦阳公主遗憾地说道。

  绮罗也为何寻之感到惋惜,只是陆桐那样的女子,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能寻到一个真心的人也好。

  “你当真不喜欢五哥?”浦阳公主又追问道。

  “你五哥很好,只是我与他无缘,还求殿下帮我一下。”绮罗用力的握了下浦阳公主的手。

  浦阳公主笑道:“好,我帮你。只是听旁人说你也有梨涡,我却没见到,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绮罗笑了一笑,浦阳公主伸手按在她脸上,神情有些落寞,低声道:“其实,是我对不住你,我不光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叫五哥注意你的。昨日三郎没有下水救你,我真高兴。”将放在绮罗脸上的手拿下,浦阳公主又摸了下自己的脸,微笑了下,嘴角米粒大的梨涡若隐若现,她自小便喜欢何三郎,一日看不出,两日也能看出他对她们的不同,“你放心,我不会叫五哥为难你的,只要你不跟三郎在一起,你跟谁好,我都愿你与他白头偕老。”

  “殿下想开些吧,以后人见的多了,你就会知道何羡之不过是其中一人。”沉默了一会,绮罗开口道,原来这就是今日浦阳公主做作的原因,果然何羡之对浦阳是最重要的。

  浦阳公主忽然笑道:“我骗了你一次,如今你也骗了我,咱们算扯平了。能说出刚才那一句话,便说明你现在根本没有喜欢的人。”

  “殿下,我确实……”

  “罢了,我说过,只要你不与三郎在一起,跟谁好,我都替你高兴。”浦阳公主笑道,从床上站起来,轻声道:“又一个朋友没了吧?”

  绮罗看着背着光的浦阳公主,开口道:“殿下只能是殿下。”

  “算了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以后对我恭敬点。”浦阳公主强撑着笑道,转身出了屋子,见着外面的阳光微微眯上眼睛,问了丫鬟何羡之在哪,又去找他。

  106 魂归来兮

  浦阳公主走后,初一等丫头以为浦阳公主与绮罗关系要好,一副与有荣焉模样。

  等着楼翼然到了,绮罗按着楼夫人的吩咐劝了楼翼然回去歇息,之后楼翼然再来,绮罗也寻了理由将他支开。慢慢也摸索出楼夫人是不喜楼翼然太粘着她。

  过了两日,绮罗身子便好了大半,看着外边明媚的阳光,就叫人摆了藤椅在外面晒太阳,心里万分庆幸她时常骑马运动一番,不然这么病一场,怕是要大半年才能好的。

  眼光晒在脸上暖暖的,听到院子外初一唤了一声“何少爷”,绮罗睁开眼,便见何羡之走了进来。

  因晒了太阳,眼前全是金色的光圈浮动,在一星星的金光中,何羡之慢慢走了进来。

  绮罗此时第一个反映是要躲到屋子里,手按在扶手上,却又放下。

  “何羡之,谢谢你。”等着何羡之走进了,绮罗笑道。

  何羡之坐到绮罗对面的矮凳上,见她脸上的病容慢慢散去,眯着眼笑道:“要如何谢?以身相许?”

  绮罗咬了下嘴唇,当初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再面对何羡之,心里的感觉就很是古怪。一面是不敢相信,一面是有些欢喜。她在杨致之对绫罗的“喜欢”中度过惨淡的一生,甚至是现在,她也不敢相信当真会有人真的喜欢她。即便她如今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子,但上一世压抑一生留下的卑微感,在她心中还是难以抹去。

  “我说过了,红杏出墙在京城很是普遍,况且何家楼家相聚很近,楼翼然又是个二傻子,不如咱们暗结连理,也免得你暗中受相思之苦的折磨。”何羡之缓缓地说道。

  初一闻言吓的掩着嘴差点叫出来,立刻站远了两步。

  绮罗愣了一下,一掌甩到何羡之脸上,打完了人,又愣了下,开口道:“对不住,我一时激动,把你的玩笑当真了。”

  “打了人才说对不住,亏我那日这样帮你。”何羡之揉着脸笑道,垂下眼睛,心中却想当真了才好,至少她真去想这事了。

  绮罗犹豫了下,开口道:“对不住,其实我这几日心里很难受。”

  “你不喜欢楼翼然,却不得不跟他成亲,心里怎会好受?”何羡之接道,因想到绮罗不喜楼翼然,心里又有些幸灾乐祸。便是他来的及时又怎样,还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不是不喜欢。”绮罗叹息道,正是因为那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此时心里才会觉得别扭。

  何羡之探着身子握了下绮罗的手,绮罗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没有长大。”何羡之叹息一声,见着绮罗脸上并无羞涩,站起身子,居高临下道:“是不是等着有一日,我儿女成群了,你才会发现我长大了?”

  “……你已经长大了。”绮罗说道,低着头想了下,又道:“你给我寻一只黑猫吧,要够凶够狠,会吵会闹的。”

  “你要那猫做什么?楼翼然还不够会闹?”何羡之笑道,见绮罗仰着的脸上并无玩笑之色,点头道:“什么时候要?”

  “明日一早。”绮罗说道。

  何羡之微微点头,见着楼燕然进来了,转身向绮罗摆摆手,笑道:“我今日留在楼家与燕然秉烛夜谈,你若是要找我去他院子里就好。”

  绮罗低声应了一声,又站起来向楼燕然一笑。

  等着他们都走了,她却觉的这阳光很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忍不住掩着脸想要哭出来。

  初一等人见了,想要靠近,却见绮罗摆摆手,叫她们去做自己的事。

  “绮罗,何羡之他……”楼翼然跑进来叫道,见着绮罗神色不对,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然后在何羡之做过的矮凳上坐下,“他说你准备嫁过来给我做干娘的。”

  绮罗抬起头来,鼻子里酸了一下,却道:“你别听他胡说。”

  “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怎么就不耐烦见到我?莫不是你还想着诸葛?”楼翼然生气道,说完了,因提到诸葛子钰,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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